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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臨淵這句話也問住了江舟，江舟也不知道這個疤痕是怎麽來的。
難不成是之前流產的...
於是江舟極其沒有底氣的說：“之前...流過產，可能是流產的時候割的。”
“江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自己相信嗎？”莫臨淵故意的狠狠摁了下江舟溫軟的肚子，但力道也不算大。
“不相信。”
“看來我是不是得問下程楚鈺呢？他比我都了解你的身體狀況。”莫臨淵陰陽怪氣的說，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吃的醋都能湊滿一大缸了。
“...也沒有吧...”江舟的聲音更小了。
莫臨淵又收回話題：“這塊疤看起來不可能是生產的疤痕，是做了什麽手術嗎？江舟，我陪你去醫院吧，身體的事情不要拖著。”
“江舟，我希望你幸福又健康的陪在我的身邊。”
“還有一件事，從今天開始，不能再分房了，我可不想以後遇到程楚鈺的時候，他比我還了解你。”
嘖...莫臨淵都能自己猜出來，每次揣著答案問問題，江舟覺得他是真有一點心黑。
另外，江舟還是感受到了很不安，他要是越與莫臨淵親近，他就越是要完了，越愛越焦慮的癥狀再一次出現。
心裏想著很不安，但他又老老實實在被窩裏貼著莫臨淵，想法大膽但是行為慫的不像話。
躺了幾分鐘就起床去洗漱了，江舟和莫臨淵兩人都沒有什麽賴床的習慣。
早餐期間，莫臨淵又提出了見江舟父母這件事。
昨天晚上，莫臨淵敏銳的察覺到，江舟好像似乎沒有考慮在婚姻上和他長久這件事，江舟不敢邁出這一步，但莫臨淵必須做。
江舟沒有辦法再拒絕，只好模模糊糊的答應了。
但莫臨淵明確表示，他要的是一個肯卻的答案，必須把日期時間定下來，因為莫臨淵想的是雙方父母的見面。
兩人拉扯了許久，江舟最後只答應帶莫臨淵去見父母，因為莫臨淵的父母很忙，江舟覺得帶莫臨淵就可以了。
本來打算由江舟來組這個飯局，扯了半天還是莫臨淵組織。
江舟下午去商城買了點東西，準備送給帆帆，然後跟楊嵐說一下這件事。
短時間內，江舟又回來了。
來之前，他打電話給了江誠，江誠答應的很快，雖然江誠實際上很少關心江舟。
這次回來了，剛好江錦衣也在，這次江舟就不可能再瞞著有關莫臨淵的信息，他交代的很清楚，但是說的很簡短。
江錦衣驚呼：“哥，你二婚都能嫁那麽好，你真是命好。”
楊嵐開心到笑不攏嘴：“江舟，哎呀，哎呀，早說嘛，我就說，以前高中的時候就應該跟人家多處的，不然你早就過上這種生活了。”
江舟沒說話，只是蹲在地上陪帆帆拆禮物。
他早就猜到了楊嵐會變臉，之前還說他是賠錢貨，江舟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些，之前他再程家的時候，他們也是這種嘴臉。
“江舟，你晚上想吃什麽？媽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楊嵐只有蹭到江舟的好處的時候才會這樣對江舟，以前江舟生日的時候都沒想著問江舟要吃什麽菜。
“隨便吧。”江舟對這種巨大的差距已經心冷了。
他這次回來只是希望楊嵐能和他去見莫臨淵而已，江舟很擔心莫臨淵會鄙夷自己的原生家庭，會對自己失望。
楊嵐準備出去買菜，帆帆非要也跟著出去，於是客廳只剩下了江舟和江錦衣了。
倆兄弟除了上次車禍的時候單獨聊過天，就剩這次了，江舟一直覺得自己的親情很寡淡，他沒有什麽要好的親戚。
“哥，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麽留住一個Alpha的？”江錦衣從小只覺得自己哥哥的成績好，沒有想到手段也那麽厲害。
“我不知道，我總感覺是他留住了我。”
江舟把玩著手裏剛剛拆出來的積木玩具。
看著江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江錦衣羨慕極了，他雖然獲得的愛多，但是總是永遠都比不上他的哥哥。
“他有沒有兄弟姐妹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沒有。”
“哥，你小氣。”
江錦衣從褲兜掏出一包煙，挑了一根出來，點上火。
“哥，講個真事，其實Alpha都一樣，趁著年輕要個孩子吧，不然，對於那種頂級Alpha來說，也是受不了Omega的誘惑的。”
江錦衣憑著良心勸導，抽了一口。
“...我沒想那麽多。”
“你沒想過和他的未來嗎？”
江舟停住了把玩積木的手，緩緩擡頭，把積木慢慢放下去，一言不發。
安靜的氛圍中，江錦衣咳了兩聲，循循善誘：“哥，我真沒騙你，你是Beta，接觸的Alpha少，你是不知道，對於一些Alpha來說，只要是在fa情期，對他們來說，上誰都一樣。”
“但家庭含義不一樣，必須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血緣的聯系，就算將來離婚了，可見到孩子兩人還不是都得笑嘻嘻的。”
看著江舟沒反應，江錦衣又加了一句：“哥，我沒開玩笑，說真的。”
江舟此刻想起了一位故人，風聽雪，要是風聽雪在這，肯定會指著江錦衣罵老封建的東西。
停頓片刻，江舟擲地有聲的說：“孩子的降生不是為了滿足任何人的期望，兩人的關系的建立也不是因為孩子而產生的。”
可江錦衣聽了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哥，你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
“江錦衣，你現在和我們爸媽一模一樣，你知道嗎？你像他們一樣墨守成規，是被習慣著的，而不是改變。”江舟清楚的察覺到。
江錦衣急得連忙解釋說：“哥，你就聽一聽吧，不然到時候年老色衰，什麽都沒有。”
可江舟只是釋然般的搖了搖頭，他很確信自己的想法。
這個所謂的年老色衰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服務Alpha一樣，假使這個世界上占據權勢上位的是Omega，那年老色衰這個詞必定會落在Alpha的頭上。
說到底，不是因為年老色衰所以什麽都沒有，而是因為一開始不在權力的中心，所以處處依附，處處需要符合他人的標準，而不是建立起服務於自己的標準。
問題的中心是沒有權力，而卻被所謂的年老色衰給蓋住了。
這就是為什麽江舟一直需要一份工作，因為他不想失權，他賭不起莫臨淵的人品，人都是會變的，唯有利益始終不變。
而且，他也有了更多的選擇，包括他的離婚自由權。
其實籠統來說，是沒有所謂的離婚自由權這個概念，但離婚自由本就是一個隱形的東西。
假使江舟真的和莫臨淵生下孩子了，江舟也沒有自己的經濟來源，那他只能依附於莫臨淵，失去了離婚自由，即便是莫臨淵打罵、出軌，江舟迫於依附關系也只能一忍再忍。
所以在婚姻中，擁有離婚自由的那一位往往是有更多的社會資源的，而承受生育代價的那位則會失去更多的社會資源甚至是生命。
江舟這一點早就想通了，但讓他想和莫臨淵離婚的是他的心理頑疾，他無法承受這種頑疾發作時摧毀自己的欲望。
回過神來，面前的江錦衣已經抽完了一根煙。
江舟去到窗戶邊打開窗戶，他不喜歡這種煙味，嗆鼻又不好聞。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多的時候，楊嵐帶著帆帆回來了，帆帆還提著一盒小甜點，蹦蹦跳跳的走進家門。
楊嵐照舊進了廚房，江錦衣也不知道幹什麽，於是去幫楊嵐備菜了，客廳了又只剩下帆帆和江舟。
晚飯過後，江舟就回去了，回去之前還一個人在小區裏散步了好一會兒。
這幾天沒什麽事，江舟就繼續回工作室上班了，只是江舟對張舞多了一份戒心，那天的宋天琛指不定就是張舞安排的。
同時短劇的收益也開始慢慢起來了，目前效果還是不錯的。
江舟這段時間在思考一件事，他這輩子好像一直在忙忙碌碌的追求一些他不感興趣的事情，沒有目標讓他有些無措。
從大學選專業開始，他就一直想著經濟獨立，奔著就業去的，而到了快三十歲的樣子，甚至都沒有待在一個穩定的領域裏。
不久後，就是飯局了。
今天，江舟和莫臨淵先到了定的餐廳，等著江誠和楊嵐這邊人到齊。
楊嵐這邊毫無意外的帶了帆帆和江錦衣，而江誠居然把袁懷瑾帶過來了，江舟還以為江誠就自己過來。
至少不是把袁昭雪帶過來就行了，楊嵐看到了估計會很膈應。
飯局上，還沒上菜，江舟主動介紹著。
只是到了袁懷瑾不知道怎麽說，倒是袁懷瑾自己主動說了。
“你好，很早就見過你，聲名遠揚，我是江舟的妹妹，袁懷瑾。”袁懷瑾今天穿的是淡白色掛脖長裙，妝容略顯清淡。
“你好。”莫臨淵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他們主動介紹，莫臨淵也能夠猜的很準，早在高中的時候，他就對江舟的家庭成員很清楚了。
他自然也很清楚這個袁懷瑾是江舟父親外遇的孩子，江舟都沒說什麽，他更不好說什麽了。
江舟雖然不太懂什麽規矩，但是一般都是先介紹長輩再介紹晚輩，所以袁懷瑾是最後一個介紹的。
看著大家都入座了，江舟才放心的坐下來，包間裏就帆帆吵吵鬧鬧的。
楊嵐率先打開話匣子，直接問什麽時候辦婚禮，莫臨淵瞅了一眼江舟的反應，鎮定的回答了還在選日子。
於是一群人沸沸揚揚的討論著婚禮選什麽日子好，江舟像是置身事外一樣，只是偶爾點點頭，莫臨淵都在替他回答。
江舟時不時的看著莫臨淵，今天的莫臨淵特地穿的西服，因為是正式的見面，頭發打理的層次分明，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誰看了不得說這是一位十分英俊成熟的Alpha。
飯桌上，說話的聲音不絕於耳，桌子底下，江舟右手的手掌心緊緊貼著莫臨淵左手的掌心。
江誠對婚禮這類的話題不是很感興趣，一直在問莫臨淵手底下的一些產業，但也不算是明問。
莫臨淵只是模糊的回答了一下，畢竟是和資產相關的。
“才三十不到的年紀就有這些了，以後真是大有可為。”江誠沒有掩蓋自己讚賞的意思，但難免也會有一絲絲嫉妒。
努力了大半輩子，比不上人家一出生就有的多。
袁懷瑾溫柔一笑：“應該在娛樂業方面也有所涉及吧，今後都是一家人了，剛好我也在做這方面的工作，希望能夠多指點指點。”
不得不說，袁懷瑾的事業心是真強，就算掙紮在十八線，還是一直努力的給自己從各種渠道找資源，哪怕是這次主動要來的飯局。
之前江舟和程楚鈺離婚了，袁懷瑾還以為自己少了條路，沒想到江舟攀上了個更厲害的。
莫臨淵只是點了點頭，說實話，他見過的示好多了去了的，要不要幫忙，這都取決於江舟的態度。
他微微頷首，觀察下江舟，江舟一直在這個飯局上都是死一般沈寂的狀態，看來回去後要跟江舟好好聊聊了。
忽然，楊嵐問了一句：“江舟，你和他，誰大？”
“舟和我同歲，他是八月份的，我是三月份，我大。”莫臨淵又替江舟回答了。
江舟附和了一句：“是的。”
為了找話題，莫臨淵明知故問：“江舟弟弟比江舟小幾歲的樣子吧？”
“啊，是的。我們家江舟從小的成績挺好的，倒是江錦衣不太爭氣，以前書沒讀好，結婚也挑不上好的。”楊嵐笑瞇瞇的說。
楊嵐這話，捧了兩個人，貶低了江錦衣。
江舟冷漠的瞟了楊嵐一眼，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本來江錦衣的結婚對象就是爸媽選的，怎麽最後還怪在了江錦衣的頭上。
一旁的江錦衣臉色有些難看。
江誠突然來了一句：“懷瑾和錦衣是差不多大。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其實懷瑾也算和莫家有點關系，所以按輩分的話，江舟應該喊莫臨淵一聲哥哥。”
除了莫臨淵以外的人都感到了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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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臨淵這句話也問住了江舟，江舟也不知道這個疤痕是怎麽來的。
難不成是之前流產的...
於是江舟極其沒有底氣的說：“之前...流過產，可能是流產的時候割的。”
“江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自己相信嗎？”莫臨淵故意的狠狠摁了下江舟溫軟的肚子，但力道也不算大。
“不相信。”
“看來我是不是得問下程楚鈺呢？他比我都了解你的身體狀況。”莫臨淵陰陽怪氣的說，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吃的醋都能湊滿一大缸了。
“...也沒有吧...”江舟的聲音更小了。
莫臨淵又收回話題：“這塊疤看起來不可能是生產的疤痕，是做了什麽手術嗎？江舟，我陪你去醫院吧，身體的事情不要拖著。”
“江舟，我希望你幸福又健康的陪在我的身邊。”
“還有一件事，從今天開始，不能再分房了，我可不想以後遇到程楚鈺的時候，他比我還了解你。”
嘖...莫臨淵都能自己猜出來，每次揣著答案問問題，江舟覺得他是真有一點心黑。
另外，江舟還是感受到了很不安，他要是越與莫臨淵親近，他就越是要完了，越愛越焦慮的癥狀再一次出現。
心裏想著很不安，但他又老老實實在被窩裏貼著莫臨淵，想法大膽但是行為慫的不像話。
躺了幾分鐘就起床去洗漱了，江舟和莫臨淵兩人都沒有什麽賴床的習慣。
早餐期間，莫臨淵又提出了見江舟父母這件事。
昨天晚上，莫臨淵敏銳的察覺到，江舟好像似乎沒有考慮在婚姻上和他長久這件事，江舟不敢邁出這一步，但莫臨淵必須做。
江舟沒有辦法再拒絕，只好模模糊糊的答應了。
但莫臨淵明確表示，他要的是一個肯卻的答案，必須把日期時間定下來，因為莫臨淵想的是雙方父母的見面。
兩人拉扯了許久，江舟最後只答應帶莫臨淵去見父母，因為莫臨淵的父母很忙，江舟覺得帶莫臨淵就可以了。
本來打算由江舟來組這個飯局，扯了半天還是莫臨淵組織。
江舟下午去商城買了點東西，準備送給帆帆，然後跟楊嵐說一下這件事。
短時間內，江舟又回來了。
來之前，他打電話給了江誠，江誠答應的很快，雖然江誠實際上很少關心江舟。
這次回來了，剛好江錦衣也在，這次江舟就不可能再瞞著有關莫臨淵的信息，他交代的很清楚，但是說的很簡短。
江錦衣驚呼：“哥，你二婚都能嫁那麽好，你真是命好。”
楊嵐開心到笑不攏嘴：“江舟，哎呀，哎呀，早說嘛，我就說，以前高中的時候就應該跟人家多處的，不然你早就過上這種生活了。”
江舟沒說話，只是蹲在地上陪帆帆拆禮物。
他早就猜到了楊嵐會變臉，之前還說他是賠錢貨，江舟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些，之前他再程家的時候，他們也是這種嘴臉。
“江舟，你晚上想吃什麽？媽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楊嵐只有蹭到江舟的好處的時候才會這樣對江舟，以前江舟生日的時候都沒想著問江舟要吃什麽菜。
“隨便吧。”江舟對這種巨大的差距已經心冷了。
他這次回來只是希望楊嵐能和他去見莫臨淵而已，江舟很擔心莫臨淵會鄙夷自己的原生家庭，會對自己失望。
楊嵐準備出去買菜，帆帆非要也跟著出去，於是客廳只剩下了江舟和江錦衣了。
倆兄弟除了上次車禍的時候單獨聊過天，就剩這次了，江舟一直覺得自己的親情很寡淡，他沒有什麽要好的親戚。
“哥，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麽留住一個Alpha的？”江錦衣從小只覺得自己哥哥的成績好，沒有想到手段也那麽厲害。
“我不知道，我總感覺是他留住了我。”
江舟把玩著手裏剛剛拆出來的積木玩具。
看著江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江錦衣羨慕極了，他雖然獲得的愛多，但是總是永遠都比不上他的哥哥。
“他有沒有兄弟姐妹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沒有。”
“哥，你小氣。”
江錦衣從褲兜掏出一包煙，挑了一根出來，點上火。
“哥，講個真事，其實Alpha都一樣，趁著年輕要個孩子吧，不然，對於那種頂級Alpha來說，也是受不了Omega的誘惑的。”
江錦衣憑著良心勸導，抽了一口。
“...我沒想那麽多。”
“你沒想過和他的未來嗎？”
江舟停住了把玩積木的手，緩緩擡頭，把積木慢慢放下去，一言不發。
安靜的氛圍中，江錦衣咳了兩聲，循循善誘：“哥，我真沒騙你，你是Beta，接觸的Alpha少，你是不知道，對於一些Alpha來說，只要是在fa情期，對他們來說，上誰都一樣。”
“但家庭含義不一樣，必須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血緣的聯系，就算將來離婚了，可見到孩子兩人還不是都得笑嘻嘻的。”
看著江舟沒反應，江錦衣又加了一句：“哥，我沒開玩笑，說真的。”
江舟此刻想起了一位故人，風聽雪，要是風聽雪在這，肯定會指著江錦衣罵老封建的東西。
停頓片刻，江舟擲地有聲的說：“孩子的降生不是為了滿足任何人的期望，兩人的關系的建立也不是因為孩子而產生的。”
可江錦衣聽了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哥，你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
“江錦衣，你現在和我們爸媽一模一樣，你知道嗎？你像他們一樣墨守成規，是被習慣著的，而不是改變。”江舟清楚的察覺到。
江錦衣急得連忙解釋說：“哥，你就聽一聽吧，不然到時候年老色衰，什麽都沒有。”
可江舟只是釋然般的搖了搖頭，他很確信自己的想法。
這個所謂的年老色衰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服務Alpha一樣，假使這個世界上占據權勢上位的是Omega，那年老色衰這個詞必定會落在Alpha的頭上。
說到底，不是因為年老色衰所以什麽都沒有，而是因為一開始不在權力的中心，所以處處依附，處處需要符合他人的標準，而不是建立起服務於自己的標準。
問題的中心是沒有權力，而卻被所謂的年老色衰給蓋住了。
這就是為什麽江舟一直需要一份工作，因為他不想失權，他賭不起莫臨淵的人品，人都是會變的，唯有利益始終不變。
而且，他也有了更多的選擇，包括他的離婚自由權。
其實籠統來說，是沒有所謂的離婚自由權這個概念，但離婚自由本就是一個隱形的東西。
假使江舟真的和莫臨淵生下孩子了，江舟也沒有自己的經濟來源，那他只能依附於莫臨淵，失去了離婚自由，即便是莫臨淵打罵、出軌，江舟迫於依附關系也只能一忍再忍。
所以在婚姻中，擁有離婚自由的那一位往往是有更多的社會資源的，而承受生育代價的那位則會失去更多的社會資源甚至是生命。
江舟這一點早就想通了，但讓他想和莫臨淵離婚的是他的心理頑疾，他無法承受這種頑疾發作時摧毀自己的欲望。
回過神來，面前的江錦衣已經抽完了一根煙。
江舟去到窗戶邊打開窗戶，他不喜歡這種煙味，嗆鼻又不好聞。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多的時候，楊嵐帶著帆帆回來了，帆帆還提著一盒小甜點，蹦蹦跳跳的走進家門。
楊嵐照舊進了廚房，江錦衣也不知道幹什麽，於是去幫楊嵐備菜了，客廳了又只剩下帆帆和江舟。
晚飯過後，江舟就回去了，回去之前還一個人在小區裏散步了好一會兒。
這幾天沒什麽事，江舟就繼續回工作室上班了，只是江舟對張舞多了一份戒心，那天的宋天琛指不定就是張舞安排的。
同時短劇的收益也開始慢慢起來了，目前效果還是不錯的。
江舟這段時間在思考一件事，他這輩子好像一直在忙忙碌碌的追求一些他不感興趣的事情，沒有目標讓他有些無措。
從大學選專業開始，他就一直想著經濟獨立，奔著就業去的，而到了快三十歲的樣子，甚至都沒有待在一個穩定的領域裏。
不久後，就是飯局了。
今天，江舟和莫臨淵先到了定的餐廳，等著江誠和楊嵐這邊人到齊。
楊嵐這邊毫無意外的帶了帆帆和江錦衣，而江誠居然把袁懷瑾帶過來了，江舟還以為江誠就自己過來。
至少不是把袁昭雪帶過來就行了，楊嵐看到了估計會很膈應。
飯局上，還沒上菜，江舟主動介紹著。
只是到了袁懷瑾不知道怎麽說，倒是袁懷瑾自己主動說了。
“你好，很早就見過你，聲名遠揚，我是江舟的妹妹，袁懷瑾。”袁懷瑾今天穿的是淡白色掛脖長裙，妝容略顯清淡。
“你好。”莫臨淵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他們主動介紹，莫臨淵也能夠猜的很準，早在高中的時候，他就對江舟的家庭成員很清楚了。
他自然也很清楚這個袁懷瑾是江舟父親外遇的孩子，江舟都沒說什麽，他更不好說什麽了。
江舟雖然不太懂什麽規矩，但是一般都是先介紹長輩再介紹晚輩，所以袁懷瑾是最後一個介紹的。
看著大家都入座了，江舟才放心的坐下來，包間裏就帆帆吵吵鬧鬧的。
楊嵐率先打開話匣子，直接問什麽時候辦婚禮，莫臨淵瞅了一眼江舟的反應，鎮定的回答了還在選日子。
於是一群人沸沸揚揚的討論著婚禮選什麽日子好，江舟像是置身事外一樣，只是偶爾點點頭，莫臨淵都在替他回答。
江舟時不時的看著莫臨淵，今天的莫臨淵特地穿的西服，因為是正式的見面，頭發打理的層次分明，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誰看了不得說這是一位十分英俊成熟的Alpha。
飯桌上，說話的聲音不絕於耳，桌子底下，江舟右手的手掌心緊緊貼著莫臨淵左手的掌心。
江誠對婚禮這類的話題不是很感興趣，一直在問莫臨淵手底下的一些產業，但也不算是明問。
莫臨淵只是模糊的回答了一下，畢竟是和資產相關的。
“才三十不到的年紀就有這些了，以後真是大有可為。”江誠沒有掩蓋自己讚賞的意思，但難免也會有一絲絲嫉妒。
努力了大半輩子，比不上人家一出生就有的多。
袁懷瑾溫柔一笑：“應該在娛樂業方面也有所涉及吧，今後都是一家人了，剛好我也在做這方面的工作，希望能夠多指點指點。”
不得不說，袁懷瑾的事業心是真強，就算掙紮在十八線，還是一直努力的給自己從各種渠道找資源，哪怕是這次主動要來的飯局。
之前江舟和程楚鈺離婚了，袁懷瑾還以為自己少了條路，沒想到江舟攀上了個更厲害的。
莫臨淵只是點了點頭，說實話，他見過的示好多了去了的，要不要幫忙，這都取決於江舟的態度。
他微微頷首，觀察下江舟，江舟一直在這個飯局上都是死一般沈寂的狀態，看來回去後要跟江舟好好聊聊了。
忽然，楊嵐問了一句：“江舟，你和他，誰大？”
“舟和我同歲，他是八月份的，我是三月份，我大。”莫臨淵又替江舟回答了。
江舟附和了一句：“是的。”
為了找話題，莫臨淵明知故問：“江舟弟弟比江舟小幾歲的樣子吧？”
“啊，是的。我們家江舟從小的成績挺好的，倒是江錦衣不太爭氣，以前書沒讀好，結婚也挑不上好的。”楊嵐笑瞇瞇的說。
楊嵐這話，捧了兩個人，貶低了江錦衣。
江舟冷漠的瞟了楊嵐一眼，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本來江錦衣的結婚對象就是爸媽選的，怎麽最後還怪在了江錦衣的頭上。
一旁的江錦衣臉色有些難看。
江誠突然來了一句：“懷瑾和錦衣是差不多大。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其實懷瑾也算和莫家有點關系，所以按輩分的話，江舟應該喊莫臨淵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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