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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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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敵

許長歌剛還在想著別的,被茉莉輕戳了一下,這才連忙回覆道:“不用的,不用那個的,他在我身邊做個侍衛就好,沒必要趕盡殺絕的。”

林海聽後,滿臉姨母笑,看的許長歌更加頭皮發麻,連忙擺手,“老奴都是明白的,懂得,懂得!”

“啊,你這老家夥到底是懂得什麽啊,我的老天爺啊!”許長歌在心中怒吼著,臉上卻依舊掛著一絲尷尬的微笑,維持著面上的得體。

“殿下!時間不早了,馬夫還在街口等著殿下呢!”茉莉瞧這氛圍,只想替自家主子找個地縫鉆進去得了,門口那個簾子縫看樣子就很不錯。

“哈哈哈,您看這,我就先走了,晚上再回來啊!”許長歌心中猛誇茉莉,起身就往門口走去,回頭擺手說道,“您不用我了。”

許長歌看著林海坐下這才松口氣,步子放大往門口走去,剛要踏出門檻,身後就有人喊她。

“殿下!您的披風還沒披上。”喜子捧著兩個披風,手忙腳亂的東扯西扯,生怕衣角落地,小小的身軀,大大的披風,大大的力量。

茉莉連忙上前接過了,提醒著喜子,以後要是拿不動,不必如此勉強的。

“沒事的,老爺說了從小就要幹活,家中不養閑人。”喜子眨巴著眼,瞧著茉莉甜甜笑著說道,餘光卻瞧著一旁不做聲的許長歌。

許長歌對此無感,卻也聽後面上作笑,眼睛卻捕捉到偏房處,一閃而過的粗麻衣角。

主仆二人走在街上,誰也不說話,與周圍嘈雜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茉莉自是有一番話要說,只是瞧著許長歌沈思,只好屏聲不打擾。

老遠處,馬夫就在車旁候著了,看著沈默不語的主仆二人,也沒在多問什麽,只是將馬凳放置好,掀開了簾子,服侍許長歌進了車廂。

許長歌知曉茉莉的性子,直口子能忍這麽久,也是蠻累的,果然看向茉莉,就見那小姑娘低頭絞著手帕。

“說吧!你想說什麽,我聽聽。”

茉莉聽後,兩眼放光開始了自己的吐槽,拉住許長歌的手,開始了自己連環提問,“殿下不是說太子殿下不讓您出宮嗎,還有林海公公的宅子,還有那個慶子,殿下真的要收到秭歸殿,萬一寧禦醫瞧見自己的替代品,真是刺激啊!”

許長歌知道自己侍女的問題多,也沒想到如此多,被問的倒是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問題。

“你的問題原來這麽多啊,那你還是憋著吧,等空閑時間我心情好的時候,我再解釋給你聽。”許長歌幹笑了兩聲,默默挪動遠離了茉莉。

車廂外的馬夫聽著裏面嘰嘰喳喳的,倒也覺得這般生活倒也不錯,從暗轉明,看著她心情也開心了不少。

“小姐,寧府到了,你看寧小姐在府門站著等我們呢!”茉莉探頭看著,隨後驚呼道。

許長歌一下車就和寧言沁拉手蹦跶起來,姐妹見面分外開心,“快!茉莉將那個玉飾拿來。”

寧言沁接過了木盒子,看向一旁一臉期待的許長歌,在她滿是期待的目光中,打開了盒子,映入眼簾是一個乳白的玉蘭花,栩栩如生,一抹乳白中點綴著翠綠。

“這真的是給我的嗎?”寧言沁忍不住狂抱許長歌,把她抱起來轉圈圈,眼睛亮晶晶的瞧著許長歌。

“當然啦,好看嗎!”許長歌微笑著,只覺得美玉配美人,養眼極了。

“你們兩個是想成雪女嗎?”寧言之倚著府門,瞧著兩個嘰嘰喳喳的人,只覺得聒噪極了,不過可能他也沒意識到,自己嘴角此刻上揚著。

“雪女是什麽啊?”許長歌自是對民間的一些膾炙人口的詞語不太了解,一臉蠢傻的看著寧言沁。

“切!別搭理他,走,快回我房間,外面凍死了!”寧言沁瞪了寧言之一眼,拉著許長歌就離開了。

寧言之的臉立馬垮了下來,一旁的墨青瞧著吐槽道:“少爺,你說話太毒了,應該說小姐說的話,而不是說雪女。”

聽後,寧言之的臉更臭了,墨青瞧著自覺遠離,省的殃及池魚。

“你家管的好嚴啊,半年多沒見你了,我都快忘了仙女長什麽樣子呢!”寧言沁和許長歌排坐著,故作傷心,捂著心口痛呼道。

“這個嘛!”許長歌眼神躲閃著,飄忽不定,撓了撓耳朵,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我學的慢,所以母親才不允許我出門。”

寧言沁被嚇到了,拉起許長歌的手,仔細打量著,最後唇角微張,猶豫了半天,艱難開口道:“你,學得慢?不會吧!”

“我家小姐要學女紅和詩詞,手腦並用,實在是分身乏力,所以才學得慢。”茉莉瞧著許長歌馬上要解釋不上來了,連忙將鍋端了過來,解釋著。

“女紅?我也不擅長這個,我覺得女紅是這個世上最難學的東西,我的手動不動就被紮得像個篩子。”寧言沁說著又將許長歌的手捧起,輕撫著,仿佛一個癡心狂漢,“多香,多軟啊!”

“是嗎?”許長歌有些招架不住寧言沁的癡情狂熱,有些恐慌想要將自己的手扯出來,不曾想寧言沁拉的更緊了。

許長歌連忙給茉莉使眼色,眼睛都快瞟抽筋了,茉莉也只是在一旁慈愛的瞧著兩人,覺得自家殿下總算是有了閨中密友了,這般姐妹情深真叫人羨慕。

“言沁啊,不如你試一下那個發簪如何,我想看你簪上去的樣子。”許長歌只覺得求人不如求己,轉移話題,苦笑著。

“好啊!”寧言沁剛松手要去拿那發簪,就聽見房間外,討厭鬼派人來喊話。

“小姐,少爺說傅家大公子來了,說要帶你們去湖心亭賞雪,快些出來,別讓少爺等久了。”墨青站在門外喊著,心裏嘀咕著,少爺自己怎麽不來,偏偏叫他來。

然而等寧言沁一臉憤恨推門而出的時候,墨青明白了,閨中謎語時間被打攪了自然是不開心氣頭上。

“傅公子再稍作等待,我已經派人去喊言沁她們了,公子怎麽不和令妹一起來府上呢?”寧言之抿了口茶,淡淡的語氣中滿是猜疑。

傅南燭翻了個白眼,都是明白人,何必要給他一個坑呢,扯出一絲笑道:“吾妹出門沒通知我,這才晚了些許。”

寧言之雖是見了傅南燭多次卻總感覺這位公子對自己頗有怨念,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被傳染了,竟也不如往日那般穩重,現總想嗆對方兩句。

來前廳的路上,許長歌心裏滿是猜疑,難不成是她兄長派傅南燭來的,不會吧,依傅南燭的性格,讓他送些物件到寧府,他都滿是不情願。

許長歌走在寧言沁身後,時不時詢問上一句,“要到了嗎?”

寧言沁被許長歌問煩了,準確是被許長歌緊緊抓著腰間衣服,著實不舒服忍不住反問道:“你就這麽怕你兄長?還有就是你抓我抓的有些難受。”

“什麽嘛!我就抓了這麽一會,你就煩了,你那時還抓我的手抓了許久,我都沒有說什麽呢!”許長歌探頭對著寧言沁皺臉抱怨著,“我兄長兇惡極了,你懂嗎?他說不準是想抓我回去,但是礙於情面,所以說請我們去賞雪。”

“這般控制欲強嗎?”寧言沁瞬間對許長歌可憐起來,忽略了她前面的抱怨語句,只覺得自己的姐妹是如此淒慘,女紅,詩詞和禮儀還要被兄長看著。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憐憫著,到達了前廳,許長歌探頭看去,就被傅南燭那完美笑容嚇到了,只見笑面虎偏頭招手。

寧言沁瞧著傅南燭的容貌只覺得許長歌怕是描述的太過分了,這麽溫婉如玉的青年,怎麽可能壓榨許長歌這麽可愛嬌柔的妹妹呢!

就想和許長歌發表自己的看法,不知道許長歌什麽時候已經挪動到自家哥哥身前,低著頭可憐兮兮的。

“你不該說些什麽嗎,年年妹妹?”傅南燭站起身,向寧言沁微笑示意,然後輕拍了一下許長歌。

感覺到身下的瘦小身板晃了晃,傅南燭的笑容愈發燦爛,一旁的唯一知情人寧言之對此只覺得這威脅意味兒都快將許長歌壓爬了。

剛還在打量這對冒充的兄妹,就聽見自家妹妹不知什麽時候湊到自己耳邊,低聲詢問道:“兄長,你瞧瞧人家兄妹多麽好,你呢?”

“那你當兄長,我在家玩耍,好嘛!”寧言之瞧著自家妹妹羨慕的神情,提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意見。

一旁的許長歌還在做思想鬥爭,“兄長”二字都在她舌尖滾了千萬遍,但是就是擠不出來,硬是卡在唇齒間。

“年年”傅南燭俯身湊到許長歌耳邊,聲音低啞的喊出了他早就在心中不知念了多少遍的小名。

近乎情人呢喃的語氣,卷雜著熱氣和雄性荷爾蒙撲在許長歌耳邊,只覺得腦中滿是傅南燭的低喃聲。

這場景讓剛還在懟了自家妹妹的欣喜瞬間如退潮般消失,徒留一絲不知名的苦澀在心間,寧言之站在那裏,他明明是知道對方兩人不是兄妹的,可是為什麽他此刻卻無比希望兩人是兄妹。

但是他們確實是金童玉女,門當戶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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