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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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第二天一大早，裴風就醒了。
她動作輕輕地上了一趟廁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叔叔嬸子房間門口，聽一聽動靜。
裏面傳出來叔叔的呼嚕聲，聲音不大，但是聽上去睡得很熟。
裴風又墊著腳來到裴潤年的房間，裏面也傳來了呼嚕聲。
看來他們一家三口都睡得很熟呀。
裴風回了房間，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反正現在也沒事，並且年後還得繼續打工也沒有時間學習，裴風就想著繼續看自己的輔導書吧。
也許是昨晚熬夜了吧，今天她們三個人都睡到了12點才醒。
湯陽照例還是第一個起床的。
她把昨天的剩菜剩飯端出來，放在鍋裏熱了一下，用另一個鍋開始下水餃。
“小風，醒了吧，過來幫嬸子做一下早餐。”湯陽輕輕敲了兩下門，就直接打開站在門口。
“嗯，馬上就過去。”裴風把散在床上的書掃到被窩裏，湯陽推門而入時其實沒看到她在幹嘛，只知道她坐上床上。
裴風在湯陽走了後，把書本從被子裏掏出來裝進書包裏。
她之所以不坐在椅子上學習，就是因為椅子上堆滿了叔叔的衣服，桌子上也滿是雜物。
裴風根本沒有辦法坐在椅子上學習。
她有點擔心嬸子不願意她把書本拿上床，比如說會弄臟床單被子之類的。
做好這些後，裴風來到廚房。
“來小風，把這些菜端到餐桌上，餃子也快好了，這一盤出鍋後，繼續下哈。”湯陽指揮完，去叫那爺倆起床吃飯了。
裴風把餃子連著菜一起端到餐桌的中間去了，因為她覺得放在哪個位置都不合適。
湯陽一共熱了四個菜，並且打算把昨晚剩下的餃子全部都下了。
等下一鍋餃子出鍋的時候，裴風端著盤子出去，看著那一盤餃子擺到了裴潤年那邊。
“你繼續下吧，把那些餃子都下完。”湯陽直接把她手裏的盤子接過來，擺到裴華那邊。
“好。”裴風其實有點餓了，但是這種情況下讓她坐在桌子上吃，反而嬸子在做飯的話，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很欣然的接受了這個工作。
裴風聞著菜香味夾雜著水餃的香氣，越來越感覺自己肚子餓了。
畢竟她雖然昨晚也熬夜了，但是她醒得早呀，起得也早。
想到這裏，裴風雖然有一個疑惑。叔叔家過年真的好簡單隨便呀，他們家門口雖然貼了春聯，但是落門錢沒有貼。福字也就貼了一個大的，出門見喜上面還有一個小的。比起老家來說，真的很少很少了。
家裏臥室什麽的都沒有貼，廚房裏的竈王爺倒是貼了一個。
裴風在自己家的時候，都是除夕一大早來貼這些，然後大年初一早上早起來去串門。
說實話他家親戚少，也不怎麽串門，就兩三家走走，然後裴新會帶著裴風去廟裏燒紙。
裴風看著自己這都快一點了還沒有吃上早飯，哭笑了一下。
畢竟在別人家裏嘛，還需要接受別人的照顧，俗話說吃別人的嘴軟拿別人的手短。
等到自己成年了就可以自己做自己想吃的了。
裴風默默地把餃子都下好了，此時的裴潤年都吃得差不多了。
“小風，快過來吃飯吧，辛苦你了一早上跟你嬸子一起忙。”裴華也已經吃了個半飽。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能只一直麻煩叔叔嬸子幫忙，我能做得事就盡量多做點。”裴風微微一笑，道。
“不虧是大哥的女兒，繼承了你爸爸的風骨呀。”裴華讚嘆道。
裴風聽到他提爸爸，心裏又湧上來淡淡的難過。
她一邊吃著飯一邊把眼淚咽下去。
畢竟其他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裴風也不好意思一直就自己坐在餐桌上吃。她快速把自己那一盤餃子吃完又夾了幾筷子菜，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早午餐。
“小風，吃完飯快去洗漱吧，待會兒帶著你哥哥一起去醫院看看你奶奶。”湯陽為了讓她快點洗漱，自己來收拾廚房了。
“嗯。”裴風趕緊回屋，她在秋衣秋褲外面套上了棉花襖棉花褲，外面套著校服。
她就一套運動衣，洗了就只能等著幹了再穿，現在又是冬天得等幾天才能幹。
湯陽看到裴風穿了一身校服出來，皺皺眉想說啥動動嘴又決定不說了。
“年年，衣服換好了嘛，要出門了。”湯陽又催裴潤年。
“馬上來了。”裴潤年一邊說著一邊從房間裏走出來。
他一個白色短款羽絨服，下面是牛仔褲，裏面是一件藍色的毛衣。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活脫脫一個青春的大學生摸樣。
本來他有點腿短，但是穿著羽絨服蓋住了一些，他走到門口，又配上他高底的運動棉鞋，缺點基本都看不到了。
嬸子也很洋氣，米色的大衣裏面是駝色的連衣裙，腳上是白色的小皮鞋。
叔叔是黑色的羽絨服，下面是黑色的西裝褲，裏面一個深灰色毛衣，一種領導的既視感。
裴風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真的穿的有點跟他們一家太不搭配了。
校服裏面是棉花襖棉花褲，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裴華看到她這幅打扮也皺皺眉，也沒說啥。
湯陽先讓她們兩個走，她自己拎著保溫桶，裏面裝著包的水餃還有一些菜。
裴風走得不快，她隱約聽到裴華讓湯陽給她買件羽絨服，但是湯陽拒絕了。
“羽絨服多貴呀，你這可真是來做慈善了，她爸爸給得錢也就夠學費的，生活費都得我們往裏填，咱年年上學不花錢呀，老太太的護工多貴呀...”湯陽有點生氣。
“好啦好啦，我就是提了一句，你看看她大過年還穿校服，太磕磣了。”裴華低聲道歉。
“那也沒辦法的事，誰讓她爸爸不給她買新衣服。”
“畢竟家裏沒個女人就是不細心。”裴華賠笑說。
湯陽白了他一眼。
湯陽開著車，在路上堵了一段時間才終於到了醫院。
裴風看著省立醫院四個大字，默默記下名字，之後說不定會來看看奶奶。
“進去吧，外面冷，你們現在大廳裏等著，我們停完車領著你們進去。”湯陽道。
他們進了醫院，雖然是大年初一，醫院裏還是有很多人。畢竟生病從來不看時間的。
到了三樓的病房，她們走了進去。
奶奶大約是自己爸爸出事之後被接過來的，畢竟她常年臥床，叔叔雖然不太願意回老家照顧母親，但到底不可能不管。
裴風就算在老家也很少見奶奶，她沒有太多想法就單純來看望老人。
“小華來了，年年也來了，還有小湯。”奶奶聲音不大。
裴風倒是難得見她這麽溫柔的一面，一時不知道說啥好。
“哦，小風也來了。”奶奶冷淡地說了一句。
“媽，我給你帶來了餃子，今早上剛下的，劉姐給媽嘗嘗。”湯陽把保溫桶遞給護工劉姐。
“好嘞好嘞。”劉姐忙擺上床上桌，準備伺候老太太吃飯。
“年年，小風，過去跟奶奶聊會天。”裴華招呼她倆過去。
“媽，現在身體感覺還好吧。”裴華坐在另一邊一只手握住母親的手。
“哎，挺好。醫院住得也舒服，天天過來問我情況，天天打針。”奶奶雖然臥床，但是畢竟年齡還不算高領，腦子沒有糊塗就是說話慢點。
“那就好那就好。”裴華滿意地點點頭。
因為另一邊站著護工，所以她倆就站在裴華後面，裴潤年站在前面，裴風站在後面，她自己大半張臉都被裴潤年遮住了。
裴風擔心奶奶看到自己之後心情不好然後摔東西之類的，那就真的很尷尬了。
她倆叫了一聲奶奶之後就啥都沒說了，兩個人保持沈默。
裴風感覺奶奶確實好點了，小時候還需要父親餵飯，現在可以自己吃飯了。
可能是之前那段時間病得很嚴重吧，現在好多了。
“老太太前幾天還能下床站站了。”劉姐笑著說。
“是嘛。”裴華很驚喜。
裴風有點疑惑，她明明記得之前老太太一種臥床的呀。不過畢竟她真的很少去奶奶家，可能小時候的事早就變了，她也一直沒搞懂奶奶到底是什麽病。
不過不管從哪個角度說，奶奶身體越來越好對大家都好。
奶奶吃飯還是有點慢的，而且她吃得也不多。
“劉姐，這個保溫桶就一直放在這裏吧，這裏面的飯下午熱熱還能吃一頓。”湯陽道。
“哎哎，好。”
她們也就看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奶奶自始至終就只看了裴風一眼，後面手拉著裴潤年的手都不肯放了。
路上又堵車，回到家差不多6點了，該準備晚飯了。
依舊是過年的剩菜，大家過年都會準備很多吃得，多的家裏會吃到正月十五呢。
裴風一直以為就這樣今天一天就會過去的，沒想到裴華給她帶來了一個爆炸的消息。
“小風，來過來坐。”裴華從包裏掏出來一個信封，打開信封裏面裝著一張照片，背面寫著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
“小風對媽媽還有印象嗎？”裴華問。
裴風盯著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她搖搖頭。
“其實你爸一直都有你媽的聯系方式，這麽多年也聯系過幾次。”裴華解釋道，“你爸當時出事很突然，當時就給我了你媽的聯系方式。”
“但是，這不是忙嘛，前幾天跟你媽聯系上了，你要不要跟她見個面？”裴華繼續說，“我們商量來著，你媽那邊不打算接你過去，但是我們這不還是希望，孩子要在自己親生父母面前長大嘛。”
“明天打算，跟你媽見個面，商量一下你的問題，實在不行就繼續住叔叔家嘛，好不好。”裴華是商量的語氣。
“嗯。”裴風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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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裴風就醒了。
她動作輕輕地上了一趟廁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叔叔嬸子房間門口，聽一聽動靜。
裏面傳出來叔叔的呼嚕聲，聲音不大，但是聽上去睡得很熟。
裴風又墊著腳來到裴潤年的房間，裏面也傳來了呼嚕聲。
看來他們一家三口都睡得很熟呀。
裴風回了房間，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反正現在也沒事，並且年後還得繼續打工也沒有時間學習，裴風就想著繼續看自己的輔導書吧。
也許是昨晚熬夜了吧，今天她們三個人都睡到了12點才醒。
湯陽照例還是第一個起床的。
她把昨天的剩菜剩飯端出來，放在鍋裏熱了一下，用另一個鍋開始下水餃。
“小風，醒了吧，過來幫嬸子做一下早餐。”湯陽輕輕敲了兩下門，就直接打開站在門口。
“嗯，馬上就過去。”裴風把散在床上的書掃到被窩裏，湯陽推門而入時其實沒看到她在幹嘛，只知道她坐上床上。
裴風在湯陽走了後，把書本從被子裏掏出來裝進書包裏。
她之所以不坐在椅子上學習，就是因為椅子上堆滿了叔叔的衣服，桌子上也滿是雜物。
裴風根本沒有辦法坐在椅子上學習。
她有點擔心嬸子不願意她把書本拿上床，比如說會弄臟床單被子之類的。
做好這些後，裴風來到廚房。
“來小風，把這些菜端到餐桌上，餃子也快好了，這一盤出鍋後，繼續下哈。”湯陽指揮完，去叫那爺倆起床吃飯了。
裴風把餃子連著菜一起端到餐桌的中間去了，因為她覺得放在哪個位置都不合適。
湯陽一共熱了四個菜，並且打算把昨晚剩下的餃子全部都下了。
等下一鍋餃子出鍋的時候，裴風端著盤子出去，看著那一盤餃子擺到了裴潤年那邊。
“你繼續下吧，把那些餃子都下完。”湯陽直接把她手裏的盤子接過來，擺到裴華那邊。
“好。”裴風其實有點餓了，但是這種情況下讓她坐在桌子上吃，反而嬸子在做飯的話，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很欣然的接受了這個工作。
裴風聞著菜香味夾雜著水餃的香氣，越來越感覺自己肚子餓了。
畢竟她雖然昨晚也熬夜了，但是她醒得早呀，起得也早。
想到這裏，裴風雖然有一個疑惑。叔叔家過年真的好簡單隨便呀，他們家門口雖然貼了春聯，但是落門錢沒有貼。福字也就貼了一個大的，出門見喜上面還有一個小的。比起老家來說，真的很少很少了。
家裏臥室什麽的都沒有貼，廚房裏的竈王爺倒是貼了一個。
裴風在自己家的時候，都是除夕一大早來貼這些，然後大年初一早上早起來去串門。
說實話他家親戚少，也不怎麽串門，就兩三家走走，然後裴新會帶著裴風去廟裏燒紙。
裴風看著自己這都快一點了還沒有吃上早飯，哭笑了一下。
畢竟在別人家裏嘛，還需要接受別人的照顧，俗話說吃別人的嘴軟拿別人的手短。
等到自己成年了就可以自己做自己想吃的了。
裴風默默地把餃子都下好了，此時的裴潤年都吃得差不多了。
“小風，快過來吃飯吧，辛苦你了一早上跟你嬸子一起忙。”裴華也已經吃了個半飽。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能只一直麻煩叔叔嬸子幫忙，我能做得事就盡量多做點。”裴風微微一笑，道。
“不虧是大哥的女兒，繼承了你爸爸的風骨呀。”裴華讚嘆道。
裴風聽到他提爸爸，心裏又湧上來淡淡的難過。
她一邊吃著飯一邊把眼淚咽下去。
畢竟其他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裴風也不好意思一直就自己坐在餐桌上吃。她快速把自己那一盤餃子吃完又夾了幾筷子菜，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早午餐。
“小風，吃完飯快去洗漱吧，待會兒帶著你哥哥一起去醫院看看你奶奶。”湯陽為了讓她快點洗漱，自己來收拾廚房了。
“嗯。”裴風趕緊回屋，她在秋衣秋褲外面套上了棉花襖棉花褲，外面套著校服。
她就一套運動衣，洗了就只能等著幹了再穿，現在又是冬天得等幾天才能幹。
湯陽看到裴風穿了一身校服出來，皺皺眉想說啥動動嘴又決定不說了。
“年年，衣服換好了嘛，要出門了。”湯陽又催裴潤年。
“馬上來了。”裴潤年一邊說著一邊從房間裏走出來。
他一個白色短款羽絨服，下面是牛仔褲，裏面是一件藍色的毛衣。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活脫脫一個青春的大學生摸樣。
本來他有點腿短，但是穿著羽絨服蓋住了一些，他走到門口，又配上他高底的運動棉鞋，缺點基本都看不到了。
嬸子也很洋氣，米色的大衣裏面是駝色的連衣裙，腳上是白色的小皮鞋。
叔叔是黑色的羽絨服，下面是黑色的西裝褲，裏面一個深灰色毛衣，一種領導的既視感。
裴風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真的穿的有點跟他們一家太不搭配了。
校服裏面是棉花襖棉花褲，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裴華看到她這幅打扮也皺皺眉，也沒說啥。
湯陽先讓她們兩個走，她自己拎著保溫桶，裏面裝著包的水餃還有一些菜。
裴風走得不快，她隱約聽到裴華讓湯陽給她買件羽絨服，但是湯陽拒絕了。
“羽絨服多貴呀，你這可真是來做慈善了，她爸爸給得錢也就夠學費的，生活費都得我們往裏填，咱年年上學不花錢呀，老太太的護工多貴呀...”湯陽有點生氣。
“好啦好啦，我就是提了一句，你看看她大過年還穿校服，太磕磣了。”裴華低聲道歉。
“那也沒辦法的事，誰讓她爸爸不給她買新衣服。”
“畢竟家裏沒個女人就是不細心。”裴華賠笑說。
湯陽白了他一眼。
湯陽開著車，在路上堵了一段時間才終於到了醫院。
裴風看著省立醫院四個大字，默默記下名字，之後說不定會來看看奶奶。
“進去吧，外面冷，你們現在大廳裏等著，我們停完車領著你們進去。”湯陽道。
他們進了醫院，雖然是大年初一，醫院裏還是有很多人。畢竟生病從來不看時間的。
到了三樓的病房，她們走了進去。
奶奶大約是自己爸爸出事之後被接過來的，畢竟她常年臥床，叔叔雖然不太願意回老家照顧母親，但到底不可能不管。
裴風就算在老家也很少見奶奶，她沒有太多想法就單純來看望老人。
“小華來了，年年也來了，還有小湯。”奶奶聲音不大。
裴風倒是難得見她這麽溫柔的一面，一時不知道說啥好。
“哦，小風也來了。”奶奶冷淡地說了一句。
“媽，我給你帶來了餃子，今早上剛下的，劉姐給媽嘗嘗。”湯陽把保溫桶遞給護工劉姐。
“好嘞好嘞。”劉姐忙擺上床上桌，準備伺候老太太吃飯。
“年年，小風，過去跟奶奶聊會天。”裴華招呼她倆過去。
“媽，現在身體感覺還好吧。”裴華坐在另一邊一只手握住母親的手。
“哎，挺好。醫院住得也舒服，天天過來問我情況，天天打針。”奶奶雖然臥床，但是畢竟年齡還不算高領，腦子沒有糊塗就是說話慢點。
“那就好那就好。”裴華滿意地點點頭。
因為另一邊站著護工，所以她倆就站在裴華後面，裴潤年站在前面，裴風站在後面，她自己大半張臉都被裴潤年遮住了。
裴風擔心奶奶看到自己之後心情不好然後摔東西之類的，那就真的很尷尬了。
她倆叫了一聲奶奶之後就啥都沒說了，兩個人保持沈默。
裴風感覺奶奶確實好點了，小時候還需要父親餵飯，現在可以自己吃飯了。
可能是之前那段時間病得很嚴重吧，現在好多了。
“老太太前幾天還能下床站站了。”劉姐笑著說。
“是嘛。”裴華很驚喜。
裴風有點疑惑，她明明記得之前老太太一種臥床的呀。不過畢竟她真的很少去奶奶家，可能小時候的事早就變了，她也一直沒搞懂奶奶到底是什麽病。
不過不管從哪個角度說，奶奶身體越來越好對大家都好。
奶奶吃飯還是有點慢的，而且她吃得也不多。
“劉姐，這個保溫桶就一直放在這裏吧，這裏面的飯下午熱熱還能吃一頓。”湯陽道。
“哎哎，好。”
她們也就看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奶奶自始至終就只看了裴風一眼，後面手拉著裴潤年的手都不肯放了。
路上又堵車，回到家差不多6點了，該準備晚飯了。
依舊是過年的剩菜，大家過年都會準備很多吃得，多的家裏會吃到正月十五呢。
裴風一直以為就這樣今天一天就會過去的，沒想到裴華給她帶來了一個爆炸的消息。
“小風，來過來坐。”裴華從包裏掏出來一個信封，打開信封裏面裝著一張照片，背面寫著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
“小風對媽媽還有印象嗎？”裴華問。
裴風盯著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她搖搖頭。
“其實你爸一直都有你媽的聯系方式，這麽多年也聯系過幾次。”裴華解釋道，“你爸當時出事很突然，當時就給我了你媽的聯系方式。”
“但是，這不是忙嘛，前幾天跟你媽聯系上了，你要不要跟她見個面？”裴華繼續說，“我們商量來著，你媽那邊不打算接你過去，但是我們這不還是希望，孩子要在自己親生父母面前長大嘛。”
“明天打算，跟你媽見個面，商量一下你的問題，實在不行就繼續住叔叔家嘛，好不好。”裴華是商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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