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這個地方是在山東郯城歸昌的一片田野裏，空空蕩蕩幾十裏範圍內就這個院子。我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時，剛從一個軍事指揮院校畢業，二十二歲，還掛著紅牌。那是二月初的日子，還穿著冬裝。風呼呼啦啦地刮著，窗戶是塑料布蒙著的，在風中呼呼地響著。

第二天隨隊出操，操場就是營門外一片草地，用炭灰鋪了一層跑道。跑了半圈，人員便停了下來，排成兩排，集體方便。那時我身上還有學生氣息，接受不了那種粗獷的方式。站在風中，沒有動。離開最近的是那個山東兵，是和我同齡的，但已經第四年。177左右身高，白凈面皮，小眼睛，說不上十分帥氣，但也有幾分清秀。我看到他的零部件，臉騰地紅了。他揶揄地笑著說：排長害羞了。他說話有點結巴。

他身上有老兵的油滑氣是我不喜歡的，不怎麽肯訓練，更不幹活，還欺負新兵。他經常去找我聊天，問的都是男女方面的事情，如大學裏談戀愛了嗎？和女朋友有實質關系了嗎？大學裏男女戀愛的多吧？......每說到此，他就眉飛色舞，眼睛發亮，咽著口水。我總是被他說的羞赧，辯解著說：沒談過戀愛，沒有那方面經驗。他說不相信，隨手抓了一下我，邪氣地笑著：排長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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