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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求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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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求婚(上)

跡部的眸子半瞇著, 垂眸看她,氣味無端叫人感覺有些燥熱,背脊後生出酥麻的戰栗, 像是靜電席卷而來。

喉結滾動, 帶著輕微的聲響。

手指緩慢摩挲過她的嘴角, 花鳴彎了彎眼眸, 目光直直的註視著他。

張嘴。

一下咬住他的手指,跡部僵硬一瞬,口腔內的溫度濕潤又柔軟,牙齒咬住他的食指,舌尖吮吸,輕微的刺撓感叫人口幹舌燥。

“好。”跡部應下。

花鳴張嘴松開他的食指發出一聲短促清脆,類似於木塞被扒開的“啵——”的一長聲。

“那景吾選一個房間吧。”花鳴輕快的說到。

選一個房間?

跡部眨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表情多少帶著點單純無害的茫然, 花鳴卻已經淡定的推著行禮走向左側的主臥, “我先洗澡啦。”

所以這家夥真的只是單純的讓他在這裏睡覺?

感覺自己被溜了, 跡部微微仰頭,眼眸輕闔, 扯了一下外套的衣領, 帶起輕聲的嘆息。

這家夥——

還是真是拿捏的死死的。

……

回到屋內,並沒有像跡部想象中的那樣游刃有餘,剛剛說出那句話,已經把她這輩子的外向用完了, 花鳴靠在門後, 臉色爆紅。

剛剛多大膽,現在就多慫包。

她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 花鳴冷靜一秒,試圖告訴自己要冷靜,畢竟她還有正事沒做。

“冷靜花鳴——景吾不會對你做什麽的。”花鳴鴕鳥樣式的自我安慰道。

嗯,雖然跡部不會對她做什麽,但她怕自己腦袋一熱,上頭對跡部做點什麽。

片刻後,浴室內響起水聲。

水流傾瀉而出,花鳴理智重新占據高點,慢吞吞的在洗澡,腦海中不停模擬接下去的自己要做的事情。

腦海中閃過跡部的臉,明明才兩個月沒見,但她覺得跡部好像長高了一點,五官似乎也更棱角分明。

說起來,世界賽結束後,最後一學期結束,跡部就要去英國了吧?

溫熱的水打在臉上,順著臉頰沒過鎖骨,在鎖骨窩處帶起一個小水窪。

洗完澡,花鳴吹幹頭發穿著浴袍走了出來,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被自己藏在角落的小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出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很好。

不就是強攻嗎?她可以的!

簡單的深呼吸,花鳴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打開房門,把準備好的東西藏在手心。

跡部恰好也洗完澡,剛洗碗沒什麽困意,正在用手機刷網球期刊。

套房是兩室一廳,兩個房間都是自帶浴室的主臥,正對著在客廳左右兩邊。

花鳴挪到跡部房間門口,擡手敲了敲。

“咚咚咚——”

“門沒關。”

跡部剛說完,門被推開,花鳴探著腦袋,屋內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窗簾緊閉著,像是準備睡覺。

對著昏暗的光線,深邃張揚的五官被勾勒出,劍眉、鳳眸、高鼻梁、薄唇、渾然一體不見一絲瑕疵,比之雕塑也毫不遜色,淡漠疏離,叫人能夠感受到清晰的距離感。

只不過所有的淡漠在看到門後賊頭賊腦的家夥時,變成溫潤懶散的笑意:“進來。”

花鳴輕咳一聲,走了進來。

她穿著吊帶睡裙,帶裏襯胸衣的那種,腰身纖細,肌膚白嫩。

“景吾,你要睡覺了嗎?”花鳴腦子裏的思緒像是脫韁野馬,抓也抓不住,即使她刻意隱藏,跡部還是輕而易舉的捕捉到她的心虛。

瀲灩動人的碧綠瞳眸專註的看向跡部,他垂下眼眸,眉骨輕擡,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她白皙的脖頸,張開手臂,花鳴眼睛一亮,視線在他的手指上不停游走。

尺寸應該沒什麽問題。

她主動湊過去,順勢窩在跡部的懷中,手指狀似無意的捏著跡部的手把玩。

“要睡覺嗎?”跡部低頭詢問,呼出的氣息似有若無的掃過她的額頭,一手握住她的腰身,把她往懷中帶了帶。

花鳴笑盈盈的掀了掀眼瞼,目光主動落在跡部的臉上,越是心虛的時候,她往往表現的越是從容不迫。

眼尾上挑,面上還帶著剛洗完澡的潮紅,跡部挪眼看來,的視線在他臉上繞過一圈,不動聲色的擡了擡眉骨。

主動到叫人有些意外。

“景吾,你現在困嗎?”花鳴捏著他的手骨,一邊和對方聊天,一邊比對尺寸。

她應該沒有買小吧?求婚這種事,果然還是人生第一回,花鳴無比糾結。

跡部註意到她的動作,白皙如玉的手在不同的比劃他的中指。

收回目光,跡部並不打算直接詢問,雖然他確實有些好奇花鳴想要做什麽,“嗯哼,要睡覺了嗎?”

“啊——”花鳴應了一聲,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她只要在跡部睡著之後,給跡部戴上不就好了?等他醒來再求婚?

計劃通!

花鳴迅速改變作戰計劃,手臂猶如纖細藤蔓,一把拉過跡部的脖頸,主動湊過去,貼著他的胸口,清晰的心跳聲中夾雜著獨屬於跡部的玫瑰花。

她打了個哈切:“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嗯”

身為獵人,跡部從不覺得自己缺少耐心,目光掃過她微微泛紅的耳廓,沿著線條緩慢描摹她的側顏。

擡手,按下床頭燈,視線驟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視線被遮擋,周遭的觸感,隨之被無限放大。

她覺得自己能夠聽到跡部清淺的呼吸聲。

在黑暗中不小心觸碰到了他衣服的紐扣,花鳴撫摸著紐扣的凹凸,找到了第二顆紐扣的位置。

第二顆紐扣式最靠近心臟的位置,所以日本也有拿到對方第二顆紐扣,就是“交心”的含義,畢業季時常會有男女同學互相索要第二顆位置的紐扣。

花鳴用舌尖輕輕抵著上顎,她把戒指放在裙子口袋裏,剛剛摸了摸,還在。

心跳聲尤為激烈,對於一個I人來說,這種事果然很難主動。

渾身僵硬的靠在跡部懷中,對方好似入了定,手臂規規矩矩的握著她的後腰,絲毫沒有攻城略池的想法。

“……”她該不會之前把跡部玩壞了吧?

花鳴有點心虛。

畢竟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這家夥可沒少——

但這次老實到叫人震驚。

該不會是因為之前開關頻率太高,導致不太好使了吧?花鳴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

做人嘛,多少是有點犯賤屬性在身上的。

當她發現跡部老老實實,絲毫不打算對她采取行動後,花鳴的眼神提溜轉了一圈,膽子跟著大了起來,並且微妙的有點不爽,畢竟剛剛還是她主動。

許久不見,跡部這家夥不應該熱情似火嗎?

花鳴咬了咬腮幫子,有點不爽。

伸手戳了戳他,花鳴腦海裏勾勒出各種求婚的場面,只可惜沒有玫瑰花,畢竟有玫瑰花的話太明顯了吧?

她翻來覆去有點不安分。

跡部的呼吸聲驟然一窒t。

動作一頓,花鳴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一鼓作氣,直接對他求婚比較好,仰頭看向跡部,毫無阻礙的對上那雙漂亮深邃的紫灰色瞳眸。

她咽了咽口水,手搭在腹肌上一動不敢動。

花鳴的手老老實實的搭在他腰側的鯊魚肌上,另一只手藏在口袋裏,摸著那個戒指,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縮了縮脖子,在跡部灼熱的視線下當個鵪鶉。

灼熱的體溫毫無遮掩,甚至有愈演愈烈更為灼熱的感覺。

花鳴偷摸的看了跡部一眼,正準備偷摸的收回,手腕一把被捏住,禁錮著她腰肢的手臂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收回,手骨被他輕輕揉捏。

不同,但是有點癢。

“咳咳——我們還是——”睡覺吧。

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聲音戛然而止,被徹底堵住。

灼熱幹燥的唇堵住她的聲音,帶著一點淡淡的甜味,含著她的唇瓣,感受到舌尖靈活的動作。

跡部瞇起眼,眸色沈沈,試圖鑿開唇齒的防守,長驅直入、攻城略池。

研磨輾轉,唇珠被含住,緩緩吮吸。

呼吸急喘。

舌尖偶爾刮蹭過唇齒,含住她的舌尖輕輕咬了一下,細密尖銳的刺痛帶著酥麻席卷而來。

帶著點沈悶的哼聲,喉結重重壓了下。

渾身肌肉緊繃著,像是準備隨時擊殺獵物的獵人,蓄勢待發。

跡部的微微瞇起眼,一個翻身,直接壓在了她身上,短發掃過她的脖頸,馥郁的玫瑰香變得撩人。

眼尾變得滾燙,眼眸染上猩紅。

慣來淺淡冷靜的眼眸深處似有濃墨翻湧,跡部猛地扣住花鳴。

相當兇殘的吻,與他一貫淡漠驕傲的氣質截然不同,兇狠的像是毫無理智的野獸,只剩下本能的啃食與撲咬。

渾身酥酥麻麻,渾身急顫顫的,腳趾不自覺蜷縮起,腳尖繃緊,手臂纏繞住他的脖頸,目光所及是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骨頭裏傳出一陣陣被蟲蟻啃咬的酥軟。

跡部壓了壓眉梢,試圖控制住被挑起的情緒,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的從容,只不過手臂肌肉繃的很緊,能夠清晰的看到白皙皮膚下的脈絡明顯的青筋。

花鳴微微睜開眼,霧蒙蒙的瞳眸對上他好似寡淡的眉眼,某種不爽的情緒湧上大腦。

她仰起半身湊到跡部的懷中。

她有點想看跡部情緒失控時的模樣,花鳴雙手驀地掙脫對方的束縛,跡部低頭看她,神色間透著意味不明,並未阻止。

花鳴摁住他腰。

想要反攻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盤旋,無比清晰。

觸手可及,只要一點點——

再一點點——

跡部的眼眸驟然瞪大,慣來平靜懶散的面容好似龜裂,支離破碎,眼睫跟著顫抖,細密挺翹的睫毛急促撲閃,倒吸一口冷氣。

渾身僵硬,連帶著動作都停滯住。

昏暗不明的眸色陷入少見的懵逼。

汗水順著額角流下。

成功捏住命運的後頸。

捏到對方七寸的花鳴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勾起狐貍似的狡猾笑容,咧著嘴笑的單純無害。

過於暧昧的氣氛會使人大腦發昏,跡部往常是不信的,但此刻,他覺得有點道理。

額頭的青筋跳的歡快,跡部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沈,壓在花鳴的耳畔,聲音沙啞,從胸腔發出細微的震動,撩撥著彼此繃緊的神經,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既視感:“花、鳴!”

她仰頭對著他滾動的喉結吮了一下。

不重。

舌尖劃過滾動的喉結,在這種時候,只叫人感覺到從背脊騰升而起的戰栗酥麻。

從鼻腔發出一聲悶嗤。

花鳴挨了過去,臉上的神情單純又無辜,蒼翠的碧瞳閃了閃。

“吶——景吾要來聊天嘛~”花鳴用著歡脫的口吻開口。

雙手快要包不住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強裝鎮定,她覺得自己需要找點其他東西分散註意力。

聊天?

饒是跡部這種慣來淡定的少年此刻也繃不住了,這種時候聊天?

這跟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管殺不管埋嗎?

跡部低頭,幽幽看向對方那張略顯緊張的臉,拉扯了一下嘴角,“……現在?”

“當然。”花鳴試圖以輕快的口吻來掩飾自己強烈跳動的心跳。

握著的手指忍不住捏了捏。

瞧見他打在臉上的手掌,花鳴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這個動作非常適合她給跡部戴戒指!

作為一個嚴謹的,對任何事物都帶有探究興致,並且信服實踐與理論相結合,女生求婚也沒什麽不好的。

“沒事,不聊天也可以——”瞧見跡部的狀態不太對勁,臉色緋紅,連脖頸都像是被染了一層,花鳴覺得這時候叫他陪自己聊天緩解尷尬有點不人道。

跡部此刻萬分的想要堵住她的嘴。

眼眸輕顫,咬牙切齒,想刀一個人的視線果然是掩飾不住的:“閉嘴——”

花鳴也很想閉嘴,但是耳畔響著的呼吸聲讓她忍不住腳趾摳地,不說點話,她怕自己會爆炸。

強忍著羞澀,花鳴帶跡部上了不是幼稚園的車。

頓了一秒,幽幽開口:“……只需要動手就好?”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跡部克制不住的直接悶頭倒在她的身側,呼吸變得更為綿長,腦袋壓在枕頭上,身體小心的沒有壓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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