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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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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策和胥臨雖然私以為主子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可看著容祀陰沈著一張臉,又覺得說出來等於自尋死路,便不敢忤逆,將偌大的浴桶灌滿了溫水後,按主子要求,又撒了一層木樨花瓣。

遠遠望去,金燦燦一片,襯的容祀那皮膚更加皙白耀眼。

他甚是仔細地搓洗著身上每一處皮膚,末了又打上香胰,來來回回折騰了數次,這才在千呼萬喚之中,不疾不徐地邁出了浴桶。

容祀唇紅齒白,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似含了萬種風情,悠悠擡起,有種勾人親近的錯覺。

他雖俊美,卻不女氣。

皙白的手指搭在腰間,任由宮婢替他緊了緊佩帶,外頭的車攆已經候下了。

將要昂首踏出房門,容祀卻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帶上四個金狻猊獸炭爐,足量銀骨炭,三床厚衾,幾件明日穿的衣裳,女式也要兩套。”

他思量周密,想著過會兒行事激烈,極有可能扯壞衣裳,他是斷不能給她任何借口埋怨責怪。

今日她既能留程雍喝魚湯,想必也能留下自己同寢。

程雍不過買了幾張紙筆,豈能跟他送出手的孤品媲美?

坐在車攆上,他悄悄從袖中掏出那件做工精湛的珍珠小衣,映著燭光,正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似鍍了層薄紗,手指撫在珍珠上,如同貼著她的皮膚。

容祀閉了眼,心中想的全是她光潔白膩的身子。

車攆走到巷口便停下了。

胥策來到車簾旁,低聲說道,“殿下,巷道有些窄,車攆進不去。”

容祀眉心猛地揪起,擡手撩開簾子掃了眼前方。

若真過去,車輪就得卡住。

片刻後,他穿了熏過香的氅衣,神色凝重的走下車去。

從巷口到小院不過幾十步,宵禁之後,容祀所帶的侍衛隨從便顯得有些格外隆重,一群人烏泱泱地跟在其後,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容祀叩開了院門。

趙榮華看見他的一剎,只以為他是要去舉行拜祭,夢游走錯了地方。

殿下,您有事?”

她沒打算讓開,就那麽堵著門口,將容祀和一眾隨從擋在院門之外。

容祀身上很香,就像浸在香粉堆裏,只喘著氣,便能噴出濃濃的香味。

趙榮華怕逆了他的心意,語氣並沒有很強硬,依舊是慢吞溫順,挑不出錯的樣子。

容祀沒好氣的睨她一眼,伸手將她肩膀一推,邊走邊道,“孤自是有事,”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來,盯著趙榮華上下逡巡了幾回,擰眉責問,“你身上什麽味?”

趙榮華反應過來,舉起手湊到鼻間,的確有股幾乎聞不出來的臭味,將將倒了夜香,還未來得及凈手。

她眼看著容祀跨進了堂中,那綿長金貴的袍子就那麽拖沓在地上,廣袖滑至肘間,進門時被門框的倒刺勾起了絲線。

葛嬤嬤歇的早,又因著喝了安神湯,睡得分外深沈。

宋文瑤臨摹了兩幅舊畫,實在困得睜不開眼,才被趙榮華哄到了床上。

她好容易有閑暇時間能做做女紅,貼補家用,這才繡了半幅面,容祀似挾著怒氣來了。

繡給誰用?”

容祀撿起花繃子,瞧著上面的鴛鴦戲水,嘴角一勾冷笑,信手撇到一旁,“醜死了。”

趙榮華被他噎的不想回話。

有吃的嗎?”

沐浴凈身畢竟耗費體力,加之他從前朝回來,忙的根本沒有閑暇用膳,此時坐在堂中,腹內竟然隱約有些饑餓感。

沒了。”

一點都不剩?”

趙榮華委實不明白他三更半夜為何抽風至此,於是又鄭重地點了點頭,篤定回道,“除了晌午剩下的半碗魚湯,旁的全都沒了。”

容祀拇指一緊,斜挑的眉眼惻惻的彎了彎,“孤平生最厭惡喝魚湯。”

趙榮華莫名其妙的乜他一眼。

說話間,胥策指揮著侍衛陸續將四個炭爐擡了進來,擺在本就不大的堂中四角,裏頭的炭火燃的剛剛好,灼燒著很快讓堂中溫熱起來。

容祀解了氅衣,見她站的離自己甚遠,遂主動走上前去,攥著她纖細的腕子,徑直來到盆架前,將她的手按到水裏,不由分說塗上香胰,反覆搓,反覆揉,來回換了幾次水,確認沒有一點味道後,這才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團成一團攏在掌心。

孤今夜來,是要來幸你的。”

他神情從容,說完那臉竟也絲毫不見轉紅,仿佛從旁站著的侍衛都是木頭雕的。

趙榮華氣急敗壞的往外抽手,容祀又緊了緊,索性把她抱到膝上,仰面堵在她胸前,埋進去便是狠狠一通啄咬。

他動作突然,趙榮華根本無從推拒,被他就著蠻力占盡了便宜,當真又又羞又惱,偏偏不敢發出聲響,唯恐驚動了母親,叫她撞見如此情形。

那些侍衛早早背過身去,雖看不見,聲音卻能聽得真切。

粗重的呼吸聲伴隨著口舌之間令人面紅心跳的砸咂聲,趙榮華的下頜被他握住,仰面露出一片嫩滑的頸來,他上前,舌尖觸到後,禁不住跟著顫了下。

房門哢噠一聲,宋文瑤披散著頭發,從裏頭走了出來。

趙榮華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惱羞成怒地低頭狠狠咬住他的手背,容祀一松,她就跳了下來,連忙背對著宋文瑤,快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和頭發。

宋文瑤迷茫的看著堂中眾人,又慢慢轉頭,最後朝著容祀走了過去。

當宋文瑤手中的茶潑了容祀一臉的時候,趙榮華嚇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那人的臉幾乎本能的呈現出殺機,陰鷙的眸中閃過狠辣的涼意,在他的短刀□□之前,趙榮華連忙跑到宋文瑤面前,拉著她跪倒在地。

殿下金尊玉貴,大人大量,求您饒過奴婢母親的冒犯之罪,奴婢與母親必感激殿下恩德,時常為殿下在佛前燒香祝禱!”

容祀頂到天靈蓋的怒火,被她這一席話,慢慢安撫下去。

他的手按著刀柄,輕輕□□後,將刀尖指向地上那兩人。

孤心胸狹隘,有仇必報。”

除非…”

刀尖落在趙榮華腮邊,薄刃清楚的倒映著她的眉眼,宋文瑤又想起來,卻被趙榮華握住了胳膊。

你讓你娘去主屋,孤親自告訴你…”

容祀移開短刀,刀尖劃著她的發尾,斬落了一捋青絲。

胥策與胥臨做事伶俐,宋文瑤被送進主屋,又從外面反鎖了房門後,他們便從外頭往西廂房挪被衾,且又從堂中搬了兩個炭爐進去,重新加滿了銀骨炭,將兩套嶄新的衣裳掛到衣架上,這才匆匆退出了房門。

過來啊,”容祀坐到床上,伸手拍了怕柔軟的被褥,將腿往膝上一搭,後傾著身體滿是輕浮的模樣。

讓孤仔細瞧瞧,好像瘦了,臉比以前尖了些。”

趙榮華上前,任由他握住自己的腰,慢慢環到身後。

那手細長,三兩下解開帶子,輕而易舉脫了她的外裳。

腰也細了,”容祀嘖嘖,伸手往上撫過,“這處仿佛飽滿許多,又軟又彈。”

趙榮華的臉頰緋紅欲滴,聽著他的混言/穢/語不由得閉了眼睛。

容祀執著於給她穿上那件珍珠美衣,冰涼的觸感貼著皮膚刺激著她的感官,那夜燭火跳動的羞/恥再度湧來。

容祀將她撫了一遍,從頭到腳,摩/挲著珠子發出綿密的碰撞聲。

垂下的珍珠懸在胯上,盈盈似水,隨著輕微移動而變幻光彩。

容祀蹲下身去,擁著她一同躺在覆了三層衾被的床上。

珍珠硌著他們彼此的皮膚,壓出粉色的印記,又滑到旁的位置。

這是什麽?”

容祀低眉,瞥見床頭小幾上擺了一盤藥草。

趙榮華仰起頭來,抓著身旁的衾被,哼了聲。

容祀的手指趁機進了溫軟。

另外那只手移開了小幾上的托盤,探到那本老舊厚實的古籍上。

眼神冷了下來,他翻過來書,果真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這是他的藏品,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孤本,他的心頭肉,就這麽當做墊板一般,墊在了藥草盤子下面。

容祀起身,將她按到衾被上,把書舉到她面前,又問,“看過嗎?”

趙榮華紅著臉,不情不願的回了聲,“看過幾頁…”

這書寫的枯燥晦澀,對於不愛讀書的她來說,委實算得上精神折磨。

不過卻也是有用的,倘若夜裏睡不著,點了燈,看上小片刻,那睡意不知不覺就來了。

尤其最近,她要同時照顧葛嬤嬤和母親,還要想盡法子賺錢,繡品很慢,且回報不高,故而她開始研制藥膏,先做的便是仿宮廷貴人用的蜜合丸。

小幾上的這盤菜,有幾味便是斟酌未定的。

那孤考考你。”

容祀覺得自己的怒火快要壓不住了。

這書他自己讀了多少遍,且不舍得,她竟如此作踐。ā陸KsW是可忍,孰不可忍。

殿下,”趙榮華一咬牙,反客為主,將他推倒,自己解了珍珠小衣,俯身貼了上去。

軟玉在懷,柔滑的似凝脂一般,容祀喟嘆著,掐著那細腰將兩人合成一體。

這夜過的極為漫長,後半夜的時候,能聽到屋檐滴答滴答下雨的聲音。

容祀抱著她,從床上掉到地上,靠著金狻猊炭爐,將她反剪過來,懟到墻壁。

身前如同覆了一層霜,而身後又熱的浮起細汗。

趙榮華被他磨得失了筋骨,癱軟地掛在小幾上,任由其不厭其煩的動。

後來實在撐不住,她欲行那夜詭計,想讓他早早卸了。

誰知剛要壓他,容祀卻反映迅速的退了出來。

大掌箍著她的後腦勺,將那熱/喘的小臉對向自己,“孤說過,孤的身子強健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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