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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風波又起

許窈和徐慕晝分別後不久《女帝》的概念海報就發布了,與此同時正式公布了此劇的女一和男一。

雖然這部劇是以李瑜從微末到榮登大寶為主線的大女主群像劇,但也有男一。

男一商驍三十五歲,圈內知名老戲骨,有品有顏非流量,倒也沒有太多反對的聲音。

最關鍵的還是,張導一向是和他的老搭檔編劇原創的劇本,觀眾都不知道男主的身份以及和女主的關系。

是以女一是許窈一事就成為了所有輿論的焦點,兩極分化很是嚴重,一派是不看好派——

「時隔八年再演女一,扛得住劇嗎?千萬別糟蹋張導好作品!」

「美是美,只是這貴氣的嫵媚,演得出反差感嗎?」

還有一派是期待派——

「媚魔還有人挑?吃糠咽菜太多了吃點好得吧!」

「學霸刷了八年題,還有張導定海神針,這部劇是屎我都要嘗嘗鹹淡!」

許窈對這個情況心知肚明,她關掉了評論區。潛心跟著禮儀、表演老師學習,劇本上全是她密密麻麻的筆記,這是她極為重要的轉折點。

梁樂給她送減脂餐直感嘆:“窈姐,演員真是辛苦。每天控制飲食,水煮青菜補充點蛋白質營養均衡;除了生理期每天運動兩小時,除了睡覺,剩餘時間全在學習和拍戲,真像坐牢,尤其是生活起居只要出門都感覺被人監視。”

許窈倒沒抱怨:“比我們累還賺得少的大有人在,何必無病呻吟。”

開機儀式就定在張導的七十大壽當日。

已經臨近十二月,天氣陰沈沈將近一周,這日倒是放晴了。

暖陽和煦,微風宜人,是難得的好天氣。

“張導新劇開機,天就放晴真是好兆頭,祝張導新劇大爆!”也不知道誰拍了馬屁,現場喜洋洋一片。

許窈和商驍握手,兩人雖然算是頭回正式見面,但都是演員,倒也沒有什麽忸怩的。

商驍通身矜貴氣派,很有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威嚴,出演劇中的少年太子和青年皇帝倒確實很合適,許窈不打算與工作上的同事有太多牽扯,省得傳出緋聞,公關費可也是大價錢,是以兩人除了寒暄幾句,沒有太多交流。

“窈窈姐。”林一曼甜甜地湊上來喊她,許窈忍不住覺得好笑:“這下好了,姐妹爆改母女了。”

商驍將目光投向林一曼,聽得許窈這話時,有些忍俊不禁。

關鍵是,他們也爆改父女了。

“遵命,母帝陛下。”她十分標準地做出了近日新學的唐朝參拜禮儀。

許窈滿眼是笑。

林一曼很興奮:“窈窈姐,你真的演得很好!那天我也去試鏡了,可惜技不如人,雖然很遺憾沒能演到張導的女一號,但那天張導又讓我試了這個平樂公主,沒想到居然過了!之下好了,小叔叔,你可跑不了,賴上你了!”

林一曼直勾勾地看向商驍,許窈懷疑,如果不是現場人太多,她大概已經挽著商驍的胳膊撒嬌了。

許窈嗅到一股別樣的味道,只問一句:“小叔叔?”

林一曼聲音只足夠他們三人聽見:“我們兩家是世交,其實我是他的童養媳。”

所以出演這部戲,最關鍵得目標還是商驍啊。

許窈笑悟,原來是宣誓主權。

商驍帶有威懾力的眼神瞥過來,頗有大家長的威嚴:“曼曼。”

林一曼乖乖噤聲。

許窈垂下眼,這威懾力的眼神有幾分像他。

糟糕,她看誰人都好像在尋找他的影子,可惜都不會是他。

那邊想必還在大雪紛飛。

黑玫的傷大約好了吧。

他呢,正在雪地裏艱難穿梭嗎?

也許,營地裏有跟他有共同理想惺惺相惜的女戰友呢?

晚間,張導開辦了一場盛大的壽宴。

國內知名導演、不少男女演員應邀在列,還有不少知名的投資人。

規模和現場的氣氛跟大型酒會沒什麽區別。

張導這個人可以說是集情懷和現實於一體的優秀導演,他每十年辦一次盛大的壽宴,拍一部作品,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拉投資,多獲得一些啟動資金。

只有充足的資金才能保質保量,是以名為壽宴,不過是貨真價實的名利場,資源互換。

今年是許窈第一次受到邀請。

蘇謙不是圈內人,像這種場合從不參加,所以從前許窈倒不知道他們有私交。

與上回私下見面張導不怒自威相比,這回可以說是和藹可親。

布滿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感謝各位貴賓給我這個老頭子賞光,今天的主題依舊是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在此先要隆重向各位介紹,出演《女帝》的女主角許窈,大家放心,沒有絲毫內幕,試鏡視頻可以隨時回看,這小丫頭頗具靈氣,各位可以拭目以待。”

許窈今日穿了身一字肩藏藍色鑲鉆魚尾裙,端莊盤發不過稍加點綴,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瑩白玉肩宛若珍珠,膚色瑩潤透亮,細腰翹臀絕殺翹臀比媚而不妖,燈光灑下來,肩膀那一圈碎鉆流光溢彩,拖地的部分似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華,宛如剛出海的人魚公主。

張導這是為她作保呢,許窈深吸口氣,剛要提起裙擺往上走,在大家面前正式露個臉,卻被打斷了。

“張導我來遲了!真是對不住,您的大日子,剛才路上查酒駕,可不就耽擱了。”

許窈回過頭,孟予宛挽著李導的胳膊從大門進來了,她穿了身黑色絲絨抹胸蛋糕裙,黑絲絨手套上戴了些鉆飾,發間用鉆石皇冠做點綴,像一只驕傲的黑天鶴。

大家自覺讓出條道來,這兩人倒成萬眾矚目了。

雖然是明面上是師徒關系,可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座圈內人大部分也都心知肚明。

這李導雖說私生活不好評說,可是這作品質量算是上乘,也吸引了不少投資方。

是以他對張導並沒有幾分實在的對頗有建樹前輩的崇敬。

孟予宛面上盡是歉意:“張導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先自罰一杯。”

張導居高臨下地,笑著舉杯:“讓我們大家一起祝賀李導,逃過一劫。”

沒酒駕說什麽逃過一劫,說得好像他本來就是什麽徇私枉法之輩。

李導臉色有些難看,絲毫不顧及許窈還在場,一副認真為張導考慮的模樣,勸誡道:“張導,許窈能有多少資方啊,您這可是大制作,沒有資金怎麽能行我徒弟小宛那可真是更好的選擇,張導您要是不嫌棄,她隨時都可以為您預留檔期。”

這都開機了,真要換女主,那可免不得一場腥風血雨。

李導也是行家了,說出這話來,不過是叫有心人比對比對許窈和孟予宛的商業價值。

孟予宛適時接上話:“張導,我師父不是質疑您的眼光,許窈當年和我共同出演過,這些年終於有機會出人頭地,也是不容易。”

許窈打量了一眼孟予宛,沖李導揚起虛與委蛇的笑臉:“李導,您的徒弟好像和您不是一條心呢,您一心為她爭取,她似乎是心疼我,倒白忙活您為她爭取了。”

孟予宛本想維持自己好相處的人設,沒想到一向要強壞脾氣的許窈今天居然四兩撥千斤的來挑撥離間,她連忙補救:“師父可是我的恩人,許小姐這樣挑撥離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想要撬我墻角呢,那可不行!”

張導笑呵呵地下來親自邀請許窈:“下面,我隆重介紹《女帝》的女主角許窈,明珠蒙塵,我相信各位同我一樣是愛千裏馬的伯樂。”

李導繼續挑撥,意有所指道:“小宛和許窈都是《烽火狼煙》一炮而紅,而我們小宛已近巔峰,而許小姐說白了就是跑了八年龍套,各位投資人何必自掏腰包,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許窈面如冰霜,當眾叫板砸場子的事,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仗著自己出品的量多,資產合計高於張導就目無尊長耀武揚威了。

看來張導的最後一部作品,的確讓李導格外忌憚。

音樂這會似乎都停了,周遭原本觥籌交錯的局面像按了暫停鍵,他們幾個成了這個宴會的中心。

看熱鬧,那是人之常情。

張導瞪眼:“我一個七十歲的臭老頭了,還有人對我的作品,我選的人指手畫腳,我這裏不歡迎你們,再說我也沒邀請你們,原來是來砸場子的!出去!”

許窈拉住了張導,為張導順了順氣,跟商人打什麽感情牌,這會鬧得越僵,拿不出給投資人看得誠意,只會讓事情如了他們的意。

許窈目光毫無膽怯,噙著淡笑掃視了一圈,而後畢恭畢敬地向大家鞠了個躬:“各位在場都是圈內著名的投資人、或者有名的演員,張導就是這部劇的活招牌,不論如何我相信一定不會叫各位投資人失望,許窈的存在只在於能否為本劇錦上添花,如今我確實沒有可以證明自己的地方,只有空頭支票,如果今天有投資人願意在低谷時扶助我一把,將來我願意零片酬出演您投資的一部劇或綜藝節目,僅限前三位投資人。”

有禮有節不卑不亢,現場拉投資,竟還大膽設置限量。

她是真敢啊!

可限量的才有價值,若是唾手可得的大白菜,又有誰真正註意她的價值?

周遭竊竊私語聲,孟予宛和李導這會已經被保安做出“請”的姿勢了,一時不好鬧得更難看。

許窈靜等眾人回應,目光逡巡了一圈,又看向張導和夫人。

“驍哥和一曼好像還沒來。”

張導欣賞的目光看向她,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小姑娘家家的,真是不容易。”

“商驍來了,他這是跟誰一起啊?”

“林氏集團的千金林一曼你都不認識啊?”

“對對對,最近熱播一古偶她就是女主。”

“……”

商驍穿了身黑西裝,領口處用白色玫瑰領花做配飾。

而他的胳膊被林一曼牢牢挽著,她著一身白色立體玫瑰緞面小禮服,其後是拖尾白紗,白色小禮帽的蕾絲恰好斜遮了些額頭,兩人走進來跟結婚典禮新人入場似的。

許窈懷疑,林一曼絕對是故意的,商驍倒也縱容她。

看似家長,實則寵溺而不自知吧。

商驍雙手遞了份禮物給張導:“張導很抱歉,今日剛好也是林先生的壽誕,我們剛剛從那邊趕來,一份薄禮還請您收下。”

這才是誠心誠意地道歉,反觀李導和孟予宛,高低立現。

“好熱鬧啊,在門口就聽到0元購的好事,我代表林氏集團投資1億。”林一曼擲地有聲,滿場嘩然。

許窈深吸口氣,深鞠一躬:“謝謝林小姐賞識,還有兩個名額。”

林一曼的豪氣打響了第一槍,陸陸續續還有四五個投資人出面了,合計募得近兩億的資金,完全可以出S+的配置。

今日宴席的插曲可謂內娛獨一份,宴會倒是到達了另一種高潮。

商驍舉杯敬了她:“恭喜。”

許窈感激地調侃:“我的片酬可沒有一個億。”

“我也是商人,這一個億包賺的。”林一曼挑挑眉,滿目自信。

許窈失笑,擁抱了她,輕聲道:“謝謝你。”

林一曼冷嘲:“李達這人今日真是蠢到家了。”

許窈冷道:“張導十年沒出關,急了也是正常,只是一把年紀了,能被當槍使,也確實昏了頭。”

怕自己失態,許窈以自己酒精過敏為由,全程果汁替代。

一晚上惴惴不安的心,才算安定心,拿了些事物墊墊肚子。

哪成想聞到海鮮味,她一股惡心反胃感直往上沖。

她生理期一向不正常,一盤算,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來例假了。

可不就是那晚和徐慕晝放肆一夜的結果,明明還做了措施的。

他的基因是不是有些太強勢了,是非入侵不可嗎?

許窈扶著洗手間的案桌,審視鏡子裏的自己。

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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