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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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
“倒不是個傻的。”對於言祁的回答, 沈正真如此評價道。
“祖父是在誇你聰明呢。”沈玨轉頭，安撫言祁道。
沈正真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沈玨這個說法, 只是臉色依舊陰沈。
良久，他才長嘆一聲, “我自認待楚星不薄, 可為什麽偏偏是他呢？”
沈正真這話並不是一句虛情假意的場面話，楚星的父親是個商人, 某次外出行商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北疆的士兵，因為他不願意拿錢打點，就此丟了性命。楚星的母親知道這件事後，日哭夜哭，終是哭瞎了眼睛, 隨後便一病不起。
因著這兩件事，親戚們都把楚星當成了掃把星，不願意把他接到自己家裏。楚星餓得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去偷包子鋪的包子，結果恰好被老板發現，攆了他二裏地, 最後楚星恰巧與沈正真撞了個正著。
沈正真見他可憐, 把他領回沈府收養了一段時間, 又因沈府常年只有沈正真一個人, 總是會有照顧不精細的地方, 最後他給楚星尋了個好人家，那戶人家也很樂意收養楚星。
後來沈家軍招兵那一年, 沈正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楚星，把他招呼過來過了兩招之後, 沈正真愈發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破例把他收在身邊培養。
“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聽完沈正真的講述之後，言祁垂下了眼睛，寬慰他道。
“但願如此吧。”沈正真依舊陷在過去的回憶之中，滿是感慨。
與沈正真不同的是，沈玨對於楚星的印象還停留在年少時借住在沈府的那個小孩，沈默寡言，眉眼之中滿是郁色。她與長大之後的楚星接觸不算多，只是有時會感慨，那個小時候擰巴的孩子，終於臉上偶爾也會露出笑意。
帳篷之中一片寂靜，言祁抿了抿略顯幹澀的嘴唇。
雖然言祁這麽說了，但是沈玨和沈正真卻並沒有放松下來。先前在聽到沈玨死訊的時候，楚星雖然極力假裝悲痛，但終究還是難掩眼中的那抹探究，或許沈正真懷疑楚星是在更早之前，但對他心涼也恰恰是在這件事之後。
“都走吧。”沈正真坐下後緩緩吐了一口氣，楚星十八歲就跟在他身旁，現在說他可能是北疆的奸細，他需要一段時間來平覆自己的心情。
剛一走出沈正真的帳篷，沈玨便扮作了謹小慎微跟在言祁身後服侍的陳玉，言祁走了幾步後，正巧與不遠處的楚星打了個照面。
“楚將軍這是要去？”見楚星停下腳步跟他打了個招呼，言祁適時提問道。
楚星人如其名，眉如卷雲，眼若繁星，他撓了撓頭，笑著對言祁說道，“哦，我去找沈老將軍有點事情。”
言祁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沈老將軍現在心情不佳，若不是急事的話，還是不打擾他為妙。”
楚星的皺了皺眉，“想必是因為沈將軍一事，不過這事，旁人也幫不了什麽，只能希望沈老將軍自己早日走出來。”
“楚將軍找沈老將軍有什麽事，不妨同我說說，或許我能幫著解決一二。”言祁繞回了剛才的話題，挑了挑眉問道。
楚星嘆了一口氣，面上有些赧然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的父親母親許久未見我，有些想我了，前段時間寫信讓我回家看看。”
聽到這句話，言祁身後的陳玉眼神閃了閃。
“我記得方才沈老將軍派楚將軍明天前去護送糧草，所以楚將軍的意思是想今天就回家看一看嗎？”
見楚星點了點頭，言祁繼續說道，“這種小事不必現在去麻煩沈老將軍，楚將軍但去無妨，我過後會同沈老將軍講的。”
“有勞言公公了。”楚星認真地對言祁道謝，他笑起來的樣子宛如雪後初霽，真誠動人。
“對了，言公公在軍營之中住得可還習慣？”楚星看向言祁，神情真摯道。
“還好。”
“那就好，言公公身邊這位看上去也是個伶俐的，想必應該能照顧好言公公。”楚星淡淡地掃了一眼陳玉，狀似不經意間說道。
“照顧好倒談不上，只不過是沈老將軍撥給我的，說他對軍營之中比較熟悉，只是可惜是個膽子小的。”談到陳玉，言祁難得多說了幾句話，
“原來是沈老將軍的人，難怪這位小哥我從來都沒見過，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楚星似乎對陳玉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開口詢問道。
“屬下名為陳玉。”原本雌雄莫辨的聲音徹底變成了壓低嗓音的男聲，陳玉回答的時候依舊一臉瑟縮，不敢擡頭與楚星對視。
言祁不鹹不淡地訓斥道，“瞧我說什麽來著，不堪大用，難怪沈老將軍沒有讓你上戰場呢。”
陳玉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見陳玉這樣，楚星收回了目光，對言祁拱了拱手道，“如若言公公沒有其他事的話，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與楚星分別之後，言祁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當中t。
“看來楚將軍今天就要有所行動了。”言祁坐下後，涼涼地開口道。
陳玉把玩著言祁面前的茶杯，“嗯”了一聲，對他的說法表示讚同。
因為對楚星並不熟悉，所以言祁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父母，“查過楚星的養父母嗎？”
“當年祖父把楚星托付給那對夫妻的時候，特地派人仔仔細細地調查過他們的底細，那對夫妻沒有任何問題，土生土長的邊疆人士。”
“將軍大人倒是挺了解楚星之前的事情。”
陳玉並沒有聽出這話中的不對勁，下意識開口道，“自然，小時候我同楚星一同在沈府生活過一段時間，雖說算不上熟稔，但也比陌生人強上一點。”
陳玉放下了杯子，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今天為什麽偏偏盯著我瞧呢？”
與衛昭那種缺心眼的目光不同，楚星的眼神可謂是算得上大有深意。
“他認出你了？”
陳玉挑了挑眉，“那倒不至於，我對我的易容術還是很自信的。”
言祁驀地扯出了一抹笑，“這可不好說，畢竟你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一起長大，他認出你也是應該的。”
他還特意在“青梅竹馬”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陳玉被噎了一下，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石溪嗎？”
馬場一事之後，沈玨找了個時間私下裏跟言祁說過自己的暗衛中出了奸細，現在已經被她揪出來了，讓言祁不用擔心。
言祁點了點頭，示意他還記得。
“後來我去派人去查了他的行蹤，雖說有些麻煩，但還是查到了他那段時間和誰接觸密切，言公公要不要猜猜那個人究竟是誰？”
“猜不到。”
“是三皇子宋禮。”提到宋禮，陳玉的眼睛瞇了瞇，眼神帶著些許危險。
“更巧合的是，徐瀾常去的那家酒樓老板，他也在暗中和宋禮聯系。”
言祁捏了捏手指，陷入沈思，“所以徐瀾的死和馬場之事，都是三皇子在做幕後推手嗎？”
陳玉扯了扯嘴角，“不止，我甚至懷疑，滄州饑荒一事，他也在暗中做了手腳。”
聽到這話，言祁微微瞪大了眼睛，“將軍大人的意思是……”
“滄州饑荒一事，可能不全是自然災害所致。提拔汪直的那名官員和宋禮交往密切，汪直上任川成縣後，恰好滄州饑荒爆發，雪花般的白銀被汪直挪用，至今仍找不到去向。”
言祁喃喃道，“滄州糧食產量是大宋國第一，此次饑荒之後，糧庫損失慘重，可是這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
陳玉繼續說道，“至於宋禮所謀求一事，恐怕還需要等今天楚星一事了結了才能知道。”
“將軍大人是懷疑三皇子和北疆……”
陳玉點了點頭，先前在宋禮求娶呼延雪的時候，她便覺得哪裏不對勁。說著不願意嫁給陛下的呼延雪面對宋禮的求娶，竟然直接一口應下。雖說北疆人生性狡詐，但根據探子的情報不難分析出，呼延雪對她那個被俘虜的王兄也不全是假意虛情，細品之下能有幾分真心。這樣一個人，會願意嫁給大宋國的皇子嗎？
恐怕三皇子給呼延雪許諾了一些讓她無法拒絕的條件，她才會如此動心。
先是滄州饑荒，國庫空虛，緊接著求娶呼延雪，與北疆聯系得更加緊密，然後想害死將軍大人，邊疆領頭無人，這一連串下來，給北疆入侵大宋國提供了絕佳有利的條件。
不，或許在滄州的時候，宋禮便想殺死將軍大人。宋禮在滄州安插的人絕不可能只有汪直一個，與酒樓老板聯系緊密的徐瀾，或許也是宋禮的手下之一。徐瀾的死絕非意外，更像是沒有聽從命令之後的直接抹殺，而徐瀾接到的命令，很有可能就是殺死將軍大人。
遠在京城的宋禮，僅僅是靠著幾枚棋子，便布下了天羅地網，在暗中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
陳玉牽過言祁握成拳頭的手，輕輕地將他的手指松開，掌心中滿是掐痕，“言公公可要改掉這思索時喜歡掐手心的毛病了。”
言祁置若罔聞，拽住陳玉的衣袖，目光中滿是哀求，“今天將軍大人抓捕楚星的時候，奴才要一同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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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個傻的。”對於言祁的回答, 沈正真如此評價道。
“祖父是在誇你聰明呢。”沈玨轉頭，安撫言祁道。
沈正真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沈玨這個說法, 只是臉色依舊陰沈。
良久，他才長嘆一聲, “我自認待楚星不薄, 可為什麽偏偏是他呢？”
沈正真這話並不是一句虛情假意的場面話，楚星的父親是個商人, 某次外出行商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北疆的士兵，因為他不願意拿錢打點，就此丟了性命。楚星的母親知道這件事後，日哭夜哭，終是哭瞎了眼睛, 隨後便一病不起。
因著這兩件事，親戚們都把楚星當成了掃把星，不願意把他接到自己家裏。楚星餓得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去偷包子鋪的包子，結果恰好被老板發現，攆了他二裏地, 最後楚星恰巧與沈正真撞了個正著。
沈正真見他可憐, 把他領回沈府收養了一段時間, 又因沈府常年只有沈正真一個人, 總是會有照顧不精細的地方, 最後他給楚星尋了個好人家，那戶人家也很樂意收養楚星。
後來沈家軍招兵那一年, 沈正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楚星，把他招呼過來過了兩招之後, 沈正真愈發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破例把他收在身邊培養。
“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聽完沈正真的講述之後，言祁垂下了眼睛，寬慰他道。
“但願如此吧。”沈正真依舊陷在過去的回憶之中，滿是感慨。
與沈正真不同的是，沈玨對於楚星的印象還停留在年少時借住在沈府的那個小孩，沈默寡言，眉眼之中滿是郁色。她與長大之後的楚星接觸不算多，只是有時會感慨，那個小時候擰巴的孩子，終於臉上偶爾也會露出笑意。
帳篷之中一片寂靜，言祁抿了抿略顯幹澀的嘴唇。
雖然言祁這麽說了，但是沈玨和沈正真卻並沒有放松下來。先前在聽到沈玨死訊的時候，楚星雖然極力假裝悲痛，但終究還是難掩眼中的那抹探究，或許沈正真懷疑楚星是在更早之前，但對他心涼也恰恰是在這件事之後。
“都走吧。”沈正真坐下後緩緩吐了一口氣，楚星十八歲就跟在他身旁，現在說他可能是北疆的奸細，他需要一段時間來平覆自己的心情。
剛一走出沈正真的帳篷，沈玨便扮作了謹小慎微跟在言祁身後服侍的陳玉，言祁走了幾步後，正巧與不遠處的楚星打了個照面。
“楚將軍這是要去？”見楚星停下腳步跟他打了個招呼，言祁適時提問道。
楚星人如其名，眉如卷雲，眼若繁星，他撓了撓頭，笑著對言祁說道，“哦，我去找沈老將軍有點事情。”
言祁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沈老將軍現在心情不佳，若不是急事的話，還是不打擾他為妙。”
楚星的皺了皺眉，“想必是因為沈將軍一事，不過這事，旁人也幫不了什麽，只能希望沈老將軍自己早日走出來。”
“楚將軍找沈老將軍有什麽事，不妨同我說說，或許我能幫著解決一二。”言祁繞回了剛才的話題，挑了挑眉問道。
楚星嘆了一口氣，面上有些赧然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的父親母親許久未見我，有些想我了，前段時間寫信讓我回家看看。”
聽到這句話，言祁身後的陳玉眼神閃了閃。
“我記得方才沈老將軍派楚將軍明天前去護送糧草，所以楚將軍的意思是想今天就回家看一看嗎？”
見楚星點了點頭，言祁繼續說道，“這種小事不必現在去麻煩沈老將軍，楚將軍但去無妨，我過後會同沈老將軍講的。”
“有勞言公公了。”楚星認真地對言祁道謝，他笑起來的樣子宛如雪後初霽，真誠動人。
“對了，言公公在軍營之中住得可還習慣？”楚星看向言祁，神情真摯道。
“還好。”
“那就好，言公公身邊這位看上去也是個伶俐的，想必應該能照顧好言公公。”楚星淡淡地掃了一眼陳玉，狀似不經意間說道。
“照顧好倒談不上，只不過是沈老將軍撥給我的，說他對軍營之中比較熟悉，只是可惜是個膽子小的。”談到陳玉，言祁難得多說了幾句話，
“原來是沈老將軍的人，難怪這位小哥我從來都沒見過，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楚星似乎對陳玉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開口詢問道。
“屬下名為陳玉。”原本雌雄莫辨的聲音徹底變成了壓低嗓音的男聲，陳玉回答的時候依舊一臉瑟縮，不敢擡頭與楚星對視。
言祁不鹹不淡地訓斥道，“瞧我說什麽來著，不堪大用，難怪沈老將軍沒有讓你上戰場呢。”
陳玉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見陳玉這樣，楚星收回了目光，對言祁拱了拱手道，“如若言公公沒有其他事的話，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與楚星分別之後，言祁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當中t。
“看來楚將軍今天就要有所行動了。”言祁坐下後，涼涼地開口道。
陳玉把玩著言祁面前的茶杯，“嗯”了一聲，對他的說法表示讚同。
因為對楚星並不熟悉，所以言祁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父母，“查過楚星的養父母嗎？”
“當年祖父把楚星托付給那對夫妻的時候，特地派人仔仔細細地調查過他們的底細，那對夫妻沒有任何問題，土生土長的邊疆人士。”
“將軍大人倒是挺了解楚星之前的事情。”
陳玉並沒有聽出這話中的不對勁，下意識開口道，“自然，小時候我同楚星一同在沈府生活過一段時間，雖說算不上熟稔，但也比陌生人強上一點。”
陳玉放下了杯子，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今天為什麽偏偏盯著我瞧呢？”
與衛昭那種缺心眼的目光不同，楚星的眼神可謂是算得上大有深意。
“他認出你了？”
陳玉挑了挑眉，“那倒不至於，我對我的易容術還是很自信的。”
言祁驀地扯出了一抹笑，“這可不好說，畢竟你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一起長大，他認出你也是應該的。”
他還特意在“青梅竹馬”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陳玉被噎了一下，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石溪嗎？”
馬場一事之後，沈玨找了個時間私下裏跟言祁說過自己的暗衛中出了奸細，現在已經被她揪出來了，讓言祁不用擔心。
言祁點了點頭，示意他還記得。
“後來我去派人去查了他的行蹤，雖說有些麻煩，但還是查到了他那段時間和誰接觸密切，言公公要不要猜猜那個人究竟是誰？”
“猜不到。”
“是三皇子宋禮。”提到宋禮，陳玉的眼睛瞇了瞇，眼神帶著些許危險。
“更巧合的是，徐瀾常去的那家酒樓老板，他也在暗中和宋禮聯系。”
言祁捏了捏手指，陷入沈思，“所以徐瀾的死和馬場之事，都是三皇子在做幕後推手嗎？”
陳玉扯了扯嘴角，“不止，我甚至懷疑，滄州饑荒一事，他也在暗中做了手腳。”
聽到這話，言祁微微瞪大了眼睛，“將軍大人的意思是……”
“滄州饑荒一事，可能不全是自然災害所致。提拔汪直的那名官員和宋禮交往密切，汪直上任川成縣後，恰好滄州饑荒爆發，雪花般的白銀被汪直挪用，至今仍找不到去向。”
言祁喃喃道，“滄州糧食產量是大宋國第一，此次饑荒之後，糧庫損失慘重，可是這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
陳玉繼續說道，“至於宋禮所謀求一事，恐怕還需要等今天楚星一事了結了才能知道。”
“將軍大人是懷疑三皇子和北疆……”
陳玉點了點頭，先前在宋禮求娶呼延雪的時候，她便覺得哪裏不對勁。說著不願意嫁給陛下的呼延雪面對宋禮的求娶，竟然直接一口應下。雖說北疆人生性狡詐，但根據探子的情報不難分析出，呼延雪對她那個被俘虜的王兄也不全是假意虛情，細品之下能有幾分真心。這樣一個人，會願意嫁給大宋國的皇子嗎？
恐怕三皇子給呼延雪許諾了一些讓她無法拒絕的條件，她才會如此動心。
先是滄州饑荒，國庫空虛，緊接著求娶呼延雪，與北疆聯系得更加緊密，然後想害死將軍大人，邊疆領頭無人，這一連串下來，給北疆入侵大宋國提供了絕佳有利的條件。
不，或許在滄州的時候，宋禮便想殺死將軍大人。宋禮在滄州安插的人絕不可能只有汪直一個，與酒樓老板聯系緊密的徐瀾，或許也是宋禮的手下之一。徐瀾的死絕非意外，更像是沒有聽從命令之後的直接抹殺，而徐瀾接到的命令，很有可能就是殺死將軍大人。
遠在京城的宋禮，僅僅是靠著幾枚棋子，便布下了天羅地網，在暗中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
陳玉牽過言祁握成拳頭的手，輕輕地將他的手指松開，掌心中滿是掐痕，“言公公可要改掉這思索時喜歡掐手心的毛病了。”
言祁置若罔聞，拽住陳玉的衣袖，目光中滿是哀求，“今天將軍大人抓捕楚星的時候，奴才要一同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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