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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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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第三十六章

應星回過頭來看著丹恒幾個人:“我還以為你們不怎麽喜歡他呢, 之前都沒怎麽聽說過。”

一派胡言!

他連應星的面兒都沒見到,還跟他說起景元的事,是覺得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跟這小孩說嗎?丹恒雙手抱胸,沈默不語, 懶得理應星。

下次丟給應星一個機關人偶, 遠程遙控的那種, 摁一下就能讓他知道有事情的那種。

“我之前都在補覺, 怎麽跟你說?用意念嗎?”丹恒被應星盯得實在是沒有辦法, 才開口道,“要不你去研究個能夠用意念回覆的東西,然後得到博識尊的瞥視, 成功晉升令使,「天才俱樂部」將會有你一席之地。”

“……這就不必了, 對於仙舟人來說, 我的確有天賦,但是對於那些天才還差遠了。”應星移開視線。

還沒等丹恒再度開口,就聽見深處的打鬥聲,以及一道爆炸聲。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白珩小聲地問,她剛剛被這動靜嚇了一跳, 狐貍尾巴都炸了毛, 此時正在梳理自己尾巴,“不會是他們打起來了吧。”

丹恒:……

丹恒覺得不太妙。

爆炸聲再度響起,從他的視角中能夠看到地面被炸了個洞, 旁邊的墻也破了個洞。

丹恒此時無話可說,他慢慢地走進去, 不慌不忙,從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到底有什麽想法。

終於找到那兩個人後, 他伸手一劃,鱗淵境的古海之水瞬間湧上來,將鏡流和景元分離開,之後在兩人中間隨手捏了一個水椅子坐著,面帶微笑地問他倆:“兩位,你們在我的地盤打什麽呢?先說好,打架可以,但是這個洞……你們誰處理一下?”

旁邊那兩個洞雖然不大,但是刺眼,丹恒第一次這麽喜歡有煙無傷定律,沒有任何東西受傷,哪怕是地板和墻壁。

鏡流收回自己的劍,搖搖頭:“不是我們,是有人想要逃跑,我們就追上去了。這裏究竟是什麽回事?時不時就有一些人來到這裏。”

“冤枉吶,不就是過來看看情況嗎?這炸彈也是隨身帶的,剛下戰場呢!”一個穿著雲騎軍制服的人扯著自己破破爛爛的制服,掃視一圈後看到景元,連忙喊了一聲,“景元!你怎麽在這裏?都說了不要擅自離崗,怎麽還跟著別人一起來打我啊?”

這事情變化得太快,丹恒恨不得自己手上出現一塊西瓜,然後邊看戲邊吃瓜,瓜之大,一口裝不下;八卦之精彩,一次說不完。

他從椅子上下來,走到雲騎軍身邊,問:“這位兄弟,你是來幹什麽的?是來找景元的嗎?”

“對對,我是來找景元的。不好意思啊,龍尊大人,這個洞我會修的,回頭我帶著幾個工造司的師傅過來給您修好。”雲騎軍見到丹恒的身影,瞬間知道自己闖禍被正主看見,他尬笑兩聲,解釋一嘴: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認為我是來到這裏搞事情的。”

換做誰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都會以為是想要做些什麽吧。剛剛景元在這裏偷偷摸摸地看著他們,都被白珩拎出來了。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好一個你站在墻邊看景元,景元正在蹲著一旁看他們。

反覆套娃!

套,都可以套!

一聲輕響在寂靜中響起,丹恒低頭一看,看見一塊鎧甲碎片掉到地上。

緊接著身邊這個雲騎軍的制服碎成一塊一塊的,不斷地往下掉。

“兄弟,先別想著修這個洞了,你要不還是趕緊去處理一下你這個制服?”丹恒都不敢碰了,他看到這個人左臂部分的盔甲全掉在地上,露出裏面的內飾,退後幾步,看向景元,“誒,景小元,要不你趕緊帶著他回去?記得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我怕有內傷。”

景元看著他這個朋友,扶額搖頭,單手叉腰無語地說:“你跑過來幹什麽?是想要把我拉回去,還是有事情?”

“沒事,就是將軍讓我來喊你一聲,別亂跑別亂搞事情,不然他收拾爛攤子都來不及。”那個雲騎軍朋友看著景元,輕咳兩聲,擺出騰驍的動作,偽裝成騰驍的語氣,“告訴景元,「不要亂跑,點子比誰都多,還比誰都精,萬一一個不小心釀成大禍,雲騎軍這邊不會給你處理」。”

“知道了,告訴將軍,我這邊沒有什麽事情,而且我也知道分寸,不用擔心。”景元拉著他這個朋友離去,臨走前還向鏡流告辭,“那師傅,我就先告辭了。”

白珩和應星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看向別處,不做評價,鏡流輕聲問:“你不是會醫術嗎?”

丹恒說:“可是我現在也沒有條件啊,更何況,我看過了,他沒有大礙,我純屬是找個理由想把他們兩個送走。這倆洞該怎麽跟那群人解釋……”

大概不必解釋了,就這兩個爆炸,他都得跟那群人好好解釋,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回頭再看到景元,一定要讓他的那個朋友帶著人來到這裏把這倆洞給補上,沒錢請人就自己來打灰。

他沒看到這個地方恢覆原樣,這個雲騎軍就一刻也不準走。

“我想……大概將軍會問這件事,並且盡快帶人過來修,畢竟這裏算是持明重地。”

剛從海底回來的星陽雪浦濤然三個人迷茫地看著眼前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問:“這是什麽情況?等等——怎麽這裏多了兩個洞?”

“有個雲騎軍不小心把這個地方炸了,目前沒事,就是你們是什麽回事?”

丹恒覺得今天都不用吃飯了,瓜吃撐了。

吃瓜是這樣的,瓜主只需要產生瓜就好了,但是吃瓜的人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丹恒和星陽簡單解釋一通後,白珩拉著應星悄悄地問:“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嗎?”

“我也聽不懂,但感覺沒什麽好事。”鏡流走到兩人身邊,“看情況應該是又有持明族被有些仙舟人洗腦,說是若是跟著他們,必定能夠得到長生,不必輪回轉世,走吧,不打擾他們談事情。”

——

他們三個人來到這裏純屬是因為收到了騰驍的消息,因為戰事,死亡的人不計其數,不少人第一次接觸到死亡這個概念,以往大家都覺得魔陰身便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最接近的概念。

十王司的職責因為比較特殊,大部分人也沒有接觸的途徑,只是道聽途說,或者說偶爾見過那些人,並不了解。

仙舟人想要長生不老,事實上也的確做到了,但長生並不是永生,該死的一樣會死,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誤解。

每天都有短生種來到仙舟,盡管「尋求不死」在仙舟上是重罪,仍有人鋌而走險,沒有多少人會抵擋得住誘惑。

於是有些人為了尋求長生走火入魔,乃至研究出一張藥方,丹恒當然認得,那是後世被稱作「龍蟠虬躍」的東西。

現在還沒有禁止持明族的人接觸,只能說明這玩意還在臨床試驗階段。

他們絕對不能讓這張藥方流露出羅浮,不然持明族的現狀岌岌可危,藥王秘傳真的是比邪/教還邪/教,綜合了各大禍害之長,同時還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在後續觀察中,我們發現不少持明髓被活取,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星陽泡在海裏,擡頭看著丹恒,說,“所幸人不是特別多,不然的話,後面的持明可能會有天缺。現在是加強這邊的巡邏還是讓將軍把這裏封閉起來,我覺得要不還是直接把鱗淵境關了吧,畢竟現在情況太特殊了,持明髓肯定是持明內部有內鬼。”

這群人盯著持明髓還能怎麽樣,尋求長生唄,那玩意還禁止持明龍裔服用呢,被人當槍使自己都不知道,到時候把人賣了,還樂呵呵地給人數錢。

丹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吩咐一句:“以後加強鱗淵境的巡邏,我不希望有任何無關的人來到這裏。另外,那群被騙的趁早把他們拉回來,不拉回來,就跟仙舟對待試圖染指「豐饒」的一個下場——格殺勿論。還有你要不還是起來吧,泡在水裏很舒服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星陽輕咳兩聲,爬起來看到旁邊兩個人已經站在丹恒的身邊,“你們怎麽不提醒我啊?”

“我覺得你在這裏挺開心的。”濤然說,他看向丹恒,“鱗淵境交給我們就好,現在的情況確實是特殊,你專心戰事,後方我們會管理的。我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至於「羅浮」那邊,我還有一個問題,將軍跟您說過持明髓的事情了嗎?”

丹恒搖搖頭:“沒有,可能是對於現在來說,不算是特別棘手。「羅浮」那邊控制得住。行了,就先這樣,如果後續還有什麽事情,繼續匯報。”

——

後續的事情並不算太大,被哄騙過去的也只有寥寥數人,在丹恒日覆一日的努力下,持明族上下已經被灌輸「跟著仙舟才有未來,叛出仙舟沒有未來」的思想。

因此也不必特別擔心。

思想有問題的哪裏都有,丹恒不在乎這群人的想法,他甚至覺得這群人走了以後,整個仙舟的色彩都艷麗了幾分。

可能是因為心情好了,做什麽事情都覺得開心。

他現在甚至有閑心做一些別的事情,比如拜托工造司的人做了一個小玩意。

聽到丹恒的要求後,工正差點沒繃住:“龍尊大人,您確定要做這種東西嗎?噗——”

丹恒:“怎麽了?”

工正擺擺手:“沒事,我們會做出來的,噗——”

她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來了:“對不起,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做出來調試好後,在場的人都笑出聲來,那位工正看著丹恒問:“龍尊大人,根據您的意見,我們將這個東西做出來了,還有什麽要改進的嗎?話說回來,你是想要送給應星的吧,他知道這事嗎?”

“沒有什麽要改進的,這樣就挺好的。應星不知道這事,你們沒說吧?”丹恒看著手上的東西,滿意地點點頭。

工正搖搖頭:“自然是沒有的,我們都是休閑時間做的。之前應星還問你為什麽最近天天來,我們說是您那邊有些設備需要換代,在商定這些事情。”

丹恒更加滿意了:“那可太好了,但是這個語音到底是誰的聲音?怎麽感覺有點——”

“一個在十王司任職的朋友,放心,她不是活人。這不是龍尊大人您要的效果嗎?”工正麻木地看向丹恒,指著自己的耳朵,“為了做您這個東西,我這邊的人都有些神經衰弱,說好了,這段時間調理身體的錢您出。”

“我出。”

誰叫他幹出這麽缺德的事情呢?

再次聚會的時候,景元已經跟鏡流學習了一段時間,他的面容也長開了一些,白珩因為任務晚了不少,而應星最後來到這裏,久等的丹恒將那個玩意放在應星的手上:“送給你了。”

那是一條機械做成的龍,上面塗了一層青色的塗層。

應星看著這一條機械小龍,上下打量,分析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怎麽看都覺得只是一條普通的機械龍,疑惑地問:“這是什麽啊?你給我這個是有什麽意思嗎?”

“沒有什麽意思,就是我送給你而已,專門找到工造司的工正請她幫忙給我做的,喜歡嗎?”丹恒一想到那這是什麽,就忍不住想笑,但表面不動聲色,乃至伸出手去,“如果不想要的話,可以還給我。不過我建議你還是看看,裏面還有搭配的語音包呢。”

他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點了上面什麽按鈕。

“怎麽還有語音??”應星大受震撼,他低頭看著那條小龍,問,“這到底是什麽啊?”

下一刻,手中的龍傳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充滿怨念,不知道是在提醒別人還是在喊魂:

“應星小同志,啊——前方來信,前方有來信,請註意收聽,註意收聽聽聽聽聽——”

年輕的工匠臉青一陣白一陣,他自己都被氣笑了,看著丹恒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說:“你真的是。”

景元:“噗,這是什麽東西?”

丹恒:“這是好東西,不是嗎?”

收起笑容沈默片刻,這位年輕的工匠冷著臉把這條龍的聲音部分給暴力拆解,丟到了一邊去,順便把遠程控制開關都拆掉,一起打包丟到一塊,準備後面送去回爐重造。

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罪魁禍首,發出一個疑問單音節,希望能夠給他一個解釋。

“看我幹什麽?”丹恒看著應星,歪頭問,“是有什麽事情嗎?這不之前我們這邊有事情不聯系你,於是就給你做了個東西,我們這邊一有動靜,點一下,你那邊就能收到,這不挺好的,不是嗎?”

“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記得這麽清楚,但是沒有必要。”應星扶額,將那條失聲的機械小龍放到一旁去。

丹恒嫌事情不夠大:“怎麽了?不喜歡嗎?”

白珩哎呀一聲,連忙跑到安全的地方,躲在一堵墻後看戲,應星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沒事,就是……丹恒——!”

他拿著劍直接沖了出去,丹恒誒了一聲,拿著槍抵擋住攻擊,之後嘴裏說著:“你怎麽就生氣了,別生氣嘛,有什麽地方不對,你大可以說出來,下次給你做得更好。”

“你還想有下次???”應星聽得有些崩潰,一想起那個叫魂的動靜,他全身雞皮疙瘩都上來了,“哥,我求你了,給我收起這種危險的想法——!”

景元大概是第一次接觸到他們這幅樣子,躲在鏡流身後,小聲問:“他們一直這樣嗎?”

“對,他們一直這樣。”鏡流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沒關系,我覺得沒過多久,你也會跟他們一樣。看到那邊那個工匠了嗎?叫應星那位,他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跟著丹恒一起把「羅浮」的地方禍害了個遍。沒記錯的話,他八歲那會,剛剛來到「羅浮」沒有幾天,就把人丹恒的房頂給整塌了,甚至揚言要在他的門口開金人蹦迪。你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是去「朱明」仙舟進修之後的。”

沒料到是這個情況的景元:“啊?”

他之前在雲騎軍也是聽說過這群人的大名,什麽將造翼者兵團長活捉並關進幽囚獄的雲騎軍常勝傳說,什麽年紀輕輕就已經將持明內部叛出仙舟的人全部處置的「羅浮」飲月君,還有明明是短生種,天賦卻十分驚人,已經奪得「百冶」頭銜的工匠以及運氣極好的傳奇飛行士,之前看到過她寫的游記,對她筆下的銀河充滿向往。

結果沒人告訴他私底下相處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啊。

本以為自己的師傅是比較正常的那一類,結果回過頭來一看,景元發現鏡流拿著劍準備走出去,他餘光裏瞥到白珩在向他揮手,趕緊跑過去,躲在一旁看三人大混戰。

這邊丹恒禦水將應星的攻擊擋下,那邊鏡流已經將水凍上,再之後應星來到丹恒的身後準備狠狠來一劍洩憤,被丹恒抵擋住,應星還沒再次出手,鏡流就給兩個人一人一劍。

被打亂節奏的丹恒與應星只能停下腳步,然後一起看向鏡流,對視一眼:“一起?”

鏡流抱著劍看著他們兩人:“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

在一旁看著的景元撓撓頭,分不清現在的情況,轉過頭準備問白珩:“這是什麽情況?”

“啊,正常情況,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情的。”白珩張弓搭箭,瞄準那邊混戰就是一箭過去。

她看著自己的箭打斷所有人的攻擊:“很好,今天也是成功阻擋他們內戰的一天。”

說著說著拍拍旁邊景元的肩膀:“學著點,不過你點子多,應該不至於,以後要是再打起來,你可是要把他們拉開啊!”

景元好像知道了什麽,又好像不知道,他點點頭:“好。”

總感覺他們在自己心裏的印象大改樣,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大概是更有人情味了些,不再是人們口中的那些符號。

丹恒嘖了一聲:“若是真的拼盡全力,也阻止不了啊……不對,鏡流姐?這你劈開的?”

鱗淵境有些異常,他回頭望去,發現鏡流剛剛最後一劍,將古海之水都劈開了一條縫,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古怪:“鏡流姐,您應該沒有把封印也給劈開了吧?我這邊感覺不太妙。”

“不知道,你下去看看?若是不小心動了封印,是我的問題,抱歉。”鏡流長舒一口氣,收劍入鞘那一刻,原本浮在空中的水滴落下來,淋了他們滿身。

古海水慢慢地恢覆成之前那樣,看不出來原先有一位劍士將它一劍劈開,景元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他啞口無言,用欽佩的眼神看著鏡流,喃喃自語:“師傅……好厲害啊!”

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除了持明龍尊之外有人能夠將古海之水分離開來,就連持明龍尊祭祀的畫面,也只是從他人口中聽聞,更別提見過鏡流在戰場上的樣子,聽聞過鏡流想要斬下天上的星星之類的話,但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說。

原本覺得那些金人,機巧等等能夠替代兵器的景元此時悄悄地改變自己的想法,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師傅是真的有那個能力。

“我已經踽踽獨行了一千多年,才到今日這個地步。”鏡流看著沮喪的景元,將手放在景元的頭上,聲音冷淡,但動作很溫柔,“你現在年紀尚小,能夠到達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更何況……你並不適合用劍,天賦不在此。”

景元一聽,看著自己的劍迷茫起來:“所以……我怎麽追趕也趕不上師傅的腳步嗎?”

“並不。”鏡流否認了他的話,擡頭看向天空,“每個人的天賦方向不一樣,你別看那個飲月君天天沒個正樣,實際上他是持明族站在最高的那位,起點就是大部分人的終點;應星雖然是個短生種,你也看到他的天賦在哪裏;至於白珩……在駕駛星槎方面的天賦比任何人都高,不然也不能每次都能夠幸運地回來。”

她再次看著景元,說:

“你的天賦不在劍上,劍術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工具,防身用的工具。你真正的天賦在哪裏,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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