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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級死亡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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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級死亡之迷

和臻回到學校以後遇到的最多問題就是,她是不是和殷續晝訂婚了。

鑒於殷續晝還在學校,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問和臻是不是真的逃婚了,只好用“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這種話術旁敲側擊。

和臻耐心地一一回答,偶有幾個不怕死地問那天的具體情況,她也解釋說是遇到了意外。因為之後一年的學習任務更加繁重,他們會在畢業以後重新舉辦訂婚宴,希望同學們也能來參加。

是的,重新舉辦。

經過殷續晝的痛定思痛,他覺得一定是訂婚宴辦的規模不夠大,形式不夠完美,所以他沒能與和臻順利交換戒指。只要他能舉辦一場讓和臻滿意的盛宴,他們之後才會更加順利。

殷續晝是怎麽洗腦他自己的和臻不在乎,但她看見殷續晝的袖口是用的她的“A”級袖口時,表情有一瞬間的皸裂。殷續晝用什麽袖口都無所謂,她總不能明目張膽地戴上“S”級袖口吧。

好在和臻留了一手,讓她誤以為是女孩的人仿造了好幾份袖扣,從“S”級到“E”級都有。她也沒打算真的佩戴,只是想避免一些麻煩。

“終於來上學了?”和臻路過殷續晝的座位時故意沒有停頓,就算她沒有看見,她也知道殷續晝那雙狗狗眼在哪一瞬間有多落寞。

等和臻半個身體都經過殷續晝的課桌,她才回過頭突然問殷續晝怎麽想回來上學了。

原本跟被雨打蔫了一樣的小狗猛地擡起頭,手足無措地開始重覆幾個莫名其妙的音節,讓和臻一早就心情大好地輕笑出了聲。

殷續晝還能聞到和臻外套的清香,前天分開後,和臻說她習慣穿手洗的衣服。機洗的衣服容易磨到她的肌膚,於是殷續晝就把她的外套帶了回去,第二天本想親自送給和臻,結果管家說和臻有事出門了,最後他也沒能等到。

不過好在,和臻最後還是穿了這件衣服。

其實和臻都忘了有這樣一件事,不過殷續晝能有這個概念就很好,免得以後還要再找其他人洗自己的貼身衣服。就算是諾爾特斯貴族學院,日常也是要穿校服的,和臻沒有概率不穿這件外套。

等和臻坐回自己的位置時,殷續晝突然發現她的位置居然離自己這麽遠。既然他們現在確定了關系的話……那成為同桌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說,易虛舟。”殷續晝轉了轉領帶,雖然是站在易虛舟身邊,他的眼神幾乎是控制不住地瞟向和臻,她認真看書的模樣也和其他人不一樣,恬靜溫柔。

易虛舟已經猜到殷續晝要說什麽,果斷拒絕:“不行。”

“我還沒說呢。”殷續晝想到和臻就在旁邊反而委屈起來,他要控制自己,不能在和臻身邊生氣,只好委屈巴巴地說,“我要坐這裏。”

易虛舟把眼鏡放在一邊:“別發神經。”

“打一架吧。”殷續晝破罐子破摔,易虛舟不覺得自己和別人的女朋友坐這麽近很不齒嗎?他自己不主動跟自己換座位就算了,還拒絕了他。

他又想起第一次找和臻的晚上,她說,你把易虛舟打一頓。

易虛舟放在課桌下的手輕攥了起來,但和殷續晝這種幼稚鬼比起來,他顯然理智得多。饒是如今他覺得和臻和過去在他心裏的地位有些微的差別,也不會因此和殷續晝鬧出什麽不快。

“我們的座位是根據考試成績挑選的。”易虛舟拿出一疊卷子放殷續晝手裏,“距離下次月考還有幾天,只要你考到二等,就能坐在這裏。”

殷續晝的成績誰不知道,一學期四五個月他能有一半時間在學校就不錯了,雖然不至於吊車尾也只是在最中間上下晃蕩著。這樣的水平要在短短幾天裏到達二等,簡直天方夜譚。

棲鶴拿著課本和U盤走進了教室,他難得帶了擴音器:“那邊的同學,怎麽不在自己的位置坐著?”

他知道殷續晝的名字,但他常年不在學校,棲鶴就當他是來打亂教學秩序的,已經準備好直接將他趕出教室了。

不過殷續晝沒有說什麽,徑直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還認真取出了這節課的課本。和臻轉頭就能瞥見課本上潔白一片,好像是他今天剛拿到的新書一樣。

“過幾天考完試之後就是這個學年的運動會了。”這本該是班主任下達的任務,但他這幾天外出考勤,宣布運動會的任務自然就交到了棲鶴這裏。

“我看往年我們班的成績都不錯,馬術,射箭,長跑……都很靠前,今年要報名的同學就把表格交給和臻同學,麻煩和臻同學整理完交給我。”

每年組織校運會的人都不一樣,第一年因為殷續晝不太學習,班主任就讓他收集了報表,結果這家夥讓所有人都填項目,那一年的一班叫苦不疊。

第二年班主任吸取了教訓,讓易虛舟收集報表,但他覺得這種事不值得浪費太多時間,報名的人也寥寥無幾,不過好在每一項都奪得了桂冠,一班也沒太丟臉。

臨走前,班主任特地交代了別把這件事交給這兩個人,棲鶴自然就想到了和臻,她漂亮,人緣好,有家世,自己還需要調查她的底細,是最好的選擇。

和臻收好報表,在課後分發給了所有同學。和殷續晝的趕鴨子上架,易虛舟的無所謂都不同,她鼓勵學有餘力的同學報名參加,心有餘力不足的同學也可以做後勤或者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

她完全不用擔心因為沒人報名而無法交差,因為棲鶴還沒走出教室,殷續晝就跑到了和臻旁邊,他和之前一樣要參加馬術和短跑。

殷續晝沒什麽耐心,雖然他的長跑實力也不錯,但他討厭過程漫長的事情,所以一向只報短跑。

出乎和臻預料的是,易虛舟也報了男子游泳,還問她會不會報女子游泳。

“比賽也太危險了,臻臻看我表演就好了。”殷續晝擔心和臻的項目和自己的時間重疊,要是看不到他的英姿他不如從這裏跳下去算了。

和臻沒有正面回答:“等同學都報名完,我再看看有什麽可以填補的吧。”

“你過去都會報女子游泳。”

課間的最後幾分鐘,易虛舟突然開口,和臻聽得不太清楚,等將報表整理好才問:“你剛剛說什麽?”

“你要因為殷續晝,什麽項目也不報名嗎?”

和臻覺得易虛舟的聲音有點奇怪,但是仔細琢磨也沒什麽大問題。她報不報名都和殷續晝沒什麽關系吧,人數夠了她也樂得清閑,人數不夠她就報幾個湊數,以她的人設完全可以完美完成任務。

“我看看哦。”殷續晝看見和臻的手指放在報表的頁腳,純白的紙張襯得她指尖極為粉嫩,讓人心癢發顫。

“游泳確實沒什麽人報,我可以報一個單人項,這個新增的團體項也沒人報,我就……”

“我跟你一起。”易虛舟第一次打斷和臻說話,這一瞬間兩個人都有些意外。直到他清咳了一聲,解釋說:“我是說,這個團體項人數不夠就無法開展。”

和臻:“確實,[神秘團體項],兩人一組,人數不夠就要取消,獎勵豐厚。”

一班大多是B級及以上的同學,對所謂豐厚的獎勵不是很感興趣,反而因此覺得裏面有什麽陰謀,所以報的人尤其少。

和臻本以為需要幾天才能完成任務,結果當天下課就收集齊了全部。趁著棲鶴還沒有下班,她小跑著就去了辦公室。

其他老師都不在,和臻故意敞開大門,以防辦公室只有他們會產生什麽留言。

棲鶴對學校的運動會沒什麽興趣,先前的事情他已經有了點眉目:“殷年和成與江都什麽也沒說。”

“不過……”棲鶴提出自己的猜想,“那些人體標本應該跟殷年沒有關系。雖然他們都什麽也不願意說,但成與江顯然是一副習慣那些東西的樣子,殷年的惡心和抵觸不像裝出來的。”

“但他承認那天對你做的事情,可能要有牢獄之災。”

和臻想起殷年那天的樣子,可能是當時恐慌占據了上風,所以她無法冷靜思考,直到現在,她才確定:“他不是真的想傷害我。”

雖然殷年平時一副綠茶樣,但憑他的體格要控制住和臻其實輕而易舉,最後的時候殷年也有鋒利的刀具,和臻覺得他顯然是刻意沒有傷害自己,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掩蓋什麽。

“你看這個。”棲鶴拿出從殷年那裏搜出的“S”級袖扣,和臻也取出殷續晝的做對比,和那個仿造店的女孩說的一樣,只有些微的差別,不仔細對比根本看不出來。

“無論他是不是真的想害你,幾乎可以確定他是你看見的那個,極有可能害死林木的兇手。”

“他費勁心思獲得殷續晝的仿造袖口,就是為了害死一個E級?”和臻曾經也是“E”級,她不覺得“E”級低人一等,但他一個“A”級如此大費周章也太畫蛇添足了。

棲鶴:“或許只是某個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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