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個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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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個練習生
第二天一早, 宋玉來到練習室，和大家一起練習了一會兒，各自著重訓練自己的弱項。
直到中午, 突然收到了節目組通知集合的消息。
只不過這次集合的地點不是集合大廳, 而是另一個空下來的練習室。
宋玉他們過去的時候，大多數練習生都已經到了，好奇地站在門口張望著。
練習室裏被隔成了一個一個的小房間，裏面放著統一的桌椅，桌子上支著一部手機, 旁邊還放著補光燈和反光板。
和宋玉之前看視頻裏的直播設備一樣。
“這是要讓我們直播？”
這時，溫導走了出來。
她招手將所有人叫過去。
“大家進入訓練營已經兩個月了, 雖然每天都在直播, 每次公演結束之後, 也會和觀眾見面，但有更多的觀眾無法來到現場, 所以今天，節目組為大家安排了一個特別的直播互動。”
“節目組將隨機抽取十名幸運觀眾, 和練習生進行視頻連線，在線進行互動。”
“這些觀眾一直在期待和你們見面, 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來到現場，希望大家能珍惜這次機會，不要讓觀眾失望。”
她才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不少練習生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有了屬於自己的粉絲, 簡直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他們交流互動, 可偏偏節目組對練習生管理很嚴格，不能隨便在公開場合發言, 而且一天24小時都要待在訓練營裏。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大家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開始。
練習室裏一共準備了十個房間，分成兩組進行。
第一次進去的是目前排名前十的練習生，白滿川、宋玉、楊逸、李湛和蔣星辰都在其中。
他們幾個都很激動，滿臉寫著期待，宋玉看著眼前陌生的直播設備，還沒弄清楚怎麽操作，剛坐下，桌上的手機屏幕閃爍，一個ID出現。
【喜歡宋玉真是太好了】
正在連線中……
幾秒鐘後，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
“接通了嗎？接通了嗎……”
她正焦急地詢問著，突然看到宋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整張臉瞬間亮起來。
“宋玉！我終於看到你了！”
對方看起來十分年輕，應該還是一個學生，紮著幹凈利落的高馬尾，看起來很有精神。
之前公演的時候，宋玉應該見過她。
果然，對方馬上道：“前兩次公演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你呢，宋玉，你還記得我嗎？”
宋玉笑著點點頭。
“記得，四公你在貴賓區，三公的時候，我在場館外見過你。”
“沒錯沒錯！”
高靈月更加激動起來。
雖然之前宋玉去協會的時候，爸爸和會長沒帶她一起去，但這次她卻抽到了和宋玉連線互動的好機會！
更重要的是，宋玉竟然還記得她！
高靈月感覺自己幸福得有點飄飄然了，差點熱淚盈眶。
“宋玉，我好喜歡你！”
“謝……”
宋玉剛要道謝，高靈月突然道：“時間不多了，宋玉，為了這次連線，我還特意準備了一個節目！”
宋玉心中一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
緊接著，卻看到女生突然拿出一桿紅纓槍，然後在房間裏突然揮舞起來。
雖然宋玉的標志是紅纓槍，應援物是紅纓，但你也不用真的在視頻連線的時候耍紅纓槍吧？
而且，還耍得有模有樣，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高靈月從知道自己被選中視頻連線之後，就一直在想，要做什麽才能給宋玉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想來想去，只有武術。
宋玉以武術出名，最為大家熟知的就是紅纓槍，幸運的是，因為父親的緣故，高靈月從小就學習武術，以前她嗤之以鼻，現在她逐幀學習。
用一天時間臨時抱佛腳，讓爸爸教了她兩招，但這樣還不夠。
還不足以給宋玉留下深刻印象。
於是，高靈月在表演完剛學的兩招之後，丟掉紅纓槍，從角落搬過來一塊石板，然後平躺在地上，將石板放在自己的胸口，打算用胸口碎大石的方式開啟另一個全新的賽道。
宋玉看傻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看傻了。
其他練習生的連線中，粉絲也在使勁渾身解數，吸引他們的註意。
有講笑話，也有表達喜歡之情的，屬宋玉這裏最奇葩。
宋玉能看出來，女生手裏的石板應該是用泡沫做的，輕飄飄，並不能傷人。
但她抱著石板躺下之後，卻遇到了難題。
沒人掄大錘。
女生本來想自己砸自己，但嘗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宋玉有點看不下去。
“妹妹，要不就算了吧。”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高靈月生怕宋玉會掛斷直播，急忙朝外面大喊：“爸！爸！快來幫幫我！”
喊了兩聲，一個身材短小精悍的寸頭中年人出現在鏡頭中，看到女兒興沖沖地躺地上，懷裏還抱著一塊泡沫石板，他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宋玉看到這個中年人，卻覺得十分熟悉。
這不是武術協會那位高先生嗎？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正想著，見高武深吸一口氣，卷起袖子。
呸呸！
搓了搓手掌，大步走上前，一把抓起角落的大錘，高高揚起。
嘭！
泡沫石板上瞬間四分五裂。
宋玉：？？？
不是吧？
來真的啊？
畫面過於沙雕，把所有觀眾都驚呆了。
【姐妹，你這也太拼了吧？】
【到底是誰給誰連線？宋玉，快給姐妹刷個大火箭！】
【我給94分，剩下的分數以666的形式發送。】
【這真是一個好小眾的賽道啊。】
甚至連其他直播間的網友都知道了。
【快來看啊，宋玉那邊有個人在表演雜技！】
【媽呀，表演得可厲害了！】
【臥槽！牛逼！】
不少人紛紛趕來圍觀，嘆為觀止。
高靈月舉著輕飄飄的石板站起來，朝著鏡頭回收，心裏很高興，感覺自己這次肯定給宋玉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高武卻在旁邊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宋玉一下。
無他。
丟臉。
宋玉也同樣目瞪口呆。
這個妹妹是怎麽說服她爸來拍攝這種東西的？
“高先生，這……”
他剛開口，高武已經羞恥得不行，對著鏡頭擺擺手，然後匆匆離開。
第一個視頻連線結束，宋玉還處於震驚中，心情的波瀾久久沒有平覆。
她轉頭詢問旁邊同樣已經呆住的工作人員。
“視頻連線都這樣嗎？”
畢竟她以前也沒試過，萬一這是正常現象呢？
工作人員猶豫片刻，艱難地說：“你這個……比較特別。”
宋玉沈默了。
這麽多網友，開盲盒竟然都能第一個開出隱藏款。
見她一臉擔憂，工作人員安慰道：“別擔心，接下來的就正常了。”
一個已經是意外了，總不能再來一個吧？
此時，面前的手機又開始連接新的ID。
【種花家兔子】
正在連線中……
這個ID剛出現，就在彈幕上引起了一段小高潮。
【兔子竟然來了！】
【哇！難道這次能看到兔子長什麽樣了？】
……
只要是認識宋玉有一段時間的人，都對這個ID十分眼熟。
好幾次宋玉被人誣陷的時候，兔子總是第一次出現，分析情況，穩定軍心，就是一個大寫的“靠譜”。
只不過，這個賬號也十分神秘，平時很少評論，但每次發言都保真，而且信息量巨大，從不在線下聚會中出現。
經常出現在宋玉直播間的幾個粉絲中，屬ta最神秘。
宋玉看著手機上閃過的彈幕，心裏對這個人更加好奇，這時，屏幕突然閃爍了一下。
屏幕上出現的並不是賬號本人，而是一個兔子頭像。
對方並沒有打開攝像頭。
果然很神秘。
宋玉微微湊近了一些，正想著，手機裏突然傳來一聲冷冷的呵斥：
“坐好！”
嚴厲的聲音，嚇得宋玉迅速正襟危坐，雙手放在大腿上，後背挺得筆直，下意識拿出了以前在私塾上課時的狀態。
【種花家兔子】的聲音似乎做過處理，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那個嚴肅的聲音繼續傳來：“現在，我來和你分析一下，你現在的局勢。”
宋玉同樣不茍言笑。
“好的，您請說。”
種花家兔子：“我仔細幫你分析過了，你現在的網絡人氣排名前三，所以這方面並不需要擔心，你最應該重視的是導師評分，也就是努力提升你的實力。”
“經過這幾次的公演，你的實力在慢慢上升，這一點，我表示肯定，但還遠遠達不到前三。舞蹈、聲樂和說唱，你都沒有太出挑的項目。”
“我根據你在節目中的表現，幫你整理了幾張圖表，上面顯示了你目前的實力狀況。”
說到這裏，屏幕上打出了三張曲線圖，分別是舞蹈、聲樂和說唱，線條清晰，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備註。
“根據分析，我建議你著重鉆研舞蹈，把它發展成你的項目。”
宋玉馬上將這三張曲線圖畫下來。
剛話到一半，種花家兔子：“等視頻結束之後，我會把資料發送到節目郵箱，到時候你記得查收。”
宋玉：……
默默停下了手裏的筆，心情奇奇怪怪。
“好的，謝謝你。”
種花家兔子：“我要說的話已經全部結束，你可以掛斷了。”
宋玉：……
“那……拜拜？”
嘟——
對面直接掛斷了。
整個連線過程幹脆利落，甚至聊出了一種開會的氣勢，好多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
【這……不愧是兔子。】
【簡潔有力，全是幹貨。宋玉，有這樣的粉絲，你算是有福了。】
【給大佬磕一個，原來這就是科學追星？】
宋玉看著自己畫到一半的圖標，迷茫地再次轉頭看向工作人員。
不是說，下一個肯定是正常粉絲嗎？
“那這個……”
工作人員沒眼看了，拍拍她的肩膀。
“沒錯，這個也不太正常。”
這一點，其實宋玉已經感覺到了，但她心態很好。
“沒關系，下一個應該就好了，對不對？”
這次，工作人員不敢說話了。
連續開出三個隱藏款的可能性不大，但絕不是0。
此時，屏幕上出現的ID已經透露出了一絲不對勁：
【宋玉絕世大猛男】
正在連線中——
這次視頻接通得很快，對面打開了攝像頭，只不過帶著一個貓咪紙盒子擋著臉。
一看就是個溫柔的女孩子。
宋玉露出一個淺笑，剛要開口說話。
“宋玉，我發現了你的一個缺點，你想聽嗎？”
難道又來一個技術流？
宋玉再次正襟危坐。
“好，請說。”
一邊拿起筆，準備像剛才那樣做筆記。
宋玉絕世大猛男：“你這次四公的唱歌水平雖然進步了很多，但氣息還是不太穩，我希望你來我家，我可以親自教你。”
宋玉：？
寫字的筆停下了，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她擡起頭，看著對面的貓貓頭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
直播間已經炸了。
【姐妹，這裏是評論區，不是無人區。】
【讓你直播，不是讓你直球。】
【她在搞黃色，而你，宋玉，我的朋友，你在幫她。】
【別去她家了，來我家，我家寬敞！】
【大家都冷靜點，不要一進來就苦茶子亂飛。】
……
接下來，宋玉又接到了一個男生的視頻。
一上來就表白。
“宋玉，老公！我好愛你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宋玉慌了。
“我是男的！”
至少現在是男的。
這人怎麽回事？
不太合適吧？
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乎。
“無論你是什麽，我都愛！”
宋玉：……
沈默了一會兒。
“慎言。”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次視頻連線，就沒遇上一個正常人。
隔壁的楊逸明明在歡聲笑語，甚至就連蔣星辰都在熱絡地和粉絲聊天，為什麽她這裏奇奇怪怪的。
宋玉不甘心地轉頭看向隔壁的白滿川。
他從連線開始沒多久，就一直面紅耳赤，估計也遇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粉絲。
“白滿川，你怎麽了？粉絲都和你說了什麽？”
白滿川臉頰通紅，眼睛水汪汪的，手指扭在一起，聲音小小的，很害羞。
“她們一直叫我……老婆，我不讓，但她們都不聽……太過分了……”
宋玉：……
心態崩了啊。
她羨慕地看了一眼白滿川，然後點擊下一個視頻對象。
最後一個接通的粉絲，是宋玉的熟人。
小張努力減肥中（4.3/10）
光是看到這個名字，宋玉會心一笑。
孩子減肥初見成效，都快過半了！
記得當初她的包被小A偷走，宋玉幫她找回之後，小張還特意送來錦旗，在訓練營裏參觀了一圈。
今天，又見面了。
視頻剛接通，熟悉的小張出現在鏡頭中。
和來訓練營那天的打扮一樣，她紮著同款雙馬尾，背這那天差點被偷的那個藍色書包，上面掛著幾個吊墜和一串顯眼的紅纓。
一出現，就激動地朝宋玉招手。
“宋玉，你還記得我嗎？”
宋玉笑著點頭。
“記得，好久不見。”
小張咧嘴一笑，高興道：“真沒想到，我竟然抽中了這次和你視頻連線的名額！雖然一直搶不到現場門票，但能和你視頻，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對了，宋玉，我看直播，那個小A後來和你見面了，對不對？”
“沒錯。”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覆雜。
小張繼續道：“他之前偷我書包，還好你幫忙抓住了。不過我沒想到的事，後來他從看守所出來，特意來找我道歉。”
宋玉有些驚訝，沒想到小A竟然還做過這種事。
當時他說會改正的時候，宋玉還半信半疑。
小張：“當時在直播間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真好，真神奇，一個壞人在你的影響下慢慢變好了，最後又反過來幫助你。”
宋玉若有所思地點頭。
“確實很神奇。”
這其中但凡少了一環，那天的計劃就會徹底泡湯。
就像很久以前埋下的一粒種子，有一天突然發現，它已經生根發芽，開始慢慢長大了。
說完之前的事，宋玉和小張又聊了一些生活中的日常，簡單溫馨，總算是想點樣子了。
只可惜，節目規定視頻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很快就結束了。
所有粉絲連線結束，宋玉起身準備離開，卻沒想到導演匆匆走過來叫住她，表情嚴肅。
“你還是說兩句再走吧。”溫導小聲道。
宋玉不解。
“說什麽？”
溫導：“你的粉絲都快打起來了，勸勸架。”
聞言，宋玉看向直播間，只覺得氣氛無比和諧，彈幕其樂融融，還不斷有人送禮物。
老徐送出一個火箭。
老雷送出一個火箭。
老徐送出兩個火箭。
老雷送出兩個火箭。
……
咦？
好像有點不對勁。
溫導：“他們這樣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在宋玉和粉絲視頻連線的時候，一場無聲的戰役早就已經在打賞榜上悄然打響。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只是在普通地送禮物，時不時競爭一下禮物榜榜首的位置。
老雷：【砸鍋賣鐵賺的錢，給宋玉刷一個火箭，希望大家都讓讓我，讓我當榜首。[祈禱][祈禱]】
老徐：【工地搬了一天磚，終於攢到一點辛苦錢，希望大家可憐可憐我，我也想當榜首。】
兩人前腳說完，後腳砸了幾個火箭。
老雷：【不是說好讓讓我嗎？】
老徐：【大哥，砸鍋賣鐵的錢就省著點花，別浪費，這個第一就讓我當吧。】
然後雙雙反手又是幾個雷。
好家夥，這哪兒像沒錢的樣子啊？
老雷：【你說話的方式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老徐：【我也發現了，難道你……是綠色重工的？】
老雷：【你是恒夏的？】
……
兩人雙雙沈默。
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榜首爭奪戰。
宋玉看到他們的對話，馬上明白過來。
那個工地搬磚的，不就是綠色重工的徐總嗎？
而那個砸鍋賣鐵的，就是恒夏的雷總。
兩人打起來的時候，時不時還有另外幾個ID在拱火：老蘇和老白。
也是眼熟得很。
全是之前在下河村種樹遇到的老爺爺，現在還是星星娛樂的股東。
可是，他們是怎麽打起來的？
只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已經砸了好幾十萬的禮物，讓人嘆為觀止。
宋玉連忙勸架：“大家要打了，再打的話，今天晚上抽查八段錦練習進度。”
瞬間，戰爭平息了。
溫導看得一臉震驚。
這樣就……結束了？
剛才他們大起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一副誰也不服的樣子，沒想到遇到宋玉，變得這麽乖巧。
宋玉也有些無奈。
幾位老爺爺學習八段錦的進度很慢，而且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每隔幾天，宋玉就要幫他們覆習。
檢查學習情況的時候，就成了所有人最害怕的事情。
溫導：“你認識他們啊？”
“嗯。”
“他們是誰？一出手就這麽闊氣。”
宋玉解釋道：“我們公司的股東。”
“哦。”
導演點點頭，下一秒卻突然察覺到不對。
她記得，星星娛樂現在的股東有綠色重工、恒夏、還有WI，全是國內一流大企業。
所以剛才就那幾個老徐老雷，難道就是這些公司的老板？
那剛才宋玉的態度……
溫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宋玉的眼神變成了敬佩。
她立即走到尚未關閉的鏡頭前，笑著說：“各位老板，剛才宋玉的發言純屬她自己的想法，我代表《青春練習生》這個節目，歡迎大家觀看直播，也可以直接到訓練營參觀的。”
聽到這番話，網友對剛才那幾個人的身份頓時更加好奇了。
很快，第一批練習生結束視頻連線，第二批練習生入場。
沈寧站在門口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入，畢竟他現在的位置有點特殊。
導演看到他的舉動，提醒道：“編外練習生只是不能參加公演，其他活動是可以參加的。”
“謝謝導演！”
沈寧一喜，馬上和袁天曉一起走了進去，坐下開始和粉絲連線。
宋玉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正想著去給老胡打個電話，問問剛才是什麽情況。
剛轉身，視頻連線用的練習室裏突然傳來一個粉絲尖銳的聲音。
“袁偉，你竟然還好意思來參加節目，你以為改了名字，我就不認識了你嗎！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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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宋玉來到練習室，和大家一起練習了一會兒，各自著重訓練自己的弱項。
直到中午, 突然收到了節目組通知集合的消息。
只不過這次集合的地點不是集合大廳, 而是另一個空下來的練習室。
宋玉他們過去的時候，大多數練習生都已經到了，好奇地站在門口張望著。
練習室裏被隔成了一個一個的小房間，裏面放著統一的桌椅，桌子上支著一部手機, 旁邊還放著補光燈和反光板。
和宋玉之前看視頻裏的直播設備一樣。
“這是要讓我們直播？”
這時，溫導走了出來。
她招手將所有人叫過去。
“大家進入訓練營已經兩個月了, 雖然每天都在直播, 每次公演結束之後, 也會和觀眾見面，但有更多的觀眾無法來到現場, 所以今天，節目組為大家安排了一個特別的直播互動。”
“節目組將隨機抽取十名幸運觀眾, 和練習生進行視頻連線，在線進行互動。”
“這些觀眾一直在期待和你們見面, 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來到現場，希望大家能珍惜這次機會，不要讓觀眾失望。”
她才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不少練習生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有了屬於自己的粉絲, 簡直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他們交流互動, 可偏偏節目組對練習生管理很嚴格，不能隨便在公開場合發言, 而且一天24小時都要待在訓練營裏。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大家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開始。
練習室裏一共準備了十個房間，分成兩組進行。
第一次進去的是目前排名前十的練習生，白滿川、宋玉、楊逸、李湛和蔣星辰都在其中。
他們幾個都很激動，滿臉寫著期待，宋玉看著眼前陌生的直播設備，還沒弄清楚怎麽操作，剛坐下，桌上的手機屏幕閃爍，一個ID出現。
【喜歡宋玉真是太好了】
正在連線中……
幾秒鐘後，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
“接通了嗎？接通了嗎……”
她正焦急地詢問著，突然看到宋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整張臉瞬間亮起來。
“宋玉！我終於看到你了！”
對方看起來十分年輕，應該還是一個學生，紮著幹凈利落的高馬尾，看起來很有精神。
之前公演的時候，宋玉應該見過她。
果然，對方馬上道：“前兩次公演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你呢，宋玉，你還記得我嗎？”
宋玉笑著點點頭。
“記得，四公你在貴賓區，三公的時候，我在場館外見過你。”
“沒錯沒錯！”
高靈月更加激動起來。
雖然之前宋玉去協會的時候，爸爸和會長沒帶她一起去，但這次她卻抽到了和宋玉連線互動的好機會！
更重要的是，宋玉竟然還記得她！
高靈月感覺自己幸福得有點飄飄然了，差點熱淚盈眶。
“宋玉，我好喜歡你！”
“謝……”
宋玉剛要道謝，高靈月突然道：“時間不多了，宋玉，為了這次連線，我還特意準備了一個節目！”
宋玉心中一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
緊接著，卻看到女生突然拿出一桿紅纓槍，然後在房間裏突然揮舞起來。
雖然宋玉的標志是紅纓槍，應援物是紅纓，但你也不用真的在視頻連線的時候耍紅纓槍吧？
而且，還耍得有模有樣，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高靈月從知道自己被選中視頻連線之後，就一直在想，要做什麽才能給宋玉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想來想去，只有武術。
宋玉以武術出名，最為大家熟知的就是紅纓槍，幸運的是，因為父親的緣故，高靈月從小就學習武術，以前她嗤之以鼻，現在她逐幀學習。
用一天時間臨時抱佛腳，讓爸爸教了她兩招，但這樣還不夠。
還不足以給宋玉留下深刻印象。
於是，高靈月在表演完剛學的兩招之後，丟掉紅纓槍，從角落搬過來一塊石板，然後平躺在地上，將石板放在自己的胸口，打算用胸口碎大石的方式開啟另一個全新的賽道。
宋玉看傻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看傻了。
其他練習生的連線中，粉絲也在使勁渾身解數，吸引他們的註意。
有講笑話，也有表達喜歡之情的，屬宋玉這裏最奇葩。
宋玉能看出來，女生手裏的石板應該是用泡沫做的，輕飄飄，並不能傷人。
但她抱著石板躺下之後，卻遇到了難題。
沒人掄大錘。
女生本來想自己砸自己，但嘗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宋玉有點看不下去。
“妹妹，要不就算了吧。”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高靈月生怕宋玉會掛斷直播，急忙朝外面大喊：“爸！爸！快來幫幫我！”
喊了兩聲，一個身材短小精悍的寸頭中年人出現在鏡頭中，看到女兒興沖沖地躺地上，懷裏還抱著一塊泡沫石板，他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宋玉看到這個中年人，卻覺得十分熟悉。
這不是武術協會那位高先生嗎？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正想著，見高武深吸一口氣，卷起袖子。
呸呸！
搓了搓手掌，大步走上前，一把抓起角落的大錘，高高揚起。
嘭！
泡沫石板上瞬間四分五裂。
宋玉：？？？
不是吧？
來真的啊？
畫面過於沙雕，把所有觀眾都驚呆了。
【姐妹，你這也太拼了吧？】
【到底是誰給誰連線？宋玉，快給姐妹刷個大火箭！】
【我給94分，剩下的分數以666的形式發送。】
【這真是一個好小眾的賽道啊。】
甚至連其他直播間的網友都知道了。
【快來看啊，宋玉那邊有個人在表演雜技！】
【媽呀，表演得可厲害了！】
【臥槽！牛逼！】
不少人紛紛趕來圍觀，嘆為觀止。
高靈月舉著輕飄飄的石板站起來，朝著鏡頭回收，心裏很高興，感覺自己這次肯定給宋玉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高武卻在旁邊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宋玉一下。
無他。
丟臉。
宋玉也同樣目瞪口呆。
這個妹妹是怎麽說服她爸來拍攝這種東西的？
“高先生，這……”
他剛開口，高武已經羞恥得不行，對著鏡頭擺擺手，然後匆匆離開。
第一個視頻連線結束，宋玉還處於震驚中，心情的波瀾久久沒有平覆。
她轉頭詢問旁邊同樣已經呆住的工作人員。
“視頻連線都這樣嗎？”
畢竟她以前也沒試過，萬一這是正常現象呢？
工作人員猶豫片刻，艱難地說：“你這個……比較特別。”
宋玉沈默了。
這麽多網友，開盲盒竟然都能第一個開出隱藏款。
見她一臉擔憂，工作人員安慰道：“別擔心，接下來的就正常了。”
一個已經是意外了，總不能再來一個吧？
此時，面前的手機又開始連接新的ID。
【種花家兔子】
正在連線中……
這個ID剛出現，就在彈幕上引起了一段小高潮。
【兔子竟然來了！】
【哇！難道這次能看到兔子長什麽樣了？】
……
只要是認識宋玉有一段時間的人，都對這個ID十分眼熟。
好幾次宋玉被人誣陷的時候，兔子總是第一次出現，分析情況，穩定軍心，就是一個大寫的“靠譜”。
只不過，這個賬號也十分神秘，平時很少評論，但每次發言都保真，而且信息量巨大，從不在線下聚會中出現。
經常出現在宋玉直播間的幾個粉絲中，屬ta最神秘。
宋玉看著手機上閃過的彈幕，心裏對這個人更加好奇，這時，屏幕突然閃爍了一下。
屏幕上出現的並不是賬號本人，而是一個兔子頭像。
對方並沒有打開攝像頭。
果然很神秘。
宋玉微微湊近了一些，正想著，手機裏突然傳來一聲冷冷的呵斥：
“坐好！”
嚴厲的聲音，嚇得宋玉迅速正襟危坐，雙手放在大腿上，後背挺得筆直，下意識拿出了以前在私塾上課時的狀態。
【種花家兔子】的聲音似乎做過處理，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那個嚴肅的聲音繼續傳來：“現在，我來和你分析一下，你現在的局勢。”
宋玉同樣不茍言笑。
“好的，您請說。”
種花家兔子：“我仔細幫你分析過了，你現在的網絡人氣排名前三，所以這方面並不需要擔心，你最應該重視的是導師評分，也就是努力提升你的實力。”
“經過這幾次的公演，你的實力在慢慢上升，這一點，我表示肯定，但還遠遠達不到前三。舞蹈、聲樂和說唱，你都沒有太出挑的項目。”
“我根據你在節目中的表現，幫你整理了幾張圖表，上面顯示了你目前的實力狀況。”
說到這裏，屏幕上打出了三張曲線圖，分別是舞蹈、聲樂和說唱，線條清晰，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備註。
“根據分析，我建議你著重鉆研舞蹈，把它發展成你的項目。”
宋玉馬上將這三張曲線圖畫下來。
剛話到一半，種花家兔子：“等視頻結束之後，我會把資料發送到節目郵箱，到時候你記得查收。”
宋玉：……
默默停下了手裏的筆，心情奇奇怪怪。
“好的，謝謝你。”
種花家兔子：“我要說的話已經全部結束，你可以掛斷了。”
宋玉：……
“那……拜拜？”
嘟——
對面直接掛斷了。
整個連線過程幹脆利落，甚至聊出了一種開會的氣勢，好多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
【這……不愧是兔子。】
【簡潔有力，全是幹貨。宋玉，有這樣的粉絲，你算是有福了。】
【給大佬磕一個，原來這就是科學追星？】
宋玉看著自己畫到一半的圖標，迷茫地再次轉頭看向工作人員。
不是說，下一個肯定是正常粉絲嗎？
“那這個……”
工作人員沒眼看了，拍拍她的肩膀。
“沒錯，這個也不太正常。”
這一點，其實宋玉已經感覺到了，但她心態很好。
“沒關系，下一個應該就好了，對不對？”
這次，工作人員不敢說話了。
連續開出三個隱藏款的可能性不大，但絕不是0。
此時，屏幕上出現的ID已經透露出了一絲不對勁：
【宋玉絕世大猛男】
正在連線中——
這次視頻接通得很快，對面打開了攝像頭，只不過帶著一個貓咪紙盒子擋著臉。
一看就是個溫柔的女孩子。
宋玉露出一個淺笑，剛要開口說話。
“宋玉，我發現了你的一個缺點，你想聽嗎？”
難道又來一個技術流？
宋玉再次正襟危坐。
“好，請說。”
一邊拿起筆，準備像剛才那樣做筆記。
宋玉絕世大猛男：“你這次四公的唱歌水平雖然進步了很多，但氣息還是不太穩，我希望你來我家，我可以親自教你。”
宋玉：？
寫字的筆停下了，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她擡起頭，看著對面的貓貓頭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
直播間已經炸了。
【姐妹，這裏是評論區，不是無人區。】
【讓你直播，不是讓你直球。】
【她在搞黃色，而你，宋玉，我的朋友，你在幫她。】
【別去她家了，來我家，我家寬敞！】
【大家都冷靜點，不要一進來就苦茶子亂飛。】
……
接下來，宋玉又接到了一個男生的視頻。
一上來就表白。
“宋玉，老公！我好愛你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宋玉慌了。
“我是男的！”
至少現在是男的。
這人怎麽回事？
不太合適吧？
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乎。
“無論你是什麽，我都愛！”
宋玉：……
沈默了一會兒。
“慎言。”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次視頻連線，就沒遇上一個正常人。
隔壁的楊逸明明在歡聲笑語，甚至就連蔣星辰都在熱絡地和粉絲聊天，為什麽她這裏奇奇怪怪的。
宋玉不甘心地轉頭看向隔壁的白滿川。
他從連線開始沒多久，就一直面紅耳赤，估計也遇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粉絲。
“白滿川，你怎麽了？粉絲都和你說了什麽？”
白滿川臉頰通紅，眼睛水汪汪的，手指扭在一起，聲音小小的，很害羞。
“她們一直叫我……老婆，我不讓，但她們都不聽……太過分了……”
宋玉：……
心態崩了啊。
她羨慕地看了一眼白滿川，然後點擊下一個視頻對象。
最後一個接通的粉絲，是宋玉的熟人。
小張努力減肥中（4.3/10）
光是看到這個名字，宋玉會心一笑。
孩子減肥初見成效，都快過半了！
記得當初她的包被小A偷走，宋玉幫她找回之後，小張還特意送來錦旗，在訓練營裏參觀了一圈。
今天，又見面了。
視頻剛接通，熟悉的小張出現在鏡頭中。
和來訓練營那天的打扮一樣，她紮著同款雙馬尾，背這那天差點被偷的那個藍色書包，上面掛著幾個吊墜和一串顯眼的紅纓。
一出現，就激動地朝宋玉招手。
“宋玉，你還記得我嗎？”
宋玉笑著點頭。
“記得，好久不見。”
小張咧嘴一笑，高興道：“真沒想到，我竟然抽中了這次和你視頻連線的名額！雖然一直搶不到現場門票，但能和你視頻，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對了，宋玉，我看直播，那個小A後來和你見面了，對不對？”
“沒錯。”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覆雜。
小張繼續道：“他之前偷我書包，還好你幫忙抓住了。不過我沒想到的事，後來他從看守所出來，特意來找我道歉。”
宋玉有些驚訝，沒想到小A竟然還做過這種事。
當時他說會改正的時候，宋玉還半信半疑。
小張：“當時在直播間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真好，真神奇，一個壞人在你的影響下慢慢變好了，最後又反過來幫助你。”
宋玉若有所思地點頭。
“確實很神奇。”
這其中但凡少了一環，那天的計劃就會徹底泡湯。
就像很久以前埋下的一粒種子，有一天突然發現，它已經生根發芽，開始慢慢長大了。
說完之前的事，宋玉和小張又聊了一些生活中的日常，簡單溫馨，總算是想點樣子了。
只可惜，節目規定視頻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很快就結束了。
所有粉絲連線結束，宋玉起身準備離開，卻沒想到導演匆匆走過來叫住她，表情嚴肅。
“你還是說兩句再走吧。”溫導小聲道。
宋玉不解。
“說什麽？”
溫導：“你的粉絲都快打起來了，勸勸架。”
聞言，宋玉看向直播間，只覺得氣氛無比和諧，彈幕其樂融融，還不斷有人送禮物。
老徐送出一個火箭。
老雷送出一個火箭。
老徐送出兩個火箭。
老雷送出兩個火箭。
……
咦？
好像有點不對勁。
溫導：“他們這樣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在宋玉和粉絲視頻連線的時候，一場無聲的戰役早就已經在打賞榜上悄然打響。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只是在普通地送禮物，時不時競爭一下禮物榜榜首的位置。
老雷：【砸鍋賣鐵賺的錢，給宋玉刷一個火箭，希望大家都讓讓我，讓我當榜首。[祈禱][祈禱]】
老徐：【工地搬了一天磚，終於攢到一點辛苦錢，希望大家可憐可憐我，我也想當榜首。】
兩人前腳說完，後腳砸了幾個火箭。
老雷：【不是說好讓讓我嗎？】
老徐：【大哥，砸鍋賣鐵的錢就省著點花，別浪費，這個第一就讓我當吧。】
然後雙雙反手又是幾個雷。
好家夥，這哪兒像沒錢的樣子啊？
老雷：【你說話的方式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老徐：【我也發現了，難道你……是綠色重工的？】
老雷：【你是恒夏的？】
……
兩人雙雙沈默。
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榜首爭奪戰。
宋玉看到他們的對話，馬上明白過來。
那個工地搬磚的，不就是綠色重工的徐總嗎？
而那個砸鍋賣鐵的，就是恒夏的雷總。
兩人打起來的時候，時不時還有另外幾個ID在拱火：老蘇和老白。
也是眼熟得很。
全是之前在下河村種樹遇到的老爺爺，現在還是星星娛樂的股東。
可是，他們是怎麽打起來的？
只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已經砸了好幾十萬的禮物，讓人嘆為觀止。
宋玉連忙勸架：“大家要打了，再打的話，今天晚上抽查八段錦練習進度。”
瞬間，戰爭平息了。
溫導看得一臉震驚。
這樣就……結束了？
剛才他們大起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一副誰也不服的樣子，沒想到遇到宋玉，變得這麽乖巧。
宋玉也有些無奈。
幾位老爺爺學習八段錦的進度很慢，而且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每隔幾天，宋玉就要幫他們覆習。
檢查學習情況的時候，就成了所有人最害怕的事情。
溫導：“你認識他們啊？”
“嗯。”
“他們是誰？一出手就這麽闊氣。”
宋玉解釋道：“我們公司的股東。”
“哦。”
導演點點頭，下一秒卻突然察覺到不對。
她記得，星星娛樂現在的股東有綠色重工、恒夏、還有WI，全是國內一流大企業。
所以剛才就那幾個老徐老雷，難道就是這些公司的老板？
那剛才宋玉的態度……
溫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宋玉的眼神變成了敬佩。
她立即走到尚未關閉的鏡頭前，笑著說：“各位老板，剛才宋玉的發言純屬她自己的想法，我代表《青春練習生》這個節目，歡迎大家觀看直播，也可以直接到訓練營參觀的。”
聽到這番話，網友對剛才那幾個人的身份頓時更加好奇了。
很快，第一批練習生結束視頻連線，第二批練習生入場。
沈寧站在門口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入，畢竟他現在的位置有點特殊。
導演看到他的舉動，提醒道：“編外練習生只是不能參加公演，其他活動是可以參加的。”
“謝謝導演！”
沈寧一喜，馬上和袁天曉一起走了進去，坐下開始和粉絲連線。
宋玉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正想著去給老胡打個電話，問問剛才是什麽情況。
剛轉身，視頻連線用的練習室裏突然傳來一個粉絲尖銳的聲音。
“袁偉，你竟然還好意思來參加節目，你以為改了名字，我就不認識了你嗎！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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