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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館建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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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館建設中

“你剛才說的一番話,當真是你一直所想的嗎?”

許長歌忍不住將視線轉移至顧言希的臉上,她實在想不明白得到了外祖父十餘年寵愛的孩子,怎麽就會說出這般話來?

顧言希唇角抽動著,眸中滿是悲痛之意,自是也在苦惱剛才所說的話語,唇角啟合半天,最終還是開口道:“那日回府彈琴,我的母親說了,叫我多多接觸太子殿下,說我不能白費了這張臉,如果能得到陛下的憐愛,我顧府旁系就不會再被將軍府踩在腳下。”

“原先的我對此毫無感觸,只是在宮中遇見了許多人,她們無疑不是說一句真的好像,好像誰,我心中跟明鏡似的,自是知道的,所有人都在說這句話,甚至連德妃都對我語氣委婉的說著……”

顧言希說著說著,聲音漸漸有了哽咽之意,“所以,我才會鬼迷心竅想到母親所說的那種事情,你若是想要追究,盡管罰我就是,哪怕祖父將我遣回顧府,我自是無怨言的。”

許長歌聽後,面上並無天多波瀾,似是早就洞察一切,輕聲道:“所以究竟是誰放的火,帶的你去的廢宮?貴妃還是德妃?你母親與貴妃自是有一些聯系的,德妃又是那些日子和你接觸頗多的。”

這是什麽話?難不成她一個剛進宮的女子,還能跑到兆泰殿,甚至躲過了所有的侍女隨從,成功點火後,還迅速離開並且躲過了他人的搜查?

許長歌的一番話一出,顧言希眉眼皺起,思索了片刻,就一切都想了個清楚!

剛想開口反駁,擡眼看見許長歌此時也是緊皺的眉頭,壓下了心中的不悅,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夜我確實不知,原計劃是德妃要求見陛下前來殿中,到時我在出面,自是完全之策,至於放火被猜忌豈不是不可控了太多,況且”

“況且什麽?難不成計劃沒實現,你就不是謀算了年年?”一道諷刺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打斷了顧言希接下來的話。

兩人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直以笑示人的許長衡皺著眉,和顧言希初次見面時溫和有禮的樣子截然相反,眉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兄長不是在和外祖父商議事情嗎?怎麽來了,門外茉莉還沒通報一聲?”許長歌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顧言希自知愧疚,垂著首,起身一言不發,就在一旁站著。

“剛剛商議完,看見茉莉在此處候著,就讓她沒通報進來了,冒犯了,這才發現時顧小姐的閨房,年年還不趕緊跟著我回去,前廳還在等著我們呢?”許長衡面露笑意,語氣帶有一絲歉意,俯身示意道。

被許長衡一把扯住甩至身後的許長歌臉上滿是疑惑之意,隨後就被後腳進來的茉莉攙扶著出了房間。

顧言希顯然也是沒有想到許長衡會突然出現在此處,而且一言道破所有的事情,尤其是,他本人自是知道她們兩個之間的巧妙關系。

顧言希的臉色十分難看,想要補充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許長衡自是沒在意顧言希到底是何表情,心中又在想些什麽,率先開口道:“你我之間雖是之前外祖父說過什麽,但是如今就不由你先說什麽了,我今日就告知於你,你不必再想著什麽寄人籬下。”

此時此刻顧言希只恨自己鬼迷心竅至今,如今真的是虧了芝麻又掉了西瓜。

許長衡自是不會再想著什麽言語說的太過,讓顧言希難堪什麽的,對於她,許長衡自感已經放寬很多了,“以後若是心悅哪家子弟只管告訴於我便好,把我當兄長就好,外祖父那裏自是有我頂著。”

顧言希聽後,眼睛瞬間瞪得滴溜圓,看向許長衡。

他這是什麽意思,祖父老人家還是想要她們兩個喜結連理嗎?

許長衡轉身扭頭看了一眼顧言希臉上的驚愕表情,隨即說道:“他老人家那裏我自是什麽都不會說的,所以你我二人之間的種種劃盡,懂了嗎?”

說完,許長衡扭回頭就要邁步離開房間。

顧言希腳下一亂,上前一步,眸中滿是痛惜,聲音中滿是顫抖的問道:“太子殿下……”

“沒有你我聯姻,外祖父自是也會助我一臂之力的,你不必再說些什麽了。”

如今到了這般地步,顧言希自是怨不了任何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明明知道雙親不待見自己,只是為了利用自己,自己偏偏還想通過達成她們的建議,來證明她們當初的選擇時錯誤的,才到了如今這般地步。

經過了鎮遠大將軍壽宴,太子在朝中的地位愈發穩固,前方寧言之傳來消息,說是找到了鼠疫的起源,已經研制了藥方,正在進一步驗證中,想必不出幾日就會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

皇帝聽後喜笑顏開,可偏偏此時有人不長眼的提議道:“公主殿下已經到了適婚年紀,長此以往的住在宮中自是不合禮數了,還請陛下不日修建公主府,也好讓公主挪出宮中。”

很顯然也是再敲打皇帝,公主年紀已經到了婚配年紀,後宮近來諸多事情皆是由公主所引起的,此時怕不是在說公主舊居宮中,已經不安分守己了。

皇帝心中自是十分惱怒,可偏偏提議之人正是德妃的母家,皇帝也不好發作些什麽,也要顧及後宮懷有身孕德妃的臉面。

德妃臨近產期,貴妃心中自是盼著出些問題,想著一直闖禍的許長歌能再生些禍端來,宮中表面上風平浪靜,連帶著朝堂上也是一片祥和之意,但是暗中波濤洶湧。

貴妃宮中走火,秭歸殿侍女被誣陷染上鼠疫,後發現時普通風寒之癥,公主躲在自己宮中鉆研醫術,口中說著什麽要建什麽女醫館。

整個宮殿都是籠罩著壓抑的氣氛,唯獨秭歸殿算得上勉強活潑些許。

德妃將近臨盆,整日在自己宮中呆著,腿部水腫更是連禦花園都懶得去了,幾日下來就食欲不佳,傳話許長歌想著見兩面顧言希,也被許長歌一句現在在忙,外面有鼠疫泛濫,德妃娘娘好事將近,自是要重視不能隨便傳喚人前去宮中。

許長歌雖口中食這般說的,可卻又是日日往理政殿奔波,然後提議,駁回,再提議,再駁回著。

這一日,許長歌翻動著書頁,眼睛卻盯著那窗外剛從溫室搬出來的花身上,瞧著那牡丹倒是長相不錯。

“外面的牡丹倒是長得不錯,讓內務府多送些來,也好讓我多瞧瞧,放松放松眼睛。”許長歌說著,又看了兩眼醫書,只覺得還是花更加嬌艷,惹人憐惜。

“殿下,那是芍藥,不是牡丹,牡丹花房那邊還沒培育好呢!”茉莉為許長歌重新斟了一杯茶,瞧向窗外的花,輕笑道。

許長歌聽後,眉毛輕挑,只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

“快,我要前去理政殿一趟!”許長歌說著就起身,隨手拿了幾張字,往外面跑去。

茉莉被驚了一跳,前些日子陛下剛駁回了殿下的提議,叫她重新再寫一份理由,這還沒過幾日,怎麽就要再去提議了。

許長歌火急火燎的帶著自己的廢書稿子,就殺到了理政殿,正值林濤在外面歇息,瞧見許長歌風風火火的沖過來了,也沒阻攔,就放她進去了。

剛一進去,許長歌就開始撒潑打滾開始了一番賣藝,央求道:“父皇,您就讓兒臣弄一個女醫院吧!”

皇帝聽著,眼睛都不帶擡分毫,手中依舊揮灑著毛筆,批改著奏折,語氣平淡道:“理由!”

“父皇,兒臣就要離開宮了,遙想這些年,兄長頗有建樹,兒臣卻只會玩樂,兒臣雖不能入朝堂,但是仍想為父皇分擔憂慮,所以兒臣想在宮中設置一個女醫院,專門給那些侍女瞧病,年年因小病拖延久了去世的,拉不下臉面太醫而去世的,自是不在少數,兒臣想在宮中設立一個,如果實行不錯的話,說不準還可以在民間設立。”

“就憑你那學了不到一年的醫術?這不是胡鬧嗎?”皇帝早就對這般說辭免疫了,雖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宮中乃至民間學醫的女子甚少,能看診的更是稀少,實行起來只怕是難上加難,再加上自己女兒三心二意的習慣,只怕是過不了幾天就罷工了。

“父皇!兒臣可以從宮外請女醫進宮教學,讓一些有潛力學醫的侍女學習醫術,這般不久解決了嗎?”許長歌幹脆應答道。

皇帝瞧著許長歌一臉懇切的表情,終是不忍心拒絕,點了頭。

誰知剛一點頭,許長歌就如脫韁的野馬,飛奔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放聲感謝皇帝。

“多謝父皇!”

皇帝瞧著許長歌這般活潑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眼中滿是讚許之意。

“陛下可要給公主安排些人手,公主第一次做事,只怕是有地方會不懂。”林濤在一旁瞧著皇帝的表情,揣測著,嘴上卻是謹慎的開口道。

“不必,她要是不會了自是會找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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