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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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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第四十二章

雲五這幾個人對外界傳聞沒半點感覺, 他們要麽在睡覺,要麽在日覆一日地操練,連聽見的機會都沒有,還是白珩跟著應星在「羅浮」的街上滿大街亂逛聽到的。

因為剛歇過來就被抓去處理事情, 導致白珩精心鉆研的《仙舟「羅浮」美食十大推薦店鋪大全》沒有用上, 景元自己非常想要跟著白珩一起出去大吃特吃, 鑒於身後有自己的師傅盯著, 剛張開的嘴收了回去, 含淚拒絕了白珩:

“白珩姐,咱們下一次再聚吧,我這邊還有事呢。”

“這次不也可以嗎?你還能有什麽事啊?”白珩一臉迷茫, 她看向鏡流說,“要不你讓他這次出來逛逛?”

“現在還不行, 正在收尾, 我們動作太快了,需要匯報的太多。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帶著他一起過去。”鏡流走過來,解釋道,末了補充一句, “下次我請客。”

白珩見狀, 也沒有說什麽,她嗯了一聲:“說好了啊,下次你請客。”

之後她想到了丹恒, 一路溜達溜到丹恒所在的地方,得知他現在並不在這裏, 而是在丹鼎司觀察後續情況,畢竟有不少人完全沒有把他的醫囑當回事。

她到達現場後, 看見的第一場景就是丹恒徒手抓住一個身材魁梧的雲騎軍,惡狠狠地“威脅”他:“你再不聽醫囑,我可就要運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你還有什麽勞什子特殊手段,盡管來吧!我都從戰場上成功回來了,我還怕你不成?”

丹恒的聲音又壓低了一些,聽上去在爆發的邊緣,陰森森地說:“那可真是——太好了啊,不介意的話我就來了。”

他冷笑一聲,一招便把那個雲騎軍擊倒,然後拍拍手,下一瞬間,一群醫師走過來,控制住那個雲騎軍,擡去接受治療和監管。

“啊,白珩姐,你來了啊。”丹恒餘光裏瞥到白珩的身影,連忙走過來,“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總有些人死活不聽,不見棺材不落淚,就只能這樣了。”

說著說著,內心都想直接在「羅浮」上面修建一個專門的醫院,主要針對的就是這群提醒也不聽的人。

采用輪班制,並且設置一個總管理員,只要事情不出異常,其他什麽都好說。

白珩搖搖頭,她往前走了幾步,觀察周圍情況,然後提議道:“要不我幫你照顧一下他們,待會你和應星陪我去「羅浮」轉轉?”

“如果待會沒有要緊事,當然可以。”丹恒點點頭,帶著白珩一起,見到哪個亂動的就物理鎮定,不給對面一點點反擊的機會。

將這群人安頓好之後,丹恒才問:“白珩姐,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聊聊?我很好奇你這個《仙舟「羅浮」美食十大推薦店鋪大全》從哪裏找到的,我都沒有聽說過還有這個東西。”

“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出來轉轉了?這都在仙舟人傳開了。”白珩扶額嘆氣,她看向丹恒,問道,“你們一個兩個都是什麽回事?感覺都跟仙舟人脫軌了。”

脫軌是必然的,他現在又沒有閑暇時間,忙得不可開交,每天睜眼就是一群病患,閉眼就是第二天的工作,直接化身成仙舟社畜。

等等,除了他還有誰啊?

丹恒反應過來,他疑惑地問:“還有誰也這樣了?不會是鏡流姐和景元吧?他們現在也挺忙的。”

“對啊,就是他們,現在有誰不忙嗎?”白珩攤手,無奈地答道,“話說回來,應星最近忙嗎?我要不找他去?”

應星啊……

他也不知道,但是看到應星現在天天準備整一些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還經常不去工造司,丹恒覺得這人肯定不忙。

要是忙的話,早就腳不沾地了。

連人面都見不到一個。

“要不你去看看呢?我這幾天經常看到他在整些什麽東西,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不過嘛,感覺就他最閑了。”丹恒說完,就被一個人喊了名字,他順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發現又有個病患正在鬧騰,還有幾個剛送過來的,便用手敲了自己的額頭,壓下自己上班的怒火。

表面上跟白珩說著以後有時間就過去,沒有時間等到不怎麽忙的時候推掉一些事情也要過去。

實際上內心已經開始罵罵咧咧。

“一個兩個,就不能讓我省心嗎?”丹恒冷著臉走過去,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來到仙舟「羅浮」了,還是跨行業就業。

完全不嘻嘻。

垮起個小貓批臉。

“報告,龍尊大人,他的心智疑似出現了些問題,您要不來看看?”

一個醫師跑到他的身邊,低頭躲過那個人的攻擊,邊躲閃邊面不改色地跟丹恒匯報情況:“是這樣的……哎喲,好家夥,龍尊大人,他剛剛送過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樣,但是我們發現在他的身體裏面有著來自豐饒孽物的力量殘留,我們推測是因為之前的戰爭,但是等到現在才爆發,沒有任何頭緒……媽呀,你別打了……對面好像把我認成敵人了……放肆啊啊啊!就居然想要動我!”

一個飛刀飛過來,丹恒一槍格擋住,伸手將那個發瘋的男人擊暈,然後回過頭來,面帶微笑地說道:“沒事了,現在你繼續說?”

醫師:“……龍尊大人,您下手輕一點。”

丹恒瞥了一眼,這人只不過是暈過去了,其他的沒有大礙,便讓他放心:“沒事,我自有分寸。繼續說啊,怎麽把你認成敵人了?”

“沒怎麽,可能是因為我這邊想要讓他鎮定下來,被他當成拿著武器的敵人了吧。這癥狀我都沒有看到過,翻了書也沒找到對應的,會不會是一種新的癥狀?”醫師和丹恒站在那個病患的兩邊,低頭看著,小聲地討論。

其他的醫師見狀,連忙把那個人擡走。

丹恒思索:“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奇怪,你們說這人體內有豐饒孽物的殘留?那他怎麽活下去的?”

“他原先是短生種啊,現在變成長生種了,應該是這個原因,但是發瘋我就不清楚了。”醫師說。

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好像有一個故人也拿了這個劇本。

這麽一看,好像倒也正常了。

“那就不用管了,讓他鎮定下來就好了,他現在應該還沒魔陰身,如果有魔陰身的征兆就立刻聯系十王司。”丹恒吩咐完,走到旁邊的一個雲騎軍面前,打了聲招呼,“看來我們還是挺有緣的啊,景元的小兄弟,容晨。”

容晨擡起頭,跟丹恒對視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墻,我修好了。”

“我知道,但是你現在需要休息,懂了嗎?”丹恒拍拍容晨的肩膀,輕聲說,“如果你沒有好好休息,我會跟將軍說一聲的。”

“不要啊!!”

“這就得看你自己了。”

真是難以想象當年丹鼎司尚在巔峰時期時將會有多少人,丹恒現在都有一種淡淡的死意,心如止水地忙碌完一天,收到白珩消息的時候,差點提不起勁來。

他現在是真的信了那句——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勸人學法,千刀萬剮”。

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白珩所說的地點,丹恒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白珩的聲音:

“你們知道嗎?我聽到「羅浮」上面的人都在說我們的事跡呢,而且我還聽到他們給我們取了一個超級帥的合稱。”

他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做夢都不想聽到那四個字——

“好像叫做什麽「雲上五驍」,我應該沒有記錯吧,應星?”白珩思索片刻,看向旁邊的應星,問,“你跟我一起去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丹恒只覺得眼前一黑,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樣對四個字產生這樣的恐懼感,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尚未出生時在持明卵裏將仙舟「羅浮」上面的文本讀了個遍的時候。

對「雲上五驍」和「飲月之亂」這八個字都快產生一些創傷性應激障礙了。

要不還是讓丹楓來吧,自己的精神狀態有些承受不住,他不介意把所有的一切還給丹楓,然後在一旁盯著白珩別跟倏忽同歸於盡,盯著丹楓別發瘋就行。

退一步講,龍心那個靈魂就不能是丹楓嗎?

他可以當場去世,真的。

龍心:“?”

龍心:“你是有什麽心事嗎?閉嘴,別吵我。”

“知道了,知道了,沒吵你,這麽久你沒個動靜有些不習慣。”丹恒小聲地嗶嗶。

他調整好狀態,裝作無意地問:“什麽「雲上五驍」,是有什麽新的見聞嗎?不妨讓我也聽一下?”

趴在桌上提不起精神的景元聞言,拖長音應了一聲,然後跟丹恒說:“就是那群「羅浮」上的講相聲的還有說評書的,把我們幾個人寫進去了,還專門取了一個合稱叫做「雲上五驍」,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取這麽一個名字來。”

“我覺得挺好聽的啊,你說對吧?”白珩的視線移到鏡流身上。

鏡流淡定地說:“我並不介意他們的做法,僅此而已。”

都沒有人在意,白珩也就放棄了,她搖搖頭:“看來你們都忙到這個程度了啊,對自己都不上心了,唉,真是世風日下啊。對了,將軍大人那邊有什麽意思嗎?”

“他的意思是論功行賞,其他雲騎軍都已經整完了,就差我們幾個,少了不太合適,其他的又沒有辦法了。想不出來準備讓我們自己去跟他說。”

“都過去多久了,將軍還是這樣子。不過也是,我們幾個有些人身份特殊,就算是按照雲騎軍的標準,也不知道該怎麽整。”

丹恒,應星還有景元三個人,正在拿著筷子偷偷摸摸地在打架,想要爭奪最後一塊肉,加起來都有幾百歲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幾個人剛剛出生沒多久。

準確來說,是丹恒和景元在搶,應星負責勸架。

“我今天忙了一天,就不能給我嗎?我要餓死了。”丹恒死死地捍衛自己剛剛夾住的那塊肉,尾巴都急得在座位上一擺一擺的。

對面的未來將軍也不甘示弱,夾住另外一邊,咬牙切齒,不讓丹恒把它奪走:“可是我還在長身體啊,你又不會再長了,給我嘛給我嘛,你今天忙了一天,累的話趁早回去休息唄。”

丹恒:“但是你在我來之前就吃了不少吧,給我!”

景元:“我不要,我還沒吃飽呢。”

丹恒:“那你再要一盤自己吃一盤不就得了嗎?還非得給我搶!我吃完這一塊也就差不多了!”

“……對哦。”景元反應過來,筷子松了一些,下一瞬間,那塊肉被丹恒奪過去。

他憤憤不平地看著丹恒:“你是不是故意的?”

丹恒滿意地瞇著眼睛,吃完以後才反問:“你猜?”

圍觀這一切的白珩和鏡流,不約而同地別過臉,白珩小聲地跟鏡流說:“誰又能想到,堂堂「羅浮」飲月君竟然會跟一個人搶一塊肉吃呢?”

“別管他們了,他們做出什麽事情,我都覺得正常。之前那群步離人被我們擊退之後,慧骃和造翼者同盟,準備再進攻一次仙舟聯盟,現在尚不清楚它們將會進攻哪一艘仙舟。”鏡流說。

丹恒擁有一些選擇性傾聽的能力,他不顧自己身邊景元的哀嚎,而是過去問:“現在有什麽情況嗎?還是說沒過幾天我們又要出征了,這群煩不煩啊,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呆在一塊麽?我記得慧骃和造翼者沒步離人厲害吧。”

“所以它們同盟了。”

鏡流瞥了一眼丹恒,生硬地轉移話題:“既然你現在沒事,就跟你說一下,將軍那邊想不出來給你的獎賞,準備讓你自己跟他說了。”

這話說得,還想不出來給他的獎賞,能不能讓他帶薪休假幾天,躲在建木下面好生睡幾天再出來。

“那……我要放假。”丹恒帶著他的黑眼圈還有他黯然無光的眼神盯著鏡流,“最好是沒有人來吵我,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找我的那種,我真的要累死了。”

鏡流:“……”

景元:“……”

兩個雲騎軍絲毫不清楚他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師徒倆異口同聲地問道:“所以你那邊有多忙啊?都把你變成這樣了?”

仔細算算也沒有什麽,也就是……丹恒輕聲地跟他們算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也就是應對了一下那群持明長老,然後搶救了十幾個再生死邊緣的雲騎軍,另外還有不知道有幾個的重傷輕傷的各類人,什麽人都有,忘了,不清楚,比在戰場上還累人。”

戰場上可不會存在一些特別難纏的患者。

回憶湧上心頭,丹恒的語氣裏帶著一些苦澀,他嘆道:“你們是不知道我昨天看到的一個人,我都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一個勁地逮住我說我沒有醫德,把他家人給治死了,但是吧,他說的那個時間節點,我還在塔拉薩行星呢,真的是冤枉。”

甚至還一問三不知,要不是看著對面是仙舟人,丹恒都想一巴掌打死了,為了不出現仙舟某些矛盾,他選擇講武德讓雲騎軍帶走,經過雲騎軍審問以後,才知道這人因為受到刺激過大,記憶出現了一些錯亂,把其他人當成了丹恒。

給他家人治病的人也非常冤枉,那個病患本來都快死了,送過去只是延長一些壽命,還沒等搶救過來就已經失去生命特征。

於是就賴上了丹鼎司。

連帶外出的丹恒。

丹恒決定辭職。

他不幹了。

再這麽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發瘋打工人。

“不知道為什麽,我第一次這麽同意你的做法。”白珩聽了他那傳奇的經歷,“之前怎麽沒有見到這麽奇葩的人啊?這段時間突然變化這樣麽大,都有點不像是「羅浮」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回事。”

丹恒輕輕說:“可能是因為最近在戰爭期間,所以人的心裏比較煩躁從而影響到情緒了吧,很正常的事情。”

局勢不穩定,人的心情也沒辦法好起來,盡管「羅浮」這邊影響不大,但是因為一些原因,雲騎軍的傷亡人數無法掩蓋,鬧得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秒就打到自己的頭上。

應星擡起頭來,小聲說:“按照我說,就不應該給他們說話,理解不代表能夠認同,要是真有這麽好說話,就不會出現昨天的事情了。你忘了啊,哥,昨天你差點就沒命了。”

“啊?昨天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怎麽沒聽說過?”景元聽到有八卦,連忙湊上前,疑惑地問,“這麽大的事情應當已經傳開了啊,一點風聲都沒有,是被壓下去了嗎?”

本來不想提起這事的丹恒瞪了應星一眼,才開口道:“也沒什麽,就是,出了一些問題而已,沒事。他那是誇張說法,要沒命的不是我,是丹鼎司的人,醫鬧那個亂砍,被將軍壓下去了,不然「羅浮」上面又會出亂子,現在時機有點……”

“嗯,我知道。”白珩瞬間反應過來,合掌提議道,“既然現在都有空,我們去鱗淵境走走,如何?”

“都可以。”

——

鱗淵境此時還沒有被倏忽之亂攪成一團,不過也快了,丹恒現在是能看幾眼就看幾眼,等後面成為一片廢墟,就再也看不到了。

“來這裏幹什麽?”應星打著哈欠,他跟著白珩轉了一天,現在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好。

丹恒站在所有人身後,盯著應星不放,在剛剛,他突然想到一個絕佳的方案——

他們就不能做個機器人,然後讓機器人進行自/殺式襲擊嗎?

回頭跟應星商定一下,然後找個徹底沒人的地,「羅浮」肯定不行了,找個沒人的小行星吧。

跟「羅浮」這邊的理由便是試驗新武器,這樣就沒有人受到傷害,實在不行跟著應星,他們兩個用手搓出個核彈,直接讓倏忽體驗一把什麽叫做物理生的人力計算能力。

看應星這個天才,即使不能手搓核彈,也能整出來一個差不多。

他收起自己的視線,看向白珩,後者回過頭來,對著應星笑了一下,說:“我們都好久沒有來到這裏了,來這裏休息一下啊,散散步而已,過幾天沒猜錯的話,又要出去打剩下兩個,真的好煩,都沒有時間去外地看看了。”

她深吸一口氣,朝著前方小跑起來,在龍尊造像旁,月色之下,跳起舞來。

鏡流拿著酒杯,遞給他們,說這是白珩上一次出行的時候,救了一個地方的所有人,為了表示感謝,給她送來一些當地的特產,這也包括準備跟他們分享的星際佳釀,因為那群步離人,就耽擱到現在:

“……她說她還新學了一些舞,也是在那個地方學到的,說是那個行星上面的人有一個習俗便是喝酒之前必須跳這支舞,算是一個小小的儀式吧,要不是你們太忙,她也會跟你們說的。”

她拿著酒杯,看向白珩:“不過最好的時刻,不就是彼時彼刻嗎?”

丹恒跟應星坐在一塊,兩個爬在墻上坐著,看著下面正在月色之中翩翩起舞的白珩。

在銀河這片地方,仍有人懷著夢想,穿梭在各個地方,向各地傳去希望的種子,使其生根發芽。

應星躺在丹恒的腿上,跟他小時候一樣,擡頭看著丹恒,二十多歲的青年依舊拖長了音:“哥——你在想什麽呢?”

“沒有什麽。”他搖搖頭。

自己只不過在想,若是讓白珩知道,因為她的離世而鬧得大家分崩離析,該會是怎麽一番心情。

丹恒承認,自己在一個瞬間,產生跟丹楓同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他必不可能重蹈覆轍。

嘆了口氣,他輕輕地喊了應星一聲:

“應星。”

“怎麽了?哥,突然喊我。”應星問。

“……想不想跟我幹點大事出來,就我們兩個人。”丹恒擡起頭來,眼神變得淩厲,壓著聲音也難掩他聲音裏的情緒。

“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只要是不觸犯仙舟法律,隨便嘍。”應星坐起來,剛好看到景元也準備爬上來,他順手拉了一把,結果不成想自己反而跟著景元一起摔下去。

應星推了一把景元:“疼疼疼疼疼……景元你在幹什麽?啊?給我起來!聽到沒有啊!”

“哎喲,這是發生什麽了。”白珩和鏡流跑過來,分開這倆人,“你們怎麽從墻上摔下來了?天哪!杯子都摔碎了。”

丹恒輕飄飄地跳下來,用看樂子的語氣:“喲,這怎麽回事呢?”

“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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