109、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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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這段時間, 程旭他們那夥人堵蘇林一堵一個準, 永遠都知道蘇林在什麽地方, 也永遠都知道蘇林需要什麽, 準備要做什麽。無孔不入, 無處不在。
一開始, 東西送到實驗室來的時候, 項菲菲他們還會問一下是誰的, 等到了後來, 已經司空見慣到全然不知道客氣兩個字該怎麽寫了。
抹了把自己這幾個星期以來粗了不少的腰, 項菲菲他們幾個一邊毫無負疚感地吃著不知道誰送過來的下午茶蛋糕, 一邊對蘇林說：“小師妹呀, 這樣真的不要緊嗎？我們這都吃了快有一個月了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呀！”
蘇林瞥了吃得正歡的幾個人一眼，恕她眼拙，還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你們有哪一點不好意思了。
丁大美一抹嘴巴，聞言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表情高深道：“這個你們就不懂了，這個竊鉤者誅, 竊國者諸侯一個道理，一點小恩小惠就能嘴短和手軟了？那是看不起誰呀！看不起我們的節操，還是看不起我們小師妹呀！”
項菲菲吃了一個大驚，失色道：“我們有節操這種東西的嗎？”
丁大美噎了個透，不想說話，背過項菲菲，點了點桌上的蛋糕下午茶，姿態還擺得挺像回事的：“越是得不到，越是要付出，越是付出得多，越是要得到，就跟賭徒似得，賭註下得多了，沒辦法只能一條筋跟下去了。”
程浩拿起了清單，算了下，一臉茫然：“我覺得著也不是太多呀，不至於吧。”
丁大美：....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有這麽一群同門。
期盼的眼神不覺看向了蘇林。
蘇林呆了一下，選擇重新坐回自己的電腦前面。
項菲菲跟程浩見狀紛紛背過去聳肩悶笑。
沒人捧場，丁大美只能自己給自己鼓了個掌，繼續說：“所以說，如果真的想要能夠繼續喝下午茶，那就等把他們吊著。”
程浩吃完手上的雞翅，拿了張紙巾抹了下嘴，道：“吊到不想吃了之後就從了他們嗎？偶爾給點甜頭什麽的？”
丁大美呷了一口咖啡，還砸了咂嘴，嘗了下味道，豎起了熟悉的手指，搖了搖，很不要臉地表示：“你太嫩了，當然是，不給！”
項菲菲在一旁插了一句：“我就說嘛，哪有什麽節操呀。”
“不過，他要是直接給我S市一套房，哪怕只有五十平，這輩子，我這個人就是他的了！”
項菲菲&程浩紛紛絕倒，翻了個白眼，各自回去幹活了。
依舊留給丁大美一桌狼藉。
丁大美：....對著一桌狼藉，他怒了，喊道：“你們這可就有點太不要臉了！”
向來懂得悶聲發大財的其他人趁著他們幾個嘴炮的時候，都已經吃好坐回了各自的位置了。
項菲菲身上多少還有點校園的純真氣息，但是終究近墨者黑，好歹回了丁大美一句：“師門傳統，壓根就沒那玩意兒！”
實驗室裏頭的師兄師姐都是老油條，滑不溜秋的，蘇林這陣子也就在這裏能待得輕松些，流言什麽的她倒無所謂，他們傳他們的，也殷勤他們的。
蘇林雖然算不上是根老油條，但是，耐不住她本身就是個套著龜殼的鹹魚，全身都沒有什麽破綻，堵了那麽多天，也就是知道了並且加深了她每天宿舍-教學樓-實驗室-飯堂，四點一線的固有印象而已。
這事鬧得不算大，也不算小，追求一個女孩子而已，只是追求的人特別了點，花樣多了點，但是在世情百態裏頭，不過是一朵浪花淹沒在了嗨裏頭，波瀾不驚。
於是事情傳到鄧文琦的耳朵裏頭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了。他的性子向來爽快不拘小節，偶爾皮那麽一下，還挺有少年氣的，願意跟他說些垃圾話，鬧在一起的人也多。事情先進他的耳朵，還挺理所當然的。
鄧文琦知道蘇林一直住在祁家，也隱約察覺到祁年對於女生的態度不一般，不過，將心比心想一想，如果自己有這麽一個未婚妻，還在自己家住了幾年，他的態度大約也會有些不一樣吧，未必是關於愛情，可能，就是個熟人。
這樣想著，鄧文琦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祁年，只是有一天順帶提起的話題，說了那麽一嘴。
“哎，你說這些人是怎麽了，突然跟個聞見了腥味的貓似的，一個一個都瘋了吧。”鄧文琦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笑了，又想起那年在暗巷裏頭，祁年的異常，忍不住偏頭，疑惑道：“你就沒啥表示？”
中秋過後，空氣裏的涼意就漸漸濃重了起來，晨起的時候，霧氣變得濃厚，繁蔭了一整個夏天的綠蓋漸次變黃，雕落，一場秋雨過後，光禿禿的枝條在湛藍的天幕下顧自延伸著，陽光也開始變得和煦透亮。
鄧文琦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坐在大班桌後面的人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顧自低頭翻看著自己的文件資料，他們不在S大，而是在祁氏駐S市的辦事點裏。
他在文件後面提筆簽了個字，終於擡頭施舍了鄧文琦一眼，道：“不急，再等等。”
鄧文琦：？？？等什麽？
他發現，他這個發小是越來越惜字如金了。
祁年在等什麽，蘇林並不知道，知道了，可能會稍微謹慎一點，不會這樣放任他們亂來，但是她不知道，所以雖然有些中二，但是蘇林還是豎了個中指，表示，給你們一個眼神都算我輸！！！
顯然，她並不知道，有些Flag，它是不能亂立的。
事情的轉折是蘇小八的一通電話，他說他們的生母給他們打電話了，在時隔將近三年後的今天。
聽得出來，小少年有些茫然，時間過得似乎太久，又似乎沒多久，那一通陌生的來電，對面傳來的陌生多於熟悉的聲音，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東西，和三年多以前一樣，她的離開與出現，似乎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把他的生活打亂掉。
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下意識地，手自有主張地把電話撥到了蘇林的手機上。
大約是因為作為一個旁觀者，局外人，蘇林的心緒並沒有怎麽波動，大約是這份冷靜，慢慢地感染了對話的另一個人，蘇小八很快冷靜了下來。
“你想跟她一起重新生活嗎？”蘇林問。
答案很顯然，蘇小八抿著嘴角回答：“不想。”
“那，你是想讓她後悔、痛苦、跟你道歉嗎？”
那邊沈默了一下，蘇小八下意識看了一眼天，今天的天空好像比昨天顯得更高更遠一些，蘇他自己在心裏頭重覆了一遍蘇林的話，剛開始的時候是想的，剛被拋下的時候，想要讓她後悔拋下了他，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是沒有價值的，想要她痛苦，也想讓她道歉。
這樣的想法是什麽時候不見了的呢？就像他自己一開始的驚訝一樣，那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他的夢或者是偶爾的想法裏頭出現了，好像，生活本來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蘇小七有點笨，蘇林有點懶，而且沒心沒肺，每天跟蘇小七一起上學，聽課，放學抓著他做作業，放假的時候跟著出去玩....
好像那個人後不後悔，痛不痛苦，道不道歉，早就已經不重要了。蘇小八覺得，他好像第一次抓住了自己人生的控制權。
他聽到自己很清楚地說：“不想。”
不想跟她一起生活，也不想她後悔痛苦或者道歉，他的人生已經與她無關了。
想明白之後，蘇小八沒再說自己的事，反而問起了蘇林，“你那邊是出什麽事了嗎？”
果然，在亂掉的心神平覆之後，蘇小八還是那個敏銳的蘇小八，她們的出現太突然，一個是偶然，兩個就是必然了。他想到了蘇林，想到了祁年，想到了祁家，甚至想到了祁立文和祁立信兄弟倆，他想了很多，但是都沒有說出來。
聽著手機裏的聲音，蘇林站在宿舍的陽臺上，垂眼看著樓下玉蘭樹空蕩蕩的枝椏，有些漫不經心地道：“很快就沒事了。”
估計錯誤，這個圈子裏的人的手，顯然要比她以為的伸得要長。
她倒是能夠黑進他們的公司內網，找點東西出來，但是顯然，她是個懂禮貌守規矩的好孩子，一般情況下，她不幹犯法的事情。而且，禍事的源頭並不在她身上，她憑啥伸手收拾爛攤子。
哪怕這個爛攤子攤在了她的頭上也不行。
她去找祁年興師問罪去了。
對於蘇林的指責，祁年面不改色，全部否認：“我記得，我提醒過你。”
見蘇林一臉茫然，祁年好心地給出提示：“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的時候。”
蘇林先是一楞，然後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當時喬笙還說要跟她一起來學校報到。那時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他們這些人家的水磨纏人功夫。
她突然就沒有那麽理直氣壯了，想起當時祁年給出來的兩個選擇，她覺得有詐，全都沒選，不想，人家就真的只是好心幫忙，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蘇林反省了一下自己，然後問祁年：“還有其他辦法嗎？”
完全不辜負蘇林的期待，男生薄唇輕啟，肯定道：“有。”
蘇林擺出了靜聽下文的姿態，卻只見祁年從辦公桌後面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但是我們不熟”
然後就不管她，重新把自己埋進了文件堆裏頭。
蘇林：.....這句話，略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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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 程旭他們那夥人堵蘇林一堵一個準, 永遠都知道蘇林在什麽地方, 也永遠都知道蘇林需要什麽, 準備要做什麽。無孔不入, 無處不在。
一開始, 東西送到實驗室來的時候, 項菲菲他們還會問一下是誰的, 等到了後來, 已經司空見慣到全然不知道客氣兩個字該怎麽寫了。
抹了把自己這幾個星期以來粗了不少的腰, 項菲菲他們幾個一邊毫無負疚感地吃著不知道誰送過來的下午茶蛋糕, 一邊對蘇林說：“小師妹呀, 這樣真的不要緊嗎？我們這都吃了快有一個月了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呀！”
蘇林瞥了吃得正歡的幾個人一眼，恕她眼拙，還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你們有哪一點不好意思了。
丁大美一抹嘴巴，聞言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表情高深道：“這個你們就不懂了，這個竊鉤者誅, 竊國者諸侯一個道理，一點小恩小惠就能嘴短和手軟了？那是看不起誰呀！看不起我們的節操，還是看不起我們小師妹呀！”
項菲菲吃了一個大驚，失色道：“我們有節操這種東西的嗎？”
丁大美噎了個透，不想說話，背過項菲菲，點了點桌上的蛋糕下午茶，姿態還擺得挺像回事的：“越是得不到，越是要付出，越是付出得多，越是要得到，就跟賭徒似得，賭註下得多了，沒辦法只能一條筋跟下去了。”
程浩拿起了清單，算了下，一臉茫然：“我覺得著也不是太多呀，不至於吧。”
丁大美：....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有這麽一群同門。
期盼的眼神不覺看向了蘇林。
蘇林呆了一下，選擇重新坐回自己的電腦前面。
項菲菲跟程浩見狀紛紛背過去聳肩悶笑。
沒人捧場，丁大美只能自己給自己鼓了個掌，繼續說：“所以說，如果真的想要能夠繼續喝下午茶，那就等把他們吊著。”
程浩吃完手上的雞翅，拿了張紙巾抹了下嘴，道：“吊到不想吃了之後就從了他們嗎？偶爾給點甜頭什麽的？”
丁大美呷了一口咖啡，還砸了咂嘴，嘗了下味道，豎起了熟悉的手指，搖了搖，很不要臉地表示：“你太嫩了，當然是，不給！”
項菲菲在一旁插了一句：“我就說嘛，哪有什麽節操呀。”
“不過，他要是直接給我S市一套房，哪怕只有五十平，這輩子，我這個人就是他的了！”
項菲菲&程浩紛紛絕倒，翻了個白眼，各自回去幹活了。
依舊留給丁大美一桌狼藉。
丁大美：....對著一桌狼藉，他怒了，喊道：“你們這可就有點太不要臉了！”
向來懂得悶聲發大財的其他人趁著他們幾個嘴炮的時候，都已經吃好坐回了各自的位置了。
項菲菲身上多少還有點校園的純真氣息，但是終究近墨者黑，好歹回了丁大美一句：“師門傳統，壓根就沒那玩意兒！”
實驗室裏頭的師兄師姐都是老油條，滑不溜秋的，蘇林這陣子也就在這裏能待得輕松些，流言什麽的她倒無所謂，他們傳他們的，也殷勤他們的。
蘇林雖然算不上是根老油條，但是，耐不住她本身就是個套著龜殼的鹹魚，全身都沒有什麽破綻，堵了那麽多天，也就是知道了並且加深了她每天宿舍-教學樓-實驗室-飯堂，四點一線的固有印象而已。
這事鬧得不算大，也不算小，追求一個女孩子而已，只是追求的人特別了點，花樣多了點，但是在世情百態裏頭，不過是一朵浪花淹沒在了嗨裏頭，波瀾不驚。
於是事情傳到鄧文琦的耳朵裏頭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了。他的性子向來爽快不拘小節，偶爾皮那麽一下，還挺有少年氣的，願意跟他說些垃圾話，鬧在一起的人也多。事情先進他的耳朵，還挺理所當然的。
鄧文琦知道蘇林一直住在祁家，也隱約察覺到祁年對於女生的態度不一般，不過，將心比心想一想，如果自己有這麽一個未婚妻，還在自己家住了幾年，他的態度大約也會有些不一樣吧，未必是關於愛情，可能，就是個熟人。
這樣想著，鄧文琦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祁年，只是有一天順帶提起的話題，說了那麽一嘴。
“哎，你說這些人是怎麽了，突然跟個聞見了腥味的貓似的，一個一個都瘋了吧。”鄧文琦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笑了，又想起那年在暗巷裏頭，祁年的異常，忍不住偏頭，疑惑道：“你就沒啥表示？”
中秋過後，空氣裏的涼意就漸漸濃重了起來，晨起的時候，霧氣變得濃厚，繁蔭了一整個夏天的綠蓋漸次變黃，雕落，一場秋雨過後，光禿禿的枝條在湛藍的天幕下顧自延伸著，陽光也開始變得和煦透亮。
鄧文琦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坐在大班桌後面的人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顧自低頭翻看著自己的文件資料，他們不在S大，而是在祁氏駐S市的辦事點裏。
他在文件後面提筆簽了個字，終於擡頭施舍了鄧文琦一眼，道：“不急，再等等。”
鄧文琦：？？？等什麽？
他發現，他這個發小是越來越惜字如金了。
祁年在等什麽，蘇林並不知道，知道了，可能會稍微謹慎一點，不會這樣放任他們亂來，但是她不知道，所以雖然有些中二，但是蘇林還是豎了個中指，表示，給你們一個眼神都算我輸！！！
顯然，她並不知道，有些Flag，它是不能亂立的。
事情的轉折是蘇小八的一通電話，他說他們的生母給他們打電話了，在時隔將近三年後的今天。
聽得出來，小少年有些茫然，時間過得似乎太久，又似乎沒多久，那一通陌生的來電，對面傳來的陌生多於熟悉的聲音，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東西，和三年多以前一樣，她的離開與出現，似乎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把他的生活打亂掉。
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下意識地，手自有主張地把電話撥到了蘇林的手機上。
大約是因為作為一個旁觀者，局外人，蘇林的心緒並沒有怎麽波動，大約是這份冷靜，慢慢地感染了對話的另一個人，蘇小八很快冷靜了下來。
“你想跟她一起重新生活嗎？”蘇林問。
答案很顯然，蘇小八抿著嘴角回答：“不想。”
“那，你是想讓她後悔、痛苦、跟你道歉嗎？”
那邊沈默了一下，蘇小八下意識看了一眼天，今天的天空好像比昨天顯得更高更遠一些，蘇他自己在心裏頭重覆了一遍蘇林的話，剛開始的時候是想的，剛被拋下的時候，想要讓她後悔拋下了他，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是沒有價值的，想要她痛苦，也想讓她道歉。
這樣的想法是什麽時候不見了的呢？就像他自己一開始的驚訝一樣，那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他的夢或者是偶爾的想法裏頭出現了，好像，生活本來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蘇小七有點笨，蘇林有點懶，而且沒心沒肺，每天跟蘇小七一起上學，聽課，放學抓著他做作業，放假的時候跟著出去玩....
好像那個人後不後悔，痛不痛苦，道不道歉，早就已經不重要了。蘇小八覺得，他好像第一次抓住了自己人生的控制權。
他聽到自己很清楚地說：“不想。”
不想跟她一起生活，也不想她後悔痛苦或者道歉，他的人生已經與她無關了。
想明白之後，蘇小八沒再說自己的事，反而問起了蘇林，“你那邊是出什麽事了嗎？”
果然，在亂掉的心神平覆之後，蘇小八還是那個敏銳的蘇小八，她們的出現太突然，一個是偶然，兩個就是必然了。他想到了蘇林，想到了祁年，想到了祁家，甚至想到了祁立文和祁立信兄弟倆，他想了很多，但是都沒有說出來。
聽著手機裏的聲音，蘇林站在宿舍的陽臺上，垂眼看著樓下玉蘭樹空蕩蕩的枝椏，有些漫不經心地道：“很快就沒事了。”
估計錯誤，這個圈子裏的人的手，顯然要比她以為的伸得要長。
她倒是能夠黑進他們的公司內網，找點東西出來，但是顯然，她是個懂禮貌守規矩的好孩子，一般情況下，她不幹犯法的事情。而且，禍事的源頭並不在她身上，她憑啥伸手收拾爛攤子。
哪怕這個爛攤子攤在了她的頭上也不行。
她去找祁年興師問罪去了。
對於蘇林的指責，祁年面不改色，全部否認：“我記得，我提醒過你。”
見蘇林一臉茫然，祁年好心地給出提示：“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的時候。”
蘇林先是一楞，然後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當時喬笙還說要跟她一起來學校報到。那時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他們這些人家的水磨纏人功夫。
她突然就沒有那麽理直氣壯了，想起當時祁年給出來的兩個選擇，她覺得有詐，全都沒選，不想，人家就真的只是好心幫忙，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蘇林反省了一下自己，然後問祁年：“還有其他辦法嗎？”
完全不辜負蘇林的期待，男生薄唇輕啟，肯定道：“有。”
蘇林擺出了靜聽下文的姿態，卻只見祁年從辦公桌後面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但是我們不熟”
然後就不管她，重新把自己埋進了文件堆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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