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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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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生辰禮

那一大盆子面終究還是沒吃完,不過兩個人卻都吃撐了。

吃撐了這種情況對於他們兩個這種人設的人來講,只能說是破天荒了。

吃完了飯,裴子確提出來要帶紀如月去溜達溜達,問她想去哪裏。

收拾碗筷的紀如月莞爾一笑,便說:“我看你還有一處三進三出的宅子,怎麽不住?”

她說宅子的時候,裴子確一楞,想了一陣子才想起來她說的宅子。

是他隨意添置的,但是太大他一個人又不常住幹脆就閑置了。

“之前是孤家寡人,便沒去住。”

他照實來說,並沒有敷衍什麽。

目前他們住的是字畫鋪子的後面,只有尋常的幾間屋子,住是沒問題,但是生活質量就有點差了。

所以紀如月想著或許以後家裏會添丁進口,幹脆想去看看宅子。

而且她想買點東西添置,總是要確定添置在哪裏才好。

“那我想去看看那宅院。”

她想去看裴子確自然是不會不答應,他還覺得自己思慮不周,應該早點帶著她去才是。

雖然他們也沒什麽親朋好友的,但是若是要結婚還是要熱鬧熱鬧的,至少還是要請幾個人吃酒的。

兩個人吃了飯便沒有坐馬車,只步行著往那邊走,幾乎一樣的狐毛大氅遠遠的只看他們的背影就能知道是一對碧人。

宅子不算太遠,不到半個時辰就走到了,門匾上面空空的,看起來確實一直閑置。

但是那宅子旁邊卻異常熱鬧,紀如月忍不住拉著裴子確去看一看熱鬧。

那宅子比他們的那三進三出看起來要氣派的多,光是大門就分了好幾處,正門一扇,側門六扇,看起來好像是官宅。

幾個小廝正在忙著掛匾牌,紀如月看了看說:“這家也姓裴。”

她轉頭望向裴子確,看到他神色凝重,眉頭微蹙。

紀如月當然知道他不會在意宅子的大小,但是這姓裴的大戶並不是很多,難道跟他有些淵源?

她緊握著他的手,又往他身邊湊了湊小聲說:“走吧,不看熱鬧了。”

那只軟如無骨的小手拉著他就往另外的方向走,裴子確也不自覺的舒展就眉毛跟著她去了自己宅子。

那宅子進去便是厚厚的積雪,看起來是長年累月的沒人打理。

紀如月一腳踩進去就差點陷入了泥水中,那雙簡單的白色繡鞋立馬就沾濕了一小塊。

後面的男人眼疾手快,趕緊把她打橫抱起來,才免得她的鞋更加臟濕。

突然被這麽抱起來,紀如月的臉一下就有點紅了,但是想一想左右也無人,抱一下就抱一下。

那雙大手緊緊的抱著她的後背和腿彎,十分的穩妥,讓她覺得自己被這麽抱著逛宅子,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裴子確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他大步流星的往正廳裏面走,準備就這麽把她給抱過去。

等到了正廳,裴子確一腳踹開了門,然後觀察了一下,才抱著人進去。

但是他懷中的人卻一臉心疼,自家的門怎麽就踹著不心疼呢。

但是溫潤男聲卻解釋說:“這門年久失修了,本來就該換了。”

那門上糊著的紙都已經破舊發黃了起來,確實應該換了。

“我是心疼你的腳。”

紀如月從扶著他的肩膀從他的懷中跳下來,就開始在四周轉悠。

確實是年久失修,裏面的東西本就沒幾件,還都成色不太好。

應該是上一家主人把好的都帶走或者變賣了,所以只剩下些不好的了。

不過,重新置辦些家具倒是也好,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

看完了正廳,便是後宅住人的地方,裴子確告訴她後面還有個小花園子。

不用他說,紀如月就能猜到那園子肯定都是雜草,不會有半點的景的。

等裴子確又抱著她過去一看,果真是荒禿禿的一大片平整的土地。

但是紀如月卻看出來了在一邊的幾個竹竿子,那仿佛像是個葡萄架子。

她擡起小臉看向旁邊的男人,問他:“那是葡萄架子?”

“嗯。”

裴子確點了點頭,這是他在放了煙花後心血來潮搭的,當時突然想起來好像紀如月愛吃葡萄,就鬼使神差的來搭了一個。

搭完了便種了些葡萄,現在看樣子應該沒人打理都死掉了。

紀如月的臉上掛著笑,她指著那竹竿子下面說:“以後夏天咱們擺兩個藤椅乘涼,或者下下棋。”

對弈這事裴子確不怎麽會做,畢竟有些費腦子,之前他總是在奔波著做任務,所以沒有很多空閑時間。

最近突然空閑了下來,身邊就接著有了個美嬌娘,自然是沒機會下棋。

“你喜歡下棋?”

裴子確望著那還沒有葡萄藤的葡萄架子,似乎真的看到了一個悠閑躺著的紀如月。

但是她搖了搖頭說:“我不會下,要學一學才會,所以你要教我才行。”

懷中的女人伸手摸了摸男子的頭發,好像一副她才是師父似的。

“好,我教你。”

兩個人四目相對,看向對方的眼中都充滿了濃濃的情意,甚至兩個人都在不自覺的靠近之時,突然傳來了巨大的磚石倒塌的聲音,讓兩個人不自覺的望了過去。

只見那青石墻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幾個匠人的大錘子還在不斷地砸著那墻壁,又掉了好幾塊的青磚。

紀如月非常的生氣,一下子就從裴子確的懷中跳了下來,就要跟那一群工匠理論。

她沖過去說:“你們在幹什麽,怎麽砸我們家的墻壁。”

那聲音帶著威嚴,似乎不能讓人因為她是女子就讓人忽略。

但是很快一個像是管事的人就從墻那邊鉆了進來,他身材肥胖鉆過來時沾了不少的灰塵,但是臉上的笑卻是不假的。

“您消消氣,我們這是有原因的,您聽我講。”

這時候裴子確已經站在了紀如月的身邊,生怕那個管事的對她動粗。

他若是敢,就肯定讓他血濺當場。

那關鍵對著裴子確更加多娥恭敬,恨不得腰都要折過去。

“這位可是裴公子?”

裴子確的臉上只掛著冷漠,似乎壓根就不想跟這個管家搭話。

“是又怎樣?”

還是紀如月被引起了好奇心,想讓這個管家趕緊說後面的額,別廢話。

那管家是知道些這位娘子的,所以也恭敬的對著紀如月說:“姑娘,我們這宅子也是屬於裴公子的,所以打通了,才方便住不是。”

怪不得剛剛那牌匾上面寫的裴宅,竟然也是裴子確的?

紀如月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但是還是問:“你確定?”

那管家還是一副笑模樣,繼續說:“是裴老夫人給置辦的,她說自家的孩子過生辰,是該送些體面的禮物的。”

她聽到了裴老夫人,心裏立馬就是一咯噔,之前裴子確說他沒有父母,但是這位裴夫人肯定是跟他有些淵源的。

紀如月看著身邊的男人,覺得他似乎身上的寒氣更甚,應該是不太高興的,但是他沒說她就不問,只是冷了臉對著那管家說;“我頭一次聽過送人禮物不經過對方的同意的,就不問問嗎?”

那管家臉上頓時大變,立刻就跪下告罪,連著磕頭說:“小的只是帶話,真不知道會得罪二位,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這人確實看起來是小人物,為難他也沒必要,所以紀如月只冷著臉說:“把墻再給我堵上,今日之事就算是作罷了。”

那人自然是趕緊的答應下來,胖胖的身軀就往回鉆,準備讓人把那漏洞給補上去。

紀如月拉著裴子確的手哄著他說:“那宅子肯定不如咱們這個好,不然咱們賣了這個,換城西再買一個。”

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捏著,其實他不怎麽生氣的,就是感覺很煩,他說過自己不想被人經常打擾,但是那個女人還是就喜歡擅自做主。

“嗯,好。”

他反手握住了那小手,輕輕的摩挲著,冰冷的臉上掛了點笑意。

但是那鑿開的墻,卻突然鉆進來了四個姑娘,她們大冬天的竟然穿著夏天的裝扮,一個個連中衣都不穿,只著夏天的輕紗。

臉上的脂粉也相當的厚,那香粉的味道讓在這大冬天的寒風中都聞起來十分的濃。

她們前仆後繼的喊著:“裴公子。”

竟然讓他們兩個楞在了當場,不知道該怎麽處置。

還是紀如月先反應過來,對著那四個姑娘就喊:“別過來!”

這一嗓子把那四個姑娘給喊的剎了車,不過冬天地上滑,一個穿紅衣的姑娘一下子就摔倒了,臉趴在了地上,整個妝容算是全毀了。

不過那姑娘們也都很識趣,很快就齊齊的跪下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奴們都是被安排來伺候姑娘和裴公子的。”

那一個個的束胸被綁的緊緊的,就好像呼之欲出的湯圓。

紀如月覺得,真辣眼睛的。

這位裴老夫人對這裴子確可真的是用了心了,這幾個姑娘長得真是各有千秋,每一個人的長相卻都十分有辨識度,讓人一眼難忘,紀如月眼神覆雜的看了看旁邊俊朗的男人,等著他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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