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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個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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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個練習生

孫恒之前對宋玉一直不看好, 說她實力不夠,還說她和白滿川相互教學是不把導師放在眼裏。

還得出結論,這樣的練習生遲早會被淘汰, 最多也就到二公。

現在, 他的態度卻完全變了。

聽到趙正宇和陳慧把當初他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孫恒震驚不已。

“我這麽善良的人,會說出這種話?”

陳慧戳穿他。“你確實說過,你還說因為宋玉加入了你的學院,讓你和趙老師的打賭要輸了, 希望他換一個導師。”

孫恒一驚,連忙擺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玉這麽優秀, 我怎麽舍得讓他走?這種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我, 安逸被宋玉聽見, 他會誤會的!”

陳慧:……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實在想不通,才過去兩天, 孫恒的態度怎麽變了一百八十度?

直播間的觀眾知道原因,當場笑出聲來。

【沒辦法, 宋玉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為什麽不反對宋玉和白滿川相互教學?原因就是,他現在也在向宋玉學書法!】

【有的人還是導師, 但有的人不僅是導師,還是學生。】

【宋玉現在可是他的老師,你說他應該護著誰?】

……

陳慧和趙正宇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一直好奇地打量孫恒。

孫恒心虛地低著頭,眼觀鼻, 鼻觀心。

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現在只知道,自己的書法進步了很多, 距離開拍已經越來越近了。

宋玉現在每天時間都排得滿滿當當,除了要參加舞蹈學院的課程,還要分別和白滿川、孫恒上課,簡直恨不得往自己的腳上裝兩個軲轆。

不過好在,她學習的速度很快。

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對她來說都充滿了新意,就像是一塊海綿,只要一碰到水面,就會開始瘋狂吸水,把自己填充得滿滿的。

聲樂暫時進步不大,但舞蹈卻是突飛猛進,已經把孫恒的自創舞學了個七七八八,連孫恒都忍不住驚嘆。

下午結束和白滿川的互教互學後,宋玉回到宿舍洗了個澡,重新纏上束胸,去餐廳吃飯的時候,迎面看見沈寧也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剛睡醒的樣子,懷裏抱著一床蓬松綿軟的被子,表情迷迷糊糊的。

宋玉:“你買了一床新被子?”

沈寧猛地回神,低頭看了看懷裏的東西,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

“嗯,剛買的。”

“你剛才不是在練習室嗎?請假出去了?”

“就是……在練習室買的。”

“啊?”

楊逸和袁天曉剛進來,拉著他懷裏的被子看了看,一臉疑惑。

“練習室裏還能買被子?”

自從分宿舍之後,餐廳就成了他們的根據地,每次都在這裏見面,聊天的功夫還不耽誤吃飯。

沈寧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昨天晚上我沒睡好,下午聯系的時候太困了,有一個同學院的練習生問我,要不要被子睡覺……我就買了。”

宋玉越聽越覺得耳熟。

這不就是上次她遇到的情況嗎?

只不過當時她累了,對方售賣礦泉水和毛巾,這次沈寧困了,對方就換成了被子。

還是對癥下藥。

好專業。

正想著,楊逸一拍桌子,氣沖沖地咬緊牙。

“我知道是誰了!”

他一把扶著沈寧的肩膀把人轉過來,微微擡高聲音,像是要把他叫醒。

“沈寧,你被他給騙了!”

“這個蔣星辰,是B班出了名的問題兒童我。懷疑他不是來參加選秀,是來賺錢的,每次比賽成績都能低空飄過,穩穩駐紮在B班,不好好訓練,一下課就開始買東西。”

“剛開始很多練習生不知道,都被他騙過,我剛到B班的時候,也差點上當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逃過一難,好兄弟卻上當受騙了。

“花了多少錢?”

沈寧:“三百。”

楊逸更加肉疼了。

“奸商,這種被子根本不需要這麽多錢!”

袁天曉是個暴脾氣,他可忍了不了這麽多,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

“不行,不能吃這種悶虧,咱們找他算賬去!”

沈寧猶豫道:“可是我不太會說話。”

袁天曉握了握拳頭,亮出自己的肱二頭肌。

“讓我來!”

說完,帶頭朝外面走去。

宋玉不置可否,跟在三人身後。

她也有些好奇,蔣星辰這樣明目張膽在訓練營裏坑人,那些被他坑的人,不會找他麻煩嗎?

這人竟然現在還活著。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B班的宿舍,剛走進去,其他練習生一聽說他們是來找蔣星辰的,一臉淡定地指了指裏面的床鋪,明顯已經見怪不怪了。

多半來找他算賬的人不少。

走進去,宋玉頓時驚為天人。

比E班明顯大不少的宿舍一角,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日常用品,有宋玉之前見過的毛巾、零食、加濕器,最上面還兩床沈寧的同框被子。

這算是倉庫?還是宿舍?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喲,你們來買東西?想要什麽?這裏都有。”

蔣星辰剛洗完臉,頭發上還掛著水珠,快步走進來,露出一雙彎彎笑顏,現在宋玉怎麽看都覺得他像只狐貍。

袁天曉不和他彎彎繞繞,直接進入主題。

“就是你把被子賣給沈寧的?退貨!還錢!”

他今天應該也是剛訓練完,上身穿了一件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都露出來,看起來格外唬人。

見沒見過沙包大的拳頭?

蔣星辰絲毫不怵,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宋玉這時候才註意到,他的瞳孔是茶色的,很淡的顏色。

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喜人,此時冷下臉來,又變得十分冷漠疏遠。

“我這裏賣出的東西,只要經過使用,概不退換。”

然後轉頭看向沈寧。

“哥們,下午你是不是枕著這床杯子,在練習室睡過一覺了?”

沈寧默默點頭。

下午的時候,他實在太困了,聽完蔣星辰一陣天花亂墜的推銷,當場買了一床被子,在練習室好好睡了一覺。

“該說不該,還真挺舒服的。”

聞言,蔣星辰再次笑起來。

“那就更不能退了,你用得滿意,不正說明我這裏的東西好嗎?歡迎下次光臨,拜拜。”

一邊說,把三人往門外推。

沈寧一直不善言辭,尤其是面對這種人的時候,根本開不了口,只好求助地朝袁天曉看去。

袁天曉見狀,再次握緊拳。

他要開始發力了。

猛地轉過身,對著蔣星辰瞪大眼睛。

“你做出這種事,你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蔣星辰:“不會。”

然後嘭一聲把宿舍門關上了。

袁天曉:……

他還保持著控訴的動作,此時卻僵硬在了半空中。

楊逸心態崩了,轉頭看了看其他人,一臉懷疑人生。

“咱們四個人,竟然敢說不過他一個人?”

旁邊看熱鬧的練習生笑了。

“從錄節目以來,上門找蔣星辰退錢的人不少,但是一個也沒有成功,你們就認栽吧。”

宋玉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蔣星辰到處坑人,現在還能安然無恙了。

四人只好打道回府。

沈寧看了看其他三人,見氣氛緊張得快要凝結,打圓場道:“沒關系,其實那床被子挺舒服的,我也很喜歡。”

楊逸一聽這話更氣了。

他比宋玉和沈寧年紀大,一直以哥哥自居,怎麽能讓沈寧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受欺負?

“不行!反正我和蔣星辰都在B班,肯定能想辦法把你的錢要回來!”

說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第二天,宋玉教白滿川跳舞的時候,向他問起這件事。

“你們班有一個人叫蔣星辰,你認識嗎?”

白滿川正在對著鏡子反覆練習宋玉教過的動作,好奇地轉過頭來。

“認識,怎麽了?”

“沈寧昨天從他那兒高價買了一床被子,他好像經常在練習室兜售各種東西,很多人都被坑過,你……沒買過吧?”

她的語氣不太確定。

白滿川:“買過。”

果然。

白滿川一看就很好騙的樣子,蔣星辰那個奸商怎麽可能放過他?

“你買了多少?”

“礦泉水、面包、水杯、枕頭、衣服、毛巾……”

白滿川一口氣報出了十多樣東西,驚得宋玉目瞪口呆。

普通人上當一次,以後就不會再去了,他是怎麽上當這麽多次的?

而且,她竟然從來沒有聽白滿川提起過。

“他強迫你買的?”宋玉只想到這個可能。

沒想到白滿川卻道:“沒有,東西都是我自願買的。”

“你不知道他賣的東西,比外面市場價貴一倍嗎?”

白滿川轉過頭來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很清澈。

“知道啊。”

雖然他深居簡出,很少出門,但對於大多數日常用品的價格還是清楚的,甚至在蔣星辰第一次向他兜售商品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那你為什麽還買?”

“蔣星辰說,買了東西就是客戶,客戶就是他的兄弟。”

“就這樣?”

白滿川微微點頭,像是無法抵抗這句話的魅力,認真道:“嗯,很誘人的話術。”

誘人嗎?

她怎麽看不出來?

以白滿川這樣的個性,百分百是被蔣星辰拿捏了,難道會在他那兒買這麽多東西,成了史上最大的冤大頭。

宋玉心情覆雜,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白滿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為什麽一直看著我?”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有點笨。”宋玉直言不諱。

少年楞了一下,充滿期待地問:“你是想說,我笨得可愛?”

眼睛因為這個猜測而亮了一下,緊接著被宋玉無情戳破。

“不是,純笨。”

“……”

白滿川眼裏的光瞬間暗淡,整個人都蔫兒了,低著頭,像被被霜打過的小白菜,可憐巴巴的。

宋玉目不斜視,絕不心軟。

直播間的觀眾得知整個經過之後,先忍不住了。

【小白啊小白,我該怎麽說你好呢?】

【能上當這麽多次,也真是不簡單。】

【被騙才叫上當,白滿川知道東西的價格,他是主動跳進去的。】

【孩子不是笨,只是想多一個朋友而已。】

【不許這樣說他!我命令你!馬上!摸他的頭!立刻!】

……

宋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我們繼續練習吧。”

笨點就笨點吧,反正又不用上陣打仗。

白滿川這才慢慢從低落的情緒中緩和過來,繼續跟著宋玉學舞蹈動作。

回到舞蹈教室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大多數練習生都去吃飯了,只有零星幾個人還在練習。

蔣星辰提著他那個碩大的背包,又在向其他人兜售東西,看見宋玉滿頭大汗地進來,像是看見客戶似的眼睛一亮,快步跑過來。

“要水嗎?只要……”

“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玉直接拒絕。

她鮮少對人冷臉,但現在兩個朋友都被對方騙,讓她很難以禮相待。

蔣星辰並不生氣,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了,聳聳肩,又扭頭去找其他練習生。

還真是執著。

宋玉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裏面拿出護膝戴上,準備再練一遍孫恒的自創舞,突然收到一條來自賈千祥的短信。

[宋玉,有個事兒想問問你,你的書法寫得這麽好,是哪位大師門下?]

自從上次給賈千祥留了一個電話之後,兩人一直沒有聯系過,每次商量拍攝內容都是通過老胡。

宋玉仔細想了想上一世父親給她請來的那些學者,回覆道:[我以前確實跟幾位老師學習過。]

賈千祥馬上激動起來:[都是哪些大師?有什麽作品?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

宋玉:[他們都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賈千祥:[抱歉。]

宋玉:[沒關系。主編,下一次短片什麽時候拍攝?]

賈千祥:[我聽老胡說,你最近挺忙的,拍攝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調整時間,不能讓你耽誤比賽的。]

發完這條消息,賈千祥輕輕嘆氣,轉頭看向身後的人,態度恭恭敬敬:

“鄭老師,宋玉說他的老師都已經過世了。”

上次那條科普短片發布之後,賈千祥一時激動,忍不住在書法愛好群裏炫耀了一番,當時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他,但因為消息太多,他並沒有一一細看。

可萬萬沒想到,過了幾天,鄭墨私下找來。

之前就聽說,那個書法愛好群裏隱藏著真正的書法大師,但賈千祥一直沒見過,所以並不當真。

可沒想到,書法大師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還是國內早有名望,數一數二的大師。

他寫的每一幅字帖都價值連城,兩年前更是被拍出天價。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之後,鄭墨卻很少再露面,也沒有發布新作品。

大師一來,就直接詢問宋玉的事情,想知道她的書法是在哪兒學的,師從哪一位大師。

能讓這樣級別的大師親自過問,宋玉的書法果然不一般!

賈千祥內心激動,學習書法多年,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級別的大佬,當然不會拒絕對方的請求。

更何況,他自己也十分好奇,所以才會發消息詢問,沒想到會得出這樣的結果。

書法大師的隕落,實在讓人惋惜。

鄭墨卻有些疑惑。

“過世了?”

他一邊思索著,分析道:“以宋玉的年紀來算,他的師父應該是近五年來去世。可是,最近幾年有書法大師過世?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宋玉如果知道他們的猜測,一定會瘋狂搖頭。

五年?

五百年還差不多。

鄭墨再次翻開宋玉拍攝的那段科普短片,反覆觀看宋玉寫字的畫面,眼神裏充滿渴望。

這樣的字,這樣的筆鋒,真是越看越喜歡。

從第一眼看見開始,鄭墨就被驚艷了,心裏太多問號。

“他的師父到底是誰?這樣獨特的筆風和韻味,如果我見過肯定不會忘記。要是能多一些參考,或許能找出答案。”

賈千祥聽見他的疑問,想到被自己收藏的那件東西,猶豫片刻,小聲開口道:“鄭老師,其實……我手上還有一副宋玉寫的字帖。”

“什麽?!快給我看看!”

鄭墨一驚,急忙催促。

之前他曾經詢問過賈千祥,得知宋玉已經將短片裏這幅字帖帶走了,讓他十分遺憾。

不能親眼觀摩,他只能反覆觀看視頻截圖,恨不得一幀一幀看。

沒想到,竟然還有另外一幅?!

賈千祥本來是舍不得拿出來的,那幅字帖被他帶回家之後,就一直小心珍藏,可是見鄭墨這麽急切,才終於決定拿出來給他看看。

那幅被宋玉丟棄的字帖現在已經被裝裱在字畫框了,上書四個遒勁大字:

[寧靜致遠]

剛一拿出來,就讓鄭墨眼前一亮。

“好字!果真是一副好字!”

雖然沒有署名和印章,但是從風格和自己來看,還是能認出是宋玉的作品。

他睜大眼睛,湊得極近,仔細觀察著這四個大字,口中讚不絕口。

“筆鋒蒼勁有力,入木三分,盡顯豪邁之感,最難得的是,他的字裏處處透著古韻。我最看重的就是這點,這種古韻,我只在古代流傳下來的書法大師身上看到了,現在幾乎已經絕跡了!”

鄭墨的眼睛裏簡直在冒光。

兩年前,他的書法在拍賣行賣出千萬高價,轟動一時,所有人都認為,他將登頂書法界,但鄭墨自己卻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頸。

他發現自己的書法好是好,卻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古韻。

和百年、千年前流傳下來的作品有著天壤之別,沒有那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無論他怎麽練習,怎麽模仿都捕捉不到這種感覺,一度讓他陷入低沈,甚至一蹶不振。

直到看見賈千祥發布的視頻。

視頻中,那個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少年,竟然輕而易舉就寫不出他求而不得的古韻。

明明是新紙新墨,寫出來的字卻仿佛穿越前年,見字如面。

鄭墨當場震驚,在書法愛好群裏詢問作品出處,等了幾天沒得到回覆,他越來越心焦,幹脆親自找上門,定要問清楚是怎麽回事。

此時此刻,當看到賈千祥拿出的字帖,看到那四個字,他終於肯定了。

宋玉就是他要找的人!

鄭墨欣喜若狂,反覆觀察著那四個字,視若珍寶,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咦?這幅字帖怎麽皺皺巴巴的?”

看上去像是被人揉過,上面甚至還沾上了一些汙漬。

鄭墨不禁有些有些生氣。

“賈老弟,這麽好的字,你怎麽不好好保管呢?弄得又皺又臟。”

賈千祥簡直委屈死了。

“不是我弄的。那天拍攝的時候,宋玉剛寫完這四個字,唰一下撕掉,揉成團要丟,還好被我及時搶走,然後就被我帶回家了。”

說起那天的事,他就覺得心痛。

鄭墨愛字如命,聽話這話,驚得瞪大眼睛,到嘴邊的話罵不出來了。

“這……這……就算是他自己寫的字,這麽好,他也舍得扔?”

賈千祥表情囧囧的。

“宋玉說,這幾個字沒寫好。”

“……”

鄭墨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這叫沒寫好?

那他寫的那些叫什麽?那個兩年前拍出千萬高價的字叫什麽?

垃圾?

他看著手中那張被宋玉丟棄的字畫,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感嘆:“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好奇這個少年了,真想見見他。”

“我和他的經紀人聯系過,宋玉自從參加選秀之後一直很忙,尤其是這段時間加入了舞蹈班,正在跟著一個叫孫恒的導師學舞蹈,最近幾天都沒時間出來拍短片了。”

“孫恒?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鄭墨仔細思索,印象中好像在哪兒聽過。

站在旁邊的學生連忙解釋道:“老師,孫恒不就是前兩個月,想找您拜師,讓你教他寫書法的那個明星嗎?您當時說書法不是游戲,娛樂圈別來沾邊,就直接把他掃地出門了。”

“哦,原來是他!”

鄭墨想起來。

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他很多年前,也曾教過一個明星寫毛筆字,對方剛開始說,是為了在電影中宣傳書法,他欣然同意。

可沒想到電影上映之後,書法變成了男女主角play的一部分。

他大怒,從此不再和娛樂圈合作。

所以當時一聽孫恒是明星,學書法是為了拍電影,他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成了宋玉的舞蹈老師。

這麽說,自己現在是不是可以通過他沒聯系上宋玉?

鄭墨立即詢問學生:“你們還留著孫恒的聯系方式嗎?”

“還在,不過……”學生有些猶豫,“老師,你兩個月前剛把他趕走,現在又去找他,會不會不太好?”

聞言,鄭墨撥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說得有道理。那你們先和我演練演練,待會兒我要怎麽說對不起,對方原諒我的機會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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