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再見相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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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再見相高卓
等蟲子回到後廚之後，湛錦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而看向蘇雨，問道：“看來你平時不來找我，來找我肯定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以後我會記住這一點。”
像是自嘲的話，卻又宛如在調侃對面的人。
蘇雨含著一抹淺笑，“之前我就跟圓雅他們說過要來看看你們，但一直沒有時間，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相信你們也有聽聞。”
喪屍群襲擊基地這件事，關乎自己和朋友們的安危，湛錦當然會多加關註。
但有關裴漠和其他基地的事宜，她就很少主動去關心。
畢竟這些臭男人搞出來的，有多少是好事呢？
蘇雨並不知道她的想法，將之前有關霍藍尹和異能者等級的事詳細告訴了對方，然後問道：“離最近的異能怎麽樣？”
湛錦也沒想到原來不同的異能之間也可以用同樣的等階來衡量。
她想了想，“那個霍藍尹的感知異能跟我的不太一樣，我可能沒辦法像她、或者像你們一樣去感知別人的異能。”
和蘇雨的預想差不多。
但她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說：“你可以嘗試一下，都是感知類，或許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見她這樣說，湛錦也不好意思再說拒絕的話。
“好吧，”她正襟危坐，“那你把霍藍尹教給你的方法說給我聽吧。”
再仔細講解過之後，湛錦若有所思，她托著下巴許久，應該是在思考該怎麽用自己的異能來實現這個結果。
“先不著急，你可以看著我。”
蘇雨指著自己右邊的鎖骨，“這裏，是我的能量核所在，集中精神。”
屏氣凝神，湛錦目不轉睛地盯著蘇雨手指的位置，她調動自己的異能，這次不再是往外擴散，而是如對方所說集中在一個點上。
之後，她便沒了聲音。
五分鐘過去，蘇雨依舊保持安靜，沒有打擾她。
“我看到了！”
在看到藍色光點的瞬間，湛錦興奮到跳了起來，她用食指和拇指圈出來一個小圓，“大概就這麽大，很亮。”
這就對了，同樣被稱作感知系異能，霍藍尹能做到的事，湛錦依然可以做到。
這並不可能是誰的專屬。
“但這個有什麽用呢？”
冷靜下來之後，湛錦重新坐回位置上，“除了知道別人是幾階的異能者，我想不到還有別的用途。”
“知道幾階就足夠了，”心中的疑惑被解答，蘇雨不打算在這多停留，“如果你還認識基地中其他的感知系異能者，你可以教教他們具體怎麽做。”
“好。”
回到木屋，蘇雨讓南希將整理成冊的有關異能等階和感知方式，發放到每個基地成員的手機中。
[三階喪屍的事情要公布嗎？]
“暫時不，等搞清楚之後再說。”
直到晚上，許琦和蘇雨從食堂吃完飯回來，南希那邊依舊沒有查詢到有關裴漠和常鵬翼等人的消息。
蘇雨將這件事也壓了下來。
但距離他們前往柒城三號基地已經過去四天，一直杳無音訊總會引起某些人的註意。
比如再次找上門的淩潔。
“圓雅他們，怎麽樣了？”
她問得很謹慎。
蘇雨沈默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把真實情況告訴淩潔。
聽完，淩潔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沈默著看向窗外，天色漸暗，鳥鳴悠長。
“當時，為什麽要答應那些人一起去？”
“不答應，我和裴漠可能就回不來。”蘇雨知道常鵬翼讓跟著他的那幾人介紹自己的目的，不只是為了告知他們異能者同樣存在等階，同樣也代表著威脅。
淩潔跳過了這個問題，“那為什麽要帶路園雅？她平時出出任務不就好了，去柒城，太危險了。”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
蘇雨看向淩潔，“你覺得是錯的？”
“對，”淩潔毫不猶豫地點頭，“她會遇到自己沒辦法解決的危險，會受傷，甚至可能會死在外面。”
蘇雨忽地笑了一聲，“那你就太小瞧她了。”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意見不合，淩潔覺得再爭論下去沒有意義。
她站起身，問了蘇雨最後一個問題：“園雅爸媽知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蘇雨沒有動作，“你可以去問問。”
門被打開，再被摔上，屋裏徹底安靜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剛才找借口出去散步的許琦回來，才點亮了屋子裏的燈。
“我出去一趟。”
“誒，我這才剛回來，你怎麽又要走啊，”許琦剛轉身，人就已經離開了，“快點回來啊，小心路上別摔著。”
等蘇雨到路園雅父母家中的時候，沒有見到淩潔。
“小蘇啊，”龐瑤看到她來，笑得十分開心，連忙招手讓她進去坐坐，“來，陪我倆說說話。”
路博實也跟著附和：“對啊，咱們住的這麽近，卻好長時間沒見過面，說起來還怪好笑的。”
“淩潔剛才沒有來過？”
蘇雨的話讓兩人的笑容停頓了兩秒。
龐瑤很快恢覆正常，擺了擺手：“剛來沒多久就說自己有事先走了，都不說多坐坐。”
“叔叔阿姨，我就不廢話了，”蘇雨站在門口，“路園雅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沒有聽到回答，但忽然安靜的空氣已經給了蘇雨答案。
她點點頭，“看樣子應該是知道，這兩天我會多關註他們的動向，如果有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過了許久，龐瑤才啞著嗓子回應。
“好，好，那就麻煩你了。”
而路博實卻一直沒有說話。
離開之前，蘇雨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點什麽安慰一下兩人。
“園雅答應一起去，肯定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況且還有裴漠在，相信不管出現什麽危機情況，他們攜手肯定可以化危為安。”
龐瑤笑容苦澀，“嗯，一定會的。”
這次，路博實索性背過了身，連看都不想看蘇雨，龐瑤拉了他幾次，都被甩開了手。
蘇雨沖龐瑤點點頭，然後轉身融入了夜色中。
“你這人怎麽回事，幹嘛對別人這個態度。”
路博實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的啊，只是，圓雅她……”
又是一聲嘆息，路博實已經說不出話，他心底其實很清楚，這跟蘇雨根本就沒有關系，自己把事情的責任按在她的頭上，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場無妄之災。
但那可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啊。
“如果、如果當時我們沒有來這個基地，說不定就不會遇到這麽多危險。”
“你到底在想什麽，”龐瑤一巴掌拍在路博實的後背，“如果我們沒來這裏，說不定早就死了，圓雅憑借自己，怎麽可能保護我們兩個連異能都沒有的普通人啊？”
路博實弓著腰，雙手緊抓著自己的頭發，滿臉懊悔：“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是異能者，還要躲在自己女兒的身後，真是太窩囊了。”
而龐瑤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但現在已經有一個人接近崩潰，她必須撐著，不然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
在蘇雨來之前，其實淩潔就已經問過一遍有關路圓雅的事，那時他們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甚至反過來安慰淩潔。
但面對蘇雨時，路博實心中積壓已久的埋怨就再也按捺不住。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太沒用了。
……
或許是那些關心著他們的人，祈禱有了效果，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南希就將路園雅和裴漠兩人的最新動向發到了蘇雨的手機上。
原來這四天他們都躲在柒城三號基地在的一個小村子，準備把自己偽裝成幸存者，然後等待三號基地派人來救。
毫無疑問，這是個愚蠢的決定。
因為他們遇上了來進攻基地的喪屍潮。
東躲西藏好不容易等到喪屍群被消滅，常鵬翼滿心歡喜以為三號基地立刻就會派人出來清理屍體，然後順便發現他們。
結果沒想到三號基地的人懶到了極致，連基地門都不打算出，直接一把火連喪屍帶著周圍的房子一起燒了個幹幹凈凈。
然後在火勢即將無法控制的時候，又派出水系和冰系的異能者相互配合，將火澆滅。
總之就是，他們的潛入計劃，失敗得很徹底。
“所以現在這些人還在思考要怎麽混進柒城三號基地？”
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時，蘇雨都覺得有些好笑，還以為常鵬翼帶著人從首都來，是大展拳腳，沒想到實際上卻是一無是處。
[並不是，現在路圓雅、汲冬兒和晏飛三人已經進入三號基地，其餘人則還在基地外徘徊。]
“他們為什麽要帶路圓雅進去？”蘇雨有些想不明白，“按理來說，霍藍尹才應該是最佳人選。”
南希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它選擇了沈默。
如蘇雨之前所承諾的那樣，得到常鵬翼一行人的消息之後，她立刻告訴了路圓雅的父母，不過她在基地中並沒有找到淩潔，所以只能讓南希通知到她。
今天是裴漠離開基地的第五天，一切如常。
南希一絲不紊地幫著蘇雨處理著基地的大小事宜，有時候連助理的工作它也會搶過來，害得助理還以為自己即將失去這個鐵飯碗。
空閑的時候，蘇雨也去看過依舊被關禁閉的相高卓。
看管他的人並沒有過分克扣食物，所以他現在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在蘇雨開門的瞬間，他就認出了這個人。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相高卓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沒想到今日一見，倒是比我過的還滋潤。”
他的房間就像是警察局的留置室，只有簡單的必要家具，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相高卓的每一天都在重覆中度過。
但看樣子，他的精神狀態完全沒有受其影響，還能淡定地用話語去刺激蘇雨。
“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蘇雨搬過凳子坐在他面前，“讓你和裴漠平起平坐，你會怎麽想？”
“我會覺得你瘋了。”
煙癮犯了的相高卓搓著自己的虎口，“這樣的話你都敢當著我的面說我，是真不怕我當真啊？”
蘇雨勾著唇，“開個玩笑而已，你不適合那個位置。”
回過味來這是她在報覆自己，相高卓抓著脖子笑了起來，嗬嗬的吸氣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喪屍。
“真是有意思，我現在都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有興趣跟我講講你的身份麽？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好似在求人，但他依舊改不掉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覺得你會在這住一輩子嗎？”
蘇雨不答反問。
“你想幹什麽？”相高卓警惕起來。
“你也知道，紫藤基地不養閑人，”蘇雨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你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個蛀蟲，明明沒有做任何貢獻，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基地的資源。”
相高卓終於坐不住，猛地站了起來，狠狠瞪著蘇雨，一雙死魚眼中好像隱藏著萬千的恨意。
“你到底想幹什麽？”
跟在蘇雨身後的警衛立刻沖上來按住了他，硬生生將他壓回原位。
“別這麽激動。”
蘇雨把警衛遣散，“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會隨意放棄一個人的性命，現在給你個機會，一個真正可以獲得自由的機會，你想要嗎？”
不管再怎麽心動，相高卓都不會蠢到直接答應。
他沈著臉，問道：“什麽機會？”
“最近基地抓了幾只三階喪屍回來……哦，你應該還不懂什麽叫三階喪屍吧。”
又耐著性子跟他講解了現在喪屍和異能者的變化，然而蘇雨越是和顏悅色，相高卓就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說回正題，”科普結束，蘇雨又把話題拉回正軌，“我們抓了幾只三階喪屍，交給了你之前研究異能者的團隊，你應該還記得他們吧？”
當然記得，這支研究人員組成的隊伍，就是由相高卓一手組織起來，想要讓異能者量化，可惜這個實驗還沒出結果，他就已經被抓到這裏來了。
相高卓臉上的肉顫了顫，“你讓他們研究喪屍？”
“裴漠讓的。”
蘇雨聳聳肩，“不過這麽久以來，一直沒有什麽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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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蟲子回到後廚之後，湛錦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而看向蘇雨，問道：“看來你平時不來找我，來找我肯定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以後我會記住這一點。”
像是自嘲的話，卻又宛如在調侃對面的人。
蘇雨含著一抹淺笑，“之前我就跟圓雅他們說過要來看看你們，但一直沒有時間，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相信你們也有聽聞。”
喪屍群襲擊基地這件事，關乎自己和朋友們的安危，湛錦當然會多加關註。
但有關裴漠和其他基地的事宜，她就很少主動去關心。
畢竟這些臭男人搞出來的，有多少是好事呢？
蘇雨並不知道她的想法，將之前有關霍藍尹和異能者等級的事詳細告訴了對方，然後問道：“離最近的異能怎麽樣？”
湛錦也沒想到原來不同的異能之間也可以用同樣的等階來衡量。
她想了想，“那個霍藍尹的感知異能跟我的不太一樣，我可能沒辦法像她、或者像你們一樣去感知別人的異能。”
和蘇雨的預想差不多。
但她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說：“你可以嘗試一下，都是感知類，或許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見她這樣說，湛錦也不好意思再說拒絕的話。
“好吧，”她正襟危坐，“那你把霍藍尹教給你的方法說給我聽吧。”
再仔細講解過之後，湛錦若有所思，她托著下巴許久，應該是在思考該怎麽用自己的異能來實現這個結果。
“先不著急，你可以看著我。”
蘇雨指著自己右邊的鎖骨，“這裏，是我的能量核所在，集中精神。”
屏氣凝神，湛錦目不轉睛地盯著蘇雨手指的位置，她調動自己的異能，這次不再是往外擴散，而是如對方所說集中在一個點上。
之後，她便沒了聲音。
五分鐘過去，蘇雨依舊保持安靜，沒有打擾她。
“我看到了！”
在看到藍色光點的瞬間，湛錦興奮到跳了起來，她用食指和拇指圈出來一個小圓，“大概就這麽大，很亮。”
這就對了，同樣被稱作感知系異能，霍藍尹能做到的事，湛錦依然可以做到。
這並不可能是誰的專屬。
“但這個有什麽用呢？”
冷靜下來之後，湛錦重新坐回位置上，“除了知道別人是幾階的異能者，我想不到還有別的用途。”
“知道幾階就足夠了，”心中的疑惑被解答，蘇雨不打算在這多停留，“如果你還認識基地中其他的感知系異能者，你可以教教他們具體怎麽做。”
“好。”
回到木屋，蘇雨讓南希將整理成冊的有關異能等階和感知方式，發放到每個基地成員的手機中。
[三階喪屍的事情要公布嗎？]
“暫時不，等搞清楚之後再說。”
直到晚上，許琦和蘇雨從食堂吃完飯回來，南希那邊依舊沒有查詢到有關裴漠和常鵬翼等人的消息。
蘇雨將這件事也壓了下來。
但距離他們前往柒城三號基地已經過去四天，一直杳無音訊總會引起某些人的註意。
比如再次找上門的淩潔。
“圓雅他們，怎麽樣了？”
她問得很謹慎。
蘇雨沈默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把真實情況告訴淩潔。
聽完，淩潔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沈默著看向窗外，天色漸暗，鳥鳴悠長。
“當時，為什麽要答應那些人一起去？”
“不答應，我和裴漠可能就回不來。”蘇雨知道常鵬翼讓跟著他的那幾人介紹自己的目的，不只是為了告知他們異能者同樣存在等階，同樣也代表著威脅。
淩潔跳過了這個問題，“那為什麽要帶路園雅？她平時出出任務不就好了，去柒城，太危險了。”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
蘇雨看向淩潔，“你覺得是錯的？”
“對，”淩潔毫不猶豫地點頭，“她會遇到自己沒辦法解決的危險，會受傷，甚至可能會死在外面。”
蘇雨忽地笑了一聲，“那你就太小瞧她了。”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意見不合，淩潔覺得再爭論下去沒有意義。
她站起身，問了蘇雨最後一個問題：“園雅爸媽知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蘇雨沒有動作，“你可以去問問。”
門被打開，再被摔上，屋裏徹底安靜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剛才找借口出去散步的許琦回來，才點亮了屋子裏的燈。
“我出去一趟。”
“誒，我這才剛回來，你怎麽又要走啊，”許琦剛轉身，人就已經離開了，“快點回來啊，小心路上別摔著。”
等蘇雨到路園雅父母家中的時候，沒有見到淩潔。
“小蘇啊，”龐瑤看到她來，笑得十分開心，連忙招手讓她進去坐坐，“來，陪我倆說說話。”
路博實也跟著附和：“對啊，咱們住的這麽近，卻好長時間沒見過面，說起來還怪好笑的。”
“淩潔剛才沒有來過？”
蘇雨的話讓兩人的笑容停頓了兩秒。
龐瑤很快恢覆正常，擺了擺手：“剛來沒多久就說自己有事先走了，都不說多坐坐。”
“叔叔阿姨，我就不廢話了，”蘇雨站在門口，“路園雅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沒有聽到回答，但忽然安靜的空氣已經給了蘇雨答案。
她點點頭，“看樣子應該是知道，這兩天我會多關註他們的動向，如果有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過了許久，龐瑤才啞著嗓子回應。
“好，好，那就麻煩你了。”
而路博實卻一直沒有說話。
離開之前，蘇雨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點什麽安慰一下兩人。
“園雅答應一起去，肯定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況且還有裴漠在，相信不管出現什麽危機情況，他們攜手肯定可以化危為安。”
龐瑤笑容苦澀，“嗯，一定會的。”
這次，路博實索性背過了身，連看都不想看蘇雨，龐瑤拉了他幾次，都被甩開了手。
蘇雨沖龐瑤點點頭，然後轉身融入了夜色中。
“你這人怎麽回事，幹嘛對別人這個態度。”
路博實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的啊，只是，圓雅她……”
又是一聲嘆息，路博實已經說不出話，他心底其實很清楚，這跟蘇雨根本就沒有關系，自己把事情的責任按在她的頭上，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場無妄之災。
但那可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啊。
“如果、如果當時我們沒有來這個基地，說不定就不會遇到這麽多危險。”
“你到底在想什麽，”龐瑤一巴掌拍在路博實的後背，“如果我們沒來這裏，說不定早就死了，圓雅憑借自己，怎麽可能保護我們兩個連異能都沒有的普通人啊？”
路博實弓著腰，雙手緊抓著自己的頭發，滿臉懊悔：“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是異能者，還要躲在自己女兒的身後，真是太窩囊了。”
而龐瑤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但現在已經有一個人接近崩潰，她必須撐著，不然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
在蘇雨來之前，其實淩潔就已經問過一遍有關路圓雅的事，那時他們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甚至反過來安慰淩潔。
但面對蘇雨時，路博實心中積壓已久的埋怨就再也按捺不住。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太沒用了。
……
或許是那些關心著他們的人，祈禱有了效果，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南希就將路園雅和裴漠兩人的最新動向發到了蘇雨的手機上。
原來這四天他們都躲在柒城三號基地在的一個小村子，準備把自己偽裝成幸存者，然後等待三號基地派人來救。
毫無疑問，這是個愚蠢的決定。
因為他們遇上了來進攻基地的喪屍潮。
東躲西藏好不容易等到喪屍群被消滅，常鵬翼滿心歡喜以為三號基地立刻就會派人出來清理屍體，然後順便發現他們。
結果沒想到三號基地的人懶到了極致，連基地門都不打算出，直接一把火連喪屍帶著周圍的房子一起燒了個幹幹凈凈。
然後在火勢即將無法控制的時候，又派出水系和冰系的異能者相互配合，將火澆滅。
總之就是，他們的潛入計劃，失敗得很徹底。
“所以現在這些人還在思考要怎麽混進柒城三號基地？”
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時，蘇雨都覺得有些好笑，還以為常鵬翼帶著人從首都來，是大展拳腳，沒想到實際上卻是一無是處。
[並不是，現在路圓雅、汲冬兒和晏飛三人已經進入三號基地，其餘人則還在基地外徘徊。]
“他們為什麽要帶路圓雅進去？”蘇雨有些想不明白，“按理來說，霍藍尹才應該是最佳人選。”
南希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它選擇了沈默。
如蘇雨之前所承諾的那樣，得到常鵬翼一行人的消息之後，她立刻告訴了路圓雅的父母，不過她在基地中並沒有找到淩潔，所以只能讓南希通知到她。
今天是裴漠離開基地的第五天，一切如常。
南希一絲不紊地幫著蘇雨處理著基地的大小事宜，有時候連助理的工作它也會搶過來，害得助理還以為自己即將失去這個鐵飯碗。
空閑的時候，蘇雨也去看過依舊被關禁閉的相高卓。
看管他的人並沒有過分克扣食物，所以他現在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在蘇雨開門的瞬間，他就認出了這個人。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相高卓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沒想到今日一見，倒是比我過的還滋潤。”
他的房間就像是警察局的留置室，只有簡單的必要家具，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相高卓的每一天都在重覆中度過。
但看樣子，他的精神狀態完全沒有受其影響，還能淡定地用話語去刺激蘇雨。
“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蘇雨搬過凳子坐在他面前，“讓你和裴漠平起平坐，你會怎麽想？”
“我會覺得你瘋了。”
煙癮犯了的相高卓搓著自己的虎口，“這樣的話你都敢當著我的面說我，是真不怕我當真啊？”
蘇雨勾著唇，“開個玩笑而已，你不適合那個位置。”
回過味來這是她在報覆自己，相高卓抓著脖子笑了起來，嗬嗬的吸氣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喪屍。
“真是有意思，我現在都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有興趣跟我講講你的身份麽？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好似在求人，但他依舊改不掉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覺得你會在這住一輩子嗎？”
蘇雨不答反問。
“你想幹什麽？”相高卓警惕起來。
“你也知道，紫藤基地不養閑人，”蘇雨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你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個蛀蟲，明明沒有做任何貢獻，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基地的資源。”
相高卓終於坐不住，猛地站了起來，狠狠瞪著蘇雨，一雙死魚眼中好像隱藏著萬千的恨意。
“你到底想幹什麽？”
跟在蘇雨身後的警衛立刻沖上來按住了他，硬生生將他壓回原位。
“別這麽激動。”
蘇雨把警衛遣散，“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會隨意放棄一個人的性命，現在給你個機會，一個真正可以獲得自由的機會，你想要嗎？”
不管再怎麽心動，相高卓都不會蠢到直接答應。
他沈著臉，問道：“什麽機會？”
“最近基地抓了幾只三階喪屍回來……哦，你應該還不懂什麽叫三階喪屍吧。”
又耐著性子跟他講解了現在喪屍和異能者的變化，然而蘇雨越是和顏悅色，相高卓就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說回正題，”科普結束，蘇雨又把話題拉回正軌，“我們抓了幾只三階喪屍，交給了你之前研究異能者的團隊，你應該還記得他們吧？”
當然記得，這支研究人員組成的隊伍，就是由相高卓一手組織起來，想要讓異能者量化，可惜這個實驗還沒出結果，他就已經被抓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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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漠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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