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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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第五十一章
仙舟「蒼城」, 於星歷6300年被活化行星吞噬，幸存者寥寥無幾。
目前仍在仙舟上行走的唯有鏡流一人。
幸運，亦或者不幸。
難以用兩個字來評價她。
有人說她是幸運的，能夠從「蒼城」的災難中活下來, 還在「羅浮」上結交到知心朋友。
也有人說她不幸, 家鄉被豐饒民摧毀。
諸多言語, 不絕於耳, 或許只有鏡流一個人知道她的看法到底如何。
她以為自己記不清了。
她以為在千年後的仙舟聯盟, 不會再有第二個「蒼城」了。
她以為……
自己已經從當年的陰影中走出去，不會再在夜晚時刻做噩夢，夢見當年「蒼城」被吞噬的場面。
現在看來, 記憶也許會遺忘，但刻在心裏的感受, 永遠不會消失。
它深入骨髓, 僅僅只是回憶起來，也依舊能體會到當年的絕望。
所有人都疏散離開了，那道身影仍然站在原地。
從未離去。
一個聲音從鏡流身後響起，將她從行星的陰影中喚醒。
“怎麽還在這裏？應星沒什麽大事，就是看到那顆行星受了一些刺激。”他說, “現在這副樣子……跟「蒼城」當年差不多麽？”
鏡流轉身, 看著她身後的青年：“嗯，我知道了，他沒事就好。至於「蒼城」, 是和當年差不多，但沒有什麽可說的, 都是一些過去的事。”
丹恒：“還有多久？”
鏡流：“三天後，將會與它接觸, 五天後「玉闕」將會被它完全吞噬。”
“目前有什麽措施嗎？”丹恒往前走了一步，他看著那顆已然恢覆原狀的行星。
“很遺憾。”
鏡流說：“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它擊碎，但仙舟的歷史上還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即使是當年的「蒼城」也沒有成功，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成功的實例能夠學習。”
唯一相似的情況還是失敗告終。
“但，我們終將要保住「玉闕」，不能有第二個的「蒼城」了。”丹恒垂下眼眸，“其實有一個辦法，將它送到上面去。我們實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對「豐饒」有效果。”
鏡流沒有說話，而是叫了聲丹恒，讓他跟著自己回去。
“即便如此，我們也需要人將它送上去。”她經過丹恒的身邊，“送上去了，我們也只有一次機會。”
“但總有機會，不是完全坐以待斃。”丹恒說完，他轉身後才發現身後已經聚集了一群步離人。
為首的那位看到兩個人的模樣，楞神片刻，咬牙切齒：“我記得你們，上一次就是你們讓我們的計劃失敗，落得被嘲笑的下場。”
丹恒現在只想回去，不想與這群豐饒民糾纏，拿出擊雲：“菜就多練，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不必了，它們已經走了。”
鏡流攔住丹恒，她看著眼前已經離去的步離人：“它們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們，我們真正的威脅——是它。”
“它們什麽時候喚醒的它？”丹恒收起擊雲，他嘆氣，跟著鏡流來到駐地。
“沒多久。”
應星從一片機械零件中露出個腦袋出來，搜尋一圈以後，才發現在最後的丹恒的身影，他下意識地就想隔空喊話，意識到現在自己所在的地點後，把話壓到嗓子裏，咳了一聲，才跟著身邊的人說：
“能不能幫我把飲月喊過來一下？我找他有急事，這邊一時半會還脫離不了，幫個忙謝謝。”
“行，等我一下。”
他立馬跑過去來到丹恒的身邊，在耳邊說了什麽，丹恒走過去，找到應星，問：“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嗎？第一次見到你這麽急。”
“沒什麽，就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剛剛看到人太多了，就沒有直接喊你。我這邊找到「玉闕」的人要了一份數據，以及那些人給我把數據傳過來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就跟你總結一下？”應星拿出幾份數據，他遞給丹恒。
第一份是之前實驗的數據，他們在那之後，又重新返回了那顆行星的殘骸，找到已經被摧毀的豐饒建木的殘枝。
那是丹恒留在那裏，準備在實驗的結尾把它們一起處理的一箱。
那一箱算是「豐饒」之力最為強盛的一箱枯枝，他特意前往鱗淵境的建木封印處讓那處地方的豐饒力浸染這些枯枝。
在行星爆炸的那一刻，這一箱枯枝也隨即破碎，變成一節一節的碎片，漂在行星殘骸的附近，與一些小的碎片一同成為了一條行星帶。
出現這個結果，丹恒有些意外，雖然知道這是預定的結果，但還是有些震撼。
能夠讓那樣的枯枝瞬間摧毀，這一點在他們之前的實驗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但根據計算，是一定會發生的。
計算結果是永遠不會騙人的，除非它徹底受到一些外力的幹擾。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把它送上去，應該能夠擊碎那顆行星，對嗎？”丹恒輕聲問，他將第二份數據拿起來，掃了一遍，發現有些數據他有些看不懂。
應星：“啊，應該是。但是我之前找到它的數據看過了，如果我們想要完全擊碎它，需要兩顆，但是我們現在只有一顆，也就是說，威力只能達到理想中的一半吧。”
他補充一句：“可能一半都到不了。”
一片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三天時間根本來不及再整一個。
而現有的已經陸續送到其他仙舟上，被雲騎軍保管，非必要情況不會動它。
這麽棘手嗎？
大腦飛速運轉，過了許久，才問：“那如果我們在它爆炸之後的反應期，再用其他的手段，能不能把它徹底擊碎。”
“理論上可行，但是你得想到還有那群豐饒民幹擾。它們雖然只是喚醒「計都羅睺」把這艘仙舟吞噬，但它們為了阻止你們阻止「計都羅睺」，肯定會過來一批。”應星發愁地將自己的臉埋在這堆數據裏面，罵罵咧咧，“我怎麽第一次覺得火力不足呢？下次多弄點，充足的話直接炮轟。”
火力不足恐懼癥。
該癥狀適用於每一個人。
具體表現為敵方實力在我之上時和勢均力敵時，恨不得直接火力壓制，讓對面難以還手。
把對面徹底打死，就沒有人敢說他們火力不足。
丹恒讓應星冷靜一些：“景元呢？他在哪裏？有些事情想要找到他問一下，白珩姐跟著那些飛行士去前線查看情況。”
“不知道，景元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到這裏的時候就沒看見過他，不知道他人在哪裏，不是特別急就過來看看這個。”應星將原先「蒼城」的資料找出來，指著最後一條，“聽到有人說，之前的仙舟也經歷過這種事情，就找了資料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措施，但是我沒有找到，只找到了這一個。”
他壓下應星的手：“別看了，鏡流姐出身「蒼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都說「蒼城」那一次沒有任何能夠學習的，只能把那顆活化行星擊碎。”
“行，我知道了。愁死了，還是回歸到原先的問題了，火力不夠！火力不夠！我們的火力不夠啊！有沒有工匠能夠聽我的指揮，然後我說什麽，做什麽，實在不行把那些金人也用起來吧，都給我過來當機器人造東西！”應星推開面前的機械零件，看著眼前的一堆紙出神。
年紀輕輕地怎麽都有這種想法了？這可不對勁。
金人的權利……算了，金人沒有權利，丹恒的罪惡感突然消失，他拍拍應星的肩膀：“實在不行你把金人設置幾個參數，然後讓它們去幫你造東西去，想做就盡快做，時間不等人，我們最晚都要在三天之內將它擊碎，不然「玉闕」將會有一部分被它吞噬，損失能壓到最低就壓到最低。”
“知道，已經在遠程控制了，加大馬力給我造。”應星在紙上寫了一串東西，旁邊帶著數字，“這三天之內，我非得要讓它們體現一把什麽叫做仙舟速度和仙舟火力。”
丹恒：“……”
他覺得這麽多東西，別說擊碎活化行星了，就帶著去打倏忽也是夠的。
警報聲響起，在另一邊傳來爆炸聲，整個地方都震動起來，丹恒差點沒站穩，扶著桌子，拿出擊雲警惕地看向爆炸的方向。
“什麽情況？”他問一個從那邊匆匆跑過來的雲騎軍。
看樣子，應該是「玉闕」的一位。
跟他不是很熟。
那人辨認出是誰之後，答道：“沒有大事，就是大混戰不小心把那邊給炸了。這不就逃過來了，我真的，「曜青」這群人能不能看清楚再轟炸，誤傷友軍了。”
不愧是「大捷」仙舟，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丹恒問清楚情況後，便出去醫治那些被「曜青」無差別攻擊傷到的雲騎軍。
天空又黑了一些，原以為是因為天黑，但意識到「玉闕」本身已經沒有晝夜的概念，只有一顆活化行星掛在天空上。
他動作停滯，擡頭望著天空。
那顆行星更近了。
“不對啊，什麽情況？這是有人把它給徹底喚醒了嗎？”丹恒說，他突然想要找到景元，詢問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已經計算過是三天，現在看來，給他們一天半的時間都來不及。
上面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貪婪地看著「玉闕」，仿佛已經成為它的囊中之物。
被一塊碎片割傷手臂的鏡流察覺到什麽一般，不顧自己的手臂，回頭看向身後。
她的瞳孔緊縮，下意識地就握緊她的劍。
“怎麽可能……「計都羅睺」吞噬的速度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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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舟「蒼城」, 於星歷6300年被活化行星吞噬，幸存者寥寥無幾。
目前仍在仙舟上行走的唯有鏡流一人。
幸運，亦或者不幸。
難以用兩個字來評價她。
有人說她是幸運的，能夠從「蒼城」的災難中活下來, 還在「羅浮」上結交到知心朋友。
也有人說她不幸, 家鄉被豐饒民摧毀。
諸多言語, 不絕於耳, 或許只有鏡流一個人知道她的看法到底如何。
她以為自己記不清了。
她以為在千年後的仙舟聯盟, 不會再有第二個「蒼城」了。
她以為……
自己已經從當年的陰影中走出去，不會再在夜晚時刻做噩夢，夢見當年「蒼城」被吞噬的場面。
現在看來, 記憶也許會遺忘，但刻在心裏的感受, 永遠不會消失。
它深入骨髓, 僅僅只是回憶起來，也依舊能體會到當年的絕望。
所有人都疏散離開了，那道身影仍然站在原地。
從未離去。
一個聲音從鏡流身後響起，將她從行星的陰影中喚醒。
“怎麽還在這裏？應星沒什麽大事，就是看到那顆行星受了一些刺激。”他說, “現在這副樣子……跟「蒼城」當年差不多麽？”
鏡流轉身, 看著她身後的青年：“嗯，我知道了，他沒事就好。至於「蒼城」, 是和當年差不多，但沒有什麽可說的, 都是一些過去的事。”
丹恒：“還有多久？”
鏡流：“三天後，將會與它接觸, 五天後「玉闕」將會被它完全吞噬。”
“目前有什麽措施嗎？”丹恒往前走了一步，他看著那顆已然恢覆原狀的行星。
“很遺憾。”
鏡流說：“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它擊碎，但仙舟的歷史上還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即使是當年的「蒼城」也沒有成功，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成功的實例能夠學習。”
唯一相似的情況還是失敗告終。
“但，我們終將要保住「玉闕」，不能有第二個的「蒼城」了。”丹恒垂下眼眸，“其實有一個辦法，將它送到上面去。我們實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對「豐饒」有效果。”
鏡流沒有說話，而是叫了聲丹恒，讓他跟著自己回去。
“即便如此，我們也需要人將它送上去。”她經過丹恒的身邊，“送上去了，我們也只有一次機會。”
“但總有機會，不是完全坐以待斃。”丹恒說完，他轉身後才發現身後已經聚集了一群步離人。
為首的那位看到兩個人的模樣，楞神片刻，咬牙切齒：“我記得你們，上一次就是你們讓我們的計劃失敗，落得被嘲笑的下場。”
丹恒現在只想回去，不想與這群豐饒民糾纏，拿出擊雲：“菜就多練，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不必了，它們已經走了。”
鏡流攔住丹恒，她看著眼前已經離去的步離人：“它們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們，我們真正的威脅——是它。”
“它們什麽時候喚醒的它？”丹恒收起擊雲，他嘆氣，跟著鏡流來到駐地。
“沒多久。”
應星從一片機械零件中露出個腦袋出來，搜尋一圈以後，才發現在最後的丹恒的身影，他下意識地就想隔空喊話，意識到現在自己所在的地點後，把話壓到嗓子裏，咳了一聲，才跟著身邊的人說：
“能不能幫我把飲月喊過來一下？我找他有急事，這邊一時半會還脫離不了，幫個忙謝謝。”
“行，等我一下。”
他立馬跑過去來到丹恒的身邊，在耳邊說了什麽，丹恒走過去，找到應星，問：“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嗎？第一次見到你這麽急。”
“沒什麽，就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剛剛看到人太多了，就沒有直接喊你。我這邊找到「玉闕」的人要了一份數據，以及那些人給我把數據傳過來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就跟你總結一下？”應星拿出幾份數據，他遞給丹恒。
第一份是之前實驗的數據，他們在那之後，又重新返回了那顆行星的殘骸，找到已經被摧毀的豐饒建木的殘枝。
那是丹恒留在那裏，準備在實驗的結尾把它們一起處理的一箱。
那一箱算是「豐饒」之力最為強盛的一箱枯枝，他特意前往鱗淵境的建木封印處讓那處地方的豐饒力浸染這些枯枝。
在行星爆炸的那一刻，這一箱枯枝也隨即破碎，變成一節一節的碎片，漂在行星殘骸的附近，與一些小的碎片一同成為了一條行星帶。
出現這個結果，丹恒有些意外，雖然知道這是預定的結果，但還是有些震撼。
能夠讓那樣的枯枝瞬間摧毀，這一點在他們之前的實驗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但根據計算，是一定會發生的。
計算結果是永遠不會騙人的，除非它徹底受到一些外力的幹擾。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把它送上去，應該能夠擊碎那顆行星，對嗎？”丹恒輕聲問，他將第二份數據拿起來，掃了一遍，發現有些數據他有些看不懂。
應星：“啊，應該是。但是我之前找到它的數據看過了，如果我們想要完全擊碎它，需要兩顆，但是我們現在只有一顆，也就是說，威力只能達到理想中的一半吧。”
他補充一句：“可能一半都到不了。”
一片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三天時間根本來不及再整一個。
而現有的已經陸續送到其他仙舟上，被雲騎軍保管，非必要情況不會動它。
這麽棘手嗎？
大腦飛速運轉，過了許久，才問：“那如果我們在它爆炸之後的反應期，再用其他的手段，能不能把它徹底擊碎。”
“理論上可行，但是你得想到還有那群豐饒民幹擾。它們雖然只是喚醒「計都羅睺」把這艘仙舟吞噬，但它們為了阻止你們阻止「計都羅睺」，肯定會過來一批。”應星發愁地將自己的臉埋在這堆數據裏面，罵罵咧咧，“我怎麽第一次覺得火力不足呢？下次多弄點，充足的話直接炮轟。”
火力不足恐懼癥。
該癥狀適用於每一個人。
具體表現為敵方實力在我之上時和勢均力敵時，恨不得直接火力壓制，讓對面難以還手。
把對面徹底打死，就沒有人敢說他們火力不足。
丹恒讓應星冷靜一些：“景元呢？他在哪裏？有些事情想要找到他問一下，白珩姐跟著那些飛行士去前線查看情況。”
“不知道，景元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到這裏的時候就沒看見過他，不知道他人在哪裏，不是特別急就過來看看這個。”應星將原先「蒼城」的資料找出來，指著最後一條，“聽到有人說，之前的仙舟也經歷過這種事情，就找了資料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措施，但是我沒有找到，只找到了這一個。”
他壓下應星的手：“別看了，鏡流姐出身「蒼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都說「蒼城」那一次沒有任何能夠學習的，只能把那顆活化行星擊碎。”
“行，我知道了。愁死了，還是回歸到原先的問題了，火力不夠！火力不夠！我們的火力不夠啊！有沒有工匠能夠聽我的指揮，然後我說什麽，做什麽，實在不行把那些金人也用起來吧，都給我過來當機器人造東西！”應星推開面前的機械零件，看著眼前的一堆紙出神。
年紀輕輕地怎麽都有這種想法了？這可不對勁。
金人的權利……算了，金人沒有權利，丹恒的罪惡感突然消失，他拍拍應星的肩膀：“實在不行你把金人設置幾個參數，然後讓它們去幫你造東西去，想做就盡快做，時間不等人，我們最晚都要在三天之內將它擊碎，不然「玉闕」將會有一部分被它吞噬，損失能壓到最低就壓到最低。”
“知道，已經在遠程控制了，加大馬力給我造。”應星在紙上寫了一串東西，旁邊帶著數字，“這三天之內，我非得要讓它們體現一把什麽叫做仙舟速度和仙舟火力。”
丹恒：“……”
他覺得這麽多東西，別說擊碎活化行星了，就帶著去打倏忽也是夠的。
警報聲響起，在另一邊傳來爆炸聲，整個地方都震動起來，丹恒差點沒站穩，扶著桌子，拿出擊雲警惕地看向爆炸的方向。
“什麽情況？”他問一個從那邊匆匆跑過來的雲騎軍。
看樣子，應該是「玉闕」的一位。
跟他不是很熟。
那人辨認出是誰之後，答道：“沒有大事，就是大混戰不小心把那邊給炸了。這不就逃過來了，我真的，「曜青」這群人能不能看清楚再轟炸，誤傷友軍了。”
不愧是「大捷」仙舟，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丹恒問清楚情況後，便出去醫治那些被「曜青」無差別攻擊傷到的雲騎軍。
天空又黑了一些，原以為是因為天黑，但意識到「玉闕」本身已經沒有晝夜的概念，只有一顆活化行星掛在天空上。
他動作停滯，擡頭望著天空。
那顆行星更近了。
“不對啊，什麽情況？這是有人把它給徹底喚醒了嗎？”丹恒說，他突然想要找到景元，詢問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已經計算過是三天，現在看來，給他們一天半的時間都來不及。
上面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貪婪地看著「玉闕」，仿佛已經成為它的囊中之物。
被一塊碎片割傷手臂的鏡流察覺到什麽一般，不顧自己的手臂，回頭看向身後。
她的瞳孔緊縮，下意識地就握緊她的劍。
“怎麽可能……「計都羅睺」吞噬的速度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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