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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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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裝到

結婚之前, 按照日本禮儀來說肯定是需要訂婚的。

與父母溝通這一塊完全沒問題,畢竟他們可是在國中時期就過了明面。

只不過正式登門拜訪這件事要等到下個周末。

因為花鳴要上學——

是的,比起跡部這個已經修滿學分隨時可以畢業的家夥, 醫學生就算是想跳級也沒那麽簡單。

“……所以, 你回日本了?”吃早餐的時間, 花鳴品嘗著來自跡部的手藝, 好奇詢問。

早餐是跡部做的,甜甜的松餅搭配暖暖的牛奶,非常西式的早餐,倒不是跡部不想準備料理,而是因為——

嗯,起晚了。

沒錯,就是這個答案。

至於為什麽會起晚,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在各種意義上饜足的跡部,整個人都充斥著剛洗完澡後的神清氣爽。

花鳴擡頭看他一眼, 忍不住又看一眼, 腦子裏忍不住疑惑著:跡部是在布靈布靈嗎?

完全不是錯覺, 這個家夥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感覺景吾已經從自帶背景,進化成自帶閃光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玫瑰花氣息。

與一般的玫瑰氣味略有些不同, 朱麗葉的玫瑰的氣味更為清雅, 不膩人。

察覺到某人的視線,跡部微微擡頭,餘光掠過,瞧見她漂亮的唇, 白皙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眼神中帶著微妙的不爽,跡部勾唇, 垂眸掩飾住笑意。

腦海中雖然很想把她抱在懷中進行投餵,但如果真的那麽做,她大概又會炸毛。

跡部可惜一秒,心底想到:花鳴的體力可以再進行開發。

“嗯,這次回來,父親讓我管理日本這邊的科技分公司。”醇厚的嗓音響起,那雙漆黑的眼眸深處透著獨屬於跡部的意氣風發。

詫異的擡起頭,四目相對。

跡部笑了起來,眼窩深邃,微微揚了揚下頜,羽玉眉高高挑起,透著股桀驁不馴的張揚,他的五官更似東西方的混血,高眉深目,鼻梁高挺。

當目光註視著對方時,會叫人感覺深情。

清冷的眉宇間多了柔軟,紫灰色的瞳眸掃來,視線落在花鳴的臉上,深邃撩人的鳳眸眼瞇起,語氣驕傲自信:“本大爺的目標可是世界第一。”

聽到他的話,花鳴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科技公司呀。”有未來記憶,花鳴雖然不是搞經濟金融的,但也清楚未來大熱的市場基本都跟科技掛鉤。

她喝了口跡部的準備的牛奶,醇厚的奶香帶著淡淡的甜味,跟著點點頭:“去年跡部財閥推出的智能導航就很不錯。”

車載導航八十年代就有了,不過那種都是相當簡陋,更新也不算及時,時常導航出錯。

智能導航最近幾年已經有出現的苗頭,但跡部財閥開發的那一款直接和官方合作,利用衛星進行3D導航,全實景覆蓋,一經推出不少車企就拋出合作的橄欖枝。

去年跡部財閥股價瘋漲。

托跡部的福,花鳴購買到內部股票,現在已經是個身價九位數的富婆了。

“嗯哼,今年會推出新的東西。”提到自己擅長的方面,跡部眼神閃閃發光、嘴角噙笑。

舉手投足間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陽光落在屋內,布滿零碎光點的餐桌,眼前穿著休閑裝的男人意氣風發,眉目張揚。

花鳴看去,目光清晰的看見他精致的鎖骨線條,被陽光籠罩著,帶著點撩人的味道。

四目相對。

那雙紫灰色的瞳眸正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幽深靜謐,叫花鳴瞳孔微縮,感受到一股被他看穿的壓迫感。

對上那雙眼睛,很少有人能夠做到波瀾不驚,心跳無端的快了一拍,叫人感覺有些無措。

下一秒,強裝鎮定的花鳴沖著他微笑,漂亮的唇勾起,唇珠圓潤,褪去了嬰兒肥的臉頰線條流暢,眼波流轉間透著股嫵媚。

跡部喜歡她那種眼神。

她緩慢傾身,用手撐著下頜,歪著腦袋。

跡部的目光被她的白軟吸引,不動聲色的錯開眼。

“那麽景吾要留在東京了?”瞧見他的不自在,花鳴笑的分外愉快,已經徹底忘記自己被壓榨時的悲慘,有一種反攻後的快樂。

“嗯哼。”跡部點頭。

花鳴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樺地不在嗎?”

跡部笑了:“即使樺地從小就被當做我的保鏢而培養,但是我希望,他能夠有屬於自己的青春。”

聽到這話,花鳴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跡部從來都是溫柔的。

散漫的閑聊,自從上了高中變得忙碌之後,兩人很少有機會坐在一起,慢悠悠的吃著早餐,一起閑聊。

花鳴極為享受這樣短暫而又美好的清晨。

“那——”花鳴笑了起來:“要搬來同居嗎?”

瞧見她調笑的目光,跡部挑起眉梢並不算意外:“不去白金漢t宮那邊嗎?”

說到這個,花鳴想到昨夜跡部荒唐的行為,把她困在落地玻璃間,故意逗弄她的惡劣行徑,又想到白金漢宮內的管家女仆。

估計沒兩天,他們倆就會被抓包。

花鳴委婉提醒:“有管家和女仆——”

深刻了解某人害羞屬性,跡部思考一秒,也覺得被人打攪貌似不太好,“你說得對。”

兩人愉快的決定在花鳴的公寓進行同居。

“把隔壁也買下來打通?”跡部緩慢開口,購房的口吻跟買菜一樣隨意。

花鳴表情微囧,她的公寓是上下兩層,總面積也有一百多平,這家夥竟然還嫌棄不夠嗎?

“打掃衛生很累的。”她委婉提醒。

“嗯哼,我們不在的時候可以讓其他人來打掃。”從不委屈自己的跡部如此說道,“你可以養貓。”

眼睛一亮,被拿捏了七寸的花鳴欣然接受。

瞧見她的模樣,跡部彎了彎嘴角,挺直脊背,姿態是一貫的優雅從容,手指端起杯盞,放在薄唇邊輕輕抿了口,苦澀的味道蔓延開,嘴角隨之帶上一點點刺痛感。

昨夜被某人咬的傷口還未痊愈。

窗戶敞開著,花鳴的公寓在十七樓,放眼望去能夠把周遭的建築盡收眼底,東京塔同樣也在視線所及的位置。

景色很不錯。

風吹過兩人的臉頰,並未睡好的花鳴打了個哈切,眉宇間充斥著淡淡的倦意。

“好困——”吃晚飯,想到自己今天滿課,花鳴嘟囔了一句:“好想擺爛。”

今天勢必要多喝一杯咖啡了。想到這個,花鳴不爽的瞪向身旁的某人。

迎面對上她譴責的目光,跡部挑起眉弓,視線落在她滿是困意的臉上,停頓了下,緩慢開口道:“我本來只打算來兩次的。”

後面兩次——

心虛一秒的花鳴收回視線。

想要反攻怎麽能是她的錯?她只是個單純的想要反攻的少女。

花鳴周一滿課,跡部昨夜雖然被挑釁,但也沒有太過分,淺嘗即止後就放過了某人。

但不可忽視的是,連續兩晚高強度訓練後,一般人真的吃不消。

她感覺自己走路的時候,小腿在打顫。

學校距離花鳴的公寓並不遠,今天的課程很滿,早上七點半花鳴和跡部就出門了。

“不開車嗎?”看到跡部和自己一同抵達一樓,花鳴有些疑惑。

跡部自然的握住花鳴的手指,餘光瞥見她困倦的眉眼,“先送你上課,太累的話,要不要請假?”

聽到這個建議,花鳴猛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不少,“……堅決不要!”

見此跡部也沒有繼續提。

“北川花鳴?”

剛走出門口,花鳴聽到有人叫自己,扭頭看去,是一位不認識的男生。

雖然不認識對方,不過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花鳴還是禮貌的沖著對方點了點頭:“早上好。”

“……啊,早上好。”男生表情古怪,想問些什麽,突然感到後背發涼,一擡頭,對上北川花鳴身旁男人的目光,居高臨下的,透著傲慢的視線。

瞬間,什麽打聽的念頭都沒了,男生快步離開。

看著對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花鳴的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認識?”跡部平和的詢問。

花鳴搖頭:“完全不認識。”

不過因為日本社會是個很在意他人評價的社會,所以即使不認識,在對方問候的時候,還是會友好的回應對方。

一千米都不到的距離,抵達大學門口。

這個時間點,已經陸續有學生抵達,花鳴已經感受到四周紮眼的目光,叫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既視感。

其實也不奇怪,畢竟俊男美女的組合無論到哪裏都很吸引眼球。

跡部早上還得去集團報道,所以並沒有送花鳴進入學校,站在校門口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轉瞬即逝,猶如蜻蜓點水。

只感受到一抹溫熱,緊接著聽到跡部低沈的嗓音:“等下把課程表發給我?”

“嗯嗯。”踮起腳尖,回應了他的吻,“下午結束後,我去找你。”

“嗯哼。”對於花鳴的主動跡部欣然接受。

在校門口告別,花鳴獨自走入班級。

然而,比她更快一步的是——流言蜚語。

剛抵達班級,早川一臉興奮的沖著她揮手,花鳴歪著腦袋,有些奇怪,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怎麽了?一大早這麽興奮。”

花鳴瞧見她滿臉激動,笑著調侃道:“周末的聯誼很順利?”

“才沒有啦。”提到聯誼,早川的心情開始不爽,質量差也就算了,那些家夥竟然連AA都不願意!“算了,不要提那種掃興的事情,剛剛送你來的男生,就是你那位神出鬼沒的男朋友嗎?”

“神出鬼沒?”面對這個詞,花鳴微囧。

早川露出揶揄打趣的目光,從抽屜裏拿出蛋糕遞給花鳴,撐著下頜,“這是謝禮。”

花鳴看到蛋糕,就知道早川周末的時候又做了蛋糕,不得不說,早川做蛋糕的手藝真的非常一流。

“謝啦。”花鳴道謝,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帶著打趣的目光在她臉上轉悠一圈,春光滿面,一看就是被滋潤過的模樣,早川瞇起眼,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雖然痕跡很淡,但作為一個早就開葷的少女,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眼神驟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果然男朋友回來就是不一樣。”

“咳咳。”花鳴察覺到她暧昧的視線,輕咳兩聲。

雖然在日本兩性關系並不嚴苛,許多高中生會偷嘗,畢竟十八歲就能結婚,戀愛關系實在是太正常了,尤其是青春期少年少女。

但略有些保守的花鳴,對於調侃還是會覺得害羞,雙手合十:“拜托你放過我吧,中午請你吃飯怎麽樣?”

她選擇求饒。

畢竟她是絕對幹不過老司機早川的。

早川哼哼一聲:“你瞞得我好辛苦啊!”說完她興奮的開始八卦,“需不需要我給你傳授一些斬男絕招?”

斬、斬男?

花鳴想到跡部的殺傷力,硬生生打了個冷顫,但是又有點好奇所謂的斬男,小聲湊過去,低調開口:“咳咳,中午細說。”

“嘖嘖嘖,要是被你的追求者知道,原來你是真的有男朋友,那些家夥會不會喝酒買醉?”她用十分誇張的口吻調侃起來。

“停停停!”花鳴做了個打住的姿勢,認真臉:“我可是一直說自己有男朋友。”

“因為從來沒出現,大家一直以為那是你拒絕追求者的借口。”

說到這個,花鳴無奈的聳了聳肩,跡部用四年時間上完大學和高中所有課程,自然不會有太多時間花在戀愛上,每次過節都能擠出空這一點,她都已經很震驚了。

至於把跡部帶到大學宣誓主權?她又不是跡部那種E人屬性,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啦。

“吶吶,不過那個男生超帥的啊。”早川感嘆道,就算對方只露出一個背影,以她完美的視力也能從對方模糊的輪廓之中看出,那人絕對是完美男模身材。

說著,早川餘光看到花鳴食指間的戒指,雖然她不太懂珠寶,但那款式看起來就很貴,沖著花鳴豎了個拇指:“果然,帥哥美女的戀愛才叫養眼。”

花鳴笑了笑,沒有和她繼續聊天,因為——老師來了。

一上午的課程排的超級滿,就算是已經學過一遍的花鳴也覺得有些辛苦,畢竟醫學這一塊屬於常學常新,哪怕是獨當一面後每年還得進行進修。

妥妥的一個活到老學到老的專業。

比起花鳴,早川已經徹底嗝屁了,腦子裏都是覆雜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專業術語。

中午約了忍足一起吃飯,花鳴拍了拍早川的肩膀,“要一起嗎?我還約了忍足。”

早川擺爛的擺擺手:“不了,我中午約了之前那個男生,我絕對要在這個學期脫單!”

花鳴:……那你還真是努力。

不得不說,早川還真是個活力十足的少女。

花鳴和忍足約了在食堂吃飯,兩人大學後倒是沒有經常一起吃飯。

正午,正是食堂人最多的時候。

人來人往異常擁擠,她在角落看到了同樣滿課,但搶先一步來到食堂,點好餐的忍足。

忍足好奇左右看了眼,確定沒有跡部的身影後,調侃道,“就你一個人?還真是稀奇。”

中午兩人吃的是拉面,花鳴要的是超辣份豚骨面。

聽到忍足的話,她翻了個白眼:“不然你還想要我和誰?”

“跡部沒來?”忍足摸著下巴。

“……他上班去了。”

花鳴百分百確定,這家夥就是單純的想看熱鬧。t

“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忍足詢問道。

花鳴正準備一口應下,像是想到什麽,表情有點不自然:“你問景吾吧,我沒意見。”

忍足:?

兩人在一起吃飯的畫面被不少人看到,其中同樣有不少人看到花鳴早上在校門口和另一個男人親親抱抱,一時間某種八卦訊息卷土重來。

校論壇這種東西,平常無人關註,一旦出現各種八卦,大家又會默契的去灌水。

下午大課,忍足和花鳴是同一個老師,自然是一起去的。

另一邊,跡部第一天進入公司,成功的給那些看好戲的上位者來了個下馬威。

空降這個詞,無論放在哪裏都像是關系戶走後門。

尤其是跡部景吾四個字,妥妥就是跡部財閥太子爺。

雖然大家明面上鞠躬謙卑的進行歡迎,私底下的議論從未變少。

“超級帥欸!是跡部財閥太子爺。”

“這種事有什麽好的,門外漢來指導我們只會弄得一塌糊塗。”

“但是太子爺是牛津大學畢業的吧。”

“只是出生好罷了。”

就算表面上對新來的CEO充滿尊敬,但私底下,沒有人能覺得一個甚至年紀都不算大學畢業的家夥,能夠成功搞定那些老油條。

多數人只是祈求,新官上任三把火千萬不要燒到自己身上就好。

在日本上下級關系相當扭曲,年輕的一方晉升,比年長於自己的曾經的上司職位高了,年輕的那一方對長輩還會繼續使用敬語,年長的一方對年輕的一方還會繼續使用非敬語形式。

坦白來說,就是年輕人很難得到與地位相等的尊重。

“嗯哼,所以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不輕不淡的聲音響起,充滿冷漠。

CEO辦公室內,跡部神情自然的坐在主位上,銳利淡漠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只不過漲了年紀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家夥。

愚蠢到讓他懷疑這群家夥是否從不會動用自己脖頸上的擺設。

“跡部會長——關於這個項目的開發實在是因為我們手上的工作實在太多。”

底下的幾人對視一眼後,名為村田的男人率先開口,一臉為難。

“所以你們就拿一個毫無用處的PPT敷衍我?”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額角,跡部實在是太清楚這些人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想要架空他的權利。

他勾起嘴角,本就艷麗的容貌笑起來時顯得尤為張揚:“本大爺不需要沒用的手下,既然你不行,就讓行的人上,宮本——”

“是。”同跡部一起的男人微微鞠躬。

“今天發通告,策劃書發到我私人郵箱,下周一之前篩選出能夠做V2項目的,提上來。”跡部聲音不輕不重,似風輕雲淡,原本一臉平靜的眾人齊刷刷變了臉色。

“等下,跡部會長——”有人忍不住開口。

如果V2項目讓出去,那他們做什麽?

“至於你們。”跡部站起身,挺括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腰細,紫灰色的短發一絲不茍,神情張揚且冷漠:“不能做跡部財閥也不需要養一群廢物,按照正常賠償金流程走辭退。”

“等、等下,跡部會長,我們可以做!”辭退?他們瘋了才會接受這樣的答案,一時間原本就不牢固的聯盟分崩離析。

這可是跡部財閥直接控股的子公司!

他們怎麽會想不開和跡部家大少爺對著幹!

懊惱的情緒彌漫在眾人的臉上,原本想讓對方好看,結果到頭來弄到這麽一個局面,而他們很清楚,自己確實會技術性的東西,但實際上他們更擅長鉆營。

純幹技術的永遠幹不過會技術同樣會鉆營的。

能上手這個項目的人或許少,但絕對不是沒有。

“對啊,跡部會長,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拜托您了!”

深深的鞠躬,此刻他們也顧不得眼前的只是個少年。

冷漠的紫灰色瞳眸掃視一圈,“明天,我要是沒看到東西,你們都可以直接走辭退流程。”

“是。”

一上午看完公司報表,下午時間看完了公司下半年的計劃生產安排。

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跡部看了眼時間,距離花鳴放學還有半個多小時。

他拿起手機給花鳴發了短信,準備去接她。

……

而另一邊,多媒體教室內,因為近百位學生的大課,也不是什麽專業課,所以老師在上面講課,下面的人偷摸著做什麽的都有。

花鳴原本也想好好聽課,但顯然這種課實在很適合打瞌睡。

強忍著困意,她問忍足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忍足原本想拒絕的,畢竟他沒有當電燈泡的愛好,不過轉念一想,他又答應了下來。

他可是媒婆!當個電燈泡怎麽了!

最後一堂課結束後,熬了一整天的學生們魚貫而出。

花鳴和忍足都不是住宿生,兩人拿上課本往外走去。

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燦爛的夕陽染紅大片的天空,景色極佳。

“所以跡部這次回來直接接手公司?”忍足的口吻有點微妙,但是一想到那家夥是跡部,又覺得很正常。

“是啊,不過景吾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花鳴充分相信跡部的能力。

兩人走到校門口,詭異的是,今天的校門口的人多的有點離譜,而且大家一到校門口,就停住,順其自然的湊過去圍觀。

“那裏是出了什麽事嗎?”就算是花鳴和忍足也忍不了八卦的情緒,好奇的湊了過去。

一群群人都圍在大門口處。

“哇,抱著玫瑰花欸——”

“那個男的看起來好有錢。”

剛湊近,就聽到人群中傳出各種細碎的聲音。

忍足比花鳴高,一米八七的身高傲視群雄,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裏面的場景,他推了推眼鏡,給努力踮起腳尖看八卦的花鳴說道:“有男的拿著玫瑰花,大概是要告白吧。”

告白啊。

花鳴默默吐槽:“竟然真的有人會大庭廣眾之下告白,太土了吧?”

“……”聽到她這麽吐槽,忍足的表情登時有些不對勁,“其實我覺得跡部他……也是這個風格。”

雖然不太好,但花鳴覺得跡部沒有大張旗鼓的對她告白、求婚,絕對是顧忌到自己是個I人,不然以跡部的性格來說,只會更誇張。

思及此,花鳴慫慫的拍了拍胸口,“還好景吾沒有那樣。”

不然她真的會社死的!絕對會社死的!

她完全不想被人看戲!

知道是什麽八卦,忍足和花鳴就沒了興趣。

正準備離開,只聽見後面充滿愉悅的聲音:“北川花鳴!”

不好的預感升起。

那個手捧超大束玫瑰花的青年滿臉笑容的走來,雙手遞上玫瑰花,微微鞠躬:“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

“……”

“……”

花鳴面無表情的後退一步,心底已經開始土撥鼠的尖叫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忍足蹭的下回頭看她。

雖然看起來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但以忍足對她的了解,這家夥的靈魂絕對已經消失了。

“我喜歡你很久了,我為你準備了禮物,LV項鏈,我會好好照顧你,給你我所有的一切,我真的很喜歡你,請和我在一起吧。”青年再次開口,語氣真誠。

“哇哦!在一起!”

“接手吧,美女!”

“在一起、在一起!”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們紛紛起哄。

而此刻,花鳴面色通紅,不是害羞,而是尷尬。

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拔腿就跑的沖動,花鳴這輩子沒有這麽無語過。

青年頓了下:“我叫藤原左一,我的父親是醫學系教授,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我關註你很久了。”

“……我有,我也不喜歡你,請麻煩你讓一下。”花鳴實在不想被人當做猴子,正準備離開,那位叫藤原左一的男人立刻重新擋在她面前,正準備伸手拉她,忍足側身擋住。

比起看起來溫柔的花鳴,忍足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藤原皺起眉,看向擋路的忍足:“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我說你這個人是聽不懂人話嗎?花鳴已經有男朋友了。”忍足無奈開口。

“你想說是你嗎?”藤原不爽,看向被忍足擋住的少女。

忍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銳利的眼神掃過對方的臉,語氣還算平和:“不是我,當然也不可能是你。”

“哈,你不過是一個膽小的舔狗!”早就知道忍足和花鳴關系不錯,對方t口不擇言:“你自己追不到現在要阻礙我追嗎?”

“請你放尊重一點。”花鳴呵斥。

因為這裏是校門口,顧忌忍足的形象,花鳴不敢說的太過。

看好戲的人更多了。

“花鳴,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對方眼見花鳴的態度越發冷漠,直接單膝下跪,不動聲色的露出自己手腕上價值百萬的手表:“我真的非常喜歡你。”

在花鳴忍不住想要報警的瞬間,人群之中再次響起騷動。

花鳴沒有理會四周的聲音,皺著眉,看向面前單膝跪地舉著玫瑰花的青年,“抱歉,我有男朋友。”

“是早上那個?”

“是誰都和你沒有關系。”花鳴毫不留情的說道,拉著忍足正準備離開,沒想到人群之中又出現兩個男的擋住他們的去路。

花鳴由衷有一種自己碰到□□的感覺。

怒瞪那個捧著玫瑰花的男生:“你是想強買強賣?”

“我只是喜歡你。”跪著的藤原耍賴道。

“就是,答應他吧,他還蠻有誠意的。”人群中又有人瞎起哄。

“答應吧,答應吧。”

“那人的爸爸還是教授呢。”

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出人群中還有其他同夥,花鳴覺得自己也算是白念書了。

忍足擋在花鳴前面,怕那些人動起手傷到她。

就在忍足考慮要不要直接動手離開時,人群中的騷動變得更大聲了。

一輛相當騷包的豪車緩緩駛入瞬間打亂了人群的起哄,張揚的玫紅,整體線條流暢自然,在座的不乏有家境富裕的學生,立刻就認出車子是勞斯勞斯去年出的限量款,全球五十輛。

“嘶,豪車啊。”

“難道是藤原開來的?”

“那小子那麽有錢嗎?這車子明顯後期還改造過,最起碼也得九位數打底。”

細碎的聲音在看好戲的人群之中響起,八卦這種事,無論放到哪裏都引人註意。

剛說完,人群中再次傳出奇怪的聲音。

“哇哦——帥哥!”

“嘶!好帥!”

車門緩慢被打開,純黑的皮鞋,筆挺的西裝褲,夕陽落在車身上折射出絢爛光彩,視線往上,跡部的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車門上,簡單的動作,透出莫名的矜貴與優雅。

身材傾長,挺括合體的西裝襯托出他卓越的氣質,與周遭年輕的男生一比,更為惹眼。

財富與權利滋養下的完美氣場,略顯疏離的眉眼掃過周遭的混亂,精致完美的五官,帶著冷漠與淡然。

莫名的,在強大的氣場面前,周遭的聲音都隨之降低。

紫灰色的瞳眸掃過眼前混亂的場面,自然也沒錯過單膝下跪的男人。

“嗯哼。”跡部緩慢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跪地的男人。

藤原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目光對視上時,心臟猛地縮緊,莫名的心虛和恐懼。

跡部伸出手,“走吧,花鳴。”

沖著忍足點點頭:“晚上一起吃飯?”

“嗯,一起吧。”忍足嘆氣,這還真是糟糕的一天。

自然而然的走到跡部身側,充分表明兩人是認識的。

“啊——”手掌被握緊,花鳴主動拉住跡部的手,十指相扣。

“晚上要吃什麽?”感受到她的力道,跡部微微勾了勾唇,側眸,詢問道。

從頭到尾,跡部都沒有把多餘的目光放在那個單膝下跪的男人身上。

落後一步的忍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眼看花鳴跟著上車,藤原終於忍不,漲紅著臉,舉著玫瑰花正準備開口,銳利的紫灰色瞳眸掃過那個男人的臉。

想要說的話頓時止住,渾身僵硬,似被硬控住一般。

“強迫別人的女朋友接受告白,你還真是社會垃圾。”低沈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從胸腔帶起的共鳴,垂眸看他的模樣冰冷又寡淡。

跡部撫摸上眼角的淚痣,看向那個男人,冷漠沈靜的目光透著殺氣。

“我不介意讓你的父親淪為無業游民。”跡部緩慢道。

藤原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莫名的生出膽怯。

忍足:又被跡部裝到了!

花鳴:天涼王破照進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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