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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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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助理?

神一般的非禮。

躺在牙科的治療床上, 頭頂是慘白的天花板,和牙科的補光燈,她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腹部, 一副安詳的模樣。

社死的很安詳。

花鳴的腦子裏還在振聾發聵的回蕩著跡部那句【現在你又多了一個罪證, 花鳴。】

【非禮我】

簡直就像是在腦子裏單曲循環, 叫人毛骨悚然。

花鳴流下一把辛酸淚, 她哪有膽子非禮跡部哦。

醫生正在電腦前看片子,花鳴剛拍的,新鮮出爐,跡部站在旁邊仔細認真的架勢像個實習醫生。

他該不會準備棄商從醫了吧?花鳴走神的想著。

事實證明智齒這東西,多少是有點毛病在的,自打她進入醫院,智齒乖巧的像不存在一樣,絲毫沒有在學校裏讓她丟面子時的痛徹心扉。

……這糟糕的智齒。

在花鳴走神的空隙,醫生開始給跡部介紹花鳴的智齒情況。

“她的智齒比較歪, 生長的話會抵著旁邊的大牙, 所以才會疼。”松上醫生指著片子給跡部講解。

她還是不理解, 為什麽醫生不對身為當事人的她講解。

花鳴躺在綜合治療床上胡思亂想。

就算再緊張,情緒持續了這麽久也該擺爛了。

偷偷摸摸的用餘光掃向跡部。

他正擰著眉, 一臉嚴肅的註視著片子, 其嚴肅程度,差點讓花鳴以為自己不是生了智齒,而是得了絕癥。

醫生說完,戰術性喝水。

花鳴趁機詢問:“所以我今天可以拔牙嗎?”

她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牙不疼就喪失了拔它的欲望, 反而會對拔牙生出恐懼。

但很可惜, 松上醫生並沒有讀懂她的意思,對方肯定的點頭:“慢性牙周炎可以在炎癥期間拔牙, 沒問題,趁早拔了吧。”

還在祈求發炎無法拔牙的花鳴心悄悄的碎了。

跡部顯然讀懂了花鳴痛苦絕望的臉色,她對痛感一向很敏銳,此刻躺在床上,僵硬的一動不動,垂頭喪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別擔心,會打麻藥。”不太會安慰人,跡部嘗試安慰。

此刻幽默感爆棚,花鳴擡頭看他,語氣幽幽:“……不打麻藥,我將會成為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肉眼可見的無語,跡部很想說一句“太不華麗”,但考慮到她即將面對的酷刑,硬生生憋住了。

“哈哈——”松上醫生笑了兩聲,“不會很痛的放心。”

麻藥針推入花鳴的牙齦,痛感一下子上頭,用力t捏住衣擺,又因為跡部在,而不好意思叫出聲。

那種痛感又酸又漲,不像是打針一下子就能消失,而是持續性的酸脹感,讓人口腔瞬間分泌出無數唾液。

“沒事,你叫吧。”看到她猙獰模樣,跡部寬慰道。

花鳴怒目而視,原本已經遺忘的鍋再次甩到跡部腦袋上。

她長智齒都是跡部的錯!

麻藥上勁差不多十幾分鐘,整個口腔都是麻木的,連吞咽都無法完成,助理小姐用儀器幫忙吸走口腔內的口水,松上醫生拿出刀在她的牙床上劃了一下,問道:“有痛感嗎?”

花鳴搖頭。

跡部在一旁看著,微微皺眉。

整個拔出智齒的過程很順利,花鳴的智齒已經長了一部分出來,需要切開的地方不大。

當然用老虎鉗拔智齒的過程依舊讓花鳴毛骨悚然,甚至忘記在跡部面前保持形象,發出像是被殺的豬一樣的哼唧聲。

不痛,但是恐懼。

“好了好了,別擔心,已經結束了。”這句話,松上醫生不僅是對花鳴說,也是對跡部說的。

他看上去比病患還緊張。

最後的縫合部分就很快了,等全部結束,麻藥勁還沒過,花鳴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得了麻痹癥,無法控制五官。

“2~3小時內禁食禁水,如果麻醉藥過後很痛可以吃止痛藥,最近要清淡飲食……”

醫生一條條叮囑,跡部認真記下,身為傷患的花鳴此刻處於殘血的Debuff狀態,整個人咬著棉花,魂不守舍。

聽完醫囑,跡部沒急著離開,而是沈思的詢問了一句:“……另外三顆智齒會長出來嗎?”

聽到這話,花鳴瞬間從天外神游回來,一臉驚恐,眼神和看魔鬼差不多。

他竟然還惦記她另外三顆智齒嗎!

松上醫生頓了下,“說不好。”

花鳴:……這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走出病房,花鳴咬著棉花不能說話,口腔裏都是血腥味,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像是被搶了食物的貓,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

跡部升起憐憫。

他陪著花鳴在外面的等候室坐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基本上不流血了,小可憐有氣無力的對著垃圾桶吐掉帶血的棉球,感受到嘴裏鹹鹹的味道,整個人都處於打蔫兒的狀態。

“太、太糟糕了。”花鳴哆哆嗦嗦開口,她覺得自己還是控制不住嘴巴,用手摁上去的感覺麻麻的。

跡部低頭,看到她低垂著腦袋,淺棕的長發垂繞在脖頸上,看起來纖細又柔軟。

傻乎乎的用手戳著唇,因沒什麽水分,唇色變得很淡,像是失了色澤的漿果。

“乖——”跡部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花鳴擡頭看他一眼。

看他的臉,又想到那句【非禮】,哦NO,心情更糟糕了。

她揚起可憐兮兮的臉蛋,“那我、”頓了下,才繼續道:“非禮你的事可以算了嗎?”

聽到她的話,跡部差點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用力壓下,目光掃過花鳴的臉。

與一開始的淡漠疏離截然不同。

此時的她就像是祈求原諒試圖裝可憐的貓。

可憐、乖巧的幼崽。

跡部胸腔莫名升起一股愉悅的情緒。

垂下頭,沖著她露出一個近乎溫柔的笑,37.2℃的嘴裏說出冰冷無情的話:“嗯哼,本大爺覺得,不可以。”

“……”花鳴瞬間收起可憐兮兮的表情,心底怒罵:資本主義!

還搭在她腦袋上的手指緩慢繞著長發,跡部心情很好的哼了下,見她炸毛,又慢悠悠補了一句:“原諒你也不是不行。”

花鳴期待看他。

被上司穿小鞋這種事,對打工人來說簡直是噩夢。

不得不說,跡部是花鳴所有相處過的上司裏,最優秀、最和善的一位。

跡部垂眸,低沈性感的嗓音響起,“既然這樣明天陪我去定制西裝吧。”

定制西裝?

“只需要陪你去嗎?”花鳴懷疑有詐。

單純只是想和對方相處,跡部看到她不信任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梢,露出一副有趣表情,詢問道:“你還想做什麽?”

“……”咳咳,被這麽一問,倒顯得她小肚雞腸。

花鳴愧疚一秒,拍拍胸脯:“沒問題。”

……

拔完牙,跡部先送花鳴回家,在花鳴下車後,跟著走下來,認真的又叮囑了一遍醫生的醫囑,包括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東西。

花鳴像小雞啄米一般乖巧點頭。

高大的身影擋住夕陽,把花鳴整個人都遮擋住。

“海鮮也不可以吃,太黏的也不行,你喜歡的糯米和麻糍都不可以……”絮絮叨叨,跡部聲音依舊低沈好聽,但花鳴由衷覺得自己是幼稚園的大班小朋友。

她擡頭,真誠的看向跡部,試圖讓他趕緊結束。

眉眼俊美的少年無視她的暗示,“小米粥、雞蛋羹、爛面條等容易消化和吸收的食物不錯。”

“……”完蛋,他好像根本沒有停止的打算。

“親愛的景吾。”充滿誇張的語氣,花鳴不得不打斷他,再這麽說下去,太陽都要落山了,“我都記住了,真的,我一定不會吃年糕、糯米,我會老老實實喝粥,真的。”

明明是在英國長大,聽慣了誇張的問候,但跡部被她一句“親愛的”震到,表情呆楞。

夕陽落在他的臉上,鍍上一層光漂亮的緋紅。

近乎狼狽的錯開與之對視的目光,跡部輕咳一聲,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嗯,昂。”

花鳴歪著腦袋,總覺得跡部有點不太對勁。

“回去吧,天要黑了。”跡部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回家。

哀哀怨怨的瞪他一眼,到底是誰廢話那麽久,現在知道趕人了。

跡部坐回車內,心情很好,雙腿翹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膝蓋。

“景吾少爺,花鳴小姐真是個溫柔的人。”司機突然搭話。

聽到對方的話,跡部嘴角的笑意更深,就像是炫耀自家的崽,語氣驕傲:“她的能力也非常優秀。”

“上次校內排名超過了我,奪得了第一。”並不耿耿於懷,反而相當自豪,跡部炫耀道。

司機先生也十分捧場:“哇哦,花鳴小姐實在是太優秀了!”

回到白金漢宮,跡部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落下。

吃過飯後,按照習慣學習、運動,跡部現在的日常又增加了一項,就是去冰帝論壇,看他和花鳴的同人文。

沒錯,是同人文。

這個詞匯還是跡部前幾天才學會的。

自從他給那位眼光華麗的樓主打賞了20W,冰帝論壇內,跡部*北川的CP文,就像是雨後春筍,紛紛破土而出。

跡部每天晚上都會花上昂貴的半小時查閱。

首先,他是不看虐文的。

那什麽虐戀情深的:比如他有未婚妻卻愛上花鳴,最後因為迫於家族壓力和花鳴分開,花鳴還懷孕,帶著孩子異國他鄉的生活著,等孩子七八歲回到日本,他驚鴻一瞥,認出了那個孩子……

對此跡部全程皺著眉,若不是不想暴露自己,他高低得回覆一句:他沒有未婚妻!他家也不聯姻!

而且他才不會做出未婚先孕那麽沒品的事情!

還有那什麽破鏡重圓:他跟花鳴因為身份問題,他的母親扔給花鳴一張一億日元的支票讓她離開,花鳴為了他的未來選擇離開出國,過了幾年回國後,已經掌握跡部財閥的他,對花鳴恨的咬牙切齒……

跡部看完當時的表情是麻木的,才一億而已,以他未來的身價這個金額*百倍都不過分,他想花鳴應當不至於這麽愚蠢。

而且最重要的是!

只是出國,難道他不會追嗎!

總之,一切關於虐的劇情,跡部統統不看。

反倒是一些甜甜的小甜文跡部會豪爽的打賞,金額從10w~50w不等。

於是,產糧的太太們突然悟了,隱藏大佬不喜歡看虐文!甜文!寫甜文!立刻就寫!

今日又從小說裏學會了新的相處模式,跡部心滿意足,給那位樓主打賞了35W後,心滿意足的關上手機準備洗澡。

……

同樣準備睡覺,洗漱完的花鳴盯著小景陷入沈思。

因為智齒被拔了,她現在渾身輕松。

腦子也正常起來,回憶起最近和跡部的相處——很社死。

I人社死。

死的很徹底。

各種畫面在腦海中翻雲覆雨。

她甚至能夠模糊的感受到跡部手指在她口腔的溫度。

懷疑自己完蛋,花鳴猶猶豫豫的戳了戳小景,他正在刷手機,最近小景也相當沈迷手機呢。

見小景不搭理t她,花鳴默默抽過一旁的枕頭抱在懷裏,她總覺得跡部最近似乎變得……越來越有魅力了?

她都快扛不住散發魅力的跡部。

下顎搭在枕頭上,花鳴幽幽嘆了口氣,好好好,她承認自己是有點戀愛腦。

但是,追跡部的難度太大了吧?

而且他還是個徹頭徹尾的E人。

辦公室戀情也是不被允許的。

花鳴埋在枕頭裏,腦子昏昏沈沈的,剛剛吃完止痛藥,睡意席卷而來——

迷迷糊糊睡著前,花鳴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其實E人也不是不可以嘛。

……

第二天,周六,少見的好天氣。

答應陪跡部去定制新西裝,花鳴在衣櫃前翻翻找找。

最後目光定格在第一次與跡部逛街時,他贈送的那件情侶裝的女士款。

穿吧,穿吧、裙子買回來就是穿的。花鳴心底瘋狂自我安慰,伸手拿出那件裙裝。

睡裙垂落,露出白皙的背脊,蝴蝶骨清晰可見,套上那件漂亮的紫粉漸變色長裙,花鳴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嘴角壓制不住的笑意,她抿了抿嘴,捏了捏臉頰。

“太明顯了啦,花鳴!”她在鏡子前擠眉弄眼。

眉眼間的笑意完全克制不住。

片刻,花鳴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氣味醇香濃厚,深吸口氣,一口幹!

苦澀的味道湧上味蕾,順著口舌滑入喉嚨,翻湧而起的苦味彌漫,帶著咖啡的濃香,她吐出舌頭,笑意消失,只剩痛苦。

“好苦!”果然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喝不來咖啡。

嘴唇都沾染了咖啡的苦澀,花鳴連忙漱口,不敢用糖壓味道。

再次看向鏡子,這回鏡子中的漂亮少女眉宇間的滿面春色淡了不少。

花鳴深呼口氣,告訴自己徐徐圖之才行,這回只是單純的陪跡部定制西服。

給自己紮了魚骨辮,在是否化妝的之間猶豫了一下,又覺得這樣太刻意,思考片刻作罷,只是塗了個帶點粉色的唇膏。

約定時間,花鳴出門。

早間的風迎面吹來,清爽自然,走出別墅,不遠處停著跡部家的車,花鳴壓了壓嘴角的笑意,輕咳一聲,緩慢走過去。

車窗玻璃杯搖下。

跡部那張波瀾不驚、俊美淡然的臉露出。

漂亮銳利的紫灰色鳳眸看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心動的花鳴無端心跳快了一拍。

哦,妖孽。

“心情很好?”跡部微微側眸,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在看到她穿著上次一起買的裙子時,頓了下,誇獎道:“很漂亮。”

忍住,忍住,花鳴,你要矜持!

好吧,她矜持不了。

花鳴厚臉皮的湊過去,湊得很近,碧綠的眸子閃閃發光。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笑盈盈的看向跡部,試圖擺脫I屬性帶來的尷尬情緒,落落大方的說道:“我喜歡你的誇獎。”

說完,自己先臉紅起來。

跡部輕笑,對於花鳴少見的可愛行為感到開心:“那麽請漂亮的小姐上車吧。”

聽到這話,花鳴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I人裝E,越裝越尬。

她錯了,她不該試圖裝E人。

淺棕色長發順滑的落在車背上,車內的玫瑰花氣息依舊濃郁,與跡部身上的氣味一般無二。

往日並不會覺得這氣味有什麽不好,但意識到自己心意後,花鳴各種不自在,有一種……被跡部抱在懷中的既視感。

跡部換了個姿勢,衣服摩擦座椅發出細細的聲音。

漂亮的紫灰色短發微微浮動,他看向花鳴,少女似乎有些緊張,背脊挺的筆直,雙手搭在膝蓋上,板板正正的姿勢,叫人想到國小小朋友。

跡部眼中劃過一抹笑意,不太明白她為什麽突然緊張。

他道:“花鳴——”

緊張又迅速的回應:“是!”

“你在緊張?牙疼?”跡部側眸看她,眼神帶著探究與好奇。

額——

花鳴簡直想要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咳咳,有點。”

慶幸於,她還可以用牙疼當做借口。

跡部銳利的視線在她臉上劃過,落在她柔順微微卷起的長發上,花鳴快給他跪了。

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敲擊交疊的長腿,跡部擡手撐著額角,視線從花鳴臉上挪開。

灼熱的視線挪開後,花鳴輕微松了口氣。

安靜尷尬的環境,一切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花鳴絞盡腦汁,她感到尷尬,問了一句廢話:“景吾你要定制西裝?”

敲擊膝蓋的手一頓,跡部的眼神驟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她在緊張。

因為和他獨處嗎?跡部愉悅。

沈浸在尷尬情緒裏的花鳴並未發覺自己已經被跡部看透。

“是,過幾天跡部財閥有一個晚宴。”跡部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要參加嗎?是一個慈善晚宴。”

花鳴驚恐臉,連尷尬都顧不上,哀嘆道:“……拜托可放過我吧。”

她可對什麽晚宴不感興趣。

跡部點點頭,倒是沒有繼續邀請。

不過慈善晚宴倒是讓花鳴生出點興趣,I人是社恐,對這種活動倒是蠻好奇的,只要不是自己親自參加。

“慈善,是指捐贈學校之類的嗎?”她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話題,有錢人喜歡以捐款的形式避稅,這並不稀奇。

欣喜於花鳴對他的生活產生好奇,跡部微微擡了擡眉梢,耐心講解:“是關於兒童基金的,資助失學兒童重返校園,冰帝也有這個活動,每年六月份除了會有報考參觀,還有部分免學費的名額,給予成績優秀的貧困生。”

花鳴震驚臉。

“冰帝有貧困生嗎?”她完全沒發現。

跡部頷首:“貧困生名額不對外公布,所有生活用品全部由學校承擔,有單獨校舍,最大程度的保證了學生們的自尊心。”

原來是這樣。花鳴點點頭。

“獎金制度也是為了激勵貧困生。”跡部補充一句。

花鳴哽了下,幽幽開口:“我覺得獎金制度也很激勵我。”

貪財的少女。跡部眼中閃過笑意,他早就發覺花鳴非常喜歡賺錢。

當然,他也很喜歡花鳴賺錢時亮晶晶的眼睛。

車子抵達一家極為古樸華麗的傳統日本建築門口。

是那種光看門面,花鳴就絕對不會進去的店鋪。

“說起來,跡部財閥沒有專門上門的裁縫嗎?”花鳴隨口一問。

畢竟有錢人都喜歡被□□的。

跡部頓了下,目光游離,對於他這種驕傲的少年來說,讓他說出:因為想和你多相處所以沒讓上門,這種話,大概就跟I人當眾演講一樣社死。

一時間找不到借口,好在花鳴也只是隨口一提,並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答案。

古色古香的裝修門面,開門入內,經典日式建築風格。

玄關處跪坐著等候的女子,穿著和服,見他們來到,微微鞠躬:“景吾少爺,花鳴小姐,日安。”

欸?連她的名字都知道嗎?花鳴沖對方點點頭。

兩人脫下鞋子,換上拖鞋,榻榻米本來是不需要穿鞋,不過現代也沒那麽講究,室內拖鞋也是有存在的必要。

跟著女子步入裏間,榻榻米式的長廊,檐廊外還有日式庭院。

看起來不像是定制西裝,倒像是定制日式和服。

推開門,露出裏面充滿現代化的設備。

一張巨大的原木桌,上面擺放了許多布料冊,負責給跡部量體裁衣的是一位叫宗本的老先生。

“景吾少爺,這是這次到的新面料,您可以先選一下。”對方遞來兩本冊子。

跡部遞了一本給花鳴。

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也需要看,花鳴一臉懵逼的接過。

壓了壓眉梢,跡部伸手撫摸自己的淚痣:“你選。”

“按照你的審美。”

欸?!花鳴大震驚。

倒是宗本老先生露出笑容。

對於豪門來說,能夠幫忙挑選定制服裝款式的除了裁縫師,就只有夫人。

這難道就是提早適應貼身助理的工作?花鳴腦子默默冒出這個臺詞,完蛋,自己的定位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雖然覺得怪怪的,但花鳴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落跡部的面子,她認真看了兩本面料本,詢問宗本先生:“先生,請問慈善晚宴適合什麽樣的服裝面料?”

對於自己不擅長的東西,花鳴從不輕易幹涉。

宗本眼中透出點詫異,顯然沒想到對方如此周到,該說不愧是景吾少爺喜歡的人嗎?

“如果是慈善晚宴,顏色不應太過出挑,盡量以穩重大氣為主,根據晚宴的興致可以選擇帶暗紋的。”宗本先生認真講解。

跡部站在一旁,身姿傾長,目光落在花鳴認真聽講的臉上。

宗本先生真是一位出色的裁縫,花鳴心底感嘆。

兩人討論了一番,最終敲定深灰色帶銀色暗紋的面料,不會顯老氣,又不至於太過輕佻。

挑選完面料t,宗本先生拿出跡部之前測量的數據,他用肉眼看了看跡部目前的體態:“景吾少爺最近又成長了不少,數據又要更新了。”

跡部微微頷首,“麻煩你了。”

“測體的工作,小姑娘你要試試嗎?”宗本笑著詢問,倒是願意幫一把跡部少爺,這可是跡部少爺第一次帶小姑娘來他這。

宗本先生慢悠悠的開口:“我看你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從剛剛就很好奇桌子上的各種設備,被對方點出小心思,花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委婉回拒:“我的話完全不會。”

“沒關系,佳子會幫你。”宗本先生沖她眨眨眼,倒是少了一開始那不茍言笑的嚴謹。

花鳴躍躍欲試,又有些遲疑。

她確實對這個有點興趣,就像是在制作洋娃娃的衣服,看起來很有趣。

跡部瞧見她的遲疑,笑了:“來吧,沒關系,只是測量尺寸,沒什麽困難的。”

“好吧,但是我真的不會哦。”花鳴又重申了一遍,別別扭扭的說到。

剛剛帶他們進屋的女子就是佳子,是負責幫宗本先生的助手之一,她笑瞇瞇的遞給花鳴一條軟尺,開口道:“基本上要量的就是胸圍、腰圍、臀圍、臂長、肩寬、腿長。”

跡部伸手脫下外套,露出裏面近乎貼體的白短袖。

餘光掃見他明顯的胸肌,花鳴心快了一拍。

好、好大!

似沒瞧見她的遲疑一般,跡部走近,張開雙手。

花鳴努力把自己的目光從他的胸肌上挪開,她以為自己只愛腹肌,她錯了,她分明是什麽都愛!

“胸、胸圍嗎?”花鳴哆嗦。

跡部低頭,纖細白嫩的脖頸泛著緋紅,瞧見她緊張的模樣,惡劣的笑了下,轉瞬即逝,“嗯哼,可以。”

可、可以什麽啊!花鳴內心在哀嚎。

努力把自己想要伸手戳他胸肌的念頭壓下。

她、她竟然生出想要埋/胸肌的念頭。

振作一點啊花鳴!

內心尖叫雞,花鳴低著頭,耳朵紅撲撲的。

“花鳴小姐,軟尺在胸圍處過胸點量一周就好了哦。”佳子小姐笑著提醒。

胸、胸點?

花鳴擡頭,直接對上跡部的張開的手臂,以及被印的痕跡明顯的胸肌。

胸點該不會……

她咽了咽口水,因為湊得太近,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對方的胸肌輪廓。

目光盯著白色短袖下,那微微泛著另類色彩的部位,花鳴一整個臉色爆紅,胸點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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