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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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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她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往後退開, 輕輕搖了搖頭:“她們沒打我。”

周巖也跑過來,杜團長看到了,“嘿”了一嗓子:“女人打個架, 你跑過來幹啥?”

周巖臉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溫南聽見周巖的聲音,偏頭看了一眼, 沒想到是那天在石橋上碰見的人,周巖也看見了溫南, 朝她挑了下眉, 自來熟的打招呼:“溫南同志, 好久不見。”

溫南:……

他們好像沒多熟。

陳敘轉身, 半個身子擋住溫南嬌小的身子,也幾乎堵住了周巖的大半的視線, 他沒搭理周巖,看了眼還在吵架的張小娥和牛來花, 兩人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頭發亂糟糟的, 牛來花半邊臉被張小娥扇腫了,臉上和脖子都有好幾道指甲印。

張小娥也好不到哪去,杜團長抓著自家媳婦的肩膀,見她還掙紮著, 虎著眼瞪她:“你給老子安靜點!”

這婆娘牛勁咋這麽大!

康連長使勁拽了下牛來花:“娘, 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過?”

他壓低聲音在牛來花耳邊說了一句, 牛來花胸腔裏的火氣一下子像被破了一盆涼水,沒一會就偃旗息鼓了, 她恨恨的瞪了眼張小娥, 又看了眼五大三粗,兇巴巴的杜團長, 心裏一下子又有些後悔了,她這麽一鬧,杜團長不會針對他兒子吧?

這麽一想,牛來花先發制人:“杜團長,是你媳婦先欺負人!她詛咒我們康家斷子絕孫,要不然我咋會跟她打起來!”

“你放屁!”

張小娥聽她滿口胡說八道,氣道:“明明是你先罵我,詛咒我從樹上摔下來摔死我,要不是司務長和其他人接住我,我今天就摔死了!”

杜團長聞言,心裏咯噔一下,雖然他媳婦打架不對,但這也是他媳婦,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他們老杜家咋整?杜團長看向楊志同,楊志同說:“我們在食堂前面聽見後面的吵架聲,趕過來的時候碰見張嬸子從樹上摔下來,我們過去接住她了,有兩個人胳膊折了,去衛生所看去了。”

杜團長越聽臉色越黑,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

他看向牛來花,牛來花毫不心虛的說:“杜團長,你這可不能賴我,是她自己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的,關我啥事?”

康連長看到杜團長黑沈的臉色,使勁捏了下他娘的胳膊:“好了,你別說了。”

牛來花不甘心的閉上嘴,誰叫他兒子是個連長,他兒子要是能當上團長,她今天非要撕爛張小娥的嘴,旁邊的兒子又拽了下她的胳膊:“娘,你給張嬸子道歉。”

牛來花一頓:“憑啥要我道歉?她詛咒咱們康家斷子絕孫啊!”

“你他娘的放臭屁!”

張小娥吼了一聲,眼看著又要吵起來了,兩人各說各有理,杜團長看向溫南,鼻子都要冒火了:“溫南,你給叔說,到底啥情況?”

“對!”張小娥朝溫南努了下嘴:“讓溫南說,她啥都知道,看我有沒有說那些話!”

牛來花也看向溫南,在場的幾人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陳敘轉頭看了眼溫南纖長微翹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低沈的嗓音有幾安撫:“你照實說,不著急。”

溫南擡頭看到陳敘深黑的眼睛,小幅度的點了下頭,然後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可謂是一字不落,把牛來花說槐花糕與張小娥掉下來摔死的事刻意點了兩句,牛來花越聽臉色越難看,這個小賤蹄子,就是成心的!

康連長覺得他娘真是沒腦子,槐花糕不吃就不吃,說那種話做什麽?

顯的他們家好像頓頓吃肉,別人家吃不上,這不是讓他在杜團長和陳營長面前丟人嗎?

張小娥朝溫南豎了個大拇指:“溫南說的對,我能給她作證,她沒說一句假話。”

牛來花不服氣:“溫南跟你一塊的,她肯定向著你說話,杜團長,不能溫南說啥你們信啥啊,當時除了溫南,還有我家珍珍在場,你咋不問我兒媳婦呢?”

杜團長的目光越過牛來花看向林美珍:“康家媳婦,你說。”

林美珍:……

這讓她咋說?

那小狐貍精說的都對,可是她要是不向著婆婆,萬一婆婆生氣,她以後在家裏都沒這待遇了咋辦?她家老康會不會生她的氣?在她猶豫間,忽的聽見溫南的聲音:“林嫂子,我剛才說的是不是都對?”

林美珍轉頭看向溫南,見溫南的目光在她肚子上瞥了眼,又掃了眼她家老康,眼裏閃過的警告讓林美珍後脊梁一顫,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妥協,有些咬牙切齒道:“對的。”

溫南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看的林美珍牙癢癢,想咬死她。

張小娥的氣焰更高了,就差跳起來了:“老杜,你看我說的沒毛病吧,要不是牛來花嘴賤,我能跟她吵起來?!”

康連長臉黑的不能再黑了,讓牛來花跟張小娥道歉,牛來花也有點懵,她扭頭瞪著林美珍,好一會沒反應過來,怎麽跟她穿一條褲子的兒媳婦胳膊肘往外拐?牛來花看到杜團長冷冰冰的臉色,知道這次事鬧大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聽杜團長說:“槐花糕是不值錢,但我媳婦為了讓我吃上一口槐花糕,爬那麽高的樹摘槐花,老子心裏舒坦!牛嫂子看不上槐花糕,跑這來幹啥?就為了跟我媳婦吵一架?”

說完也不理康連長他們,拽著張小娥就走了。

康連長臉臊的難看,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了,他丟下牛來花去找杜團長了。

牛來花臉色難看的走到林美珍跟前,手指頭用力戳著她的腦門:“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老娘娶你是幹啥的?你就這麽幫著外人一塊欺負我?”

全然沒了先前婆媳和睦的場景。

溫南插了一句:“我說的都是事實,林嫂子沒有說謊是好事,怎麽牛嬸子還不樂意了?難不成牛嬸子想教唆林嫂子撒謊?”

牛來花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溫南,瞧見她身邊站著的陳營長,氣的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哼了一聲扭頭走了,林美珍也冒火的瞪了眼溫南,她就是故意拱火的,看她們婆媳關系越不好她越高興!

楊志同肩膀疼,跟陳敘他們說了兩句話就去衛生所了。

溫南提著自己的籃子,走過去又將張小娥丟在地上的籃子撿起來,將掃落在地上的槐花撿起來放在籃子裏,身邊光線暗下,陳敘與她隔著一點距離蹲下,幫她一起撿地上的槐花:“以後別來這摘槐花了,爬樹容易摔傷。”

溫南笑道:“我*不會爬樹,摔不著我。”

她提著籃子站起身,擡頭看向比他高出不少的陳敘:“哥,我先回去了。”

“溫南同志。”

周巖大步走來,黢黑的眼睛帶著笑意:“還記得我不?”

陳敘瞥了眼周巖,周巖無視,笑看著溫南,溫南點了下頭:“記得,周巖。”

陳敘道:“溫南,你先回去。”

溫南點頭,然後提著兩個籃子小跑著走了,嬌小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周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溫南消失的身影,眼角的餘光瞥見旁邊多了道影子,肢體比腦子反應快,手掌朝下擋住陳敘迅速向上抵來的膝蓋,擡頭挑眉笑了下:“小樣,我還不懂你的路數?——唔!”

話剛說完,周巖疼的悶哼一聲,陳敘的手肘在他肋骨處撞了下,要不是這小子收了力道,他至少得斷兩三根肋骨。

“你小子陰我。”

周巖彎腰用力揉了揉肋骨,臉上有些痛苦。

陳敘冷眼看他:“跟你說過了,別打她主意,你兩不合適。”說完就走了。

周巖:……

他捂著肋骨追上陳敘,手肘搗了搗他胳膊:“你給我說說,你覺得哪種類型的妹夫好,我努力朝那個方向改。”

陳敘:……

“改不了,你年齡太大。”

周巖:……

他娘的!

.

張小娥從樹上摔下來的事很快傳遍了家屬區,論這傳播速度,還得是張小娥本人,杜團長把她送到家裏,結果杜團長前腳剛走,張小娥後腳就跑出去在巷子裏宣揚,那嘴皮子牛來花十張嘴也說不過。

張小娥和牛來花打架的事也很快傳遍了,溫南是真佩服張小娥的傳播速度,還沒半小時呢,幾乎家屬區的人都知道了。

她提著籃子回到家屬區,看到站在門口,手叉腰和軍嫂們聊天的張小娥,在叭叭的說著剛才的事,她看見溫南,見她手裏提著自家的籃子才想起她把費了半天勁摘的槐花丟了,張小娥把軍嫂們打發走,拉著溫南去她家裏,讓溫南教她怎麽做槐花糕。

溫南看著她大大咧咧的樣子,問道:“張嬸子,你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

畢竟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要多重視重視。

誰知道張小娥一擺手:“我沒事,不過接住我的那幾個小夥子把胳膊傷了,這事我給老杜說了,老杜說他今晚路過食堂,給那幾個小夥子買點東西好好感謝人家,要不是他們接住我,我這會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呸呸呸——”

溫南笑著呸了幾聲:“別說晦氣的話。”

.

暮色降臨,家屬區的小院裏都亮起了暖黃的燈光。

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團裏比較忙,陳敘到現在也沒回來,隔壁的杜團長也沒回來,陳奶奶吃過晚飯就先睡了,溫南把陳敘的飯留出來,把鍋碗洗幹凈,然後給鍋裏添了一鍋水,又給竈臺裏添了點幹柴。

廚房裏悶熱,溫南扇了扇臉上的汗水,剛走到院裏就聽見院門“吱呀”一聲,她以為陳敘回來了,揚起笑臉,一聲“哥”還沒叫出來,就看見趙小麥鬼鬼祟祟的探進來一個腦袋,趙小麥看見她後,朝她比了個‘噓’的動靜,瞧著神神秘秘的。

趙小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後,見身後沒有她弟弟趙小東跟著,然後小幅度的推開院門走進來,小聲問:“溫南,陳奶奶和陳營長在嗎?”

溫南道:“陳奶奶睡著了,我哥還沒回來,怎麽了?”

趙小麥說:“你跟我過來。”

趙小麥神神秘秘的,拉著溫南的手往出走,好像怕這邊都不安全,搞得溫南都緊張了,她跟著小麥放輕腳步走出去,兩人走到巷子口前面需要三四個成年人才能抱住的大樹後面,大樹粗壯的身影擋住了她們兩人的身影。

趙小麥看了下四周,然後湊近溫南,小聲說:“溫南,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溫南心裏噌的一下冒出了八卦的心:“什麽大事?”

趙小麥小聲說:“天快黑那會我從畜牧場回來的時候把鐮刀落在草地裏,我去拿鐮刀的時候,看見林美珍和她娘從路邊走過去,兩人說了一些話。”

說到這趙小麥的臉蛋有些臊紅,溫南隱約猜到了一些。

果不其然,趙小麥小聲說:“我聽林嬸子說,林美珍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康連長的,是她妹夫的。”

她見溫南一點也不驚訝,忽的想到上次溫南教她說嚇唬林美珍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溫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溫南抿了下唇,沒有隱瞞小麥:“嗯。”

趙小麥:……

這件事太震驚了!

林美珍也太不要臉了!

趙小麥問:“溫南,這件事咱們要不要告訴康連長?康連長肯定被蒙在鼓裏。”

她身為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自從林美珍懷孕後,康連長像變了一個人,可高興了。

結果呢?

孩子是別人的,他還不知道,難怪那天在她說完溫南教她的話後,林美珍那麽害怕她。

溫南道:“先不說。”

趙小麥疑惑:“為什麽?”

溫南知道趙小麥心思單純,又心地善良,但有時候好心容易辦壞事,還會惹一身騷,她低聲說:“你們和康家本來就有矛盾,你跑去告訴康連長,康連長多半以為是你娘挑唆的,不僅不會懷疑林美珍,你還會被康連長教育一頓,再把你帶到你爹娘面前挨一頓打。”

趙小麥一頓,低下頭咬了咬下唇沒說話。

過了一會,她小聲開口:“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爛到肚子裏。”

溫南笑著捏了下趙小麥的手指,在小麥擡頭看她時,笑道:“這件事我有辦法讓康連長知道,你等著看好戲就行。”

而且她還要把事情鬧大,鬧得人盡皆知。

“趙小麥,你跑哪去了?!”

“趙小麥!”

不遠處傳來花鳳珍的聲音,她站在大門口,叉著腰扯著嗓子喊:“晚上不睡覺你瘋哪去了?”

趙小麥嚇了一跳,探頭看了眼站在家門口四處張望的花鳳珍,著急的說:“溫南,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娘該打我了。”

溫南躲在樹後面,點了點頭:“去吧。”

她不能讓花鳳珍看見趙小麥跟她在一起,不然受苦的就是小麥。

趙小麥從樹後面跑出來,在巷子拐角那邊繞了一圈,假裝從拐角處跑過去:“娘,我在這呢。”

她跑到家門口,花鳳珍瞪著她:“你大晚上的跑哪去了?”

趙小麥小聲說:“割豬籠草的活沒了,我想著趁天黑這會去找劉主任,看還有什麽活讓我幹的,只是天太黑了,我一個人不敢走,又跑回來了。”

花鳳珍看著局促的揪著兩只手站在她面前的女兒,沒上手打她,沒好氣的說道:“大晚上的跑啥跑,出了啥事有你哭的,趕緊回家睡覺去!”

趙小麥點頭:“知道了。”

趕緊跑回家裏了。

溫南趴在樹跟前,探頭看了眼不遠處,花鳳珍已經回家了,一條巷子裏昏暗幽靜,她正準備回家,冷不丁聽見身側的腳步聲,嚇的渾身一激靈,快速轉頭看去,便見一個修長高大的聲音走在漆黑的夜色裏,對方似乎一早就看見她了,低聲熟悉的聲音在趁著夜色傳來:“你站在這幹什麽?”

男人走近了,一張英俊的五官暴露在溫南的視野裏。

她松了口氣,小聲說:“小麥剛才找我了,和我在這說了會話。”

陳敘意外的挑了下眉,花鳳珍不讓小麥跟溫南走近的事他知道,這兩小姑娘跟搞地下特務似的,看著溫南藏在樹後的嬌小身姿,陳敘眼尾浸著笑意:“走吧,回家。”

溫南點頭:“嗯。”

她從樹後面走出來,踩在地上的一只腳忽然覺得腳心一軟,登時頭皮一麻,以為自己踩到蛇了,嚇的尖叫一聲,蹦起來跳到陳敘身上,兩只細軟的手臂用力抱住陳敘的脖頸,細直的雙腿/夾/住陳敘勁瘦的腰身,頭埋在男人溫熱的脖頸下再一次的驚叫。

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男人青筋繃緊的脖頸處,嬌軟的身軀/緊緊貼著男人堅硬如鐵的胸膛裏。

“蛇蛇蛇,有蛇……”

溫南嚇的發軟的聲音夾雜了點哭腔,在幽黑的夜色裏顯的愈發的嬌弱可憐。

幾乎在溫南跳起來抱住陳敘的間隙,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驟然僵住,懷裏溫熱的人兒像是冬日裏燒紅的火爐,燙的他渾身骨肉血脈噴張。

陳敘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垂在身側的手臂僵了一會,微動了下,想擡手抱住微微發抖的溫南,但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和她保持男女間該有的距離,他極力忽略身前源源不斷傳遞過來的少女體溫,額角繃緊的青筋猛跳了幾下,最後啞著聲音吐了兩個字:“別怕。”

陳敘低頭看向地面時,溫南覺得她好像在往下墜,頓時更加用力抱緊了陳敘,雙腿也/夾/的更緊,生怕自己掉下去一屁股坐在蛇身上去,想想都毛骨悚然,當場去世。

陳敘被她/兩條細直的小腿/夾/的險些繳械,他抱住溫南,手掌掌在她纖細的腰側,將她往上提了些,避免她與他身/下挨的過分相近。

男人手臂強勁有力,帶著力量感抱住她的後腰,溫南頓時感覺到了被圍起來的安全感,她後背直冒涼氣,壓根沒顧得上現在的姿/勢有多過分、尷尬,只恨不得把剛才踩了蛇的腳跺了。

為什麽!

為什麽鄉下蛇這麽多啊!

陳敘低頭看了眼地上蹦跶的幾只青蛙,沈沈的吐了口氣,溫南的發絲不停地摩擦著他的脖頸和下巴,一張臉幾乎貼著他的側邊脖頸和鎖骨位置,他甚至能敏銳的感覺到皮膚被貼著的位置,哪裏是她的鼻尖,哪裏是她的唇畔。

男人輕輕拍了下溫南的後背,低且沈的嗓音暗啞的厲害:“不是蛇,是幾只青蛙,這邊靠近河流,晚上天氣悶熱,青蛙會出來。”

青蛙?!

這和蛇有什麽區別嗎?

想到腳底剛才踩著軟軟的動物,溫南渾身汗毛都立起了,她抱的更緊了,這力道對陳敘來說如同撓癢癢,可比撓癢癢還折磨人,男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青蛙不咬人。”

頓了下續道:“你先下來。”

“我不下!”

溫南搖頭,唇畔若有無的擦過陳敘的肌膚,男人身軀繃的更緊了,脖頸的青筋凸起,深黑的眼底滾了幾分暗色,他輕拍著她後背的手掌用力抱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只手擡起按在溫南的後頸,目光巡視周圍,見巷子裏沒有人在,抱著溫南大步跑回家裏,生怕別人看到他抱著溫南。

陳敘單手關上院門,看了眼奶奶屋裏的燈滅著,抱著溫南進了廚房,在她耳邊低聲說:“到家了,可以下來了。”

他貼著溫南的耳畔,磁性暗啞的嗓音絲絲縷縷的傳入溫南的耳朵,夾雜著灼熱的吐氣,激的溫南身子莫名的顫了下,她聽見了竈房裏響起劈裏啪啦的幹柴聲,鍋裏面沸騰著開水,廚房裏的溫度比外面悶熱的多,溫南感覺身上出了些汗,薄薄的襯衫和陳敘單薄的軍裝嚴絲縫合/的貼在一起。

溫南緊貼/著陳敘堅硬的胸膛,能感覺到男人震蕩有力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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