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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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做完一切躺在沙發上等待紀緒回來。
好安靜啊。
真的好安靜。
平時，他在這裏都是跟紀緒一起的，很少有他單獨待在家裏的時候，所以，他這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一個人的寂靜。
對，是寂靜，這種感覺太孤獨，太難受了，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謝予不想玩手機，以前他通過網絡獲取一些精神支持，用以填充他的靈魂。
而現在，他的靈魂只需要紀緒。
他怎麽辦啊，他真的不能失去紀緒，怎麽辦，好後悔，他應該跟紀緒一起出去的，還要等多久？他等不下去了。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謝予狠狠在沙發上蹬了幾下，發洩心中的郁悶，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謝予放棄掙紮，安靜下來，任由心中的煩悶肆虐。
要不表白吧，他快瘋了……
不行，不能表白，表白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予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他坐起身，望向門口，一掃剛剛要死不活的狀態，變得活潑開朗，是紀緒吧，肯定是。
謝予起身想提前給紀緒開門，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到那腳步聲在上樓。
啊，不是紀緒啊？
好吧，謝予重新回到沙發上，眼裏失望簡直要溢出來。
即便如此，再次聽到腳步聲還是會看向門口，只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又傳來腳步聲，這次謝予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謝予反應過來，猛然看向門口，終於看到他所期待的那個身影，謝予簡直感動。
紀緒一進門就感覺到不對，謝予有點奇怪，具體哪裏奇怪說不上來。
紀緒關上門，註視著謝予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麽。
片刻過後，紀緒帶著安撫意味地笑笑，換鞋進屋將手上提著的燒烤放在桌上。
“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都怪老板燒烤的速度慢，我在路上偷吃了一串，挺好吃的，快來試試。”
謝予其實在紀緒進門的時候情緒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但他還是故作不滿地抱怨，“確實久等了。”
紀緒上前，輕輕抱了抱謝予，“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跑回來。”
謝予輕聲呢喃：“幹嘛要這麽好？”
紀緒搖頭，張口想說些什麽又放棄。
“算了，你就當我好吧，你就當我跟你有緣，我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就想對你好，這是不求回報，不計較得失的。”
紀緒想了想又說：“你也可以對我好，不是說要你像還債一樣對我好，我不需要，是你喜歡跟我相處，發自內心地對我好，我會很開心，懂嗎？”
“嗯。”
謝予能明白紀緒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真的很難不有所觸動。
他當然相對紀緒好，但是他不知道怎麽做，紀緒好像沒有哪裏需要他。
想起之前問到的紀緒生日，唉，他們生日一個在寒假一個在暑假，暑假紀緒能過來陪他過生日，他不能讓紀緒的生日也過來啊。
紀緒的十八歲生日，這麽重要他卻不能陪他，謝予有點難受，禮物肯定是要提前準備的，要不現在問問吧，不能隨便準備啊。
“哥，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啊？”
紀緒認真想了想，很可惜沒想到，他好像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
“沒有誒，不過如果是你給的，我都喜歡。”
“行吧。”
看來不能偷懶了，送點什麽好呢？雖然還早，早點準備好。
想著想著，謝予思緒跑偏，湊過去問紀緒：“哥，我怎麽沒見過你生氣的樣子啊？”
這給紀緒問得一楞，“什麽問題啊？想看我生氣啊？”
謝予搖頭，發出很長的一聲嗯，然後音調下降。
“沒有，就是好奇，你怎麽都不生氣的，沒脾氣一樣。”
“沒有什麽好生氣的啊，特別是對你，你這麽乖，我怎麽生氣？”
紀緒喝了口水，思索一番後，歪頭看向謝予，嘴角噙著壞笑，任誰看到都會覺得紀緒此刻在打什麽壞主意，唯獨謝予，他只覺得紀緒笑得格外迷人。
“如果你想看我生氣也沒什麽，跟我說就是，我很好說話的。”
“我都說了我沒有。”如果忽略謝予一點點紅透的臉，這句話的說服力說不定會高一些。
紀緒笑瞇瞇地點頭：“嗯嗯，我相信你。”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
“咳咳，沒事，看你可愛。”
吃完時間不早了，洗完澡上床睡覺。
這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謝予睡不著，他不確定紀緒有沒有睡，小聲喚著紀緒的名字。
“紀緒？哥？”
“嗯。”
“哥你沒睡啊？”
紀緒無奈睜開眼，“沒，剛上床呢，哪有這麽快睡著。”
謝予哦了一聲。
“怎麽啦？有什麽事還是睡不著？”
“睡不著，你對著我嘛，讓我看看你。”
紀緒翻身，跟謝予在黑暗中對視。
“睡不著那怎麽辦？陪你聊聊天？或者想不想聽我講故事？”
“還講故事，把我當小孩啦？”
紀緒的聲音染上笑意，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你不就是小孩嘛。”
謝予用腳碰了一下紀緒，“還是陪我聊聊天吧。”
“好啊，你說。”
“你會做夢嗎？”
紀緒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謝予這麽一問，他才發覺，重生之後的他好像很少做夢了。
“會啊，每個人都會做夢吧，差不多。”
“嗯嗯，那你喜歡做夢嗎。”
“喜歡啊，夢裏總是美好的，討厭的噩夢除外。”
謝予蠕動著靠近紀緒，抱住了紀緒伸過來的手，“我也是，我看過很多小說，裏面主角陷入了醒不來的美好的夢，他們都會想醒來，真不理解，如果是我我就不想醒來。”
“哦，我懂你的意思，美夢會讓人沈淪，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輩子待在夢裏。”
謝予表示讚同：“是啊，怎麽就沒有一個選擇呢，讓人選擇要不要醒來。”
曾經紀緒也是這樣想的，留在夢裏多好，現在有了謝予很少再有這種想法。
現在，紀緒終於篤定，謝予有問題。
其實以前就有很多反常，只是當時沒有過於重視，直到今天，直到現在。
今天的謝予實在不對勁，今天他進門看到謝予的眼神就覺得奇怪，那種帶著祈盼的眼神，就像是害怕他再也不回來了。
還有現在這個問題……
“嗯嗯，所以你想留在夢裏，是有什麽現實求不得的東西嗎？讓你想靠夢來逃避。”
謝予抱得更緊了些，卻說沒什麽。
“沒有啊，我就是隨便說說。”
“好吧，你有事要說哦。”
“嗯嗯，我肯定會說的，我現在有點困啦，晚安，哥哥。”
紀緒看著說困了已經閉上眼，但卻牢牢抱著他手不放的謝予，嘶，力氣還挺大。
這孩子，說了幾遍，人要長嘴！怎麽不聽呢？
他記得他還特意說過，別搞暗戀，大膽表白。
當時答應得好好的，現在看來怕是都是敷衍他的。
行吧，你就憋著吧，我看你能忍多久，反正不是我遭罪，哼！
想是這麽想，實際上紀緒不僅沒有把手抽回來，還把另一只手也伸過去，回抱住謝予。
嗯，這樣暖和一些。
翌日。
兩人照常上學，這節是數學課，要講試卷，紀緒從書包裏找出試卷，一看不對勁啊，哦，是謝予的，謝予的怎麽在他這？
紀緒猜到什麽往旁邊看去，果然，謝予拿出來的是他的試卷。
紀緒看著謝予把試卷放到他面前，然後拿他桌上屬於自己的試卷，他沒有阻攔，就微笑看著。
“要不要解釋一下。”
謝予有點尷尬，怎麽就放錯了呢。
“昨天還有幾題懶得寫就，哈哈。”
“哦哦。”紀緒語調誇張，像是恍然大悟，然後壓低聲音，“我生氣了。”
“啊？”謝予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當即腦子宕機，“真生氣了？”
紀緒噗呲一笑，“沒，就看你昨天不是說沒看過我生氣嗎？讓你看看。”
“嚇死我了，我怕你真跟我生氣。”謝予是真被嚇到了。
紀緒也能看出來，安撫道：“好啦，不會跟你生氣的，先上課吧。”
“嗯嗯。”
---
之後的生活中紀緒經常會給謝予一些暗示，牽手擁抱之類的互動以前就經常有，現在是更加頻繁，還有睡覺，基本每天都是抱一起睡的。
謝予是舒服了，紀緒就納悶兒，他竟從不知道他原來有這麽木頭。
本來還想冷落謝予一晚，沒想到謝予突然發燒，這還是謝予跟他說難受他才發現的，估計是幾天前淋雨踩水導致的。
紀緒摸到謝予額頭那發燙的溫度，心疼到恨自己怎麽沒早發現。
他本來想帶謝予去醫院，但謝予怎麽都不願意去，也是，如果是他，發著燒呢，他也不願意去醫院折騰。
好在家裏有備藥，給謝予吃了藥，然後就盯著謝予，用濕毛巾給他降溫，每隔五分鐘換一次。
謝予一直迷迷糊糊睡著，紀緒就一直照顧他，直到他的體溫降下來。
吃了藥，體溫也降下來了，紀緒稍稍放心一點，準備上床睡覺，就在他如往常一樣準備抱住謝予的時候，謝予醒了。
“別離我太近，怕傳染你。”
紀緒現在很困，不想多說廢話，本想直接在謝予屁股上拍一巴掌，手擡起來還是改成了摸頭。
“沒事兒，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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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做完一切躺在沙發上等待紀緒回來。
好安靜啊。
真的好安靜。
平時，他在這裏都是跟紀緒一起的，很少有他單獨待在家裏的時候，所以，他這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一個人的寂靜。
對，是寂靜，這種感覺太孤獨，太難受了，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謝予不想玩手機，以前他通過網絡獲取一些精神支持，用以填充他的靈魂。
而現在，他的靈魂只需要紀緒。
他怎麽辦啊，他真的不能失去紀緒，怎麽辦，好後悔，他應該跟紀緒一起出去的，還要等多久？他等不下去了。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謝予狠狠在沙發上蹬了幾下，發洩心中的郁悶，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謝予放棄掙紮，安靜下來，任由心中的煩悶肆虐。
要不表白吧，他快瘋了……
不行，不能表白，表白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予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他坐起身，望向門口，一掃剛剛要死不活的狀態，變得活潑開朗，是紀緒吧，肯定是。
謝予起身想提前給紀緒開門，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到那腳步聲在上樓。
啊，不是紀緒啊？
好吧，謝予重新回到沙發上，眼裏失望簡直要溢出來。
即便如此，再次聽到腳步聲還是會看向門口，只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又傳來腳步聲，這次謝予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謝予反應過來，猛然看向門口，終於看到他所期待的那個身影，謝予簡直感動。
紀緒一進門就感覺到不對，謝予有點奇怪，具體哪裏奇怪說不上來。
紀緒關上門，註視著謝予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麽。
片刻過後，紀緒帶著安撫意味地笑笑，換鞋進屋將手上提著的燒烤放在桌上。
“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都怪老板燒烤的速度慢，我在路上偷吃了一串，挺好吃的，快來試試。”
謝予其實在紀緒進門的時候情緒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但他還是故作不滿地抱怨，“確實久等了。”
紀緒上前，輕輕抱了抱謝予，“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跑回來。”
謝予輕聲呢喃：“幹嘛要這麽好？”
紀緒搖頭，張口想說些什麽又放棄。
“算了，你就當我好吧，你就當我跟你有緣，我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就想對你好，這是不求回報，不計較得失的。”
紀緒想了想又說：“你也可以對我好，不是說要你像還債一樣對我好，我不需要，是你喜歡跟我相處，發自內心地對我好，我會很開心，懂嗎？”
“嗯。”
謝予能明白紀緒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真的很難不有所觸動。
他當然相對紀緒好，但是他不知道怎麽做，紀緒好像沒有哪裏需要他。
想起之前問到的紀緒生日，唉，他們生日一個在寒假一個在暑假，暑假紀緒能過來陪他過生日，他不能讓紀緒的生日也過來啊。
紀緒的十八歲生日，這麽重要他卻不能陪他，謝予有點難受，禮物肯定是要提前準備的，要不現在問問吧，不能隨便準備啊。
“哥，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啊？”
紀緒認真想了想，很可惜沒想到，他好像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
“沒有誒，不過如果是你給的，我都喜歡。”
“行吧。”
看來不能偷懶了，送點什麽好呢？雖然還早，早點準備好。
想著想著，謝予思緒跑偏，湊過去問紀緒：“哥，我怎麽沒見過你生氣的樣子啊？”
這給紀緒問得一楞，“什麽問題啊？想看我生氣啊？”
謝予搖頭，發出很長的一聲嗯，然後音調下降。
“沒有，就是好奇，你怎麽都不生氣的，沒脾氣一樣。”
“沒有什麽好生氣的啊，特別是對你，你這麽乖，我怎麽生氣？”
紀緒喝了口水，思索一番後，歪頭看向謝予，嘴角噙著壞笑，任誰看到都會覺得紀緒此刻在打什麽壞主意，唯獨謝予，他只覺得紀緒笑得格外迷人。
“如果你想看我生氣也沒什麽，跟我說就是，我很好說話的。”
“我都說了我沒有。”如果忽略謝予一點點紅透的臉，這句話的說服力說不定會高一些。
紀緒笑瞇瞇地點頭：“嗯嗯，我相信你。”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
“咳咳，沒事，看你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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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謝予睡不著，他不確定紀緒有沒有睡，小聲喚著紀緒的名字。
“紀緒？哥？”
“嗯。”
“哥你沒睡啊？”
紀緒無奈睜開眼，“沒，剛上床呢，哪有這麽快睡著。”
謝予哦了一聲。
“怎麽啦？有什麽事還是睡不著？”
“睡不著，你對著我嘛，讓我看看你。”
紀緒翻身，跟謝予在黑暗中對視。
“睡不著那怎麽辦？陪你聊聊天？或者想不想聽我講故事？”
“還講故事，把我當小孩啦？”
紀緒的聲音染上笑意，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你不就是小孩嘛。”
謝予用腳碰了一下紀緒，“還是陪我聊聊天吧。”
“好啊，你說。”
“你會做夢嗎？”
紀緒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謝予這麽一問，他才發覺，重生之後的他好像很少做夢了。
“會啊，每個人都會做夢吧，差不多。”
“嗯嗯，那你喜歡做夢嗎。”
“喜歡啊，夢裏總是美好的，討厭的噩夢除外。”
謝予蠕動著靠近紀緒，抱住了紀緒伸過來的手，“我也是，我看過很多小說，裏面主角陷入了醒不來的美好的夢，他們都會想醒來，真不理解，如果是我我就不想醒來。”
“哦，我懂你的意思，美夢會讓人沈淪，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輩子待在夢裏。”
謝予表示讚同：“是啊，怎麽就沒有一個選擇呢，讓人選擇要不要醒來。”
曾經紀緒也是這樣想的，留在夢裏多好，現在有了謝予很少再有這種想法。
現在，紀緒終於篤定，謝予有問題。
其實以前就有很多反常，只是當時沒有過於重視，直到今天，直到現在。
今天的謝予實在不對勁，今天他進門看到謝予的眼神就覺得奇怪，那種帶著祈盼的眼神，就像是害怕他再也不回來了。
還有現在這個問題……
“嗯嗯，所以你想留在夢裏，是有什麽現實求不得的東西嗎？讓你想靠夢來逃避。”
謝予抱得更緊了些，卻說沒什麽。
“沒有啊，我就是隨便說說。”
“好吧，你有事要說哦。”
“嗯嗯，我肯定會說的，我現在有點困啦，晚安，哥哥。”
紀緒看著說困了已經閉上眼，但卻牢牢抱著他手不放的謝予，嘶，力氣還挺大。
這孩子，說了幾遍，人要長嘴！怎麽不聽呢？
他記得他還特意說過，別搞暗戀，大膽表白。
當時答應得好好的，現在看來怕是都是敷衍他的。
行吧，你就憋著吧，我看你能忍多久，反正不是我遭罪，哼！
想是這麽想，實際上紀緒不僅沒有把手抽回來，還把另一只手也伸過去，回抱住謝予。
嗯，這樣暖和一些。
翌日。
兩人照常上學，這節是數學課，要講試卷，紀緒從書包裏找出試卷，一看不對勁啊，哦，是謝予的，謝予的怎麽在他這？
紀緒猜到什麽往旁邊看去，果然，謝予拿出來的是他的試卷。
紀緒看著謝予把試卷放到他面前，然後拿他桌上屬於自己的試卷，他沒有阻攔，就微笑看著。
“要不要解釋一下。”
謝予有點尷尬，怎麽就放錯了呢。
“昨天還有幾題懶得寫就，哈哈。”
“哦哦。”紀緒語調誇張，像是恍然大悟，然後壓低聲音，“我生氣了。”
“啊？”謝予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當即腦子宕機，“真生氣了？”
紀緒噗呲一笑，“沒，就看你昨天不是說沒看過我生氣嗎？讓你看看。”
“嚇死我了，我怕你真跟我生氣。”謝予是真被嚇到了。
紀緒也能看出來，安撫道：“好啦，不會跟你生氣的，先上課吧。”
“嗯嗯。”
---
之後的生活中紀緒經常會給謝予一些暗示，牽手擁抱之類的互動以前就經常有，現在是更加頻繁，還有睡覺，基本每天都是抱一起睡的。
謝予是舒服了，紀緒就納悶兒，他竟從不知道他原來有這麽木頭。
本來還想冷落謝予一晚，沒想到謝予突然發燒，這還是謝予跟他說難受他才發現的，估計是幾天前淋雨踩水導致的。
紀緒摸到謝予額頭那發燙的溫度，心疼到恨自己怎麽沒早發現。
他本來想帶謝予去醫院，但謝予怎麽都不願意去，也是，如果是他，發著燒呢，他也不願意去醫院折騰。
好在家裏有備藥，給謝予吃了藥，然後就盯著謝予，用濕毛巾給他降溫，每隔五分鐘換一次。
謝予一直迷迷糊糊睡著，紀緒就一直照顧他，直到他的體溫降下來。
吃了藥，體溫也降下來了，紀緒稍稍放心一點，準備上床睡覺，就在他如往常一樣準備抱住謝予的時候，謝予醒了。
“別離我太近，怕傳染你。”
紀緒現在很困，不想多說廢話，本想直接在謝予屁股上拍一巴掌，手擡起來還是改成了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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