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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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沈白宜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只為對方輕佻的目光而覺得不適，她冷著臉握緊筷子：“滾開。”
“你裝什麽呀？”女孩搖搖頭，“別以為裝那麽高傲我就會被你糊弄過去。”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沈白宜, 自信道：“你今天偷看了我兩次，承認吧, 你也在為我著迷。”
“……”
有病嗎？
自己會偷看她？
自己會為她著迷？
長得還沒姐姐百分之一好看，還敢說自己為她著迷, 真是好大一張臉。
沈白宜放下筷子, 這回是徹底沒了胃口, 起身端起盤子就走。
只是沒想到對方還會跟狗皮膏藥似的黏著過來。在洗完手, 對方還故意擋在她面前時, 沈白宜不耐煩擡眸。
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在看見對方頭發上的發圈後, 終於想起來自己早上似乎確實是有多看一個人幾眼, 不過她純粹是看發圈，壓根沒看臉。
因為姐姐也有個那樣的發圈。
“你看你看，又在看我了。”女孩咯咯笑起來, 她壓低聲音, 又帶了些得意, “看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 我們是同類。”
“什麽同類？”沈白宜意外。
“喜歡同性呀。”女孩笑瞇瞇，“我的姬達很準的，你肯定也喜歡女孩子對不對？”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喜歡我, 我也喜歡你, 高三那麽枯燥，我們可以偷偷談, 互相緩解一下壓力。”
最後一句，她說得意味深長。
聞言，沈白宜伸手。
女孩驚喜地瞪大眼，就在她以為沈白宜要來摸她的臉時，沈白宜直接略過她的臉，來到她的腦後。
馬尾被攥住，緊跟著是不客氣地狠狠一拽。
“啊！”
女孩疼得叫出了聲，趕緊擡手去捂自己的後腦勺：“你瘋了？！”
沈白宜手上攥著從女孩頭發上扯下來的發圈，她動作蠻橫，下手沒輕沒重，發圈上面纏著不少被硬扯下來的頭發。
面色平靜地把東西丟進一旁裝剩飯剩菜的大桶，沈白宜沒搭理對方。這種人根本不配和姐姐用同款發圈。
女孩披頭散發，見沈白宜理都不理她，氣得臉都紅了：“你信不信我告老師？！”
“告訴老師什麽？”沈白宜疑惑，“告訴老師你想和我偷偷談戀愛？”
女孩臉上瞬間一陣青一陣白。
沈白宜不想在她身上繼續浪費時間，回身把手洗幹凈，沒再看女孩一眼，直接越過她離開。
只是才剛走出食堂，又有人叫住她：
“沈白宜！你等等我！”
聲音略有些耳熟，沈白宜腳步停住，一轉頭，就見當初帶自己找姐姐的那個女孩朝自己跑過來。
她神情稍緩。
“你居然也是一中的？！”祝小福滿臉驚喜，“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姐姐剛幫我轉學過來。”
沈白宜語氣微揚。
“你跟你姐姐和好了？”祝小福松了口氣，“我之前就一直想去找你的，但最近我媽管我管得太嚴了，不僅繳了我的手機，還天天接送我上下學，根本沒機會來找你。”
“沒事。”沈白宜臉上現出笑，“我和姐姐一起，她對我很好。”
她喜歡和好這個詞。
就好像她和姐姐一直都關系很好，她剛醒來那段時間，姐姐對她的排斥只是因為兩個人吵架了而已。
祝小福打量了一眼沈白宜的狀態，確認對方的狀態確實看起來比之前好，這才點頭：“那就好。”
驀地，又想起剛剛見到的畫面，她壓低聲音道：“你剛剛怎麽和林薇薇一起說話啊？”
那個女的叫林薇薇？
沈白宜皺眉：“她煩我。”
“天啊那她可能看上你了，你離她遠點。”祝小福打了個寒顫，“你恐怕不知道，她是拉拉，都談過好幾個女朋友了。”
雖然剛剛林薇薇說的已經可以證實這一點，但沈白宜還是忍不住皺眉：“女的也能談女朋友？喜歡女的就叫拉拉嗎？”
“應該是叫這個吧，不太懂。”祝小福說得含含糊糊，“女的和女的能談，但在生活中應該很少吧，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的話很另類嗎？”
沈白宜沈默。
她不覺得另類，只是覺得有些好奇。
女的也能和女的談戀愛的話，那姐姐呢？姐姐也會有女朋友嗎？
一直到晚自習結束，姐姐來接她的時候，她滿腦子都還是這個問題。
“第一天怎麽樣？”見沈白宜一直不吭聲，鄭杳主動挑起話題。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半了，對於她來說夜生活才剛開始，但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
尤其是明天開始，沈白宜就得早起參加早讀。
早讀六點半就得開始，那沈白宜得幾點起床？等等，送沈白宜去上學的自己又得幾點起床？
“一般般。”沈白宜說著，又看向鄭杳，“但是我的班主任不是付老師。”
“哦，付老師和我說t了。”鄭杳倒沒意外，“她帶的是文科班，之前是我沒了解清楚情況。”
主要是她先入為主，一直以為沈白宜是個文科生。
明明柔柔弱弱的像個林妹妹，偏偏選了理科，有種很強烈的反差。
“哦，好吧。”沈白宜壓著失望，目光定在姐姐塗了口紅的唇上，又小心問，“姐姐今天是去約會了嗎？”
明明早上送自己去學校的時候都沒塗口紅的。
“問這個幹嘛？”鄭杳不是什麽都往外吐的性格，見沈白宜問自己這個，她瞇起眼，“少管我。”
沈白宜便又懨了下去。
在學校待了一整天，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有些趕不上進度，所以付出的努力要比身邊的同學多很多。
現在坐在車上，聽著舒緩的音樂，又還有姐姐身上慣有的香味，她整個人放松下來，幾乎是處於眼睛都睜不開的狀態。
但她還是很想和姐姐多說幾句話。
“今天，有個奇奇怪怪的女生找我。”她隨口說道，“說想和我偷偷談戀愛。”
下一瞬，車猛的停住。
鄭杳臉都是黑的：“你說什麽？”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鄭杳滿臉嚴肅，不等沈白宜開口，又疾言厲色：“你同意了沒有？”
“沒有。”沒想到姐姐反應那麽大，沈白宜趕緊搖頭，“我沒理她。”
“沒理她是對的。”鄭杳的臉色這才緩過來。
“姐姐不喜歡拉拉嗎？”
沈白宜抿緊唇。
“這個詞你也懂？”鄭杳驚住。
“祝小福跟我說的。”沈白宜解釋，“就是當初送我去醫院那個人，她也是一中的，不過她在我隔壁班。”
那姑娘……
鄭杳有了印象，她捏捏眉心：“我沒有不喜歡拉拉，喜歡同性喜歡異性都是每個人的自由，我生氣的是，她在高考前這樣蠱惑你，動搖軍心，太壞了。”
要是沈白宜真被她哄走，整天都想著談戀愛，那還要不要學習了？
“那姐姐喜歡女生還是喜歡男生？”沈白宜好奇問道。
鄭杳下意識要回答，又冷不丁地反應過來：“問這麽多做什麽？”
她喜歡男生喜歡女生，和沈白宜有關系嗎？
鄭杳義正辭嚴：“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高考前談戀愛，我打斷你的腿。”
雖然高中談戀愛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她高中也曾情竇初開，對班裏的某個同學有過好感，但後來發現影響學習，她當機立斷斬掉了自己這段情。
所以她的早戀還沒萌芽就已經被她扼殺了。
她希望沈白宜也可以這樣。
“你要談，高考以後隨便你談。”生怕沈白宜真的早戀，鄭杳認真給她畫餅，“高考以後，你談男的女的，一個兩個我都不管你，但這幾個月，給我靜下心來好好學習，聽見沒有？”
“男的女的都可以嗎？”
沈白宜忪怔。
“可以。”
見沈白宜意動的模樣，鄭杳心裏微沈，這不就代表沈白宜心裏有想法嗎？
她忍不住添上一句：“當然，大學畢業前不能鬧出人命。”
談歸談，保護措施不能少。
“我知道了。”沈白宜點頭，她應得認真，“姐姐你放心，我只談一個。”
她才不會像林薇薇那樣，談完一個又一個，如果真要談，她談一個就夠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鄭杳嚴肅臉，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白宜接了過去。
“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沈白宜眉眼彎彎，在昏暗的車內，眼睛亮如星月。
後面幾天，她也的確把學習放在首位。
盡管林薇薇依舊時不時地在她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但她態度依舊，沒過兩天，就聽祝小福說，林薇薇已經和一個女生偷偷談起了戀愛。
沈白宜沒去關註過。
她更關心的是姐姐，這兩天因為要送她去學校，姐姐已經連續兩天被迫早起，每次起來眼睛都是腫的。
所以等半天假到了的時候，她主動提出要去買一輛自行車的事。
“祝小福之前每天都騎自行車去學校。”說著，沈白宜看向鄭杳，輕輕嘆氣，“姐姐每天為了我早起，我都心疼死了，根本無心上課。”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絲毫不作假，所以顯得格外真誠。
鄭杳沈默幾秒，犀利問：“你會騎自行車嗎？”
她去年沒在沈家看見過自行車。
有自行車的話，沈白宜都不用求到她面前就能逃出村子，哪裏需要蹭她的車？
沈白宜果然被問住，但又答得很快：“我不會的話，姐姐可以教我嗎？姐姐那麽厲害，肯定也會騎自行車吧？”
她說完，又是星星眼地看著鄭杳。
鄭杳被她盯得頭皮發麻：“你別總這樣看我。”
自從答應讓沈白宜暫住在自己家以後，她就好像變得很愛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說真的，鄭杳有些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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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宜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只為對方輕佻的目光而覺得不適，她冷著臉握緊筷子：“滾開。”
“你裝什麽呀？”女孩搖搖頭，“別以為裝那麽高傲我就會被你糊弄過去。”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沈白宜, 自信道：“你今天偷看了我兩次，承認吧, 你也在為我著迷。”
“……”
有病嗎？
自己會偷看她？
自己會為她著迷？
長得還沒姐姐百分之一好看，還敢說自己為她著迷, 真是好大一張臉。
沈白宜放下筷子, 這回是徹底沒了胃口, 起身端起盤子就走。
只是沒想到對方還會跟狗皮膏藥似的黏著過來。在洗完手, 對方還故意擋在她面前時, 沈白宜不耐煩擡眸。
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在看見對方頭發上的發圈後, 終於想起來自己早上似乎確實是有多看一個人幾眼, 不過她純粹是看發圈，壓根沒看臉。
因為姐姐也有個那樣的發圈。
“你看你看，又在看我了。”女孩咯咯笑起來, 她壓低聲音, 又帶了些得意, “看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 我們是同類。”
“什麽同類？”沈白宜意外。
“喜歡同性呀。”女孩笑瞇瞇，“我的姬達很準的，你肯定也喜歡女孩子對不對？”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喜歡我, 我也喜歡你, 高三那麽枯燥，我們可以偷偷談, 互相緩解一下壓力。”
最後一句，她說得意味深長。
聞言，沈白宜伸手。
女孩驚喜地瞪大眼，就在她以為沈白宜要來摸她的臉時，沈白宜直接略過她的臉，來到她的腦後。
馬尾被攥住，緊跟著是不客氣地狠狠一拽。
“啊！”
女孩疼得叫出了聲，趕緊擡手去捂自己的後腦勺：“你瘋了？！”
沈白宜手上攥著從女孩頭發上扯下來的發圈，她動作蠻橫，下手沒輕沒重，發圈上面纏著不少被硬扯下來的頭發。
面色平靜地把東西丟進一旁裝剩飯剩菜的大桶，沈白宜沒搭理對方。這種人根本不配和姐姐用同款發圈。
女孩披頭散發，見沈白宜理都不理她，氣得臉都紅了：“你信不信我告老師？！”
“告訴老師什麽？”沈白宜疑惑，“告訴老師你想和我偷偷談戀愛？”
女孩臉上瞬間一陣青一陣白。
沈白宜不想在她身上繼續浪費時間，回身把手洗幹凈，沒再看女孩一眼，直接越過她離開。
只是才剛走出食堂，又有人叫住她：
“沈白宜！你等等我！”
聲音略有些耳熟，沈白宜腳步停住，一轉頭，就見當初帶自己找姐姐的那個女孩朝自己跑過來。
她神情稍緩。
“你居然也是一中的？！”祝小福滿臉驚喜，“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姐姐剛幫我轉學過來。”
沈白宜語氣微揚。
“你跟你姐姐和好了？”祝小福松了口氣，“我之前就一直想去找你的，但最近我媽管我管得太嚴了，不僅繳了我的手機，還天天接送我上下學，根本沒機會來找你。”
“沒事。”沈白宜臉上現出笑，“我和姐姐一起，她對我很好。”
她喜歡和好這個詞。
就好像她和姐姐一直都關系很好，她剛醒來那段時間，姐姐對她的排斥只是因為兩個人吵架了而已。
祝小福打量了一眼沈白宜的狀態，確認對方的狀態確實看起來比之前好，這才點頭：“那就好。”
驀地，又想起剛剛見到的畫面，她壓低聲音道：“你剛剛怎麽和林薇薇一起說話啊？”
那個女的叫林薇薇？
沈白宜皺眉：“她煩我。”
“天啊那她可能看上你了，你離她遠點。”祝小福打了個寒顫，“你恐怕不知道，她是拉拉，都談過好幾個女朋友了。”
雖然剛剛林薇薇說的已經可以證實這一點，但沈白宜還是忍不住皺眉：“女的也能談女朋友？喜歡女的就叫拉拉嗎？”
“應該是叫這個吧，不太懂。”祝小福說得含含糊糊，“女的和女的能談，但在生活中應該很少吧，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的話很另類嗎？”
沈白宜沈默。
她不覺得另類，只是覺得有些好奇。
女的也能和女的談戀愛的話，那姐姐呢？姐姐也會有女朋友嗎？
一直到晚自習結束，姐姐來接她的時候，她滿腦子都還是這個問題。
“第一天怎麽樣？”見沈白宜一直不吭聲，鄭杳主動挑起話題。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半了，對於她來說夜生活才剛開始，但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
尤其是明天開始，沈白宜就得早起參加早讀。
早讀六點半就得開始，那沈白宜得幾點起床？等等，送沈白宜去上學的自己又得幾點起床？
“一般般。”沈白宜說著，又看向鄭杳，“但是我的班主任不是付老師。”
“哦，付老師和我說t了。”鄭杳倒沒意外，“她帶的是文科班，之前是我沒了解清楚情況。”
主要是她先入為主，一直以為沈白宜是個文科生。
明明柔柔弱弱的像個林妹妹，偏偏選了理科，有種很強烈的反差。
“哦，好吧。”沈白宜壓著失望，目光定在姐姐塗了口紅的唇上，又小心問，“姐姐今天是去約會了嗎？”
明明早上送自己去學校的時候都沒塗口紅的。
“問這個幹嘛？”鄭杳不是什麽都往外吐的性格，見沈白宜問自己這個，她瞇起眼，“少管我。”
沈白宜便又懨了下去。
在學校待了一整天，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有些趕不上進度，所以付出的努力要比身邊的同學多很多。
現在坐在車上，聽著舒緩的音樂，又還有姐姐身上慣有的香味，她整個人放松下來，幾乎是處於眼睛都睜不開的狀態。
但她還是很想和姐姐多說幾句話。
“今天，有個奇奇怪怪的女生找我。”她隨口說道，“說想和我偷偷談戀愛。”
下一瞬，車猛的停住。
鄭杳臉都是黑的：“你說什麽？”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鄭杳滿臉嚴肅，不等沈白宜開口，又疾言厲色：“你同意了沒有？”
“沒有。”沒想到姐姐反應那麽大，沈白宜趕緊搖頭，“我沒理她。”
“沒理她是對的。”鄭杳的臉色這才緩過來。
“姐姐不喜歡拉拉嗎？”
沈白宜抿緊唇。
“這個詞你也懂？”鄭杳驚住。
“祝小福跟我說的。”沈白宜解釋，“就是當初送我去醫院那個人，她也是一中的，不過她在我隔壁班。”
那姑娘……
鄭杳有了印象，她捏捏眉心：“我沒有不喜歡拉拉，喜歡同性喜歡異性都是每個人的自由，我生氣的是，她在高考前這樣蠱惑你，動搖軍心，太壞了。”
要是沈白宜真被她哄走，整天都想著談戀愛，那還要不要學習了？
“那姐姐喜歡女生還是喜歡男生？”沈白宜好奇問道。
鄭杳下意識要回答，又冷不丁地反應過來：“問這麽多做什麽？”
她喜歡男生喜歡女生，和沈白宜有關系嗎？
鄭杳義正辭嚴：“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高考前談戀愛，我打斷你的腿。”
雖然高中談戀愛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她高中也曾情竇初開，對班裏的某個同學有過好感，但後來發現影響學習，她當機立斷斬掉了自己這段情。
所以她的早戀還沒萌芽就已經被她扼殺了。
她希望沈白宜也可以這樣。
“你要談，高考以後隨便你談。”生怕沈白宜真的早戀，鄭杳認真給她畫餅，“高考以後，你談男的女的，一個兩個我都不管你，但這幾個月，給我靜下心來好好學習，聽見沒有？”
“男的女的都可以嗎？”
沈白宜忪怔。
“可以。”
見沈白宜意動的模樣，鄭杳心裏微沈，這不就代表沈白宜心裏有想法嗎？
她忍不住添上一句：“當然，大學畢業前不能鬧出人命。”
談歸談，保護措施不能少。
“我知道了。”沈白宜點頭，她應得認真，“姐姐你放心，我只談一個。”
她才不會像林薇薇那樣，談完一個又一個，如果真要談，她談一個就夠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鄭杳嚴肅臉，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白宜接了過去。
“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沈白宜眉眼彎彎，在昏暗的車內，眼睛亮如星月。
後面幾天，她也的確把學習放在首位。
盡管林薇薇依舊時不時地在她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但她態度依舊，沒過兩天，就聽祝小福說，林薇薇已經和一個女生偷偷談起了戀愛。
沈白宜沒去關註過。
她更關心的是姐姐，這兩天因為要送她去學校，姐姐已經連續兩天被迫早起，每次起來眼睛都是腫的。
所以等半天假到了的時候，她主動提出要去買一輛自行車的事。
“祝小福之前每天都騎自行車去學校。”說著，沈白宜看向鄭杳，輕輕嘆氣，“姐姐每天為了我早起，我都心疼死了，根本無心上課。”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絲毫不作假，所以顯得格外真誠。
鄭杳沈默幾秒，犀利問：“你會騎自行車嗎？”
她去年沒在沈家看見過自行車。
有自行車的話，沈白宜都不用求到她面前就能逃出村子，哪裏需要蹭她的車？
沈白宜果然被問住，但又答得很快：“我不會的話，姐姐可以教我嗎？姐姐那麽厲害，肯定也會騎自行車吧？”
她說完，又是星星眼地看著鄭杳。
鄭杳被她盯得頭皮發麻：“你別總這樣看我。”
自從答應讓沈白宜暫住在自己家以後，她就好像變得很愛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說真的，鄭杳有些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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