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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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雲嵐覺得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仍焦急地追問下去。
“要是真的騙得你傷心，你還會待我如初？”
雲巍一下下撫摸她緊繃著的脊背：“師父，夢不是真的。”
“除非我被妖人下了降頭, 忘了師父……”
“若師父騙我，那一定是因為我不夠好, 惹了師父生氣, ”他覷了雲嵐既害怕又期待的神色, “不待你如初，還能如何？”
雲嵐直到有了這句保證, 才安心地躺在他胸前, 心中念叨，不必待她如初, 只盼別後仍留慈悲。
長夜將盡, 螢火將熄。師徒二人待天亮以後，又繼續趕路去茱萸峰。
雲嵐駕著桃花水鏡與雲巍同乘, 她按照既定的路線，向西勤州秘境的腹地深處行進。
一路上采摘得了豐富多樣的靈植，有些她甚至沒見過的, 只要看著靈氣四溢, 都被她薅了收進專門保存靈植的乾坤袋。
臨行前, 時千峰師兄那副師尊的護指，割愛轉贈給了她, 在這靈藥豐富的腹地派上了用場，十分好用！
可行進了兩日，又到了晚上。
按理來說, 他們應該能瞭望到茱萸峰高聳入雲的影子了，可雲嵐一座山峰也沒見著, 整個腹地平坦開闊的一眼看不到頭。這和自己記憶中，腹地的山清水秀之景全然不同。
就這樣又走了一日，仍然無果。大平原上沒有一個參照物，雲嵐心中發毛，忍不住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麽厲害的東西，被困在陣法裏，實際上是在原地打轉。
但距離和歸岳師爹約定的日子還剩下四天，他們該如何行進？
她似乎迷路了？
雲嵐將桃花水鏡停下，狐疑道：“該不會是入了障？”
雲巍心中也迷惑，茱萸峰，顧名思義是座山峰，為何走了這麽久也沒看到一座山？
“陸青崖”適時地從識海裏狗狗祟祟地冒出頭。
神識“陸青崖”可是知道本源因一個關於陸青崖的夢，被雲嵐卡了脖子，此刻應是恨極了他，只要他稍加反向引導，他就能引得兩人朝自己想讓他們去的地方。
【小子，別聽你師父胡說，她神識還沒恢覆，看不出門路，你們沒有入障，繼續往前走，就能到茱萸峰！】
西勤州的腹地似乎在無人問津的三百年間，不僅變得潮濕多雨，還完成了一次移山挪海的大變化。早先就該尋到的茱萸峰，此時還沒見著影子。
“陸青崖”先前不覺得會入障，但轉念一想，他這大乘修士的殘缺神識，入沒入障，或許真有些分辨不出。
“陸青崖”特意在夜間觀察了頭頂的星位，終是確定，如今頭頂的星位分布七零八落，不是先前該有的樣子。即便西勤州移山挪海，氣候轉換，但星位是亙古不變的。
星位變了，那便只有入障和入幻一說。
雲巍不聽他講話還好，一聽到“陸青崖”在自己識海裏大言不慚地指路，他就想起了前幾日雲嵐被夢魘住，將他認作陸青崖，對他喊打喊殺的樣子。
他和“陸青崖”可是有梁子在的！這鬼東西只要一出現，就沒憋好屁。
“陸青崖”越是說他們沒入障，要他們繼續蒙著腦袋一直走，雲巍就越覺得他是在挖坑。
必須得告訴師父！
“師父，我們許是真的入障了，”雲巍故意說著和“陸青崖”相反的話，“師父，那些魑魅魍魎最怕的就是佛門寶物。先前師伯給的金剛菩提或許能解此障。”
“陸青崖”憋著笑，他早就猜透了本源會起疑心，必定多此一舉的反向推理。如此一來，這兩人會盡快破開鬼障。
就是不知道這金剛菩提好不好用。
雲嵐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死馬當活馬醫，先拿出師尊的好物件試試看。
她將菩提手串取出，拋到空中，以靈力催動，一百零八顆菩提珠沖著一百零八個方位轉動，周遭的虛空似乎有被破開的架勢。
可總是還差一點，雲嵐又將卻吉嘉措先前贈予自己的千瓣蓮燈取出，用靈火點燃，四周的厚重的霧氣被瑩瑩燈火驅散了幾尺。
那一百零八顆四散開的菩提竟吸引著千瓣蓮燈的花瓣四散飛到了它們所在的方位，蓮瓣與菩提子圍成了兩層套在一起的圈，將他們圍在其中。
此後雲嵐帶著雲巍每向前走一步，那蓮燈便會在他們腳下鋪上一片瑩瑩發亮的蓮瓣，將他們的腳從地上托起。
大約行走了數百步，蓮燈上的花瓣在前方鋪出了一條發著光的路，細細聽，還能聽到有人在吟誦佛經。
雲嵐師徒兩人緊握住對方的手。
那蓮瓣鋪成的路浮在半空，半晌，雲嵐在上面瞧見了個虛虛的人影，正朝他們過來。
聯想到這蓮燈曾經的主人，雲嵐有些苦大仇深起來。
等下雲巍看見了自己口中“袒胸露乳的花和尚”卻吉嘉措，她豈不是又要絞盡腦汁去撲滅他的心頭火！
雲嵐想給自己一嘴巴。她怎麽能忘了這玩意曾經的主人也在秘境內呢？
但說到底，她確實不知這蓮燈還有召喚人的功效。
如今入障，顧不得那麽多了，多個人多些助力。
她快步迎上前去，想詢問此間情況。
可越近，雲嵐越覺得前方的人不像卻吉嘉措，倒像是楞嚴禪寺那個瞎了眼——不，目不能視的佛子迦蓮？
等到眼睛上縛著月白色鮫綃遮目的迦蓮站定在雲嵐面前，她攜著雲巍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雲嵐心裏犯嘀咕，她分明記得蓮燈是卻吉嘉措所贈，怎會引來的是迦蓮？
她憶起多年前那個夜晚，卻吉嘉措似換了個人似的，在榻上像個頭一回的生疏男子，因而被她發現了換芯子的秘密……
難道送她蓮燈時，芯子也是迦蓮？
但看迦蓮的模樣，他知道自己曾待在卻吉嘉措的身體中，反觀卻吉嘉措的樣子，似乎並不知情。
看來迦蓮作為共生的天生靈體，占據了一定優勢，能掌握卻吉嘉措這具靈體的身體和記憶，而卻吉嘉措無法得知他的情況。
迦蓮許就是兩個靈體之中，占有主導地位，卻扮豬吃老虎的那個。
她開始慶幸自己當時跑得快。
雲嵐有意試探：“我這蓮燈是卻吉嘉措所贈。他說這燈能與主人神識相通。本以為吸引來的會是他，怎將您給引來了？”
前半句和後半句是真的，中間的“神識相通”是雲嵐胡謅，她想探探這位佛子的虛實。
迦蓮搖頭不承認，只微笑道，“小僧已入障許久，蓮燈並未召喚我，而是小僧在此處除障時，撥觀照影，懷一片冰心，這才受了佛祖的蓮燈指引，尋得了雲施主。”
上界的佛祖，不管此間的小僧，雲嵐心裏翻白眼，當自己和他一樣都眼瞎嗎？
那蓮瓣都自己鋪路去接人了！還死不承認！這和尚居然敢打誑語！
雲巍覺得跟這眼生的和尚說話費勁，什麽撥觀照影一片冰心，在他看來都是裝逼。
他不想再聽念經，甕聲甕氣道：“你意思是巧合唄？”
雲嵐眼角跳了跳。
雲巍一直在平等地攻擊她身邊所有的雄性，不論輩分年齡和身份，公狗從他身邊過，估計都要被踹兩腳。
她只能訕笑著同迦蓮說：“小輩言語粗鄙……佛子莫要介意。”
“無妨。”迦蓮縛著鮫綃遮目的面龐帶著普渡眾生的慈悲。
雲巍聽到粗鄙二字，背過臉撇撇嘴。
識海中的“陸青崖”在心裏狂笑，讓本源自作聰明，這下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招來了個實力強悍，溫柔又有心機的佛子！
照本源這愛吃飛醋的性格，不用他“陸青崖”挑撥，這迦蓮隨隨便便和妖女來往幾次，就能讓他跟妖女生出齟齬，感情受挫，心神自然要大受打擊！
這樣一來，本源受刺激恢覆到全盛，憶起自己到西勤州的目的，一力破除岱山鬼境，成功豈不就近在眼前了！
等著瞧吧本源，我會助你的！
“陸青崖”磨拳擦掌，在識海裏眼睛一下不眨地盯著三人，盼望能蹲到刺激本源發瘋的機會，然後好好發揮一番……
雲嵐雖知道些岱山鬼境的事，但仍想從迦蓮口中探探消息是否一致。
“我等究竟做了什麽，才觸發了鬼障？”
迦蓮並不藏私，將知道的一切悉數托t出。
“山不讓塵，川不辭盈，此處的怨氣日積月累，養蠱一般的聚在一處，成了連大能們都頭疼的存在。”
“我等只有破除鬼境後，才能窺得一二入障的緣由。”
“此前小僧偶然遇到了隱山的歸岳道尊，經他指點，方知這是傳說中的岱山鬼境，才有幸破開了第一重鬼障，來到了這第二重。”
雲嵐和雲巍面面相覷起來，難道他們這是在第二重障，他們的第一重，難道是雲嵐三天前的那場夢魘？
可怕的是，也不知他們是何時毫無防備地被拉了進來……
雲巍蹙眉：“你是說我們已經在第二重障了？”
若這是第二重鬼障，雲嵐也有些不信。
這裏平坦一片，到處的長勢喜人的靈植，那裏有半分鬼道橫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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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嵐覺得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仍焦急地追問下去。
“要是真的騙得你傷心，你還會待我如初？”
雲巍一下下撫摸她緊繃著的脊背：“師父，夢不是真的。”
“除非我被妖人下了降頭, 忘了師父……”
“若師父騙我，那一定是因為我不夠好, 惹了師父生氣, ”他覷了雲嵐既害怕又期待的神色, “不待你如初，還能如何？”
雲嵐直到有了這句保證, 才安心地躺在他胸前, 心中念叨，不必待她如初, 只盼別後仍留慈悲。
長夜將盡, 螢火將熄。師徒二人待天亮以後，又繼續趕路去茱萸峰。
雲嵐駕著桃花水鏡與雲巍同乘, 她按照既定的路線，向西勤州秘境的腹地深處行進。
一路上采摘得了豐富多樣的靈植，有些她甚至沒見過的, 只要看著靈氣四溢, 都被她薅了收進專門保存靈植的乾坤袋。
臨行前, 時千峰師兄那副師尊的護指，割愛轉贈給了她, 在這靈藥豐富的腹地派上了用場，十分好用！
可行進了兩日，又到了晚上。
按理來說, 他們應該能瞭望到茱萸峰高聳入雲的影子了，可雲嵐一座山峰也沒見著, 整個腹地平坦開闊的一眼看不到頭。這和自己記憶中，腹地的山清水秀之景全然不同。
就這樣又走了一日，仍然無果。大平原上沒有一個參照物，雲嵐心中發毛，忍不住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麽厲害的東西，被困在陣法裏，實際上是在原地打轉。
但距離和歸岳師爹約定的日子還剩下四天，他們該如何行進？
她似乎迷路了？
雲嵐將桃花水鏡停下，狐疑道：“該不會是入了障？”
雲巍心中也迷惑，茱萸峰，顧名思義是座山峰，為何走了這麽久也沒看到一座山？
“陸青崖”適時地從識海裏狗狗祟祟地冒出頭。
神識“陸青崖”可是知道本源因一個關於陸青崖的夢，被雲嵐卡了脖子，此刻應是恨極了他，只要他稍加反向引導，他就能引得兩人朝自己想讓他們去的地方。
【小子，別聽你師父胡說，她神識還沒恢覆，看不出門路，你們沒有入障，繼續往前走，就能到茱萸峰！】
西勤州的腹地似乎在無人問津的三百年間，不僅變得潮濕多雨，還完成了一次移山挪海的大變化。早先就該尋到的茱萸峰，此時還沒見著影子。
“陸青崖”先前不覺得會入障，但轉念一想，他這大乘修士的殘缺神識，入沒入障，或許真有些分辨不出。
“陸青崖”特意在夜間觀察了頭頂的星位，終是確定，如今頭頂的星位分布七零八落，不是先前該有的樣子。即便西勤州移山挪海，氣候轉換，但星位是亙古不變的。
星位變了，那便只有入障和入幻一說。
雲巍不聽他講話還好，一聽到“陸青崖”在自己識海裏大言不慚地指路，他就想起了前幾日雲嵐被夢魘住，將他認作陸青崖，對他喊打喊殺的樣子。
他和“陸青崖”可是有梁子在的！這鬼東西只要一出現，就沒憋好屁。
“陸青崖”越是說他們沒入障，要他們繼續蒙著腦袋一直走，雲巍就越覺得他是在挖坑。
必須得告訴師父！
“師父，我們許是真的入障了，”雲巍故意說著和“陸青崖”相反的話，“師父，那些魑魅魍魎最怕的就是佛門寶物。先前師伯給的金剛菩提或許能解此障。”
“陸青崖”憋著笑，他早就猜透了本源會起疑心，必定多此一舉的反向推理。如此一來，這兩人會盡快破開鬼障。
就是不知道這金剛菩提好不好用。
雲嵐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死馬當活馬醫，先拿出師尊的好物件試試看。
她將菩提手串取出，拋到空中，以靈力催動，一百零八顆菩提珠沖著一百零八個方位轉動，周遭的虛空似乎有被破開的架勢。
可總是還差一點，雲嵐又將卻吉嘉措先前贈予自己的千瓣蓮燈取出，用靈火點燃，四周的厚重的霧氣被瑩瑩燈火驅散了幾尺。
那一百零八顆四散開的菩提竟吸引著千瓣蓮燈的花瓣四散飛到了它們所在的方位，蓮瓣與菩提子圍成了兩層套在一起的圈，將他們圍在其中。
此後雲嵐帶著雲巍每向前走一步，那蓮燈便會在他們腳下鋪上一片瑩瑩發亮的蓮瓣，將他們的腳從地上托起。
大約行走了數百步，蓮燈上的花瓣在前方鋪出了一條發著光的路，細細聽，還能聽到有人在吟誦佛經。
雲嵐師徒兩人緊握住對方的手。
那蓮瓣鋪成的路浮在半空，半晌，雲嵐在上面瞧見了個虛虛的人影，正朝他們過來。
聯想到這蓮燈曾經的主人，雲嵐有些苦大仇深起來。
等下雲巍看見了自己口中“袒胸露乳的花和尚”卻吉嘉措，她豈不是又要絞盡腦汁去撲滅他的心頭火！
雲嵐想給自己一嘴巴。她怎麽能忘了這玩意曾經的主人也在秘境內呢？
但說到底，她確實不知這蓮燈還有召喚人的功效。
如今入障，顧不得那麽多了，多個人多些助力。
她快步迎上前去，想詢問此間情況。
可越近，雲嵐越覺得前方的人不像卻吉嘉措，倒像是楞嚴禪寺那個瞎了眼——不，目不能視的佛子迦蓮？
等到眼睛上縛著月白色鮫綃遮目的迦蓮站定在雲嵐面前，她攜著雲巍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雲嵐心裏犯嘀咕，她分明記得蓮燈是卻吉嘉措所贈，怎會引來的是迦蓮？
她憶起多年前那個夜晚，卻吉嘉措似換了個人似的，在榻上像個頭一回的生疏男子，因而被她發現了換芯子的秘密……
難道送她蓮燈時，芯子也是迦蓮？
但看迦蓮的模樣，他知道自己曾待在卻吉嘉措的身體中，反觀卻吉嘉措的樣子，似乎並不知情。
看來迦蓮作為共生的天生靈體，占據了一定優勢，能掌握卻吉嘉措這具靈體的身體和記憶，而卻吉嘉措無法得知他的情況。
迦蓮許就是兩個靈體之中，占有主導地位，卻扮豬吃老虎的那個。
她開始慶幸自己當時跑得快。
雲嵐有意試探：“我這蓮燈是卻吉嘉措所贈。他說這燈能與主人神識相通。本以為吸引來的會是他，怎將您給引來了？”
前半句和後半句是真的，中間的“神識相通”是雲嵐胡謅，她想探探這位佛子的虛實。
迦蓮搖頭不承認，只微笑道，“小僧已入障許久，蓮燈並未召喚我，而是小僧在此處除障時，撥觀照影，懷一片冰心，這才受了佛祖的蓮燈指引，尋得了雲施主。”
上界的佛祖，不管此間的小僧，雲嵐心裏翻白眼，當自己和他一樣都眼瞎嗎？
那蓮瓣都自己鋪路去接人了！還死不承認！這和尚居然敢打誑語！
雲巍覺得跟這眼生的和尚說話費勁，什麽撥觀照影一片冰心，在他看來都是裝逼。
他不想再聽念經，甕聲甕氣道：“你意思是巧合唄？”
雲嵐眼角跳了跳。
雲巍一直在平等地攻擊她身邊所有的雄性，不論輩分年齡和身份，公狗從他身邊過，估計都要被踹兩腳。
她只能訕笑著同迦蓮說：“小輩言語粗鄙……佛子莫要介意。”
“無妨。”迦蓮縛著鮫綃遮目的面龐帶著普渡眾生的慈悲。
雲巍聽到粗鄙二字，背過臉撇撇嘴。
識海中的“陸青崖”在心裏狂笑，讓本源自作聰明，這下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招來了個實力強悍，溫柔又有心機的佛子！
照本源這愛吃飛醋的性格，不用他“陸青崖”挑撥，這迦蓮隨隨便便和妖女來往幾次，就能讓他跟妖女生出齟齬，感情受挫，心神自然要大受打擊！
這樣一來，本源受刺激恢覆到全盛，憶起自己到西勤州的目的，一力破除岱山鬼境，成功豈不就近在眼前了！
等著瞧吧本源，我會助你的！
“陸青崖”磨拳擦掌，在識海裏眼睛一下不眨地盯著三人，盼望能蹲到刺激本源發瘋的機會，然後好好發揮一番……
雲嵐雖知道些岱山鬼境的事，但仍想從迦蓮口中探探消息是否一致。
“我等究竟做了什麽，才觸發了鬼障？”
迦蓮並不藏私，將知道的一切悉數托t出。
“山不讓塵，川不辭盈，此處的怨氣日積月累，養蠱一般的聚在一處，成了連大能們都頭疼的存在。”
“我等只有破除鬼境後，才能窺得一二入障的緣由。”
“此前小僧偶然遇到了隱山的歸岳道尊，經他指點，方知這是傳說中的岱山鬼境，才有幸破開了第一重鬼障，來到了這第二重。”
雲嵐和雲巍面面相覷起來，難道他們這是在第二重障，他們的第一重，難道是雲嵐三天前的那場夢魘？
可怕的是，也不知他們是何時毫無防備地被拉了進來……
雲巍蹙眉：“你是說我們已經在第二重障了？”
若這是第二重鬼障，雲嵐也有些不信。
這裏平坦一片，到處的長勢喜人的靈植，那裏有半分鬼道橫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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