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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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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雲嵐心底雖怕得厲害, 但一點為自己求饒的想法也沒有,成完敗寇有什麽不服?

從容赴死,總好過怕的屁滾尿流。

從前就料到過今日, 她馴養的不是狗,而是一只隨時會恢覆野性的狼, 一旦他餓狠了, 就會咬斷她的脖頸。

這在陸青崖眼中, 就成了抵死不從。

雲嵐明明已經被折磨得化成了水,渾身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但還隱忍著, 死命扮從容——陸青崖不明白,她對自己的厭惡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她對巫詠那種瞪一眼也能發情的野獸, 都可以懷柔引誘, 怎麽偏偏對他就這樣一副清高的樣子?

明明惡蛟的血已經起了作用,他感受到衣衫下的濕淋淋。那股讓他思之如狂的清甜味道, 濃郁到令他忍不住俯在雲嵐汗津津的頸間又聞又蹭。

他的手指上又沾了些惡蛟的血,逼近了雲嵐因缺氧而喘息張開的唇瓣。

雲嵐已經被這血折磨得快無法維持僅剩的一絲清醒,她見陸青崖又喚著師父, 又遞上來兩根帶血的手指, 雲嵐蹙著眉向一側偏了偏頭。

她那閃避的動作令眼前的少年勃然大怒, 他掐著雲嵐的下頜,一下一下將血塗在了雲嵐蒼白的唇瓣上, 撬開她的嘴讓她將血吞下,那力道大的讓她細嫩的唇舌又痛又麻。

雲嵐身體正處在脆弱失控的邊緣,陡然被這樣粗暴的對待, 生理性的疼痛讓她眼睛裏蓄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陸青崖發狠的動作在看到那層水霧時,突然停頓了一瞬。

他隨即將手覆在了雲嵐似哭非哭的眼眸上。

視線被遮蔽, 令雲嵐心中的恐懼越燒越旺,她的大腦和身體處在失控邊緣,她在無意識下發出了一聲讓自己羞恥屈辱呻吟。

這樣吊著她,不如她主動求死。

“求你,給我個痛快。”

那根緊繃在兩人之間的弦,突然就斷了。

緊接著,雲嵐痛感還未消失的唇突然就被陸青崖透著寒意的唇舌狠狠覆上,奪走了她胸腔內本就稀薄的空氣。

那只掩蓋在她眼睛上的手轉而按著她的後頸,力道大得讓人只有順從。

她驚得瞪大了雙眼,淚水都忘了流下,燥熱無力的身體隨即就被憤怒的少年按在了榻上。

不是求他給自己個痛快的死法嗎?

為什麽又將她擄到了榻上上下其手?

難道一定要將自己加諸在他肉/體上的行為,都報覆回來,讓她在死之前也受盡情愛的折磨?

雲嵐不知道的是,陸青崖雖恨得發狂,但從沒想過要殺了兒子他娘。

顯然,她沒意識到自己那句“給個痛快”,其實還可以理解為:“幹個痛快”。

正在她準備躺平享受死之前最後一場酣暢淋漓的雙修。

就見一團混沌鬼霧被陸青崖從袖中放出,不懷好意地將自己瑟縮在一拒絕打開的身體,硬生生拽開綁在了榻上,接受陸青崖目光t的巡視。

一瞬間,雲嵐感覺自己好似被扒光了衣裳,但她此時明明穿戴完整——如果忽略裙下那一小團讓人想入非非的水跡。

“師父想要的,就只有痛快麽?”

“師父既然求我,為什麽不喊我的名字?”

雲嵐哪裏敢?大乘期修士的威壓就已經讓人喘息都困難,更不要說她還在青玉和清醒中艱難掙紮。

能忍著不呻吟出聲就已經是她意志的極限。

而這劊子手還在她身上處處點火,循循善誘的聲音像是用上了合歡宗的惑神一般。

“只要師父喊我一聲雲巍,我什麽都能答應。”

“也會給師父想要的痛快。”

雲嵐早前被“雲巍”嬌慣壞的身體還記得那些他給過的悸動和潮湧,她混亂的大腦已經難以控制她的行為和話語。

她張了張口,但餘下的力氣不足以讓她發出聲音。

但陸青崖判斷出了她的口型。

他的手指停留在讓人崩潰的地方,不論是觀感還是體感,都給了雲嵐極大的沖擊。

“師父,你是想要這樣?還是這樣?”

雲嵐被刺激過度的身體好像突然有了力氣,她開始瘋狂的搖頭。

“你想要我像以前那樣對你,是嗎?”

被馴服的身體搖頭過後又忙不疊的點頭。

“可惜,那個對你千依百順的我,被你為了一個破燈,丟在西勤州了啊——”

雲嵐想張口解釋自己並不是因為燈才將他丟下,但她一張口,就被混沌鬼霧堵住了唇舌,只能發出音節不明的嗚啊。

“你還不知道吧?迦蓮一心想吞了岱山的所有功德,來壓制卻吉嘉措。”

“但明明是我破除鬼障,鎮壓怨鬼,又同師父你結道侶在先!”

“一個六根不凈的禿驢憑什麽跟你拜堂洞房,還奪我的功德?”

雲嵐一雙霧氣朦朧的眸子裏又驚又懼,口中又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嗚聲。

她的嗚嗚辯解顯然又惹怒的外表少年實則老狗的陸青崖。

隨即雲嵐就被他用殘忍的手法拋上了雲端,想落卻落不下來,整個人掉在半空煎熬無比。

“為什麽是他呢?”

“你圖他沒頭發?還是圖他眼睛瞎?”

“不重要了,我讓卻吉嘉措取代了他,”雲嵐聽到陸青崖輕笑著說,“功德和師父,他一個也別想搶。”

雲嵐的身體在潮湧中,也被嚇得直冒冷汗。

巫詠剛剛只輕薄了她一下,就立刻身首分離。迦蓮不過是送了她蓮燈,在鬼障中和她做戲,就被陸青崖徹底抹殺。

楚師弟呢!

她前幾日還當著陸青崖的面,親了楚師弟!

他瘋了!

雲嵐水霧彌漫的眼睛紅得成了兔子,她嗚嗚掙紮。

陸青崖收回了她在口中作亂的混沌鬼霧,挺伸指濡。

將她口中的話幢得支離破碎。

陸青崖只聽清了“瘋子”二字。

“這才剛開始,”他一刻不停,動作狂浪得令聲線都顫抖,“還不夠——”

雲嵐承受潮湧拍打時,突然慶幸自己口中的“楚回舟”三字沒被聽到。

如果聽到,反而成了一種提醒。

可雲嵐越想越感到怪異。

既然恨到想殺了自己,陸青崖又何必在乎那些跟她有交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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