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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找過你一次，但是又沒找到。”周以然語意遺憾，但表情一點也不。
林願笑，等他說。
“就是在N市見到你的前幾天。”
那時候周以然剛畢業，但是對未來的發展方向還在糾結。
美國有一家大型企業設了新部門，剛好和他的大方向吻合，開的薪資和各類條件也非常可觀。
國內兩個比較好的選項，一個是B市的一所大學，開的條件很好，那個老師已經有成熟的企業可以合作，未來他的方向產業化是比較有可能的。另一個是F大，要進的組研發方向更貼近，但是企業合作項目很少，大概率以後往科研方向發展。
他迫切想回國，但是他的研究方向在國內產業化還太早，並沒有太多實踐機會。
已經在實驗室待了這麽久，讓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能帶來最大的成就感和價值認同。
可是他考慮更多的是林願，雖然是無望的期盼，但是萬一呢，他還是想離她更近。
岑羽寧是F大那個課題組的老師岑院長的女兒。六月一畢業，她就要回F大入職。周以然跟她一起到F大，打算找岑院長再細聊一下。
結果比預想的好一些，課題組合作的項目少，但是有幾家都有資本主動接洽，前景不差。岑院長並不限制周以然的發展方向，但他認為周以然更適合科研，產業化的事情不急於一時。
周以然心裏的天平已經向F大傾斜，但他還有這次回來最想做的事。
依舊是電視臺外面的咖啡店，依舊等到打烊，但這次他沒有那麽好運。一直到地鐵的末班車停運，等到淩晨一點多，他都沒有再見到林願。
第二天上午，周以然鼓足勇氣進到臺裏。一樓大堂前臺問他有沒有預約，員工的工號和姓名需要報一下，讓員工下來接他。
他的心臟不可控制地加速跳動，無法想象馬上要和林願見面的心情，甚至猶豫了一下該不該叫她下來，會不會打擾她工作。
他只說了名字，說不出工號。前臺一臉疑慮，但周以然臉上懇切，前臺還是讓他出示身份證，幫他在系統查了。片刻後，前臺對他微笑著說：“先生，我們電視臺沒有叫林願的人。”
周以然一臉無措，他在官網見到的那些資料，那個冬夜，都證明林願就在這裏。
前臺又說：“您再確認一下姓名，如果字都沒錯的話，我們系統確實沒有查詢到。或者您聯系一下她，叫她下來接您。”
每一筆一劃都是那個名字，他甚至翻出之前錄取名單又重新看了幾遍，但是系統查無此人。周以然打開手機保存的那張林願的軍訓照，給前臺看，試著問有沒有印象。
兩個前臺都湊過來看，兩個人對視了很久，還是搖搖頭。
“先生，您要找的人也有可能已經離職了，我們的離職人員會註銷賬號。您最好還是聯系一下，確認是否還在職。”
周以然頭腦混亂地離開電視臺，又坐回咖啡店。面前咖啡杯杯身的冷凝水都已經全流到桌面，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林願為什麽又銷聲匿跡了。
上次他那麽巧合，那麽幸運的知道了她在哪。
這次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再去找了。
無盡的懊恨從心底漫出，為什麽之前好不容易見到她，他卻不敢去找她。
這個世界太大了，他忽然覺得他隨便去哪裏都一樣了，這種情緒比之前故意逃離時還要難受。
那次找她的經歷太難受，周以然把這些過程只是簡單帶過了一下，沒講那麽多細節。
但林願還是聽得很認真，聽著聽著就想到那次臺風天在周以然車上的難堪，忍不住又打斷他：“那你在N市好不容易再見到我，還把我氣走！”
周以然面帶愧色：“是我的錯，我那時候情緒上頭，腦子傻掉了。我回到家才又反應過來自己幹的蠢事。”
林願又一臉得意：“哼，那你還得多虧我跑去找到你。”
“也不一定，你當時穿著公司的衣服，費點工夫，遲早的事兒。而且，畢業後我又回了N市一次，給外公送東西去棋牌室的時候，剛好遇到張老師，他說了一下班裏一些同學的現狀。我問了他江渺的情況，知道她在一家小學當老師。但我那時候趕著去F大報道，就想等到周末有空再去找江渺。”周以然笑了一聲，“你放心，我怎麽都會找到你的。”
林願跟著笑了會，又沈默下來。偎靠在他肩膀，淡淡開口：“周以然，那你是因為我才去F大的嗎？你的工作不要因為我有限制。我以前和你分手，就是覺得你的未來會很燦爛，你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享受世界的人。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也不要你所有的決定都放在我身上。你現在如果是考慮到我，我會很有壓力，也會覺得以前分手都白分了。我不希望過幾年你後悔了，又說當初都是因為我。”
周以然無奈地笑：“林願，你這個雙標王。跟我分手的時候，怎麽不考慮你是為我做的決定。”
林願一時語塞，囫圇辯駁：“我那也是權衡之後的，根據實際情況來的。”
周以然又笑了兩聲，把林願的臉扶起來，讓她看著他，解釋：“林願，我除了對你不理智，我做什麽都很理智的。美國那家公司是新部門，能不能發展另說，我的想法就算能夠馬上產業化，但是市場不大。我仔細考慮後，確實像岑老師說的，產業化不急，所以我才考慮回高校。岑老師課題組跟我們之前合作過，我可以繼續在這裏完善產品。他那些公司裏，有個師姐的產品已經跟國內一家龍頭企業合作中試了。你不用為我操心，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的，工作實際上沒有我之前想的那麽簡單。你是我做決定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但是我也不會對自己的人生胡來。”
林願的臉被他的手捧住，臉上的肉都擠在一塊，艱難吐字：“你別騙我。”
周以然彎著嘴角，湊上去碰了碰她軟軟的唇：“我不會騙你。”
把人帶回來容易，要安排好很難。
林願沒想到中午還分外局促不安的爸媽，到了晚上居然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林願坐在旁邊，一開始還想幫周以然搭幾句話緩解一下，但他也接話接個不停，看不出一點首次到她家裏的感覺。
晚飯已經結束三個多小時，林願被爸媽指揮著遞零食，洗水果，他們倆和周以然相談甚歡。已經聊到林願小時候養死了兔子又要養鴨子，在菜市場門口的鴨鋪哭得鼻涕四竄，被老板嫌影響生意了。
“爸媽，都十一點了。周以然定的酒店遠，要回去了。”實在忍不住了，林願插了句話。這附近沒有合適的酒店，下午反應過來時間太晚，不方便趕回市裏，她選了一間幾公裏外的酒店，打算晚上送他過去。
“以然還要去住酒店嗎，我以為住家裏就可以。”爸爸一臉不解，他們以為周以然今晚要在這裏睡，林願媽媽早就把小房間收拾好，把沙發床鋪好了。
周以然也點點頭：“我睡家裏就可以。”
林願白了他一眼，再看向媽媽：“我們家不是只有兩張床嗎？”隨後又一臉不好意思，“哦，也可以。”
媽媽打了一下林願的手：“想什麽呢你，第一次帶回家，你給我矜持點。小房間的沙發床我下午鋪好了，等下你爸爸睡那裏。你和我睡就行。”
林願這才想起來確實在小房間裏的那張小沙發，抽出來可以變成床，但從來沒人用過。
“阿姨，我睡小房間吧。”周以然連忙接話。
林願搖頭：“我睡那邊啦，你睡我的房間。”
媽媽立刻皺眉：“你睡小房間怎麽行，那裏冷，叫你爸爸去睡。你睡得還好不好？藥真的沒有再吃了吧？好不容易回家裏一趟，怎麽能讓你不好好休息。”
“沒有吃，沒有吃，我睡得很好。”林願立刻回答，又餘光看了眼周以然，他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她一臉心慌，怕媽媽還說什麽，“好好好，媽媽，別再說了，我和你睡。”
關於安排誰睡在小房間的事情，僵持了好一會兒。
最後周以然還是非要堅持睡在小房間，林願猜測他大概終於感覺到不好意思，也選擇跟他站一邊。爸媽無奈，最後由他們去了。
大家又再聊了一會兒，主題依舊是林願以前的糗事。林願臭著臉，催他們說時間太晚，逼大家各自洗洗睡。
周以然剛上了床關了燈，門就被悄悄打開了一條縫。客廳已經熄燈，但屋外的光亮還是照清了那個影子。
他笑：“鬼鬼祟祟的幹嘛？”
林願關好門，打開燈，懷裏抱了一床厚厚的毛毯，坐到床上：“這個房間沒有空調，美女好心給你送溫暖來了。”
“我不冷。”周以然坐起來，拿過毛毯放到腳邊，把她的手握住，“不過，謝謝這位大美女。”
林願笑了下，湊過來親了他一口，又坐回去：“收到謝禮了。”
“再謝一下。”周以然揚起下巴，等著她親。
林願又飛速啄了一下他的唇，臉上有點羞：“好了，打住了，在我家呢。”
周以然笑笑，不再逗她，又想到今天她媽媽的話：“今晚，阿姨說你吃藥，是吃什麽藥？你睡得不好嗎？跟吃藥有什麽關系？”
他後來回想了一下，她雖然有時因為工作熬夜，但是在一起之後，他從沒發現她睡得不好。所以今天林母把林願的睡眠和吃藥一起說出來，他根本想不通這是什麽情況。
林願眼神躲閃，立刻站起來：“我睡得很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亂說的。我先回房了，你把毛毯蓋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慌張，明明是一件小事，但是她不想讓他多擔心。而且她睡眠不好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犯不著現在又重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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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找過你一次，但是又沒找到。”周以然語意遺憾，但表情一點也不。
林願笑，等他說。
“就是在N市見到你的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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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有一家大型企業設了新部門，剛好和他的大方向吻合，開的薪資和各類條件也非常可觀。
國內兩個比較好的選項，一個是B市的一所大學，開的條件很好，那個老師已經有成熟的企業可以合作，未來他的方向產業化是比較有可能的。另一個是F大，要進的組研發方向更貼近，但是企業合作項目很少，大概率以後往科研方向發展。
他迫切想回國，但是他的研究方向在國內產業化還太早，並沒有太多實踐機會。
已經在實驗室待了這麽久，讓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能帶來最大的成就感和價值認同。
可是他考慮更多的是林願，雖然是無望的期盼，但是萬一呢，他還是想離她更近。
岑羽寧是F大那個課題組的老師岑院長的女兒。六月一畢業，她就要回F大入職。周以然跟她一起到F大，打算找岑院長再細聊一下。
結果比預想的好一些，課題組合作的項目少，但是有幾家都有資本主動接洽，前景不差。岑院長並不限制周以然的發展方向，但他認為周以然更適合科研，產業化的事情不急於一時。
周以然心裏的天平已經向F大傾斜，但他還有這次回來最想做的事。
依舊是電視臺外面的咖啡店，依舊等到打烊，但這次他沒有那麽好運。一直到地鐵的末班車停運，等到淩晨一點多，他都沒有再見到林願。
第二天上午，周以然鼓足勇氣進到臺裏。一樓大堂前臺問他有沒有預約，員工的工號和姓名需要報一下，讓員工下來接他。
他的心臟不可控制地加速跳動，無法想象馬上要和林願見面的心情，甚至猶豫了一下該不該叫她下來，會不會打擾她工作。
他只說了名字，說不出工號。前臺一臉疑慮，但周以然臉上懇切，前臺還是讓他出示身份證，幫他在系統查了。片刻後，前臺對他微笑著說：“先生，我們電視臺沒有叫林願的人。”
周以然一臉無措，他在官網見到的那些資料，那個冬夜，都證明林願就在這裏。
前臺又說：“您再確認一下姓名，如果字都沒錯的話，我們系統確實沒有查詢到。或者您聯系一下她，叫她下來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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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前臺都湊過來看，兩個人對視了很久，還是搖搖頭。
“先生，您要找的人也有可能已經離職了，我們的離職人員會註銷賬號。您最好還是聯系一下，確認是否還在職。”
周以然頭腦混亂地離開電視臺，又坐回咖啡店。面前咖啡杯杯身的冷凝水都已經全流到桌面，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林願為什麽又銷聲匿跡了。
上次他那麽巧合，那麽幸運的知道了她在哪。
這次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再去找了。
無盡的懊恨從心底漫出，為什麽之前好不容易見到她，他卻不敢去找她。
這個世界太大了，他忽然覺得他隨便去哪裏都一樣了，這種情緒比之前故意逃離時還要難受。
那次找她的經歷太難受，周以然把這些過程只是簡單帶過了一下，沒講那麽多細節。
但林願還是聽得很認真，聽著聽著就想到那次臺風天在周以然車上的難堪，忍不住又打斷他：“那你在N市好不容易再見到我，還把我氣走！”
周以然面帶愧色：“是我的錯，我那時候情緒上頭，腦子傻掉了。我回到家才又反應過來自己幹的蠢事。”
林願又一臉得意：“哼，那你還得多虧我跑去找到你。”
“也不一定，你當時穿著公司的衣服，費點工夫，遲早的事兒。而且，畢業後我又回了N市一次，給外公送東西去棋牌室的時候，剛好遇到張老師，他說了一下班裏一些同學的現狀。我問了他江渺的情況，知道她在一家小學當老師。但我那時候趕著去F大報道，就想等到周末有空再去找江渺。”周以然笑了一聲，“你放心，我怎麽都會找到你的。”
林願跟著笑了會，又沈默下來。偎靠在他肩膀，淡淡開口：“周以然，那你是因為我才去F大的嗎？你的工作不要因為我有限制。我以前和你分手，就是覺得你的未來會很燦爛，你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享受世界的人。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也不要你所有的決定都放在我身上。你現在如果是考慮到我，我會很有壓力，也會覺得以前分手都白分了。我不希望過幾年你後悔了，又說當初都是因為我。”
周以然無奈地笑：“林願，你這個雙標王。跟我分手的時候，怎麽不考慮你是為我做的決定。”
林願一時語塞，囫圇辯駁：“我那也是權衡之後的，根據實際情況來的。”
周以然又笑了兩聲，把林願的臉扶起來，讓她看著他，解釋：“林願，我除了對你不理智，我做什麽都很理智的。美國那家公司是新部門，能不能發展另說，我的想法就算能夠馬上產業化，但是市場不大。我仔細考慮後，確實像岑老師說的，產業化不急，所以我才考慮回高校。岑老師課題組跟我們之前合作過，我可以繼續在這裏完善產品。他那些公司裏，有個師姐的產品已經跟國內一家龍頭企業合作中試了。你不用為我操心，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的，工作實際上沒有我之前想的那麽簡單。你是我做決定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但是我也不會對自己的人生胡來。”
林願的臉被他的手捧住，臉上的肉都擠在一塊，艱難吐字：“你別騙我。”
周以然彎著嘴角，湊上去碰了碰她軟軟的唇：“我不會騙你。”
把人帶回來容易，要安排好很難。
林願沒想到中午還分外局促不安的爸媽，到了晚上居然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林願坐在旁邊，一開始還想幫周以然搭幾句話緩解一下，但他也接話接個不停，看不出一點首次到她家裏的感覺。
晚飯已經結束三個多小時，林願被爸媽指揮著遞零食，洗水果，他們倆和周以然相談甚歡。已經聊到林願小時候養死了兔子又要養鴨子，在菜市場門口的鴨鋪哭得鼻涕四竄，被老板嫌影響生意了。
“爸媽，都十一點了。周以然定的酒店遠，要回去了。”實在忍不住了，林願插了句話。這附近沒有合適的酒店，下午反應過來時間太晚，不方便趕回市裏，她選了一間幾公裏外的酒店，打算晚上送他過去。
“以然還要去住酒店嗎，我以為住家裏就可以。”爸爸一臉不解，他們以為周以然今晚要在這裏睡，林願媽媽早就把小房間收拾好，把沙發床鋪好了。
周以然也點點頭：“我睡家裏就可以。”
林願白了他一眼，再看向媽媽：“我們家不是只有兩張床嗎？”隨後又一臉不好意思，“哦，也可以。”
媽媽打了一下林願的手：“想什麽呢你，第一次帶回家，你給我矜持點。小房間的沙發床我下午鋪好了，等下你爸爸睡那裏。你和我睡就行。”
林願這才想起來確實在小房間裏的那張小沙發，抽出來可以變成床，但從來沒人用過。
“阿姨，我睡小房間吧。”周以然連忙接話。
林願搖頭：“我睡那邊啦，你睡我的房間。”
媽媽立刻皺眉：“你睡小房間怎麽行，那裏冷，叫你爸爸去睡。你睡得還好不好？藥真的沒有再吃了吧？好不容易回家裏一趟，怎麽能讓你不好好休息。”
“沒有吃，沒有吃，我睡得很好。”林願立刻回答，又餘光看了眼周以然，他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她一臉心慌，怕媽媽還說什麽，“好好好，媽媽，別再說了，我和你睡。”
關於安排誰睡在小房間的事情，僵持了好一會兒。
最後周以然還是非要堅持睡在小房間，林願猜測他大概終於感覺到不好意思，也選擇跟他站一邊。爸媽無奈，最後由他們去了。
大家又再聊了一會兒，主題依舊是林願以前的糗事。林願臭著臉，催他們說時間太晚，逼大家各自洗洗睡。
周以然剛上了床關了燈，門就被悄悄打開了一條縫。客廳已經熄燈，但屋外的光亮還是照清了那個影子。
他笑：“鬼鬼祟祟的幹嘛？”
林願關好門，打開燈，懷裏抱了一床厚厚的毛毯，坐到床上：“這個房間沒有空調，美女好心給你送溫暖來了。”
“我不冷。”周以然坐起來，拿過毛毯放到腳邊，把她的手握住，“不過，謝謝這位大美女。”
林願笑了下，湊過來親了他一口，又坐回去：“收到謝禮了。”
“再謝一下。”周以然揚起下巴，等著她親。
林願又飛速啄了一下他的唇，臉上有點羞：“好了，打住了，在我家呢。”
周以然笑笑，不再逗她，又想到今天她媽媽的話：“今晚，阿姨說你吃藥，是吃什麽藥？你睡得不好嗎？跟吃藥有什麽關系？”
他後來回想了一下，她雖然有時因為工作熬夜，但是在一起之後，他從沒發現她睡得不好。所以今天林母把林願的睡眠和吃藥一起說出來，他根本想不通這是什麽情況。
林願眼神躲閃，立刻站起來：“我睡得很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亂說的。我先回房了，你把毛毯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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