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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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先斬後奏
距離太過靠近, 林初霽耳側甚至能感受到隱約傳來的熱息，每觸碰一次，就把耳廓染紅幾分。
今天是大年初一這事沒錯, 大年初一是冬天這也是事實, 但是林初霽現在只覺得自己如同被投身丟在熱火爐中, 腦海裏的那根神經線始終繃緊不敢放松。
眼睫毛撲閃來回眨動, 嘴角悄悄蠕動，眼波在眼眶中漣漪泛開, 偷摸私藏的私心好像都在這一瞬間被盡數暴露在白日的陽光下。
那些不光明的小心思, 不見得光的情愫, 都被耳邊的息息熱氣揭開這最後一層遮羞布，直截了當攤開在俞唐辰眼前。
“感覺怎麽樣, 你的新年禮物。”
胸前多出來的圍巾在俞唐辰手裏慢慢展平, 垂在身前, 光溜溜的脖頸位置被突如其來的溫暖裹挾, 來自新年禮物的溫暖。
淺米色的圍巾搭在肩上，把肌膚與冷空氣隔離開來, 臉前一晃身影劃過, 是俞唐辰收手時留下的殘影, 帶著一股不太熟悉的香味。
林初霽視線隨之移動, 落在俞唐辰臉上, 在他眼神擡起的瞬間, 兩人相互對視。
目光不熱烈，但在那之下，仿佛隱藏著讓人難以壓抑的翻滾火焰, 只差一個火索，然後引燃點炸。
冷空氣夾雜著隱約的香氣, 飄蕩在他們周圍。
鼻子裏嗅著不熟悉的味道，林初霽悄摸往後挪兩下腳步，一只手揪圍巾一角玩弄，眼睛上下打量，最後一個動作，直接上半身向前俯去，得出並不怎麽意外的結果。
“哥，你不會送個禮物還專門精心打扮噴香水來找我吧？”
明明心裏是激動略慌張的狀態，嘴上依舊說著開玩笑調侃的字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穩住自己不太平靜的胸口。
有些事情啊，果然是還是沒有想通想明白的好，最起碼那樣子單純的享受對自己的好，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見到面，收到禮物就會心跳加速到難以控制的程度。
俞唐辰雙手插回到兜裏，揚著嘴角點下頭，“昨天和堂姐一起去商場買點廚房調料，她非要噴上來的。”
得到這個答案，其實林初霽是有一點失望的，但是只是一點點。
“不過呢，我確實是有專門打扮過的，起碼的我這發型不是隨手抓兩下就出門的樣子吧”，俞唐辰單手搭在林初霽肩上，半摟著他一起往戲堂裏走去。
戲堂裏這會兒人沒有很多，剛過了飯點沒有很久，一年一聚的家人們大多聚在一起安靜閑聊細說各自之間的變化，或是其他什麽更有意思的趣事分享。
聽林初霽說，現在在臺上 唱的是，這裏老師收的徒弟，都是些苦孩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在他們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裏的戲堂某種意義上，是他們的第二個家。
在戲堂裏沒有待很久，剛好聽完一曲的時間，臺後出現一個身影，風塵仆仆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剛從外地趕回來，臉上的疲憊倦怠的殘留還很明顯。
“林初霽？”
“你是……安戈？”
被人叫到名字，林初霽皺眉努力辨認，依舊是不太確定，半信半疑的語氣開口。
看他們兩個似乎不是太熟的朋友見面，俞唐辰禮貌往後退半步，留出空間和時間讓他們敘舊說話。
從戲堂裏出來時，已經是一小時後，林初霽的朋友一直說著要去請他和俞唐辰去吃飯的事情，只是被林初霽以陪外地朋友的借口委婉拒絕，而且更關鍵是，安戈回來是來看老師的，林初霽不想打擾他的時間。
至於時隔多年的重逢寒暄，這都是要往後排的。
從林初霽和安戈的對話中，俞唐辰得知他的身份，是小時候那位咿呀呀咦學唱戲的朋友，偶爾的些許幼時趣事被他們打出來簡單打趣。
林初霽的脾氣是從小就有的，比如說像口出狂言這一點。
俞唐辰聽到他們的對話，對林初霽性格方面認識得更清楚。
下午的時間裏，在俞唐辰佯裝的嚴肅催促下，林初霽回家換掉身上隨手套上出門的穿著，自覺做車內人體導航，揚言要帶俞唐辰轉一轉自己家，吃一些網上外地人都愛來追求的美食刺激嘗試。
作為實打實的當地人，林初霽很不能理解，明明網上那麽多人都踩雷說過它那難以下咽的湯汁味道，偏偏還有那麽多的外地游客，只要來到這裏，就一定要嘗試的想法。
可能這就是社會上人們的獵奇和好奇心理在作祟，某種程度上，也促進一些商業鏈的發展問題。
“唔……”
面對林初霽的追問，俞唐辰口中含著溫熱的菜湯汁，咽也不是，吐也不行，舌苔味蕾只能處在難忍的處境。
俞唐辰抿緊雙唇，雙眉擰在一起，搖頭頻率只增不減，搖到最後直接把眼睛也跟著一起閉上。
忍無可忍，順著林初霽好心挪來的垃圾桶，傾口吐出，趕緊接上他又遞來的白開水猛猛漱口。
嘴邊的話斟酌用詞，猶豫開口，所有積累的詞匯字眼裏，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夠最精準總結和形容的文字詞語。
這簡直就是人間極品，一般人無福消受。
在沒嘗試之前，俞唐辰本來是不好奇的，現在受到過菜湯汁的荼毒，那股好奇心作祟的心理盡數湧上來，越來越好奇他們這些當地人是如何面不改色喝下去的。
還有那些網上喝過之後給出評價說還可以的人，到底是不是故意在給假信息，然後套路像他這種外地人來遭一趟這種罪，主打一個不能我自己一個人上當受騙。
“俞哥，你別著急，這裏還有蛋糕甜點可以緩解一下”，林初霽又好心地從手邊找到一小盤中途送來的甜點，往俞唐辰那邊推去，臉上的表情是一點都忍不住的憋笑。
動作迅速，沒有任何猶豫停留小叉子直接在甜點蛋糕上留下一個小坑，是被俞唐辰剛填進口中的一大口。
一貫不愛吃甜食的某人，也是為了緩解味蕾的痛苦，自己一個人把林初霽貼心點的蛋糕整個吃完。
俞唐辰抽一張紙擦嘴角，嘴上也沒忘記點讚對蛋糕一通誇，“這蛋糕不錯，我願稱之為是我長這麽大吃過最好吃的，沒有之一。”
這大概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真實寫照，苦盡之後的甘尤為珍貴，更甘甜。
“俞哥，這也是我們這裏的特色小吃之一，我剛剛找店家姐姐打包一盒，你正好能夠帶回家繼續吃。”
這個甜點，林初霽還是挺喜歡吃的，下半年的時候因為林初晴一直在外地，他當時想吃但一直沒有機會托人幫忙買，已經饞很久了。
果然，特色美食這種東西不能都聽網上說的，還得是本地人，網上那些信息孰真孰假，信息真實度方面大概率是假大過真才對。
俞唐辰擺擺手，又喝一口茶緩解，“還是你帶回家讓家人吃吧，我過兩天才回去，到時候再來買就是了。”
“啊？”林初霽短暫停頓一下，“過年你這麽出門可以嗎？”
好像在大家潛意識的印象認知中，過年的春節期間就等同於和家人團圓，互相陪伴的專屬時段，對於出遠門，還是好幾天的那種，在一些家庭裏都不會被讚同。
總之這種行為，林初霽還是不敢直接先斬後奏，他比不上俞唐辰。
“他們管不住我，沒關系的”，俞唐辰解開手機指紋鎖，翻到和自己堂姐的聊天內容，舉在林初霽面前讓他看。
【Altas】：我有事出門，可能需要兩三天，車我開走了，記得幫我打掩護，幫不了就直接擺爛得了。
【Altas】：哦對了，你要是用車，我的你可以開，只要你不嫌棄就OK。
【二姐】：你小子又先斬後奏。
【二姐】：不是，你什麽時候把我這鑰匙順走的，你不是說騷粉色不符合你的氣質嗎？真香了吧！
看得出來，他們這兩姐弟相處得也很好，大概是就像自己和林初晴的相處模式——相愛相殺。
“那住的地方？”
“定好了，離你家很近”，俞唐辰直接張口就答，“我都定好了，在這裏待三兩夜，就要拜托你來當我這個外地人的地陪咯。”
就在俞唐辰說話的功夫裏，林初霽已經在腦子裏慢慢盤算，都有哪些地方適合去玩。
都說他們這裏是旅游城市，但是林初霽總覺得很虛假，明明那些地方就只是一條商業街，搭幾個覆古一點的門牌建築，裝扮適合拍照的網紅打卡景點，網絡上簡單營銷之後就有了現在的各種景點分散一起的旅游城市。
古城八巷、護城河、冬日梅林、城山寺……
這麽多地方去哪個好呢……
被俞唐辰喊回神的時候，林初霽還在猶豫該選哪一個，“啊？什麽，你剛剛說什麽了，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們有個麻煩來了”，俞唐辰右手攥著手機，屏幕上面保持常亮，對著林初霽的方向來回搖晃。
頭像有點眼熟……
認出來頭像的瞬間，林初霽一雙眼都變得無神了。
這怎麽哪裏都有林康樂的存在，真是隱形的事精。
“他，怎麽麻煩了”，這大過年的時間，林初霽想不出來會有什麽麻煩找上來，總不能是大年初一跨戰隊團建吧。
手機橫在兩人中間，林康樂的消息還在持續彈出進來。
【帥Lin】：所以你不讓我去找林初霽，就是因為你現在在他那呢？
【帥Lin】：真該死啊，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做什麽美夢呢。
聊天框上還在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林初霽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手指在俞唐辰的手機上面來回點，最後把上面的那個自戀備註被他改成和自己留的備註相同。
這才適合，有了新備註之後，看他新彈出的消息內容都順眼了。
【SSR·Lin】：你不告訴我地址是吧，我自己去找小林初去問，你就等著吧，我肯定比你要早在新的一年裏見到林初的！
這條消息剛看完全部內容，桌子另一邊，林初霽的手機語音鈴聲已經緊跟響起，與桌面相摩擦的震動聲音嗡嗡作響。
林初霽剛拿到手機，俞唐辰的手機也同時響起消息的提示音，眼睛的視線才只是一瞥，俞唐辰早早就把手機拿走，正好擋到上面新發來的消息內容。
“你先接，看他能憋出什麽壞水來。”
俞唐辰默不作聲地看完手機小消息，悄悄摸摸把手機收起來，坐一旁看戲聽林康樂能在電話裏憋出什麽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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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毛撲閃來回眨動, 嘴角悄悄蠕動，眼波在眼眶中漣漪泛開, 偷摸私藏的私心好像都在這一瞬間被盡數暴露在白日的陽光下。
那些不光明的小心思, 不見得光的情愫, 都被耳邊的息息熱氣揭開這最後一層遮羞布，直截了當攤開在俞唐辰眼前。
“感覺怎麽樣, 你的新年禮物。”
胸前多出來的圍巾在俞唐辰手裏慢慢展平, 垂在身前, 光溜溜的脖頸位置被突如其來的溫暖裹挾, 來自新年禮物的溫暖。
淺米色的圍巾搭在肩上，把肌膚與冷空氣隔離開來, 臉前一晃身影劃過, 是俞唐辰收手時留下的殘影, 帶著一股不太熟悉的香味。
林初霽視線隨之移動, 落在俞唐辰臉上, 在他眼神擡起的瞬間, 兩人相互對視。
目光不熱烈，但在那之下，仿佛隱藏著讓人難以壓抑的翻滾火焰, 只差一個火索，然後引燃點炸。
冷空氣夾雜著隱約的香氣, 飄蕩在他們周圍。
鼻子裏嗅著不熟悉的味道，林初霽悄摸往後挪兩下腳步，一只手揪圍巾一角玩弄，眼睛上下打量，最後一個動作，直接上半身向前俯去，得出並不怎麽意外的結果。
“哥，你不會送個禮物還專門精心打扮噴香水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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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啊，果然是還是沒有想通想明白的好，最起碼那樣子單純的享受對自己的好，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見到面，收到禮物就會心跳加速到難以控制的程度。
俞唐辰雙手插回到兜裏，揚著嘴角點下頭，“昨天和堂姐一起去商場買點廚房調料，她非要噴上來的。”
得到這個答案，其實林初霽是有一點失望的，但是只是一點點。
“不過呢，我確實是有專門打扮過的，起碼的我這發型不是隨手抓兩下就出門的樣子吧”，俞唐辰單手搭在林初霽肩上，半摟著他一起往戲堂裏走去。
戲堂裏這會兒人沒有很多，剛過了飯點沒有很久，一年一聚的家人們大多聚在一起安靜閑聊細說各自之間的變化，或是其他什麽更有意思的趣事分享。
聽林初霽說，現在在臺上 唱的是，這裏老師收的徒弟，都是些苦孩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在他們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裏的戲堂某種意義上，是他們的第二個家。
在戲堂裏沒有待很久，剛好聽完一曲的時間，臺後出現一個身影，風塵仆仆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剛從外地趕回來，臉上的疲憊倦怠的殘留還很明顯。
“林初霽？”
“你是……安戈？”
被人叫到名字，林初霽皺眉努力辨認，依舊是不太確定，半信半疑的語氣開口。
看他們兩個似乎不是太熟的朋友見面，俞唐辰禮貌往後退半步，留出空間和時間讓他們敘舊說話。
從戲堂裏出來時，已經是一小時後，林初霽的朋友一直說著要去請他和俞唐辰去吃飯的事情，只是被林初霽以陪外地朋友的借口委婉拒絕，而且更關鍵是，安戈回來是來看老師的，林初霽不想打擾他的時間。
至於時隔多年的重逢寒暄，這都是要往後排的。
從林初霽和安戈的對話中，俞唐辰得知他的身份，是小時候那位咿呀呀咦學唱戲的朋友，偶爾的些許幼時趣事被他們打出來簡單打趣。
林初霽的脾氣是從小就有的，比如說像口出狂言這一點。
俞唐辰聽到他們的對話，對林初霽性格方面認識得更清楚。
下午的時間裏，在俞唐辰佯裝的嚴肅催促下，林初霽回家換掉身上隨手套上出門的穿著，自覺做車內人體導航，揚言要帶俞唐辰轉一轉自己家，吃一些網上外地人都愛來追求的美食刺激嘗試。
作為實打實的當地人，林初霽很不能理解，明明網上那麽多人都踩雷說過它那難以下咽的湯汁味道，偏偏還有那麽多的外地游客，只要來到這裏，就一定要嘗試的想法。
可能這就是社會上人們的獵奇和好奇心理在作祟，某種程度上，也促進一些商業鏈的發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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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林初霽的追問，俞唐辰口中含著溫熱的菜湯汁，咽也不是，吐也不行，舌苔味蕾只能處在難忍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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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哥，你別著急，這裏還有蛋糕甜點可以緩解一下”，林初霽又好心地從手邊找到一小盤中途送來的甜點，往俞唐辰那邊推去，臉上的表情是一點都忍不住的憋笑。
動作迅速，沒有任何猶豫停留小叉子直接在甜點蛋糕上留下一個小坑，是被俞唐辰剛填進口中的一大口。
一貫不愛吃甜食的某人，也是為了緩解味蕾的痛苦，自己一個人把林初霽貼心點的蛋糕整個吃完。
俞唐辰抽一張紙擦嘴角，嘴上也沒忘記點讚對蛋糕一通誇，“這蛋糕不錯，我願稱之為是我長這麽大吃過最好吃的，沒有之一。”
這大概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真實寫照，苦盡之後的甘尤為珍貴，更甘甜。
“俞哥，這也是我們這裏的特色小吃之一，我剛剛找店家姐姐打包一盒，你正好能夠帶回家繼續吃。”
這個甜點，林初霽還是挺喜歡吃的，下半年的時候因為林初晴一直在外地，他當時想吃但一直沒有機會托人幫忙買，已經饞很久了。
果然，特色美食這種東西不能都聽網上說的，還得是本地人，網上那些信息孰真孰假，信息真實度方面大概率是假大過真才對。
俞唐辰擺擺手，又喝一口茶緩解，“還是你帶回家讓家人吃吧，我過兩天才回去，到時候再來買就是了。”
“啊？”林初霽短暫停頓一下，“過年你這麽出門可以嗎？”
好像在大家潛意識的印象認知中，過年的春節期間就等同於和家人團圓，互相陪伴的專屬時段，對於出遠門，還是好幾天的那種，在一些家庭裏都不會被讚同。
總之這種行為，林初霽還是不敢直接先斬後奏，他比不上俞唐辰。
“他們管不住我，沒關系的”，俞唐辰解開手機指紋鎖，翻到和自己堂姐的聊天內容，舉在林初霽面前讓他看。
【Altas】：我有事出門，可能需要兩三天，車我開走了，記得幫我打掩護，幫不了就直接擺爛得了。
【Altas】：哦對了，你要是用車，我的你可以開，只要你不嫌棄就OK。
【二姐】：你小子又先斬後奏。
【二姐】：不是，你什麽時候把我這鑰匙順走的，你不是說騷粉色不符合你的氣質嗎？真香了吧！
看得出來，他們這兩姐弟相處得也很好，大概是就像自己和林初晴的相處模式——相愛相殺。
“那住的地方？”
“定好了，離你家很近”，俞唐辰直接張口就答，“我都定好了，在這裏待三兩夜，就要拜托你來當我這個外地人的地陪咯。”
就在俞唐辰說話的功夫裏，林初霽已經在腦子裏慢慢盤算，都有哪些地方適合去玩。
都說他們這裏是旅游城市，但是林初霽總覺得很虛假，明明那些地方就只是一條商業街，搭幾個覆古一點的門牌建築，裝扮適合拍照的網紅打卡景點，網絡上簡單營銷之後就有了現在的各種景點分散一起的旅游城市。
古城八巷、護城河、冬日梅林、城山寺……
這麽多地方去哪個好呢……
被俞唐辰喊回神的時候，林初霽還在猶豫該選哪一個，“啊？什麽，你剛剛說什麽了，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們有個麻煩來了”，俞唐辰右手攥著手機，屏幕上面保持常亮，對著林初霽的方向來回搖晃。
頭像有點眼熟……
認出來頭像的瞬間，林初霽一雙眼都變得無神了。
這怎麽哪裏都有林康樂的存在，真是隱形的事精。
“他，怎麽麻煩了”，這大過年的時間，林初霽想不出來會有什麽麻煩找上來，總不能是大年初一跨戰隊團建吧。
手機橫在兩人中間，林康樂的消息還在持續彈出進來。
【帥Lin】：所以你不讓我去找林初霽，就是因為你現在在他那呢？
【帥Lin】：真該死啊，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做什麽美夢呢。
聊天框上還在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林初霽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手指在俞唐辰的手機上面來回點，最後把上面的那個自戀備註被他改成和自己留的備註相同。
這才適合，有了新備註之後，看他新彈出的消息內容都順眼了。
【SSR·Lin】：你不告訴我地址是吧，我自己去找小林初去問，你就等著吧，我肯定比你要早在新的一年裏見到林初的！
這條消息剛看完全部內容，桌子另一邊，林初霽的手機語音鈴聲已經緊跟響起，與桌面相摩擦的震動聲音嗡嗡作響。
林初霽剛拿到手機，俞唐辰的手機也同時響起消息的提示音，眼睛的視線才只是一瞥，俞唐辰早早就把手機拿走，正好擋到上面新發來的消息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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