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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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電話沒有掛斷, 不過為了行車安全，諸伏景光就將手中的電話交給了風見百合，風見百合點開了公放,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封閉的車子裏傳開。
對面說了一個位置，風見百合皺著眉頭不知道地址在哪裏，但是諸伏景光卻輕車熟路地將車子拐進了車流中，一直左右轉著方向盤, 連續超車, 不用想都知道後面那些被超的車主會對他們的車子罵罵咧咧。
“你們先到一條街外面, 那裏有幾輛車子, 還是要做好防護措施的。”對面叮囑道。
雖然知道還有很多人沒有抓到，但事態的嚴重程度非比尋常, 這還要多虧風見百合傳遞出來的情報——琴酒可是個難對付的家夥。
對於這樣難啃的骨頭, 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當做是最後一次執行任務。
這種人, 為了離開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隨便開槍殺掉幾個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他們都要做好被琴酒殺死的準備。
那是一棟四層的小樓。
樓上沒有天臺, 所以也不能從樓上降落。
兩邊有都是商戶，所以也不能叫爆破組將琴酒所在的那棟房子直接炸掉，不然明天早上開市的時候, 隔壁兩邊的店主過來看到他們兩棟樓中間是一棟廢墟, 那種感覺……
到時候估計就要麻煩搜查一課的朋友們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安撫商戶了。
但顯然, 中間突然有一棟四層的商鋪爆炸變成廢墟，這不是搜查一課可以自圓其說的，倒不如說外星人來了。
這已經是不靠譜的說辭中顯得最靠譜的一個了。
但最穩妥的辦法其實是讓攻堅組拿著武器和防爆盾從一樓沖進去, 然後一層一層地攻破，外面用狙擊手接應。
不過這也是很危險的一種方法。
琴酒和他的爪牙們居高臨下, 從下往上打比平面的攻堅要難上一個量級。
“現在裏面大概有十一個人，一樓有三個人，二層兩個，三層和四層加在一起六個，一層和二層之間的人是會互相竄的，三層和四層也是，但是一二層和三四層之間不會互相竄。”
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看著顯示屏上的紅外監視儀，擡頭才發現有幾個人走到了她的身邊。
他每天都要接手案子，見過的人一批又一批，如果算上牽扯其中的人，那數字就更龐大了，他不可能將每一個人都記下來，但是來的這幾個人，他確定自己見過。
自己跟這些一看就是從警校剛畢業沒多少年的孩子們到底在哪裏見過呢？目暮十三將手掐在了下巴處。
警校裏？不可能，他這幾年已經不會去警校親自挑選合適的人加入搜查一課了。
搜查一課？那更不可能了，以搜查一課裏的人，他都認識，起碼都認識臉，更別說像搜查一課這種陽盛陰衰的地方，沒道理會出現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但到底在哪裏呢？目暮十三閉起雙眼，他覺得自己確實見過這個金發的小姑娘，甚至還對她有著一些讚許，但他偏偏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她了。
“這位在組織裏臥底的時候，曾經見過琴酒，讓她來看看琴酒到底在哪一個樓層。”
風見百合將手撐在桌子上，頭發順著肩膀往下滑落。
她首先排除了那幾個明顯是女性身影的橘色輪廓，隨後從一層開始一個一個地看過去。
“一層二層沒有。”不是不夠高，就是不夠壯實。
琴酒這個人一直穿著大衣，而且身邊還有高高壯壯的伏特加，所以組織裏的人都會下意識地認為伏特加更壯實，但其實有明顯訓練痕跡的琴酒是更壯實的那一個。
伏特加只是顯得更壯。
緊接著是三層和四層，這兩層都有可能有琴酒的身影，常理來說，身份更高的人就會選擇樓層更高的地方，但為了安全，琴酒可能又不會選擇最上面的一層樓。
最有可能的就是三層。
三層的人走來走去，時不時會貼著墻面移動到窗邊，偷偷查看外面的情況。
四層的人則很安靜，人幾乎沒有動一下。
要不是熱感成像儀，風見百合都要以為上面的人都是死的，是琴酒擺出來的障眼法了。
最後就只剩下三層了。
可這卻讓風見百合犯了難，她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眼就看出誰是琴酒的，但是三層的人身形都大差不差。
很難說誰才是真正的琴酒，她只能保證親就只有一個，剩下的就不能被保證了。
“在三層，帶好防爆盾，準備好拉鋸戰。”風見百合撐在桌子上的手緊緊地握住。
這次絕對不會讓琴酒逃走。
在講解作戰計劃之前，目暮十三叫住了風見百合：“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風見百合想了想，從羅曼灰塵的記憶角落裏想起了目暮十三。
他這一身咖啡色的套裝實在是太有記憶點了。
“是的警官，我在讀警校的時候曾經見過您。”風見百合回答道，當時目暮警官好像好誇獎她是一個很勇敢的人。
想到這裏，風見百合莫名笑了一下。
那時候的她還不夠勇敢，只靠著“要像前輩一樣”和“即便別人不知道，也不能給前輩丟臉”的心態就沖上去了，但是現在……
現在已經成長了。
“那時候的我還很稚嫩，只知道沖上去，還好有其他同學。”風見百合繼續說道。
其他同學？
目暮十三又一次陷入了回憶。
但沒過多久，他的註意力又被強行抽離出來，現在面對的人，是組織裏數一數二的top killer，所有人都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才行。
風見百合從來都是非常服從安排，但是今天卻非常自告奮勇，頗有一副今天如果不讓她進第一小分隊就不罷休的樣子。
幸好她在結業考裏的表現還不錯，而且也在組織裏摸爬滾打了一番，反應速度和能力都非常在線。所以即便剛剛從醫院出來，但風見百合還是被編入了第一小隊。
而跟她一起來的諸伏景光則被便進了第二小隊中。
第二小隊會在第一小隊主動請求救援或者第一小隊出現傷亡的時候進入支援，在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時候，第二小隊就會在樓外隨時待命。
至於降谷零，他在第三小隊。
不管第二小隊有沒有進入大樓，但是只要第一小隊沖到三樓，他們就會自動進去，因為他們都知道，從三層開始，第一小隊面對的困難將會成倍增加。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第四小隊，負責最後掃樓的，由搜查一課的人組成。
“第一要義，保證自己的安全，第t二要務是活捉琴酒。”目暮十三雙手背在身後，對整裝待發的四個行動小隊說道。
風見百合點點頭，低著腦袋綁緊了身上防彈衣的繩子，腦子裏想的卻是另一套說辭：“第一要義，幹死琴酒。”至於什麽保護自己的安全……其實並沒有被風見百合放在自己的思考範圍裏。
如果沒有捉到琴酒，那她……
風見百合斟酌了一下。
或許會將伏特加的行為重覆一次。
“出發。”
一聲令下，門口的爆破組按下了按鈕，門被炸開後第一小隊魚貫而入。
一層的人都是雜魚，屬於是組織裏最底層可以被隨便拋棄的人，所以戰鬥力也不算太強，只開了幾槍，便解決了一層的人，他們躺在地上茍延殘喘著，還有人捂住自己的槍傷處不斷地抽著氣。
風見百合生怕有人忍著劇痛從背後給他們一槍，所以地上散落的槍都被她撿起來，丟了出去。
在第一小隊中，風見百合無意識最容易受到攻擊的，畢竟她是第一小隊中唯一一個女生，被當做突破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她在組織內摸爬滾打一番之後，成為了整個第一小隊中最謹慎地一個。
躺在地上的人中確實有一個想要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撿起落在地上的不知道是誰的槍，給那個看起來最弱的小姑娘來上一槍削弱他們的戰鬥力。
奈何卻被小姑娘居然將他們的槍全都扔到窗外去了。
窗戶外面可不是只有一個小隊這麽簡單，少說也有百十號人，翻窗出去約等於束手就擒。
哦，說不定還會被當做有自首情節從輕發落呢。
從死刑改判無期徒刑什麽的。
一層的打鬥聲當然傳到了二樓，除了一樓那些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之外，二三四層的人各個嚴陣以待。
現在任何人只要從一層通往二層的樓梯上冒個頭，就一定會有人舉槍射擊。
風見百合模仿著戰爭電影裏的模樣，摘下了頭盔，用被放在樓梯上的拖把桿將頭盔緩慢地移動了上去。
“砰！”
果然。
樓上的人精神緊張，沒有確定頭盔裏面是否有人的腦袋就開了槍。
頭盔在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下直接被彈飛了，球形的頭盔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落在二層的地上的時候搖搖晃晃搖擺個沒完，而子彈則釘進了墻裏。
要怎麽攻上去？
直接莽上去肯定是不行，不然肯定會有傷亡，風見百合有寧為玉碎的氣魄，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
不必要的傷亡肯定沒有必要。
“三層的人貼墻了。”耳機裏傳來了總指揮臺的聲音。
看來他們要面對二層和三層所有的人了。
風見百合咬緊牙關。
這可能是最後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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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沒有掛斷, 不過為了行車安全，諸伏景光就將手中的電話交給了風見百合，風見百合點開了公放,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封閉的車子裏傳開。
對面說了一個位置，風見百合皺著眉頭不知道地址在哪裏，但是諸伏景光卻輕車熟路地將車子拐進了車流中，一直左右轉著方向盤, 連續超車, 不用想都知道後面那些被超的車主會對他們的車子罵罵咧咧。
“你們先到一條街外面, 那裏有幾輛車子, 還是要做好防護措施的。”對面叮囑道。
雖然知道還有很多人沒有抓到，但事態的嚴重程度非比尋常, 這還要多虧風見百合傳遞出來的情報——琴酒可是個難對付的家夥。
對於這樣難啃的骨頭, 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當做是最後一次執行任務。
這種人, 為了離開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隨便開槍殺掉幾個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他們都要做好被琴酒殺死的準備。
那是一棟四層的小樓。
樓上沒有天臺, 所以也不能從樓上降落。
兩邊有都是商戶，所以也不能叫爆破組將琴酒所在的那棟房子直接炸掉，不然明天早上開市的時候, 隔壁兩邊的店主過來看到他們兩棟樓中間是一棟廢墟, 那種感覺……
到時候估計就要麻煩搜查一課的朋友們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安撫商戶了。
但顯然, 中間突然有一棟四層的商鋪爆炸變成廢墟，這不是搜查一課可以自圓其說的，倒不如說外星人來了。
這已經是不靠譜的說辭中顯得最靠譜的一個了。
但最穩妥的辦法其實是讓攻堅組拿著武器和防爆盾從一樓沖進去, 然後一層一層地攻破，外面用狙擊手接應。
不過這也是很危險的一種方法。
琴酒和他的爪牙們居高臨下, 從下往上打比平面的攻堅要難上一個量級。
“現在裏面大概有十一個人，一樓有三個人，二層兩個，三層和四層加在一起六個，一層和二層之間的人是會互相竄的，三層和四層也是，但是一二層和三四層之間不會互相竄。”
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看著顯示屏上的紅外監視儀，擡頭才發現有幾個人走到了她的身邊。
他每天都要接手案子，見過的人一批又一批，如果算上牽扯其中的人，那數字就更龐大了，他不可能將每一個人都記下來，但是來的這幾個人，他確定自己見過。
自己跟這些一看就是從警校剛畢業沒多少年的孩子們到底在哪裏見過呢？目暮十三將手掐在了下巴處。
警校裏？不可能，他這幾年已經不會去警校親自挑選合適的人加入搜查一課了。
搜查一課？那更不可能了，以搜查一課裏的人，他都認識，起碼都認識臉，更別說像搜查一課這種陽盛陰衰的地方，沒道理會出現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但到底在哪裏呢？目暮十三閉起雙眼，他覺得自己確實見過這個金發的小姑娘，甚至還對她有著一些讚許，但他偏偏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她了。
“這位在組織裏臥底的時候，曾經見過琴酒，讓她來看看琴酒到底在哪一個樓層。”
風見百合將手撐在桌子上，頭發順著肩膀往下滑落。
她首先排除了那幾個明顯是女性身影的橘色輪廓，隨後從一層開始一個一個地看過去。
“一層二層沒有。”不是不夠高，就是不夠壯實。
琴酒這個人一直穿著大衣，而且身邊還有高高壯壯的伏特加，所以組織裏的人都會下意識地認為伏特加更壯實，但其實有明顯訓練痕跡的琴酒是更壯實的那一個。
伏特加只是顯得更壯。
緊接著是三層和四層，這兩層都有可能有琴酒的身影，常理來說，身份更高的人就會選擇樓層更高的地方，但為了安全，琴酒可能又不會選擇最上面的一層樓。
最有可能的就是三層。
三層的人走來走去，時不時會貼著墻面移動到窗邊，偷偷查看外面的情況。
四層的人則很安靜，人幾乎沒有動一下。
要不是熱感成像儀，風見百合都要以為上面的人都是死的，是琴酒擺出來的障眼法了。
最後就只剩下三層了。
可這卻讓風見百合犯了難，她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眼就看出誰是琴酒的，但是三層的人身形都大差不差。
很難說誰才是真正的琴酒，她只能保證親就只有一個，剩下的就不能被保證了。
“在三層，帶好防爆盾，準備好拉鋸戰。”風見百合撐在桌子上的手緊緊地握住。
這次絕對不會讓琴酒逃走。
在講解作戰計劃之前，目暮十三叫住了風見百合：“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風見百合想了想，從羅曼灰塵的記憶角落裏想起了目暮十三。
他這一身咖啡色的套裝實在是太有記憶點了。
“是的警官，我在讀警校的時候曾經見過您。”風見百合回答道，當時目暮警官好像好誇獎她是一個很勇敢的人。
想到這裏，風見百合莫名笑了一下。
那時候的她還不夠勇敢，只靠著“要像前輩一樣”和“即便別人不知道，也不能給前輩丟臉”的心態就沖上去了，但是現在……
現在已經成長了。
“那時候的我還很稚嫩，只知道沖上去，還好有其他同學。”風見百合繼續說道。
其他同學？
目暮十三又一次陷入了回憶。
但沒過多久，他的註意力又被強行抽離出來，現在面對的人，是組織裏數一數二的top killer，所有人都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才行。
風見百合從來都是非常服從安排，但是今天卻非常自告奮勇，頗有一副今天如果不讓她進第一小分隊就不罷休的樣子。
幸好她在結業考裏的表現還不錯，而且也在組織裏摸爬滾打了一番，反應速度和能力都非常在線。所以即便剛剛從醫院出來，但風見百合還是被編入了第一小隊。
而跟她一起來的諸伏景光則被便進了第二小隊中。
第二小隊會在第一小隊主動請求救援或者第一小隊出現傷亡的時候進入支援，在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時候，第二小隊就會在樓外隨時待命。
至於降谷零，他在第三小隊。
不管第二小隊有沒有進入大樓，但是只要第一小隊沖到三樓，他們就會自動進去，因為他們都知道，從三層開始，第一小隊面對的困難將會成倍增加。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第四小隊，負責最後掃樓的，由搜查一課的人組成。
“第一要義，保證自己的安全，第t二要務是活捉琴酒。”目暮十三雙手背在身後，對整裝待發的四個行動小隊說道。
風見百合點點頭，低著腦袋綁緊了身上防彈衣的繩子，腦子裏想的卻是另一套說辭：“第一要義，幹死琴酒。”至於什麽保護自己的安全……其實並沒有被風見百合放在自己的思考範圍裏。
如果沒有捉到琴酒，那她……
風見百合斟酌了一下。
或許會將伏特加的行為重覆一次。
“出發。”
一聲令下，門口的爆破組按下了按鈕，門被炸開後第一小隊魚貫而入。
一層的人都是雜魚，屬於是組織裏最底層可以被隨便拋棄的人，所以戰鬥力也不算太強，只開了幾槍，便解決了一層的人，他們躺在地上茍延殘喘著，還有人捂住自己的槍傷處不斷地抽著氣。
風見百合生怕有人忍著劇痛從背後給他們一槍，所以地上散落的槍都被她撿起來，丟了出去。
在第一小隊中，風見百合無意識最容易受到攻擊的，畢竟她是第一小隊中唯一一個女生，被當做突破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她在組織內摸爬滾打一番之後，成為了整個第一小隊中最謹慎地一個。
躺在地上的人中確實有一個想要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撿起落在地上的不知道是誰的槍，給那個看起來最弱的小姑娘來上一槍削弱他們的戰鬥力。
奈何卻被小姑娘居然將他們的槍全都扔到窗外去了。
窗戶外面可不是只有一個小隊這麽簡單，少說也有百十號人，翻窗出去約等於束手就擒。
哦，說不定還會被當做有自首情節從輕發落呢。
從死刑改判無期徒刑什麽的。
一層的打鬥聲當然傳到了二樓，除了一樓那些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之外，二三四層的人各個嚴陣以待。
現在任何人只要從一層通往二層的樓梯上冒個頭，就一定會有人舉槍射擊。
風見百合模仿著戰爭電影裏的模樣，摘下了頭盔，用被放在樓梯上的拖把桿將頭盔緩慢地移動了上去。
“砰！”
果然。
樓上的人精神緊張，沒有確定頭盔裏面是否有人的腦袋就開了槍。
頭盔在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下直接被彈飛了，球形的頭盔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落在二層的地上的時候搖搖晃晃搖擺個沒完，而子彈則釘進了墻裏。
要怎麽攻上去？
直接莽上去肯定是不行，不然肯定會有傷亡，風見百合有寧為玉碎的氣魄，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
不必要的傷亡肯定沒有必要。
“三層的人貼墻了。”耳機裏傳來了總指揮臺的聲音。
看來他們要面對二層和三層所有的人了。
風見百合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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