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餓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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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餓貓（22）
他們去前臺查入住記錄，登記的只有一個人，確實是名男士。
“怎麽了隊長？”周周問，“有什麽問題嗎？”
“回監控室。”陸懷玉說。
這不僅把老板搞得一頭霧水，周周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自己遺漏了什麽細節。
返回監控室之後，陸懷玉又讓工作人員調出九點十分過後的走廊畫面，等到7303的客人伸出手來拿外賣的時候，陸懷玉喊了暫停。
“這是個女人的手。”袁嘉林說。
周周有那麽瞬間覺得自己不是警察了，她居然沒能這麽快反應過來。
老板頓時緊張了，一個成年男子的手確實沒有這麽纖細，況且他昨天還親眼見過，現在政策嚴格，入住必須登記，這夥人又不是法尼克警署那種交錢就能解決的主。
“我們入住的客人都經過登記的，就因為這個地段特殊，不可能有漏網之魚啊！”老板頭都大了，急得在原地打轉。
袁嘉林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先看監控。”
工作人員立刻打開了剛才的監控。
陸懷玉：“淩晨3點35分。”
工作人員有點緊張：“啊？”
“7303的入住登記時間。”袁嘉林說。
工作人員“哦”了一聲，有些手忙腳亂地把時間倒了回去。
一位男士站在臺前登記，身上穿的好像是酒吧的工作服，前臺對他微笑，兩個人攀談了幾句，然後男人才離開。
他的身邊從頭到尾沒見過女人。
“把走廊的監控從3點到10點過一遍。”陸懷玉說。
工作人員開了最快的倍速，走廊安安靜靜，燈光忽明忽暗，直到天色由黑轉亮，7303自始至終只有那個男人進去過，除了那個男人，就只有6點半左右進了7302的陸懷玉。
周周整個人呆了一下，“那個女人還能是憑空冒出來的？”
陸懷玉：“把8點半到9點這段時間的視頻再放一遍。”
老板疑惑，這不是沒有其他人嗎？
工作人員也搞不懂這些警察的心思，空白畫面有什麽看的？他反正只負責放視頻，順帶貼心的問了一句：“需要調回原速嗎？”
陸懷玉：“不用。”
視頻一下子就過掉，老板和工作人員沒看出什麽問題，但他們畢竟不是專業人員，於是等著陸懷玉開口。
但說話的是袁嘉林，“8點45這段視頻和前面重覆了。”
工作人員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把手往哪裏放，如果這是真的，就代表有人進了監控室。
“能把8點35到8點40和8點40到8點45的視頻單獨截成兩個視頻嗎？”袁嘉林問。
工作人員移動著智腦的光標，“可以，不過你們要等一下。”
幾分鐘後，視頻被截出來了，袁嘉林又說：“麻煩同時放一下。”
走廊裏什麽也沒出現，就像靜止畫面一樣。
老板幾乎都以為幾個警察是耍著他們玩了，這五分鐘下來反正他是沒看出什麽端倪。
袁嘉林指了指屏幕：“這兩段視頻的光線變化一模一樣。”
陽光會隨著時間慢慢偏移，五分鐘的時間雖然不明顯，但角度還是能看出細微的差別。
工作人員又把兩段視頻連著看，確實發現了角度的細微偏差，並且8點40過後，光線變暗了一點。
監控的時間是早上，太陽恒星會隨著法尼克的自轉，讓天色變得越來越亮，8點40的時候回到了5分鐘前的亮度？
老板差點沒嚇腿軟，自家監控在這個節骨眼被換了，足以顯得他們的安保是有多差，也足夠說明這場火災絕不普通。
不管這場火沖著誰來的，自家酒店會攤上這種事，與疏於管理有撇不開的關系。
他氣憤地在門口進來的墻上點了一下，半透明的虛擬紙垂在空中，是監控室的排班表。
老板看完臉色一黑，轉過頭來盯著工作人員，“前天晚上是你值班？”
工作人員生怕大禍降臨到自己頭上，立刻答道：“那天值班的是尤利，他家裏有事，和我調班了。”
聽他說完，老板臉更黑了：“如果我沒記錯，尤利已經連續上一個星期夜班了吧？”
尤利沒結婚沒孩子，父母健在，家裏能有什麽事，老板一聽就知道他在說瞎話。
本來他們酒店人手就少，大家都不想上夜班，尤利願意晚上值班，這些人就使勁逮著他薅。
工作人員的氣焰瞬間降了下來，心虛地別過臉去不看他的老板，實話實說，他們這種行為確實不光彩，雖然尤利沒有明確拒絕他們，但委婉的他們裝作聽不懂，仗著尤利不會拒絕，三言兩語找借口讓尤利替他們值班。
袁嘉林倒是很淡定，“勞煩放一下大廳8點到8點半的視頻。”
工作人員如臨大赦，立刻放監控去了。
大廳的監控範圍廣，只要從大門進來就會被照到，因為要素太多，也不容易被換掉。
早上退房的人較多，也就是說出去的人多，進來的人少。
從外面進來的，除了卡文迪許單身一個人，還有五對。
其中一對是兩個男生，還剩下四個女生。
這四個女生中屬一直看著身旁的男生，沒留一個正臉給攝像頭的人比較可疑。
女人雖然看不到，但是男人大半張臉被拍了個正著。
皮膚黝黑，身穿紫色T恤，身高大概180左右，是法尼克本地人。
女人應該有170，金發，體型中等，穿著黑色短裙，7303伸出來的半只手也不胖不瘦，倒是很符合。
陸懷玉對周周說：“把視頻拷回去，交給技術部。”
他們把這兩天的視頻都拷了，工作人員正以為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袁嘉林了一句：“尤利現在在哪裏？”
工作人員結結巴巴地答道：“在…家吧，我現在就撥他的通訊。”
幾乎是一撥過去尤利就接了通訊，那邊還未說話，工作人員先說道：“來酒店一趟，快點。”
“我能問一下是什麽事嗎？我剛到家...”尤利應該是在睡覺時被吵醒的，透過聲音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憊。
“屁話這麽多，趕緊來就是了。”
比起面對老板，工作人員面對尤利的態度變得有些刻薄，差點讓人以為他們不是同事，而是上下級關系。
說實在的，有些上下級關系還不一定會是這樣。
工作人員說完這句就切斷了通訊。
“你是監控室的負責人？”袁嘉林笑瞇瞇的問了一句。
袁嘉林這樣笑的時候通常有人要倒黴，那個工作人員顯然意識不到這點，他搖了搖頭，答道：“不是啊。”
“聽你說話，還以為你是負責人。”袁嘉林諷刺了一句，“既然你說不是，我又沒理解錯的話，你和那位尤利是平級吧。”
工作人員扯了扯嘴角，尷尬地回了一句，“...是的。”
“聽過踢貓效應嗎？”袁嘉林說。
工作人員這次沒貿然答話。
“有時間去查一下吧，用來形容剛才的情形再貼切不過了。”袁嘉林瞇著眼睛說。
周周在旁邊道：“又是心理學名詞啊？和戀母情結差不多嗎？”
她只是順口問這一句，結果轉眼看見陸懷玉的全息屏亮著，還沒有開私密，周周一眼就看見了踢貓效應的詞條，她順口念了出來，“因為洩憤而產生的連鎖反應......對象通常弱於自己或者等級低。”
周周說完過後，工作人員臉紅得像顆煮透的番茄，好在袁嘉林沒有再說什麽，他默默地松了口氣，如坐針氈地期盼尤利快點趕來。
大概半小時後，尤利趕來了酒店，老板順便還把那晚的前臺叫了過來。
尤利和前臺前後腳到，前臺一眼就認出了陸懷玉，“7302的客人？”
老板大驚失色，“你就是7302的客人？”
陸懷玉瞥了他一眼，隨口答了一句：“是我。”
聯想到被偷換的視頻，老板一時間如鯁在喉，看了一眼這位年輕警察的臉色，縱使想說什麽也憋回去了。
前臺見老板這個表現一頭霧水，但他是個自來熟的，“你沒事啊，真是幸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雖然也被救出來了，但…聽說兇多吉少。”
前臺顯然把卡文迪許錯認成晚上和陸懷玉來的那個人了。
“不過，你們早上怎麽還重新訂了房，要是鬧得太過了，叫客房服務就好了嘛，還不用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這話一說完，袁嘉林和陸懷玉的臉都綠了。
在袁嘉林這裏，他雖然知道事實真相，也可以拿出來逗陸懷玉，但也僅限於他們兩個人的情趣，冷不丁聽見別人口中這麽說出來，他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陸懷玉亮出了證件，解釋了一句：“我和那個人沒關系。”
前臺呆滯了幾秒，不知道腦補了什麽，“我不是被卷入什麽大案了吧。”
老實說，這確實是一件大案，只不過跟這個前臺應該沒有太大的關系，他也該慶幸自己跟這個案子沒有關系。
陸懷玉懶得再回答，將人交給了周周。
老板在一樓給他們找了兩個空房間，讓周周和陸懷玉分別給他們做筆錄。
周周帶著前臺去了其中一個房間，袁嘉林跟著陸懷玉帶著尤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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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前臺查入住記錄，登記的只有一個人，確實是名男士。
“怎麽了隊長？”周周問，“有什麽問題嗎？”
“回監控室。”陸懷玉說。
這不僅把老板搞得一頭霧水，周周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自己遺漏了什麽細節。
返回監控室之後，陸懷玉又讓工作人員調出九點十分過後的走廊畫面，等到7303的客人伸出手來拿外賣的時候，陸懷玉喊了暫停。
“這是個女人的手。”袁嘉林說。
周周有那麽瞬間覺得自己不是警察了，她居然沒能這麽快反應過來。
老板頓時緊張了，一個成年男子的手確實沒有這麽纖細，況且他昨天還親眼見過，現在政策嚴格，入住必須登記，這夥人又不是法尼克警署那種交錢就能解決的主。
“我們入住的客人都經過登記的，就因為這個地段特殊，不可能有漏網之魚啊！”老板頭都大了，急得在原地打轉。
袁嘉林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先看監控。”
工作人員立刻打開了剛才的監控。
陸懷玉：“淩晨3點35分。”
工作人員有點緊張：“啊？”
“7303的入住登記時間。”袁嘉林說。
工作人員“哦”了一聲，有些手忙腳亂地把時間倒了回去。
一位男士站在臺前登記，身上穿的好像是酒吧的工作服，前臺對他微笑，兩個人攀談了幾句，然後男人才離開。
他的身邊從頭到尾沒見過女人。
“把走廊的監控從3點到10點過一遍。”陸懷玉說。
工作人員開了最快的倍速，走廊安安靜靜，燈光忽明忽暗，直到天色由黑轉亮，7303自始至終只有那個男人進去過，除了那個男人，就只有6點半左右進了7302的陸懷玉。
周周整個人呆了一下，“那個女人還能是憑空冒出來的？”
陸懷玉：“把8點半到9點這段時間的視頻再放一遍。”
老板疑惑，這不是沒有其他人嗎？
工作人員也搞不懂這些警察的心思，空白畫面有什麽看的？他反正只負責放視頻，順帶貼心的問了一句：“需要調回原速嗎？”
陸懷玉：“不用。”
視頻一下子就過掉，老板和工作人員沒看出什麽問題，但他們畢竟不是專業人員，於是等著陸懷玉開口。
但說話的是袁嘉林，“8點45這段視頻和前面重覆了。”
工作人員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把手往哪裏放，如果這是真的，就代表有人進了監控室。
“能把8點35到8點40和8點40到8點45的視頻單獨截成兩個視頻嗎？”袁嘉林問。
工作人員移動著智腦的光標，“可以，不過你們要等一下。”
幾分鐘後，視頻被截出來了，袁嘉林又說：“麻煩同時放一下。”
走廊裏什麽也沒出現，就像靜止畫面一樣。
老板幾乎都以為幾個警察是耍著他們玩了，這五分鐘下來反正他是沒看出什麽端倪。
袁嘉林指了指屏幕：“這兩段視頻的光線變化一模一樣。”
陽光會隨著時間慢慢偏移，五分鐘的時間雖然不明顯，但角度還是能看出細微的差別。
工作人員又把兩段視頻連著看，確實發現了角度的細微偏差，並且8點40過後，光線變暗了一點。
監控的時間是早上，太陽恒星會隨著法尼克的自轉，讓天色變得越來越亮，8點40的時候回到了5分鐘前的亮度？
老板差點沒嚇腿軟，自家監控在這個節骨眼被換了，足以顯得他們的安保是有多差，也足夠說明這場火災絕不普通。
不管這場火沖著誰來的，自家酒店會攤上這種事，與疏於管理有撇不開的關系。
他氣憤地在門口進來的墻上點了一下，半透明的虛擬紙垂在空中，是監控室的排班表。
老板看完臉色一黑，轉過頭來盯著工作人員，“前天晚上是你值班？”
工作人員生怕大禍降臨到自己頭上，立刻答道：“那天值班的是尤利，他家裏有事，和我調班了。”
聽他說完，老板臉更黑了：“如果我沒記錯，尤利已經連續上一個星期夜班了吧？”
尤利沒結婚沒孩子，父母健在，家裏能有什麽事，老板一聽就知道他在說瞎話。
本來他們酒店人手就少，大家都不想上夜班，尤利願意晚上值班，這些人就使勁逮著他薅。
工作人員的氣焰瞬間降了下來，心虛地別過臉去不看他的老板，實話實說，他們這種行為確實不光彩，雖然尤利沒有明確拒絕他們，但委婉的他們裝作聽不懂，仗著尤利不會拒絕，三言兩語找借口讓尤利替他們值班。
袁嘉林倒是很淡定，“勞煩放一下大廳8點到8點半的視頻。”
工作人員如臨大赦，立刻放監控去了。
大廳的監控範圍廣，只要從大門進來就會被照到，因為要素太多，也不容易被換掉。
早上退房的人較多，也就是說出去的人多，進來的人少。
從外面進來的，除了卡文迪許單身一個人，還有五對。
其中一對是兩個男生，還剩下四個女生。
這四個女生中屬一直看著身旁的男生，沒留一個正臉給攝像頭的人比較可疑。
女人雖然看不到，但是男人大半張臉被拍了個正著。
皮膚黝黑，身穿紫色T恤，身高大概180左右，是法尼克本地人。
女人應該有170，金發，體型中等，穿著黑色短裙，7303伸出來的半只手也不胖不瘦，倒是很符合。
陸懷玉對周周說：“把視頻拷回去，交給技術部。”
他們把這兩天的視頻都拷了，工作人員正以為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袁嘉林了一句：“尤利現在在哪裏？”
工作人員結結巴巴地答道：“在…家吧，我現在就撥他的通訊。”
幾乎是一撥過去尤利就接了通訊，那邊還未說話，工作人員先說道：“來酒店一趟，快點。”
“我能問一下是什麽事嗎？我剛到家...”尤利應該是在睡覺時被吵醒的，透過聲音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憊。
“屁話這麽多，趕緊來就是了。”
比起面對老板，工作人員面對尤利的態度變得有些刻薄，差點讓人以為他們不是同事，而是上下級關系。
說實在的，有些上下級關系還不一定會是這樣。
工作人員說完這句就切斷了通訊。
“你是監控室的負責人？”袁嘉林笑瞇瞇的問了一句。
袁嘉林這樣笑的時候通常有人要倒黴，那個工作人員顯然意識不到這點，他搖了搖頭，答道：“不是啊。”
“聽你說話，還以為你是負責人。”袁嘉林諷刺了一句，“既然你說不是，我又沒理解錯的話，你和那位尤利是平級吧。”
工作人員扯了扯嘴角，尷尬地回了一句，“...是的。”
“聽過踢貓效應嗎？”袁嘉林說。
工作人員這次沒貿然答話。
“有時間去查一下吧，用來形容剛才的情形再貼切不過了。”袁嘉林瞇著眼睛說。
周周在旁邊道：“又是心理學名詞啊？和戀母情結差不多嗎？”
她只是順口問這一句，結果轉眼看見陸懷玉的全息屏亮著，還沒有開私密，周周一眼就看見了踢貓效應的詞條，她順口念了出來，“因為洩憤而產生的連鎖反應......對象通常弱於自己或者等級低。”
周周說完過後，工作人員臉紅得像顆煮透的番茄，好在袁嘉林沒有再說什麽，他默默地松了口氣，如坐針氈地期盼尤利快點趕來。
大概半小時後，尤利趕來了酒店，老板順便還把那晚的前臺叫了過來。
尤利和前臺前後腳到，前臺一眼就認出了陸懷玉，“7302的客人？”
老板大驚失色，“你就是7302的客人？”
陸懷玉瞥了他一眼，隨口答了一句：“是我。”
聯想到被偷換的視頻，老板一時間如鯁在喉，看了一眼這位年輕警察的臉色，縱使想說什麽也憋回去了。
前臺見老板這個表現一頭霧水，但他是個自來熟的，“你沒事啊，真是幸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雖然也被救出來了，但…聽說兇多吉少。”
前臺顯然把卡文迪許錯認成晚上和陸懷玉來的那個人了。
“不過，你們早上怎麽還重新訂了房，要是鬧得太過了，叫客房服務就好了嘛，還不用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這話一說完，袁嘉林和陸懷玉的臉都綠了。
在袁嘉林這裏，他雖然知道事實真相，也可以拿出來逗陸懷玉，但也僅限於他們兩個人的情趣，冷不丁聽見別人口中這麽說出來，他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陸懷玉亮出了證件，解釋了一句：“我和那個人沒關系。”
前臺呆滯了幾秒，不知道腦補了什麽，“我不是被卷入什麽大案了吧。”
老實說，這確實是一件大案，只不過跟這個前臺應該沒有太大的關系，他也該慶幸自己跟這個案子沒有關系。
陸懷玉懶得再回答，將人交給了周周。
老板在一樓給他們找了兩個空房間，讓周周和陸懷玉分別給他們做筆錄。
周周帶著前臺去了其中一個房間，袁嘉林跟著陸懷玉帶著尤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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