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乞兒（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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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乞兒（34）
警署根據伊莎貝拉提供的線索摸到了黑市，教堂裏的撲克是入場券，只有拿到8號黑球才能接觸到核心。
在探聽的過程中，桐木寨那邊也已經根據地形給那些人來了個甕中捉鱉，瑞斯豢養的殺手們一哄而散，想要來一出大難臨頭各自飛，結果誰也沒跑掉。
這些人拼拼湊湊居然有上百人，不乏有警署十分眼熟的。
這片是荒地，表面上看起來與任何集團都掛不上勾。
把這些人從頭到尾審了一遍，也沒人知道背後的出資人是誰，他們只知道拿錢辦事，這種知道了容易丟命的事情誰都沒有興趣去探聽。
“殺死艾維斯的那個人供認了。”陳霖說，“是他們的經理下的任務，這個神秘的經理據說姓趙。”
陸懷玉不由得皺眉。
“根據他們的描述，我們懷疑這人是趙峰的父親，趙明天。”
趙明天就是攀上鳳凰的烏鴉，靠著傑琳娜一飛沖天，又不肯工作，平時最愛的就是賭博，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看上他什麽了。
直到看到趙明天人模狗樣的臉，他們都理解了傑琳娜。
“趙明天呢？”
“在瑪咖的賭桌上，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一個往返要十個小時。趙明天風評十分差，一直沒有進樺樹集團工作，用趙峰的來說就是只會游手好閑的人，哪天死在牌桌上都不知道。”陳霖說，“看得出來他們父子關系不怎麽樣，比起父親，他更聽母親的話。”
陸懷玉不知道在家待了幾天，衣櫥裏的制服都要發黴了，這件事還沒結束。
“趙峰落網了，趙明天和傑琳娜也脫不開關系，趁著趙峰沒緩過勁，把東西都問出來。”
陸懷玉聽見門邊有聲音，開門發現一只狗正在他們家的門上磨爪子，見到陸懷玉還沖他叫了兩聲。
不過這狗很會審時度勢，一眼就看出陸懷玉是個不好惹的，灰溜溜地跑了。
正巧周周的通訊打了進來，陸懷玉看著它飛快跑遠，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外。
他關上門掛掉了陳霖的通訊，接起周周的通訊。
“隊長，我見到傑克的院長媽媽了。”周周說話有回音，“我覺得她有點奇怪，她來這裏又給傑克帶了一個智能機，被傑克拒絕了之後很生氣。”
周周深吸了一口氣：“這種生氣不是那種好意被拒絕的生氣，就是是任務沒完成又帶點不耐煩的生氣，我懷疑…”
周周的聲音低了下來，“…智能機裏有東西。”
這句話說完，遠處傳來聲音：“周周，好了沒，我想用洗手間。”
這個聲音很陌生，不是殷薔，不是周周母親，應該是傑克那位院長媽媽。
“你讓傑克把智能機收下，用反竊聽器檢測。”
周周來不及回答，門就被敲響。
她匆匆掛了通訊，賠著笑臉出去：“不好意思啊阿姨，我行動不太方便，耽擱的時間久了一點。”
病房裏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周周難以找到機會單獨與傑克說上話，只能時不時敲著病床的欄桿。
殷薔今天不在，她不能不管公司的事務，請假這兩天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工作。
她的母親在削蘋果，那位院長剛偃旗息鼓，愁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病房裏什麽都不缺，周周想找個出去接水的理由都不行，她也愁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傑克不知道他的院長媽媽居心叵測，也不知道他的同事兵荒馬亂，他傻乎乎地說：“等我發工資了，給您買其他禮物，這個你就自己用著。”
院長臉上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她艱難說道：“孩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我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東西，也用不明白。”
周周借機附和道：“是啊，這是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等發工資了給她買最好的。”
傑克“啊”了一聲，沒想到周周這麽說，一時間被打懵了，順水推舟就收下了智能機。
見東西送出去了，院長沒坐幾分鐘就借口回去了，傑克特別不舍地把人送到了門口，準備回自己病房。
他天天來周周這裏報道就是做個伴，一個人實在太無聊。
沒想到周周在電梯口等著他。
周周今天才下的床，一下子走這麽遠，傑克嚇了一跳，急忙走了過來。
“你怎麽出來了？”傑克過來扶住了周周，“我扶你回病房。”
周周看了一眼傑克手上的智能機，“謝謝，我只是出來透透風。”
她抓住了傑克的手，嚇得傑克急忙抽回，他正要說些什麽，周周搖了搖頭。
傑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只見周周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裏寫字：
——竊聽器。
傑克的眼睛睜得溜圓，想說些什麽又不敢開口，他做了個口型：“哪來的？”
周周：“智能機。”
傑克看了一眼周周的智能機。
周周：“……”
這都不懷疑你院長媽媽有問題？
傑克陪周周到病房，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看到陳霖帶著反竊聽器進來。
陳霖一進來就說道：“我代表署裏來看看你。”然後表示驚奇，“傑克也在這裏啊，那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他嘴上說著，動作不停，直截了當地掃過傑克的智能機，儀器果然發生了變化。
傑克整個人焉下來，有些脫力地倒在沙發上，他很想說對不起，但有著竊聽器他開不了口。
病房一下子沈靜下來，如果再不說話竊聽的人就要懷疑了。
“傑克，你快回去休息吧，多謝你。”
傑克渾渾噩噩地答應了，見陳霖打字在全息屏上：不要打草驚蛇。
他點了點頭，然後看陳霖發了一個捕捉程序給他。
他不知道自己早就成為了專調組的懷疑對象，本來已經百口莫辯，多虧了這位院長媽媽主動送上門，才讓他幸免於難。
這個捕捉程序運轉過程中在轉圈圈，傑克徹夜未眠，一直盯著它。
捕捉終於在微光晨曦中停止，然後又突破重重偽裝，定格在離這裏十幾億光年的雲澤星。
那裏的繁華區有一家能影響全聯盟經濟的公司。
紅點定格在這棟大樓上。
埃裏克對這個地方特別熟悉，小時候父親最喜歡帶他到當時的辦公室，對他說：“遲早有一天，這整棟樓都是會是他的。”
與此同時，在打擊了黑市之後，挖掘出了樺樹集團多年來地下進行的非法交易，以法尼克研究所那邊為大頭，每年投入上億，又分出一部分往桐木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這下不止趙明天被傳喚，樺樹集團的董事長，高層，以及有牽扯的大頭股東全部要來聯盟警署報道。
唯有早早脫離漩渦中心的埃裏克得以保全。
這場風波震懾了整個聯盟，沒想到原本以為只是小打小鬧的頑固分子搞一場不痛不癢的覆辟，沒想到背後居然是樺樹集團。
那些記者把聯盟警署圍了個水洩不通，都爭搶著想得到第一手資料，而陸懷玉終於覆了職。
他覆職的第一天，就是去看在審訊室裏的趙峰，他在這裏耗了太久，看起來十分疲憊。
“趙峰，傑琳娜和趙明天之子，今年20歲，雲澤星人，目前在莫徳大學心理學院讀三年級。”
這些不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趙峰不明白這個人說一遍做什麽。
“沒見過你啊，警官，新來的？”
旁邊的警員道：“這是我們隊長。”
趙峰當然知道，這人是他們親自送回家的，他“呵”了一聲，沒想到這麽快就覆職了。
陸懷玉沒在意他嘲諷的臉色，“指使這兩場謀殺的是你父親還是你？”
趙經理——趙峰也信趙，更何況兩個人長相相似，只要稍作偽裝，就可以瞞天過海。
趙峰怔了一瞬，沒想到這個發展，這些天來難得沒搭腔。
“不說也不要緊，到時候直接問你母親和舅舅。”
趙峰眉頭皺了起來，謹慎問道：“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要請他們來警署坐一坐，你不會不懂吧？”另一個警員說，“你還是趕緊說吧，你說和我們查出來可不是一個性質。”
趙峰咬緊牙關：“你們怎麽不問我父親？”
陸懷玉淡淡說：“你那個賭鬼父親？天都要塌了還在賭桌上。”
也得多虧這人輸上了頭，一賭就是幾個通宵，電話不接，訊息不回，一直在監控下，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我早就叫母親和他離婚，她偏不信，像我一樣自由多好，要去追尋什麽愛情，結果找了個窩囊廢。”趙峰冷笑了一聲，“還是連你們都不考慮他是兇手的窩囊廢。”
“你掩藏得再好，也阻止不了瑞斯的人拼湊出一張你的肖像。”
“沒錯，瑞斯是我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們的作風，隨便玩玩而已。”趙峰死死瞪住陸懷玉，“可這與我舅舅和母親有什麽關系呢？”
“你哪來的資金養這些人？”
趙峰說：“平時家裏給的錢啊，他們又不會打聽我用到什麽地方。”
“瑞斯成立在十二年前，請問當時八歲的你是怎麽組織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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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根據伊莎貝拉提供的線索摸到了黑市，教堂裏的撲克是入場券，只有拿到8號黑球才能接觸到核心。
在探聽的過程中，桐木寨那邊也已經根據地形給那些人來了個甕中捉鱉，瑞斯豢養的殺手們一哄而散，想要來一出大難臨頭各自飛，結果誰也沒跑掉。
這些人拼拼湊湊居然有上百人，不乏有警署十分眼熟的。
這片是荒地，表面上看起來與任何集團都掛不上勾。
把這些人從頭到尾審了一遍，也沒人知道背後的出資人是誰，他們只知道拿錢辦事，這種知道了容易丟命的事情誰都沒有興趣去探聽。
“殺死艾維斯的那個人供認了。”陳霖說，“是他們的經理下的任務，這個神秘的經理據說姓趙。”
陸懷玉不由得皺眉。
“根據他們的描述，我們懷疑這人是趙峰的父親，趙明天。”
趙明天就是攀上鳳凰的烏鴉，靠著傑琳娜一飛沖天，又不肯工作，平時最愛的就是賭博，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看上他什麽了。
直到看到趙明天人模狗樣的臉，他們都理解了傑琳娜。
“趙明天呢？”
“在瑪咖的賭桌上，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一個往返要十個小時。趙明天風評十分差，一直沒有進樺樹集團工作，用趙峰的來說就是只會游手好閑的人，哪天死在牌桌上都不知道。”陳霖說，“看得出來他們父子關系不怎麽樣，比起父親，他更聽母親的話。”
陸懷玉不知道在家待了幾天，衣櫥裏的制服都要發黴了，這件事還沒結束。
“趙峰落網了，趙明天和傑琳娜也脫不開關系，趁著趙峰沒緩過勁，把東西都問出來。”
陸懷玉聽見門邊有聲音，開門發現一只狗正在他們家的門上磨爪子，見到陸懷玉還沖他叫了兩聲。
不過這狗很會審時度勢，一眼就看出陸懷玉是個不好惹的，灰溜溜地跑了。
正巧周周的通訊打了進來，陸懷玉看著它飛快跑遠，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外。
他關上門掛掉了陳霖的通訊，接起周周的通訊。
“隊長，我見到傑克的院長媽媽了。”周周說話有回音，“我覺得她有點奇怪，她來這裏又給傑克帶了一個智能機，被傑克拒絕了之後很生氣。”
周周深吸了一口氣：“這種生氣不是那種好意被拒絕的生氣，就是是任務沒完成又帶點不耐煩的生氣，我懷疑…”
周周的聲音低了下來，“…智能機裏有東西。”
這句話說完，遠處傳來聲音：“周周，好了沒，我想用洗手間。”
這個聲音很陌生，不是殷薔，不是周周母親，應該是傑克那位院長媽媽。
“你讓傑克把智能機收下，用反竊聽器檢測。”
周周來不及回答，門就被敲響。
她匆匆掛了通訊，賠著笑臉出去：“不好意思啊阿姨，我行動不太方便，耽擱的時間久了一點。”
病房裏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周周難以找到機會單獨與傑克說上話，只能時不時敲著病床的欄桿。
殷薔今天不在，她不能不管公司的事務，請假這兩天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工作。
她的母親在削蘋果，那位院長剛偃旗息鼓，愁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病房裏什麽都不缺，周周想找個出去接水的理由都不行，她也愁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傑克不知道他的院長媽媽居心叵測，也不知道他的同事兵荒馬亂，他傻乎乎地說：“等我發工資了，給您買其他禮物，這個你就自己用著。”
院長臉上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她艱難說道：“孩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我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東西，也用不明白。”
周周借機附和道：“是啊，這是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等發工資了給她買最好的。”
傑克“啊”了一聲，沒想到周周這麽說，一時間被打懵了，順水推舟就收下了智能機。
見東西送出去了，院長沒坐幾分鐘就借口回去了，傑克特別不舍地把人送到了門口，準備回自己病房。
他天天來周周這裏報道就是做個伴，一個人實在太無聊。
沒想到周周在電梯口等著他。
周周今天才下的床，一下子走這麽遠，傑克嚇了一跳，急忙走了過來。
“你怎麽出來了？”傑克過來扶住了周周，“我扶你回病房。”
周周看了一眼傑克手上的智能機，“謝謝，我只是出來透透風。”
她抓住了傑克的手，嚇得傑克急忙抽回，他正要說些什麽，周周搖了搖頭。
傑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只見周周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裏寫字：
——竊聽器。
傑克的眼睛睜得溜圓，想說些什麽又不敢開口，他做了個口型：“哪來的？”
周周：“智能機。”
傑克看了一眼周周的智能機。
周周：“……”
這都不懷疑你院長媽媽有問題？
傑克陪周周到病房，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看到陳霖帶著反竊聽器進來。
陳霖一進來就說道：“我代表署裏來看看你。”然後表示驚奇，“傑克也在這裏啊，那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他嘴上說著，動作不停，直截了當地掃過傑克的智能機，儀器果然發生了變化。
傑克整個人焉下來，有些脫力地倒在沙發上，他很想說對不起，但有著竊聽器他開不了口。
病房一下子沈靜下來，如果再不說話竊聽的人就要懷疑了。
“傑克，你快回去休息吧，多謝你。”
傑克渾渾噩噩地答應了，見陳霖打字在全息屏上：不要打草驚蛇。
他點了點頭，然後看陳霖發了一個捕捉程序給他。
他不知道自己早就成為了專調組的懷疑對象，本來已經百口莫辯，多虧了這位院長媽媽主動送上門，才讓他幸免於難。
這個捕捉程序運轉過程中在轉圈圈，傑克徹夜未眠，一直盯著它。
捕捉終於在微光晨曦中停止，然後又突破重重偽裝，定格在離這裏十幾億光年的雲澤星。
那裏的繁華區有一家能影響全聯盟經濟的公司。
紅點定格在這棟大樓上。
埃裏克對這個地方特別熟悉，小時候父親最喜歡帶他到當時的辦公室，對他說：“遲早有一天，這整棟樓都是會是他的。”
與此同時，在打擊了黑市之後，挖掘出了樺樹集團多年來地下進行的非法交易，以法尼克研究所那邊為大頭，每年投入上億，又分出一部分往桐木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這下不止趙明天被傳喚，樺樹集團的董事長，高層，以及有牽扯的大頭股東全部要來聯盟警署報道。
唯有早早脫離漩渦中心的埃裏克得以保全。
這場風波震懾了整個聯盟，沒想到原本以為只是小打小鬧的頑固分子搞一場不痛不癢的覆辟，沒想到背後居然是樺樹集團。
那些記者把聯盟警署圍了個水洩不通，都爭搶著想得到第一手資料，而陸懷玉終於覆了職。
他覆職的第一天，就是去看在審訊室裏的趙峰，他在這裏耗了太久，看起來十分疲憊。
“趙峰，傑琳娜和趙明天之子，今年20歲，雲澤星人，目前在莫徳大學心理學院讀三年級。”
這些不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趙峰不明白這個人說一遍做什麽。
“沒見過你啊，警官，新來的？”
旁邊的警員道：“這是我們隊長。”
趙峰當然知道，這人是他們親自送回家的，他“呵”了一聲，沒想到這麽快就覆職了。
陸懷玉沒在意他嘲諷的臉色，“指使這兩場謀殺的是你父親還是你？”
趙經理——趙峰也信趙，更何況兩個人長相相似，只要稍作偽裝，就可以瞞天過海。
趙峰怔了一瞬，沒想到這個發展，這些天來難得沒搭腔。
“不說也不要緊，到時候直接問你母親和舅舅。”
趙峰眉頭皺了起來，謹慎問道：“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要請他們來警署坐一坐，你不會不懂吧？”另一個警員說，“你還是趕緊說吧，你說和我們查出來可不是一個性質。”
趙峰咬緊牙關：“你們怎麽不問我父親？”
陸懷玉淡淡說：“你那個賭鬼父親？天都要塌了還在賭桌上。”
也得多虧這人輸上了頭，一賭就是幾個通宵，電話不接，訊息不回，一直在監控下，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我早就叫母親和他離婚，她偏不信，像我一樣自由多好，要去追尋什麽愛情，結果找了個窩囊廢。”趙峰冷笑了一聲，“還是連你們都不考慮他是兇手的窩囊廢。”
“你掩藏得再好，也阻止不了瑞斯的人拼湊出一張你的肖像。”
“沒錯，瑞斯是我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們的作風，隨便玩玩而已。”趙峰死死瞪住陸懷玉，“可這與我舅舅和母親有什麽關系呢？”
“你哪來的資金養這些人？”
趙峰說：“平時家裏給的錢啊，他們又不會打聽我用到什麽地方。”
“瑞斯成立在十二年前，請問當時八歲的你是怎麽組織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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