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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級死亡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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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級死亡之迷

和臻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家裏只有自己一個人住著,這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其他人發現不了她冒名頂替,她的父母可就不好說了。

和臻的父母對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她看著別墅裏的鋼琴小提琴等樂器,“和臻”被送到過畫展展出的作品……這一切都是她很難接觸到的。

“有辦法讓我快速學會這些樂器嗎?”和臻躺在她真絲的被子上,竟然少見地失眠了,索性叫出系統來聊天。系統說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找它,但對於和臻來說,她失眠就是重要的事。

系統也給了和臻反饋:“你可以不眠不休地學習。”

“我還得找沒有教過她的老師,不然被發現我是個空殼該怎麽解釋。”

“要不我裝失憶好了,去找輛車撞我一下,醒來就像小說女主一樣到處問你是誰我是誰。”

“那你很快就會因為沒有扮演和臻而與我解綁,相貌連半年都維持不了。”系統冷冷地打斷和臻的暢想,“小姐,你也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變回原來的樣子吧。”

“那就讓家裏的下人在我學習的時候跟我保持距離,我現在緊急應聘音樂藝術老師,至少在必要的場合能裝出點樣子。”和臻的言語和行動幾乎保持一致,“她的成績一般?”

“花那麽多時間在課外的事情上,還能保持每一門科目都不算差,[和臻]確實很厲害啊。”

她為了那一點獎學金,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學習上,也不過堪堪二等,現在她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也可以不那麽高強度地學習。

“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你,可以冒昧問一句,殷續晝今天找你都說了什麽嗎?”

和臻剛有點睡意就聽見了手機震動聲,是來自棲鶴的消息。她記得棲鶴說過要保護她,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形式。她沒有回答棲鶴的問題,而是反問:“警探先生難道像個變態一樣蹲在我家門口嗎?”

或許他也懷疑我那天看見的人是殷續晝?和臻想,那個天臺並沒有監控,所以兇手是故意選在了那個地方。雖然和殷續晝交惡的人很多,但他應該也沒有兇殘到視人命為草芥,還從未有過他曾害死人的傳聞。

又或者……憑殷續晝的家世,要悄無聲息地抹去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棲鶴便也沒再給和臻發消息,他以保護和臻的名義暗處觀察著她,實則也在確認她是否和死者有所聯系。死去的林木交際圈並不廣,無論是目擊證人和臻還是他所懷疑的殷續晝都和林木幾乎沒有接觸的機會。

是他想錯了嗎?棲鶴難得懷疑起自己的直覺,若是一直不能查清林木的死亡真相,或許這個案子最終會以自殺結案。

棲鶴在的地方剛好可以看到和臻臥室的窗戶,他也是看見和臻的燈一直亮著才把反覆編輯的內容發送了出去。他的穿著和白天沒有區別,只是在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表情越發漠然,絲毫不見平日裏標準出來的善解人意、溫文爾雅。

他在判案上有異於常人的敏銳度,只是殺人案這樣少見卻讓他在短短兩天見到了兩起,還有一個人與兩件案子都有些關聯,實在無法讓他不懷疑。

棲鶴對和臻看似溫柔其實句句試探,他無法放下對任何一個人的猜測與戒心,這種性格讓他總是在深夜裏輾轉反側,因此及時用化妝品刻意遮蓋,和臻還是一早就註意到了他的黑眼圈。

心機男,這是當時和臻對棲鶴的評價。

第二天,和臻並沒有去學校。或者說,之後一個月和臻都沒有去學校,後面的知識點她早就預習完了,去學校也只是覆習而已。距離她的“父母”回來剛好還有一個月,她要利用這點時間盡可能地成為“和臻”。

而她剛好有一個合適的請假借口,跳樓的人使她心悸受驚,精神恍惚,需要一段時間休息調養。雖然A級生不似那幾個S級想去學校就去,不想去也沒人管得到,但正常請假也不會遇到什麽阻礙。

要不是“和臻”沒有無故曠課的記錄,她真想寫一個“閉關學習開高達”的理由直接閉門不出。

短短的一個月,和臻徹底成為了時間管理大師,幾乎每天都是形體老師剛走她又要見美術老師,就算累得不行了也要接著練格鬥防身的技巧。她差點把自己的網名改成“核動力驢”來概括自己這一個月陀螺般旋轉的人生。

“和臻,你怎麽樣。”

請假的第一天和臻就接到了易虛舟的電話,當他說要來看望和臻時,和臻直接找了個外出散心的借口。系統還問她怎麽不一手抓模仿“和臻”的項目,一手抓攻略的進度,攻略誰不是攻略,刷點好感怎麽也不虧。

和臻:“我現在一手抓鋼琴,一手抓繪畫,一手抓小提琴,一手抓散打……千手觀音也抓不住這些啊。”

“我怕我練得氣急敗壞之下原形畢露,在易虛舟面前露出我本來的面目。”

到時候別說什麽攻略了,她大概會立即被打回原形,回到噩夢般的糟糕透明人生裏去。

系統覺得和臻說的也有道理,尤其是她看見和臻咬著牙用力捶向沙包時的樣子,如果它有實體的話一定會倒吸一口涼氣。

和臻是它見過最有毅力的人,盡管抱怨不斷,但她沒有一天找借口放松自己,有時候就連系統都想說她多少可以休息一下,但和臻也只是喝了口水就開始下一步了。

“沒有金手指真是抱歉。”系統真心說。

“我不原諒你。”和臻也不是不想不勞而獲,但是系統沒給她這個機會。她骨子裏是自私虛偽,渴望一步登天的,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得不到滿足她虛榮心的一切,因此才能咬碎了牙齒堅持到父母回來的那天。

這是這個月裏和臻唯一一次睡到了自然醒,她換了套簡單的居家服去吃早飯,“和臻”的父母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起來了啊,臻臻。”和臻的母親一邊說一邊為她倒了杯牛奶,“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啊,遇到這麽可怕的事還想瞞著我們。”

“易虛舟告的狀?”和臻特地吩咐過下人別把她遇到兇案現場的事情告訴父母,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這種事一定瞞不過她父母的眼睛。

和臻的母親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聲音依然柔和:“什麽告狀,人家小易這是擔心你。”

“既然恢覆得差不多了就趕緊回去上課。”和臻的父親板正地坐在一邊,似乎根本不在乎和臻被嚇到的事情。

和臻的母親瞪了他一眼,但也不想跟他爭論什麽。兩個人是協議結婚,和臻的母親對他沒有太多感情,自從她生下女兒就把一切的愛都灌註給了孩子,所以和臻一直都有慈愛的母親站在自己面前,阻擋了不少來自“嚴父”的斥責。

“和易虛舟聯姻的事情已經失敗了,你在學校也想一敗塗地下去嗎?”

“和政,什麽叫一敗塗地,你怎麽說話呢?”和臻的母親鹿也讓女兒回房接著休息,接著說,“你以為自己多能耐,真那麽成功怎麽沒讓我家臻臻依賴性就以S級的身份入學?”

“臻臻在學校的一切可都不亞於S級,要不是你這個父親拖後腿,她能站得更高。”

“不亞於S級?那她怎麽沒像易家那小子一樣每次都是一等?”

鹿也一聽和政提易虛舟就更生氣了:“你還背著我讓臻臻多接觸易虛舟,還想讓他們聯姻?你自己聯姻的婚姻有多失敗你不知道嗎,還想禍害我的女兒。”

“我告訴你和政,你再敢這麽命令我的女兒,我們就離婚。”

一聽到離婚,和政的話就軟了幾分:“我也不是全然為了自己,同齡人裏面易虛舟怎麽看都是最拔尖的,和臻要是能跟他在一起對她也是再好不過的。”

“你考慮過臻臻的喜好嗎?”

和政一切都以利益為基石,鹿也則什麽都想著女兒開不開心,喜不喜歡,所以兩人總是因此爆發爭吵。

“你也不是不知道,和家剛剛站穩腳跟,如果能有一個強有力的助手,和臻的前天也會更加光明。”

後面的話和臻就都沒聽到了,他們家隔音倒是不錯,一關上房門就什麽都聽不見了。鹿也是個好母親,但這就是最糟糕的,如果和臻的家庭環境冷漠而疏離,她便很難被抓到把柄。

一旦家庭裏有至少一個真正了解她的人,她就越容易露餡。

“我下午就去上學。”

和臻暫時不敢在家裏多待了,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找了片面膜敷在自己的臉上,思考著這幾天怎麽才能減少和父母見面的次數。

和臻好像沒有參加學校的社團,她或許可以隨便找個社團,聲稱社團活動忙碌而早出晚歸。學校裏那些人再了解“和臻”,應該也不會懷疑這服一模一樣的皮囊下已經是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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