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個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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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個練習生
宋玉答應了袁天曉的提議。
網絡人氣確實是沈寧的弱項, 而韓程那招也確實管用。
昨天他雖然沒有成功登上首頁推薦，但憑借頂流的熱度，還是讓他的票數上漲了不少的。
他們雖然沒有頂流能幫忙, 但對於上首頁, 宋玉現在已經有經驗了。
“好，到時候我讓沈寧過來跟我一起。”
說完，袁天曉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朝這邊挪了挪，距離宋玉更近了一點, 臉上露出一個略帶討好的笑容。
“宋玉，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說。”
“我中午能跟著你蹭飯嗎？”
他一口氣說完, 甚至一點也不嫌棄宋玉。“我可以吃你剩下的！”
宋玉：“噫, 吃點好的吧。”
袁天曉有些不好意思, 扭扭捏捏的。“沒錢了嘛。”
“怎麽連你也這樣？”
早上楊逸才剛來哭過一波窮，這次又是袁天曉。
才過去幾天, 節目組給的活動經費這麽快就花光了？
說起活動經費，袁天曉一臉憂愁。
“如果只是日常消費, 那肯定是夠的，可是……訓練營的蛋白粉太貴了。”
他一臉痛苦, 一副不買不行的樣子。
宋玉：……
“麻煩你以後把經費用在正確的地方。”
說著，把菜單放在他面前。
“想吃什麽，自己點吧。”
“謝謝！宋玉，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袁天曉歡天喜地地接過來，沒怎麽看, 直接點餐：“我要一個手……”
“別吃手抓餅。”
大家是對手抓餅有什麽偏愛嗎？
來來去去都是這個。
聽見這話, 袁天曉明顯卡殼了一下，然後仔細翻看菜單, 猶豫很久才終於下單。
“我要一分意面。”
吃完飯，宋玉馬上給鄭墨打電話，邀請他來上課。
現在熱度排名第一的直播間已經換人了，宋玉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只能如法炮制。
希望今天的書法課，也能有很多學生到直播間聽課。
鄭墨一聽要上課，馬上收拾東西趕過來。
“老師，昨天剛上完一節課，今天又上課啊，你對我也太好了。不過，我天天去訓練營，會不會影響你排練？”
要是因此導致宋玉排名下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宋玉有點心虛，擺擺手。
“不會影響，咱們快開始吧。”
和昨天一樣，宋玉先教鄭墨書法，但這次她把教學地點換到了另一個直播練習室，一邊教，時不時打開直播間查看。
果然，隨著教學進行，直播間的人數開始慢慢上漲，又籠罩在了一片濃厚的學術氛圍當中。
人數雖然沒有昨天首播高，但今天訓練營也沒有頂流相助，流量大盤低，所以很快，宋玉的直播間就到了榜首。
馬上，系統自動抓取，將直播間推上了首頁。
前方大量新觀眾即將到來。
鄭墨按照宋玉的教學方法寫完一個字，自覺十分滿意，準備讓宋玉看看。
“老師，你看我這字……”
剛開口，宋玉倏地站起來。
“你等我先出去一趟。”
然後迅速離開練習室，去把沈寧帶過來。
“我來教你跳舞吧。”
聲樂、說唱和舞蹈三個項目中，宋玉現在最擅長的就是舞蹈。
因為得到了孫恒的真傳，再加上她本身體力好，耐力強，柔韌性也好，所以現在舞蹈實力在所有練習生中是數一數二，教沈寧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就在現在的練習室教，一舉兩得。
“現在嗎？”
沈寧剛才還在排練，在為接下來的四公擔心，沒想到突然被帶到這裏，現在還一頭霧水。
“這兩天怎麽回事？怎麽大家都要教我？”
宋玉：“你先跟我學學看，也許有用呢？技多不壓身啊。”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早上就聽過……”
沈寧沒有多想，宋玉的舞蹈實力進步很快，大家都有目共睹，能得到她的教學，肯定是有用的。
很快，宋玉開始教學。
教一會兒沈寧，又馬不停蹄地跑去教鄭墨，兩邊同步進行。
直播間的觀眾都驚呆了。
【？？？還可以這樣？】
【雙線程進行，您就是傳說中真正的時間管理大師？】
【左邊跳流行舞，右邊在學書法，這個畫面真是又詭異又和諧。】
【卷成這樣啊？鄭大師和沈寧也是牛逼，你寫你的，我跳我的，互不幹擾，沈浸式學習。】
……
整個練習室中，最忙的就是宋玉。
剛在鄭墨這邊心平氣和，寧靜以致遠，轉身一個滑跪沖到沈寧面前，起身就是一個酷炫的舞蹈動作。
人沒瘋真是一個奇跡。
宋玉甚至還抽時間看了一眼直播間，發現幾條彈幕：
【有一說一，沈寧確實很可愛啊，每次看到都會被可愛到，整個人就是一個香香軟軟的泡芙。】
【他最近也很努力，經常別人休息了，他還在聯系。】
【哇！真不錯！】
看到有不少人的註意力落在沈寧身上，宋玉擦擦額頭上的汗。
值了。
三位導師卻對此有些不高興。
他們被節目高價請來，就是為了教練習生排練，聲樂、舞蹈、說唱，各有分工。
剛開始，三人還擔心訓練營人太多，自己會忙不過來，可是這節目上著上著，練習生竟然學會相互教學，自給自足。韓程找來頂流相助，宋玉自己當老師。
尤其是在看到沈寧早上跟李湛和蔣星辰學rap，下午跟宋玉學跳舞，晚上還要去跟白滿川學聲樂之後，心態崩了。
“難道我們三個是擺設嗎？為什麽不找我？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咬人。”
“我今天已經在這裏坐半天了，竟然一個練習生都沒來找我，這合理嗎？”
“全被宋玉給帶壞了！”
孫恒和陳慧不滿地抱怨著，說了半天，卻發現平時意見最多，脾氣最暴躁的趙正宇竟然一直沒有開口。
這不科學。
孫恒轉頭看去。
“老趙，你就不說點什麽嗎？以往看到這種情況，你可是早就開罵了啊。”
趙正宇頭也不回地練習八段錦，聽見趙正宇的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直播間裏的畫面，然後平靜地收回視線，語氣平和舒緩。
“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心平氣和，很少會生氣動怒。”
孫恒聽見這話，簡直跟見了鬼一樣震驚。
“真的假的？練個八段錦，還給你練轉型了？”
趙正宇微微點頭：“練八段錦能平心靜氣，修身養性，你們兩個要不要試試？”
然後就不說話了。
孫恒的表情更加震驚。
要是以前，他這麽說話，趙正宇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甚至動手都說不定，這次竟然這麽平靜。
他看了看趙正宇，然後轉頭和楊慧對視了一眼。
“我不練。”
“我也對武術不感興趣。”
說完，兩人繼續看直播。
十分鐘後。
孫恒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火急火燎地走到趙正宇面前。
“算了，告訴我，該怎麽做？”
很快，三個導師齊刷刷打八段錦的畫面出現在視頻中，世界都變得平和了。
觀眾：
【……】
【你們仨？】
【哈哈哈哈哈不是說不學嗎？】
【幹得漂亮，該躺平就躺平，拒絕內耗。】
【宋玉，你快來看看你幹的好事！】
……
傍晚，課程結束，宋玉送鄭墨離開。
鄭墨抱著今天寫的字，站在訓練營門口，高興得像個孩子。
“老師，今天我又掌握了一些書法技巧，謝謝你。”
經過短短兩天的學習，他已經摸索到了一些古韻，今天寫的幾個字，是他近幾年來最滿意的！
他很感激宋玉。
宋玉也很感激他。
“我也謝謝你。”
經過今天下午的首頁推薦，直播間熱度一直位於頂峰，不光是宋玉的票數在漲，更重要的是，沈寧的票數也開始漲了。
雖然不多，但至少有效果。
鄭墨有些不解，連忙擺手。
“不不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卡在瓶頸處，出不來呢。”
說著，他又看了看自己今天寫的字，發自內心的高興。
宋玉有些不好意思，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今天給你上課，是想提高直播間熱度，然後幫沈寧拉人氣。”
鄭墨一聽，瞬間明白過來。
他一直在看《青春練習生》的直播，對於幾個練習生的情況早有了解。
“原來是這樣。”
不過他並不在意，甚至有點期待。
“下次如果還有這種好事，一定要通知我，我馬上就來。”
對於鄭墨來說，宋玉的課讓他受益良多，這樣做不僅沒什麽損失，還能增加上課的次數，好處多多。
而且經過反饋，昨天在直播間聽課的學生也有了不同的感悟。
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鄭墨現在簡直恨不得天天駐紮在訓練營，聽宋玉講課。
帶著所有學生一起聽！
和宋玉約好下一次上課的時間，鄭墨才終於上車離開。
坐在車上，他反覆欣賞自己今天的作品，真是越看越滿意。
打開直播間，觀眾討論的也都是今天書法課的內容，不是在誇宋玉的書法好，就是稱讚她教學有方。
鄭墨激動不已。
大家終於意識到宋玉的書法有多厲害了！
他毫不猶豫地發表了一條評論。
墨水不可鬥量：【我早就說過，宋玉，書法界不能沒有宋玉，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發完這條消息，鄭墨開始等待那個叫“小石譚記”的賬號出現。
以前自己每次說宋玉適合書法的時候，這個人總是跳出來反駁，非要讓宋玉棄文從武，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次，看到宋玉的書法課之後，他總該服氣了吧？
鄭墨腦海中已經想到了一百種反駁的辦法。
可是，今天他反覆刷新了好幾次，“小石譚記”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是認輸了？
鄭墨不禁得意起來，感覺自己就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但心裏深處卻隱隱泛起一絲失落。
但是很快，他乘車回到租住的小區，剛要進去，突然被對面的鄰居叫住。
譚平望一臉激動地走過來。
“老鄭！我看到你又去訓練營找宋玉上課了，真羨慕你啊！”
當譚平望在宋玉直播間看到鄭墨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根本沒想到，平時和自己聊天談心的老夥計，竟然能進入訓練營，和宋玉產生交集！
他大喜過望，昨天就已經迫不及待來恭喜過一次。
今天再次看到鄭墨去找宋玉，更是把他羨慕壞了，提前半個小時就早早等在門口。
要是他也能去訓練營，和宋玉一起切磋武藝，該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鄭墨咧嘴一笑，高興起來。
他對這位同樣喜歡宋玉的老朋友十分大方，高興地揮揮手。
“下次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去！”
“好好好，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熱絡地聊了一會兒，大大滿足了鄭墨的虛榮心。
他高興地抱著字帖往房間走，忍不住感嘆：
要是喜歡宋玉的人裏，能少一點“小石譚記”那樣的杠精，多一點像譚平望這樣的，該有多好。
另一邊，其實沈寧下午剛被叫走的時候，他出現在宋玉直播間的消息傳到了韓程的耳中。
本來他是不怎麽在意沈寧的，畢竟他所謂的團結友愛也只是裝裝樣子，一切都是運營專門為他打造的人設罷了。
但如果沈寧去宋玉的直播間，他就有些不快了。
“他跑去宋玉的直播間幹什麽？”
高制片冷冷瞥了他一眼，被韓程給蠢哭了，真不知道公司為什麽會派自己來協助他。
“你就沒發現，沈寧今天下午漲了很多票嗎？”
今天下午他就在導播室，親眼看著宋玉先把鄭墨找來訓練營上課，直播間熱度沖到第一之後，又把沈寧叫過來。
票數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漲的。
用高熱度直播間帶動練習生人氣，這明明是他們想到的註意，現在竟然被她給學了去！
而且還運用熟練，效果斐然。
光是今天一天，去幫沈寧的人就不少，教說唱的，教聲樂的，絡繹不絕。
沈寧現在的排名不理想，他們這樣做，就是不想讓他被淘汰。
可是在是世界娛樂的計劃中，沈寧這一輪必須被淘汰，
宋玉他們或許沒有註意到，在沈寧前面幾位，目前排名第20的俞思遠的票數也在緩慢地上漲。
世界娛樂投資《青春練習生》這個綜藝，就是為了推出屬於自己的男團。
六個出道位，其實早在節目開始之前，就已經內部確定了。
韓程是一個，俞思遠也是一個。
俞思遠雖然不是世界娛樂的藝人，但他的公司早就已經和世界娛樂簽訂了合約，必須確定他能順利出道成團。
這次公司派來這麽多人，除了幫助韓程扭轉局面，也是為了確保六個內定練習生能順利出道。
這一切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任何外人察覺，所以一切都是悄悄進行。
比如打造韓程新人設，改善網絡風評。
比如幫排名較低的俞思遠購買網絡投票，讓他盡快和韓程匯合。
在他們計劃中，四公要被淘汰的六個人也已經被確定了，沈寧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是這個時候把票數漲上來，俞思遠就危險了。
“那現在怎麽辦？”
韓程聽他分析完利弊關系，開始著急了。
“今天一下午，沈寧就漲了好多票，要是再來幾次，他就真的要沖到前面了！”
高制片眉頭緊鎖，現在他越來越覺得宋玉這幾人不好對付。
“距離四公沒幾天了，他們這個方法用不了幾次，效果也會越來越差。我猜測他們打算雙管齊下，在四公的時候提高沈寧的舞臺分和導師評分，否則，他們這幾天也不會輪番給他上課。”
網絡投票控制不了，但後面兩項，卻很容易就能操作。
尤其現在沈寧就在韓程的隊伍裏。
“之前我讓你針對沈寧的處理，你都做了嗎？”
韓程點頭，立即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故意把最平淡的歌詞和表演都分給了沈寧，歌詞分布也很散，四公那天，他絕對不會有什麽亮眼表現的。”
這是他們早就做好的安排。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遠遠不夠。
高制片斂眉思索，不知想起什麽，單手推了推眼鏡，眼裏閃過一道厲光。
“我有一個新的計劃，能確保沈寧被淘汰。”
他招了招手，讓韓程靠過去，低聲和他耳語。
韓程臉上的表情從擔憂變成震驚，然後緊張起來。
“這樣……好嗎？會不會影響到我？”
“這樣雖然會影響到團隊票數，但你現在排名不錯，一次舞臺失誤對你影響不大，而且用你一個換他們六個，很值得。”
他仔細分析著，十分冷靜道：
“如果到時候真的出現意外，讓俞思遠被淘汰了，也沒有關系，我已經提前在比賽規則中新加了一條，到時候你就用覆活券再把他救回來。”
韓程有些不情願，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
說完，他氣沖沖地看向直播間裏，正在吃飯的宋玉一群人，心有不甘。
“這幾個人真麻煩，要不是他們非要幫沈寧，怎麽會害得我要自己給自己使絆子？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高制片聽見這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韓程。
“你不知道？”
韓程理所當然道：“不知道，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我想不通的是，之前我離開訓練營三天，為什麽沒有人來找我呢？”
高制片深吸一口氣，把心裏不斷往上飆的怒火用盡全力壓下去。
“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人品吧。”
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離開宿舍的時候，還能隱約聽見韓程傳來的嘀咕聲：“我的人品怎麽了？”
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高制片扶額。
真不知道，公司是怎麽選中他的。
——
三天後，周六。
晚上五點，距離《青春練習生》第四次公開演出還有兩個小時。
演出場館外，此時已經來了無數觀眾，大家按照不同粉絲團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十分熱鬧。
幸福小區13棟，501室和502室的住戶第一次來得這麽整齊。
鄭墨、陶泓、譚平望、高武和高靈月都來了。
現在《青春練習生》的演出票越來越難搶了，上次只搶到一張，最後只有高靈月來了，一直聚不齊，但這次不一樣。
高武從一過來，就笑得合不攏嘴。
“這次多虧了鄭大師，帶我們一起來演出，終於能近距離看到宋玉了！”
譚平望也轉頭看過來。
“沒錯沒錯，謝謝你啊，好兄弟。”
鄭墨笑著擺擺手，說話闊氣。“大家都是朋友，反正節目組送的票，我也用不完，大家一起到現場不是更好？都不用客氣。”
兩天前，節目導演通過孫恒，特意給鄭墨送來五張貴賓票，在距離舞臺最近的地方。
他和陶泓一人一張票，剩下三張，他送給住在對面的譚平望，正好他那邊也有好幾個喜歡宋玉的人，大家可以一起過去。
難得能遇到一個這麽聊得來的朋友，他十分大方。
高靈月從下車之後，就一直在四處張望，她手裏提著一個巨大的袋子。當看到隨風飄揚的那抹紅纓之後，她眼睛一亮。
“爸，鄭大師，譚會長，我先去找朋友，等入場的時候再過來。”
“註意安全！”
高武擺擺手，見高靈月直沖沖地朝宋玉的粉絲團走去，無奈地笑了一下。
“她倒是因為這個節目，交到了不少好朋友。”
他有些欣慰，沒想到一公之後，他們父女還能再次一起來看演出。
“鄭大師真厲害，竟然能拿到這麽珍貴的貴賓票！”
“那是，鄭墨他和節目組很熟的！連票都親自送到他家來，當然有能耐！我的好朋友！我早說過，住在我們對面的人不簡單吧？”
譚平望得意地擡了擡下巴，仿佛是自己拿到票一樣驕傲。
這次都是因為他，鄭墨才會送票過來的。
高武想了想，小聲提醒：“會長，那句話好像是我說的。”
譚平望瞥了他一眼。
“都是一些小事，計較什麽？習武之人，要心平氣和，心胸寬廣。”
高武聽得滿頭問號。
也不是知道剛才是誰搶著領功。
好好好。
你是會長你牛逼。
另一邊，高靈月找到組織之後，一把拉開自己的包，露出裏面滿滿當當的各種卡片和手幅，全部都是宋玉的應援物。
她和幾個朋友熱情地招呼著路過的粉絲，免費進行分發。
發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羅梟！羅梟！”
高靈月激動地喊了兩聲。
不遠處，那個打扮嘻哈，穿著塗鴉闊腿褲的男生背影猛地一僵，然後迅速和身邊的人低語：
“快走！快走！千萬別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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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答應了袁天曉的提議。
網絡人氣確實是沈寧的弱項, 而韓程那招也確實管用。
昨天他雖然沒有成功登上首頁推薦，但憑借頂流的熱度，還是讓他的票數上漲了不少的。
他們雖然沒有頂流能幫忙, 但對於上首頁, 宋玉現在已經有經驗了。
“好，到時候我讓沈寧過來跟我一起。”
說完，袁天曉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朝這邊挪了挪，距離宋玉更近了一點, 臉上露出一個略帶討好的笑容。
“宋玉，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說。”
“我中午能跟著你蹭飯嗎？”
他一口氣說完, 甚至一點也不嫌棄宋玉。“我可以吃你剩下的！”
宋玉：“噫, 吃點好的吧。”
袁天曉有些不好意思, 扭扭捏捏的。“沒錢了嘛。”
“怎麽連你也這樣？”
早上楊逸才剛來哭過一波窮，這次又是袁天曉。
才過去幾天, 節目組給的活動經費這麽快就花光了？
說起活動經費，袁天曉一臉憂愁。
“如果只是日常消費, 那肯定是夠的，可是……訓練營的蛋白粉太貴了。”
他一臉痛苦, 一副不買不行的樣子。
宋玉：……
“麻煩你以後把經費用在正確的地方。”
說著，把菜單放在他面前。
“想吃什麽，自己點吧。”
“謝謝！宋玉，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袁天曉歡天喜地地接過來，沒怎麽看, 直接點餐：“我要一個手……”
“別吃手抓餅。”
大家是對手抓餅有什麽偏愛嗎？
來來去去都是這個。
聽見這話, 袁天曉明顯卡殼了一下，然後仔細翻看菜單, 猶豫很久才終於下單。
“我要一分意面。”
吃完飯，宋玉馬上給鄭墨打電話，邀請他來上課。
現在熱度排名第一的直播間已經換人了，宋玉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只能如法炮制。
希望今天的書法課，也能有很多學生到直播間聽課。
鄭墨一聽要上課，馬上收拾東西趕過來。
“老師，昨天剛上完一節課，今天又上課啊，你對我也太好了。不過，我天天去訓練營，會不會影響你排練？”
要是因此導致宋玉排名下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宋玉有點心虛，擺擺手。
“不會影響，咱們快開始吧。”
和昨天一樣，宋玉先教鄭墨書法，但這次她把教學地點換到了另一個直播練習室，一邊教，時不時打開直播間查看。
果然，隨著教學進行，直播間的人數開始慢慢上漲，又籠罩在了一片濃厚的學術氛圍當中。
人數雖然沒有昨天首播高，但今天訓練營也沒有頂流相助，流量大盤低，所以很快，宋玉的直播間就到了榜首。
馬上，系統自動抓取，將直播間推上了首頁。
前方大量新觀眾即將到來。
鄭墨按照宋玉的教學方法寫完一個字，自覺十分滿意，準備讓宋玉看看。
“老師，你看我這字……”
剛開口，宋玉倏地站起來。
“你等我先出去一趟。”
然後迅速離開練習室，去把沈寧帶過來。
“我來教你跳舞吧。”
聲樂、說唱和舞蹈三個項目中，宋玉現在最擅長的就是舞蹈。
因為得到了孫恒的真傳，再加上她本身體力好，耐力強，柔韌性也好，所以現在舞蹈實力在所有練習生中是數一數二，教沈寧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就在現在的練習室教，一舉兩得。
“現在嗎？”
沈寧剛才還在排練，在為接下來的四公擔心，沒想到突然被帶到這裏，現在還一頭霧水。
“這兩天怎麽回事？怎麽大家都要教我？”
宋玉：“你先跟我學學看，也許有用呢？技多不壓身啊。”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早上就聽過……”
沈寧沒有多想，宋玉的舞蹈實力進步很快，大家都有目共睹，能得到她的教學，肯定是有用的。
很快，宋玉開始教學。
教一會兒沈寧，又馬不停蹄地跑去教鄭墨，兩邊同步進行。
直播間的觀眾都驚呆了。
【？？？還可以這樣？】
【雙線程進行，您就是傳說中真正的時間管理大師？】
【左邊跳流行舞，右邊在學書法，這個畫面真是又詭異又和諧。】
【卷成這樣啊？鄭大師和沈寧也是牛逼，你寫你的，我跳我的，互不幹擾，沈浸式學習。】
……
整個練習室中，最忙的就是宋玉。
剛在鄭墨這邊心平氣和，寧靜以致遠，轉身一個滑跪沖到沈寧面前，起身就是一個酷炫的舞蹈動作。
人沒瘋真是一個奇跡。
宋玉甚至還抽時間看了一眼直播間，發現幾條彈幕：
【有一說一，沈寧確實很可愛啊，每次看到都會被可愛到，整個人就是一個香香軟軟的泡芙。】
【他最近也很努力，經常別人休息了，他還在聯系。】
【哇！真不錯！】
看到有不少人的註意力落在沈寧身上，宋玉擦擦額頭上的汗。
值了。
三位導師卻對此有些不高興。
他們被節目高價請來，就是為了教練習生排練，聲樂、舞蹈、說唱，各有分工。
剛開始，三人還擔心訓練營人太多，自己會忙不過來，可是這節目上著上著，練習生竟然學會相互教學，自給自足。韓程找來頂流相助，宋玉自己當老師。
尤其是在看到沈寧早上跟李湛和蔣星辰學rap，下午跟宋玉學跳舞，晚上還要去跟白滿川學聲樂之後，心態崩了。
“難道我們三個是擺設嗎？為什麽不找我？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咬人。”
“我今天已經在這裏坐半天了，竟然一個練習生都沒來找我，這合理嗎？”
“全被宋玉給帶壞了！”
孫恒和陳慧不滿地抱怨著，說了半天，卻發現平時意見最多，脾氣最暴躁的趙正宇竟然一直沒有開口。
這不科學。
孫恒轉頭看去。
“老趙，你就不說點什麽嗎？以往看到這種情況，你可是早就開罵了啊。”
趙正宇頭也不回地練習八段錦，聽見趙正宇的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直播間裏的畫面，然後平靜地收回視線，語氣平和舒緩。
“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心平氣和，很少會生氣動怒。”
孫恒聽見這話，簡直跟見了鬼一樣震驚。
“真的假的？練個八段錦，還給你練轉型了？”
趙正宇微微點頭：“練八段錦能平心靜氣，修身養性，你們兩個要不要試試？”
然後就不說話了。
孫恒的表情更加震驚。
要是以前，他這麽說話，趙正宇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甚至動手都說不定，這次竟然這麽平靜。
他看了看趙正宇，然後轉頭和楊慧對視了一眼。
“我不練。”
“我也對武術不感興趣。”
說完，兩人繼續看直播。
十分鐘後。
孫恒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火急火燎地走到趙正宇面前。
“算了，告訴我，該怎麽做？”
很快，三個導師齊刷刷打八段錦的畫面出現在視頻中，世界都變得平和了。
觀眾：
【……】
【你們仨？】
【哈哈哈哈哈不是說不學嗎？】
【幹得漂亮，該躺平就躺平，拒絕內耗。】
【宋玉，你快來看看你幹的好事！】
……
傍晚，課程結束，宋玉送鄭墨離開。
鄭墨抱著今天寫的字，站在訓練營門口，高興得像個孩子。
“老師，今天我又掌握了一些書法技巧，謝謝你。”
經過短短兩天的學習，他已經摸索到了一些古韻，今天寫的幾個字，是他近幾年來最滿意的！
他很感激宋玉。
宋玉也很感激他。
“我也謝謝你。”
經過今天下午的首頁推薦，直播間熱度一直位於頂峰，不光是宋玉的票數在漲，更重要的是，沈寧的票數也開始漲了。
雖然不多，但至少有效果。
鄭墨有些不解，連忙擺手。
“不不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卡在瓶頸處，出不來呢。”
說著，他又看了看自己今天寫的字，發自內心的高興。
宋玉有些不好意思，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今天給你上課，是想提高直播間熱度，然後幫沈寧拉人氣。”
鄭墨一聽，瞬間明白過來。
他一直在看《青春練習生》的直播，對於幾個練習生的情況早有了解。
“原來是這樣。”
不過他並不在意，甚至有點期待。
“下次如果還有這種好事，一定要通知我，我馬上就來。”
對於鄭墨來說，宋玉的課讓他受益良多，這樣做不僅沒什麽損失，還能增加上課的次數，好處多多。
而且經過反饋，昨天在直播間聽課的學生也有了不同的感悟。
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鄭墨現在簡直恨不得天天駐紮在訓練營，聽宋玉講課。
帶著所有學生一起聽！
和宋玉約好下一次上課的時間，鄭墨才終於上車離開。
坐在車上，他反覆欣賞自己今天的作品，真是越看越滿意。
打開直播間，觀眾討論的也都是今天書法課的內容，不是在誇宋玉的書法好，就是稱讚她教學有方。
鄭墨激動不已。
大家終於意識到宋玉的書法有多厲害了！
他毫不猶豫地發表了一條評論。
墨水不可鬥量：【我早就說過，宋玉，書法界不能沒有宋玉，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發完這條消息，鄭墨開始等待那個叫“小石譚記”的賬號出現。
以前自己每次說宋玉適合書法的時候，這個人總是跳出來反駁，非要讓宋玉棄文從武，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次，看到宋玉的書法課之後，他總該服氣了吧？
鄭墨腦海中已經想到了一百種反駁的辦法。
可是，今天他反覆刷新了好幾次，“小石譚記”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是認輸了？
鄭墨不禁得意起來，感覺自己就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但心裏深處卻隱隱泛起一絲失落。
但是很快，他乘車回到租住的小區，剛要進去，突然被對面的鄰居叫住。
譚平望一臉激動地走過來。
“老鄭！我看到你又去訓練營找宋玉上課了，真羨慕你啊！”
當譚平望在宋玉直播間看到鄭墨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根本沒想到，平時和自己聊天談心的老夥計，竟然能進入訓練營，和宋玉產生交集！
他大喜過望，昨天就已經迫不及待來恭喜過一次。
今天再次看到鄭墨去找宋玉，更是把他羨慕壞了，提前半個小時就早早等在門口。
要是他也能去訓練營，和宋玉一起切磋武藝，該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鄭墨咧嘴一笑，高興起來。
他對這位同樣喜歡宋玉的老朋友十分大方，高興地揮揮手。
“下次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去！”
“好好好，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熱絡地聊了一會兒，大大滿足了鄭墨的虛榮心。
他高興地抱著字帖往房間走，忍不住感嘆：
要是喜歡宋玉的人裏，能少一點“小石譚記”那樣的杠精，多一點像譚平望這樣的，該有多好。
另一邊，其實沈寧下午剛被叫走的時候，他出現在宋玉直播間的消息傳到了韓程的耳中。
本來他是不怎麽在意沈寧的，畢竟他所謂的團結友愛也只是裝裝樣子，一切都是運營專門為他打造的人設罷了。
但如果沈寧去宋玉的直播間，他就有些不快了。
“他跑去宋玉的直播間幹什麽？”
高制片冷冷瞥了他一眼，被韓程給蠢哭了，真不知道公司為什麽會派自己來協助他。
“你就沒發現，沈寧今天下午漲了很多票嗎？”
今天下午他就在導播室，親眼看著宋玉先把鄭墨找來訓練營上課，直播間熱度沖到第一之後，又把沈寧叫過來。
票數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漲的。
用高熱度直播間帶動練習生人氣，這明明是他們想到的註意，現在竟然被她給學了去！
而且還運用熟練，效果斐然。
光是今天一天，去幫沈寧的人就不少，教說唱的，教聲樂的，絡繹不絕。
沈寧現在的排名不理想，他們這樣做，就是不想讓他被淘汰。
可是在是世界娛樂的計劃中，沈寧這一輪必須被淘汰，
宋玉他們或許沒有註意到，在沈寧前面幾位，目前排名第20的俞思遠的票數也在緩慢地上漲。
世界娛樂投資《青春練習生》這個綜藝，就是為了推出屬於自己的男團。
六個出道位，其實早在節目開始之前，就已經內部確定了。
韓程是一個，俞思遠也是一個。
俞思遠雖然不是世界娛樂的藝人，但他的公司早就已經和世界娛樂簽訂了合約，必須確定他能順利出道成團。
這次公司派來這麽多人，除了幫助韓程扭轉局面，也是為了確保六個內定練習生能順利出道。
這一切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任何外人察覺，所以一切都是悄悄進行。
比如打造韓程新人設，改善網絡風評。
比如幫排名較低的俞思遠購買網絡投票，讓他盡快和韓程匯合。
在他們計劃中，四公要被淘汰的六個人也已經被確定了，沈寧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是這個時候把票數漲上來，俞思遠就危險了。
“那現在怎麽辦？”
韓程聽他分析完利弊關系，開始著急了。
“今天一下午，沈寧就漲了好多票，要是再來幾次，他就真的要沖到前面了！”
高制片眉頭緊鎖，現在他越來越覺得宋玉這幾人不好對付。
“距離四公沒幾天了，他們這個方法用不了幾次，效果也會越來越差。我猜測他們打算雙管齊下，在四公的時候提高沈寧的舞臺分和導師評分，否則，他們這幾天也不會輪番給他上課。”
網絡投票控制不了，但後面兩項，卻很容易就能操作。
尤其現在沈寧就在韓程的隊伍裏。
“之前我讓你針對沈寧的處理，你都做了嗎？”
韓程點頭，立即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故意把最平淡的歌詞和表演都分給了沈寧，歌詞分布也很散，四公那天，他絕對不會有什麽亮眼表現的。”
這是他們早就做好的安排。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遠遠不夠。
高制片斂眉思索，不知想起什麽，單手推了推眼鏡，眼裏閃過一道厲光。
“我有一個新的計劃，能確保沈寧被淘汰。”
他招了招手，讓韓程靠過去，低聲和他耳語。
韓程臉上的表情從擔憂變成震驚，然後緊張起來。
“這樣……好嗎？會不會影響到我？”
“這樣雖然會影響到團隊票數，但你現在排名不錯，一次舞臺失誤對你影響不大，而且用你一個換他們六個，很值得。”
他仔細分析著，十分冷靜道：
“如果到時候真的出現意外，讓俞思遠被淘汰了，也沒有關系，我已經提前在比賽規則中新加了一條，到時候你就用覆活券再把他救回來。”
韓程有些不情願，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
說完，他氣沖沖地看向直播間裏，正在吃飯的宋玉一群人，心有不甘。
“這幾個人真麻煩，要不是他們非要幫沈寧，怎麽會害得我要自己給自己使絆子？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高制片聽見這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韓程。
“你不知道？”
韓程理所當然道：“不知道，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我想不通的是，之前我離開訓練營三天，為什麽沒有人來找我呢？”
高制片深吸一口氣，把心裏不斷往上飆的怒火用盡全力壓下去。
“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人品吧。”
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離開宿舍的時候，還能隱約聽見韓程傳來的嘀咕聲：“我的人品怎麽了？”
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高制片扶額。
真不知道，公司是怎麽選中他的。
——
三天後，周六。
晚上五點，距離《青春練習生》第四次公開演出還有兩個小時。
演出場館外，此時已經來了無數觀眾，大家按照不同粉絲團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十分熱鬧。
幸福小區13棟，501室和502室的住戶第一次來得這麽整齊。
鄭墨、陶泓、譚平望、高武和高靈月都來了。
現在《青春練習生》的演出票越來越難搶了，上次只搶到一張，最後只有高靈月來了，一直聚不齊，但這次不一樣。
高武從一過來，就笑得合不攏嘴。
“這次多虧了鄭大師，帶我們一起來演出，終於能近距離看到宋玉了！”
譚平望也轉頭看過來。
“沒錯沒錯，謝謝你啊，好兄弟。”
鄭墨笑著擺擺手，說話闊氣。“大家都是朋友，反正節目組送的票，我也用不完，大家一起到現場不是更好？都不用客氣。”
兩天前，節目導演通過孫恒，特意給鄭墨送來五張貴賓票，在距離舞臺最近的地方。
他和陶泓一人一張票，剩下三張，他送給住在對面的譚平望，正好他那邊也有好幾個喜歡宋玉的人，大家可以一起過去。
難得能遇到一個這麽聊得來的朋友，他十分大方。
高靈月從下車之後，就一直在四處張望，她手裏提著一個巨大的袋子。當看到隨風飄揚的那抹紅纓之後，她眼睛一亮。
“爸，鄭大師，譚會長，我先去找朋友，等入場的時候再過來。”
“註意安全！”
高武擺擺手，見高靈月直沖沖地朝宋玉的粉絲團走去，無奈地笑了一下。
“她倒是因為這個節目，交到了不少好朋友。”
他有些欣慰，沒想到一公之後，他們父女還能再次一起來看演出。
“鄭大師真厲害，竟然能拿到這麽珍貴的貴賓票！”
“那是，鄭墨他和節目組很熟的！連票都親自送到他家來，當然有能耐！我的好朋友！我早說過，住在我們對面的人不簡單吧？”
譚平望得意地擡了擡下巴，仿佛是自己拿到票一樣驕傲。
這次都是因為他，鄭墨才會送票過來的。
高武想了想，小聲提醒：“會長，那句話好像是我說的。”
譚平望瞥了他一眼。
“都是一些小事，計較什麽？習武之人，要心平氣和，心胸寬廣。”
高武聽得滿頭問號。
也不是知道剛才是誰搶著領功。
好好好。
你是會長你牛逼。
另一邊，高靈月找到組織之後，一把拉開自己的包，露出裏面滿滿當當的各種卡片和手幅，全部都是宋玉的應援物。
她和幾個朋友熱情地招呼著路過的粉絲，免費進行分發。
發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羅梟！羅梟！”
高靈月激動地喊了兩聲。
不遠處，那個打扮嘻哈，穿著塗鴉闊腿褲的男生背影猛地一僵，然後迅速和身邊的人低語：
“快走！快走！千萬別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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