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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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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該如何去形容這種感覺呢?在這個瞬間, 方眠仿佛看見了一顆灼熱跳動著的心臟,染著赤紅的鮮血,在賀言深身體裏跳動著, 咚咚、咚咚。

她的眼神也不由自主變得幽邃,一動不動盯著賀言深不放,她好像忘記了自己手裏還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由自主朝著賀言深靠了過去,然後跨坐在他身上, 開始吻他。

賀言深眼疾手快,他只能從方眠手中接過掉下來的嬰孩牢牢抱在自己懷裏, 一只手攬著嬰孩, 一只手握著她的腰。

他仰著頭與方眠接吻,這幾次下來,他的接吻技術也有了些進步,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生澀了,而且他也有在主動熱情地回應她,好讓眠眠知道他沒有在說謊。

他是真的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這件事的。

不知道親了多久, 連方眠都覺得自己舌尖有些發麻了,她才緩緩松開了他,一把摟住他的脖頸一邊蹭著他的胸口,口中吚吚嗚嗚的。

“阿深哥, 你真好, 我好愛你,永遠愛你。”她的聲音涼絲絲的, 說話時候的氣息也是, 搔在賀言深熱燙的皮膚上,他的呼吸都在因此顫抖。

“眠眠。”賀言深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他幾乎從來沒有做過如此顯溫情的動作,第一次做還有些生澀。

“那我們回房間去,就現在。”方眠註視著他,一只手還捂在賀言深胸口,她分明噙著冷淡的表情,手下的動作卻並非如此,她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賀言深的臉色又開始變紅,他覺得自己有點遭不住被眠眠這樣盯著了,眼神幾番閃躲,嘴上卻答應下來:“好……等她們回來,我們把孩子交給她們,就過去。”

樓上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趙芳流……應該吃得很開心吧?好好補腦對它是很好呢,快吃吧快吃吧……方眠把腦袋埋在賀言深懷裏,靜靜地想,要多吃掉一些男人哦。

等這些人類餵飽了你,你就該來餵飽我了。

分明是白天,樓道裏卻很陰暗,仔細去聽還有人類喘息的聲音,從八樓、到九樓,再到十樓,忙於逃命的人類急於找地方躲藏,因為如果你再仔細聽聽的話,地上會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怪物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吸食腦子和吞咽的聲音卻足夠讓整層樓都聽見。

那東西……去哪兒了?

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在互相能夠看到的範圍內用眼神示意著,很多人生怕自己發出恐懼的聲音,然後緊緊捂著嘴巴。

不知道……有人正搖著頭,還沒做其他動作,就聽見走廊盡頭又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吸食大腦的聲音。

“真好啊……新鮮……新鮮的……腦子。”

長條狀的玩偶怪物從走廊上穿過,它的舌尖細長,像錐子一樣,完全能夠輕而易舉就紮進人的頭顱中。

“人呢?都…去哪兒了?快出來,要、要考試了……”怪物口中發出長長的吟唱,在空蕩的長廊中駭人地回蕩著。

人數似乎在銳減,沒有人去統計究竟死了多少人,只知道吸食大腦的滋滋聲時不時會響起。

不少人瀕臨崩潰。

“都在幹什麽!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嗎?我們這樣跑來跑去要到什麽時候?快想辦法殺了那東西啊!”

“你說得簡單!用什麽殺!?還不等人靠近就被它吸死了,誰願意去做這個敢死隊?”

“只有五樓那個叫高潔的女生會做噴火器,我們能有什麽辦法?”

“對、對!五樓那群人!都怪他們!都是他們!一群該死的東西,要不是因為他們,咱們哪裏會遇上這種事!?該死的是他們!他們才對!”

“走啊!還楞著幹什麽!把這只該死的怪物引到五樓去!他們才該死!”

“你在說什麽!?”

“我死也要拉上他們一起!憑什麽怪物只追我們不攻擊他們?憑什麽!”

……

幾個人簡單做了點吃的,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劉桂芬還在睡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

賀言深其實很緊張,他知道現在進房間之後多半是要做那種事了,他想想就覺得壓力有點大,這也太害羞了……那他到底要擺什麽姿勢啊?那樣的話他還能在過程中看著眠眠嗎?

他緊張得連吞咽口水的動作都變得格外緩慢,深呼吸著正要去開門把手,就聽見身邊的方眠說了一聲:“先不回家哦。”

“怎、怎麽了?”賀言深問。

方眠指了指樓下,尤其是保安亭那邊,道:“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那些人走的時候沒時間帶走糧食吧?”

賀言深點頭,那些人逃命都來不及,哪兒還有時間去關心這個。

他有點明白了,問道:“你是說……他們把糧食藏在保安亭?”

“黃毛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保安亭,我想不到別的地點。”方眠道,“況且現在,怪物在樓上呢,樓下或許很安全。”

只要沒有新的怪物再出現的話。

賀言深覺得合理,於是他進屋去拿了冰球棍和方眠的刀出來,又給方眠披了件外套,兩個人才往樓下走。

經過二樓的時候,賀言深下意識往裏面看了一眼,其中有一扇門大開著,門口還有破損的痕跡,顯然就是趙芳流家了。

那天晚上的那個場景再次在賀言深腦中浮現,不論是遇上玩偶怪也好,還是那只巨怪也好,賀言深都沒辦法很快忘記。

他們來到院子裏,方眠率先往樓上看了一眼,沒有尖叫聲,沒有人影跑動,竟然出奇地安靜呢——

剛剛產生這個想法的同時,兩個人就看到九樓有一個細長的肉柱甩了出來,隨著動作,一個人從九樓直直墜落,面上還帶著萬分驚恐的表情。

他的頭顱上有一個洞,但是沒有血,顯然已經死了。

賀言深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心中都開始下意識祈求——求求眠眠這次別又突然想吃腦花了,這個家裏真沒有。

“走吧。”方眠很快將目光從屍體上移開,怪物見多了,看到屍體都覺得很稀松平常了。

只是他們路過院子中央的時候,方眠再次將視線投向插入地面的那塊門板上。

這是那天晚上,那只巨怪的傑作,它從門裏闖了出來,門就被震飛然後直直插在這裏,說實話,現在想想那只巨怪的模樣方眠都覺得格外暖胃。

方眠走進那塊門板,吹了一下上面落的灰土,然後看見門板上生銹的金屬刻著三個數字——804。

“你記不記得,盧一夢說鄭有志住哪戶來著?”方眠詢問。

賀言深的眼神深濃起來,點頭:“沒錯,就是804。”

也就是說,那只巨怪是從鄭有志家出來的,可如果鄭有志家裏還有一個人,為什麽不到頂樓和大家一起集合呢?

鄭有志為什麽對此人只字不提,仿佛就沒有這個人一樣。

有一個人,在鄭有志家中變成了怪物,這個怪物顯化在趙芳流之後,也就是說大家集合的時候,這個人還是個正常的人類。

既然如此,那沒道理他不上樓與大家待在一起啊。

方眠掃了一眼門板,沒有再說話,而是徑直走進保安亭。

一打開門,一股濃烈的異味鋪面而來,伴隨著幾只嗡嗡亂叫的蒼蠅飛進飛出,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地上那具黏連著發黑血汙的骸骨。

保安大爺的骸骨,居然被這些人塞到這裏來了。

看到這一幕,方眠反而更加確定,物資一定被放在這裏,這些人故意搬了這具骸骨放在這兒,如果是一般人進來一定嚇得立刻就t退出去了。

但方眠只是捂住口鼻,面不改色地繼續踏了進去。

賀言深挑了下眉,只好跟在後面。

保安亭一共也沒多大,東西當然不會擺放在明面上,方眠先是搜了搜床底,果然從裏面搜出幾袋米。

房間裏上鎖的金屬櫃也被賀言深用石塊砸開,然後零落出很多帶著密封包裝的東西——烤腸、餅幹、飲用水、雞爪鴨脖等各種零食小吃。

方眠拿了幾袋大概看了看,日期都還要很久才會過期。

她把東西丟回去,滿意地拍拍手,道:“都帶走吧!”

賀言深於是開始往自己大包裏裝東西,兩個人把能拿的全拿了,什麽也沒剩,然後滿載而歸。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方眠想起一件事,她道:“鄭有志以前是當老師的,後來因為犯了事被開除了對嗎?你知不知道他犯的什麽事?”

賀言深搖了搖頭,他之前好像連鄭有志這個人都沒怎麽在意過。

走到三樓的時候,方眠突然聽見一聲尖叫,聲音聽著很熟悉,似乎是盧一夢的。

她眼神一凜,加快了上樓的腳步,與此同時,一種嘶嘶的聲音在方眠腦海中響起,有點像是電流,但這個聲音方眠並不陌生,就在今天,趙芳流即將上樓來的時候,她腦袋裏就出現了這種聲音。

現在它再次出現了。

有一種冥冥之中的預感,在此刻變得格外強烈,方眠不覺停下了腳步,靜默地站著。

“怎麽了?眠眠。”賀言深有點緊張她,連忙上前查看,卻看到陰暗處的樓梯間,方眠的雙眼開始變成那種宛如蛇一樣的菱形瞳孔,眼眸深處還隱隱泛著紅光。

賀言深頓時啞聲,他不清楚小白和眠眠合體之後,眠眠的身體還能發生什麽變化,他只能陪在她身邊,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怕自己反而壞了事。

“啊!!!”盧一夢再次尖叫著扔了一本書過去,將怪物細長的嘴打向另一邊,她跑得有些狼狽,一邊問高潔,“怎麽辦啊?我們再不跑的話,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可是劉姨怎麽辦!她還沒醒!我們一走她肯定會死的!”高潔咬牙道,“要不你先走!”

盧一夢正要再說些什麽,就看到原本肆意的怪物突然停了下來,它徹底不走動了,還慢慢將自己細長的嘴收了回去。

“……怎麽回事?”盧一夢簡直楞住。

高潔也覺得納悶,“不知道,但我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燒了它?”

盧一夢正要這身去廚房拿噴火器,就聽見身後傳來方眠的聲音。

“別碰它。”方眠說著,慢慢走上前來,她正要踏進房間去,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下一刻眼前一黑,是賀言深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方眠:“……”

賀言深壓低聲音,又快速地說:“別讓她們看見,我不放心。”

這兩個人回來了,盧一夢喘著粗氣,用很輕的聲音問:“為什麽不能碰?”

“眠眠這樣說肯定有她的道理,總之我們先不要碰就是了。”賀言深怕方眠掙開他,抱得很緊。

但實際上,方眠簡直愛死這種被包裹著的感覺了,她一點都沒有掙紮,就這樣安靜地等著。

然後下一刻,怪物像是被什麽控制了一半,忽然開始後退、後退,直到離開了這間屋子,格外修長的身影晃動著不知道又往什麽地方去了。

盧一夢終於松了口氣,趕緊沖上來鎖門,雖然這扇門已經破舊到關不住什麽了,但總歸比開著有安全感一點。

“剛剛那是怎麽一回事啊?”盧一夢道。

方眠:“現在還不好說,總之它今天整個晚上都不會過來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敲了敲賀言深的手背,然後就被打橫抱起來直接帶離了屋子。

關上隔壁的門後,賀言深正想回去,一回頭差點被長廊盡頭上那個細長的身影嚇了一跳,怪物睜著兩個大到詭異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眠眠,它……”

話還沒說完,方眠就朝著怪物走了過去,賀言深心跳漏了半拍,但還是快速跟上。

“你,在找人嗎?”方眠凝視著怪物,忽然問了一句。

怪物還是睜著兩只碩大的眼睛盯著她看,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於是方眠又問:“回答,是不是,在找什麽人?”

又是一陣沈默,就在方眠以為它不會回答的時候,忽然看見怪物對著她點了點頭。

“男人……米杏色短袖……翻領……”低沈的聲音像是在呻吟,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到來的聲音。

賀言深楞住,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哦……這樣。”方眠覺得她似乎明白了什麽,“有人故意引你到這裏,對嗎?”

怪物再次點頭。

方眠笑了,她的笑容看起來格外滲人,又像是惑人的精魅一般。

她看著怪物,她稱讚怪物:“是的,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很聽話的,現在,去把那個人找出來,做你想做的事,好嗎?他一定又跑回樓上去了。”

話音落下,怪物很慢、很慢地轉過身,然後擡腳往樓上走去,沙沙沙——

從頭到尾,賀言深都見證了這一幕,他半張著嘴,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末了,他只能扶住方眠的肩,問:“眠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方眠聲音愉悅,那種感覺,原來不是假的,她真的能操縱怪物,哈哈,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不過眼下,她似乎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要做呢。

“這麽擔心我,不如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阿深哥。”方眠向前一步,將臉頰埋進他懷裏,露出一個幾近甜美的微笑。

賀言深心口一亂,立刻支支吾吾起來,他的耳根處又開始通紅了。

方眠敲敲他的心口,牽著他進門:“走吧,我們去試一試。”

既然是已經答應了的事,賀言深就不會再反悔,但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這種事要怎麽做,只看見方眠翻箱倒櫃在廚房裏找什麽東西。

“你……你在找什麽?眠眠。”賀言深都把自己洗得非常幹凈了,坐在床上望著她的身影,乖得像一只小狗。

“我記得兩個月前我買了一瓶橄欖油,但是不記得放哪兒了。”方眠頭也不回地繼續找。

賀言深心中有所預感,但還是問了一句:“找那個……幹什麽?”

方眠這次回了頭,她的眼神似笑非笑,反問賀言深:“你說呢?”

賀言深臉色再次爆紅,轉身就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怎麽行呢?他得拿出哥哥的樣子來,這麽害羞可不好,眠眠找了半天了,他難道就坐在床上幹等著嗎?

於是賀言深哽了一下,試探著開口:“不用……也行。”

方眠有些詫異,她回頭:“你確定嗎?”

“那個……”賀言深又不太確定了,他球隊裏是有男同,這件事他知道,但他又沒跟人家問過平時是怎麽弄的,他是第一次啊!

“那……用水,也行。”

“水可能會不太好用哦。”方眠走近,她忽然覺得這樣的賀言深很可愛,這一瞬間裏,他好像從那個哥哥的身份中完全脫離了出來,而是完全作為她的男朋友而存在著。

賀言深簡直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為什麽他要這樣和眠眠討論本來就是用在他身上的東西,他身體很好的,根本沒有那麽嬌弱,眠眠完全可以放開一點,不要那麽小心……

對,沒錯,就是這樣。

賀言深快速地說:“什麽都不用也行,你想怎麽樣都行,快點過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連方眠的眼睛都不敢看。

說實話,方眠其實也不太懂這個,賀言深是第一回,她又何嘗不是?雖然從盧一夢那裏收獲了許多理論知識,但她沒細致地問到第一次不用潤滑行不行這個地步啊。

賀言深難道懂?萬一他懂呢?

方眠慢慢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賀言深還帶著點潮濕的頭發,他剛洗了澡,身上帶著沐浴露的味道,她的沐浴露,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褲,摸他的時候他也不動,就這樣乖乖給她摸。

“我想先跟你接吻。”方眠道。

從最簡單的東西開始,循序漸進,應該體驗會好一點吧?方眠說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唉,真遺憾,總覺得僅僅是手指的話有點不夠呢。

“好,唔……”賀言深剛點了下頭,嘴唇就被方眠含吮住,她的手掌在他腦後,輕輕托著他的頭,她吻得不輕不重,很軟,很香。

賀t言深怕她一直這樣托著自己會手酸,就主動攬住方眠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而他慢慢躺了下去,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細白的腕子,放在自己胸口。

這本來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可方眠卻覺得賀言深像是在暗示她什麽一樣,她伸出手,慢慢握住,指尖也隨之收緊。

意識到她在自己胸口的動作後,賀言深輕微皺了下眉,他其實覺得這樣別扭極了,但是眠眠好像很喜歡……她喜歡就好了……

他沒有任何的反抗,即便按照體型來說,他幾乎比方眠大上一圈,

吻了很久,賀言深被放開的時候連眼睛都有些濕漉漉了,他仰頭看著天花板,感覺著眠眠在他腰上輕輕啄吻了一下。

很癢,但賀言深的心跳更快,好像也沒什麽……反正那是眠眠,是眠眠的話他怎麽樣都可以,他好像很喜歡這種被親的感覺,他想要再被這樣親一下,可惜眠眠只親了他一次,就專心去幹正事了。

“……怎麽樣?”賀言深啞聲,他怕眠眠進展得不順利,自己抱著自己,心跳又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加速。

“我在試了。”方眠輕聲,手指的數目逐漸遞增,但是房間裏格外安靜,賀言深一聲都不吭。

安靜到有些太久了,方眠做得很耐心,而且她覺得很新奇,她的內心真的有因此而感到愉悅,很多很多的愉悅,尤其是在賀言深如此配合之後。

他真乖啊……乖到都令方眠覺得意外了,她還以為賀言深即便是嘴上答應了,但難免還是會有這各種各樣的不適應,甚至還會找別的理由推托……

這些情況方眠都有想到,她甚至覺得這樣也沒關系,畢竟是正常的,她覺得因為這件事,自己馬上想要分手的心思好像有點對不起賀言深,這種內疚很淺,不至於讓她時時想起,但她不介意稍微對他寬松一些,給他一些時間,

方眠是這樣想的,她本來是這樣想的,可她沒有想到賀言深會配合到這種地步,他甚至自己束縛起自己的腿來,一點都沒有麻煩她,她甚至只用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一瞬間,方眠心中被各種東西填滿,她不知道這是種什麽感覺,只是明顯感受到自己渾身上下都興奮起來了,好想……好想用力,好想真的什麽也不顧慮,就這樣把他……

方眠帶著這樣赤.裸的欲.望擡眸,沒想到正對上賀言深的目光,他正在註視著她,發現她看過來後他又很快別開了眼。

僅僅一瞬間的對視,可方眠好像從那雙墨黑色的眼睛裏……看到了濃烈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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