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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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過分正經, 且十分有常識的阪口安吾，他究竟與真相擦肩而過了多少次呢？
大概和蓮儀被拒絕的次數有一拼吧。
不知該不該說“果然如此”，安吾也沒把孩子的好意當真。要他這樣真正意義上的“靠譜大人”與稚嫩的蓮儀吐露心聲, 這無限接近於不可能。
好在, 蓮儀也差不多習慣了。
——雖難免咬牙切齒, 但蓮儀勸慰著自己：好了，好了, 該習慣了！
但他依舊很不開心。“龍頭戰爭”這一概念的出現令他倍感不可思議。即使是美國的30年代，也混亂不過此刻的日本橫濱。
怎麽會這樣呢？這地方是不是已經爛到骨子了？明明他原本的世界甚至擁有真正的怪物與神奇的魔法，但若論安定程度，竟是過去更為和平。
真是令人難過。
機械的忙碌著的中也，滿身瘡痍的太宰，被迫承接這一切的紅葉，總是在思考著什麽的森…大家都沒多喜歡此刻面臨著的現實，卻又都深處其中。
沒人祈求奇跡降臨。
沒人期待轉機出現。
焦躁、焦躁、焦躁。
拒絕長大的人造人類傑西瓦爾, 他難得封閉了自我, 在屬於自己的那張小床上蒙頭大睡。
實際卻展開了一場內部會議，抱怨連連。
令他焦躁至此的原因有很多。由於走出瓶子時舍棄了“毀滅一切的可能”，因此他實際是不具有直接幹涉這個世界的基石，在那本“書”上寫字的權利的。
——任何可能招致種族滅絕的選擇他都不能做。因此, 他必須為自己找名代理人。
蘭波與魏爾倫雖十分強大, 但卻絲毫也沒有能夠充當“主角”的氣質。他們未免太過註重彼此的存在了，而且，還都是“大人”。
挑來選去，最適合的太宰卻又婉拒了他, 說那與自己的志向不符。
討厭、討厭、討厭。
要去懇求中也嗎？要將這等重任，壓到他身上嗎？
——絕對不要。
他就是因此率先請求了太宰。與中也、織田先生這樣擁有當下目標的人相比, 要完成這樣的大事，肯定還是選意氣相投，又或處在迷茫中的人更好……
嘖。
蓮儀鬧起了脾氣。
……其實，他還有那麽一點，看好芥川銀。
但女孩拒絕了他，還說了那種“我自己的生死全無所謂”的傻話。她拒絕的太厲害了，蓮儀一時竟沒想好該如何拉攏她。
可惡啊。
果然還是想去請求一次看看。如果說太宰是那種很有“主角”氣質，完全能憑自己的力量拯救世界的角色的話，芥川銀便是那種，似乎很容易就能被他操縱，願意為他所用的人。
擁有如此明顯的軟肋，又時刻處在危險當中——啊啊，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蓮儀其實覺得只要自己幫助了銀，那以那女孩的性格，一定會想要千百倍的回報自己，一定樂意滿足他任何需求。
雖說，他並不渴求任何人給予自己回報，
但是，與其便宜了丘比——那銀還不如過來自己這邊，成為屬於自己的魔法少女！
非要為誰獻上靈魂的話，選我肯定好過選那家夥吧？！
話說回來，越來越不爽了啊！
憑什麽那些笨蛋能這麽好過啊？開始煩躁起來了。我的忍耐真的有意義嗎？
本來聽說它們也想拯救世界，這才期待著觀望了一下。
結果這群家夥就只是一直在幹些欺負女孩子們的事而已啊！
嗚……
羽生蓮儀，心煩意亂。
嗚姆，按理說，他是絕不可能對自己許願的。
所謂克制是強者的美德——這句話對他來說，其實有兩重含義。
想要成為強者，便需要克制。
……與既然是強者，那便不得不克制。
前者是他對未來自己的憧憬；而後者，則是他面臨的現實。
這個世界很脆弱，背負著制造者毀滅世界這一夙願得以誕生的傑西瓦爾，他必須非常努力的衡量自己的意願是否會本能般的帶來毀滅。
但在這一刻，在這個苦夏的午夜中，小小的人造人還是按耐不住，撒嬌一般的與那本並不具備自我意志的“書”對話到：
——我受夠了忍耐。
——所以，能不能趕快發生些，能讓我如願的契機啊。
……如果不能，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呢……
而面對這樣的威脅，那本書，又或者說，在書寫這個故事的人，決定如他所願。
從費奧多爾那裏得知了孵化者的存在，對其抱有興趣展開追獵的澀澤龍彥，非常巧合的遇到了那名身材嬌小的銀白幽靈，目睹了對方獵殺魔女時的“英姿”。
怎麽說呢？
其實，還挺狼狽的。
芥川銀並未許下與自己潛力相配的願望，就如自己希望的那般，成了個有些半吊子的魔法少女。
但和那些並不清楚自己末路的女孩不同，她擁有充分的覺悟，心中的負面情緒反而更少了一些。因此她魔化的速度相對較慢，且非常敢於主動狩獵魔女，並能在戰鬥中保持冷靜。
……因此，她被迫送走了兩名隊友。
這又要從何說起呢？
——芥川銀為了找到合適的人為自己送葬，確保自己能死在哥哥芥川龍之介看不到的地方，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孤狼本性，接觸了橫濱市內其他被孵化者選中的“魔法少女”。
遺憾的是，這些半大孩子，並不都具備著與她相近的覺悟。
得知魔法少女末路的女孩們一個挺了三天，一個堅持了兩周。芥川銀不得不在無盡的苦澀與悔恨中吞下她們的悲嘆之種……並充分理解了，為何孵化者會說她“資質不錯”。
芥川銀擁有相當不賴的戰鬥天賦，即使一邊要躲避著獵狗一般窮追不舍的兄長，一邊又要尋找狩獵能夠掉落悲嘆之種續命的魔女，她的魔化速度依舊很慢。
若不是龍頭戰爭越發激烈，她非常放心不下兄長的安危，或許已離開了橫濱。
……若她做此決定，便不會與澀澤龍彥相遇。
“真是漂亮。”
被卷入魔女結界的澀澤龍彥微笑著，玩味的說道。
“你胸前的那枚寶石，的確與你很是相配。”
幼小的銀面露錯愕，眼前男子的發色瞳色都與孵化者極為相似，一時間，她竟也產生了與蓮儀類似的誤解。
澀澤身上的確具備著濃郁的非人之感。他看著眼前的女孩，毫無掩飾的評價道：
“雖然是顆黯淡無光的頑石，但你那副拼命掙紮著想要擺脫命運之網的垂死掙紮——不得不說，比我收藏的那些蠢貨要美麗得多。”
蠢蠢欲|動、蠢蠢欲|動。要不要出手呢？
這感覺對澀澤來說，便像是孩童在路邊看到了一朵開的十分艷麗的野花，只要伸一伸手，它就能變成他的…但他當真想要到了這種程度嗎？
而聞言銀的反應也很直接。放在從前，若是有人膽敢表現出這等程度的覬覦，那兄長一定會一言不發的將對方撕個粉碎。但是，
但銀她本人，其實並無這種程度的自尊。她一直都是拖後腿的那個，因此比起圍護自己，她還更善於審時度勢。
而本能則令她閃身逃開。她並不覺得這是個自己能夠應對的對手——即使能，也沒必要。
以她的瞬移魔法，本是足以順利逃開的。可今夜已註定將是一個“發生轉機”之夜，銀瞬身逃離的方向正有兩撥人在對峙。
雖說港口黑手黨一直給人以群英薈萃之感，但光論勢力，它其實只是橫濱地下世界的四大組織之一。
而在這場混亂到了極致的“龍頭戰爭”中，往日戴著的面具正被一一揭下，這四大霸主彼此攀咬，都想先一步致對方於死地。
所以，是的。在這條暗巷中交鋒的，正是港口黑手黨與高瀨會。
無論是這兩方的哪一邊出現在這條破破爛爛的貧民區，都能令此地的居民躲在屋中瑟瑟發抖。兩邊的戰鬥人員蓄勢待發，只要任意一方率先“槍支走火”，此地便會化身地獄。
因此，突然出現在戰場邊緣的銀，並未被他們當做是夜游的本地女孩兒。
唯有一人為那張恬靜的臉心神動搖，一陣酸澀湧了上來，但那個男孩同樣不知這是為什麽——
明明，是不認識的臉。
明明……
不等他想明白、追過去，已緊張到了極點的兩邊都將這個意外出現的孩子當做了對方送來的信號。於是，混戰開始了。
——人們如蟲豸一般隨意死去，血花朵朵綻放。
這便是貓捉老鼠一般，追著銀的身影，跟了過來的澀澤的想法。
……看著這些毫無所謂、毫無價值，仿若沒能進化完全一般肆意掠奪著彼此生命的“人類”，自小便如神明一般，被供奉在深宅中的他，又如何能覺得自己也同樣是這般低級、這般野蠻的生物呢？
真是狂亂、簡直令人作嘔。
就這麽喜歡鮮血，這麽渴望死亡嗎？
白麒麟露出了一個神明般慈悲的微笑。
——那便充分體會下自己的暴力…然後統統去死吧。
不詳的大霧突然出現，能夠分離異能使其追殺主人的“龍彥之間”出現了。
……因格外介意那個銀白身影，因此取代了大佐帶隊的芥川龍之介，亦在霧中。
——距離“龍頭戰爭”結束，還剩48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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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正經, 且十分有常識的阪口安吾，他究竟與真相擦肩而過了多少次呢？
大概和蓮儀被拒絕的次數有一拼吧。
不知該不該說“果然如此”，安吾也沒把孩子的好意當真。要他這樣真正意義上的“靠譜大人”與稚嫩的蓮儀吐露心聲, 這無限接近於不可能。
好在, 蓮儀也差不多習慣了。
——雖難免咬牙切齒, 但蓮儀勸慰著自己：好了，好了, 該習慣了！
但他依舊很不開心。“龍頭戰爭”這一概念的出現令他倍感不可思議。即使是美國的30年代，也混亂不過此刻的日本橫濱。
怎麽會這樣呢？這地方是不是已經爛到骨子了？明明他原本的世界甚至擁有真正的怪物與神奇的魔法，但若論安定程度，竟是過去更為和平。
真是令人難過。
機械的忙碌著的中也，滿身瘡痍的太宰，被迫承接這一切的紅葉，總是在思考著什麽的森…大家都沒多喜歡此刻面臨著的現實，卻又都深處其中。
沒人祈求奇跡降臨。
沒人期待轉機出現。
焦躁、焦躁、焦躁。
拒絕長大的人造人類傑西瓦爾, 他難得封閉了自我, 在屬於自己的那張小床上蒙頭大睡。
實際卻展開了一場內部會議，抱怨連連。
令他焦躁至此的原因有很多。由於走出瓶子時舍棄了“毀滅一切的可能”，因此他實際是不具有直接幹涉這個世界的基石，在那本“書”上寫字的權利的。
——任何可能招致種族滅絕的選擇他都不能做。因此, 他必須為自己找名代理人。
蘭波與魏爾倫雖十分強大, 但卻絲毫也沒有能夠充當“主角”的氣質。他們未免太過註重彼此的存在了，而且，還都是“大人”。
挑來選去，最適合的太宰卻又婉拒了他, 說那與自己的志向不符。
討厭、討厭、討厭。
要去懇求中也嗎？要將這等重任，壓到他身上嗎？
——絕對不要。
他就是因此率先請求了太宰。與中也、織田先生這樣擁有當下目標的人相比, 要完成這樣的大事，肯定還是選意氣相投，又或處在迷茫中的人更好……
嘖。
蓮儀鬧起了脾氣。
……其實，他還有那麽一點，看好芥川銀。
但女孩拒絕了他，還說了那種“我自己的生死全無所謂”的傻話。她拒絕的太厲害了，蓮儀一時竟沒想好該如何拉攏她。
可惡啊。
果然還是想去請求一次看看。如果說太宰是那種很有“主角”氣質，完全能憑自己的力量拯救世界的角色的話，芥川銀便是那種，似乎很容易就能被他操縱，願意為他所用的人。
擁有如此明顯的軟肋，又時刻處在危險當中——啊啊，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蓮儀其實覺得只要自己幫助了銀，那以那女孩的性格，一定會想要千百倍的回報自己，一定樂意滿足他任何需求。
雖說，他並不渴求任何人給予自己回報，
但是，與其便宜了丘比——那銀還不如過來自己這邊，成為屬於自己的魔法少女！
非要為誰獻上靈魂的話，選我肯定好過選那家夥吧？！
話說回來，越來越不爽了啊！
憑什麽那些笨蛋能這麽好過啊？開始煩躁起來了。我的忍耐真的有意義嗎？
本來聽說它們也想拯救世界，這才期待著觀望了一下。
結果這群家夥就只是一直在幹些欺負女孩子們的事而已啊！
嗚……
羽生蓮儀，心煩意亂。
嗚姆，按理說，他是絕不可能對自己許願的。
所謂克制是強者的美德——這句話對他來說，其實有兩重含義。
想要成為強者，便需要克制。
……與既然是強者，那便不得不克制。
前者是他對未來自己的憧憬；而後者，則是他面臨的現實。
這個世界很脆弱，背負著制造者毀滅世界這一夙願得以誕生的傑西瓦爾，他必須非常努力的衡量自己的意願是否會本能般的帶來毀滅。
但在這一刻，在這個苦夏的午夜中，小小的人造人還是按耐不住，撒嬌一般的與那本並不具備自我意志的“書”對話到：
——我受夠了忍耐。
——所以，能不能趕快發生些，能讓我如願的契機啊。
……如果不能，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呢……
而面對這樣的威脅，那本書，又或者說，在書寫這個故事的人，決定如他所願。
從費奧多爾那裏得知了孵化者的存在，對其抱有興趣展開追獵的澀澤龍彥，非常巧合的遇到了那名身材嬌小的銀白幽靈，目睹了對方獵殺魔女時的“英姿”。
怎麽說呢？
其實，還挺狼狽的。
芥川銀並未許下與自己潛力相配的願望，就如自己希望的那般，成了個有些半吊子的魔法少女。
但和那些並不清楚自己末路的女孩不同，她擁有充分的覺悟，心中的負面情緒反而更少了一些。因此她魔化的速度相對較慢，且非常敢於主動狩獵魔女，並能在戰鬥中保持冷靜。
……因此，她被迫送走了兩名隊友。
這又要從何說起呢？
——芥川銀為了找到合適的人為自己送葬，確保自己能死在哥哥芥川龍之介看不到的地方，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孤狼本性，接觸了橫濱市內其他被孵化者選中的“魔法少女”。
遺憾的是，這些半大孩子，並不都具備著與她相近的覺悟。
得知魔法少女末路的女孩們一個挺了三天，一個堅持了兩周。芥川銀不得不在無盡的苦澀與悔恨中吞下她們的悲嘆之種……並充分理解了，為何孵化者會說她“資質不錯”。
芥川銀擁有相當不賴的戰鬥天賦，即使一邊要躲避著獵狗一般窮追不舍的兄長，一邊又要尋找狩獵能夠掉落悲嘆之種續命的魔女，她的魔化速度依舊很慢。
若不是龍頭戰爭越發激烈，她非常放心不下兄長的安危，或許已離開了橫濱。
……若她做此決定，便不會與澀澤龍彥相遇。
“真是漂亮。”
被卷入魔女結界的澀澤龍彥微笑著，玩味的說道。
“你胸前的那枚寶石，的確與你很是相配。”
幼小的銀面露錯愕，眼前男子的發色瞳色都與孵化者極為相似，一時間，她竟也產生了與蓮儀類似的誤解。
澀澤身上的確具備著濃郁的非人之感。他看著眼前的女孩，毫無掩飾的評價道：
“雖然是顆黯淡無光的頑石，但你那副拼命掙紮著想要擺脫命運之網的垂死掙紮——不得不說，比我收藏的那些蠢貨要美麗得多。”
蠢蠢欲|動、蠢蠢欲|動。要不要出手呢？
這感覺對澀澤來說，便像是孩童在路邊看到了一朵開的十分艷麗的野花，只要伸一伸手，它就能變成他的…但他當真想要到了這種程度嗎？
而聞言銀的反應也很直接。放在從前，若是有人膽敢表現出這等程度的覬覦，那兄長一定會一言不發的將對方撕個粉碎。但是，
但銀她本人，其實並無這種程度的自尊。她一直都是拖後腿的那個，因此比起圍護自己，她還更善於審時度勢。
而本能則令她閃身逃開。她並不覺得這是個自己能夠應對的對手——即使能，也沒必要。
以她的瞬移魔法，本是足以順利逃開的。可今夜已註定將是一個“發生轉機”之夜，銀瞬身逃離的方向正有兩撥人在對峙。
雖說港口黑手黨一直給人以群英薈萃之感，但光論勢力，它其實只是橫濱地下世界的四大組織之一。
而在這場混亂到了極致的“龍頭戰爭”中，往日戴著的面具正被一一揭下，這四大霸主彼此攀咬，都想先一步致對方於死地。
所以，是的。在這條暗巷中交鋒的，正是港口黑手黨與高瀨會。
無論是這兩方的哪一邊出現在這條破破爛爛的貧民區，都能令此地的居民躲在屋中瑟瑟發抖。兩邊的戰鬥人員蓄勢待發，只要任意一方率先“槍支走火”，此地便會化身地獄。
因此，突然出現在戰場邊緣的銀，並未被他們當做是夜游的本地女孩兒。
唯有一人為那張恬靜的臉心神動搖，一陣酸澀湧了上來，但那個男孩同樣不知這是為什麽——
明明，是不認識的臉。
明明……
不等他想明白、追過去，已緊張到了極點的兩邊都將這個意外出現的孩子當做了對方送來的信號。於是，混戰開始了。
——人們如蟲豸一般隨意死去，血花朵朵綻放。
這便是貓捉老鼠一般，追著銀的身影，跟了過來的澀澤的想法。
……看著這些毫無所謂、毫無價值，仿若沒能進化完全一般肆意掠奪著彼此生命的“人類”，自小便如神明一般，被供奉在深宅中的他，又如何能覺得自己也同樣是這般低級、這般野蠻的生物呢？
真是狂亂、簡直令人作嘔。
就這麽喜歡鮮血，這麽渴望死亡嗎？
白麒麟露出了一個神明般慈悲的微笑。
——那便充分體會下自己的暴力…然後統統去死吧。
不詳的大霧突然出現，能夠分離異能使其追殺主人的“龍彥之間”出現了。
……因格外介意那個銀白身影，因此取代了大佐帶隊的芥川龍之介，亦在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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