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餓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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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餓貓（31）
“我當時就想，這怎麽可能呢，李老師對我們這麽好，直到幾年後我被賣到這裏，我才想起姐姐對我說的話。”安娜絮絮叨叨地說，似乎想把這輩子話的都說完，“我們這些人死的死，殘的殘，我可能也沒有幾天可以活了，最後的最後，把這段視頻交給能審判他們的人吧，我希望你依舊相信我從未愛過你。”
如果不愛又何必做這麽多，她大可以把康納德拉回泥潭裏，但她沒有這麽做，還把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了康納德。
四周十分安靜，他們甚至聽到了水滴低落在桌面上的嘀嗒聲。
視頻的最後傳來康納德呼喚安娜的聲音，由遠及近。
塵封了五年的視頻算是在最合適的時候重見天日。
“這後面的語音我之前沒聽過…”康納德的眼裏含著淚花，他扯了桌子上的紙擦拭了一下，“請原諒我的失禮，我現在的情緒有點…”
故事的開始，就已經定下了基調。
他們之間的這段戀情，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地點，不合適的身份，註定悲劇的結局。
康納德吸了吸鼻子，“我能拷貝一下後面這段錄音嗎？”
“抱歉。”陸懷玉拒絕了他，“暫時不能。”
聽到這句話之後康納德說了聲理解，然後起身失望地走出了警署大門，鑒於他這樣的精神狀態，陸懷玉找了個警員送他回去。
天空掛著橘紅色的晚霞，陸懷玉和袁嘉林走進了警署對面的餐廳。
這裏的食物精致中帶著一絲潦草，比如空有其表的牛排，配飾都十分鮮艷漂亮，唯有盤子中間的牛排，烤得跟黑炭一樣。
袁嘉林勾了勾手指，陸懷玉側耳過來。
然後他輕輕在陸懷玉耳邊說：“你忍心讓警員們吃這些，我都不忍心。”
陸懷玉：“…我已經訂了。”
在智能機上的時候分辨不出照騙，離開了濾鏡，這些食物顯出了原型。
袁嘉林用餐刀割開這塊像膠一樣的牛排，看起來就很味同嚼蠟，但對面的陸懷玉吃得面不改色。
袁嘉林懷疑地看了一眼黑炭牛排，可能只是賣相差？
“你明天回去？”
被陳霖問這麽一遭，陸懷玉不得不直面這個問題。
“嗯。”袁嘉林點了點頭，還對他笑了下，“我再不回去，學校就要辭退我了。”
辭退個屁，某人明明莫徳大學的終身教授。
陸懷玉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切著牛排，姿勢是連貴族都要稱讚一聲優雅。
但袁嘉林看出來了，他情緒不高。
以前沒談過戀愛的袁嘉林後知後覺的激活了戀愛神經。
他插起牛排送入口中，正在思考怎麽安慰有分離焦慮的男朋友，霎時被牛排味道沖擊得飛出這個星系。
袁嘉林打算喝一口櫻桃汁沖一沖這個味道，結果遭受了雙重暴擊，他悄然打開了智能機。
兩秒後，陸懷玉的智能機響了。
陸懷玉擡頭，看見袁嘉林笑著朝他晃了晃手腕，他放下刀叉，點開剛從對面傳過來的熱乎的訊息。
—你怎麽選到的這家？
看來袁大教授接下來肯定沒什麽好話。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
—我們已經進來半小時了，店裏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這家店的實力可見一斑。
陸懷玉回他：
—出餐快。
別的不說，這家出餐確實十分快，僅僅半小時就搞定了對面加班警員的晚餐。
—這裏的櫻桃汁居然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油漆味，我十分想和廚師溝通一下，是怎麽做到的。
—牛排硬得跟鞋墊子似的，我認為樹皮煎一下，都比這牛排松軟。
袁嘉林有個毛病——那就是十分挑嘴，品質不好能吃出來，味道不對能吃出來。
合他心意的菜他能連續點一個月。
陸懷玉：
—換一家？
袁嘉林：
—不用，沒到那種難以下咽的地步。
這裏的味道確實不怎麽樣，但從前的袁嘉林不會跟人談論這些，面對陸懷玉，他似乎很樂意跟他分享這些不起眼的瑣事。
不過現在他說這些還有其他目的。
—不然你餵我一下，說不定這鞋墊子能吃出甜味來。
於是陸懷玉坐了過來，拿起袁嘉林的叉子，插起一塊牛排遞到了他嘴邊。
袁嘉林環顧四周發現有個服務員在遠處看著他們，袁嘉林趕緊咬下這塊牛排，拉起已經吃完的陸懷玉匆匆結賬跑了。
“甜是挺甜，就是那個服務員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樣。”袁嘉林勾了下陸懷玉的小指，彎著眼睛說，“說不定是譴責我玷汙了你這朵雪蓮花。”
某人又開始胡說八道，偏偏陸懷玉還拿他沒辦法。
“你努努力，盡快把這案子破了，回來陪我。”袁嘉林笑著說道。
陸懷玉臉色稍霽，貌似不刻意地提起：“湖心亭離學校很遠。”
袁嘉林分明知道陸懷玉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逗他一句：“那陸警官覺得哪裏離學校近？”
袁嘉林一副你不開口我就不說話的架勢，淺淺微笑著看著陸懷玉，終於讓陸懷玉撂下兩個字：“我家。”
袁大教授深知大尾巴狼不能多做，連忙安撫道：“搬搬搬，回去就搬。”
見終於把陸大警官哄高興了，才慢悠悠地把人送到警署。
一回到警署，就聽見楊朔說：“會不會是那個研究員說錯了，問了百八十個人了，都說沒有玉落湖。”
陸懷玉突然轉向袁嘉林：“湖底的研究所在哪裏？”
……
月黑風高，聯盟警署駕著車跑到荒郊野外，打著探照燈，潛入湖底，四處搜尋有沒有那些孩子的蹤跡。
四周的樹木上星星點點的燈蟬本來一閃一閃地打著尾巴上的燈籠，被這幾千瓦燈光一照，還以為回到了白天，一個個縮回樹洞裏去了。
陸懷玉也下了水，湖不是很深，但探照燈打下來的光不足以看清湖底，他們幾乎都是在用潛水設備的頭燈在找。
陸懷玉扒開層層水草，看見幾具淩亂的白骨，忽然聽見水下傳呼機在響，“隊長！找到了，怎麽會這麽多。”
湖水清涼，本來是解暑的好去處，現在卻成了拋屍地點。
經過打撈，一共找出了56具屍體，這些森森白骨原本是正當花季的少男少女，而他們也永遠停留在了這個年紀。
天色大亮，陸懷玉才堪堪回到辦公室，他沖泡了杯咖啡，捏著鼻子朝辦公區走去。
三個外賣員堵在電梯口，他們一人提著一個箱子，走到了辦公區門口。
陸懷玉從他們身後繞過去，外賣員把箱子放到了地上，左顧右盼問了一句：“請問尾號1010的陸先生在嗎？”
陸懷玉折返了回來，看著箱子裏各種各樣的早餐心中了然，這個風格確實是袁嘉林的手筆。
他提著箱子放到了辦公區的桌上，“你們袁教授買的。”
癱倒在椅子上的警員們爬了起來，忙了一晚上確實饑腸轆轆。
“雖然加班有隊長和袁教授的投餵，但我還是希望這班還是不加為好。”一位警員感嘆道。
眾人吃起了早餐，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了案情：“這些死者都是孤兒，以蔓草福利院那尿性，估計是不可能入基因庫的。”
“總不能去挖人家父母的墓吧。”
“我覺得是個好主意。”
“好個屁，快點吃吧，吃完還要留著精力審那些貴族。”
毫無理由的傳喚這夥心比天高的貴族，勢必會被他們大做文章，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袁嘉林起了個大清早，看見的就是就是這種魚貫而出的景象。
他上了樓，正要去找陸懷玉，卻發現他又在連著通訊。
通訊那頭的周周開口就是一句：“隊長，我們找到伊莉莎了。”
灰眼睛的特征確實明顯，很難不讓人多看幾眼。
改變瞳色需要去備案，醫院才能開美瞳手術，而一次性的美瞳眼鏡也需要登記信息，很遺憾，法尼克的人們並不熱衷於此，普通人沒有想法，貴族則對他們的藍眼睛引以為傲，認為是宇宙中最清澈的存在。
美瞳這個行業在法尼克毫無建樹，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打通這條產業鏈，可能比帝國覆辟更困難。
如果伊莉莎為了四天就消散的瞳色大動幹戈，完全是得不償失。
陸懷玉擡腿就要走，發現了剛走進來的袁嘉林。
陸懷玉對周周說：“把人帶回來。”
周周那邊好像傳來蟬鳴聲，陸懷玉昨晚都要聽免疫了。
“知道，隊長，我們這裏遇到了個問題。”周周為難地說，“我們開出來的這輛車輪胎爆了。”
原來不是蟬鳴聲，是輪胎漏氣的聲音。
“在哪？我們來接。”
等到陸懷玉過來周周才發現，這個們只包括了袁嘉林。
袁嘉林打開車門，“小周警官，你看起來好像很失望啊。”
“怎麽可能！袁教授。警署裏最好看的兩個人來接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周周連連搖頭，順便把伊莉莎塞了進去。
門還沒關好，飛蠅就七上八下的竄了進來，周周臉上的妝容也被太陽曬脫了妝，她現在明白，為什麽說人是水做的了。
飛蠅撲到周周臉上，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隊長，這些貴族可真會選，我真不想來這種地方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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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想，這怎麽可能呢，李老師對我們這麽好，直到幾年後我被賣到這裏，我才想起姐姐對我說的話。”安娜絮絮叨叨地說，似乎想把這輩子話的都說完，“我們這些人死的死，殘的殘，我可能也沒有幾天可以活了，最後的最後，把這段視頻交給能審判他們的人吧，我希望你依舊相信我從未愛過你。”
如果不愛又何必做這麽多，她大可以把康納德拉回泥潭裏，但她沒有這麽做，還把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了康納德。
四周十分安靜，他們甚至聽到了水滴低落在桌面上的嘀嗒聲。
視頻的最後傳來康納德呼喚安娜的聲音，由遠及近。
塵封了五年的視頻算是在最合適的時候重見天日。
“這後面的語音我之前沒聽過…”康納德的眼裏含著淚花，他扯了桌子上的紙擦拭了一下，“請原諒我的失禮，我現在的情緒有點…”
故事的開始，就已經定下了基調。
他們之間的這段戀情，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地點，不合適的身份，註定悲劇的結局。
康納德吸了吸鼻子，“我能拷貝一下後面這段錄音嗎？”
“抱歉。”陸懷玉拒絕了他，“暫時不能。”
聽到這句話之後康納德說了聲理解，然後起身失望地走出了警署大門，鑒於他這樣的精神狀態，陸懷玉找了個警員送他回去。
天空掛著橘紅色的晚霞，陸懷玉和袁嘉林走進了警署對面的餐廳。
這裏的食物精致中帶著一絲潦草，比如空有其表的牛排，配飾都十分鮮艷漂亮，唯有盤子中間的牛排，烤得跟黑炭一樣。
袁嘉林勾了勾手指，陸懷玉側耳過來。
然後他輕輕在陸懷玉耳邊說：“你忍心讓警員們吃這些，我都不忍心。”
陸懷玉：“…我已經訂了。”
在智能機上的時候分辨不出照騙，離開了濾鏡，這些食物顯出了原型。
袁嘉林用餐刀割開這塊像膠一樣的牛排，看起來就很味同嚼蠟，但對面的陸懷玉吃得面不改色。
袁嘉林懷疑地看了一眼黑炭牛排，可能只是賣相差？
“你明天回去？”
被陳霖問這麽一遭，陸懷玉不得不直面這個問題。
“嗯。”袁嘉林點了點頭，還對他笑了下，“我再不回去，學校就要辭退我了。”
辭退個屁，某人明明莫徳大學的終身教授。
陸懷玉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切著牛排，姿勢是連貴族都要稱讚一聲優雅。
但袁嘉林看出來了，他情緒不高。
以前沒談過戀愛的袁嘉林後知後覺的激活了戀愛神經。
他插起牛排送入口中，正在思考怎麽安慰有分離焦慮的男朋友，霎時被牛排味道沖擊得飛出這個星系。
袁嘉林打算喝一口櫻桃汁沖一沖這個味道，結果遭受了雙重暴擊，他悄然打開了智能機。
兩秒後，陸懷玉的智能機響了。
陸懷玉擡頭，看見袁嘉林笑著朝他晃了晃手腕，他放下刀叉，點開剛從對面傳過來的熱乎的訊息。
—你怎麽選到的這家？
看來袁大教授接下來肯定沒什麽好話。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
—我們已經進來半小時了，店裏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這家店的實力可見一斑。
陸懷玉回他：
—出餐快。
別的不說，這家出餐確實十分快，僅僅半小時就搞定了對面加班警員的晚餐。
—這裏的櫻桃汁居然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油漆味，我十分想和廚師溝通一下，是怎麽做到的。
—牛排硬得跟鞋墊子似的，我認為樹皮煎一下，都比這牛排松軟。
袁嘉林有個毛病——那就是十分挑嘴，品質不好能吃出來，味道不對能吃出來。
合他心意的菜他能連續點一個月。
陸懷玉：
—換一家？
袁嘉林：
—不用，沒到那種難以下咽的地步。
這裏的味道確實不怎麽樣，但從前的袁嘉林不會跟人談論這些，面對陸懷玉，他似乎很樂意跟他分享這些不起眼的瑣事。
不過現在他說這些還有其他目的。
—不然你餵我一下，說不定這鞋墊子能吃出甜味來。
於是陸懷玉坐了過來，拿起袁嘉林的叉子，插起一塊牛排遞到了他嘴邊。
袁嘉林環顧四周發現有個服務員在遠處看著他們，袁嘉林趕緊咬下這塊牛排，拉起已經吃完的陸懷玉匆匆結賬跑了。
“甜是挺甜，就是那個服務員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樣。”袁嘉林勾了下陸懷玉的小指，彎著眼睛說，“說不定是譴責我玷汙了你這朵雪蓮花。”
某人又開始胡說八道，偏偏陸懷玉還拿他沒辦法。
“你努努力，盡快把這案子破了，回來陪我。”袁嘉林笑著說道。
陸懷玉臉色稍霽，貌似不刻意地提起：“湖心亭離學校很遠。”
袁嘉林分明知道陸懷玉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逗他一句：“那陸警官覺得哪裏離學校近？”
袁嘉林一副你不開口我就不說話的架勢，淺淺微笑著看著陸懷玉，終於讓陸懷玉撂下兩個字：“我家。”
袁大教授深知大尾巴狼不能多做，連忙安撫道：“搬搬搬，回去就搬。”
見終於把陸大警官哄高興了，才慢悠悠地把人送到警署。
一回到警署，就聽見楊朔說：“會不會是那個研究員說錯了，問了百八十個人了，都說沒有玉落湖。”
陸懷玉突然轉向袁嘉林：“湖底的研究所在哪裏？”
……
月黑風高，聯盟警署駕著車跑到荒郊野外，打著探照燈，潛入湖底，四處搜尋有沒有那些孩子的蹤跡。
四周的樹木上星星點點的燈蟬本來一閃一閃地打著尾巴上的燈籠，被這幾千瓦燈光一照，還以為回到了白天，一個個縮回樹洞裏去了。
陸懷玉也下了水，湖不是很深，但探照燈打下來的光不足以看清湖底，他們幾乎都是在用潛水設備的頭燈在找。
陸懷玉扒開層層水草，看見幾具淩亂的白骨，忽然聽見水下傳呼機在響，“隊長！找到了，怎麽會這麽多。”
湖水清涼，本來是解暑的好去處，現在卻成了拋屍地點。
經過打撈，一共找出了56具屍體，這些森森白骨原本是正當花季的少男少女，而他們也永遠停留在了這個年紀。
天色大亮，陸懷玉才堪堪回到辦公室，他沖泡了杯咖啡，捏著鼻子朝辦公區走去。
三個外賣員堵在電梯口，他們一人提著一個箱子，走到了辦公區門口。
陸懷玉從他們身後繞過去，外賣員把箱子放到了地上，左顧右盼問了一句：“請問尾號1010的陸先生在嗎？”
陸懷玉折返了回來，看著箱子裏各種各樣的早餐心中了然，這個風格確實是袁嘉林的手筆。
他提著箱子放到了辦公區的桌上，“你們袁教授買的。”
癱倒在椅子上的警員們爬了起來，忙了一晚上確實饑腸轆轆。
“雖然加班有隊長和袁教授的投餵，但我還是希望這班還是不加為好。”一位警員感嘆道。
眾人吃起了早餐，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了案情：“這些死者都是孤兒，以蔓草福利院那尿性，估計是不可能入基因庫的。”
“總不能去挖人家父母的墓吧。”
“我覺得是個好主意。”
“好個屁，快點吃吧，吃完還要留著精力審那些貴族。”
毫無理由的傳喚這夥心比天高的貴族，勢必會被他們大做文章，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袁嘉林起了個大清早，看見的就是就是這種魚貫而出的景象。
他上了樓，正要去找陸懷玉，卻發現他又在連著通訊。
通訊那頭的周周開口就是一句：“隊長，我們找到伊莉莎了。”
灰眼睛的特征確實明顯，很難不讓人多看幾眼。
改變瞳色需要去備案，醫院才能開美瞳手術，而一次性的美瞳眼鏡也需要登記信息，很遺憾，法尼克的人們並不熱衷於此，普通人沒有想法，貴族則對他們的藍眼睛引以為傲，認為是宇宙中最清澈的存在。
美瞳這個行業在法尼克毫無建樹，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打通這條產業鏈，可能比帝國覆辟更困難。
如果伊莉莎為了四天就消散的瞳色大動幹戈，完全是得不償失。
陸懷玉擡腿就要走，發現了剛走進來的袁嘉林。
陸懷玉對周周說：“把人帶回來。”
周周那邊好像傳來蟬鳴聲，陸懷玉昨晚都要聽免疫了。
“知道，隊長，我們這裏遇到了個問題。”周周為難地說，“我們開出來的這輛車輪胎爆了。”
原來不是蟬鳴聲，是輪胎漏氣的聲音。
“在哪？我們來接。”
等到陸懷玉過來周周才發現，這個們只包括了袁嘉林。
袁嘉林打開車門，“小周警官，你看起來好像很失望啊。”
“怎麽可能！袁教授。警署裏最好看的兩個人來接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周周連連搖頭，順便把伊莉莎塞了進去。
門還沒關好，飛蠅就七上八下的竄了進來，周周臉上的妝容也被太陽曬脫了妝，她現在明白，為什麽說人是水做的了。
飛蠅撲到周周臉上，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隊長，這些貴族可真會選，我真不想來這種地方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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