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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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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冷文康哈哈一笑,分別看了師姐桓喬和師弟時千峰一眼:“老天追著師妹餵飯吃,竟讓她撿了個至陽之體的人,過幾天,我帶你去遠岱峰瞧瞧。”

至陽之體的元陽,可是千年難一遇。

桓喬頗為玩味地開口問道:“此人的元陽呢?”

雲嵐:“我采了。”

冷文康還提起了遠岱峰,那住的可都是弟子——桓喬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桓喬又道:“還收了做徒兒?”

雲嵐點頭認了。

可桓喬覺得師妹雲嵐不是會同徒兒雙修之人——更何況,這徒弟還是適合給歪路子當鼎爐的至陽之體,她此舉容易遭人詬病。

她再看向師妹雲嵐的眼神就變得很是恨鐵不成鋼。

沒等雲嵐再回話,時千峰就拍著大腿笑罵:“你你你,天道不公啊,你自己是至陰體質就算了,下山一趟還能撿到個至陽之體的徒弟!”

冷文康就知道,這消息可比什麽滄瀾真人掛了更能讓師門關註。

“你可不能走歪路。”桓喬瞇著眼睛看師妹。

雲嵐這才回過味,這三個人恐怕是誤會了她!

“我沒走野路子學邪修搞鼎爐!我這出竅是貨真價實的!”

“但睡徒弟可是真的——”師門另外三人如是說。

“便宜了我總比別人好,再說我收了至陽之體的人進宗門,難道不該褒獎我麽!”

雲嵐渣得理直氣壯——但她知道,自己別有隱情。

畢竟,她最鄙視師徒道侶!

若是徒弟愛戀師父,那定是這徒弟的雛鳥情結在作祟,使他混淆了對師長的敬重欽佩和對道侶的傾慕愛戀。

若是師父愛戀徒弟,那定是這師父心術不正,利用了身份的落差,和徒兒的欽佩,誤導了徒弟,玷汙師徒情義。

總之,雲嵐雖然風流債不少,可師徒戀什麽的她可從來不搞。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些徒弟,她可都是當作閨女兒子看待的!

當然除了這“假徒弟”陸青崖。搞他,心裏沒負擔。

雲嵐甚至想讓這死對頭愛上自己,然後等她膩了,就一jio踹了!

另一邊的這三人,很擔憂雲嵐的精神狀態。

桓喬試探著問道:“師妹,雖說淩虛劍派那孫子總糾纏你,讓你如今不好找雙修搭子了,但你也別破罐子破摔——”

言外之意是,別這麽饑不擇食。

冷文康:“龍城少主就不錯,回頭草也不是不能吃。”

時千峰:“但窩邊草能不吃就不吃……”

雲嵐一陣無語。

“我們可是合歡宗!”

渣天渣地,天經地義!

桓喬最後決定還是尊重師妹的選擇,她擺擺手,制止了兩個師弟,說出了今日另一件她要宣告的重要決定。

此時內門弟子都在宗門內,眼下修真界還一片祥和,桓喬打算趁此開始閉關,以期自身能成功渡劫,從分神踏入合體。

如此,才能更好的庇佑宗門。

陸青崖隕落的消息不知能瞞多久,一旦消息傳揚出去,修真界必然動蕩,若那時再閉關圖突破,讓師弟師妹們獨守宗門,恐是難以守住——不若趁還未東窗事發之時搏一把。

成功了,便多一份守住合歡宗的把握。

雲嵐和兩位師兄得知了宗主師姐的決定,都認為這事太過冒險,可桓喬心意已決。

“師尊說是去雲游,可百年來無人知其下落,她是飛升上界,還是就此隕落,想必你們心裏也有過推算。如今宗門只我一個分神期,你們三個還差些修為。”

被點名的三人,都低下了頭。

桓喬繼續道:“先前又因淩虛劍派不守諾言,原本該長成的弟子,如今都因這事還未長成,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若此刻我不冒險,日後便更不好過了。”

一提到淩虛劍派那樁事,雲嵐便蹙起眉,雖說她與淩忘塵結伴雙修時,自覺從未有過動搖他道心之舉,可他卻不知何時生了情根,非要鬧上山門求娶,桓喬為了護她,最終同淩虛劍派撕破臉,原本定下的雙方弟子雙修之約,因東極宮陸青崖的介入而被迫夭折,致使後輩弟子散功有礙,誤了修為,而今,師姐要為此冒險閉關。

她生出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滿心愧疚之感。

陸青崖,不利用徹底,她怎能心甘。

若是師姐此番閉關失敗,她便真走野路子,將“雲巍”當做采補的鼎爐,一路采到大乘期,做合歡宗的護道人!

既有了這般想法,後來的這段時間,雲嵐待雲巍便更肆無忌憚。

除了每日去遠岱峰指點弟子們修習,煉丹以外,她每三日便喚雲巍到小築的第三層與她雙修,餘下兩日,一有空閑,她便馬不停蹄的煉化雙修得來的修為。

故而,沐南簫每三日來小築給自家師尊送丹藥時,總會撞見衣衫不整的師弟和師尊,沐南簫心中疑惑極了。

要知道師尊可是出竅大能,紆尊降貴扶貧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堪稱作弊,那是怎樣一種偏愛——可師尊從不是個會跟弟子雙修的人吶!

且入宗門已有三月,這位新師弟到如今都還被師尊留在星河頂的合歡小築,從未去遠岱峰和師門弟子一同聽長老和宗主們授業解惑。

師尊怎麽就被這小子迷了心竅?

沐南簫摸不準師尊是否同師弟真的雙修了,便在一天清晨,趁師尊不在時,酸裏酸氣地問起雲巍,師尊一直留他在合歡小築,是不是總給他開小竈,一對一的傳道授業。

雖不知他說的傳道授業是何意,但雙修應該也算,雲巍便點頭。

沐南簫見他有回應,就繼續問。

“被師尊開小竈是什麽體驗,開小竈會傳授些不一樣的麽?”

雲巍看著沐南簫的臉,想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他的目的,但一想到沐南簫不是有城府之人,他便耐著性子同這位師兄繼續交談。

“沐師兄,自入宗門起,師尊便一直留我在此,我並未同師兄師姐們一起聽過師尊傳道。”

言外之意便是,誰知道t師父都教了你們些什麽,我又怎麽能說出吃小竈和一同聽道的不同呢?

雲巍自認他說的已經很隱晦,很給沐南簫面子了。

但這委婉的話在沐南簫聽來,就成了拐彎抹角地陰陽怪氣,就是在秀自己能得師尊的特殊對待。

沐南簫險些氣得心口不暢,他擡手指著雲巍,可一時又沒想出回懟的話。

雲巍沒想到直腸子的沐南簫聽懂了,覺得有意思,壞心眼子就一個個冒了出來。

“除了雙修,還是雙修,師尊從不同我講道。”

“真羨慕師兄師姐,能聽師尊講道。師兄,師尊也同你雙修過麽?”

雲巍早就想這麽問了,他也想去旁敲側擊的求證,究竟自己在師尊心中是不是不同的。

沐南簫沒想到師尊和師弟竟真的雙修了——合歡宗極少內銷,門內修為高的給修為低的扶貧,是件很傷根本之事。

畢竟合歡宗從功法上,就不支持內銷。內銷收益太低,於修行幾無大益。

沐南簫一時之間震驚地更說不出話,等他消化完雲巍話中的信息,一個奇怪的想法從他腦袋裏冒了出來。

新來的不是師弟,而是師爹?

最後,他如同被邪修的引魂幡抽走了半副魂魄,雙目無神口中念著“師尊變了,師弟不是師弟”等等不知所謂的話,渾渾噩噩地離開了合歡小築。

雲巍卻心滿意足極了。看沐師兄這備受打擊的反應,他也印證了自己心中所想。

在他之前,師尊定然沒同門內弟子雙修過。他是唯一被偏愛的。

……

雲巍沒將自己同沐南簫之間發生的插曲告訴雲嵐。

要知道,雲嵐那日隱晦地囑咐他不要將兩人之間雙修之事讓門內的弟子知曉。雲巍在沐南簫那麽一激之下,一個壞心沒忍住,就讓這家夥想入非非,知道了他們師徒雙修之事。

但要問他後悔麽?

不後悔。

這事早晚都得被人發現,若有人因此嫉妒,來欺辱他,照師父對自己這明晃晃的偏愛,他雲巍又何懼之有?

可他錯估了合歡宗弟子們的熊熊八卦之心!

畢竟這段時間,宗主閉關,山門緊閉,除了外出找雙修搭子散功,弟子們都不許隨意下山,整天除了在遠岱峰聽道,侍弄藥草,守著丹爐煉丹,弟子們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沒意思,閑下來的時候就聚在一起喝酒侃大山,吹牛皮。

而那日沐南簫失魂落魄喃喃自語地樣子就被許多弟子瞧見了,也不乏有弟子聽到了他口中斷斷續續之語。

可聽不出大概。

如此,便有好事的弟子將沐南簫之事告訴了首席師姐柳非白。柳非白是宗主桓喬座下的大弟子,修為在這一輩弟子中也堪稱翹楚,是公認的首席,除了長老們,弟子便最聽這位首席大師姐的話,桓喬閉關前便囑咐在弟子中有的柳非白照料遠岱峰的弟子們。

柳非白一聽說沐南簫不對勁,便讓人將他找來詢問,可這小子此時已回過神,死活不再張口,柳非白也不逼他,便找了個日子,約了三長老時千峰的女弟子代非藍、小弟子容非青,同沐南簫,四人一起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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