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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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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第二十四章

風浣不以為然, 他一直都不看好「飲月君」獨攬大權,而作為龍師,他有權利將陷入龍狂的龍尊殺死,若是這一任龍尊因為承受不住而陷入龍狂, 他自有方式處理。

他看著飛白被人拉走, 然後被強行蛻鱗輪回, 內心並沒有多大的感受, 只是默默地看著, 甚至覺得有時候,龍尊不需要那麽多身邊的人。

“鋪路?真是笑話。好大的口氣啊,怎麽可能讓我們給你鋪路?”

他們從來都是讓別人給自己鋪路, 什麽時候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丹恒回去以後,看到星陽的身影, 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 星陽也不在意,現在情況特殊,尤其是才發生過一些事情,他能夠看出來他們的龍尊大人心情不是很好,說明即使他看到消息趕過去, 也沒有成功。

“他被人解決了。”關上門, 並且略施小計,把房間與外界隔離開來,丹恒才開口。

他的表情異常平靜, 也聽不出來他對飛白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麽情緒,只是跟星陽敘述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知道我在做什麽, 想要折斷我的羽翼。所以剛剛他們將飛白抓走了,然後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應該能轉世的吧?那群龍師應當不至於做事做得那麽絕, 對於他們來說,只需要解決你身邊的人就可以了,這種要讓持明族人口減少的事情他們不會做的。”星陽揣測,他常年混跡在那群人中間,對他們的性格知道得一清二楚。

對於飛白的事情,他覺得惋惜,只能拍拍丹恒的肩膀,安慰他:“沒關系的,這不還有我麽?我這邊還是有人的,需要的話隨時找我。”

丹恒瞥了他一眼,生硬地憋出三個字:“不需要。”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立刻放緩,補充一句:“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我自己的事情出事了,我承受不住。”

聽了他的話,星陽啞然失笑,直接摸了一把丹恒的頭:“哎呀,你這人怎麽這樣呢?當初接近我的目的就這麽放下啦?不把那些人解決掉都沒法平息我內心的怒火。”

丹恒被摸頭也不生氣,而是問:“提起這個,有些事情我倒是比較好奇,你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這麽討厭那群人?不會跟飛白一樣,你也想潛伏在那群人中間,準備看時機把他們解決掉?”

他打掉星陽摸著他的手,說:“還有下次別摸我頭。”

“倒也不是,就是受到前任龍尊的照顧而已。”星陽瞇著眼睛,像是想起什麽往事,“我在前任龍尊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位置了,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在旁邊看過呢。那會我冒冒失失的,還想讓人看看卵內部呢。”

那一瞬間,丹恒突然想起他破殼而出之前,確實是聽到過這些言論,當時他甚至無比地希望這群人趕緊動手,他再也受不了蛋殼裏面的生活了。

都快忘了這件事情,結果被星陽提起來,他無語道:“……所以當初原來那個人是你啊?”

星陽:“……不是,龍尊大人您聽到過?”

丹恒:“你說得那麽大聲,我不想聽到都難。”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該說是巧合還是一段孽緣,命運的確是真的巧。

最後還是星陽承受不住,繼續講他的故事,很簡單的一個故事,被前任龍尊提拔,沒過多久,前任龍尊就蛻鱗輪回去了,輪回之前還將龍尊之力交給一顆蛋。

沒錯,就是丹恒在的那一顆。

之後他才知道,那群龍師為了奪得權力,故意讓上一任提前蛻鱗重生,因為他們制衡不住,只能換一個。知道真相以後,星陽直接擺爛不幹了,天天跟一群人下棋。

“……故事講完了,所以我說,一群蠢貨。”星陽嗤笑一聲,“真以為從小開始帶一個新的龍尊出來就能萬事大吉了?當你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失敗了。”

丹恒不知道他這個結論怎麽得出來的:“為什麽?”

星陽無語地望著他:“你明明聽出來我的意思,你還想要跟我下棋,真以為我聽不懂話是吧?”

“知道了,所以接下來這條路你確定要跟我綁定一塊?贏了挺好一件事情,但是輸了……咱們可就全完蛋了。”丹恒說,他現在不想再牽扯到幾個人進來,一個人慢慢鬥也是能鬥完的。

可是星陽並不在乎,他早就過了那個年紀,看著丹恒的成長倒還是挺欣慰的,別人都是想著怎麽把龍尊拉下臺,他一個龍師卻反其道而行,想著把他的同僚扯下去。

待在這個位置久了,認知都發生了一些變化,真以為龍師們自己就能解決那些事情嗎?

在持明族的責任裏,從來都只有他們的龍尊守望者建木,封印出什麽事第一反應不是找龍尊就是找龍尊。等到沒事了,又開始怪龍尊今天做什麽不合時宜的事。

星陽每次聽到那群龍師在討論這些事的時候都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沒把龍尊看成人?”

“行了,不必說了。”丹恒伸出手,“之前拜托你的事情應該做完了吧。”

“當然。”

一份名單放在丹恒的手上,星陽打了個哈欠:“不用謝我,那群龍師的名單其實很好找,但是如果說他們都有什麽想法,那就挺難知道的,所以現在才給你。”

丹恒說:“沒關系,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他突然產生一個中二的想法:蘇醒了,獵殺時刻。

風浣最後一個解決,不是不相信自己會拿龍師鋪路嗎?幹脆讓他一個一個看著,看看到底誰拿誰鋪路。

別到時候這位還人菜癮大,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的狗血戲碼。

他掃過幾眼,之後將名單放在隱蔽的櫃子裏,開始跟星陽敲定計劃。

解決的第一個,是原先一直壓在龍尊頭上,想要讓龍尊成為傀儡一派的一位龍師,他負責丹恒住所的安危,說得好聽點,叫做保護,說得難聽點,就是監視。

每次丹恒一有什麽動靜,他就派人去跟龍師們匯報,連在路邊攤上買了什麽東西花了多少錢都算在裏面。

之所以選定這位倒黴蛋,單純是最好解決,每天都會來丹恒的住所看一眼,除了派人匯報之外,跟其他人幾乎沒有交流。

在某次來到丹恒住所的時候,他看到丹恒的身影,周圍還沒有什麽人,警鈴大作,想要逃跑,卻被圍住。

當場便撕破臉皮,破口大罵:“你想要對龍師下手,真不怕遭天譴!照我說就不應該讓你出去!”

丹恒看到他破防,只想狠狠嘲笑,嘲諷道:“你不會真以為按照你說的那樣做,就能如願以償了?當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廣闊無垠的時候,難道不會產生一些想法嗎?”

“你!”那人上前來,想要跟丹恒理論一下,結果被丹恒手下的人控制住。

“好了好了,下輩子別跟我作對了,朋友。”丹恒說完,讓星陽把人帶走,順便幫他處理一下,結果聽到那位震驚地喊:“不是你誰?星陽?你怎麽敢的?等著吧,等所有人被解決了,就是你了!”

“放心吧,我不爭不搶很多年,要不是這次來解決你們這群蠢貨,我真的懶得出手。”星陽打了個哈欠,跟那位朋友勾肩搭背,從背後看過去就像是朋友一樣,。

第一個,解決了。

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迅速地解決掉一個一個的龍師,存在二心的龍師,無一幸免,少數幾個幸存的人,要麽沒有跟丹恒作對,要麽就是他原先的那群老師。

雪浦得知此事後,她拿了一壺酒到丹恒住所,對他做的事情閉口不談,而是輕輕地問丹恒:“少主大人,你現在也要成年了,不知能否陪我喝一杯麽?”

“怎麽了?突然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應該不只是為了喝酒吧。”丹恒站在楓樹下,右手拿著一片紅楓葉。他伸出手,讓紅楓葉隨風飄走。

那位龍師並沒有開口,丹恒站在她對面,望著自己曾經的老師:“現在說什麽事情都不重要了,對吧?”

雪浦點點頭:“嗯,確實不重要了。我也沒想到你會走上這條路。”

她將自己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然後倒了兩杯,一杯放在丹恒面前,自己拿著另外一杯,看著杯中倒影出身:“說句實話,當初你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就知道或許有一天,你會做出這種事情。因為你最開始留下的印象便是樂賢那件事。”

那件事啊……丹恒笑了一聲,意味不明,他拿著杯子,搖晃兩下,才一口悶下去,初入口時有些清甜,但一陣辛辣隨即而來,最後只剩下苦澀。

恰如他至今為止的人生,最開始還以為自己能夠安穩地過去,誰知道竟然會到現在的情況,丹恒放下酒杯:“是麽?所以你又為什麽會在後面覺得我不會做呢?你來當我的老師,也是為了這件事嗎?”

雪浦沈默著搖搖頭:“並不是,最開始便已經確定好了。只不過我當時的想法還算是有些天真,那群人也確實有些問題,但我認為罪不至此。”

觀念發生分歧,丹恒嘆了口氣,才續上酒,跟雪浦碰杯:“其實我也覺得就算是鬧矛盾,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地步。我知道在整個持明的歷史中,龍尊和龍師都是互相輔助監督的,但……他們做得有些過火了。這一次清算完,重新選一些人吧。”

兩人都知道那群人到底做了些什麽,染指「豐饒」,背叛「不朽」,欺瞞仙舟,還想背著其他仙舟的持明,奪取「羅浮」龍尊的權力,丹恒能夠留給他們一條命去輪回已經算是仁慈的。

就連之前的樂賢和鳴平都是後面丹恒找到騰驍求情,讓他們兩個步入輪回,以免持明族的人口又減少不少人。

“我知道了,很多人在聽聞這件事後,都已經在思考得到這個位置的可能性,到時候我們幫你看看。”雪浦知道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塵埃落定,便也沒有再說什麽,“在那之後你有什麽想法嗎?”

丹恒說:“暫時還沒有,不過有一點我需要明確一下,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想要越過那條線。只要在那條線內,我不會說什麽,若跟原先一樣,我不會下手留情。”

“你當我看不出來你的意思嗎?好歹我也是教過你的老師。”雪浦伸出手,想要摸一下丹恒的頭,意識到自己想要做什麽後,她的手懸在半空,裝作沒事人一樣放下去。

她默默不語地喝了一口,之後用手撐著頭,盯著酒杯出神。

察覺到身邊人想要做什麽,丹恒並沒有動作,結果註意到雪浦的動作,他的心情有些微妙:“沒事,你也不是說了,你是教過我的老師嗎?我不介意的。”

下一秒,一只手放在他的頭上,動作輕柔,揉了兩下,雪浦嘆了口氣:“是麽?不過從跟你第一次見面開始,時間過得挺久,有些事情確實是變了,我倒是挺欣慰你的成長。”

丹恒還想要說些什麽,雪浦率先收回自己的手,拿起酒杯,向丹恒敬酒:“那麽就用這杯敬您,「飲月君」,願您這一生坦蕩,如願以償。”

一聲輕響後,最後兩杯酒喝盡。雪浦站起來拿著已經空了的酒壺拿走,行至門口,忽然聽見身後的龍尊在喊她:“老師……這是我最後一次喊您老師了。”

他說:“我們還是要走向未來,不要沈湎於過去。”

既是對雪浦說,也是對著丹恒自己說。

雪浦離開後,丹恒看著桌上的兩盞酒杯,別過臉,不願意再去看它。

現在只剩下一個人——風浣。

此時的風浣內心說不害怕都是假的,他本來都覺得沒什麽,結果看到丹恒的手段,越來越慌張,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自己的面前站著風浣:“所以你是想要對龍師的制度下手嗎?”

“放心吧,我不會對制度下手,這個制度還是需要的,畢竟我一個人也處理不完,另外權力也確實廢分出去一些,達到平衡。但是像是你們這種人,那還是可以解決的。”丹恒看著風浣,身邊站著星陽,他拿著槍一步步地逼近風浣。

他微微一笑:“現在你知道,到底是誰拿誰鋪路的吧?”

風浣瞬間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拿出自己的武器,想要拼死一戰:“那麽龍尊大人您能夠答應我一件事嗎?跟我一戰,好歹也讓我死得光明正大一點。”

丹恒完全不知道這人死到臨頭,還想著這件事情:“行,我答應你。”

他並不擔心,因為風浣的實力在他之下,為了打久一點,還放了一些水,一招擊飛風浣的武器,斜睨著坐在地上的風浣:“你輸了。”

“是啊,我輸了。”風浣知道自己敗局已定,只能充滿怨念地瞥了丹恒一眼,不甘地步入輪回。

這一天,恰好便是丹恒成年的日子。

用僭越者鋪成了一條獨屬於他自己的成長之路。

「羅浮」持明龍師大洗牌的動靜瞞不住「羅浮」上的其他人還有其他仙舟上的持明族。

好幾位都來問丹恒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得知那群龍師幹的事情後,據說「天風君」當場翻了個白眼:

“我就說怎麽隔一段時間就收不到飲月的信,原來都被龍師給壓制住。照我說,這倆就是相輔相成的,現在搞得你死我活的局面,還想斷掉龍尊傳承,做夢呢?斷掉以後我看「羅浮」的建木誰來處理,他們自己嗎?飲月也是,這麽久了才解決,就不能直接把龍師換了?”

這群龍師真的是活該,罪有應得。

所有人都能聽得懂她的言下之意。

丹恒得知此事,正在鱗淵境的沙灘上看海,他的評價是不愧是「曜青」上的龍尊,大家都挺武德充沛。

但他並不想回應什麽,一直想要逃離某些命運的時候,到頭來,卻看見命運給他開了個玩笑,現在的丹恒也那群龍師全面壓制下去,手段跟丹楓不太一樣,但是本質上來說,還是差不多的。

或許在這個位置上沒有人能夠逃離宿命。

“你看,我說了,沒有人能夠逃離這個宿命,不是嗎?我們都是「飲月」,我們是同類人,你我同源。”

龍心的聲音在丹恒的腦海裏響起,不斷地蠱惑著丹恒去做一些事情。

作為剛剛把一群龍師解決掉的狠角色,丹恒不為所動,他淡定地喝了口茶:“所以我根據你所說的做,會有什麽好處嗎?是能夠讓持明族得到繁衍的能力,還是怎麽樣呢?少廢話,要是有辦法,還有必要幾千年了還這個情況?”

他的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回頭看,發現是星陽,瞬間放松下來,將自己手中的水流掐滅,問:“你有什麽事情?”

星陽打了個響指:“來下棋啊朋友,忙了這麽久,好久沒跟你下棋了,來來來,下兩把,看看你的水平有沒有退步。”

“……如果我都退步了,我覺得你也好不了哪裏去。”丹恒說,還是跟星陽一起去下棋,“怎麽突然有閑心下棋了?之前你不是說你自己挺忙的嗎?我還說要不要給你加點人手過去。”

“忙完了。”星陽硬邦邦地憋出三個字,他臉上掛著假笑,用標準播音腔跟丹恒說,“親愛的龍尊大人,我已經忙完了,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就不要再給我安排事情了,再忙我真的會過勞死。”

丹恒:“知道了,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用不上你。想做事情都沒事情給你做,話說回來,「羅浮」那邊好“像又有什麽戰事,那些在雲騎軍的持明族如何了?應該沒有什麽大事吧,我這邊沒受到傷亡報告。”

“沒有,最近雲騎軍只不過在加強防備而已,「朱明」仙舟已經跟「曜青」達成了什麽交易,「羅浮」這邊還是沒有什麽事情的。”鏡流的聲音響起,她看著丹恒,雙手抱胸,“想不到啊,飲月,這麽久沒見,居然還偷偷背著我做了件大事情。”

丹恒看到鏡流,第一反應是上一次跟鏡流見面是什麽時候,再一算時間,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虛,當初跟她比試過後,就去解決龍師去了,平時只有書信往來。

算下來他倆都是這麽久時間的第一次見面,他啊了一聲,方才冷著臉的龍尊消失得無影無蹤,變臉變得讓星陽看向他的眼神都覆雜不少:“你倆是不是上次還約定好了下次見面再切磋一下的,不下棋了,我要看你倆切磋。”

“太忙了,不好意思啊,鏡流姐姐。”

丹恒站起來,向鏡流伸出手,成年的「飲月君」意氣風發,語氣都上揚不少:“那麽,羅浮「飲月君」丹恒,請鏡流姐姐賜教。”

分別一段時間,丹恒已經在跟那群龍師的戰鬥中鍛煉出來,而鏡流這段時間的劍術又精進不少,兩人打得難舍難分,在旁邊圍觀的星陽時不時躲一下鏡流的冰,又逃離丹恒的水流。

上躥下跳,比打架的兩個人蹦得還歡,星陽搓了一把汗,他並不擅長戰鬥這方面,擅長的是智謀,但還是有些能力,不然他早就死了。

他用他為數不多的經驗來看,這兩個人打到最後肯定五五開平局,為了自己不被誤傷,他在中途跑了。

槍與劍碰撞發出刺耳聲,丹恒和鏡流各往後退一步,喘了口氣,才異口同聲:“平局了。”

鏡流看到丹恒的成長:“不錯啊,成長得挺迅速。”

“砰”地一聲。

一艘星槎不知道為何從天上掉了下來,丹恒看著那艘星槎,有些迷茫:“為什麽會掉到鱗淵境這邊來?星槎不應該都在星槎海那邊嗎?”

他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麽,連忙走到墜落的星槎旁,和鏡流將最頂層的搬開後,兩人看到一雙藍色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看到他們,眼神一亮,連忙道謝:“哎呀,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不過這裏是哪裏啊?”

丹恒:“仙舟「羅浮」鱗淵境,怎麽掉到這裏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就莫名其妙地掉到這裏了,說不定我們有緣呢!”星槎的駕駛員從墜毀的星槎爬出來,鏡流伸出手扶住她。

那個狐人被丹恒拉去治療身上的傷:“多謝多謝,我也沒想到有這麽好的運氣。”

她說了一堆後,撓撓頭:

“不好意思,說這麽多結果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白珩,來自「曜青」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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