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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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與此同時, 費奧多爾捧著一枚蘋果端坐於骸塞內部的某間房內，靜悄悄的等待著什麽。
澀澤龍彥與羽生蓮儀的“偶遇”亦是由他精心計劃得來的結果。
費奧多爾的確對澀澤龍彥頗有期待。他絕無侮辱澀澤的意思，但對魔人費奧多爾來說, 澀澤龍彥簡直像個心思純凈的幼童, 只要對他稍加籠絡, 再稍稍前推……
便能以日本之矛，攻橫濱之盾, 令遠東人自相殘殺。
但要說他覺得真能以此摧毀魔都橫濱。那費佳倒也沒天真到這個程度。
此事最初的變數，是港口黑手黨內那位名家太宰治的少年。
據費奧多爾所知，那名少年身負究極的反異能，其人就仿若一個活著的矛盾型異能特異點。能夠無效化他人異能力的異能……真好啊，若是你能成為我的同伴，很多事或許能方便不少吧。
費佳也曾動過心思，想要拉攏太宰治。
但這層寡淡的親近之意，在某個與太宰擦肩而過的午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他們甚至無需對視, 便嗅見了對方的氣味。那般腥甜, 那般泥濘——那是屬於“同類”的氣味。
像是他們這樣的幽魂，仿佛都註定了要為實現某種執念而令他人與自己一同粉身碎骨。
但即使終將死在同處，幽魂們卻都倔強的連骨頭的碎片都不願彼此交融。
當空蕩許久棋盤的另端突然出現了一名與自己氣質相似的棋手時，任何人都會明白對方便是所謂的“宿敵”了
費奧多爾一下就明白了, 這個少年註定無法成為他的朋友。那麽太宰治便會是他最大的敵人與最惡的絆腳石……
橫濱啊橫濱, 此地果真非凡。
而他之所以提前的行程，早早來到了此地的原地，其實還有一個。
數月之前，那個詐死許久的阿蒂爾·蘭波曾突然造訪, 幾近發狂。
即使是歐洲最頂級的諜報員，也沒法直接找到費奧多爾。但死屋之鼠畢竟還有其他成員, 令人倍感遺憾的是，果戈裏的異能又剛好被蘭波所克。
那位風度翩翩的超越者堵到了他的摯·友，查找保爾·魏爾倫的情報。
暗殺王失蹤了近一個月，他就好似突然融化了一半消失不見，即使費佳格外留意，也沒找見他的行蹤。
好在他的確早有準備。橫濱，又是橫濱——他本以為接下會有一出王子覆仇記，遺憾的是，得到了這條消息的蘭波卻突然委頓下來，像是明白了什麽。
於是費奧多爾便也得到了新情報。孱弱的租界橫濱，此地竟隱藏著令超越者都為之色變的存在嗎？
這本該是條獨家機密才對。遺憾的是，無論是蘭波還是那個特別的人，都毫無警戒之心。
羽生蓮儀。
這個名字如病毒般蔓延開來。一個勉強剛到12歲的小男孩，他俘虜了保爾·魏爾倫，驅使奴仆一般驅使著那個危險的人造異能生命，那位憎惡人類的人形特異點。
在英法爭吵著該由自己這邊負責此事，回收魏爾倫順便帶走那孩子之時，費佳率先動了起來。
羽生蓮儀成了他計劃最新亦最大的變數。既然他能肆意操縱核|彈級別的超越者魏爾倫，那姑且也將他當做人形核|彈，這自然無功無過。
“但這還是說不通呢。”
被稱作魔人的費奧多爾，他輕聲呢喃。
“能摧折他人腰背的往往不是強大，而是殘酷。”
那雙石榴色的眼眸中浮動著幾抹奇妙的情緒。
“……你是個殘酷的人嗎，蓮儀君。”
費佳笑了起來。
你會是我的朋友，還是敵人呢？
雖說超越者往往樹大招風，會引來國家機器的覬覦……
但若能和你成為朋友，那就好了呢。
“希望你會喜歡我的禮物啊。”
在空蕩的室內，男人這般空蕩地說道。
————————————
與即使處於酷暑，都相當清涼的骸塞不同。織田家樓下的這間洋食店內依舊悶熱。
“你不熱嗎？你穿的好多啊，雖然很漂亮，但光看都熱呢。”
“不熱哦。我身上的衣物並非庶民用品，而是由特質布料制作而成，不會增加溫度。”
呃
“是嗎？真厲害啊，是魔法嗎？”
“是異能。”
“果然是異能啊~不錯不錯，對了，你要喝冰水嗎？我、我請客！”
其實蓮儀已被紅葉停發了零用錢…可惡，肉痛！
雖說森有在給他開工資。但他的錢不怎麽會用銀行卡，所以現在兜兜裏就只有兩三張鈔票了…
他那副又摳門又大方的模樣令老板很想摸一摸這孩子的頭，說“沒關系啦冰水而已我來請”，但他忍住了。
——實話實說，澀澤龍彥剛一進門老板就後悔了。
作為混過黑手黨的橫濱市民…他已從這位白衣青年身上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謝謝你的好意。”
澀澤龍彥，勉強算是有常識的道了聲謝。
“但我用不慣公共餐具。”
然後說出了一句相當沒情商的直率發言。
好在在場四人中，就只有老板一人感到了微妙的尷尬。
而同為電波系的織田作之助，則仿若恍然大悟了似的擡了擡頭：
“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啊小織…
老板逐漸絕望。
“那個詞怎麽說來著？其實我剛剛就在想來著，畢竟，你看。”
紅發男人目光純凈，他與澀澤對視了兩秒，那股自然的態度反倒是令澀澤龍彥不自在了起來。
“你這身白衣服這麽幹凈，這很難保持吧？所以…哦對了，那個詞是‘潔癖’嗎？”
“澀澤先生是潔癖嗎？”
澀澤龍彥：……
羽生蓮儀也恍然大悟。
出於“織田作之助說什麽都對”的迷信，他快樂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澀澤你是-”
“我只是喜歡白色。”
澀澤龍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打斷對方孩子氣的斷言。但他就是打斷了。
從進門起，這還是他第一次語速如此快。
……為他這不食煙火的造型平添了幾分人氣兒。
蓮儀眨了眨眼，出於迷信，他還是覺得織田先生說得對，澀澤大概是不樂意承認吧。
但他也沒撒謊。所以應該喜歡白色的同時是個潔癖~
“那這樣好了，我這裏剛好有新的杯子~”
孩子快樂的說著，可愛的朝澀澤龍彥攤開手掌。
接著，一個剔透的水晶杯，便從羽生蓮儀那小小的掌心，游戲穿模一般緩緩冒出。
“據說是巴西某位頂級匠人雕的。”這是他之前的收藏了。“雖說如此，也是30年代的審美啦，你別嫌棄~”
“我也喜歡白色呢。黑色與白色是太極的構成色，道術與煉金術幾乎同源，令我很是親切……
說起來，我有個朋友和你的服裝品味有些相似呢，你們或許會很有共同語言吧。”
孩子笑瞇瞇的為他接了一杯冰水。毫不見外的向澀澤遞去。
“那我再問一次~”
“怎麽樣，要喝冰水嗎？”
————————————
有點像貓。
澀澤又坐了一會兒，確認了什麽後，便告辭離開了。
羽生蓮儀趴在吧臺邊上，歪著腦袋胡思亂想。
“真是個怪人。”店主輕聲與織田念道。“那雙眼…感覺不是個會把他人生命放在眼裏的家夥。”
不愧是平安退出了黑|道，還能在橫濱開店的人，老板的直覺確實敏銳。
澀澤的價值觀相當扭曲。在蓮儀“發動異能”的那個瞬間，他幾乎本能般的便想放出灰霧。
這倒並非是他想要這個雞肋到有些好笑的異能，而是某種奇妙的本能。就像孩子見到了糖果無論餓不餓都會伸出手那般——對澀澤龍彥來說，異能力便是這種東西。
但他克制住了這股欲|望。
可能是蓮儀那張孩子氣十足的臉起到了作用吧。
……也可能是作之助不卑不亢，絲毫也不對他另眼相看的態度，令他覺得很難得吧。
總之，他沒出手。
“感覺是個有錢人。”
織田作之助答非所問。他們兩人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了假寐中的蓮儀。
如此體貼，搞得蓮儀都不好意思加入這場討論了。
澀澤在他看來，還挺有意思的。
確實是個“特別”的人，看他那副態度，大抵從小便也一直有人這樣告訴他吧？
“你很特別”“你是特殊的”
他不是因缺少黑色素而皮膚蒼白、白發紅眸。而是剛好皮膚很白，又是一頭白發。
那雙眼可能也只是普通的遺傳吧。總之，他只是剛好將幾個比較特殊的因素湊到自己身上，並且又剛好覺醒了個很強的異能，僅此而已。
結果卻成了無論是外貌還是實力，都異常特殊的那個。像是一群黑貓中唯一一只白貓，明明和大家同種，卻並不被當做同類看待。
……這又是怎樣一種心情呢？
蓮儀也很好奇。
和太宰這樣主動離群的家夥相比，澀澤這種被動離群了的幼崽，若是沒人幹預，又會變成怎樣一副模樣呃？
要是遇不到自己的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的話，只怕是會非常寂寞的吧。
“真可憐啊。”
他沒多少同情心的，感嘆一般的嘀咕著。
“你沒睡啊。”織田揉貓似的揉了揉蓮儀的腦袋。“沒睡正好。晚飯你有-”
本以為能接到晚飯的邀請，蓮儀正要點頭。
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傳來一條短訊……蓮儀咬牙切齒。
“太宰…”
他哼唧著。
“你是不是給我按竊聽器了啊！不然——”怎麽能剛好到這種程度啊！
那是一條他沒法無視，也沒法拒絕的調查邀請。
……發件人是芥川龍之介。
而調查的對象，則是他心目中的好下屬——真木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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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澤龍彥與羽生蓮儀的“偶遇”亦是由他精心計劃得來的結果。
費奧多爾的確對澀澤龍彥頗有期待。他絕無侮辱澀澤的意思，但對魔人費奧多爾來說, 澀澤龍彥簡直像個心思純凈的幼童, 只要對他稍加籠絡, 再稍稍前推……
便能以日本之矛，攻橫濱之盾, 令遠東人自相殘殺。
但要說他覺得真能以此摧毀魔都橫濱。那費佳倒也沒天真到這個程度。
此事最初的變數，是港口黑手黨內那位名家太宰治的少年。
據費奧多爾所知，那名少年身負究極的反異能，其人就仿若一個活著的矛盾型異能特異點。能夠無效化他人異能力的異能……真好啊，若是你能成為我的同伴，很多事或許能方便不少吧。
費佳也曾動過心思，想要拉攏太宰治。
但這層寡淡的親近之意，在某個與太宰擦肩而過的午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他們甚至無需對視, 便嗅見了對方的氣味。那般腥甜, 那般泥濘——那是屬於“同類”的氣味。
像是他們這樣的幽魂，仿佛都註定了要為實現某種執念而令他人與自己一同粉身碎骨。
但即使終將死在同處，幽魂們卻都倔強的連骨頭的碎片都不願彼此交融。
當空蕩許久棋盤的另端突然出現了一名與自己氣質相似的棋手時，任何人都會明白對方便是所謂的“宿敵”了
費奧多爾一下就明白了, 這個少年註定無法成為他的朋友。那麽太宰治便會是他最大的敵人與最惡的絆腳石……
橫濱啊橫濱, 此地果真非凡。
而他之所以提前的行程，早早來到了此地的原地，其實還有一個。
數月之前，那個詐死許久的阿蒂爾·蘭波曾突然造訪, 幾近發狂。
即使是歐洲最頂級的諜報員，也沒法直接找到費奧多爾。但死屋之鼠畢竟還有其他成員, 令人倍感遺憾的是，果戈裏的異能又剛好被蘭波所克。
那位風度翩翩的超越者堵到了他的摯·友，查找保爾·魏爾倫的情報。
暗殺王失蹤了近一個月，他就好似突然融化了一半消失不見，即使費佳格外留意，也沒找見他的行蹤。
好在他的確早有準備。橫濱，又是橫濱——他本以為接下會有一出王子覆仇記，遺憾的是，得到了這條消息的蘭波卻突然委頓下來，像是明白了什麽。
於是費奧多爾便也得到了新情報。孱弱的租界橫濱，此地竟隱藏著令超越者都為之色變的存在嗎？
這本該是條獨家機密才對。遺憾的是，無論是蘭波還是那個特別的人，都毫無警戒之心。
羽生蓮儀。
這個名字如病毒般蔓延開來。一個勉強剛到12歲的小男孩，他俘虜了保爾·魏爾倫，驅使奴仆一般驅使著那個危險的人造異能生命，那位憎惡人類的人形特異點。
在英法爭吵著該由自己這邊負責此事，回收魏爾倫順便帶走那孩子之時，費佳率先動了起來。
羽生蓮儀成了他計劃最新亦最大的變數。既然他能肆意操縱核|彈級別的超越者魏爾倫，那姑且也將他當做人形核|彈，這自然無功無過。
“但這還是說不通呢。”
被稱作魔人的費奧多爾，他輕聲呢喃。
“能摧折他人腰背的往往不是強大，而是殘酷。”
那雙石榴色的眼眸中浮動著幾抹奇妙的情緒。
“……你是個殘酷的人嗎，蓮儀君。”
費佳笑了起來。
你會是我的朋友，還是敵人呢？
雖說超越者往往樹大招風，會引來國家機器的覬覦……
但若能和你成為朋友，那就好了呢。
“希望你會喜歡我的禮物啊。”
在空蕩的室內，男人這般空蕩地說道。
————————————
與即使處於酷暑，都相當清涼的骸塞不同。織田家樓下的這間洋食店內依舊悶熱。
“你不熱嗎？你穿的好多啊，雖然很漂亮，但光看都熱呢。”
“不熱哦。我身上的衣物並非庶民用品，而是由特質布料制作而成，不會增加溫度。”
呃
“是嗎？真厲害啊，是魔法嗎？”
“是異能。”
“果然是異能啊~不錯不錯，對了，你要喝冰水嗎？我、我請客！”
其實蓮儀已被紅葉停發了零用錢…可惡，肉痛！
雖說森有在給他開工資。但他的錢不怎麽會用銀行卡，所以現在兜兜裏就只有兩三張鈔票了…
他那副又摳門又大方的模樣令老板很想摸一摸這孩子的頭，說“沒關系啦冰水而已我來請”，但他忍住了。
——實話實說，澀澤龍彥剛一進門老板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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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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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場四人中，就只有老板一人感到了微妙的尷尬。
而同為電波系的織田作之助，則仿若恍然大悟了似的擡了擡頭：
“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啊小織…
老板逐漸絕望。
“那個詞怎麽說來著？其實我剛剛就在想來著，畢竟，你看。”
紅發男人目光純凈，他與澀澤對視了兩秒，那股自然的態度反倒是令澀澤龍彥不自在了起來。
“你這身白衣服這麽幹凈，這很難保持吧？所以…哦對了，那個詞是‘潔癖’嗎？”
“澀澤先生是潔癖嗎？”
澀澤龍彥：……
羽生蓮儀也恍然大悟。
出於“織田作之助說什麽都對”的迷信，他快樂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澀澤你是-”
“我只是喜歡白色。”
澀澤龍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打斷對方孩子氣的斷言。但他就是打斷了。
從進門起，這還是他第一次語速如此快。
……為他這不食煙火的造型平添了幾分人氣兒。
蓮儀眨了眨眼，出於迷信，他還是覺得織田先生說得對，澀澤大概是不樂意承認吧。
但他也沒撒謊。所以應該喜歡白色的同時是個潔癖~
“那這樣好了，我這裏剛好有新的杯子~”
孩子快樂的說著，可愛的朝澀澤龍彥攤開手掌。
接著，一個剔透的水晶杯，便從羽生蓮儀那小小的掌心，游戲穿模一般緩緩冒出。
“據說是巴西某位頂級匠人雕的。”這是他之前的收藏了。“雖說如此，也是30年代的審美啦，你別嫌棄~”
“我也喜歡白色呢。黑色與白色是太極的構成色，道術與煉金術幾乎同源，令我很是親切……
說起來，我有個朋友和你的服裝品味有些相似呢，你們或許會很有共同語言吧。”
孩子笑瞇瞇的為他接了一杯冰水。毫不見外的向澀澤遞去。
“那我再問一次~”
“怎麽樣，要喝冰水嗎？”
————————————
有點像貓。
澀澤又坐了一會兒，確認了什麽後，便告辭離開了。
羽生蓮儀趴在吧臺邊上，歪著腦袋胡思亂想。
“真是個怪人。”店主輕聲與織田念道。“那雙眼…感覺不是個會把他人生命放在眼裏的家夥。”
不愧是平安退出了黑|道，還能在橫濱開店的人，老板的直覺確實敏銳。
澀澤的價值觀相當扭曲。在蓮儀“發動異能”的那個瞬間，他幾乎本能般的便想放出灰霧。
這倒並非是他想要這個雞肋到有些好笑的異能，而是某種奇妙的本能。就像孩子見到了糖果無論餓不餓都會伸出手那般——對澀澤龍彥來說，異能力便是這種東西。
但他克制住了這股欲|望。
可能是蓮儀那張孩子氣十足的臉起到了作用吧。
……也可能是作之助不卑不亢，絲毫也不對他另眼相看的態度，令他覺得很難得吧。
總之，他沒出手。
“感覺是個有錢人。”
織田作之助答非所問。他們兩人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了假寐中的蓮儀。
如此體貼，搞得蓮儀都不好意思加入這場討論了。
澀澤在他看來，還挺有意思的。
確實是個“特別”的人，看他那副態度，大抵從小便也一直有人這樣告訴他吧？
“你很特別”“你是特殊的”
他不是因缺少黑色素而皮膚蒼白、白發紅眸。而是剛好皮膚很白，又是一頭白發。
那雙眼可能也只是普通的遺傳吧。總之，他只是剛好將幾個比較特殊的因素湊到自己身上，並且又剛好覺醒了個很強的異能，僅此而已。
結果卻成了無論是外貌還是實力，都異常特殊的那個。像是一群黑貓中唯一一只白貓，明明和大家同種，卻並不被當做同類看待。
……這又是怎樣一種心情呢？
蓮儀也很好奇。
和太宰這樣主動離群的家夥相比，澀澤這種被動離群了的幼崽，若是沒人幹預，又會變成怎樣一副模樣呃？
要是遇不到自己的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的話，只怕是會非常寂寞的吧。
“真可憐啊。”
他沒多少同情心的，感嘆一般的嘀咕著。
“你沒睡啊。”織田揉貓似的揉了揉蓮儀的腦袋。“沒睡正好。晚飯你有-”
本以為能接到晚飯的邀請，蓮儀正要點頭。
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傳來一條短訊……蓮儀咬牙切齒。
“太宰…”
他哼唧著。
“你是不是給我按竊聽器了啊！不然——”怎麽能剛好到這種程度啊！
那是一條他沒法無視，也沒法拒絕的調查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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