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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飄著雪，但是連著兩節語文，兩節數學，大家都疲乏不堪，決定下午下課後再去好好玩一趟。
但是，太小看南方人玩雪的速度了。還沒等到下午放學，以為一下午好不容易可以積起來的雪，早就被其他人搶完了。
林願和江渺站在走廊看著樓下草坪星星點點的白色，捶胸頓足，懊惱萬分。一直到晚自習放學，林願的情緒都不高。
周以然和她走到書店門口分開前，沒忍住還是問了句：“上午不是已經玩了一上午雪了嗎？”
林願擡頭看了他一眼，一臉委屈又遺憾：“可是我還沒有堆雪人，我和渺渺本來已經商量好下午放學要堆的。”
小時候這個城市下雪次數多很多，他們冬天總是會一起堆好幾次雪人，老師也會加入，負責最後修飾造型。很久沒見過大雪，他們去年也沒有堆成雪人。
“都說了，那點雪也堆不起來。”周以然小聲說了句，林願立刻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又接著說，“明天下雪再堆一個。”
“可是明天不一定會下雪，下次下雪不知道什麽時候了。”林願嘆了口氣，又看了眼路邊，“怎麽大家掃雪都這麽快，連綠化帶上的雪都沒了。”
周以然不知道如何安撫她的失落。
“不過，萬一明天下雪呢。好冷呀，肯定會下雪的，回家啦。”林願又自己安慰自己，跟周以然揮手再見。
第二天比下雪這天還冷，但是沒再飄雪花，只偶爾下了些冰粒。
林願和江渺兩個人坐在教室裏，和被冰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周以然也一天臉色都不好。
張卓群覺得自己簡直像坐在冰窟裏：“周六誒！都不用上晚自習誒！你們不開心嗎？”
沒人回覆。
平常周六的下午第二節課開始，江渺就已經跟林願謀劃要去哪裏玩了。此時前排只有兩個喪氣的背影，一點都不尊重周六。
放學之後，林願照舊在路口跟周以然揮手再見，周以然沒回應。林願疑惑：“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周以然抿抿嘴，問她：“你今天去不去店裏？”
“天冷，生意不好，我爸媽應該已經回家了。”林願收緊外套輕輕跺著腳。
周以然頓了頓，伸手把她外套的扣子扣到頂，說：“如果你不急著回家的話，要不要跟我去個地方？”
林願急著回家烤火，但是想了想還是跟著周以然慢慢走著。眼見周以然帶著她往家具店方向走，她更不解了：“你要帶我去你家嗎？”
周以然露在寒風中的耳朵有點發燙，點點頭。
“是去拿模擬卷嗎？我明天上午去家具店，再找你拿就可以了呀。”前幾天兩個人一起在書店買了其他省份的試題集，當時周以然兩份一起拿著放書包裏，這幾天一直忘了帶給林願。
周以然一楞，嘆了口氣，說：“嗯。去拿試卷，明天我不想出門。”
林願慢吞吞跟在後面，心裏冷哼一聲，天天就只知道記掛著她的學習，遲一天都不行。嘴上又小聲吐槽說都不知道你這麽怕冷。
直到看到他們小區裏的草坪上還有些零散積雪，又隱隱心動：“周以然，你們小區還有雪誒，我們等下拿了試卷可以來玩玩嗎？”
他沒回答，反而腳步加快，叫林願快點跟上。
林願看著周以然遠離得越來越快的背影，翹起嘴，氣得蹲下抓了一把雪往他背後扔去。但周以然真的走得太快，她手中的雪還沒挨到他，就掉到地上散開。
周以然打開院門就停住腳步，眼神快速掃了一眼院子，轉身等她。
林願皺著眉頭挪過來：“周以然，你這次院門都不讓我進了？上次不是已經可以去你家了嗎？”
周以然笑了聲：“對，這次只到院子就可以了。”
話說完，他抓著林願的肩膀，把她朝院子角落轉，那裏有一個半米高的胖胖的雪人。
林願驚訝地捂住嘴，雙腳在地上跺，又立刻轉回來朝著周以然笑，滿臉都是驚喜和興奮，從眼裏到嘴角，展示得一清二楚：“周以然！你怎麽！你怎麽……還堆了個雪人！！”
周以然眼神飄忽，撓了撓頭：“雪太小了，挑戰了一下。”
昨天晚上跟林願分開後，回家路上他也到處看了下，路邊的雪確實早就被清理幹凈了。小區草坪裏還堆著一些雪，但是上面也有不一樣的腳印。
直到回家，才發現自己家院子裏的雪還沒清理，除了門口的路和桂花樹下一圈，其他地方的雪平整地鋪滿了一個院子。周以然立刻進屋放下書包就沖出來。
雪不厚，要堆個雪人太費勁了，他只好又進屋想找些工具。外公已經睡了，周以然根本不知道工具在哪兒。只好出來徒手堆，折騰很久才堆了個小小的，還算像樣的雪人。
早上起床一下樓，就看到外公坐在搖椅上掃他一眼，周以然知道外公已經去過院子了。只好臉上微燙，硬著頭皮說了句：“您讓阿姨別清理掉那個雪人。”
一整天都沒再下雪，他在教室裏坐立不安，擔心院子裏的雪人融化。放了學想立刻叫林願去看，又不知道找什麽理由，還好她給他又找了個理由。
“周以然！你怎麽這麽好！”林願抓著他的胳膊，簡直不知道要怎麽表示開心了，甚至想沖到江渺家去叫她來看“這個雪人是不是超可愛啦！”
林願拉著周以然快步朝角落走過去，一著急，撞到院子裏的桂花樹，樹上的殘雪瞬間嘩啦掉下來，落在兩個人的身上、頭發上，從脖子裏還進去了一些，冰到心坎。但是林願卻笑個不停，嘴巴一直合不攏：“周以然，謝謝你！我真的好開心呀！”
周以然摸摸她的頭發，揚掉一些雪渣。林願也笑著伸手去幫他掃身上的雪渣。周以然抓著她的手腕，手指冰涼觸到她皮膚的溫熱，心撲通直跳，又深吸一口氣，順著直接抓到她的手掌，握在手心。
林願的手剛剛一直揣在口袋裏，是熱乎乎的，突然被周以然握住，先感覺到涼意，才意識到他牽住了她。她的臉突然就紅了，手不敢動，眼睛只敢盯著他衣服上的雪漬，她還沒有掃幹凈，有幾塊已經化掉洇濕了他的外套。
他的手很快被她的手捂熱，恢覆正常體溫，又很快更熱。周以然又松了下，換了個更舒適的握法，林願感覺自己整只手都被一團幹燥的溫熱包裹，心直接隨便亂跳，毫無規律，說不出話。
周以然笑了笑，這是她清醒狀態下，他們第一次牽手：“路上滑，看看去。”
林願楞楞點點頭，還沒回過神來，全部註意力都在自己左手上，只能跟著他往前走。
但很快，雪人分掉了註意力。
胖胖的雪人墩立在那裏，只有兩個板栗做的眼睛和兩個小樹枝做的胳膊。林願四處看了看，想找點什麽給它當嘴巴，一起身，手帶著周以然一起起來。她看著他緊握的手，剛褪下去的紅暈又浮起，帶著羞意笑了下：“周以然，我，我想摘一片葉子，要用手。”
周以然用力又握緊了一下她的手掌，拇指刮了下手背，才慢慢不舍地放開。
林願走到樹下摘了片桂花樹葉，撕掉一半，想貼到雪人嘴上。但是一天下來，這已經是個冰人了，雪球周圍是一層硬殼，根本貼不上去。
她笑了笑，倒也無所謂，繼續蹲到雪人面前，手裏拿著那半片桂花樹葉，另一只手摸摸雪人的腦袋，像在摸小狗腦袋一樣，又擡起頭朝著周以然笑。
那樣的她，太可愛了。
怎麽這麽多年後再看到下雪的她，還是這麽可愛。
“周以然，你放開我，我要起床了，不然要遲到了。”林願推了他一把，周以然不情不願地松開手。
林願爬起來去衣櫃找衣服，又含恨看了眼還在被窩的周以然：“太羨慕你了，還能再睡一小時！”
周以然住在她這裏的這段時間，林願已經知道他並不需要每天都那麽早去學校。他有時候還想繼續和她一起去地鐵站，說反正要起來跑步，林願嚴厲制止了：“你每天也用不著跑一兩個小時，按你自己的時間來，我們現在已經可以每天見面了。”
說了幾次，周以然也心安理得地同意了。
但是冬天起床真的很痛苦，離開被窩的一瞬間，說不羨慕都是假的。
他還沒回答，林願又自顧自地說：“不過你今天也會羨慕我，我可以比你早一小時玩到雪。”
周以然抱著被子笑出聲：“我真的會很羨慕你。”
林願哼了兩聲，抱著衣服去洗漱，出來的時候發現周以然已經換好衣服在沙發上坐著。
“你今天要提前上班嗎？”林願疑惑看著他，昨天沒聽他提。
“不要。”周以然搖頭，又抿著嘴笑，“但我羨慕你會比我早玩到雪，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林願簡直不要太高興，立刻拿了包，裹了圍巾就出門，一秒都能跨三四級樓梯。
也沒太多時間玩，兩個人就在樓下的草坪裏挖了一點雪，非常速度地團了兩個雪球，堆了個大概半臂高的小雪人。
林願捧在手上，到處找小石頭當眼睛，但是雪把路面蓋了大半，環衛工人還沒清理，一無所獲。
周以然看了下旁邊綠化帶，撿了根小枯枝，掰斷成兩小根，摁到雪人頭上：“像不像你那個兔斯基？”
“你也太聰明啦！”林願舉著雪人左看右看，實在很像，忍不住一直笑。想了想，又把雪人遞到周以然手中：“你幫我拿著。”
周以然一接過來，林願就去包裏翻口紅，在手指擦了一下，又抹到雪人臉上：“哈哈，這樣更可愛啦！”
周以然也端起來湊去看，林願覺得他比雪人還要可愛。
腦子裏突然浮現一個想法，她從包裏翻出手機，叫他：“你別舉那麽高，你放下來，我……我給它拍張照。”
周以然看她一眼，林願的臉立刻浮上紅暈，比雪人臉上的更鮮艷，他笑：“給它拍照，你臉紅什麽？”
“你別動，舉好。”林願紅著臉瞪他一眼，去擺弄手機。還是沒好意思拍到臉，只拍了他捧著雪人的手和胳膊。
周以然不知道林願拍完照片後為什麽臉更紅了，他剛剛也沒逗她。
“擺在這裏吧，給大家看看我們周老師的作品。”林願臉上的緋紅漸退，從周以然手裏接過雪人，踮著腳擺到樓道口香樟樹的枝幹上。擺完又拍了張照片，順便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尖叫著來不及說再見，就往地鐵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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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和江渺站在走廊看著樓下草坪星星點點的白色，捶胸頓足，懊惱萬分。一直到晚自習放學，林願的情緒都不高。
周以然和她走到書店門口分開前，沒忍住還是問了句：“上午不是已經玩了一上午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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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那點雪也堆不起來。”周以然小聲說了句，林願立刻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又接著說，“明天下雪再堆一個。”
“可是明天不一定會下雪，下次下雪不知道什麽時候了。”林願嘆了口氣，又看了眼路邊，“怎麽大家掃雪都這麽快，連綠化帶上的雪都沒了。”
周以然不知道如何安撫她的失落。
“不過，萬一明天下雪呢。好冷呀，肯定會下雪的，回家啦。”林願又自己安慰自己，跟周以然揮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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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和江渺兩個人坐在教室裏，和被冰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周以然也一天臉色都不好。
張卓群覺得自己簡直像坐在冰窟裏：“周六誒！都不用上晚自習誒！你們不開心嗎？”
沒人回覆。
平常周六的下午第二節課開始，江渺就已經跟林願謀劃要去哪裏玩了。此時前排只有兩個喪氣的背影，一點都不尊重周六。
放學之後，林願照舊在路口跟周以然揮手再見，周以然沒回應。林願疑惑：“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周以然抿抿嘴，問她：“你今天去不去店裏？”
“天冷，生意不好，我爸媽應該已經回家了。”林願收緊外套輕輕跺著腳。
周以然頓了頓，伸手把她外套的扣子扣到頂，說：“如果你不急著回家的話，要不要跟我去個地方？”
林願急著回家烤火，但是想了想還是跟著周以然慢慢走著。眼見周以然帶著她往家具店方向走，她更不解了：“你要帶我去你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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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然一楞，嘆了口氣，說：“嗯。去拿試卷，明天我不想出門。”
林願慢吞吞跟在後面，心裏冷哼一聲，天天就只知道記掛著她的學習，遲一天都不行。嘴上又小聲吐槽說都不知道你這麽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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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看著周以然遠離得越來越快的背影，翹起嘴，氣得蹲下抓了一把雪往他背後扔去。但周以然真的走得太快，她手中的雪還沒挨到他，就掉到地上散開。
周以然打開院門就停住腳步，眼神快速掃了一眼院子，轉身等她。
林願皺著眉頭挪過來：“周以然，你這次院門都不讓我進了？上次不是已經可以去你家了嗎？”
周以然笑了聲：“對，這次只到院子就可以了。”
話說完，他抓著林願的肩膀，把她朝院子角落轉，那裏有一個半米高的胖胖的雪人。
林願驚訝地捂住嘴，雙腳在地上跺，又立刻轉回來朝著周以然笑，滿臉都是驚喜和興奮，從眼裏到嘴角，展示得一清二楚：“周以然！你怎麽！你怎麽……還堆了個雪人！！”
周以然眼神飄忽，撓了撓頭：“雪太小了，挑戰了一下。”
昨天晚上跟林願分開後，回家路上他也到處看了下，路邊的雪確實早就被清理幹凈了。小區草坪裏還堆著一些雪，但是上面也有不一樣的腳印。
直到回家，才發現自己家院子裏的雪還沒清理，除了門口的路和桂花樹下一圈，其他地方的雪平整地鋪滿了一個院子。周以然立刻進屋放下書包就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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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沒再下雪，他在教室裏坐立不安，擔心院子裏的雪人融化。放了學想立刻叫林願去看，又不知道找什麽理由，還好她給他又找了個理由。
“周以然！你怎麽這麽好！”林願抓著他的胳膊，簡直不知道要怎麽表示開心了，甚至想沖到江渺家去叫她來看“這個雪人是不是超可愛啦！”
林願拉著周以然快步朝角落走過去，一著急，撞到院子裏的桂花樹，樹上的殘雪瞬間嘩啦掉下來，落在兩個人的身上、頭發上，從脖子裏還進去了一些，冰到心坎。但是林願卻笑個不停，嘴巴一直合不攏：“周以然，謝謝你！我真的好開心呀！”
周以然摸摸她的頭發，揚掉一些雪渣。林願也笑著伸手去幫他掃身上的雪渣。周以然抓著她的手腕，手指冰涼觸到她皮膚的溫熱，心撲通直跳，又深吸一口氣，順著直接抓到她的手掌，握在手心。
林願的手剛剛一直揣在口袋裏，是熱乎乎的，突然被周以然握住，先感覺到涼意，才意識到他牽住了她。她的臉突然就紅了，手不敢動，眼睛只敢盯著他衣服上的雪漬，她還沒有掃幹凈，有幾塊已經化掉洇濕了他的外套。
他的手很快被她的手捂熱，恢覆正常體溫，又很快更熱。周以然又松了下，換了個更舒適的握法，林願感覺自己整只手都被一團幹燥的溫熱包裹，心直接隨便亂跳，毫無規律，說不出話。
周以然笑了笑，這是她清醒狀態下，他們第一次牽手：“路上滑，看看去。”
林願楞楞點點頭，還沒回過神來，全部註意力都在自己左手上，只能跟著他往前走。
但很快，雪人分掉了註意力。
胖胖的雪人墩立在那裏，只有兩個板栗做的眼睛和兩個小樹枝做的胳膊。林願四處看了看，想找點什麽給它當嘴巴，一起身，手帶著周以然一起起來。她看著他緊握的手，剛褪下去的紅暈又浮起，帶著羞意笑了下：“周以然，我，我想摘一片葉子，要用手。”
周以然用力又握緊了一下她的手掌，拇指刮了下手背，才慢慢不舍地放開。
林願走到樹下摘了片桂花樹葉，撕掉一半，想貼到雪人嘴上。但是一天下來，這已經是個冰人了，雪球周圍是一層硬殼，根本貼不上去。
她笑了笑，倒也無所謂，繼續蹲到雪人面前，手裏拿著那半片桂花樹葉，另一只手摸摸雪人的腦袋，像在摸小狗腦袋一樣，又擡起頭朝著周以然笑。
那樣的她，太可愛了。
怎麽這麽多年後再看到下雪的她，還是這麽可愛。
“周以然，你放開我，我要起床了，不然要遲到了。”林願推了他一把，周以然不情不願地松開手。
林願爬起來去衣櫃找衣服，又含恨看了眼還在被窩的周以然：“太羨慕你了，還能再睡一小時！”
周以然住在她這裏的這段時間，林願已經知道他並不需要每天都那麽早去學校。他有時候還想繼續和她一起去地鐵站，說反正要起來跑步，林願嚴厲制止了：“你每天也用不著跑一兩個小時，按你自己的時間來，我們現在已經可以每天見面了。”
說了幾次，周以然也心安理得地同意了。
但是冬天起床真的很痛苦，離開被窩的一瞬間，說不羨慕都是假的。
他還沒回答，林願又自顧自地說：“不過你今天也會羨慕我，我可以比你早一小時玩到雪。”
周以然抱著被子笑出聲：“我真的會很羨慕你。”
林願哼了兩聲，抱著衣服去洗漱，出來的時候發現周以然已經換好衣服在沙發上坐著。
“你今天要提前上班嗎？”林願疑惑看著他，昨天沒聽他提。
“不要。”周以然搖頭，又抿著嘴笑，“但我羨慕你會比我早玩到雪，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林願簡直不要太高興，立刻拿了包，裹了圍巾就出門，一秒都能跨三四級樓梯。
也沒太多時間玩，兩個人就在樓下的草坪裏挖了一點雪，非常速度地團了兩個雪球，堆了個大概半臂高的小雪人。
林願捧在手上，到處找小石頭當眼睛，但是雪把路面蓋了大半，環衛工人還沒清理，一無所獲。
周以然看了下旁邊綠化帶，撿了根小枯枝，掰斷成兩小根，摁到雪人頭上：“像不像你那個兔斯基？”
“你也太聰明啦！”林願舉著雪人左看右看，實在很像，忍不住一直笑。想了想，又把雪人遞到周以然手中：“你幫我拿著。”
周以然一接過來，林願就去包裏翻口紅，在手指擦了一下，又抹到雪人臉上：“哈哈，這樣更可愛啦！”
周以然也端起來湊去看，林願覺得他比雪人還要可愛。
腦子裏突然浮現一個想法，她從包裏翻出手機，叫他：“你別舉那麽高，你放下來，我……我給它拍張照。”
周以然看她一眼，林願的臉立刻浮上紅暈，比雪人臉上的更鮮艷，他笑：“給它拍照，你臉紅什麽？”
“你別動，舉好。”林願紅著臉瞪他一眼，去擺弄手機。還是沒好意思拍到臉，只拍了他捧著雪人的手和胳膊。
周以然不知道林願拍完照片後為什麽臉更紅了，他剛剛也沒逗她。
“擺在這裏吧，給大家看看我們周老師的作品。”林願臉上的緋紅漸退，從周以然手裏接過雪人，踮著腳擺到樓道口香樟樹的枝幹上。擺完又拍了張照片，順便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尖叫著來不及說再見，就往地鐵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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