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個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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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個練習生
沈寧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穿得花裏胡哨, 而是穿了一條十分簡單的米色運動服，搭配寬松針織上衣。
剛上臺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 耳朵從金色蓬松的發絲中露出來, 微微發紅，襯得他更加可愛了。
“我要開始了。”
他之前並沒有學過女團舞，昨天大家也都是單獨排練，所以連宋玉也不知道，他這次要表演的是什麽歌。
不過沈寧在訓練營裏一直是公認的可愛, 乖巧的性格再加上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簡直就像一個軟乎乎的奶油泡芙。
他跳的舞應該也是可愛類型的吧？
但是等音樂響起, 所有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悠揚的薩克斯風搭配鋼琴聲, 在空氣中相互拉扯纏繞, 纏綿悱惻。
這……
竟然是一首性感舞曲，而且還是近幾年來名氣最大, 最性感的舞。
這不太搭吧？
正想著，沈寧嘴裏叼著一朵鮮艷的紅玫瑰, 慢慢彎下腰，手順著小腿緩慢上滑, 指尖在脖子上繞了一圈，最後停留在玫瑰花瓣上，本就纖細的腰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畫圈，旋轉, 扭動。
一瞬間, 所有人頓時看直了眼睛。
媽呀……
整個集合大廳瞬間安靜無聲，盯著沈寧的每一個動作。
沈寧的衣著打扮其實再正常不過, 但跳起性感舞蹈來，卻帶著別樣的魅力。
無論是寬松的針織衫無意間滑落，露出一小片肩膀；還是手臂感動中，衣擺被帶起來，露出腰上白皙的皮膚，都引來臺下一陣陣驚呼。
一支舞跳完，他的臉已經徹底紅透了。
“謝謝。”
小聲丟下兩個字，然後迅速跑回了座位上。
過了幾秒，大家才騷動起來。
“哇塞——沈寧這也太性感了吧？”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面。”
“兄弟們，我戀愛了。”
“？？？你不對勁。”
直播間的彈幕早就炸了。
【啊啊啊啊啊媽媽不許你跳這樣的舞，要跳也只能跳給我看！】
【我宣布，沈寧就是天生女團舞聖體！】
【臥槽，辣死了！】
【和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老婆。】
【可愛，想親。】
……
直播間裏因為沈寧的表演徹底沸騰了。
他雖然害羞，但跳得大大方方，不像之前有些練習生那樣扭扭捏捏，好感度拉滿，更別說還跳得那麽性感。
別說他們，宋玉看了都……
都……
想給大佬倒杯茶。
沈寧註意到大家的目光，更不好意思了，快步跑下來，捂著臉坐在宋玉旁邊。
“我跳得怎麽樣？還可以嗎？”
宋玉伸出大拇指。
“牛。”
聞言，沈寧像是稍稍放了心，小聲道：“我練了一晚上，還加入了一些小創新。”
比如那朵玫瑰就是他自己的創意。
加入這點之後，確實讓表演更加精彩了。
以沈寧害羞膽小的性格，能選擇跳這樣一支舞，可見是鼓足了勇氣，看來他確實很想在這個比賽中獲得名次。
旁邊的楊逸甚至註意到四周的目光，然後看了一眼直播間，看到滿屏幕的“老婆”，安慰沈寧：“放心吧，你跳完這個舞，粉絲會不會漲不一定，但男朋友應該會增加很多。”
沈寧：“啊？”
他沒明白什麽意思。
溫導也對沈寧的表演還算滿意。
至少他是目前所有練習生中，表演最正常的一個。
很快，剩下的練習生也陸續登場。
等所有練習生表演結束，開始投票環節。
宋玉思索了一會兒，在匿名字條上寫了一個名字，投入紙箱中。
經過漫長的唱票環節，24名練習生的排名全部出爐，被投影在了屏幕上。
第1名沈寧
第2名蔣星辰
第3名韓程
……
看到這樣的前三名，宋玉有些沒想到。
沈寧第一完全能理解，畢竟他剛才的表演太精彩了，眾人心服口服。
蔣星辰第二？
讓人有點費解。
甚至韓程第三？
這就更離譜了。
宋玉忍不住轉頭朝穿著超短裙的蔣星辰，這家夥甚至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頂假發戴著，站在那裏都是一個精神汙染的程度。
“他是怎麽成第二名呢？”李湛一臉嫌棄地問。
楊逸：“我看了看評論，大家都說，他跳得很搞笑，屬於另辟蹊徑了。”
蔣星辰甩了甩自己的假發走過來。
“我早就說過，我很擅長女團舞吧？要不是沈寧，我現在就是第一名了哈哈哈哈哈……
宋玉此時的心情有些覆雜。
她本來擔心自己占盡性別優勢，在自己的領域，會表現得太突出，可沒想到……
視線順著往後面看去，一直看到最後，宋玉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24名宋玉
宋玉：……
其他人看到這個排名，紛紛安慰宋玉。
“別難過，你在這方面確實處於劣勢。”
“比嫵媚和性感，你哪兒能比得過他們啊？下次比誰力氣大，你肯定贏。”
可惜，他們的話並沒有安慰到宋玉，反而讓她懷疑人生。
猶豫了半天，心裏有苦說不出。
前三名一臉激動地走上臺，各自領取了自己的獎勵。
等舞臺比賽結束之後，宋玉離開訓練營，坐上老胡等在門口的車。
兩人正準備去參加雲想晚上要舉行的新品發布會。
一上車，老胡就著急詢問。
“結果怎麽樣？你可千萬別進前三啊！絕對不能當第一名！太危險了！”
他剛才一直在開車，沒時間關註直播，就擔心宋玉表現太好，不小心沖到第一第二名。
雖然節目組給的獎勵不錯，但和身份暴露比起來，這一萬兩萬票就根本不重要了。
宋玉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憂。
“老胡，你不用擔心了，我的身份可能永遠都不會暴露。”
“怎麽說？”
“沈寧第一，蔣星辰第二，韓程第三，我第二十四。”
老胡抿著雙唇，盯著宋玉沈默了好一會兒。
此時無聲勝有聲。
“等等，現在你們還剩多少練習生來著？”
宋玉：“二十四。”
“……”
老胡充滿懷疑地問：“你是故意的嗎？”
“……不是。”
車裏再次都陷入沈默。
過了幾秒，老胡語氣沈重地說：“合著他們都比你更有女人味啊？”
好消息是，確實是不用再擔心宋玉身份暴露。
但是，因為這個比賽結果，新的擔憂又出現了。
宋玉一個女的，在女團舞大賽上，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排最後一名吧？
老胡仔細思索到底是哪一條環節出了問題，問道：“那韓程是怎麽回事？他也能第三？”
因為太過難以置信，老胡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有些破音。
宋玉：“韓程這次確實跳得挺好的。他好會扭啊，真是沒想到，甚至還有地板動作。”
這個不得不服氣。
誰能想到，韓程竟然這麽擅長女團舞？
老胡頓時更心痛了。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敵人的成功更加讓人痛心。
“那你把票投給了誰？”
“沈寧。”
宋玉默默捂住嘴，回想起剛才沈寧的舞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性感了，太辣了，我要是個女的，我肯定也喜歡他。”
老胡：？
“你本來就是女的。”
宋玉停頓了兩秒，反應過來。“是哦，差點忘記了。”
聽到這個回答，老胡額角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動了幾下，最後嘆了一口氣。
“宋玉，我之前一直以為，讓你女扮男裝來參加選秀，是違背了你的本性。沒想到，竟然是解放了你天性。”
而且，是不是有點解放過頭了？
老胡：“其實，你這樣很開心吧？”
宋玉：“說實話嗎？我簡直開心死了……”
老胡：6
雲想的發布會被安排在酒店，晚上七點半正式開始。
過去的路上，老胡說起LC的情況。
“LC的發布會不是也在今天嗎？你猜他們是幾點？”
“幾點？”
“也是七點半！”
老胡氣沖沖地說著，無聲地罵了幾句臟話，顯然對LC如此挑釁的行為十分不滿。
不僅安排在同一天，甚至在同一時間，簡直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宋玉若有所思地點頭。
“難怪，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在門口遇到韓程了，他應該也是去參加LC的發布會。”
“你們沒吵起來？”
“他一直讓我勸雲想取消發布會上的舞臺設計。”
“憑什麽雲想取消？因為LC取消才對！而且雲想的舞臺早就布置好了，而且還是褚老師親自安排的，就按照你的創意來制作，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可能取消？”
宋玉想起上次在雲想公司設計部留下的那張圖紙，不知道有沒有幫到褚老師一些。
“竟然是他布置的舞臺啊。”
“沒錯，他還告訴我，等你到了就帶你去後臺，他想見你。”
“為什麽？”
“不知道，反正聽別人說，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這幾天沒少罵人。”
宋玉更加疑惑了。
難道她留下來的雲紋圖案沒派上用場，反而還惹他生氣了？
來到酒店，現場已經來了很多記者，應該是察覺到了雲想和LC之間的火藥味，特意過來拍攝的。
後臺人來人往，工作人員拿著衣服跑來跑去，十分忙碌，因為時間緊迫，幾個身材高挑的模特直接在路上邊走邊換衣服，周圍的人對此也已經習以為常。
盡管之前早有聽說，但宋玉大受震撼，一時間不知道眼睛應該往哪兒放。
兩個世界的觀念在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碰撞和沖擊。
過了一會兒，將一切當做工作來看待之後，她才終於能做到面不改色。
老胡帶著她繼續往裏走，去找褚老師，準備迎接批鬥。
人群中，只見一個踩著高跟鞋，穿得五顏六色的中年人站在人群中，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正在有序地指揮著工作人員。
藝高人膽大，看到不對的地方，馬上拿起剪刀，大刀闊斧地修改待會兒就要上場展示的服裝。
回頭一看到宋玉，本來嚴肅的臉上立即揚起高興的笑容，大老遠就張開雙臂，踩著高跟鞋飛奔過來，沖到宋玉面前，一個急剎車，然後狠狠抱住宋玉。
“寶貝！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啊！”
宋玉第一次被這麽熱情對待，驚訝地睜大眼睛，轉頭疑惑地看向旁邊的老胡。
不是說褚老師很生氣，今天是來迎接批鬥的嗎？
這看起來好像也不是生氣的樣子啊。
褚老師今年剛43，但打扮和心態都很年輕，自來熟地摸了摸宋玉腰身，一邊摸，一邊嘖嘖誇讚。
“難怪能把雲翼穿得那麽好看，你的腰也太細了吧？不愧是我們公司的形象推廣大使。”
服裝設計師一個個眼睛都很毒辣，宋玉擔心她再摸下去，會看出一些端倪，後退了半步，詢問道：
“褚老師，上次我在您辦公桌上留下的圖紙，您收到了嗎？他們說，你很生氣？”
“沒錯！我是很生氣！”
褚老師氣沖沖道：“我生氣你怎麽不在公司多留一會兒，不然我就能見到你了！只差一點點啊！”
他揮舞著手臂，然後又很快拉住宋玉，激動地問：“快告訴我，你留下的那個雲紋，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人告訴你的？”
宋玉不好意思居功：“我之前好像見過一個類似的，就按照記憶畫了出來。”
“類似的？在哪兒？我也想去看看。”
就算說了，他也去不了。
宋玉只好道：“忘記了。”
褚老師狐疑地盯著宋玉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那個雲紋圖案，我翻遍了所有資料，還問過不少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他們都沒有見過。”
宋玉說不出話來，無法解釋。
見狀，褚老師搓了搓宋玉的臉，道：“寶貝，你就別謙虛了，你那個雲紋可幫我解決了大麻煩。本來應該我去找你的，但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對了，你還知道其他雲紋嗎？我之前拿到了一些殘缺的布料，想請你幫幫我。”
一邊說，熱情地拉著宋玉朝裏面走去。
宋玉來到這個世界，熟練使用網絡之後，也曾經上網查詢過自己所屬朝代的信息，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記錄。
奇怪的是，流傳下來的文化卻是相通的。
只是因為年代久遠和一些特殊原因，不僅武術遺失了不少，就連書籍和服飾流傳下來的也不多。
之前畫給褚老師的雲紋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他有興趣將古代服裝元素發揚光大，宋玉當然樂於幫忙。
褚老師拿出幾張破碎布料，上面的紋飾果然是她之前見過的，宋玉這次十分小心，沒有直接畫出來，而是一步步引導。
宋玉來自古代，本來就對這些東西十分熟悉，而褚老師又對古代文化十分感興趣。
兩人只是聊了幾句，便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我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樣喜歡這些東西的人，而且你年紀還這麽小，竟然知道這麽多！”
褚老師讚嘆不已。
之前他研究了幾年的成果，還不如和宋玉閑聊十分鐘。
“原來是這樣……”
褚老師看著剛剛繪制完成的圖案，再次被這些古老的紋飾所折服，讚不絕口。“我之前翻了很多資料都想不出來，就知道找你肯定有用。這些圖案你又是在哪兒知道的？”
宋玉：……
“忘記了。”
聞言，褚老師頓時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我都懂。”
宋玉緊抿雙唇，再一次感嘆服裝設計師的敏銳。
你懂什麽？
有些事情，你最好別懂。
這個後臺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剛好工作人員過來催促，秀場馬上就要離開了，宋玉才連忙找借口離開，回到外面的觀眾席坐好，長長松了一口氣。
開始打量眼前的T臺。
[雲想]的秀場確實是根據宋玉三公舞臺來設置的。
整個舞臺被裝飾成了軍營的模樣，投入大量金錢和精力，看起來甚至比宋玉的舞臺還要精致。
就連軍營的屋舍和不遠處狼藉的戰場都栩栩如生。
又過了幾分鐘，伴隨著音樂聲響起，T臺上升起一團團霧氣，本來有些喧鬧的觀眾席瞬間安靜下來。
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模特走了出來。
最讓人矚目的是，她腰上紮著一條腰帶，右半邊肩膀上搭著版塊盔甲一樣的東西，和周圍的環境完美契合。
看到這套衣服，宋玉瞬間明白，為什麽雲想要向她購買那個舞臺創意了。
兩者簡直天生一對，毫無違和感。
身材高挑的模特接二連三走出來，身上所展示的衣服秉承了雲想一貫的特色，充滿中性風的新中式。
每個人都紮著高馬尾，表情嚴肅，有的臉上還化著戰損妝，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又帥氣又讓人驚艷。
正看著，旁邊傳來記者的說話聲。
“LC的秀場也開始了，天吶，他們的舞臺真的和這邊一模一樣！”
“這也太像了吧？”
“不奇怪，他們都是從《青春練習生》購買的版權，原舞臺本來就相似，也不知道是誰抄了誰的。”
“LC可是說，自己是絕對原創的，不知道真假。”
“管他真的假的，LC財大氣粗，和它作對，雲想估計是要完咯！”
……
聽到他們的對話，宋玉打開微博，果然看到網友已經因為這件事討論開了。
兩個品牌的舞臺被放在一起對比，極高的相似度，就算外人也能看出其中一定有貓膩。
【肯定是雲想抄了LC，LC這麽大的品牌，難道還會抄襲？】
【笑死，他們抄襲得還少嗎？】
【兩個舞臺都來自訓練營，有一說一，韓程的舞臺出現得更早，我投韓程一票，宋玉能拿出更早的證據嗎？】
【對啊，口說無憑，能拿出證據才是硬道理。】
……
宋玉起身來到後臺，看見不少工作人員也在討論這件事。
“我就說不該這麽沖動吧？畢竟那可是LC啊。”
“也不知道褚老師為什麽那麽信任那個練習生，他說的話，就那麽相信，萬一他騙了我們呢？”
“對啊，現在真的出事了，他什麽事也沒有，我們可就糟了。”
眼看本來井然有序的後臺要開始亂了，褚老師動作輕盈地跳上桌子，雙手叉腰。
“停止議論和舞臺無關的事，你們所有的精力應該放在舞臺上，我相信宋玉，他是不會騙我的！”
喊了一聲，大家轟然而散，又迅速忙碌起來。
宋玉走過去。
“褚老師，LC的秀場照片您看了嗎？”
褚老師很有個性。“我的眼睛只看美好的東西，不看垃圾。”
宋玉忍不住笑起來。
“那網絡上那些評論呢？”
“沒時間，不想看。”
說完，轉過身來，伸手搓了搓宋玉的臉，似乎手感很好，讓他上癮了似的。
“我相信你，那些都是一些屁話，不看也罷。”
宋玉說道：“LC今天的秀場和這裏一模一樣，大家都在討論，他們的授權在舞臺我之前，我如果拿不出證據，就是抄襲。”
沒想到褚老師根本不在意。
“說實話，其實我早就看LC不順眼了，今天不對上，改天也會起沖突，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
“就憑你能想出那些雲紋，我就相信，這個舞臺肯定是你自己想到的！”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他心裏還存在一絲擔心，那經過剛才宋玉和他的討論，幫他解決了幾個紋飾的大問題之後，褚老師就徹底相信宋玉了。
對古代文化了解這麽多的人，怎麽可能抄襲？
別侮辱人了。
宋玉沒想到和褚老師第一次見面，對方就能如此信任自己，心情有些微妙的高興。
“您這麽相信我啊？”
“當然！”
褚老師推著宋玉的肩膀往外走。
“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快回去繼續看秀，後面幾件衣服才精彩呢！可不能錯過了。”
“沒有，我是想告訴您，褚老師，我手裏剛好就有證據。”
說著，宋玉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外觀設計專利證書》
褚老師倏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
宋玉：“我一周前申請的，三公舞臺之前。”
她確實是從古代來的，有很多事情不懂，但不代表她不會學習。
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她就沒有停止過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而這個世界，有很多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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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穿得花裏胡哨, 而是穿了一條十分簡單的米色運動服，搭配寬松針織上衣。
剛上臺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 耳朵從金色蓬松的發絲中露出來, 微微發紅，襯得他更加可愛了。
“我要開始了。”
他之前並沒有學過女團舞，昨天大家也都是單獨排練，所以連宋玉也不知道，他這次要表演的是什麽歌。
不過沈寧在訓練營裏一直是公認的可愛, 乖巧的性格再加上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簡直就像一個軟乎乎的奶油泡芙。
他跳的舞應該也是可愛類型的吧？
但是等音樂響起, 所有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悠揚的薩克斯風搭配鋼琴聲, 在空氣中相互拉扯纏繞, 纏綿悱惻。
這……
竟然是一首性感舞曲，而且還是近幾年來名氣最大, 最性感的舞。
這不太搭吧？
正想著，沈寧嘴裏叼著一朵鮮艷的紅玫瑰, 慢慢彎下腰，手順著小腿緩慢上滑, 指尖在脖子上繞了一圈，最後停留在玫瑰花瓣上，本就纖細的腰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畫圈，旋轉, 扭動。
一瞬間, 所有人頓時看直了眼睛。
媽呀……
整個集合大廳瞬間安靜無聲，盯著沈寧的每一個動作。
沈寧的衣著打扮其實再正常不過, 但跳起性感舞蹈來，卻帶著別樣的魅力。
無論是寬松的針織衫無意間滑落，露出一小片肩膀；還是手臂感動中，衣擺被帶起來，露出腰上白皙的皮膚，都引來臺下一陣陣驚呼。
一支舞跳完，他的臉已經徹底紅透了。
“謝謝。”
小聲丟下兩個字，然後迅速跑回了座位上。
過了幾秒，大家才騷動起來。
“哇塞——沈寧這也太性感了吧？”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面。”
“兄弟們，我戀愛了。”
“？？？你不對勁。”
直播間的彈幕早就炸了。
【啊啊啊啊啊媽媽不許你跳這樣的舞，要跳也只能跳給我看！】
【我宣布，沈寧就是天生女團舞聖體！】
【臥槽，辣死了！】
【和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老婆。】
【可愛，想親。】
……
直播間裏因為沈寧的表演徹底沸騰了。
他雖然害羞，但跳得大大方方，不像之前有些練習生那樣扭扭捏捏，好感度拉滿，更別說還跳得那麽性感。
別說他們，宋玉看了都……
都……
想給大佬倒杯茶。
沈寧註意到大家的目光，更不好意思了，快步跑下來，捂著臉坐在宋玉旁邊。
“我跳得怎麽樣？還可以嗎？”
宋玉伸出大拇指。
“牛。”
聞言，沈寧像是稍稍放了心，小聲道：“我練了一晚上，還加入了一些小創新。”
比如那朵玫瑰就是他自己的創意。
加入這點之後，確實讓表演更加精彩了。
以沈寧害羞膽小的性格，能選擇跳這樣一支舞，可見是鼓足了勇氣，看來他確實很想在這個比賽中獲得名次。
旁邊的楊逸甚至註意到四周的目光，然後看了一眼直播間，看到滿屏幕的“老婆”，安慰沈寧：“放心吧，你跳完這個舞，粉絲會不會漲不一定，但男朋友應該會增加很多。”
沈寧：“啊？”
他沒明白什麽意思。
溫導也對沈寧的表演還算滿意。
至少他是目前所有練習生中，表演最正常的一個。
很快，剩下的練習生也陸續登場。
等所有練習生表演結束，開始投票環節。
宋玉思索了一會兒，在匿名字條上寫了一個名字，投入紙箱中。
經過漫長的唱票環節，24名練習生的排名全部出爐，被投影在了屏幕上。
第1名沈寧
第2名蔣星辰
第3名韓程
……
看到這樣的前三名，宋玉有些沒想到。
沈寧第一完全能理解，畢竟他剛才的表演太精彩了，眾人心服口服。
蔣星辰第二？
讓人有點費解。
甚至韓程第三？
這就更離譜了。
宋玉忍不住轉頭朝穿著超短裙的蔣星辰，這家夥甚至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頂假發戴著，站在那裏都是一個精神汙染的程度。
“他是怎麽成第二名呢？”李湛一臉嫌棄地問。
楊逸：“我看了看評論，大家都說，他跳得很搞笑，屬於另辟蹊徑了。”
蔣星辰甩了甩自己的假發走過來。
“我早就說過，我很擅長女團舞吧？要不是沈寧，我現在就是第一名了哈哈哈哈哈……
宋玉此時的心情有些覆雜。
她本來擔心自己占盡性別優勢，在自己的領域，會表現得太突出，可沒想到……
視線順著往後面看去，一直看到最後，宋玉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24名宋玉
宋玉：……
其他人看到這個排名，紛紛安慰宋玉。
“別難過，你在這方面確實處於劣勢。”
“比嫵媚和性感，你哪兒能比得過他們啊？下次比誰力氣大，你肯定贏。”
可惜，他們的話並沒有安慰到宋玉，反而讓她懷疑人生。
猶豫了半天，心裏有苦說不出。
前三名一臉激動地走上臺，各自領取了自己的獎勵。
等舞臺比賽結束之後，宋玉離開訓練營，坐上老胡等在門口的車。
兩人正準備去參加雲想晚上要舉行的新品發布會。
一上車，老胡就著急詢問。
“結果怎麽樣？你可千萬別進前三啊！絕對不能當第一名！太危險了！”
他剛才一直在開車，沒時間關註直播，就擔心宋玉表現太好，不小心沖到第一第二名。
雖然節目組給的獎勵不錯，但和身份暴露比起來，這一萬兩萬票就根本不重要了。
宋玉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憂。
“老胡，你不用擔心了，我的身份可能永遠都不會暴露。”
“怎麽說？”
“沈寧第一，蔣星辰第二，韓程第三，我第二十四。”
老胡抿著雙唇，盯著宋玉沈默了好一會兒。
此時無聲勝有聲。
“等等，現在你們還剩多少練習生來著？”
宋玉：“二十四。”
“……”
老胡充滿懷疑地問：“你是故意的嗎？”
“……不是。”
車裏再次都陷入沈默。
過了幾秒，老胡語氣沈重地說：“合著他們都比你更有女人味啊？”
好消息是，確實是不用再擔心宋玉身份暴露。
但是，因為這個比賽結果，新的擔憂又出現了。
宋玉一個女的，在女團舞大賽上，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排最後一名吧？
老胡仔細思索到底是哪一條環節出了問題，問道：“那韓程是怎麽回事？他也能第三？”
因為太過難以置信，老胡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有些破音。
宋玉：“韓程這次確實跳得挺好的。他好會扭啊，真是沒想到，甚至還有地板動作。”
這個不得不服氣。
誰能想到，韓程竟然這麽擅長女團舞？
老胡頓時更心痛了。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敵人的成功更加讓人痛心。
“那你把票投給了誰？”
“沈寧。”
宋玉默默捂住嘴，回想起剛才沈寧的舞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性感了，太辣了，我要是個女的，我肯定也喜歡他。”
老胡：？
“你本來就是女的。”
宋玉停頓了兩秒，反應過來。“是哦，差點忘記了。”
聽到這個回答，老胡額角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動了幾下，最後嘆了一口氣。
“宋玉，我之前一直以為，讓你女扮男裝來參加選秀，是違背了你的本性。沒想到，竟然是解放了你天性。”
而且，是不是有點解放過頭了？
老胡：“其實，你這樣很開心吧？”
宋玉：“說實話嗎？我簡直開心死了……”
老胡：6
雲想的發布會被安排在酒店，晚上七點半正式開始。
過去的路上，老胡說起LC的情況。
“LC的發布會不是也在今天嗎？你猜他們是幾點？”
“幾點？”
“也是七點半！”
老胡氣沖沖地說著，無聲地罵了幾句臟話，顯然對LC如此挑釁的行為十分不滿。
不僅安排在同一天，甚至在同一時間，簡直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宋玉若有所思地點頭。
“難怪，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在門口遇到韓程了，他應該也是去參加LC的發布會。”
“你們沒吵起來？”
“他一直讓我勸雲想取消發布會上的舞臺設計。”
“憑什麽雲想取消？因為LC取消才對！而且雲想的舞臺早就布置好了，而且還是褚老師親自安排的，就按照你的創意來制作，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可能取消？”
宋玉想起上次在雲想公司設計部留下的那張圖紙，不知道有沒有幫到褚老師一些。
“竟然是他布置的舞臺啊。”
“沒錯，他還告訴我，等你到了就帶你去後臺，他想見你。”
“為什麽？”
“不知道，反正聽別人說，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這幾天沒少罵人。”
宋玉更加疑惑了。
難道她留下來的雲紋圖案沒派上用場，反而還惹他生氣了？
來到酒店，現場已經來了很多記者，應該是察覺到了雲想和LC之間的火藥味，特意過來拍攝的。
後臺人來人往，工作人員拿著衣服跑來跑去，十分忙碌，因為時間緊迫，幾個身材高挑的模特直接在路上邊走邊換衣服，周圍的人對此也已經習以為常。
盡管之前早有聽說，但宋玉大受震撼，一時間不知道眼睛應該往哪兒放。
兩個世界的觀念在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碰撞和沖擊。
過了一會兒，將一切當做工作來看待之後，她才終於能做到面不改色。
老胡帶著她繼續往裏走，去找褚老師，準備迎接批鬥。
人群中，只見一個踩著高跟鞋，穿得五顏六色的中年人站在人群中，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正在有序地指揮著工作人員。
藝高人膽大，看到不對的地方，馬上拿起剪刀，大刀闊斧地修改待會兒就要上場展示的服裝。
回頭一看到宋玉，本來嚴肅的臉上立即揚起高興的笑容，大老遠就張開雙臂，踩著高跟鞋飛奔過來，沖到宋玉面前，一個急剎車，然後狠狠抱住宋玉。
“寶貝！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啊！”
宋玉第一次被這麽熱情對待，驚訝地睜大眼睛，轉頭疑惑地看向旁邊的老胡。
不是說褚老師很生氣，今天是來迎接批鬥的嗎？
這看起來好像也不是生氣的樣子啊。
褚老師今年剛43，但打扮和心態都很年輕，自來熟地摸了摸宋玉腰身，一邊摸，一邊嘖嘖誇讚。
“難怪能把雲翼穿得那麽好看，你的腰也太細了吧？不愧是我們公司的形象推廣大使。”
服裝設計師一個個眼睛都很毒辣，宋玉擔心她再摸下去，會看出一些端倪，後退了半步，詢問道：
“褚老師，上次我在您辦公桌上留下的圖紙，您收到了嗎？他們說，你很生氣？”
“沒錯！我是很生氣！”
褚老師氣沖沖道：“我生氣你怎麽不在公司多留一會兒，不然我就能見到你了！只差一點點啊！”
他揮舞著手臂，然後又很快拉住宋玉，激動地問：“快告訴我，你留下的那個雲紋，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人告訴你的？”
宋玉不好意思居功：“我之前好像見過一個類似的，就按照記憶畫了出來。”
“類似的？在哪兒？我也想去看看。”
就算說了，他也去不了。
宋玉只好道：“忘記了。”
褚老師狐疑地盯著宋玉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那個雲紋圖案，我翻遍了所有資料，還問過不少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他們都沒有見過。”
宋玉說不出話來，無法解釋。
見狀，褚老師搓了搓宋玉的臉，道：“寶貝，你就別謙虛了，你那個雲紋可幫我解決了大麻煩。本來應該我去找你的，但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對了，你還知道其他雲紋嗎？我之前拿到了一些殘缺的布料，想請你幫幫我。”
一邊說，熱情地拉著宋玉朝裏面走去。
宋玉來到這個世界，熟練使用網絡之後，也曾經上網查詢過自己所屬朝代的信息，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記錄。
奇怪的是，流傳下來的文化卻是相通的。
只是因為年代久遠和一些特殊原因，不僅武術遺失了不少，就連書籍和服飾流傳下來的也不多。
之前畫給褚老師的雲紋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他有興趣將古代服裝元素發揚光大，宋玉當然樂於幫忙。
褚老師拿出幾張破碎布料，上面的紋飾果然是她之前見過的，宋玉這次十分小心，沒有直接畫出來，而是一步步引導。
宋玉來自古代，本來就對這些東西十分熟悉，而褚老師又對古代文化十分感興趣。
兩人只是聊了幾句，便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我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樣喜歡這些東西的人，而且你年紀還這麽小，竟然知道這麽多！”
褚老師讚嘆不已。
之前他研究了幾年的成果，還不如和宋玉閑聊十分鐘。
“原來是這樣……”
褚老師看著剛剛繪制完成的圖案，再次被這些古老的紋飾所折服，讚不絕口。“我之前翻了很多資料都想不出來，就知道找你肯定有用。這些圖案你又是在哪兒知道的？”
宋玉：……
“忘記了。”
聞言，褚老師頓時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我都懂。”
宋玉緊抿雙唇，再一次感嘆服裝設計師的敏銳。
你懂什麽？
有些事情，你最好別懂。
這個後臺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剛好工作人員過來催促，秀場馬上就要離開了，宋玉才連忙找借口離開，回到外面的觀眾席坐好，長長松了一口氣。
開始打量眼前的T臺。
[雲想]的秀場確實是根據宋玉三公舞臺來設置的。
整個舞臺被裝飾成了軍營的模樣，投入大量金錢和精力，看起來甚至比宋玉的舞臺還要精致。
就連軍營的屋舍和不遠處狼藉的戰場都栩栩如生。
又過了幾分鐘，伴隨著音樂聲響起，T臺上升起一團團霧氣，本來有些喧鬧的觀眾席瞬間安靜下來。
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模特走了出來。
最讓人矚目的是，她腰上紮著一條腰帶，右半邊肩膀上搭著版塊盔甲一樣的東西，和周圍的環境完美契合。
看到這套衣服，宋玉瞬間明白，為什麽雲想要向她購買那個舞臺創意了。
兩者簡直天生一對，毫無違和感。
身材高挑的模特接二連三走出來，身上所展示的衣服秉承了雲想一貫的特色，充滿中性風的新中式。
每個人都紮著高馬尾，表情嚴肅，有的臉上還化著戰損妝，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又帥氣又讓人驚艷。
正看著，旁邊傳來記者的說話聲。
“LC的秀場也開始了，天吶，他們的舞臺真的和這邊一模一樣！”
“這也太像了吧？”
“不奇怪，他們都是從《青春練習生》購買的版權，原舞臺本來就相似，也不知道是誰抄了誰的。”
“LC可是說，自己是絕對原創的，不知道真假。”
“管他真的假的，LC財大氣粗，和它作對，雲想估計是要完咯！”
……
聽到他們的對話，宋玉打開微博，果然看到網友已經因為這件事討論開了。
兩個品牌的舞臺被放在一起對比，極高的相似度，就算外人也能看出其中一定有貓膩。
【肯定是雲想抄了LC，LC這麽大的品牌，難道還會抄襲？】
【笑死，他們抄襲得還少嗎？】
【兩個舞臺都來自訓練營，有一說一，韓程的舞臺出現得更早，我投韓程一票，宋玉能拿出更早的證據嗎？】
【對啊，口說無憑，能拿出證據才是硬道理。】
……
宋玉起身來到後臺，看見不少工作人員也在討論這件事。
“我就說不該這麽沖動吧？畢竟那可是LC啊。”
“也不知道褚老師為什麽那麽信任那個練習生，他說的話，就那麽相信，萬一他騙了我們呢？”
“對啊，現在真的出事了，他什麽事也沒有，我們可就糟了。”
眼看本來井然有序的後臺要開始亂了，褚老師動作輕盈地跳上桌子，雙手叉腰。
“停止議論和舞臺無關的事，你們所有的精力應該放在舞臺上，我相信宋玉，他是不會騙我的！”
喊了一聲，大家轟然而散，又迅速忙碌起來。
宋玉走過去。
“褚老師，LC的秀場照片您看了嗎？”
褚老師很有個性。“我的眼睛只看美好的東西，不看垃圾。”
宋玉忍不住笑起來。
“那網絡上那些評論呢？”
“沒時間，不想看。”
說完，轉過身來，伸手搓了搓宋玉的臉，似乎手感很好，讓他上癮了似的。
“我相信你，那些都是一些屁話，不看也罷。”
宋玉說道：“LC今天的秀場和這裏一模一樣，大家都在討論，他們的授權在舞臺我之前，我如果拿不出證據，就是抄襲。”
沒想到褚老師根本不在意。
“說實話，其實我早就看LC不順眼了，今天不對上，改天也會起沖突，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
“就憑你能想出那些雲紋，我就相信，這個舞臺肯定是你自己想到的！”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他心裏還存在一絲擔心，那經過剛才宋玉和他的討論，幫他解決了幾個紋飾的大問題之後，褚老師就徹底相信宋玉了。
對古代文化了解這麽多的人，怎麽可能抄襲？
別侮辱人了。
宋玉沒想到和褚老師第一次見面，對方就能如此信任自己，心情有些微妙的高興。
“您這麽相信我啊？”
“當然！”
褚老師推著宋玉的肩膀往外走。
“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快回去繼續看秀，後面幾件衣服才精彩呢！可不能錯過了。”
“沒有，我是想告訴您，褚老師，我手裏剛好就有證據。”
說著，宋玉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外觀設計專利證書》
褚老師倏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
宋玉：“我一周前申請的，三公舞臺之前。”
她確實是從古代來的，有很多事情不懂，但不代表她不會學習。
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她就沒有停止過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而這個世界，有很多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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