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81 章
“你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去小元街17號洋樓，那是白鴿組的開會地點。”
警員將信將疑，上下掃視著蔣啟真，見蔣啟真雙眼緊張地盯著自己，面皮繃著一動不動，看樣子不似說謊，頓時就信了幾分。蔣啟真給出的消息分量不輕，若屬真，他報上去便有功，若為假，他大可把責任推到蔣啟真身上，自己最多挨頓罵。
“行吧，你在這等著，我去通報。”
蔣啟真見警員離開的背影，心中稍稍放下了心，他翻過桌上倒扣的茶杯，想要倒水。
蔣啟真的手不穩，茶水急促地從壺嘴中湧出，迅速沿著壺身流到了茶托外，他看到了也不管，就這樣繼續倒了大半杯。桌上灌註著大一灘茶水，似乎比茶杯中的還要多。蔣啟真胡亂地放下茶壺，桌上的茶水濺到了他的衣襟，他握上濕潤的杯壁，仰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茶水滑過喉間，帶著一點苦澀的回味，似乎把他心裏的焦灼也一並澆熄了。
再等等，等見到大將，他一定要立刻轉去蒲城。
白色的洋樓外，隊員將黑盒子交給搭檔，“確定了，不是左邊這棟就是右邊這棟，你在附近先守著，要是蔣啟真出來，你就立刻跟上，我現在去通知周邊搜尋的隊友。”
組員收下盒子，點點頭，“小心行事。”
這一頭，警員扣響上司於庚的門，進去後便覆述了一遍蔣啟真說的話，而於庚一聽，登時站了起來。這可是個大料啊，北城剿新匪的任務逐漸停滯，若他能拿下白鴿，不僅頭功一件，還能在段公面前露臉。
於庚讓門邊的警衛員去通知軍法處，讓緝拿隊立刻去小洋樓捉人，話畢，於庚這才轉頭看向警員，“把那蔣啟真帶來。”
“是。”
盯梢的組員等來了兩個新搭檔，同時也發現洋樓裏不斷有人外出又進入，他覺得這個頻率似乎太高了些，“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我回去匯報。”
軍法處。
行營主任柳澈慶聽到要捉拿的是新軍白鴿，行動非常迅速，馬上集結了兩個班的人，火速奔往小元街17號。
華常委這邊才知道蔣啟真的可能位置，馬上又收到了下一條消息，“軍閥那邊派兵去洋樓了？”
“幸好科長果決，洋樓那邊我們早就銷毀了，就算有人去搜，現在也最多能找到一堆廢品。”元之蕎表情輕松，可說這話時，她還是隱隱握緊了指尖的筆，事情的收尾分明毫無隱患，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中總有些莫名郁郁，像是預兆著有什麽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辦公室。
蔣啟真與於庚斜對面而坐，兩人這樣已持續了幾分鐘，雙方見談不攏，都紛紛歇了話頭。
蔣啟真有意避開窗戶，不願正面直對窗戶，他離開前，副司令才購置了一批長管，這種武器射程極遠，若是埋伏，只要在對面樓瞄準，他就能在屋內暴斃，蔣啟真不得不防。
對於於庚的問話，蔣啟真一直不肯多說，他表示只有給自己加大安保力度，並讓他見大將，他才肯透露更多消息。
於庚撇過臉去，他本是負責剿匪稽查的特派員，這段時間，新軍叛徒他不知見了多少，而蔣啟真在想什麽，他一眼就能看出。
於庚掀了掀眼皮，也不急了，他端上玻璃茶杯，吹著清亮的茶面，語氣閑適，“既然你堅持，那我也堅持。你想見大將，就等小洋樓那邊有回信了再說。”
蔣啟真無可奈何，只能盡力讓自己表現出並不焦躁的模樣。
半個小時後，警衛員帶著緝拿隊的人回來了。
“報告特派員，小洋樓裏空無一人，我們只找到了一些燒毀的報紙文件，以及一些像是從廢品回收站裏撿回的零件。”
玻璃茶杯被重重地擱在桌上，發出清脆的噠響，於庚掃過警衛員拿出的破爛，和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冷眼看向斜對面的蔣啟真，而蔣啟真此刻的神情，明顯帶著不可思議，“蔣副手，看來你的情報，對面早就預料到了。”
蔣啟真心間惴惴，白鴿竟然比他預想的還要早，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早就暴露了？那他老媽、老婆和孩子，是不是也被控制起來了？
“我要你們派兵去救我家人，”不等於庚表現不滿，蔣啟真就主動說出了其他的情報，他把白鴿的統領人物隼、四個組的職能，以及各組組長的代號都詳細地說了出來，“還有烏麥，她做出了一號幹糧，也就是新軍偶爾當作磚頭敲人的那個。”
蔣啟真的情報又多又密，於庚聽得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哇，果真是個大料。聽到一號幹糧時，於庚明顯頓了一頓，“綠色的，能幹吃也能煮濃粥的玩意？”他比劃了一下形狀，得到蔣啟真肯定的答覆。
於庚也聽說過一號幹糧，畢竟他們在前線剿匪時見過，也從新軍身上繳獲過，不得不說，這一號幹糧可比他們的軍糧好吃多了。獲得一號幹糧後，段公下令拿去覆刻研發，不過至今於庚都沒見過覆刻的產品。
“還有呢？我這可是稽查處，要的是人，不是這些不知真假的消息，”於庚自然想知道更多，故意道：“抓不到人，只有更多的情報，我才可能信你。”
蔣啟真餘下的牌不多了，他本不想說，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蔣啟真遲疑了幾秒，繼續說：“烏麥研發了電臺，而且性能不輸於你們使用的電臺，”他指了指放在角落的破銅爛鐵，“這些東西，說不定就是烏麥用剩下的零件。”
聽到這裏，於庚突然哼笑一聲，蔣啟真這是明顯糊弄他呢，一堆老舊二手貨卻能造出不輸洋牌的電臺？笑話都不敢這麽編，他斜睨蔣啟真，“你說的烏麥這麽厲害，那她是誰？又從哪來的？”
“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和長相，但我知道她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
“小孩？”於庚這次真的笑出了聲，笑完之後他的眼神漠然，表情也變得不耐煩起來，“我看是蔣副手你沒想清楚，等你想好了，再來和我談找大將的事吧。”
於庚說完就走，看也不看蔣啟真。
“特派員，”蔣啟真急忙起身，試圖攔住於庚，可於庚壓根不理他，蔣啟真只能在後面嚷聲，“於特派員，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看到一對男女總形影不離地跟在一個小孩身旁，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於庚懶得在聽，白鴿四個組以及隼的事，聽起來還有那麽幾分真，可烏麥的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把這種事情報上去，段公只會懷疑他的辦公狀態，就怕到時他沒升職，反而因此被人嘲笑，順便被擼下來。
“把人看住了，多加一倍警力，時刻註意外部來往人員。”
“是。”警員攔住蔣啟真，把蔣啟真押回了房間，並且在客廳口又多加了一個警戒人員。
把小洋樓東西搬回來的柳澈慶自然也聽到了蔣啟真和於庚的對話，於庚是空降人員，級別上他們平起平坐，可於庚仗著段公對剿匪的重視，時常對他頤指氣使，完全不把他這個主任放在眼中。
柳澈慶本來想靠白鴿立功，畢竟抓人可比羈押的功勞大，誰知柳澈慶到後，發現新軍早跑光了，小洋樓裏什麽也沒有。
柳澈慶哪裏甘心繼續屈居於庚之下，他慢慢回想蔣啟真的話。
烏麥……小孩？
柳澈慶的拇指細細地摩挲著腰側的武器托手，以目前的形勢來說，蔣啟真肚裏有貨，於庚手上有人，而他柳澈慶，只有一堆廢料。
有了決斷，護衛兵們一散，當即柳澈慶便走向關押蔣啟真的房間，問道：“你說的那個烏麥，都是真的？”
看到柳澈慶闖進來，蔣啟真仿佛又看到了救星，但他緩了緩情緒，讓自己顯得不那麽急迫，“是不是真的，抓回來驗證不就知道了？況且她只是個小孩，抓她也不需要什麽成本。”
柳澈慶還在考慮，蔣啟真又說起了其他可以驗證元之蕎有能力的據證，“於特派員不信我，但只要你幫我打探家人的情況，我就告訴你一些於特派員還不知道的消息。”
雖然離奇，但柳澈慶卻覺得蔣啟真說的有些道理，反正是試一試，試對了有功，試不對的話，就當巡邏罷了。
柳澈慶看向蔣啟真，一口應了下來，“行，我能幫你去看你爹媽妻小，但烏麥的事，我要先驗過。”
於庚這邊，他離開後就去給段公發了電報，報告內容僅限白鴿介紹，並未提及烏麥的事。而段公收到消息，發現新軍竟搞了一個情報機構，當即傳下通知，準備開大會。
這還了得，新軍現在是用白鴿肅清叛徒，可難保他們之後不會用白鴿刺探軍閥的消息，甚至是在軍閥裏安插探子！
不行，搞，我們也得搞，就搞個黨務軍情調查科。調查科不僅要先一步於新軍那邊安插探子，還要攔截破譯新軍他們的無線電信息。
北城。
事情處理完，白鴿他們要盡快分散離開，避免被軍閥發現端倪，而元之蕎在離開準備回住處的時候，意外被路過的“張修正”看見了。
它雙眼一亮，當即就向元之蕎走去。
與此同時，柳澈慶也帶著兩個士兵在附近巡邏，每當他看到夫妻兩個帶著一個孩子，都會讓人上去檢查一番，要是發現孩子模樣聰明伶俐，當即不顧青紅皂白，讓士兵把人押進巡捕房。
特殊時刻，李成和楊黛均高度敏感，李成率先發現了徑直過來的“張修正”，想起在同裏二人爭吵的經歷，李成擔心張修正會對元之蕎做什麽，當即示意楊黛先帶人回去。
“張修正”自然看到了李成，它與李成對上視線的剎那，就猜李成要元之蕎要離開，可它怎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元之蕎！”
“張修正”的喊聲引來了元之蕎的註目，同時也引來了柳澈慶的目光。
一時間，幾雙眼睛同時向元之蕎這邊聚了過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你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去小元街17號洋樓，那是白鴿組的開會地點。”
警員將信將疑，上下掃視著蔣啟真，見蔣啟真雙眼緊張地盯著自己，面皮繃著一動不動，看樣子不似說謊，頓時就信了幾分。蔣啟真給出的消息分量不輕，若屬真，他報上去便有功，若為假，他大可把責任推到蔣啟真身上，自己最多挨頓罵。
“行吧，你在這等著，我去通報。”
蔣啟真見警員離開的背影，心中稍稍放下了心，他翻過桌上倒扣的茶杯，想要倒水。
蔣啟真的手不穩，茶水急促地從壺嘴中湧出，迅速沿著壺身流到了茶托外，他看到了也不管，就這樣繼續倒了大半杯。桌上灌註著大一灘茶水，似乎比茶杯中的還要多。蔣啟真胡亂地放下茶壺，桌上的茶水濺到了他的衣襟，他握上濕潤的杯壁，仰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茶水滑過喉間，帶著一點苦澀的回味，似乎把他心裏的焦灼也一並澆熄了。
再等等，等見到大將，他一定要立刻轉去蒲城。
白色的洋樓外，隊員將黑盒子交給搭檔，“確定了，不是左邊這棟就是右邊這棟，你在附近先守著，要是蔣啟真出來，你就立刻跟上，我現在去通知周邊搜尋的隊友。”
組員收下盒子，點點頭，“小心行事。”
這一頭，警員扣響上司於庚的門，進去後便覆述了一遍蔣啟真說的話，而於庚一聽，登時站了起來。這可是個大料啊，北城剿新匪的任務逐漸停滯，若他能拿下白鴿，不僅頭功一件，還能在段公面前露臉。
於庚讓門邊的警衛員去通知軍法處，讓緝拿隊立刻去小洋樓捉人，話畢，於庚這才轉頭看向警員，“把那蔣啟真帶來。”
“是。”
盯梢的組員等來了兩個新搭檔，同時也發現洋樓裏不斷有人外出又進入，他覺得這個頻率似乎太高了些，“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我回去匯報。”
軍法處。
行營主任柳澈慶聽到要捉拿的是新軍白鴿，行動非常迅速，馬上集結了兩個班的人，火速奔往小元街17號。
華常委這邊才知道蔣啟真的可能位置，馬上又收到了下一條消息，“軍閥那邊派兵去洋樓了？”
“幸好科長果決，洋樓那邊我們早就銷毀了，就算有人去搜，現在也最多能找到一堆廢品。”元之蕎表情輕松，可說這話時，她還是隱隱握緊了指尖的筆，事情的收尾分明毫無隱患，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中總有些莫名郁郁，像是預兆著有什麽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辦公室。
蔣啟真與於庚斜對面而坐，兩人這樣已持續了幾分鐘，雙方見談不攏，都紛紛歇了話頭。
蔣啟真有意避開窗戶，不願正面直對窗戶，他離開前，副司令才購置了一批長管，這種武器射程極遠，若是埋伏，只要在對面樓瞄準，他就能在屋內暴斃，蔣啟真不得不防。
對於於庚的問話，蔣啟真一直不肯多說，他表示只有給自己加大安保力度，並讓他見大將，他才肯透露更多消息。
於庚撇過臉去，他本是負責剿匪稽查的特派員，這段時間，新軍叛徒他不知見了多少，而蔣啟真在想什麽，他一眼就能看出。
於庚掀了掀眼皮，也不急了，他端上玻璃茶杯，吹著清亮的茶面，語氣閑適，“既然你堅持，那我也堅持。你想見大將，就等小洋樓那邊有回信了再說。”
蔣啟真無可奈何，只能盡力讓自己表現出並不焦躁的模樣。
半個小時後，警衛員帶著緝拿隊的人回來了。
“報告特派員，小洋樓裏空無一人，我們只找到了一些燒毀的報紙文件，以及一些像是從廢品回收站裏撿回的零件。”
玻璃茶杯被重重地擱在桌上，發出清脆的噠響，於庚掃過警衛員拿出的破爛，和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冷眼看向斜對面的蔣啟真，而蔣啟真此刻的神情，明顯帶著不可思議，“蔣副手，看來你的情報，對面早就預料到了。”
蔣啟真心間惴惴，白鴿竟然比他預想的還要早，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早就暴露了？那他老媽、老婆和孩子，是不是也被控制起來了？
“我要你們派兵去救我家人，”不等於庚表現不滿，蔣啟真就主動說出了其他的情報，他把白鴿的統領人物隼、四個組的職能，以及各組組長的代號都詳細地說了出來，“還有烏麥，她做出了一號幹糧，也就是新軍偶爾當作磚頭敲人的那個。”
蔣啟真的情報又多又密，於庚聽得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哇，果真是個大料。聽到一號幹糧時，於庚明顯頓了一頓，“綠色的，能幹吃也能煮濃粥的玩意？”他比劃了一下形狀，得到蔣啟真肯定的答覆。
於庚也聽說過一號幹糧，畢竟他們在前線剿匪時見過，也從新軍身上繳獲過，不得不說，這一號幹糧可比他們的軍糧好吃多了。獲得一號幹糧後，段公下令拿去覆刻研發，不過至今於庚都沒見過覆刻的產品。
“還有呢？我這可是稽查處，要的是人，不是這些不知真假的消息，”於庚自然想知道更多，故意道：“抓不到人，只有更多的情報，我才可能信你。”
蔣啟真餘下的牌不多了，他本不想說，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蔣啟真遲疑了幾秒，繼續說：“烏麥研發了電臺，而且性能不輸於你們使用的電臺，”他指了指放在角落的破銅爛鐵，“這些東西，說不定就是烏麥用剩下的零件。”
聽到這裏，於庚突然哼笑一聲，蔣啟真這是明顯糊弄他呢，一堆老舊二手貨卻能造出不輸洋牌的電臺？笑話都不敢這麽編，他斜睨蔣啟真，“你說的烏麥這麽厲害，那她是誰？又從哪來的？”
“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和長相，但我知道她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
“小孩？”於庚這次真的笑出了聲，笑完之後他的眼神漠然，表情也變得不耐煩起來，“我看是蔣副手你沒想清楚，等你想好了，再來和我談找大將的事吧。”
於庚說完就走，看也不看蔣啟真。
“特派員，”蔣啟真急忙起身，試圖攔住於庚，可於庚壓根不理他，蔣啟真只能在後面嚷聲，“於特派員，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看到一對男女總形影不離地跟在一個小孩身旁，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於庚懶得在聽，白鴿四個組以及隼的事，聽起來還有那麽幾分真，可烏麥的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把這種事情報上去，段公只會懷疑他的辦公狀態，就怕到時他沒升職，反而因此被人嘲笑，順便被擼下來。
“把人看住了，多加一倍警力，時刻註意外部來往人員。”
“是。”警員攔住蔣啟真，把蔣啟真押回了房間，並且在客廳口又多加了一個警戒人員。
把小洋樓東西搬回來的柳澈慶自然也聽到了蔣啟真和於庚的對話，於庚是空降人員，級別上他們平起平坐，可於庚仗著段公對剿匪的重視，時常對他頤指氣使，完全不把他這個主任放在眼中。
柳澈慶本來想靠白鴿立功，畢竟抓人可比羈押的功勞大，誰知柳澈慶到後，發現新軍早跑光了，小洋樓裏什麽也沒有。
柳澈慶哪裏甘心繼續屈居於庚之下，他慢慢回想蔣啟真的話。
烏麥……小孩？
柳澈慶的拇指細細地摩挲著腰側的武器托手，以目前的形勢來說，蔣啟真肚裏有貨，於庚手上有人，而他柳澈慶，只有一堆廢料。
有了決斷，護衛兵們一散，當即柳澈慶便走向關押蔣啟真的房間，問道：“你說的那個烏麥，都是真的？”
看到柳澈慶闖進來，蔣啟真仿佛又看到了救星，但他緩了緩情緒，讓自己顯得不那麽急迫，“是不是真的，抓回來驗證不就知道了？況且她只是個小孩，抓她也不需要什麽成本。”
柳澈慶還在考慮，蔣啟真又說起了其他可以驗證元之蕎有能力的據證，“於特派員不信我，但只要你幫我打探家人的情況，我就告訴你一些於特派員還不知道的消息。”
雖然離奇，但柳澈慶卻覺得蔣啟真說的有些道理，反正是試一試，試對了有功，試不對的話，就當巡邏罷了。
柳澈慶看向蔣啟真，一口應了下來，“行，我能幫你去看你爹媽妻小，但烏麥的事，我要先驗過。”
於庚這邊，他離開後就去給段公發了電報，報告內容僅限白鴿介紹，並未提及烏麥的事。而段公收到消息，發現新軍竟搞了一個情報機構，當即傳下通知，準備開大會。
這還了得，新軍現在是用白鴿肅清叛徒，可難保他們之後不會用白鴿刺探軍閥的消息，甚至是在軍閥裏安插探子！
不行，搞，我們也得搞，就搞個黨務軍情調查科。調查科不僅要先一步於新軍那邊安插探子，還要攔截破譯新軍他們的無線電信息。
北城。
事情處理完，白鴿他們要盡快分散離開，避免被軍閥發現端倪，而元之蕎在離開準備回住處的時候，意外被路過的“張修正”看見了。
它雙眼一亮，當即就向元之蕎走去。
與此同時，柳澈慶也帶著兩個士兵在附近巡邏，每當他看到夫妻兩個帶著一個孩子，都會讓人上去檢查一番，要是發現孩子模樣聰明伶俐，當即不顧青紅皂白，讓士兵把人押進巡捕房。
特殊時刻，李成和楊黛均高度敏感，李成率先發現了徑直過來的“張修正”，想起在同裏二人爭吵的經歷，李成擔心張修正會對元之蕎做什麽，當即示意楊黛先帶人回去。
“張修正”自然看到了李成，它與李成對上視線的剎那，就猜李成要元之蕎要離開，可它怎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元之蕎！”
“張修正”的喊聲引來了元之蕎的註目，同時也引來了柳澈慶的目光。
一時間，幾雙眼睛同時向元之蕎這邊聚了過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