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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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魚
“對不起，對不起。”
和臻看著淺色禮服上的紅酒漬，抿唇對侍者搖頭輕聲說：“沒事。”
剛好她覺得這裏有點吵，心不在焉地才會撞到他。
“趙多齊？”
直到面前的人擡起頭，和臻才發現他正是上個周目的死者“林木”的朋友。
趙多齊自然是認識和臻的，或者說，除了學校裏那幾個“S”級，和臻這樣極度漂亮卻又平易近人的“A”級就是最受人矚目的，鮮少有人能叫出她的名字。
他仔細回憶，可怎麽也想不到和臻認識自己的理由。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看著趙多齊的五官，她終於想起了前幾天為什麽會覺得那個女孩熟悉，他們的眉眼有四五分相像。
尤其是那個小女孩吃完薯條時，眼睛笑得彎彎時，和趙多齊簡直一模一樣。小女孩的弟弟嘴唇和趙多齊很像，皮膚都略有些深，或許這不是什麽巧合。
趙多齊遲疑地點點頭：“您……認識我的妹妹？”
“是啊，她很可愛。”
和臻本想說她很懂事，但她看起來不過是個剛上小學的孩子，就算是和臻自己那個時候也不懂怎麽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趙卻一根一根地仔細品味薯條，就連番茄醬都沒有浪費一滴。
因為平時她的弟弟就算把番茄醬擠出來塗在臉上，也不會給她一點。那種酸甜的口感，趙招娣幾乎從未品嘗過。
在那之前，她吃到的最美味的薯條，還是拌著眼淚的早就涼透的幾根。
“第一次有人這麽說。”趙多齊諷刺地笑笑，“他們都只喜歡我們那個弟弟。”
“我跟小妹，都是他們照顧弟弟的保姆工具罷了。”
“為什麽？”
要說重男輕女，趙多齊也是男孩，要說重小輕大，趙招娣也是個女孩，怎麽他們一家就知偏愛最小的弟弟呢？
殷續晝最後也沒有回答，因為他被游輪上其他的人叫走，和臻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揠苗助長的故事。
他的背挺得很直，卻讓和臻覺得格外脆弱，似乎風一吹就能折斷。
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和臻決定去甲板吹吹風。
興許是剛剛小酌了幾杯，所以現在臉頰有點溫熱，帶著鹹濕的海風剛好吹散了一點腦中的混沌感，整個人都輕了幾分。
“唔——”
白色的布條突然纏在了和臻的眼睛上，雙手也被束縛在自己的背後。莫名其妙的境況讓和臻想要開口尖叫，卻又因為無法看見而迅速冷靜下來。
“你想做什麽？要錢嗎？還是——”
那人沒有說話，掰著和臻的胳膊試圖把她丟下甲板，和臻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直到她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就過頭，對著不知名的地方用力咬了一口。
“嘶……”
對方發出了很輕的氣音，很快就被淹沒在浪潮的聲音裏。
她分辨不出是誰，只能聽出是個男子。
“救……救命！”
和臻覺得自己這個周目可能是跟水犯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靠近有深水的地方了，海洋也一樣。
雖然她水性極佳，但剛剛掙紮的時候用了不少力氣，加之海水的溫度很低，和臻又什麽都看不見，很快就沈下了海面。
太快了……
這樣死掉的話，也太快了。
系統還在休眠，怎麽都呼喚不出來。如果死在這個時候的話，是不是連重啟的機會都沒有呢？
冷……
好冷。
明明夏天還沒有結束，冰冷刺骨的海水卻讓和臻如墜冰窖。
這個時候，除非有海裏的美人魚發現她，不然怎麽都是死局了吧？
和臻覺得今天推自己入海的，和之前推[和臻]到泳池的是同一個人。
他深知“自己”擅水，所以把她的力氣消耗得差不多了才丟下去。和臻想，那個人應該在甲板上看了很久，確認她徹底屍沈海底才會離開。
當和臻被發現失蹤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第一個詢問她蹤跡的是易虛舟，他與和臻同一時間上游輪，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她了。
這很不正常。
“你說什麽？”殷續晝把耳朵靠在易虛舟的嘴邊，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已經無法正常交流。
易虛舟只好嘆了口氣，但凡盛千鐘在這裏也好，他因為比賽要出國幾天，直到開學才能回來。至於宋撥雪就更指望不上了，他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也不知道在游輪的那個角落裏。
“易少爺，我見過和臻小姐。”
易虛舟四處詢問和臻時，趙多齊第一個給出答案：“就在幾十分鐘前吧，她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弄臟了，說不定是回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睡著了呢？”
“謝謝。”易虛舟對趙多齊點點頭，但無論是換衣間還是和臻的休息室都空無一人。
強烈的不安讓易虛舟選擇直接去了監控室，從和臻與趙多齊分開後的畫面開始逐幀搜尋。
“甲板……”
甲板上沒有監控，和臻自從上了甲板就再也沒有回來。
手機無法撥通，人也杳無音信，易虛舟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鹿也，她是和臻的母親，說不定有別的方法聯系上和臻。
“你說什麽？”鹿也本來在跟夏清都聊天，得知和臻上了甲板後就不見了的消息時，指甲猛地嵌入了包裏，劃出一個小小的口子。
夏清都拍拍鹿也的肩膀：“別著急，可能是在甲板上看風景呢。”
這話說出來誰都不信，夜晚的海面漆黑一片，別說風景了，不害怕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游輪宴會還在正常舉行，與和臻相關的人幾乎都出動開始尋覓她的痕跡，但是毫無結果。
“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易虛舟把殷續晝拉到了甲板上，觀察著附近的痕跡。
“別跟我討論哲學問題。”殷續晝的頭發亂糟糟的，他剛剛喝多了點酒，一頭栽倒在了雜物間裏，要不是易虛舟發現，他說不定得睡到第二天。
現在易虛舟說什麽他都是聽不明白的，跟醉鬼沒什麽兩樣。
“我真是瘋了。”易虛舟剛剛在想殷續晝或許能幫到他什麽，現在看他的樣子，覺得剛才的自己可能是鬼上身才會覺得這家夥可靠。
“你還是回去洗洗臉吧。”
殷續晝被易虛舟趕走，在路口轉彎的地方碰到了趙多齊的胳膊，他看了眼趙多齊，嘴巴嘟囔了一句就快步走開了。
因為思考得比較投入，過了很久易虛舟才發現趙多齊的存在。
“您看，這裏有小小的刮痕。”
當趙多齊出聲的時候，易虛舟簡單地打量了他一下，說：“可能是時間久了。”
“是指甲刮的。”趙多齊接著說，“如果是和臻小姐的話，可能是在這裏與歹徒搏鬥，然後被推……”
“不可能。”易虛舟覺得趙多齊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從心底不願意相信，“搏鬥的話，動靜應該很大，不至於完全沒人聽見。”
“可能是歹徒的同夥在那邊守著，”趙多齊說，“更何況和臻小姐是女生，或許沒有那麽多的力氣可以用來反抗。”
“停止宴會吧，易少爺。”
趙多齊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帶著請求，不是因為和臻的失蹤，是因為他真的希望這場游輪盛宴能夠結束。
其他人做不到，但是除了主辦方，身為“S”級的易虛舟最有可能中途叫停。
“您不需要說和臻小姐失蹤，只需要……”
“為什麽？”易虛舟不明白殷續晝的意圖，“對於你來說，在這裏工作的報酬不菲吧？中止對你有什麽好處？”
趙多齊沒有回答，只是給了易虛舟一個U盤：“我能幫您的只有這麽多了，同樣的，希望您也能幫幫我。”
“算是我求您，您以後需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這對我很重要。”
易虛舟深深地看了趙多齊一眼，幾乎是跑著回去把U盤插進了電腦，裏面只有一個視頻，是一個把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
他先是用布條遮住了和臻的眼睛，又控制住了她的行動，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不是很長，二倍速後，易虛舟很快就了解了全過程。
“停下。”
易虛舟按下了緊急按鈕：“立即終止。”
游輪緊急靠岸，因為人數眾多，易虛舟突然這麽做也沒給出任何理由。
直到持槍的警員上了游輪，才有人意識到事情沒那麽簡單。
“每個人，都在自己現在的位置好好待著。”易虛舟過去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在其他人的印象裏，會這樣用命令的口吻說話的似乎只有殷續晝。
而易虛舟，一向不屑於跟其他人交流什麽。
“什麽時候發現的？”
名為棲鶴的警探第一個看見易虛舟手中的視頻，迅速分析：“看起來是預謀已久，身高大於一米八，穿的這麽厚卻不顯臃腫應該是個很瘦的人。”
“視頻裏這位……和小姐，平時有樹敵嗎？”
原本棲鶴或許會覺得，突然遭遇不測的大小姐可能是因為嬌蠻跋扈，所以樹敵頗多，但是看到和臻時，他卻本能地覺得有什麽隱情，所以在易虛舟沒有回答的情況下一連問了不少問題。
“咳。”老警探的拐杖狠狠地打了棲鶴的小腿一下。
遇事別太心急。
心急辦不了好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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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臻看著淺色禮服上的紅酒漬，抿唇對侍者搖頭輕聲說：“沒事。”
剛好她覺得這裏有點吵，心不在焉地才會撞到他。
“趙多齊？”
直到面前的人擡起頭，和臻才發現他正是上個周目的死者“林木”的朋友。
趙多齊自然是認識和臻的，或者說，除了學校裏那幾個“S”級，和臻這樣極度漂亮卻又平易近人的“A”級就是最受人矚目的，鮮少有人能叫出她的名字。
他仔細回憶，可怎麽也想不到和臻認識自己的理由。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看著趙多齊的五官，她終於想起了前幾天為什麽會覺得那個女孩熟悉，他們的眉眼有四五分相像。
尤其是那個小女孩吃完薯條時，眼睛笑得彎彎時，和趙多齊簡直一模一樣。小女孩的弟弟嘴唇和趙多齊很像，皮膚都略有些深，或許這不是什麽巧合。
趙多齊遲疑地點點頭：“您……認識我的妹妹？”
“是啊，她很可愛。”
和臻本想說她很懂事，但她看起來不過是個剛上小學的孩子，就算是和臻自己那個時候也不懂怎麽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趙卻一根一根地仔細品味薯條，就連番茄醬都沒有浪費一滴。
因為平時她的弟弟就算把番茄醬擠出來塗在臉上，也不會給她一點。那種酸甜的口感，趙招娣幾乎從未品嘗過。
在那之前，她吃到的最美味的薯條，還是拌著眼淚的早就涼透的幾根。
“第一次有人這麽說。”趙多齊諷刺地笑笑，“他們都只喜歡我們那個弟弟。”
“我跟小妹，都是他們照顧弟弟的保姆工具罷了。”
“為什麽？”
要說重男輕女，趙多齊也是男孩，要說重小輕大，趙招娣也是個女孩，怎麽他們一家就知偏愛最小的弟弟呢？
殷續晝最後也沒有回答，因為他被游輪上其他的人叫走，和臻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揠苗助長的故事。
他的背挺得很直，卻讓和臻覺得格外脆弱，似乎風一吹就能折斷。
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和臻決定去甲板吹吹風。
興許是剛剛小酌了幾杯，所以現在臉頰有點溫熱，帶著鹹濕的海風剛好吹散了一點腦中的混沌感，整個人都輕了幾分。
“唔——”
白色的布條突然纏在了和臻的眼睛上，雙手也被束縛在自己的背後。莫名其妙的境況讓和臻想要開口尖叫，卻又因為無法看見而迅速冷靜下來。
“你想做什麽？要錢嗎？還是——”
那人沒有說話，掰著和臻的胳膊試圖把她丟下甲板，和臻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直到她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就過頭，對著不知名的地方用力咬了一口。
“嘶……”
對方發出了很輕的氣音，很快就被淹沒在浪潮的聲音裏。
她分辨不出是誰，只能聽出是個男子。
“救……救命！”
和臻覺得自己這個周目可能是跟水犯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靠近有深水的地方了，海洋也一樣。
雖然她水性極佳，但剛剛掙紮的時候用了不少力氣，加之海水的溫度很低，和臻又什麽都看不見，很快就沈下了海面。
太快了……
這樣死掉的話，也太快了。
系統還在休眠，怎麽都呼喚不出來。如果死在這個時候的話，是不是連重啟的機會都沒有呢？
冷……
好冷。
明明夏天還沒有結束，冰冷刺骨的海水卻讓和臻如墜冰窖。
這個時候，除非有海裏的美人魚發現她，不然怎麽都是死局了吧？
和臻覺得今天推自己入海的，和之前推[和臻]到泳池的是同一個人。
他深知“自己”擅水，所以把她的力氣消耗得差不多了才丟下去。和臻想，那個人應該在甲板上看了很久，確認她徹底屍沈海底才會離開。
當和臻被發現失蹤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第一個詢問她蹤跡的是易虛舟，他與和臻同一時間上游輪，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她了。
這很不正常。
“你說什麽？”殷續晝把耳朵靠在易虛舟的嘴邊，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已經無法正常交流。
易虛舟只好嘆了口氣，但凡盛千鐘在這裏也好，他因為比賽要出國幾天，直到開學才能回來。至於宋撥雪就更指望不上了，他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也不知道在游輪的那個角落裏。
“易少爺，我見過和臻小姐。”
易虛舟四處詢問和臻時，趙多齊第一個給出答案：“就在幾十分鐘前吧，她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弄臟了，說不定是回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睡著了呢？”
“謝謝。”易虛舟對趙多齊點點頭，但無論是換衣間還是和臻的休息室都空無一人。
強烈的不安讓易虛舟選擇直接去了監控室，從和臻與趙多齊分開後的畫面開始逐幀搜尋。
“甲板……”
甲板上沒有監控，和臻自從上了甲板就再也沒有回來。
手機無法撥通，人也杳無音信，易虛舟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鹿也，她是和臻的母親，說不定有別的方法聯系上和臻。
“你說什麽？”鹿也本來在跟夏清都聊天，得知和臻上了甲板後就不見了的消息時，指甲猛地嵌入了包裏，劃出一個小小的口子。
夏清都拍拍鹿也的肩膀：“別著急，可能是在甲板上看風景呢。”
這話說出來誰都不信，夜晚的海面漆黑一片，別說風景了，不害怕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游輪宴會還在正常舉行，與和臻相關的人幾乎都出動開始尋覓她的痕跡，但是毫無結果。
“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易虛舟把殷續晝拉到了甲板上，觀察著附近的痕跡。
“別跟我討論哲學問題。”殷續晝的頭發亂糟糟的，他剛剛喝多了點酒，一頭栽倒在了雜物間裏，要不是易虛舟發現，他說不定得睡到第二天。
現在易虛舟說什麽他都是聽不明白的，跟醉鬼沒什麽兩樣。
“我真是瘋了。”易虛舟剛剛在想殷續晝或許能幫到他什麽，現在看他的樣子，覺得剛才的自己可能是鬼上身才會覺得這家夥可靠。
“你還是回去洗洗臉吧。”
殷續晝被易虛舟趕走，在路口轉彎的地方碰到了趙多齊的胳膊，他看了眼趙多齊，嘴巴嘟囔了一句就快步走開了。
因為思考得比較投入，過了很久易虛舟才發現趙多齊的存在。
“您看，這裏有小小的刮痕。”
當趙多齊出聲的時候，易虛舟簡單地打量了他一下，說：“可能是時間久了。”
“是指甲刮的。”趙多齊接著說，“如果是和臻小姐的話，可能是在這裏與歹徒搏鬥，然後被推……”
“不可能。”易虛舟覺得趙多齊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從心底不願意相信，“搏鬥的話，動靜應該很大，不至於完全沒人聽見。”
“可能是歹徒的同夥在那邊守著，”趙多齊說，“更何況和臻小姐是女生，或許沒有那麽多的力氣可以用來反抗。”
“停止宴會吧，易少爺。”
趙多齊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帶著請求，不是因為和臻的失蹤，是因為他真的希望這場游輪盛宴能夠結束。
其他人做不到，但是除了主辦方，身為“S”級的易虛舟最有可能中途叫停。
“您不需要說和臻小姐失蹤，只需要……”
“為什麽？”易虛舟不明白殷續晝的意圖，“對於你來說，在這裏工作的報酬不菲吧？中止對你有什麽好處？”
趙多齊沒有回答，只是給了易虛舟一個U盤：“我能幫您的只有這麽多了，同樣的，希望您也能幫幫我。”
“算是我求您，您以後需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這對我很重要。”
易虛舟深深地看了趙多齊一眼，幾乎是跑著回去把U盤插進了電腦，裏面只有一個視頻，是一個把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
他先是用布條遮住了和臻的眼睛，又控制住了她的行動，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不是很長，二倍速後，易虛舟很快就了解了全過程。
“停下。”
易虛舟按下了緊急按鈕：“立即終止。”
游輪緊急靠岸，因為人數眾多，易虛舟突然這麽做也沒給出任何理由。
直到持槍的警員上了游輪，才有人意識到事情沒那麽簡單。
“每個人，都在自己現在的位置好好待著。”易虛舟過去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在其他人的印象裏，會這樣用命令的口吻說話的似乎只有殷續晝。
而易虛舟，一向不屑於跟其他人交流什麽。
“什麽時候發現的？”
名為棲鶴的警探第一個看見易虛舟手中的視頻，迅速分析：“看起來是預謀已久，身高大於一米八，穿的這麽厚卻不顯臃腫應該是個很瘦的人。”
“視頻裏這位……和小姐，平時有樹敵嗎？”
原本棲鶴或許會覺得，突然遭遇不測的大小姐可能是因為嬌蠻跋扈，所以樹敵頗多，但是看到和臻時，他卻本能地覺得有什麽隱情，所以在易虛舟沒有回答的情況下一連問了不少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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