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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個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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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個練習生

楊逸回到訓練營的消息, 傳遍了整個網絡。

讓人高興的是,他已經安全回歸;但所有人很快又意識到,現在的重逢不過又是一次分別。

楊逸此時全站票數排名倒數第一, 而且他本來也確定不會再出道。

接下來的總決賽, 將會是他最後一個舞臺。

高靈月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這個消息的,打開羅梟發來的節目直播間,果然在畫面裏看到楊逸之後,一路狂奔,一口氣爬上五樓。

“墨水爺爺!譚會長!楊逸回來了!”

“爸, 你們快出來啊!”

她激動得拍拍501的門,又去拍拍502的門, 不斷歡呼著。

自從昨天楊逸離開後, 譚平望和鄭墨都不約而同地和高靈月表達了自己的擔心。

現在人終於平安無事地回來, 高靈月等不了一秒,只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喊了一會兒, 左右兩邊的門果然打開,鄭墨和譚平望同時探出頭來, 異口同聲:

“楊逸回來了?”

剛說完,意識到對面還有一個人, 而且和自己說了一樣的話,兩人不約而同地撇嘴。

發現他們再次撞動作之後,氣得一人轉頭面向一邊,打死也不看對方。

高靈月去左邊不是,去右邊也不是, 只好站在中間。

“回來了, 我看到直播間,他已經回訓練營了, 是宋玉他們一起找回來了。”

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鄭墨:“人回來就好,我就知道宋玉肯定能把人找回來,學書法的人做事一向也很穩妥。”

一聽這話,對面的譚平望有些不滿意,想反駁,卻記得兩人現在還在吵架,於是轉頭對高靈月道:

“月月,你幫我轉告某人,楊逸能把人找回來,是因為體力好,為什麽體力好?練武術啊,光靠舞文弄墨,走不了兩條街就累趴了。”

鄭墨瞪大眼睛:“月月,你也幫我轉告某人,書法作品有大有小,目前最大的書法有九百平方,沒體力根本完成不了,自己孤陋寡聞,就不要說話。”

高靈月夾在兩人中間,哭笑不得。

自從上次發現對方就是自己在網上的死對頭之後,兩人的友誼徹底宣告結束,絕交了。

跟小孩子似的。

她、她爸和陶泓從中幫忙調解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現在竟然又玩起不和對方說話這套。

眼看譚平望又要讓她傳話,高靈月連忙叫停。

“墨水爺爺,譚會長,你們有什麽話自己說好不好?”

兩人瞬間安靜下來,一個比一個倔,誰也不說話。

高靈月左看看,右看看。

“兩位爺爺,節目組說今天就會公布總決賽門票的獲獎名單,你們要不要聽?”

當初就是因為參加抽獎,兩人的馬甲才會雙雙掉落,後來他們再也沒提過讓對方幫忙助力。

好在譚會長和鄭大師都桃李滿天下,拉人助力根本不是難題,很快就滿足了抽獎條件。

再過幾分鐘,節目組就要公布十名幸運賬號了。

兩人一聽,果然馬上拿出手機,站在門口開始不斷刷新頁面。

幾分鐘後……

鄭墨先刷出來,視線迅速掃過那十個幸運賬號。

“我竟然沒中獎?怎麽可能?我找到五十多個學生助力呢!”

對面的譚平望聞言,忍不住嘲諷:“哼,抽獎是看運氣的,人家只要四個,別說五十個,就算找五百個都沒用……我怎麽也沒有我的名字?”

說到一半,在看到自己也沒中獎之後,當場破防,也跟著沈下臉來。

鄭墨本來還挺難過的,當場笑起來。

自己的失敗固然難過,但死對頭的失敗總是讓人欣慰。

譚平望大喊:“黑幕!這絕對有黑幕。”

高靈月本想用這件事轉移註意力,讓兩人和好,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只能過來當和事佬。

“兩位爺爺,別難過,現在節目的觀眾太多了,中獎是很難的,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買票去……”

她一邊安慰,隨便瞥了一眼手機,猛地睜大眼睛。

“我中獎了?”

“天吶!我竟然中獎了!”

她激動得跳起來,蹦蹦跳跳地跑來跑去,臉上寫滿喜悅,激動得現場就要回覆節目組發來的信息。

譚平望和鄭墨一聽,走過去一把拉住她。

鄭墨:“月月!這張票轉讓給爺爺怎麽樣?你開個價!”

譚平望:“月月,別賣給他,賣給我!我還會和你爸說,讓他同意你放假出國玩。”

兩人渴望地看著他,這一刻,想去現場觀看比賽的念頭達到了巔峰。

他們心裏都清楚,《青春練習生》現在越來越火爆,演出門票也越來越難買,前幾次公演,他們幾個人聯手都沒搶到,這次總決賽,要想買到票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能從高靈月這裏買到貴賓票,到時候就能近距離觀看演出了。

高靈月猶豫地看了看兩人,如果只有一個爺爺,她願意忍痛割愛,可現在有兩個……

給了這個,那個肯定不滿意。

給了那個,這個肯定不開心。

她咬了咬牙,幹脆道:“兩位爺爺,我這票……不賣!”

說完,一溜煙跑回了家。

鄭墨和譚平望雙雙告敗,只好放棄,無奈地相互對視了一眼,一觸及到對方的眼睛,馬上收回視線。

“哼!”

“我就不信,中獎名單裏真的沒有我!”

然後打開節目組剛剛發布的名單,睜大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查看。

在這十個獲獎賬號中,除了高靈月,他們還看到了好幾個眼熟的人,其中一個惹人註意的賬號,名叫“朱顏辭鏡花辭樹”。

花辭書坐在病床上,一邊咳嗽,一邊用手指上下互動屏幕,當看到自己的賬號出現在中獎名單裏時,激動地歡呼起來,卻引來一陣更加劇烈的咳嗽。

“我……咳咳……中獎了……咳咳咳……太好了,我能……咳咳咳……能去現場了!”

身邊的花媽媽馬上過來輕輕拍打他的後背,眉頭緊鎖,擔心地看著他。

這段時間,花辭書的身體每況愈下,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胰腺癌一直被稱為癌癥之王,治愈率極低,這五年來,花辭書陸續做過幾次手術,但癌細胞卻還是一直在擴散,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次轉到白家的醫院之後,專家幫他做完詳細檢查,情況很不樂觀。

花媽媽愁眉不展,見花辭書足足咳了兩分鐘才停下,表情更是擔憂,拿起痰盂一看,裏面一片鮮紅十分刺目。

“辭書,醫生說,你這段時間要在醫院休養,比賽現場環境嘈雜,觀眾太多,對你的身體不好。”

花辭書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張著嘴大口大口喘氣。

“這是袁天曉的最後一場比賽,只要贏了就能出道,媽,我必須去,相信我,能挺住。”

他聲音虛弱地哀求,花媽媽雖然不舍,但還是狠下心來。“不行!你這樣子怎麽去?”

花辭書眼神堅定:“媽……今天不只是袁天曉的出道戰,也是我的出道戰。您還記得嗎?袁天曉是帶著我的心願一起出道的,您就帶我去吧。”

他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已經沒了當初偷跑出醫院,去訓練營的體力,就連日常出行都需要使用輪椅,一個人根本去不了比賽現場。

“這次,我必須要去現場……咳咳咳……”

見他又開始咳嗽,花媽媽連忙上前攙扶,眼眶徹底濕潤。

“我帶你去,我會帶你去的,你別著急。”

她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要告訴袁天曉嗎?”

“不要說。”

花辭書擺擺手,緩緩吐出一口氣,瘦弱的身體躺在病床上,幾乎快要被被子淹沒,聲音氣若游絲:“會打擾他比賽的,就讓我在臺下,好好看一次他的演出。”

“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周六,下午六點。

《青春練習生》總決賽現場,魔方體育館前所未有的熱鬧。

這個全A市區最大的體育館外形獨特,看起來像一個立起來的魔方,每一面都被分割成九個不同的區塊,顏色變換,炫彩奪目。

體育館門口早從中午開始就已經有人了,觀眾早早來到這裏,奔赴練習生們在這個節目的最後一次演出。

正如鄭墨和譚平望所想,這次總決賽的門票空前難搶,放出不到三分鐘就全部銷售一空,網上高價求票,卻依舊一票難求。

今天能來到這裏的觀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幸運的,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演出,於是來得很早,興奮地等在入口處。

《青春練習生》這檔節目有多火爆,就連記者也早早來到這裏,開始采訪門外等待的觀眾,為接下來的總決賽預熱。

年輕的記者在采訪了幾個年輕女觀眾之後,感覺現場的采訪對象太單一了,想找點特別的。

可是放眼看去,整個廣場上幾乎清一色都是年輕女孩,人群中的一把輪椅就顯得格外突兀。

明明是在七月,天氣最熱的時候,人卻捂得嚴嚴實實,身披毛毯,帶著厚厚的毛線帽子,只露出一張慘白卻十分興奮的臉,由一個中年女人推著朝檢票口走去。

記者眼睛一亮,馬上走過去。

“這位先生,你今天是來看演出的嗎?”

花辭書從來到場館之後,就強行打起精神,臉色比平時看起來好多了。

此時看到記者,他眼睛一亮,激動地點頭。

“沒錯。”

記者又問:“為了今天的演出,你有做什麽準備嗎?燈牌?還是手幅?”

花辭書轉頭朝周圍看去,果然發現不少觀眾手裏都拿著應援物,而他和媽媽從醫院過來,什麽都沒帶。

東西可以沒帶,但不能沒活。

他想了想,突然摘下了自己頭上厚實的毛線帽子,露出一個光禿禿的頭頂。

“這個算不算?”

當場把記者驚呆了。

目瞪口呆。

“這……這算……”

什麽鬼啊!

記者剛要歇斯底裏地尖叫,卻突然註意到對方憔悴的面孔,瘦到不行的身體,還有嚴重脫發,記者腦海中聯想到了一種人人談之色變的病癥。

她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同情。

太可惜了。

眼前的人還很年輕,五官也十分漂亮,就算是光頭,看起來也十分清秀,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記者不由放柔了聲音:“你是為誰來的?”

花辭書擡起頭,表情無比驕傲地說:“今天是我的出道戰。”

記者不解。

“你是練習生?”

她並沒有在節目組發的選手名單中看見過這個人。

花辭書:“不是。”

“那……”

“我來為袁天曉加油,只要他出道,我就能和他一起出道了!”

一邊說,花辭書激動地握了握拳,對接下來的舞臺更加出眾,回頭對身後道:“媽,我們快進去吧,萬一被觀眾認出我就糟了。”

因為上過節目,現在很多觀眾都認識他。

如果發現他到現場,肯定會傳到袁天曉耳朵裏,到時候影響他比賽就不好了。

花辭書迅速將自己的帽子和口罩都戴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偷感很重地母親一起朝檢票口而去。

記者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半晌,才從剛才的對話中跳脫出來,遲遲發出一聲感嘆:

“啊?”

怎麽完全聽不懂?

她縱橫采訪界許多年,並不會在這兒遭遇滑鐵盧吧?

記者咬咬牙,準備重新再找一個觀眾采訪,為自己正名。

視線朝周圍找了一圈,一個穿著全黑套裝,褲子上畫著塗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人看著身材高大,長相十分老成,身邊還跟著一個紮馬尾的小姑娘,像極了不情不願送孩子來看演出的家長。

記者如獲至寶,連忙跑過去,將話筒對準那位一臉不開心的“中年人”。

“您好,方便接受采訪嗎?”

羅梟正在不滿高靈月非讓他一起發周邊,正有些不開心,聽見聲音轉頭看了一眼記者。

本來不想答應,但架不住旁邊高靈月一直催,只好點頭。

記者連忙詢問:“這位先生,您是來送女兒看演出的嗎?”

這個問題一出,羅梟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眼神像是要殺人。

“你以為我多大?”

記者想說45,但看到對方的臉色這麽難看,於是貼心地少說了幾歲。

“40?”

羅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低頭罵了一連串不能播的臟話。

旁邊的高靈月笑得不可開交,湊在鏡頭前解釋:“我們是同學。”

“同學?!”

記者滿臉震驚,看看高靈月,又看看羅梟。

無論怎麽看,女生都是一副陽光活潑少女的形象,男生卻像是經過社會二十年毒打的幽怨社畜,還有那魁梧的身材……

記者:“這位同學長得還挺著急的。”

羅梟:……

拳頭已經開始硬了。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過兇狠,記者根本不敢看他,轉頭詢問明顯活潑可愛的高靈月:“兩位同學今天來這裏是準備給誰加油?”

高靈月興沖沖擡高聲音:“宋玉!記者姐姐,你知道宋玉嗎?不知道沒關系,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嗯,就從三個月前開始說起吧……”

她手舞足蹈,激動地開始給記者安利宋玉。

記者聽得嘴角抽搐,小聲問攝影師:“這個節目的粉絲一直這麽抽象嗎?”

後者搖了搖頭,也是目瞪口呆。

聽了一會兒,高靈月終於講完了宋玉進訓練第一天,接下來還有98天要講。

媽呀!

兩人對視一眼。

跑!

馬上扛著攝影機跑!

“哎?姐姐,你們怎麽走了?”

高靈月著急地喊了幾聲,然後親眼看見,記者和攝影師跑得更快了。

羅梟皺眉打斷她:“你繼續喊吧,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要離開,卻被高靈月用蠻力拽住。

“不行,你答應要幫我發周邊的。”

羅梟掙紮未果,黑著臉,想了無數次都想不通,為什麽高靈月看起來瘦瘦小小,力氣這麽大!

他無奈道:“這次你有票,為什麽還要我幫你?”

高靈月打開手機上的憑證,炫耀道:“因為我是貴賓票啊,和其他觀眾不在一個區域,本來我還有點擔心,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普通票,進去之後剛好可以把剩下的幾個手環發下去。”

羅梟氣結。

自己起早貪黑,好不容易搶到的門票,沒想到盡來給高靈月發周邊了。

這段時間來,他最後悔的就是被高靈月發現他是宋玉的粉絲。

羅梟深吸一口氣,沈聲道:“不過,你爸和其他大師都沒搶到票,你一個人過來可以嗎?”

“沒問題,他們今天會一起看直播。”

“他們已經和好了?”

羅梟有些驚訝。

之前聽高靈月說過,住在她家的武術協會會長和隔壁的書法大師吵起來了,水火不容。

高靈月微微瞇起眼睛笑起來,透著狡黠。

“沒有,不過我已經留下了一個妙招。”

另一邊,鄭墨和譚平望都同時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鄭墨和譚平望的年紀加起來超過一百二十歲,平時就很少使用電腦,每次《青春練習生》公演直播的時候,都需要陶泓和高靈月幫忙開啟電腦,打開直播間。

可是,這次高靈月中獎貴賓票,早早出發去體育館。陶泓早在兩天前就外出參加書法大賽。

不知道為什麽,兩人出發前都沒有幫兩位大師設置好直播間,現在馬上就要開始公演,兩人只能各自在家中,看著電腦幹瞪眼。

折騰了半天,還是找不到《青春練習生》的公演直播間。

眼看著公演時間越來越近,連直播間都打不開,兩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正著急的時候,兩人的手機都響了一聲,收到了同一條消息。

高靈月:【爺爺,我已經提前在橡樹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已經設置好直播間,您過去一邊納涼,一邊看直播吧。】

兩人看到這條消息,同時眼睛一亮。

“還是月月貼心!”

為了在公演開始之前及時觀看直播,兩人迅速出門,直奔橡樹酒店。

剛來到房間門口,興沖沖的兩人剛好撞個正著。

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瞪大眼睛,氣沖沖地看著對方。

“你怎麽在這裏?”

“月月給我開了房間,讓我過來看公演直播,你又來幹什麽?”

“我也是來看直播的,月月親自給我發的短信。”

兩人拿出手機一看,兩條一模一樣的短信,都是高靈月發來的,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譚會長皺著眉:“月月到底在幹什麽?”

鄭墨氣沖沖地甩袖子:“真是的,小孩子就是喜歡瞎胡鬧,但怎麽說也她的一番心意。你要是不喜歡就回去好了,我自己進去。”

說完,急匆匆要往裏走。

譚會長見狀,也不甘示弱地走進去。

“只是月月給我開的房間,給我準備的直播間,我當然要進去!”

兩人走進去一看,寬敞的房間裏,電視已經被提前打開,上面果然設置好了《青春練習生》的公演直播,右上角還有幾分鐘倒計時。

除此之外,房間裏一片安靜。

譚會長和鄭墨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又忍不住唇槍舌戰。

“不知道今天宋玉會出什麽節目?我猜肯定是武術。”

“肯定是書法!他上次表演書法的時候,分數有多高,你沒看到嗎?”

“不對,武術才是宋玉最拿手的,他第一次出圈就是武術。”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

兩人劍拔弩張,簡直恨不得大打出手,眼看就要發作時,電視裏突然傳來一陣音樂聲。

《青春練習生》總決賽正式開始了。

兩人立即渾身一震,不約而同地將心中的怒氣壓下,暫時平息幹戈,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

雖然一臉看對方不爽,但喊口號的時候卻異常整齊。

“宋玉加油!加油!”

魔方體育館中,所有觀眾已經入席。

鏡頭環顧一周,觀眾席立即湧起一陣人浪,歡呼聲震耳欲聾。

舞臺上,主持人正在介紹今天的比賽內容,活絡現場氣氛。

而在舞臺後面的後臺,無數工作人員和13名練習生已經忙得腳不沾地,火熱的氣氛絲毫不亞於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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