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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看著陳述的這條評論滿是不解，回覆了個疑問號，又找到三人的群。
這段時間林願太忙，江渺不知道怎麽回事也消聲了，群裏的聊天界面很久沒什麽變化。
最頂端還是上次N市陳述發了那句語音後，林願回到酒店想起周以然的態度，憤怒地回覆了句“我跟你很熟嗎陳述，我幹嘛去你家！！”
陳述當時回了個省略號，大概是以表對林願突然發瘋的無語。
最近的是江渺一個月前在群裏拉仇恨地問誰有空，她已經開始要放一個月暑假了。其餘兩個人各回了一個憤怒的表情包。
林願艾特了陳述，問他重回S市是什麽意思？
陳述很快回覆：【我這幾年去了那麽多次，不就是重回。】
沒兩秒又發了句：【我不比江渺去S市次數多？】
江渺發了個揍人的表情：【你是在懷疑我對願願的深情？！】
林願翻了個白眼，繼續問陳述到底什麽情況，怎麽突然說這個。
陳述沒有回音，江渺好半晌回了句：【是不是國慶要回？國慶我也打算去S市找林願玩，到時候一起打麻將。】
林願笑著回覆說快來。今年過年後，她就沒有見過江渺了，確實很想見她。
江渺又發了句，可以帶男朋友嗎，就不會三缺一了。
林願的眼睛瞪大，忍不住笑，點著鍵盤：【你發展這麽快嗎？！是那個醫生嗎？】
大概是春天快結束的時候，江渺跟她吐槽過最近父母總是給她安排相親。後來某天又說，相親遇到了一個醫生，感覺還行，能接觸接觸。
江渺只回個害羞的表情包，林願直接笑出聲。
“笑什麽呢，這麽開心？”周以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
林願繼續笑了兩聲，收回手機：“沒笑什麽，是江渺說她想國慶帶男朋友來S市找我玩。”
她想接著問，你要不要一起。
但，果然，周以然很快表示無法理解：“國慶還有一個月，你們這也商量的太早了。”
林願哼了一聲：“我們都還沒約明年國慶呢。”
周以然不再提假期的事，笑：“想好吃什麽沒？”
林願說想吃火鍋。因為時間也不早了，最後決定就近走到附近的一個商場，找了家海底撈。
兩個人都不大能吃辣，但還是叫了個鴛鴦鍋。
因為林願點餐的時候，強調說一桌清湯寡水，實在不能叫吃火鍋。
周以然一臉鄙視她不能吃，還非要有的想法。
尷尬氛圍不再重現，加上中午兩個人都沒吃多少，就算拿著清水，涮著辣鍋裏的肉，這頓火鍋也吃得很開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快結束的時候，辣鍋一撲騰，濺了幾滴油到了周以然的白T上。
他一臉的生無可戀，反倒逗得林願捧腹大笑。
周以然扯著衣服沒好氣地看著林願，林願憋住笑：“別氣了，我去洗手間看看有沒有去漬筆。”
林願起身後沒多久，桌面傳來一陣持續的嗡嗡聲。
他看了過去，是林願放在桌面的手機來電話了。
震動聲刺得人腦子發懵，她的手機屏幕上，“陳述”兩個字正在閃爍，一直倔強地不肯熄滅。
周以然定定看了很久，眼睛都發酸，屏幕才突然暗下去。
林願回來後，看到周以然身體往後靠著，整個人都坐到了陰影裏，一動不動，看起來氣壓非常低。
“洗手間沒有找到去漬筆，我也問了服務員，他們這裏都沒有。”
她坐回位置，周以然依舊面色冷冷的，也沒看她。
“你別太在意啦！你回去後，先用洗潔精幹搓一下那些油漬，再洗，就能洗幹凈了。你家有沒有洗潔精？沒有的話，洗衣液也可以的。”他簡直像個耍無賴生悶氣的學齡前兒童，林願笑著安撫，“實在不行的話，我買一件賠給你好吧？”
周以然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剛剛，好像有人給你打電話。”
林願擡手直接在桌上解鎖手機，看了未接來電，陳述打過一個電話。又點開群聊看了眼，陳述一小時前發了句：【回S市待一段時間。】
林願又擡起頭看著周以然，笑：“你氣飽了嗎，要不要再吃點西瓜？”
“你不回個電話嗎？”周以然看著林願毫無動作，揣測著開口，“剛剛……電話響了很久。”
林願沒打算浪費和周以然好不容易融洽相處的時間，她一臉無所謂：“是陳述打的，不用管。”
“說不定有什麽事。”
“他能有什麽事。嗯……”林願歪頭想了下，“估計是要跟我說一下他要來S市的事吧。”
“我原以為可能和渺渺一樣，是國慶要來S市找我玩。”林願想起江渺在群裏說的話，她的猜測原本也差不多，“剛剛看到他又說到S市來待一段時間，不知道他要幹嘛。”
回國後這段時間好得像假的一樣。林願的身邊只有他。剛剛見過，下次又能繼續再見。周以然幾乎要相信，她可能快要回到他身邊，他都要忘記陳述這個人了。
但是陳述又要出現了，好像一切又被打亂，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似乎都開始有跡可循。
周以然無聲苦笑了一下，握著面前的水杯，拇指一點點來回刮過杯身的棱角，沒辦法直接問出口：“你和他……他，什麽時候回國的？經常來S市找你嗎？”
“他還在英國，也沒有經常找我。”林願搖頭，“英國那邊碩士就一年，他碩士畢業之後，就留在倫敦工作了。一般每年幾個國內長一點的假期會回國，好像有次聖誕節也回了。畢業前，我和渺渺都在S市，那時候他每年國慶都來找我們玩，但我也沒什麽時間。畢業後，大家都更忙，渺渺也不在S市了，聚得更少。好像他們國慶只來找過我兩次，我休息時間一直顛三倒四的，春節都只有三天，國慶更別說了。也就大家一起吃頓飯聊聊天，都沒有去哪兒玩過。”
既然提到假期……林願的話迅速講完，看了眼周以然。他剛好也擡眸瞥了一眼她，又收回眼神，安靜著沒有接話，似乎在想著什麽。
“周以然。”林願叫了他一聲。
周以然反應遲鈍地擡起頭，看了過來。
林願喝了口水，又深吸了一口氣，慢吞吞說話：“那個，我這個項目忙完了，有兩天假。明天剛好是周末，你有沒有空啊？”
她原計劃項目結束回一趟父母家，但是這幾天她跟周以然呆在一起的時間越多，越覺得不夠。只好心裏暗暗地一邊愧疚，一邊思考下周末一定要想辦法騰一天出來回家。
周以然沒說話，反而眼神深深直盯著她。他那邊有點暗，看不清他什麽意思。
林願一時緊張也不敢回看太久，又捧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睛盯著透過水杯自己變形的手指：“學校這邊我不熟，但是電視臺那邊有幾家店還挺好吃的，也不遠，有家火鍋特別有名。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我可以帶你去吃吃看。”
“我周末實驗排滿了。”周以然冷冷的回覆了一句，林願錯愕地看他，他頓了頓又說了句，“下次吧。”
林願放下水杯，緩慢點點頭。她的邀約也比較突然，他很忙，她知道的。但心裏的失落也不可避免：“好，那下次吧。”
兩個人沒再吃下去。
踏出商場的門，一陣風猛地吹來，一身火鍋味和剛剛的不愉快散了大半。林願回頭問跟在後面的周以然：“你住哪兒？一起去地鐵站嗎”
周以然楞了一下，搖頭：“你先回吧，我還要回學校一趟。我送你去地鐵站。”
“那我打車吧，不用送了。”林願拿出手機叫車。地鐵站還有一段距離，他忙得要死，她也不想又耽誤他的事。
車還要兩分鐘才到。林願又看向面前筆挺站著的人，卻總覺得他是垂頭喪氣，精神不佳。
總犯不著是因為那幾滴濺在衣服上的油，林願猶豫著問：“周以然，你今晚好像很不開心。是不好吃嗎？還是有什麽事？”
對方依舊沈默。
“是因為中午我推開你嗎？”
周以然眉頭依然緊鎖，但側頭看了過來。
林願一臉窘迫的羞怯開口：“我當時……我沒有什麽別的意思。我當時就是想先問你，為什麽要抱我。你什麽都沒說……”
說好等等的，但她忍不了了。
周以然突然也不想去思考為什麽了，他今晚太混亂了，關於林願的一切他越思考越困惑。
“不是。在想明天的實驗。”周以然搖頭，回答了前一個問題。
林願的手機響起，司機說已經到了。周以然輕輕推了一下她：“到家跟我說一聲。”
“那你……如果有什麽其他事，可以跟我說。”林願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歪頭湊到他面前，也跟中午的周以然一樣，輕輕扶住了他的肩膀，彎起嘴角，聲音輕輕： “周以然，你也可以和我說的。”
她那麽溫柔，他卻覺得更慌張。
周以然勉強也笑了下，應了一聲，幫她打開車門。
進了校門直接看到的是那片偌大的廣場，白天熱鬧喧嘩的場景早已撤下。已近十點，廣場上人煙寥寥。兩側的路燈光照直徑沒法在廣場中間交集，看上去像個巨大的漩渦。
周以然沿著廣場邊緣慢慢往前，他不用去實驗室，只是漫無目的的隨便走著。
“嘩”地一聲，一個穿著護具和輪滑鞋的小孩從他面前橫沖過去，他下意識停住腳，差點撞上。小孩的媽媽在後面追著，跟他說了好幾聲抱歉。
周以然突然想到高一的暑假，N市市中心的廣場上突然很流行玩輪滑。林願他們每天傍晚都很要去滑很久。
有天晚飯後，他不知不覺也走到了那個廣場邊。林願看到他，很快滑了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玩，廣場邊報刊亭可以租鞋。
周以然搖頭說不玩，林願還一個勁地邀請，說她的技術雖然不行，但是可以讓陳述教周以然。
他拒絕了幾次，推辭說要回家了。
回家不遠的一段路程，一路上都有父母拎著輪滑鞋，牽著小孩，往廣場走去。
他的腳步加快，只想把這些畫面從眼前快點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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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艾特了陳述，問他重回S市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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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秒又發了句：【我不比江渺去S市次數多？】
江渺發了個揍人的表情：【你是在懷疑我對願願的深情？！】
林願翻了個白眼，繼續問陳述到底什麽情況，怎麽突然說這個。
陳述沒有回音，江渺好半晌回了句：【是不是國慶要回？國慶我也打算去S市找林願玩，到時候一起打麻將。】
林願笑著回覆說快來。今年過年後，她就沒有見過江渺了，確實很想見她。
江渺又發了句，可以帶男朋友嗎，就不會三缺一了。
林願的眼睛瞪大，忍不住笑，點著鍵盤：【你發展這麽快嗎？！是那個醫生嗎？】
大概是春天快結束的時候，江渺跟她吐槽過最近父母總是給她安排相親。後來某天又說，相親遇到了一個醫生，感覺還行，能接觸接觸。
江渺只回個害羞的表情包，林願直接笑出聲。
“笑什麽呢，這麽開心？”周以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
林願繼續笑了兩聲，收回手機：“沒笑什麽，是江渺說她想國慶帶男朋友來S市找我玩。”
她想接著問，你要不要一起。
但，果然，周以然很快表示無法理解：“國慶還有一個月，你們這也商量的太早了。”
林願哼了一聲：“我們都還沒約明年國慶呢。”
周以然不再提假期的事，笑：“想好吃什麽沒？”
林願說想吃火鍋。因為時間也不早了，最後決定就近走到附近的一個商場，找了家海底撈。
兩個人都不大能吃辣，但還是叫了個鴛鴦鍋。
因為林願點餐的時候，強調說一桌清湯寡水，實在不能叫吃火鍋。
周以然一臉鄙視她不能吃，還非要有的想法。
尷尬氛圍不再重現，加上中午兩個人都沒吃多少，就算拿著清水，涮著辣鍋裏的肉，這頓火鍋也吃得很開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快結束的時候，辣鍋一撲騰，濺了幾滴油到了周以然的白T上。
他一臉的生無可戀，反倒逗得林願捧腹大笑。
周以然扯著衣服沒好氣地看著林願，林願憋住笑：“別氣了，我去洗手間看看有沒有去漬筆。”
林願起身後沒多久，桌面傳來一陣持續的嗡嗡聲。
他看了過去，是林願放在桌面的手機來電話了。
震動聲刺得人腦子發懵，她的手機屏幕上，“陳述”兩個字正在閃爍，一直倔強地不肯熄滅。
周以然定定看了很久，眼睛都發酸，屏幕才突然暗下去。
林願回來後，看到周以然身體往後靠著，整個人都坐到了陰影裏，一動不動，看起來氣壓非常低。
“洗手間沒有找到去漬筆，我也問了服務員，他們這裏都沒有。”
她坐回位置，周以然依舊面色冷冷的，也沒看她。
“你別太在意啦！你回去後，先用洗潔精幹搓一下那些油漬，再洗，就能洗幹凈了。你家有沒有洗潔精？沒有的話，洗衣液也可以的。”他簡直像個耍無賴生悶氣的學齡前兒童，林願笑著安撫，“實在不行的話，我買一件賠給你好吧？”
周以然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剛剛，好像有人給你打電話。”
林願擡手直接在桌上解鎖手機，看了未接來電，陳述打過一個電話。又點開群聊看了眼，陳述一小時前發了句：【回S市待一段時間。】
林願又擡起頭看著周以然，笑：“你氣飽了嗎，要不要再吃點西瓜？”
“你不回個電話嗎？”周以然看著林願毫無動作，揣測著開口，“剛剛……電話響了很久。”
林願沒打算浪費和周以然好不容易融洽相處的時間，她一臉無所謂：“是陳述打的，不用管。”
“說不定有什麽事。”
“他能有什麽事。嗯……”林願歪頭想了下，“估計是要跟我說一下他要來S市的事吧。”
“我原以為可能和渺渺一樣，是國慶要來S市找我玩。”林願想起江渺在群裏說的話，她的猜測原本也差不多，“剛剛看到他又說到S市來待一段時間，不知道他要幹嘛。”
回國後這段時間好得像假的一樣。林願的身邊只有他。剛剛見過，下次又能繼續再見。周以然幾乎要相信，她可能快要回到他身邊，他都要忘記陳述這個人了。
但是陳述又要出現了，好像一切又被打亂，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似乎都開始有跡可循。
周以然無聲苦笑了一下，握著面前的水杯，拇指一點點來回刮過杯身的棱角，沒辦法直接問出口：“你和他……他，什麽時候回國的？經常來S市找你嗎？”
“他還在英國，也沒有經常找我。”林願搖頭，“英國那邊碩士就一年，他碩士畢業之後，就留在倫敦工作了。一般每年幾個國內長一點的假期會回國，好像有次聖誕節也回了。畢業前，我和渺渺都在S市，那時候他每年國慶都來找我們玩，但我也沒什麽時間。畢業後，大家都更忙，渺渺也不在S市了，聚得更少。好像他們國慶只來找過我兩次，我休息時間一直顛三倒四的，春節都只有三天，國慶更別說了。也就大家一起吃頓飯聊聊天，都沒有去哪兒玩過。”
既然提到假期……林願的話迅速講完，看了眼周以然。他剛好也擡眸瞥了一眼她，又收回眼神，安靜著沒有接話，似乎在想著什麽。
“周以然。”林願叫了他一聲。
周以然反應遲鈍地擡起頭，看了過來。
林願喝了口水，又深吸了一口氣，慢吞吞說話：“那個，我這個項目忙完了，有兩天假。明天剛好是周末，你有沒有空啊？”
她原計劃項目結束回一趟父母家，但是這幾天她跟周以然呆在一起的時間越多，越覺得不夠。只好心裏暗暗地一邊愧疚，一邊思考下周末一定要想辦法騰一天出來回家。
周以然沒說話，反而眼神深深直盯著她。他那邊有點暗，看不清他什麽意思。
林願一時緊張也不敢回看太久，又捧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睛盯著透過水杯自己變形的手指：“學校這邊我不熟，但是電視臺那邊有幾家店還挺好吃的，也不遠，有家火鍋特別有名。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我可以帶你去吃吃看。”
“我周末實驗排滿了。”周以然冷冷的回覆了一句，林願錯愕地看他，他頓了頓又說了句，“下次吧。”
林願放下水杯，緩慢點點頭。她的邀約也比較突然，他很忙，她知道的。但心裏的失落也不可避免：“好，那下次吧。”
兩個人沒再吃下去。
踏出商場的門，一陣風猛地吹來，一身火鍋味和剛剛的不愉快散了大半。林願回頭問跟在後面的周以然：“你住哪兒？一起去地鐵站嗎”
周以然楞了一下，搖頭：“你先回吧，我還要回學校一趟。我送你去地鐵站。”
“那我打車吧，不用送了。”林願拿出手機叫車。地鐵站還有一段距離，他忙得要死，她也不想又耽誤他的事。
車還要兩分鐘才到。林願又看向面前筆挺站著的人，卻總覺得他是垂頭喪氣，精神不佳。
總犯不著是因為那幾滴濺在衣服上的油，林願猶豫著問：“周以然，你今晚好像很不開心。是不好吃嗎？還是有什麽事？”
對方依舊沈默。
“是因為中午我推開你嗎？”
周以然眉頭依然緊鎖，但側頭看了過來。
林願一臉窘迫的羞怯開口：“我當時……我沒有什麽別的意思。我當時就是想先問你，為什麽要抱我。你什麽都沒說……”
說好等等的，但她忍不了了。
周以然突然也不想去思考為什麽了，他今晚太混亂了，關於林願的一切他越思考越困惑。
“不是。在想明天的實驗。”周以然搖頭，回答了前一個問題。
林願的手機響起，司機說已經到了。周以然輕輕推了一下她：“到家跟我說一聲。”
“那你……如果有什麽其他事，可以跟我說。”林願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歪頭湊到他面前，也跟中午的周以然一樣，輕輕扶住了他的肩膀，彎起嘴角，聲音輕輕： “周以然，你也可以和我說的。”
她那麽溫柔，他卻覺得更慌張。
周以然勉強也笑了下，應了一聲，幫她打開車門。
進了校門直接看到的是那片偌大的廣場，白天熱鬧喧嘩的場景早已撤下。已近十點，廣場上人煙寥寥。兩側的路燈光照直徑沒法在廣場中間交集，看上去像個巨大的漩渦。
周以然沿著廣場邊緣慢慢往前，他不用去實驗室，只是漫無目的的隨便走著。
“嘩”地一聲，一個穿著護具和輪滑鞋的小孩從他面前橫沖過去，他下意識停住腳，差點撞上。小孩的媽媽在後面追著，跟他說了好幾聲抱歉。
周以然突然想到高一的暑假，N市市中心的廣場上突然很流行玩輪滑。林願他們每天傍晚都很要去滑很久。
有天晚飯後，他不知不覺也走到了那個廣場邊。林願看到他，很快滑了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玩，廣場邊報刊亭可以租鞋。
周以然搖頭說不玩，林願還一個勁地邀請，說她的技術雖然不行，但是可以讓陳述教周以然。
他拒絕了幾次，推辭說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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