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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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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13月, 聽起來就很詭異。

姬棠接過陸清和遞來的平臺,看向曲白的簡歷,上面在出生年月一欄, 赫然寫著200x年13月。

“這玩意兒,一直都沒人覺得奇怪嗎?”大半夜的, 姬棠都有點害怕了, “而且你們公司的簡歷系統, 我記得填出生年月是一個下滾動的月份選擇啊,他能選到13月?”

“所以我才覺得他有問題,因為周圍沒人覺得奇怪,連我向特助提起這件事, 特助也覺得沒什麽奇怪的。”陸清和看著姬棠。

姬棠打開手機開始翻日歷:“可是日歷上沒有這個月份。”

“嗯, 所以我去調查了他在哪裏出生, 然後還口頭問了他。”陸清和說。

這個世界是姬棠潛意識的世界,按理說一切的事物運行規則都應該由姬棠來決定。

但陸清和此時看姬棠的反應, 就知道他對此一無所知。

姬棠此時已經顧不上之前的憤怒, 思緒完全被陸清和牽著走:“你發現什麽了?”

“我還沒有去, 因為曲白昨天沒有來, 我是今天才問到消息。”陸清和說, “明天早上, 我們一起去。”

姬棠緩緩吐出一口氣:“...好。”

他有時候會覺得,留在這裏當個大學生, 陸清和是每天忙著融資和聽技術匯報的霸道總裁,也挺好的。

至少他們不用再去面對重重的阻礙, 不用再去過刀頭舔血的生活。

可是姬棠同樣明白, 即便外面的世界等待他們的是風雨交加,他們也必須要面對。

他們守護的是一面國旗, 是藍星,是萬千人類的家園。

陸清和摟著他,將姬棠攏在墻壁和自己胸膛的縫隙間:“...還在生我氣嗎?”

姬棠嘟囔著:“當然啊,你以為你解釋了一通我就會不生氣了嗎?”

陸清和輕輕嘆了口氣。

姬棠見他愁眉緊鎖一副頭疼模樣,眼尾彎彎露出個笑容:“開玩笑的,沒在生氣啦。”

陸清和握著他手腕,低頭在他眉心吻了一下,聲音帶著顫抖:“我很害怕我會找不到你,棠棠。這是我輸不起的,我不能...”

灼熱的吻一個接一個,落在姬棠眼尾鼻尖,然後是側臉,再到飽滿唇珠,起初是蜻蜓點水般落在那紅潤唇瓣上,然後慢慢地就變成了更深更重的吮吻。

這是姬棠還未恢覆的記憶裏,陸清和第一次親他。

他的腰被陸清和手臂毫不費力地攬住,後脖頸也被陸清和大手按著,整個人貼在陸清和懷裏,承受著火熱的吻。

姬棠只是微微張開嘴想要說話的間隙,便被長驅直入,舌尖被纏著,上顎也被輕輕掃過。

像是羽毛拂過心間,癢癢的。

姬棠被撬開牙關,涎水順著唇側滑落,雙眼緊密滿臉緋紅,儼然是一副任陸清和采擷的模樣。

唇分時陸清和收回手臂擦去那一抹粘連銀絲,凝望著姬棠如今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模樣,心頭不免炙熱得像在灼燒。

大手在姬棠側臉撫摸,陸清和低聲但鄭重地許諾:“我會找到你的,一定。”

“嗯!”姬棠攀著他肩膀,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我相信你。”

四目相對間燃起的是此時難得寧靜下的火花,兩人鼻尖相抵,只不過對視了幾秒鐘就再次把嘴唇貼在一起。

姬棠輕輕咬著陸清和嘴唇,直到嘗出點血腥味後才松口,在陸清和耳邊小聲說:“這是懲罰。”

“這不是獎勵麽?”陸清和舔了舔自己下唇的傷口,並不覺得疼痛。

“這才是獎勵。”姬棠滿面紅暈,連眼尾眉梢都泛著動情的粉紅,再次閉上眼,吻住陸清和。

成年男人哪能遭得住這樣來來回回的濕吻,按著姬棠肩膀把他推開些許時陸清和氣息有些不穩:“...今晚就這樣,睡吧。”

“為什麽?”姬棠歪頭,問。

雖然嘴上說著相信陸清和,可姬棠此時此刻卻有種大廈將傾末日將至的感覺。

好像他和陸清和只能享受當下,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能夠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時光了。

所以姬棠想要再靠近陸清和一點,再多一點。

直到他無法再被更多地靠近為止。

直到徹底聲嘶力竭為止。

陸清和攬著他,小聲說:“第一次來你家就在房間裏偷偷這樣...這不太好。”

姬棠伸手繞過他襯衫衣擺,指尖如同游蛇般肆意撫摸他結實的腹肌:“...不會被發現的,就像那時候一樣。”

陸清和一怔:“你想起來了?”

“只想起一些片段,關於你的。”姬棠回答。

冰涼細膩的手指已經順著陸清和腰線向下滑動,陸清和忍無可忍抓住了那只手,放在唇邊咬了一口。

要說兩人還真是表達感情的方式都非常一致,怪不得能成為一對。

“既然想起來了,那就重溫一下吧。”陸清和笑著在那留下牙印的手心落下一個吻。

待疾風驟雨般的吻落在姬棠臉上鎖骨上,他才明白剛才的陸清和有多溫和。

其餘的暫且不管,單就這個把他壓在門上的動作就已經足夠霸道了...

姬棠之前沒考慮到的是,此時自己武力值不如從前,和陸清和壓根做不到在床上打架。

只能任陸清和肆意按著親吻,被輕松抱起來而自己只能摟著他肩膀。

只能被動地承受著每一個時輕時重的吻,感受著灼熱的溫度撫過皮膚。

房間內的氛圍暧昧而繾綣,又帶著明顯焦灼的溫度。

姬棠的拖鞋早就落在地上被甩到了遠處,但此時沒有人關心可憐的拖鞋,當事人們正在忙碌。

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棠棠?你們睡了嗎?”

是姬棠母親的聲音。

陸清和&姬棠:“,,,”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姬棠猛喘了幾下,清著嗓子說:“媽,我還和他說話,你先睡吧。”

陸清和的襯衫扣子早已被解開了四顆,此時深藍色條紋領帶散漫掛在衣領上,露出裏面的皮膚。

禁欲的臉配穿戴得體的模樣固然讓人心生向往,但此時衣衫不整配上那不規則的呼吸,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姬棠母親應了一聲:“那你們早些休息,就別讓小陸回去了,已經這麽晚,媽再去給你們拿床被子。”

姬棠心想媽你怎麽一點也不在意我晚上和陸清和一起睡啊!

就這麽痛快承認了陸清和這個女婿...啊不,兒婿嗎!

姬棠還沒反應過來,陸清和倒是先把姬棠放在了地上,並順手把他原本徹底散開的睡衣重新一顆顆扣好,還不忘用衣領遮住姬棠鎖骨上的吻痕。

在姬棠穿上睡褲後,發現陸清和已經恢覆了進門時的模樣,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之所以要用道貌岸然這個詞,是因為姬棠的大腿根被他掐得很疼!

現在還疼!

姬棠母親開門進來,見兩人都穿戴整齊才松了口氣,不忘提醒陸清和:“小陸,早些休息哈。”

“好的,伯母。”陸清和很有禮貌,彬彬有禮對著姬棠母親笑了笑。

全然讓人看不出一點兩分鐘前他還一手拖著姬棠另一只手掐著姬棠下巴猛親的模樣。

待姬棠母親回去,兩人完全失去了方才的興致,便開始繼續討論關於曲白出生地的事情。

姬棠看著手機裏的缺德地圖APP,說:“奇怪,這個地圖上沒有這家醫院啊,是不是已經關門了?”

“但曲白說沒有,而且他告訴我在哪條街道了。”陸清和說,“而且他們醫院在搜索引擎上有電話,可以打通。”

姬棠只覺得這件事很詭異:“...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話雖這麽說,姬棠卻靠得離陸清和更近了些。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陸清和在姬棠母親收拾床鋪時去洗了個澡,把身體剛被激起的火氣降下去。

此時窗外下起了大雨,臺風天般的風刮過窗戶使得窗戶發出低頻振動的聲音,雨水也不斷敲打在窗戶玻璃上。

陸清和伸出手臂讓姬棠枕在自己手臂上,兩人親密無間貼在一起。

在磅礴的雨聲裏,世界也變得安靜,姬棠聽見陸清和問:“之後回去,你有什麽打算。”

姬棠思考片刻,說:“把任務繼續完成吧,然後...我不知道。”

“我曾經問過你打算什麽時候退役,當時你說你不考慮退役。”陸清和望著天花板上星空燈映出的漫天銀河。

碎芒灑在天花板上,姬棠把手臂搭在陸清和胸前,整個人靠在他懷裏,問:“那你呢?”

“我想和你一起去個清凈的地方生活,工作不想幹了,只想和你一起。”陸清和回答他。

往日因為工作,兩人總是聚少離多,有時候就算見面了周圍也還有一大堆人,根本沒法說什麽話,更沒法像現在這樣親密接觸。

甚至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在執行保密任務,連光腦信息都無法回覆。

陸清和早就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如果能選,他寧願不做這份工作也不想這樣每天想著老婆卻只能等老婆任務結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自己發的短信。

姬棠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只是說:“他們是不是還需要我們?”

“當然,但總會有人頂上來的。”陸清和右手臂被姬棠枕著,左手便放在胸前握住了姬棠的手。

他們已經為那顆星球奉獻了青春歲月裏的近乎所有,那麽想要閑下來好好感受生活和愛情,又有什麽不可呢?

姬棠想到未來,臉上多了幾分憧憬:“那我們就約好了。”

“你答應了?”陸清和有些驚訝。

與他的情況不同,姬棠從小就在基地內接受訓練,十四歲就單獨執行難度S+的刺殺任務。

當時姬棠說不退役的時候,他能夠理解,因為姬棠自小就過著這種生活,恐怕早就把訓練和任務當成了生活的全部。

陸清和像是怕姬棠反悔似的,也不等姬棠再回答,便說:“那就說好了。”

***

夜涼如水,月色落了滿地,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灑下一層銀輝。

大床旁雲朵形狀的柔軟燈罩仍然散發著暖黃色光暈,驅散床側的大片黑暗。

郁懷瑾走到柏聿床邊,看著往日冰冷淡漠的青年柔軟而沒有防備的睡容,彎腰擡起對方手臂,塞回被子裏。

可誰知,那青年卻在燈光裏睜開了眼,和郁懷瑾近距離對視。

郁懷瑾:“...你沒睡著啊。”

“嗯,有點不舒服。”柏聿低聲說,“你還沒睡嗎,已經很晚了。”

郁懷瑾恍然意識到自己出現在柏聿床前給對方掖被子的行為不太合適,便說:“我來借用你衛生間的。”

柏聿的房間是一個套間,進門是客廳和書房,然後才是臥室。

柏聿心裏嘆了口氣。

廁所和自己床都不在一個方向,若是要用衛生間,怎麽可能跑到自己床前來。

只是柏聿也明白,郁懷瑾的口是心非不是故意,而是長期在被打壓和得不到情感滿足的家庭環境中才慢慢變成如此。

因為無論怎麽說出內心的需求都得不到重視和回應,甚至還要反過來被罵一頓,所以慢慢地就不想再說了。

柏聿能夠理解,也因此更加心疼。

郁懷瑾說著要用衛生間,但腳步卻如同生根般沒有挪動,還是看著柏聿:“還是不舒服嗎?”

柏聿已經好了很多,可看向郁懷瑾滿是關心和在意的眼眸,他不知為何下意識地說謊了:“嗯,很難受。”

他看見郁懷瑾的手驟然握成了拳頭,表情也帶上幾分急切,才慢慢開口:“你可以在這裏呆一會兒嗎?和我聊聊天,之類的。”

在身體虛弱的時候,他想和郁懷瑾呆在一起,哪怕只是同處一個空間,不說話也好。

果然,郁懷瑾毫不猶豫答應了:“行,我去拿個凳子...”

不料,柏聿只是掀開被子看著他:“床很寬,你過來躺著就好。”

郁懷瑾猶豫片刻,還是沒能抵擋住這個誘惑。

明知道柏聿不喜歡自己,還是在對方單純地想和自己夜聊的時候躺在了對方的床上。

如果郁懷瑾知道這一切都是柏聿用小心思策劃出來的,他就不必在心裏斥責自己的無恥了。

因為此時“無恥”的那位正替郁懷瑾掖好被子,說:“剛才謝謝你,否則我就得在大街上倒下了。”

兩人隔得很近,此時和在教室上課或是打籃球不同,偌大空間裏只有他們兩人。

他們還正躺在最讓人浮想聯翩的床上,柏聿和他都穿著睡衣。

頗有種已經同居的感覺。

郁懷瑾不敢多想,見柏聿依舊臉色蒼白,便問:“我方便問,你晚上吃的是什麽藥麽?”

柏聿沒有隱瞞:“旁邊的確實是維生素,只是我吃的是類似褪黑素的藥物,最近失眠很嚴重。”

“...為什麽?”郁懷瑾腦海中一時之間浮現出無數猜測。

柏聿有抑郁癥之類的心理問題麽?還是怎麽了?

“我也不清楚。”柏聿轉開了話題,“郁懷瑾,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之前的事。”

這話有些嚴肅,郁懷瑾垂眸:“你說吧。”

反正柏聿不外乎就是解釋他是受張老師托付才照顧,並非喜歡,郁懷瑾又沒法直接說自己喜歡他,也只能聽著。

柏聿思考片刻才開口:“在高二那年你來附中培訓的時候,我就想認識你了。”

郁懷瑾:?

“啊?”郁懷瑾有些迷茫,一雙桃花眼水靈靈地看向柏聿。

柏聿繼續說:“當時整個A市,只有你寫出了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一個小問而且拿了滿分。如果你前面沒跳步驟,第一名應該是你的。”

郁懷瑾想起那次競賽,笑了笑:“我想著那麽簡單的證明步驟沒必要寫,沒想到還給我扣了分,草。”

“而且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們...”柏聿不知怎麽形容,“大家打扮都差不多,也不敢忤逆老師,中規中矩想要混過這三年,但你從來都不在乎這些,那次發試卷的時候,你直接當著校長的面走出去了。”

郁懷瑾壓根不記得這件事了。

因為在他的高中生涯裏,他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

嫌棄老師上課上的不好,無視老師,想走就走,自己跑到操場邊的看臺上寫試卷、看網課。

老師們都不管他,因為知道他在哪裏都會認真學習。

所以他可以翹任何課,也可以直接不去上學。

但郁懷瑾不會這樣做,因為他不願意呆在那個家裏。

而這樣他早就習慣的生活,竟然被柏聿覺得有趣而印象深刻。

郁懷瑾忍不住挑眉:“那你高中的時候還是很聽話的嘛。”

柏聿無視了他的調侃,說:“當時我想找你要微信,就在競賽模考第一次的時候...”

郁懷瑾記得,那次模考在五中進行,自己正在宿舍樓後面的荒地揪著那LTP人渣的衣領揍他。

而柏聿正好看見了那一幕。

“所以你就是因為那個,才沒要我微信?”郁懷瑾問。

郁懷瑾本以為柏聿只是四處亂逛碰見,不曾想柏聿竟然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柏聿默認了:“...抱歉,如果當時問清楚,我們應該早就認識了。”

“沒關系,反正現在不也認識了嗎。”郁懷瑾心態很好,並安慰了柏聿。

在那樣的家庭,如果心態不好,早就已經徹底崩潰了。

柏聿卻搖了搖頭,帶著幾分固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對你下了定義。如果我們當時就認識...你就不用受傷了。”

郁懷瑾怔然望向他,在明白了柏聿話裏的意思後心頭一震。

“...這不是你的錯。”郁懷瑾有些哽咽。

連他親生父親都從沒想過要保護他,可才認識他不過數月的柏聿,卻一直想著要保護他。

甚至因為沒有更早認識他,而使得他少受到毒打,而愧疚自責。

柏聿聽出了他聲音裏的哭腔,但又笨拙地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輕輕地,握住了郁懷瑾的手:“所以,張老師拜托我只是一個契機,我對你的照顧也並不是可憐你...”

“我只是從很久以前,就想認識你一下。”柏聿這樣說。

這段對話當然不是寡言少語不善言辭的柏聿現場想出來的,而是他此前幾日反覆思考修改,得出的版本。

如今總算說出來,柏聿松了口氣。

自從那晚郁懷瑾刪掉他微信,他曾經想過,郁懷瑾會不會真的再也不理會自己。

他的心惶然地懸在半空,像是落不到實處般。

和郁懷瑾“吵架”,讓他的失眠空前嚴重,盡管身體疲憊到了極點,可精神卻仍然緊繃著。

更不用說,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怎麽去和郁懷瑾道歉,連寫作業或是向往常那樣去覆現代碼的時候都在想著郁懷瑾。

柏聿幾乎要感謝今天吃的那破藥片的功效來得這麽猛烈,郁懷瑾才會來關心自己。

才會願意這樣躺在自己床上咫尺距離的地方,聽自己解釋。

看著寸頭男生略帶疲憊的眉眼,柏聿的心好似終於落歸實處,讓久違的睡意如同彌漫的水汽般絲絲縷縷纏繞上來。

但另一邊的郁懷瑾顯然不這麽想。

此時寸頭酷哥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他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不喜歡柏聿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柏聿才悠悠問:“你可以原諒我嗎?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是我向你隱瞞了真相。”

問出這句話時,柏聿心裏卻很平靜。

因為從郁懷瑾對他的態度,他已經看出了郁懷瑾的答案。

郁懷瑾很關心他,所以不會不原諒他的。

“嗯,我沒有怪你,我那天只是...”說起那天,郁懷瑾不知怎麽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是惱羞成怒才刪了柏聿微信。

他一直明白,柏聿沒有做錯什麽,如果是自己被拜托,大概也不會告訴那個人事情的真相。

可柏聿卻好像很害怕他生氣似的,說了那麽多話來解釋來道歉。

柏聿一直以寡言在學院裏聞名,郁懷瑾也很少聽見柏聿因為一件事說那麽多話,除了PPT匯報。

郁懷瑾的腦子忽然好似被什麽點亮了,福至心靈道:“柏聿,你...很怕我生氣不原諒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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