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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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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檢查

跡部和花鳴的約會, 多少是帶點刺激的,略微少兒不宜。

兩人往宿舍走去,花鳴臉紅紅的,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其他, 接著跡部的手在用力, 不過某人好似毫無感覺一般。

“沒有被看到吧?”終於從糟糕的情緒中緩了過來, 花鳴後知後覺,一想到兩人剛剛的行為或許可能被看到,她就腳趾摳地。

這個時候才想起問這個嗎?跡部摸了t摸脖子,略微有點刺痛,看到花鳴臉上的擔憂情緒,某人大發善心:“放心,沒有。”

跡部說沒有應該是真的沒有吧?花鳴稍微放下心來。

他們回來的時候,其他網球少年還沒回來,花鳴躡手躡腳, 神似偷情回來一般, 拉著跡部直接坐電梯到七樓。

跡部覺得, 以他們倆的狀況,不需要這麽偷情。

但, 到嘴邊的話因為花鳴偷摸的表情而打斷。

花鳴拿著房卡正準備進屋, 一扭頭,目光落在跡部的脖子上,顯眼的紅色痕跡。

因為跡部的皮膚很白,所以痕跡更明顯了, 深感心虛, 花鳴眼神飄忽:“吶,景吾不需要遮掩一下嗎?”

見她現在這副心虛模樣, 跡部笑了,揶揄的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嗯哼,剛剛某人不是啃的很起勁嗎?”

瞧他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花鳴欲言又止,心底默默吐槽,難道這就是屬於E人的從容嗎?

痛恨於自己剛才的不矜持,她不過是想挑戰一下跡部的權威,結果不僅沒成功,反而被壓著KO了。

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絕對不會做比吻技這種愚蠢的事情。

她感覺她現在嘴唇有點發麻。

頭皮發麻,花鳴克制住自己想要撫摸嘴角的沖動,推著跡部往他自己的房間走:“你也快去睡覺吧。”不要外出見人了!

現在這情況,見不得人!

感受到她的羞惱,跡部笑了下,也沒在這時候去反駁她,順著她的力道被推到自己房間門口。

“你也早點休息哦。”這個時候堅定的做一只鴕鳥,花鳴飛快的沖著跡部擺擺手,迅速躲回屋內:“晚安景吾~”

緊接著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再回頭,已經是緊閉的房門,深刻感受到某人的做賊心虛,跡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壓下笑意。

既然花鳴要睡覺了,那麽——

思考半秒,某人決定去看一下剛剛跟蹤他的那群家夥。

跡部倒是有些好奇,那些家夥準備做什麽。

……

很顯然,剛擺脫蚊子的少年們此刻肯定是睡不著的,一個個在樓下大廳哀嚎。

蚊子包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夏天的噩夢。

跡部從樓上下來,剛看到那幾位坐在角落的家夥,正準備走過去就被千石攔住了。

“嗨跡部~”千石的語氣帶著一貫的散漫,嘻嘻哈哈的走到跡部身前,準備實施自己的作戰計劃。

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跡部嘴角緩慢揚起,目光在他脖子上被蚊子咬出的包上停留兩秒,眼底笑意更深。

看起來,這家夥剛剛受了不少苦。

不遠處剛剛一同參與一波的少年們正在猛塗花露水和止癢膏。

該死的!

為什麽樹林裏的蚊子下嘴這麽狠毒。

那些小情侶到底是怎麽容忍的?!

切原剛塗完止癢膏,擡頭一看,恰好看到跡部跟著千石走來,視線敏銳的看到跡部脖子上的紅色痕跡,興奮的說到:“果然!跡部這家夥也被蚊子咬了!他脖子上——”

正在塗止癢膏的眾人齊刷刷看去。

聽到切原的話,跡部頓了下,他確信自己絕對沒有被蚊子咬,脖子上——

他疑惑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應該是花鳴留下的痕跡。

【盯——】

大家的目光落在跡部的脖子上,雖然是運動系少年,但是跡部的皮膚非常白,以至於,他脖子上那淺淡的紅色顯得尤為明顯。

尤其是在白晃晃的燈光下,淡淡的緋紅呈現放射狀,沒有鼓包。

這種東西根本確實是被咬的,但是絕對不可能是蚊子吧!

大家的表情登時不對勁起來。

成功秀了一把的跡部心滿意足,手指緩慢的撫摸上脖頸,眼神中透著莫名其妙的驕傲。

切原雖然傲慢,但本質也是個善良的少年,看到跡部脖子上的紅色痕跡,又看他伸手去摸,誤以為對方也慘遭蚊子毒嘴,好心的把花露水遞過去:“要塗一下嗎?”

神情愉悅的跡部頓了下,目光落在切原的臉上,對方單純的表情毫不掩飾,是真的想讓他止癢。

“嗯哼,本大爺不需要。”

“……那你可真能熬。”切原吐槽。

跡部少見的,生出一股無語的情緒,並開始同情起真田。

已經看透一切的其他人紛紛咳了起來。

看天看地不好意思看跡部。

可惡,無形之中又被秀了一把恩愛!

在美國長大,雖然是在座年紀最小,但該懂得一點沒少懂,畢竟家裏有個那樣的老爹,看透一切的越前對切原報以一言難盡的目光。

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別人都秀恩愛到家門口,結果那人完全沒Get到點子上。大家開始同情立海大的真田了。

帶個孩子出門,怪不容易的。

切原在某種意義上,絕對可以說是天然呆了吧?

跡部似乎也沒想到對方如此“單純”,眼神中帶上憐憫。

雖然不太懂跡部為什麽不癢,但是絕對能看懂大家古怪又憐憫的眼神,切原一拍桌子,“餵,你們這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

實在是太叫人生氣了!

菊丸輕咳一聲,擡手搭在切原的肩膀上,聲音真誠:“我們只是驚嘆於切原你的純真。”

“什麽東西?”完全理解不了,切原皺起眉頭,目光狐疑。

為了不讓切原繼續,千石適時打斷話題,“我說跡部,你家女朋友睡覺你也有空了吧?”

千石湊到跡部身旁,口吻變得十分暧昧。

忍足已經想要逃離了。

其他學校的也就罷了,他們冰帝的惹到跡部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雖然跡部覺得千石這家夥奇奇怪怪,但他今天心情明顯不錯,對於千石古怪的行為頓了下,順著對方的話問道:“怎麽?”

“要不要來點男人的晚上活動?”千石正準備擡起胳膊,好兄弟一半搭在跡部的脖子上,但顯然跡部不喜歡和人接觸,往後一退,千石的手臂巧妙錯過。

不過千石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興致勃勃的忽悠跡部,擡起手肘戳了戳對方的手臂,一副咱哥倆好的架勢:“來點?”

“……”跡部嫌棄的眼神格外明顯。

“咳咳,我覺得我今天有點累了——”忍足準備跑路,剛起身,就被向日拉住了手臂,對方一副尚且還沒意識到危險的模樣:“忍足,你不想看一下嗎?”

看得出來,向日充滿好奇。

“那種東西沒必要大家——”忍足正試圖解救一下自己單純的搭檔。

“嘛,難得大家這麽多人一起,那我們就一起看吧!我最近發現了一個新的!特別純愛的劇情!”千石一副充滿激情的模樣。

越前頓了下,“沒意思,我要去睡覺了。”

他才不想和這群家夥一起。

“去吧去吧,小朋友就應該早點睡。”正準備和越前一起離開的桃城在聽到小朋友三個字時,看了看越前的身高,默默的選擇留下。

啊,被當做小朋友什麽的也太叫人不爽了吧?

越前額頭冒起青筋,“你才是小朋友。”

這群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跡部瞇起眼,試圖分析這群家夥接下去的目的,但很可惜,作為一個正常人,有時候是無法理解非正常人的腦回路。

就像現在——

大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千石的房間裏。

“我們這麽多人真的好嗎?”“被迫”參與其中的神尾有點遲疑,畢竟等下就是教練們巡查寢室的時候。

“安啦安啦,沒什麽問題的。”慣犯千石信心滿滿。

跡部坐在房間裏唯一的椅子上,有點無語自己和他們胡鬧的行為。

這群家夥,應當也弄不出什麽好事情吧?

……

另一邊

回到房間的花鳴已經冷靜下來,當然這個冷靜在看到自己脖子上被咬出的痕跡時,又忍不住開始心潮澎湃起來。

肉食系的王者,果然是跡部!!

比起她這種口嗨黨,跡部明顯是實打實的實戰黨。

雖實戰經驗算不上豐富,但行動力十足,並且沈迷開脫各種戰場模式,試圖把敵人徹底俘虜。

腦子裏回放了一波剛剛的戰況。

由花鳴率先發起攻擊,試圖占領高地,一舉拿下,卻因為動作過於羞澀,被對方奪取可乘之機,輕易被搶走了主控權。

沒有什麽比一個甜甜的吻更叫人快樂了。

如果有,那一定是吻過後,細膩的愛撫。

花鳴把自己埋在枕頭裏,滾了一圈,又滾了一圈,最後長呼一口氣。

“實在是太不矜持了,花鳴。”她默默吐槽自己。

又有點好奇跡部現在是什麽模樣,總不能那家夥淡定t到好像是無事發生吧?

調出養成表,發現小景正在和其他少年們一起看電視?

看電視?這個點嗎?花鳴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了。

原來網球少年們的感情這麽好嗎?花鳴驚訝。

……

另一邊,正在觀看深夜付費節目的眾人受到了巨大洗禮。

深夜付費不一定是那種,血腥、暴力都屬於深夜付費項目。

只不過千石這個家夥絕對是奔著那種東西去的,他還算靠譜,選了個15+的純愛劇。

他倒要看看跡部這家夥會有什麽反應!

根據他們的分析,可以從跡部對於握手、接吻、接觸,甚至更高級的項目的反應,看出他跟女朋友到底進行到哪一步。

不到黃河不死心,他們堅決不相信跡部這家夥已經脫離了他們純愛的大部隊!

不過這部片子倒是蠻純愛的,原以為對方會直接放那種片子的忍足微妙松了口氣。

畢竟大晚上和一群男的一起看那種,他可沒有這種癖好。

影片總體分為就很純愛+暧昧,似有若無的觸碰,被打濕的校服,泳池裏的身影,總之,這部片子滿足了各種奇怪地點的幻想。

切原的表情已經逐漸不對勁了,在看到女主角掉在水裏整個人濕漉漉爬上來時,臉色爆紅。

就是那種,大家都去過海邊看過泳裝美女,那時候完全不覺得哪裏心動,一旦把泳裝美女的設定放到學校,玩起濕身的誘惑,那麽心跳加速的感覺,簡直叫人呼吸困難。

少年們都滿臉古怪,看天看地,裝作一副“我還行、我沒事”的模樣。

忍足嘖嘖兩聲,心底感嘆:果然都是一群純情的家夥。

想著,他又默默的把目光投向跡部。

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跡部面色淡淡,換了個姿勢,用手撐著腦袋,一直沈默寡言的跡部淡定如初。

並沒有大的情緒波動,電影暖黃色的暧昧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特別的情緒。

一貫只看高雅電影,鮮少看這種小制作低成本充滿低廉質感,畫面斥著暖光,刻意做作的電影,跡部難得沒有吐槽不夠華麗,神色如常,目光落在女主的臉上,並無情緒波動。

電影還在繼續,並且漸入佳境。

少年少女在學校故意裝作不認識,在教室內甚至隔得很遠,每當視線交匯,兩人又不動聲色的挪開。

這劇情——

跡部眸色微妙的閃爍了下,總覺得這劇情暗示性極強。

某個家夥簡直就是這女主的翻版寫照。

實在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扶額。

男女主故意留在學校,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兩人慢吞吞的坐到了一起,布滿夕陽的教室,窗簾被風吹起,窗外是漂亮的夕陽。

課桌上散落著零碎的陽光。

身影逐漸交疊,氛圍一下變得暧昧起來。

跡部的眼神忽然動了動,似乎聯想到什麽,唇角微微抿起,眼中流露出一點笑意。

明顯感受到跡部的情緒變得愉悅起來,忍足倒吸一口冷氣,看向屏幕,男女主已經坐在桌子上接吻起來,畫面半遮半掩,叫人勾心撓肺。

男主的手掌逐漸撫摸上女主——

等下。

跡部這家夥已經到這一步了嗎!

忍足神色冷峻,開始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背著他們開始超車。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徹底變得糟糕,跡部雖然還看著電視屏幕,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

總之,無聊的電影完全無法勾起他的性質,但是花鳴可疑。

尤其是——

那個叫他愉快的夢境。

電視上的劇情逐漸露骨,少年們的表情也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

純愛系的少年能接受的最大尺度也只有接吻,但是絕對不是兩個人舌吻的畫面。

似——

切原紅著眼,雙手遮住眼睛,手縫大到可以再塞一個手指。

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咚咚——”敲門聲驟然響起。

“啊!”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所有人都驚慌。

門把手在晃動,千石眼疾手快,迅速按下電視的開關。

“噠——”門被打開,榊教練和手冢出現在門口,榊教練的表情十分難看:“你們在做什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手冢銳利的視線掃過眾人的面龐,其中青學的隊員更是瑟瑟發抖。

“菊丸——”手冢叫了一聲。

菊丸冷汗直冒,“那個、那個我們再看鬼片,一不小心忘記時間了。”說看鬼片總比說看深夜節目來的好點。

充滿羞恥心的眾人垂著腦袋,不敢多嘴。

在場唯有跡部冷靜到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手冢環顧一周,發現不在寢室的那群家夥都在,皺起眉:“龍崎組明天跑操場20圈。”

在場大半都是龍崎組的,聞言也不敢盯著手冢的黑臉反駁,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

“跡部——”榊教練叫了一聲,皺著眉:“冰帝的和我組的回去訓練翻倍。”

“是——”

看好戲沒看成,結果訓練倒是加倍了。

一時間,大家都跟著垂頭喪氣起來。

跡部對於處罰沒什麽意見,時間也不早了,幾個被抓包的回到自己房間。

直至回到寢室,跡部還是沒搞懂,那群家夥叫上自己到底是幹嘛,單純看個愛情電影?

跡部定的寢室在花鳴的隔壁,就像是在英國一樣,兩人的陽臺是挨著的。

回到房間的時候,跡部特地看了眼,發現花鳴那邊是暗的。

應該已經睡著了吧?跡部不確定的想著,拿起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給花鳴發信息。

洗完澡已經是十一點多,跡部有點睡不著。

……

半夜,被渴醒的花鳴打開夜燈,驟然亮起讓她不適的瞇起眼,床頭恰好有礦泉水。

坐起身擰開喝了半瓶,喉嚨裏的幹渴終於感覺好一點,正準備繼續睡覺,一擡頭發現發現窗簾沒關,猶豫了一秒,起身去拉窗簾。

打著哈切,花鳴腦袋一下一下的點著,困得不行,正準備回去繼續睡覺,發現隔壁的燈還亮著。

隔壁?

那不就是景吾的房間?

花鳴疑惑的打開養成表,現在已經淩晨兩點。

小景還沒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旁邊掛著失眠Debuff。

失眠了?

難道是晚上電影看的?花鳴困得不行,看到對方的心情值一點點往下掉,煩躁值跟著上升,失眠debuff亮的嚇人。

花鳴猶豫了下,看了眼技能點,自從和跡部戀愛後,她就沒有刻意的去使用這些東西,小景本身也無所謂,所以技能點也一直沒用。

現在技能點已經有12個。

花鳴點開商城買了一份美夢藥劑,拖到小景身上點擊使用。

做完這一切,困得不行的花鳴打了個哈切,縮回被子裏,希望景吾今晚也有個好夢。

……

原本一直睡不著的跡部突然有了零星的困意。

他關上燈,蓋上被子。

困意來的突然,一下子把他拽入了夢境。

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夢境。

冰帝?

他奇怪的看向四周,清楚的意識到這裏是夢境。

冰帝,空無一人的冰帝。

氣溫不高,像是秋天,冰帝主道兩邊的梧桐樹都泛著黃。

他為什麽會夢到冰帝?跡部充滿困惑,身體卻像是有意識的、本能的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透過公告欄的玻璃,他發現自己並沒有穿冰帝校服,而是一件頗為休閑的黑色花邊領襯衫,套著米色風衣,休閑褲,甚至於長相都變得成熟了不少。

長相變成熟了?

跡部表情更困惑了,擡手拉了拉襯衫領子,發現自己的手指上帶著戒指,花紋繁瑣整體卻很低調的戒指。

無名指,是婚戒。

他結婚了?

最起碼,在夢境中他應當是結婚了。

他順應著本能往裏走去,安靜無人的冰帝空蕩蕩的,周遭的建築是他熟悉而又陌生。

確實,是陌生的,熟悉的教學樓旁邊多了另一個樓,曾經燙著金邊的公告欄消失不見,變成了雕塑。

簡直就像是未來的冰帝。

未來?

跡部往裏走去,就像是本能的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走過臺階,醫務室的門牌映入眼簾,他抿了抿唇,心底無法克制的升起期待的情緒,就像是——

那裏有什麽他所期待的,讓他快步的、急切的走過去。

一面玻璃窗。

清晰的照印出裏面的纖細的身影。

柔色的燈光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摸過藥箱,視線隨之往上,淺棕色的長發緩慢垂落,目光像是被定格,視線被白皙的手臂所占據。

他的動作驟然變得緩慢。

周遭的一切都隨之變得輕緩。

光與影交錯,穿著米色風衣,身形傾t長的女子背對著他,舉起一個玻璃瓶,銀白色的戒指尤為明顯。

一模一樣。

“哢噠——”瓶蓋響起的聲音。

在寂靜之中無比清晰,像是湧起的水泡在跡部心底炸開。

那背對著他的身影緩慢側身,跡部的目光隔著玻璃被對方所吸引,燈光與陽光所交匯的地方,女子漂亮的眉眼變得無比清晰。

蒼翠柔軟的碧綠瞳眸。

褪去嬰兒肥而顯得更為精致的五官。

視線在半空相撞,女子眉眼彎彎:“景吾——你找到我了呀——”

花鳴?跡部頓了下,身體先一步跨進醫務室,光與影交疊,他站在了女人的面前。

更為精致漂亮,且又叫人感覺熟悉的長相。

長大後的花鳴?跡部腦海中生出這樣的念頭,手掌先一步擡起,撫摸上她的臉頰,略帶點冰冷。

走進,跡部才恍然發現,他們倆穿的是情侶裝。

似乎有些嫌熱,花鳴解開了大衣的紐扣,露出裏面柔軟的、服帖的純白羊毛衫。

溫柔、幹凈,就像是花鳴給人的感覺。

比起國中時期,眼前的花鳴似乎更疏離一些,眉眼透著清冷,但這清冷感在見到跡部時蕩然無存。

他目光沈沈的註視著對方,眼底透出些驚詫,有些難以把眼前漂亮疏離的女子和記憶中略有些羞澀溫柔的花鳴重疊,但他本能的感到熟悉。

“景吾——”她叫了一聲,聲音溫和,手掌覆蓋上撫摸在自己臉上的手,骨骼感明顯,凹凸起伏。

跡部微微側目,瞧見她漂亮的手指,他記得花鳴的夢想是做個外科醫生,而眼前白嫩細長的手指似乎也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就像是外科醫生的手。

碧綠的瞳眸註視著他,跡部心底升起愉悅的情緒。

線條分明的下頜線微微揚起。

“還記得你當初幫我看智齒嗎?”女子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漂亮的杏瞳瞇起,透著股狡黠。

跡部自然是記得的。

下一秒,花鳴擡手摁在他的肩膀上,用認真又帶著玩笑的口吻:“那麽現在,輪到花鳴醫生給景吾檢查了。”

他被摁在了椅子上,順著她的力道坐下,對方脖子上精美別致的項鏈映入眼簾,是他第一次送給花鳴的禮物,那一枚紫色的,像是他瞳眸色彩的紫寶石。

視線微微上揚,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淡淡的粉色,似誘人品嘗。

下一秒帶著手套的手指撫摸上他的唇,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口吻:“來——景吾張開嘴——啊——”

手套的那股塑膠味在鼻翼間揮之不去,跡部頓了下,順著她的動作張開嘴。

手指擦過他的唇瓣,貼上了他的舌頭,純白的羊毛衫湊近,縈繞在鼻翼間的淡香變得無比撩人,徹底發育好的玲瓏曲線映入眼簾。

他近乎慌亂的想要移開目光,卻被對方死死的摁住了腦袋。

帶著一點點抱怨的口吻:“景吾,不要亂動哦,醫生要給你檢查口腔。”

說完,她松開禁錮著他臉頰的手,親了下他的額角,碧綠的瞳眸落在他的眼中。

微涼的風從窗戶外向內吹來,空氣中消毒水的氣味被嫌棄,她整個人往前傾,跡部不得不往後仰去。

後背清晰的觸碰到木質椅子,消毒水混雜著淡淡的薄荷香,溫度變得灼熱而撩人。

他的目光不自覺偏移,視線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臉上,細嫩的臉頰被光暈染,細小的淡金色汗毛也變得清晰可見。

手指探索到他的內裏,摸過白凈的齒貝。

跡部感到緊張,口水在分泌,而她的低垂著眼眸,口吻不疾不徐,安然自若:“嗯,口腔很健康,看來有好好刷牙呢。”

手指掃過他的舌尖,輕輕按了一下。

“舌苔顏色也很不錯。”溫柔的近乎呢喃的聲音。

跡部仰著頭,視線在她認真的眉宇上,溫柔到極致,就像是情人的呢喃。

食指探索過口腔的每一寸,比起查看口齒健康這樣糟糕的借口,跡部更覺得是一種暧昧的邀請,手掌撫摸上她的腰,隔著微微紮手的羊毛衫。

於是他合上嘴,舌尖包裹住她的食指,低垂著眼眸,猩紅的淚痣點綴在他近乎完美的眼眸下側,耀眼漂亮。

見他含著自己的手指,甚至於舌尖在手指間打轉允吸,

她笑起來,溫潤的眉眼透著一股子散漫於慵懶,她垂眸看向跡部,瞳眸又亮又圓,蒼翠碧綠,像是森林的色彩,而黑暗中的森林往往透著幽深與靜謐。

她緩慢湊近,風卷過彼此的臉頰,唇瓣掃過他的側顏,呼吸變得緩慢悠長。

“吶,看起來景吾的口腔健康很不錯,那麽接下去來檢查一下其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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