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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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羞赧
毛利蘭站在工藤新一旁邊, 望向躺在擔架上，虛弱卻又拼命吊著一口氣的男人。
那個男人躺在擔架上，身上都是在商場裏所沾染的灰塵, 雙手上還能看見被捆綁過的痕跡,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幾人, 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思量好半天，他目光停留在警官臉上, 語氣意外地平靜：“今天是我拜托護士跟歌劇院裏的人打電話，叫你們過來的，在馬路上開車撞艾德小姐的人就是我。”
“非常對不住。”
在場的人除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都楞住，過了好半天，目暮警官說：“是你啊？”
男人點頭，神色很平常, 用一種陌生的腔調交談：“Because I failed the task， I drove and wanted to destroy this place, but I didn't expect to make a mistake and unexpectedly survive。”
——因為我做任務失敗, 所以開車動了想要毀滅這個地方的心思, 可沒想到最後出了差錯, 意外的活下來。
那項任務, 是組織裏至關重要的一項, 他必須要圓滿完成，若是完不成，他回去也只能面臨死路一條。
既然是面臨死亡這樣的結局，為何不再多拉幾個人, 一起奔向死亡呢？
他當時心理陰暗到極度扭曲的地步。
本來提速開車正好要撞到一個女人，沒想到女人居然在關鍵時刻被別人用力拉開了, 於是，車撞到另外一輛車尾的瞬間。
他清醒過來了。
頂著頭流血的腦袋，在路人驚慌的眼神下，連忙趕到離這不算很遠的商場，巧合的是，那個商場剛好因為意外發生火災了。
他當時抱著必死的決心，往裏沖進去，想要死在那個商場裏，卻被一位少女救了下來。
男人說到這裏，目光不由得看向毛利蘭，漆黑狠厲的眼神裏瞬時多了幾分釋然。
男人說：“謝謝你們兩位救下我，或許，你們口中說的觀點都是正確的。”
在他們心地純善的人眼裏，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他想要開車撞一個人，也沒有正當的理由。
只是因為想，所以就這樣做了。
毛利蘭深深地看著他，仿佛在透過他，看著別的人。
她上前一步，語氣很輕，用的也是很純正的英語：“Please， no matter what happens in the future， you should try your best to survive and not give up your life。”
——拜托你，以後不論發生什麽，都要盡可能讓自己活下來，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少女說出這段話時，聲音格外輕柔，卻又能在裏面窺探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堅韌不拔，可以翻山倒海的架勢。
工藤新一垂下眸，望著站在自己身前，分明是身子看起來單薄得需要人保護的少女，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勸誡犯人。
希望他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軟肋，卻也有著世上最堅硬的力量。
男人聽完她說出口的話，面部看著也不意外，忽然就神色停滯片刻，閉了閉眼，認真的說：“Of course， thank you， kind-hearted person。”
——當然，謝謝你，好心人。
毛利蘭搖頭：“不用謝。”
“不過說起來，也真的很不可思議，”男人像是想起什麽，喃喃說著“如果是普通女孩，看見我身上有槍的那一刻，就應該跑了才對。”
“需要我回應你對我的這份期待嗎？”毛利蘭回了一個笑容，很有禮貌的說，“我向來都很難對付的。”
“好像也是。”男人點頭。
目暮警官看著他身體並不怎麽嚴重，再按照規矩問了他幾個至關重要問題，就讓救護車將他帶去醫院仔細檢查。
毛利蘭知道這場火災並不是他所導致的，那麽剩下怎麽處置，都交給目暮警官，他一定可以完美處理好的。
工藤新一望著遠去的車輛，看了看旁邊一群歌劇院裏的人，問：“他叫你們過來，只是為了道歉嗎？”
哪怕退一步，就算是男人叫過來的，也不至於，一個電話就將整個歌劇院裏面的人叫出來吧？
這也太誇張了一點。
“不是，”其中一個女演員看著毛利蘭說，“我們過來並不單純是因為那個男人叫我們過來，更多的是想要代替艾德小姐，過來謝謝你。”
工藤新一望向身側的少女。
“謝謝……”毛利蘭楞楞地指了指自己，反應過來，“我？”
“對啊，”女演員理所當然點頭，“艾德小姐和有希子小姐都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我就直接跟你說，其實是因為你救了她。這家歌劇院能夠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艾德小姐。”
“如果，艾德小姐今天被車撞了，我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之前還那麽說你，心裏也都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聽這邊人說“有一個女生沖進去救人”的事，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來看你會不會在這裏。”
“沒想到還真來對了。”
毛利蘭：“……”
毛利蘭從來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時之間被提起來，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只能盯著她熱情的臉上，說：“其實，你們不用這麽客氣的。”
救下艾德，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說實話，當時她並沒有時間思索那麽多，心裏只有一個“救人”的念頭。
是這個信念，讓她有了很多勇氣，不圖任何回報的前去救她。
女演員看著毛利蘭一副婉拒的姿態，絲毫不減熱情的走上前抱住她，笑著說：“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天使。”
毛利蘭莫名地再次想起上次紐約時，那個女演員，對她說過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如今，換了一種場景，這個稱呼兜兜轉轉又再度回到了她的身上。
毛利蘭搖頭，語氣有點不自在：“不用謝。”
工藤新一看著時間差不多，扯了扯她的衣服，低聲說：“蘭，我們應該回去了。”
溫熱的氣息覆蓋著她的耳邊，毛利蘭回過神，說：“好。”
她又跟女演員和她身後站著的人說：“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新一一起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們的招待。”
那幾位人看著她，紛紛欲言又止，毛利蘭跟工藤新一一起往別的地方走去，在跟別人擦肩而過之際，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對不起。”
這聲音的腔調有點耳熟，毛利蘭側頭一看，發現是剛才出門之前用英語說她的男演員。
他穿著身表演服，顯然是匆忙趕到這裏來的，說出這句話也是低著頭的，並不敢擡起頭跟她對視。
毛利蘭腳步一頓，她驀地反應過來，他是想要因為之前說英語的那件事道歉，下意識想要說聲“沒事”。
前面的人突然返回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蘭，走吧，回家了。”
很顯然，從剛開始工藤新一就知道男人說出那句話的意思，沒打算讓毛利蘭這麽輕易的原諒他。
畢竟，那句話意思翻譯過來，真的是很令人覺得這位男演員太過無理取鬧。
毛利蘭搖頭，還是依從自己內心的想法，語氣裏沒有一點介意：“沒事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跟著工藤新一，循著路邊的燈光，一起往回去的路上走。
“小蘭，”工藤新一望著前面的路，忽然開口說，“其實，你早就知道那個男演員口中說的意思吧？”
她會說英語，而且能夠說的很流利，自然就能夠聽懂男演員話裏的意思。
是他剛才疏忽了。
竟然真的以為她沒有聽清楚。
毛利蘭想了想，點頭：“嗯，對呀”
“那你還準備這麽輕易的原諒？”
“嗯，也不算是原諒吧，”毛利蘭往旁邊看了看，那個商場的火勢成功被控制下來了，“我不在意他說了什麽，所以，也談不上生不生氣呀。”
她當時的想法，的確會有點不解，但並沒有嚴重到需要生氣的地步。
只有在面對，在意的人或者是事物，才會有生氣、委屈的表現。
她對於這件事的反應也比較遲鈍，所以並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影響，真要論起來，今天所有的一切。
她的腦袋裏大概就只剩下工藤新一趕來救她的身影，以及，他說出口的那句話。
工藤新一順著仔細想了想，“這個倒也是。”
兩人走到了人行道旁邊，站在旁邊一起等待出租車，都準備親自打車回去。
毛利蘭看了看四周，這座城市很繁華，四處都是看著很高級的來往車輛，紛紛忙碌，路口的紅綠燈也勤勤懇懇工作著，按照順序撥動著。
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亮。
最後，她的視線定格在被攥緊的手腕上，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那個新一，手可以松開了嗎？”
從剛剛牽她的手開始，到現在他都攥得很緊。
時間久了，毛利蘭也略微有點不自在，臉上漸漸也染上一層緋紅，順著路燈的亮光，忽明忽暗。
工藤新一沒有說話，手卻自覺的松開了。
毛利蘭察覺到他的反應不對勁，下意識側頭看他，問道：“新一，你是怎麽了嗎？”
“沒有”
腰部的疼痛後知後覺傳送過來，工藤新一神色變幻了瞬，強忍著搖頭，只能緊緊咬著後槽牙，盡量讓她不要看出來。
借著路過車輛照過來的燈，毛利蘭看清工藤新一臉上的神色，連忙湊近，臉上全是擔憂：“新一，你很難受嗎？是不是腰上的那個藥失去藥效了？我應該早點帶你去醫院檢查的。”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看清毛利蘭臉上擔憂的神情，工藤新一莫名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受了些。
正好，一輛計程車往這邊靠了過來，卸下渾身的力氣，盡數靠在毛利蘭身上，說：“不用，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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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站在工藤新一旁邊, 望向躺在擔架上，虛弱卻又拼命吊著一口氣的男人。
那個男人躺在擔架上，身上都是在商場裏所沾染的灰塵, 雙手上還能看見被捆綁過的痕跡,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幾人, 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思量好半天，他目光停留在警官臉上, 語氣意外地平靜：“今天是我拜托護士跟歌劇院裏的人打電話，叫你們過來的，在馬路上開車撞艾德小姐的人就是我。”
“非常對不住。”
在場的人除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都楞住，過了好半天，目暮警官說：“是你啊？”
男人點頭，神色很平常, 用一種陌生的腔調交談：“Because I failed the task， I drove and wanted to destroy this place, but I didn't expect to make a mistake and unexpectedly survive。”
——因為我做任務失敗, 所以開車動了想要毀滅這個地方的心思, 可沒想到最後出了差錯, 意外的活下來。
那項任務, 是組織裏至關重要的一項, 他必須要圓滿完成，若是完不成，他回去也只能面臨死路一條。
既然是面臨死亡這樣的結局，為何不再多拉幾個人, 一起奔向死亡呢？
他當時心理陰暗到極度扭曲的地步。
本來提速開車正好要撞到一個女人，沒想到女人居然在關鍵時刻被別人用力拉開了, 於是，車撞到另外一輛車尾的瞬間。
他清醒過來了。
頂著頭流血的腦袋，在路人驚慌的眼神下，連忙趕到離這不算很遠的商場，巧合的是，那個商場剛好因為意外發生火災了。
他當時抱著必死的決心，往裏沖進去，想要死在那個商場裏，卻被一位少女救了下來。
男人說到這裏，目光不由得看向毛利蘭，漆黑狠厲的眼神裏瞬時多了幾分釋然。
男人說：“謝謝你們兩位救下我，或許，你們口中說的觀點都是正確的。”
在他們心地純善的人眼裏，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他想要開車撞一個人，也沒有正當的理由。
只是因為想，所以就這樣做了。
毛利蘭深深地看著他，仿佛在透過他，看著別的人。
她上前一步，語氣很輕，用的也是很純正的英語：“Please， no matter what happens in the future， you should try your best to survive and not give up your life。”
——拜托你，以後不論發生什麽，都要盡可能讓自己活下來，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少女說出這段話時，聲音格外輕柔，卻又能在裏面窺探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堅韌不拔，可以翻山倒海的架勢。
工藤新一垂下眸，望著站在自己身前，分明是身子看起來單薄得需要人保護的少女，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勸誡犯人。
希望他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軟肋，卻也有著世上最堅硬的力量。
男人聽完她說出口的話，面部看著也不意外，忽然就神色停滯片刻，閉了閉眼，認真的說：“Of course， thank you， kind-hearted person。”
——當然，謝謝你，好心人。
毛利蘭搖頭：“不用謝。”
“不過說起來，也真的很不可思議，”男人像是想起什麽，喃喃說著“如果是普通女孩，看見我身上有槍的那一刻，就應該跑了才對。”
“需要我回應你對我的這份期待嗎？”毛利蘭回了一個笑容，很有禮貌的說，“我向來都很難對付的。”
“好像也是。”男人點頭。
目暮警官看著他身體並不怎麽嚴重，再按照規矩問了他幾個至關重要問題，就讓救護車將他帶去醫院仔細檢查。
毛利蘭知道這場火災並不是他所導致的，那麽剩下怎麽處置，都交給目暮警官，他一定可以完美處理好的。
工藤新一望著遠去的車輛，看了看旁邊一群歌劇院裏的人，問：“他叫你們過來，只是為了道歉嗎？”
哪怕退一步，就算是男人叫過來的，也不至於，一個電話就將整個歌劇院裏面的人叫出來吧？
這也太誇張了一點。
“不是，”其中一個女演員看著毛利蘭說，“我們過來並不單純是因為那個男人叫我們過來，更多的是想要代替艾德小姐，過來謝謝你。”
工藤新一望向身側的少女。
“謝謝……”毛利蘭楞楞地指了指自己，反應過來，“我？”
“對啊，”女演員理所當然點頭，“艾德小姐和有希子小姐都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我就直接跟你說，其實是因為你救了她。這家歌劇院能夠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艾德小姐。”
“如果，艾德小姐今天被車撞了，我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之前還那麽說你，心裏也都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聽這邊人說“有一個女生沖進去救人”的事，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來看你會不會在這裏。”
“沒想到還真來對了。”
毛利蘭：“……”
毛利蘭從來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時之間被提起來，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只能盯著她熱情的臉上，說：“其實，你們不用這麽客氣的。”
救下艾德，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說實話，當時她並沒有時間思索那麽多，心裏只有一個“救人”的念頭。
是這個信念，讓她有了很多勇氣，不圖任何回報的前去救她。
女演員看著毛利蘭一副婉拒的姿態，絲毫不減熱情的走上前抱住她，笑著說：“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天使。”
毛利蘭莫名地再次想起上次紐約時，那個女演員，對她說過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如今，換了一種場景，這個稱呼兜兜轉轉又再度回到了她的身上。
毛利蘭搖頭，語氣有點不自在：“不用謝。”
工藤新一看著時間差不多，扯了扯她的衣服，低聲說：“蘭，我們應該回去了。”
溫熱的氣息覆蓋著她的耳邊，毛利蘭回過神，說：“好。”
她又跟女演員和她身後站著的人說：“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新一一起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們的招待。”
那幾位人看著她，紛紛欲言又止，毛利蘭跟工藤新一一起往別的地方走去，在跟別人擦肩而過之際，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對不起。”
這聲音的腔調有點耳熟，毛利蘭側頭一看，發現是剛才出門之前用英語說她的男演員。
他穿著身表演服，顯然是匆忙趕到這裏來的，說出這句話也是低著頭的，並不敢擡起頭跟她對視。
毛利蘭腳步一頓，她驀地反應過來，他是想要因為之前說英語的那件事道歉，下意識想要說聲“沒事”。
前面的人突然返回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蘭，走吧，回家了。”
很顯然，從剛開始工藤新一就知道男人說出那句話的意思，沒打算讓毛利蘭這麽輕易的原諒他。
畢竟，那句話意思翻譯過來，真的是很令人覺得這位男演員太過無理取鬧。
毛利蘭搖頭，還是依從自己內心的想法，語氣裏沒有一點介意：“沒事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跟著工藤新一，循著路邊的燈光，一起往回去的路上走。
“小蘭，”工藤新一望著前面的路，忽然開口說，“其實，你早就知道那個男演員口中說的意思吧？”
她會說英語，而且能夠說的很流利，自然就能夠聽懂男演員話裏的意思。
是他剛才疏忽了。
竟然真的以為她沒有聽清楚。
毛利蘭想了想，點頭：“嗯，對呀”
“那你還準備這麽輕易的原諒？”
“嗯，也不算是原諒吧，”毛利蘭往旁邊看了看，那個商場的火勢成功被控制下來了，“我不在意他說了什麽，所以，也談不上生不生氣呀。”
她當時的想法，的確會有點不解，但並沒有嚴重到需要生氣的地步。
只有在面對，在意的人或者是事物，才會有生氣、委屈的表現。
她對於這件事的反應也比較遲鈍，所以並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影響，真要論起來，今天所有的一切。
她的腦袋裏大概就只剩下工藤新一趕來救她的身影，以及，他說出口的那句話。
工藤新一順著仔細想了想，“這個倒也是。”
兩人走到了人行道旁邊，站在旁邊一起等待出租車，都準備親自打車回去。
毛利蘭看了看四周，這座城市很繁華，四處都是看著很高級的來往車輛，紛紛忙碌，路口的紅綠燈也勤勤懇懇工作著，按照順序撥動著。
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亮。
最後，她的視線定格在被攥緊的手腕上，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那個新一，手可以松開了嗎？”
從剛剛牽她的手開始，到現在他都攥得很緊。
時間久了，毛利蘭也略微有點不自在，臉上漸漸也染上一層緋紅，順著路燈的亮光，忽明忽暗。
工藤新一沒有說話，手卻自覺的松開了。
毛利蘭察覺到他的反應不對勁，下意識側頭看他，問道：“新一，你是怎麽了嗎？”
“沒有”
腰部的疼痛後知後覺傳送過來，工藤新一神色變幻了瞬，強忍著搖頭，只能緊緊咬著後槽牙，盡量讓她不要看出來。
借著路過車輛照過來的燈，毛利蘭看清工藤新一臉上的神色，連忙湊近，臉上全是擔憂：“新一，你很難受嗎？是不是腰上的那個藥失去藥效了？我應該早點帶你去醫院檢查的。”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看清毛利蘭臉上擔憂的神情，工藤新一莫名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受了些。
正好，一輛計程車往這邊靠了過來，卸下渾身的力氣，盡數靠在毛利蘭身上，說：“不用，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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