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海馬體（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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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海馬體（10）
處在黑暗的地方，會不由自主地向往光明。
袁嘉林不知道這是哪裏，這裏完全密封，連一扇窗都沒有，在幾近透明的首都星，這裏仿佛是特例。
人總是對未知感到害怕，沒有窗戶的地方更讓人覺得窒息，不過這比袁嘉林童年時期好多了，至少表面上這些人還是對他“以禮相待”，就是不知道這種平靜什麽時候會被打破。
袁嘉林坐在看似舒適的床上，觀察著這不大的房間，裝潢看起來像是帝國時期的風格，袁嘉林想不到還有哪裏遺留著前朝之風。
袁嘉林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但他肯定這裏還在首都星。
這麽短的時間不足以出境，更何況帶著他不方便，風險高不說，還容易被他發現。
首都星有什麽地方沒有受到聯盟影響呢，還是說這是他們故意為之，畢竟打著覆辟的旗號。
從他到這裏的第一天算起，已經過了兩天半，除了第一天找他聊過以後，那些人就再沒動靜，好像忘了他這個人似的。
外面應該發現他失蹤了，就是不知道那段錄音發出去沒有。
皮爾森公園？這種對外開放的地方根本不安全，他們應該不會選在那裏，袁嘉林更傾向於這裏是鹹坪區的某個地方。
袁嘉林關了燈，房間裏陷入黑暗，連手指的輪廓都看不見，人在失去視覺的時候，聽覺往往會更靈敏，外面十分寂靜，隱約能聽到微弱的水流聲。
水和鹹坪區，這兩個元素並不足以讓袁嘉林確定現在所在的位置，他時常聽著這些動靜，這是他在這裏唯一的解悶方式。
袁嘉林並不緊張，他在這裏還有利用價值，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什麽時候來找他，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最害怕夜長夢多，沒有必要推這麽久，只能說明他們還要做準備。
要準備什麽？腦調手術器材？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
聯盟警署
葉子被陸懷玉夾進了虛擬書頁裏，層層透明的書頁把葉子緊緊鎖在中間，警察們已經不眠不休地搜尋了兩天，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周周瞄了那張葉子一眼，問陸懷玉：“隊長，袁教授留下這個是什麽意思啊？”
陸懷玉也想知道，袁嘉林留下這個意味不明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指向性這麽模糊是希望他從哪裏突破呢。
“等我再想想。”陸懷玉說。
有了隊長這句話，周周心安定了下來，陸懷玉一直都是他們隊裏的定心丸，只要有陸懷玉在，好像所以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麽？”周周又問。
“先把陳霖帶回來的信息整理了，赫爾曼的案子還要繼續推進，不管他是人是鬼都要把事情弄清楚。”陸懷玉攤開淩亂的資料，看見了袁郜的日志。
視頻在自動播放，應該是陸懷玉上次忘了關，那張兒童畫如同流星一樣，從全息屏中劃過，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紫外線閃畫。
不過是一幅普通的兒童畫，至於用到這種手段嗎？
“隊長，你在看什麽？”正要離開的周周望向陸懷玉視線所及之處，發現陸懷玉正把進度條撥回去。
兩個人的衣服穿得一模一樣，秋千掛在樹下，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與潦草的人物不同，底下的秋千板看起來十分精致，木頭的花紋活靈活現。
放大來看，這又不像一個小孩子的手筆了，側面的花紋倒過來看像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母。
如果不是袁嘉林留下的葉子，陸懷玉也看不出來這個像年輪的花紋也許是字母C，兩個C一個O？後面連起來的兩個線條有些像n。
組出來一個四不像的東西，林薇究竟準備在這幅畫裏告訴袁郜什麽？
周周看了後面只畫了半截的東西，突然靈光一閃：“如果這是個L呢？”
她指著第二個字母說：“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一寫快L就像C了。”
如果是L又是什麽意思呢？克隆？
林薇和林妮不是雙胞胎？而是克隆出來的產物？
林薇從來沒有提過林妮這個妹妹，可能是因為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林薇和林妮到底誰是母本，誰是克隆體？
林薇母親的產檢資料，現在估計已經拿不到了，如果陸懷玉的外祖母還在世的話，倒有可能知道一二。
克隆人的壽命並不長，但林薇和林妮都早逝，很難從這上面來分辨。
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測，真正的赫爾曼是不是沒死，車禍那個只是倒黴的克隆人。
不管怎麽說，無論是帝國還是聯盟，克隆人都是嚴令禁止的，而克隆人並不一定和本體長得一模一樣，像林家姐妹和假赫爾曼這種是百裏挑一的。
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次基因推測，才能找得出來這樣相似的克隆體。
赫爾曼的年齡已經不小，與他同一時期的克隆體不可能活到現在。
“測一下赫爾曼的骨齡，肌肉年齡可以造假，骨齡不行。”
周周有些猶豫：“隊長，你慫恿我們去掘人家墳啊？”
陸懷玉：“……”
“我馬上去，反正他也沒有家屬反對。”周周說。
“另外，提審傑琳娜，這件事她一定知道，但赫爾曼的藏身地她一定不會輕易招供。”陸懷玉說完急忙推門出去了。
周周緊隨其後，現在的重點不在那家人身上了，那似乎是赫爾曼放出來拖延時間的煙霧彈。
傑琳娜從看守所又來到了聯盟警署，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她絲毫不意外又回到這裏。
傑琳娜穿著看守所統一的藍色制服，來警署前還要求化了妝，艷麗的口紅好像血的顏色，紮起的金發帶給她精致的幹凈利落的感覺。
好像她還是樺樹集團的首席執行官，一片商業帝國都在她和他哥哥的腳下，就連聯盟很多重要的工程都是他們負責。
在招標上，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優勢，探不到邊境的宇宙，哪裏沒有他們的身影。
帝國時期他們是人人愛戴的貴族，聯盟時期他們是別人望塵莫及的商業巨鱷，可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是宇宙的主人。
“又見面了，陸警官。”傑琳娜微微笑了。
這種得意的笑容並沒有影響陸懷玉，他緘默兩秒，“赫爾曼在哪裏？”
“哦？我哥哥已經亡故了，陸警官你也是看到了的啊。”傑琳娜意有所指地說，“這麽著急提審我，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你以為放了個克隆體我們就會被忽悠？”
傑琳娜表情變了一瞬：“你們不是都測過基因了，陸警官你怎麽張口就來，雖然我們十惡不赦，但也不至於什麽都賴在我們頭上吧，還賴在一個死人身上。”
如果讓傑琳娜知道袁嘉林失蹤，他們就會陷入十分被動的情況。
袁嘉林是他們翻盤的希望，而袁嘉林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袁郜對他做的實驗，這個實驗和大腦有關，而且還與記憶有關。
“你應該知道克隆體壽命本來就不長，在檢測結果出來自己交代都算你有自首情節。”
“有什麽用？”傑琳娜說，“象征性地給我減個十年八年？恰巧我對聯盟法律有些了解，我這種情況有生之年應該從監獄裏出不來了，十年八年都只是無關痛癢。”
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說了，傑琳娜已經窮途末路，沒有什麽在乎的東西了，她把寶都壓在自己的哥哥身上，成則翻身，敗則萬劫不覆。
“如果你們認為那是克隆體，那你們自己去找我哥哥吧，我期待著。”
目前是從傑琳娜嘴裏問不出什麽了，陸懷玉也不再強求，打算先撂她幾天。
“塞裏奧，我從沒想過我們會以這種方式會面，你知道嗎，你這個名字還是我取的。”傑琳娜比劃著，“那時候你才這麽大一點，陸又在前線，我哥哥在忙著弄物資，我和卡洛琳一個帶著埃裏克，一個帶著你，在一個小星球躲了六個月。”
陸懷玉：“你想說什麽？”
“物是人非啊，我如今是階下囚，卡洛琳還好好的做著她的主席夫人。”傑琳娜說，“我有時候很想知道，明明我哥哥付出的也不少，怎麽讓陸青當了主席呢？就因為他幕後的付出你們看不見嗎？”
“你認為做主席是一件好事？”
“當然不是，當時我們只是打算換個皇帝，沒想到被你父親背刺了，搞出個什麽聯盟來，主席當得處處受制，哪有當皇帝快活，真不知道陸是怎麽想的。”傑琳娜嘆了一口氣，“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們不打算對你們做些什麽，甚至還能給你們封個爵，你想想，現在這個制度下，就算陸和卡洛琳想對我們網開一面，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利。”
“聽起來很誘人。”陸懷玉說。
這句話讓監控室裏的眾人一咯噔。
“當然，你也放心，那位殿下不會有性命之憂，看他也沒有做皇帝的意思，之後也可以在莫徳大學教書，和以前一樣，或者做些更喜歡的事情，反正會比現在更自由。”傑琳娜看起來特別誠懇，“好好考慮一下，阿姨等你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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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黑暗的地方，會不由自主地向往光明。
袁嘉林不知道這是哪裏，這裏完全密封，連一扇窗都沒有，在幾近透明的首都星，這裏仿佛是特例。
人總是對未知感到害怕，沒有窗戶的地方更讓人覺得窒息，不過這比袁嘉林童年時期好多了，至少表面上這些人還是對他“以禮相待”，就是不知道這種平靜什麽時候會被打破。
袁嘉林坐在看似舒適的床上，觀察著這不大的房間，裝潢看起來像是帝國時期的風格，袁嘉林想不到還有哪裏遺留著前朝之風。
袁嘉林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但他肯定這裏還在首都星。
這麽短的時間不足以出境，更何況帶著他不方便，風險高不說，還容易被他發現。
首都星有什麽地方沒有受到聯盟影響呢，還是說這是他們故意為之，畢竟打著覆辟的旗號。
從他到這裏的第一天算起，已經過了兩天半，除了第一天找他聊過以後，那些人就再沒動靜，好像忘了他這個人似的。
外面應該發現他失蹤了，就是不知道那段錄音發出去沒有。
皮爾森公園？這種對外開放的地方根本不安全，他們應該不會選在那裏，袁嘉林更傾向於這裏是鹹坪區的某個地方。
袁嘉林關了燈，房間裏陷入黑暗，連手指的輪廓都看不見，人在失去視覺的時候，聽覺往往會更靈敏，外面十分寂靜，隱約能聽到微弱的水流聲。
水和鹹坪區，這兩個元素並不足以讓袁嘉林確定現在所在的位置，他時常聽著這些動靜，這是他在這裏唯一的解悶方式。
袁嘉林並不緊張，他在這裏還有利用價值，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什麽時候來找他，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最害怕夜長夢多，沒有必要推這麽久，只能說明他們還要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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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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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被陸懷玉夾進了虛擬書頁裏，層層透明的書頁把葉子緊緊鎖在中間，警察們已經不眠不休地搜尋了兩天，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周周瞄了那張葉子一眼，問陸懷玉：“隊長，袁教授留下這個是什麽意思啊？”
陸懷玉也想知道，袁嘉林留下這個意味不明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指向性這麽模糊是希望他從哪裏突破呢。
“等我再想想。”陸懷玉說。
有了隊長這句話，周周心安定了下來，陸懷玉一直都是他們隊裏的定心丸，只要有陸懷玉在，好像所以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麽？”周周又問。
“先把陳霖帶回來的信息整理了，赫爾曼的案子還要繼續推進，不管他是人是鬼都要把事情弄清楚。”陸懷玉攤開淩亂的資料，看見了袁郜的日志。
視頻在自動播放，應該是陸懷玉上次忘了關，那張兒童畫如同流星一樣，從全息屏中劃過，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紫外線閃畫。
不過是一幅普通的兒童畫，至於用到這種手段嗎？
“隊長，你在看什麽？”正要離開的周周望向陸懷玉視線所及之處，發現陸懷玉正把進度條撥回去。
兩個人的衣服穿得一模一樣，秋千掛在樹下，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與潦草的人物不同，底下的秋千板看起來十分精致，木頭的花紋活靈活現。
放大來看，這又不像一個小孩子的手筆了，側面的花紋倒過來看像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母。
如果不是袁嘉林留下的葉子，陸懷玉也看不出來這個像年輪的花紋也許是字母C，兩個C一個O？後面連起來的兩個線條有些像n。
組出來一個四不像的東西，林薇究竟準備在這幅畫裏告訴袁郜什麽？
周周看了後面只畫了半截的東西，突然靈光一閃：“如果這是個L呢？”
她指著第二個字母說：“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一寫快L就像C了。”
如果是L又是什麽意思呢？克隆？
林薇和林妮不是雙胞胎？而是克隆出來的產物？
林薇從來沒有提過林妮這個妹妹，可能是因為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林薇和林妮到底誰是母本，誰是克隆體？
林薇母親的產檢資料，現在估計已經拿不到了，如果陸懷玉的外祖母還在世的話，倒有可能知道一二。
克隆人的壽命並不長，但林薇和林妮都早逝，很難從這上面來分辨。
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測，真正的赫爾曼是不是沒死，車禍那個只是倒黴的克隆人。
不管怎麽說，無論是帝國還是聯盟，克隆人都是嚴令禁止的，而克隆人並不一定和本體長得一模一樣，像林家姐妹和假赫爾曼這種是百裏挑一的。
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次基因推測，才能找得出來這樣相似的克隆體。
赫爾曼的年齡已經不小，與他同一時期的克隆體不可能活到現在。
“測一下赫爾曼的骨齡，肌肉年齡可以造假，骨齡不行。”
周周有些猶豫：“隊長，你慫恿我們去掘人家墳啊？”
陸懷玉：“……”
“我馬上去，反正他也沒有家屬反對。”周周說。
“另外，提審傑琳娜，這件事她一定知道，但赫爾曼的藏身地她一定不會輕易招供。”陸懷玉說完急忙推門出去了。
周周緊隨其後，現在的重點不在那家人身上了，那似乎是赫爾曼放出來拖延時間的煙霧彈。
傑琳娜從看守所又來到了聯盟警署，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她絲毫不意外又回到這裏。
傑琳娜穿著看守所統一的藍色制服，來警署前還要求化了妝，艷麗的口紅好像血的顏色，紮起的金發帶給她精致的幹凈利落的感覺。
好像她還是樺樹集團的首席執行官，一片商業帝國都在她和他哥哥的腳下，就連聯盟很多重要的工程都是他們負責。
在招標上，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優勢，探不到邊境的宇宙，哪裏沒有他們的身影。
帝國時期他們是人人愛戴的貴族，聯盟時期他們是別人望塵莫及的商業巨鱷，可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是宇宙的主人。
“又見面了，陸警官。”傑琳娜微微笑了。
這種得意的笑容並沒有影響陸懷玉，他緘默兩秒，“赫爾曼在哪裏？”
“哦？我哥哥已經亡故了，陸警官你也是看到了的啊。”傑琳娜意有所指地說，“這麽著急提審我，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你以為放了個克隆體我們就會被忽悠？”
傑琳娜表情變了一瞬：“你們不是都測過基因了，陸警官你怎麽張口就來，雖然我們十惡不赦，但也不至於什麽都賴在我們頭上吧，還賴在一個死人身上。”
如果讓傑琳娜知道袁嘉林失蹤，他們就會陷入十分被動的情況。
袁嘉林是他們翻盤的希望，而袁嘉林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袁郜對他做的實驗，這個實驗和大腦有關，而且還與記憶有關。
“你應該知道克隆體壽命本來就不長，在檢測結果出來自己交代都算你有自首情節。”
“有什麽用？”傑琳娜說，“象征性地給我減個十年八年？恰巧我對聯盟法律有些了解，我這種情況有生之年應該從監獄裏出不來了，十年八年都只是無關痛癢。”
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說了，傑琳娜已經窮途末路，沒有什麽在乎的東西了，她把寶都壓在自己的哥哥身上，成則翻身，敗則萬劫不覆。
“如果你們認為那是克隆體，那你們自己去找我哥哥吧，我期待著。”
目前是從傑琳娜嘴裏問不出什麽了，陸懷玉也不再強求，打算先撂她幾天。
“塞裏奧，我從沒想過我們會以這種方式會面，你知道嗎，你這個名字還是我取的。”傑琳娜比劃著，“那時候你才這麽大一點，陸又在前線，我哥哥在忙著弄物資，我和卡洛琳一個帶著埃裏克，一個帶著你，在一個小星球躲了六個月。”
陸懷玉：“你想說什麽？”
“物是人非啊，我如今是階下囚，卡洛琳還好好的做著她的主席夫人。”傑琳娜說，“我有時候很想知道，明明我哥哥付出的也不少，怎麽讓陸青當了主席呢？就因為他幕後的付出你們看不見嗎？”
“你認為做主席是一件好事？”
“當然不是，當時我們只是打算換個皇帝，沒想到被你父親背刺了，搞出個什麽聯盟來，主席當得處處受制，哪有當皇帝快活，真不知道陸是怎麽想的。”傑琳娜嘆了一口氣，“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們不打算對你們做些什麽，甚至還能給你們封個爵，你想想，現在這個制度下，就算陸和卡洛琳想對我們網開一面，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利。”
“聽起來很誘人。”陸懷玉說。
這句話讓監控室裏的眾人一咯噔。
“當然，你也放心，那位殿下不會有性命之憂，看他也沒有做皇帝的意思，之後也可以在莫徳大學教書，和以前一樣，或者做些更喜歡的事情，反正會比現在更自由。”傑琳娜看起來特別誠懇，“好好考慮一下，阿姨等你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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