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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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非要丘比說的話, 牠覺得芥川銀許下的願望與她的覺悟並不相配。
【真奇怪啊。】
來自天外的異生物毫無意義的整理著自己毛發。
【我本來很期待那孩子的。】
【又堅強又聰慧，在明知道前方盡是絕望的情況下，還是選擇要成為魔法少女…】
【只要她願意許下一個需要扭曲大量因果的“龐大”願望, 那大約會成為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 找到的最強的魔法少女吧。】
【再結合她心底那重悲哀的底色, 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一名強到可怖的魔女了吧。】
丘比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結果, 】
【人類還真是不合理啊。】
【既然明知這是要付上靈魂才能實現的願望，又為何……】
丘比搖了搖尾巴。
【算了。畢竟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
【那你又能堅持多久，變成怎樣的魔女呢？……】
【值得期待呢，芥川銀。】
這個事件繁多的夏日就此拉開了帷幕。在芥川銀成為魔女的一周後，以某個異能者的死為契機，圍繞著失去了主人的五千億黑錢……龍頭戰爭，開始了。
而在這場漫長的□□爭鬥還未得到“龍頭戰爭”這個氣派的名號，僅是火並變得更為頻繁的初期階段。出於好奇, 蓮儀撥通了亂步的電話。
兩人小松鼠似的竊竊私語一陣, 掛斷電話後蓮儀長嘆了一聲。
“案子是亂步君破的。”蓮儀嘟起嘴，懨懨的說道。
“但案件本身與那一大筆錢沒什麽關系，所以亂步君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男孩匯報一般說完，就擡起頭來求表揚。
這讓諸伏景光有些為難。
要說他為何會在這裏, 那就說來話長了。
盡可能長話短說, 便是大佐看出蓮儀對景光頗有好感，而森鷗外又覺得蓮儀的部下只有魏爾倫一人的話，或許會在不知不覺間釀成更大的災難……
收到了暗示的大佐操作了一下，讓景光來到了蓮儀身邊。
這與青年原本的規劃略有不同, 他本想轉投尾崎紅葉麾下，稍稍舒展個性…在為上級收集情報與證據的同時,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好在來到蓮儀身邊以後景光意外的發現，雖說蓮儀的權力完全沒法與尾崎紅葉相比，但…但光論自由程度，
或許還更勝其他幹部。
就比如，他只是將話題稍稍往最近的熱門事件上帶了一帶，本意只是想要知道尾崎那邊的情報…孩子卻毫不顧忌的聯絡了他在游輪上交到的朋友，直接問出了事件真相。
怎麽說呢？
有點離譜。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貓眼青年露出了可愛的抱歉表情。他清楚孩子很吃這套。
“就這樣聯系武裝偵探社的那位偵探…不會給您帶來麻煩嗎？”
當然不會。
孩子朝他走近兩步，看上去是無論如何都想要景光默默自己的頭。諸伏景光情知這是越界，摸上司的腦袋什麽的，放在港|黑的其他部門，大約會被剁手。
但既然他是一名臥底，就該比別人都更懂得靈活變通——對吧？
景光摸了摸蓮儀的腦袋，那手感真的很好，孩子的發絲柔順無比，簡直像是上好的綢緞。
景光誠懇地說：謝謝您，我的好奇心被滿足了。
——真的只是好奇心嗎？
圍觀這一幕的保爾·魏爾倫，他的心情很是微妙。
動了，DNA動了。即使他對自己前諜報員的身份認同感幾近為零，但他最近的確時常回憶還能與蘭波並肩同行的那段日子…所以，他竟當真看出來了。
眼前這個人類的說話方式，仿佛和搜集情報的阿蒂爾有那麽一點點像。
但魏爾倫沈默不語。就像太宰覺得蓮儀不會對他發現的秘密有興趣那樣，魏爾倫也不覺得這點小事能撼動蓮儀分毫。
這二人看蓮儀時多少是帶了點濾鏡的。
什麽？那為何他們發現了，蓮儀卻沒發現？
那一定是因為，這對蓮儀來說毫無意義。
……這還真是不得了的誤解啊。
羽生蓮儀無知無覺地纏著景光撒嬌。比起和魏爾倫獨處，他還是更享受在辦公室待著的時間。
至於他為何會有一間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在那五千億離奇失蹤的三天前，森鷗外用國外的頂級糖果賄賂了蓮儀，為他成立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小隊。
隊內的生態同樣別具一格。食物鏈的劃分方式竟是看誰更有常識。
因此食物鏈頂端站著的……反倒是普通人諸伏景光。
隊伍成員只有三人。森極大方的在主樓的中段樓層，為他設置了一間社團活動室大小的辦公室。讓他有了舊世界酒吧以外的常駐活動區。
顯然，森鷗外是準備拿他當應急裝置對待了。
若是有組織因這五千億發狂，想出了類似“搶一架私人飛機直接撞塌港口黑手黨本部”這種瘋狂行徑，那身處大樓的蓮儀大約還能攔一欄……對吧？
至於同樣能幫著攔截的中原中也？
他最近忙的腳不沾地。
準確點說，所有幹部、幹部補、小隊長，從上到下，全都忙的腳不沾地。
“還真是很大一筆錢啊。”
和部下好好撒了一通嬌的蓮儀嘟噥著。
“數字一超過十萬，我就毫無概念了呢。”
真是孩子氣的發言啊。
景光的目光都隨之變得柔和。他的小上司…在景光看來，羽生蓮儀根本就只是一個因過分強大，而被黑手黨牽連裹挾的孩子罷了。
為了能讓這樣的孩子重回自由，他——他一定要摧毀港口黑手黨！
略微感受到了他的決心的蓮儀：？
“確實。即使是在法國，30億法郎*的黑錢也有些太誇張了。”
只在奇怪的地方敏銳的魏爾倫不鹹不淡的回道。
“之前內務省提議說要進一步縮減軍費了吧。”
“去年日本國一年的軍費是40萬億*。正好是這筆錢的80倍。”
“如果這五千億的原主人身後剛好站著某個高官，那這筆錢或許就是被貪|汙來的軍費吧。”
羽生蓮儀：……
諸伏景光：……
什、什麽？！
兩人震驚的方向略有不同。蓮儀率先發聲：
“你是不是，超級雲淡風輕地說了很不多了的話啊…”
小人造人瞳孔地震。
“你、你不是個-”
笨蛋來著嗎？
魏爾倫的表情有些迷茫，他從不與身為人類的諸伏景光對視*，因此只茫然地看著蓮儀。
……
…………
對哦。雖說這家夥在感情方面真的只是個白癡，但總的來說，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
雖然外號已經變成了“暗殺王”，但這之前他畢竟是個諜報員…
什麽啊，這不是-
蓮儀硬生生把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那句“好厲害”咽了下去。
不行！不能誇他！
“…哦。哦！”
“原來如此。”
他虛張聲勢的說道。眼見景光也在欲言又止，明顯是想要追問魏爾倫為何會得出這種結論。
但蓮儀對這些細枝末節並無興趣，看看時間，現在出門大約能截到回來開會的中也。
於是他鼓動了景光兩句，又以眼神暗示魏爾倫盡量與對方好好相處。然後就偷偷溜走，躲到了□□大門的死角裏埋伏中也。
遺憾的是這種偷襲已經算是兩人的日常了。風塵仆仆的中也並沒被他嚇個一跳，而是將撲上來的蓮儀懸到了空中，皺著眉頭抱怨著：
“你也不嫌臟啊！”赭發少年說是這麽說，那雙鈷藍色的眼中卻又透著無與倫比的擒“起碼等我換身衣服吧。”
是的，他覺得自己很臟。
這倒並非是物理上的臟，三十分鐘以前，中原中也的外套上的確沾滿了塵土，還有幾個不太顯眼的血點。但重力使已能更為精細的使用自己的異能，當他坐進轎車，與部下們一同返回本部時，那件昂貴的西服外套已經幹凈的和新的差不多了。
……
但在心理層面，中也還是不願意以這種狀態接受孩子溫暖又幹凈的擁抱。
“什麽啊，怎麽還有人會自己嫌棄自己啊！”
蓮儀小聲抱怨著，邁著輕快的步伐“嗒塔”的走在中也身邊，小鳥般嘰嘰喳喳。
“大家呢？鋼琴師說他也會回來，啊！要不我們兩個一起埋伏一下他？”
“才不要。誰要飛撲進那家夥的懷裏啊，想想都怪惡心的。”
“……有被你陰陽到呢，中也你有時真是……”
“什麽啊！不許吐槽我！你這小鬼頭！”
兩人說著說著就又在走廊裏鬧了起來。就這麽玩了一會兒，蓮儀微妙的察覺到了中也狀態有異。
“怎麽了嗎？怎麽感覺今天的中也沒什麽活力的樣子。是敵人很棘手嗎？”
中原中也那雙鈷藍色的眼睛顫了顫，一股覆雜到難以解析的情感，令蓮儀一頭霧水。
“不是。”
寶石般的少年頓了頓，像是在糾結要不要說。
但當他扭頭看向孩子那雙蜜棕色的眼睛，以及始終都被蓮儀像狗鏈似的掛在胸前的，他送的波洛領帶時，中也心頭的那股氣就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猛地洩了出來。
“……沒什麽啦！”
這一刻的中也終於變回了平時那副少年模樣。他有點焦躁的挪了挪腳，眉毛擰了起來。
“就是-”
“這次會議的議題，”
“……好像是要討論，是否要讓太宰那家夥升任幹部。就這麽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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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丘比說的話, 牠覺得芥川銀許下的願望與她的覺悟並不相配。
【真奇怪啊。】
來自天外的異生物毫無意義的整理著自己毛發。
【我本來很期待那孩子的。】
【又堅強又聰慧，在明知道前方盡是絕望的情況下，還是選擇要成為魔法少女…】
【只要她願意許下一個需要扭曲大量因果的“龐大”願望, 那大約會成為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 找到的最強的魔法少女吧。】
【再結合她心底那重悲哀的底色, 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一名強到可怖的魔女了吧。】
丘比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結果, 】
【人類還真是不合理啊。】
【既然明知這是要付上靈魂才能實現的願望，又為何……】
丘比搖了搖尾巴。
【算了。畢竟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
【那你又能堅持多久，變成怎樣的魔女呢？……】
【值得期待呢，芥川銀。】
這個事件繁多的夏日就此拉開了帷幕。在芥川銀成為魔女的一周後，以某個異能者的死為契機，圍繞著失去了主人的五千億黑錢……龍頭戰爭，開始了。
而在這場漫長的□□爭鬥還未得到“龍頭戰爭”這個氣派的名號，僅是火並變得更為頻繁的初期階段。出於好奇, 蓮儀撥通了亂步的電話。
兩人小松鼠似的竊竊私語一陣, 掛斷電話後蓮儀長嘆了一聲。
“案子是亂步君破的。”蓮儀嘟起嘴，懨懨的說道。
“但案件本身與那一大筆錢沒什麽關系，所以亂步君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男孩匯報一般說完，就擡起頭來求表揚。
這讓諸伏景光有些為難。
要說他為何會在這裏, 那就說來話長了。
盡可能長話短說, 便是大佐看出蓮儀對景光頗有好感，而森鷗外又覺得蓮儀的部下只有魏爾倫一人的話，或許會在不知不覺間釀成更大的災難……
收到了暗示的大佐操作了一下，讓景光來到了蓮儀身邊。
這與青年原本的規劃略有不同, 他本想轉投尾崎紅葉麾下，稍稍舒展個性…在為上級收集情報與證據的同時,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好在來到蓮儀身邊以後景光意外的發現，雖說蓮儀的權力完全沒法與尾崎紅葉相比，但…但光論自由程度，
或許還更勝其他幹部。
就比如，他只是將話題稍稍往最近的熱門事件上帶了一帶，本意只是想要知道尾崎那邊的情報…孩子卻毫不顧忌的聯絡了他在游輪上交到的朋友，直接問出了事件真相。
怎麽說呢？
有點離譜。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貓眼青年露出了可愛的抱歉表情。他清楚孩子很吃這套。
“就這樣聯系武裝偵探社的那位偵探…不會給您帶來麻煩嗎？”
當然不會。
孩子朝他走近兩步，看上去是無論如何都想要景光默默自己的頭。諸伏景光情知這是越界，摸上司的腦袋什麽的，放在港|黑的其他部門，大約會被剁手。
但既然他是一名臥底，就該比別人都更懂得靈活變通——對吧？
景光摸了摸蓮儀的腦袋，那手感真的很好，孩子的發絲柔順無比，簡直像是上好的綢緞。
景光誠懇地說：謝謝您，我的好奇心被滿足了。
——真的只是好奇心嗎？
圍觀這一幕的保爾·魏爾倫，他的心情很是微妙。
動了，DNA動了。即使他對自己前諜報員的身份認同感幾近為零，但他最近的確時常回憶還能與蘭波並肩同行的那段日子…所以，他竟當真看出來了。
眼前這個人類的說話方式，仿佛和搜集情報的阿蒂爾有那麽一點點像。
但魏爾倫沈默不語。就像太宰覺得蓮儀不會對他發現的秘密有興趣那樣，魏爾倫也不覺得這點小事能撼動蓮儀分毫。
這二人看蓮儀時多少是帶了點濾鏡的。
什麽？那為何他們發現了，蓮儀卻沒發現？
那一定是因為，這對蓮儀來說毫無意義。
……這還真是不得了的誤解啊。
羽生蓮儀無知無覺地纏著景光撒嬌。比起和魏爾倫獨處，他還是更享受在辦公室待著的時間。
至於他為何會有一間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在那五千億離奇失蹤的三天前，森鷗外用國外的頂級糖果賄賂了蓮儀，為他成立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小隊。
隊內的生態同樣別具一格。食物鏈的劃分方式竟是看誰更有常識。
因此食物鏈頂端站著的……反倒是普通人諸伏景光。
隊伍成員只有三人。森極大方的在主樓的中段樓層，為他設置了一間社團活動室大小的辦公室。讓他有了舊世界酒吧以外的常駐活動區。
顯然，森鷗外是準備拿他當應急裝置對待了。
若是有組織因這五千億發狂，想出了類似“搶一架私人飛機直接撞塌港口黑手黨本部”這種瘋狂行徑，那身處大樓的蓮儀大約還能攔一欄……對吧？
至於同樣能幫著攔截的中原中也？
他最近忙的腳不沾地。
準確點說，所有幹部、幹部補、小隊長，從上到下，全都忙的腳不沾地。
“還真是很大一筆錢啊。”
和部下好好撒了一通嬌的蓮儀嘟噥著。
“數字一超過十萬，我就毫無概念了呢。”
真是孩子氣的發言啊。
景光的目光都隨之變得柔和。他的小上司…在景光看來，羽生蓮儀根本就只是一個因過分強大，而被黑手黨牽連裹挾的孩子罷了。
為了能讓這樣的孩子重回自由，他——他一定要摧毀港口黑手黨！
略微感受到了他的決心的蓮儀：？
“確實。即使是在法國，30億法郎*的黑錢也有些太誇張了。”
只在奇怪的地方敏銳的魏爾倫不鹹不淡的回道。
“之前內務省提議說要進一步縮減軍費了吧。”
“去年日本國一年的軍費是40萬億*。正好是這筆錢的80倍。”
“如果這五千億的原主人身後剛好站著某個高官，那這筆錢或許就是被貪|汙來的軍費吧。”
羽生蓮儀：……
諸伏景光：……
什、什麽？！
兩人震驚的方向略有不同。蓮儀率先發聲：
“你是不是，超級雲淡風輕地說了很不多了的話啊…”
小人造人瞳孔地震。
“你、你不是個-”
笨蛋來著嗎？
魏爾倫的表情有些迷茫，他從不與身為人類的諸伏景光對視*，因此只茫然地看著蓮儀。
……
…………
對哦。雖說這家夥在感情方面真的只是個白癡，但總的來說，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
雖然外號已經變成了“暗殺王”，但這之前他畢竟是個諜報員…
什麽啊，這不是-
蓮儀硬生生把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那句“好厲害”咽了下去。
不行！不能誇他！
“…哦。哦！”
“原來如此。”
他虛張聲勢的說道。眼見景光也在欲言又止，明顯是想要追問魏爾倫為何會得出這種結論。
但蓮儀對這些細枝末節並無興趣，看看時間，現在出門大約能截到回來開會的中也。
於是他鼓動了景光兩句，又以眼神暗示魏爾倫盡量與對方好好相處。然後就偷偷溜走，躲到了□□大門的死角裏埋伏中也。
遺憾的是這種偷襲已經算是兩人的日常了。風塵仆仆的中也並沒被他嚇個一跳，而是將撲上來的蓮儀懸到了空中，皺著眉頭抱怨著：
“你也不嫌臟啊！”赭發少年說是這麽說，那雙鈷藍色的眼中卻又透著無與倫比的擒“起碼等我換身衣服吧。”
是的，他覺得自己很臟。
這倒並非是物理上的臟，三十分鐘以前，中原中也的外套上的確沾滿了塵土，還有幾個不太顯眼的血點。但重力使已能更為精細的使用自己的異能，當他坐進轎車，與部下們一同返回本部時，那件昂貴的西服外套已經幹凈的和新的差不多了。
……
但在心理層面，中也還是不願意以這種狀態接受孩子溫暖又幹凈的擁抱。
“什麽啊，怎麽還有人會自己嫌棄自己啊！”
蓮儀小聲抱怨著，邁著輕快的步伐“嗒塔”的走在中也身邊，小鳥般嘰嘰喳喳。
“大家呢？鋼琴師說他也會回來，啊！要不我們兩個一起埋伏一下他？”
“才不要。誰要飛撲進那家夥的懷裏啊，想想都怪惡心的。”
“……有被你陰陽到呢，中也你有時真是……”
“什麽啊！不許吐槽我！你這小鬼頭！”
兩人說著說著就又在走廊裏鬧了起來。就這麽玩了一會兒，蓮儀微妙的察覺到了中也狀態有異。
“怎麽了嗎？怎麽感覺今天的中也沒什麽活力的樣子。是敵人很棘手嗎？”
中原中也那雙鈷藍色的眼睛顫了顫，一股覆雜到難以解析的情感，令蓮儀一頭霧水。
“不是。”
寶石般的少年頓了頓，像是在糾結要不要說。
但當他扭頭看向孩子那雙蜜棕色的眼睛，以及始終都被蓮儀像狗鏈似的掛在胸前的，他送的波洛領帶時，中也心頭的那股氣就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猛地洩了出來。
“……沒什麽啦！”
這一刻的中也終於變回了平時那副少年模樣。他有點焦躁的挪了挪腳，眉毛擰了起來。
“就是-”
“這次會議的議題，”
“……好像是要討論，是否要讓太宰那家夥升任幹部。就這麽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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