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交互盤錯的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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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交互盤錯的舊夢
“諶玉？真是你！”
影棚內部, 各式各樣的攝影器材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最中間的反光板前有一男一女在按照導演的指示擺動作。
梁媛媛摘下墨鏡，看著和Agathon一起進影棚的諶玉。
一身灰色職業套裝也擋不住女人窈窕曼妙的身材, 雖然走在Agathon的身後，氣場根本不輸, 幾乎是一進來就吸引了在場男同胞的目光。
還真是和高中一樣耀眼啊。她想。
諶玉聽到呼喊聲, 看向坐在折疊椅上的梁媛媛。
“梁媛媛，”諶玉有些驚訝, “你就是沈茶語的經紀人？”
“是。”梁媛媛捋了捋耳邊的卷發, 在諶玉的目光中莫名變得有些局促, “上次見你還是七年前, 沒想到時間已經過這麽快了。”
梁媛媛是諶玉高中時的同學, 當時還是個戴著眼鏡的小胖妹, 現在已經變成了打扮時尚的都市麗人了。
諶玉有些感慨，像是想起什麽，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你們認識？”
Agathon的目光淡淡觸及到梁媛媛。
諶玉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個情況下見是好是壞。
“沈茶語在拍攝嗎？”
梁媛媛：“茶人在和姚子青拍商務廣告，很快就結束了。”
沈茶語和姚子青都是全鼎最近力捧的新人, 因為一部比較出圈的網劇收割了一部分CP粉, 兩人的合作廣告也水漲船高。
諶玉思及昨晚全鼎高層討論後的決定, 若有所思。
梁媛媛身為沈茶語的經紀人, 不可能不知道策劃方案的變更，那麽......
Agathon進來後巡察一圈後, 就被專門負責人邀請去了影棚臨時搭建的VIP室。
他邀請諶玉：“Cynthia，你要一起來嗎？”
諶玉搖了搖頭：“您還是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吧, Agathon先生。”
Agathon也不強求，轉身進了VIP室。
諶玉則是坐在了影棚的折疊椅上。
影棚沒有空調, 又因為是相對密閉的環境，有點悶熱。
諶玉看到沈茶語拍完廣告和姚子青有說有笑地走過來，又被梁媛媛單獨叫到角落去談話。
出來的時候，那雙我見猶憐的笑眼已經哭得有些微微紅腫。又顧及到外面有攝像機，肩膀一顫一顫的還是沒說什麽。
她似乎是察覺到了諶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在看到諶玉昳麗的面容時楞了楞。
梁媛媛是在她後面出來的，雖然面色不霽但好歹控制住了情緒，她順著沈茶語的目光也看向了諶玉。
“你忙完了？”
她換上了剛剛見到時的笑臉。
諶玉：“中場休息一會兒。”
梁媛媛點頭，突然問道。
“想喝杯咖啡嗎？”
-
素盈，咖啡店。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咖啡店裏有些喧嚷，梁媛媛似乎是這家店的常客，老板看到她就對她笑。
“梁大經紀人來啦，給你在裏面留了兩個位置。”
兩人落座，一時都沒有說話，只有攪拌桿觸碰咖啡杯的聲音作響。
最終還是諶玉先開了口：“怎麽想到去娛樂圈發展的？”
“那會兒高考失利，數學系沒報上。恰好我姑姑在娛樂圈裏有點人脈，就把我弄這圈裏來了。”梁媛媛攪著咖啡，“你呢，諶玉？那件事之後，你沒報天文系，改報英語系了？”
梁媛媛提的是諶玉父母離婚那件事，諶玉在學校裏本來就是風雲人物的存在，當年這件事傳得挺開的。
諶玉笑了聲：“不是。”
梁媛媛：“那是為什麽？”
諶玉：“我爸在我高考結束後自.殺了。”
“砰”的一聲，是梁媛媛勺子掉桌上的聲音。
諶玉看著她略帶慌張地用餐巾紙擦著桌子，眼裏似乎掩不住的震驚與無措。
“對...對不起。”
“沒事，”諶玉幫她撿起勺子，“很久以前的事了，都過去了。”
梁媛媛低聲說了句謝謝，提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那...黎諾她知道這事嗎？”
這個名字讓諶玉的眼皮一顫，她只是稍微頓了一會兒，就語氣平常地說道。
“不知道，我和她好久沒有聯系了。”
“不過，媛媛，”她話鋒一轉，“你今天約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梁媛媛楞了楞，似乎是沒有想到諶玉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她整理好表情，嘆了一口氣。
“你肯定也知道，我負責的藝人被改了發展方案的事......”
一副頭疼的樣子：“我也知道那樣炒作對茶語的討論度肯定上去很多，但我和茶語好歹也是相互扶持上來的，她什麽脾性我還不知道？”
“她那脾氣，應該是怎麽也不肯......”
“把炒CP對象從小鮮肉換成大叔的啊。”
-
“哎呀，對不起！”
諶玉看了一眼自己被潑到咖啡的套裙，再望向沈茶語“不小心”灑了咖啡的那只手。
再往上看，就是沈茶語那雙淚眼婆娑惹人憐惜的眼睛。
諶玉斂眉，轉身就要離開：“沒事。”
“哎，這位姐姐。”
柔軟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我好像見過你，下午的時候你和我們老板走在一起？”
諶玉聽著那顫巍巍的聲音，一聽就是剛哭過。
“是，我是他的翻譯。有什麽事嗎？”
沈茶語楞了楞，似乎沒想到以諶玉的氣場只是一個翻譯。
她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道。
“翻譯姐姐，你剛剛聽到了吧......”
“給我定的新方案竟然是放棄和姚子青炒作，反而和安彤那個老男人炒‘父女緋聞’。”
“你能不能幫我和老板說一聲啊，不然我今晚就要和那個老男人一起吃晚飯了。”
沈茶語的話讓諶玉想到了下午和梁媛媛的談話。
要有熱度，就必須要足夠“出圈”。
比起現在在娛樂圈遍地都是的俊男靚女CP，如果這時候爆出沈茶語和安彤的“忘年戀”，的確可以給她和公司炒一個熱度。
對於這個方案，諶玉自認沒有立場進行評價。只是在聽到獵奇變為這些藝人的本職時，還是忍不住唏噓。
“你是真的不想這麽做，”諶玉問她，“還是認為和姚子青炒作能獲得更大經濟利益？”
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沈茶語同意前者，諶玉會幫她。如果是後者，那麽......
沈茶語真的很蠢。
她怎麽會認為，公司高層精打細算定下來的方案，會不如她自己的小聰明。
諶玉看到沈茶語的眼神顫動了片刻，最後還是說。
“其實我和姚子青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本來最近我倆CP就挺好的，現在媛姐又讓我去和安彤炒忘年戀，我真的不想自己變成公司用來擴大知名度的工具......”
諶玉：“你和姚子青已經在一起了？”
沈茶語：“...對。他昨天和我告白了，我們準備過幾天就告訴粉絲。”
諶玉只是靜靜地看著沈茶語。
女人明明什麽話都沒有說，沈茶語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過了不算太久，諶玉微微點了點頭。
“我會把你的想法傳遞給Agathon先生。”
“真的嗎！太感謝你了姐姐！”沈茶語激動地說，“你身上的咖啡漬......”
“我說過了，沒事。”
諶玉頓了頓。
“還有，沈茶語小姐。”
“下次想要引起我註意，沒必要把咖啡潑我身上。你可以換一種方式。”
-
酒店外夜色已深，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身材窈窕，即使面容已經有了些許疲憊，依然靚麗到無法忽視，她從車上架著一個連走路都歪歪扭扭的男人進入酒店，等到身後的董事會成員徹底離去，男人才從剛才酩酊大醉的樣子迅速轉換到清醒的狀態。
Agathon從酒局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一點。
他的工作能力很強，無論是飯局還是會議大部分情況都是靜靜聽著的狀態，偶爾說的幾句話卻都切中要點，最讓他煩惱的大概是其中的人情世故，這是他在法國鮮少遇到的棘手情況。
不得不說，諶玉對他稍微改觀了一點。
“辛苦了Cynthia，明天給你休息一天。”
Agathon站直身體，眼裏剛剛還濃厚的醉意悉數褪去。
他朝諶玉點了點頭，按下了通向頂樓的電梯按鈕。
進入電梯，周圍一時有些過分安靜，諶玉率先打破了其中的寂靜：“有件事情......”
“關於沈茶語的方案？”
原來他早就知道。
諶玉挑眉不語，算是默認，
“那次在酒吧就覺得你表情不對勁，今天好像看到了你和她那個經紀人出去？”Agathon繼續說道，“看來你對董事會的提議有意見啊。”
他說成這樣，諶玉也不再避諱地點了點頭。
“雖然這次行程是作為你的翻譯，但......”
“誰說你只是我的翻譯了。”
Agathon帶著笑意的聲音阻止了諶玉即將要說的話。
“你可是代表卓野來素盈考察的未來合作夥伴之一。”
“而且，我幾乎確信，”Agathon朝她眨了眨眼睛，“袁野也是這麽想的。”
袁野也是這麽想的？
他並沒有把她當作是一個翻譯，而是合作夥伴？
諶玉實在不知道Agathon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現在也不是她糾結這些的時候。
剛才只顧著說話，她沒來得及按自己的樓層。
電梯“叮”的一聲響，諶玉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頂樓。
剛剛離自己還有一尺距離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靠近到了手背幾乎相貼的程度，那張痞邪的歐洲面龐上帶著些許揶揄的笑意。
“哎呀，和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這麽快。”Agathon的眼中劃過一抹玩味，轉頭對著諶玉問道，“Cynthia，你想來我房間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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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玉？真是你！”
影棚內部, 各式各樣的攝影器材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最中間的反光板前有一男一女在按照導演的指示擺動作。
梁媛媛摘下墨鏡，看著和Agathon一起進影棚的諶玉。
一身灰色職業套裝也擋不住女人窈窕曼妙的身材, 雖然走在Agathon的身後，氣場根本不輸, 幾乎是一進來就吸引了在場男同胞的目光。
還真是和高中一樣耀眼啊。她想。
諶玉聽到呼喊聲, 看向坐在折疊椅上的梁媛媛。
“梁媛媛，”諶玉有些驚訝, “你就是沈茶語的經紀人？”
“是。”梁媛媛捋了捋耳邊的卷發, 在諶玉的目光中莫名變得有些局促, “上次見你還是七年前, 沒想到時間已經過這麽快了。”
梁媛媛是諶玉高中時的同學, 當時還是個戴著眼鏡的小胖妹, 現在已經變成了打扮時尚的都市麗人了。
諶玉有些感慨，像是想起什麽，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你們認識？”
Agathon的目光淡淡觸及到梁媛媛。
諶玉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個情況下見是好是壞。
“沈茶語在拍攝嗎？”
梁媛媛：“茶人在和姚子青拍商務廣告，很快就結束了。”
沈茶語和姚子青都是全鼎最近力捧的新人, 因為一部比較出圈的網劇收割了一部分CP粉, 兩人的合作廣告也水漲船高。
諶玉思及昨晚全鼎高層討論後的決定, 若有所思。
梁媛媛身為沈茶語的經紀人, 不可能不知道策劃方案的變更，那麽......
Agathon進來後巡察一圈後, 就被專門負責人邀請去了影棚臨時搭建的VIP室。
他邀請諶玉：“Cynthia，你要一起來嗎？”
諶玉搖了搖頭：“您還是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吧, Agathon先生。”
Agathon也不強求，轉身進了VIP室。
諶玉則是坐在了影棚的折疊椅上。
影棚沒有空調, 又因為是相對密閉的環境，有點悶熱。
諶玉看到沈茶語拍完廣告和姚子青有說有笑地走過來，又被梁媛媛單獨叫到角落去談話。
出來的時候，那雙我見猶憐的笑眼已經哭得有些微微紅腫。又顧及到外面有攝像機，肩膀一顫一顫的還是沒說什麽。
她似乎是察覺到了諶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在看到諶玉昳麗的面容時楞了楞。
梁媛媛是在她後面出來的，雖然面色不霽但好歹控制住了情緒，她順著沈茶語的目光也看向了諶玉。
“你忙完了？”
她換上了剛剛見到時的笑臉。
諶玉：“中場休息一會兒。”
梁媛媛點頭，突然問道。
“想喝杯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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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盈，咖啡店。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咖啡店裏有些喧嚷，梁媛媛似乎是這家店的常客，老板看到她就對她笑。
“梁大經紀人來啦，給你在裏面留了兩個位置。”
兩人落座，一時都沒有說話，只有攪拌桿觸碰咖啡杯的聲音作響。
最終還是諶玉先開了口：“怎麽想到去娛樂圈發展的？”
“那會兒高考失利，數學系沒報上。恰好我姑姑在娛樂圈裏有點人脈，就把我弄這圈裏來了。”梁媛媛攪著咖啡，“你呢，諶玉？那件事之後，你沒報天文系，改報英語系了？”
梁媛媛提的是諶玉父母離婚那件事，諶玉在學校裏本來就是風雲人物的存在，當年這件事傳得挺開的。
諶玉笑了聲：“不是。”
梁媛媛：“那是為什麽？”
諶玉：“我爸在我高考結束後自.殺了。”
“砰”的一聲，是梁媛媛勺子掉桌上的聲音。
諶玉看著她略帶慌張地用餐巾紙擦著桌子，眼裏似乎掩不住的震驚與無措。
“對...對不起。”
“沒事，”諶玉幫她撿起勺子，“很久以前的事了，都過去了。”
梁媛媛低聲說了句謝謝，提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那...黎諾她知道這事嗎？”
這個名字讓諶玉的眼皮一顫，她只是稍微頓了一會兒，就語氣平常地說道。
“不知道，我和她好久沒有聯系了。”
“不過，媛媛，”她話鋒一轉，“你今天約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梁媛媛楞了楞，似乎是沒有想到諶玉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她整理好表情，嘆了一口氣。
“你肯定也知道，我負責的藝人被改了發展方案的事......”
一副頭疼的樣子：“我也知道那樣炒作對茶語的討論度肯定上去很多，但我和茶語好歹也是相互扶持上來的，她什麽脾性我還不知道？”
“她那脾氣，應該是怎麽也不肯......”
“把炒CP對象從小鮮肉換成大叔的啊。”
-
“哎呀，對不起！”
諶玉看了一眼自己被潑到咖啡的套裙，再望向沈茶語“不小心”灑了咖啡的那只手。
再往上看，就是沈茶語那雙淚眼婆娑惹人憐惜的眼睛。
諶玉斂眉，轉身就要離開：“沒事。”
“哎，這位姐姐。”
柔軟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我好像見過你，下午的時候你和我們老板走在一起？”
諶玉聽著那顫巍巍的聲音，一聽就是剛哭過。
“是，我是他的翻譯。有什麽事嗎？”
沈茶語楞了楞，似乎沒想到以諶玉的氣場只是一個翻譯。
她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道。
“翻譯姐姐，你剛剛聽到了吧......”
“給我定的新方案竟然是放棄和姚子青炒作，反而和安彤那個老男人炒‘父女緋聞’。”
“你能不能幫我和老板說一聲啊，不然我今晚就要和那個老男人一起吃晚飯了。”
沈茶語的話讓諶玉想到了下午和梁媛媛的談話。
要有熱度，就必須要足夠“出圈”。
比起現在在娛樂圈遍地都是的俊男靚女CP，如果這時候爆出沈茶語和安彤的“忘年戀”，的確可以給她和公司炒一個熱度。
對於這個方案，諶玉自認沒有立場進行評價。只是在聽到獵奇變為這些藝人的本職時，還是忍不住唏噓。
“你是真的不想這麽做，”諶玉問她，“還是認為和姚子青炒作能獲得更大經濟利益？”
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沈茶語同意前者，諶玉會幫她。如果是後者，那麽......
沈茶語真的很蠢。
她怎麽會認為，公司高層精打細算定下來的方案，會不如她自己的小聰明。
諶玉看到沈茶語的眼神顫動了片刻，最後還是說。
“其實我和姚子青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本來最近我倆CP就挺好的，現在媛姐又讓我去和安彤炒忘年戀，我真的不想自己變成公司用來擴大知名度的工具......”
諶玉：“你和姚子青已經在一起了？”
沈茶語：“...對。他昨天和我告白了，我們準備過幾天就告訴粉絲。”
諶玉只是靜靜地看著沈茶語。
女人明明什麽話都沒有說，沈茶語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過了不算太久，諶玉微微點了點頭。
“我會把你的想法傳遞給Agathon先生。”
“真的嗎！太感謝你了姐姐！”沈茶語激動地說，“你身上的咖啡漬......”
“我說過了，沒事。”
諶玉頓了頓。
“還有，沈茶語小姐。”
“下次想要引起我註意，沒必要把咖啡潑我身上。你可以換一種方式。”
-
酒店外夜色已深，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身材窈窕，即使面容已經有了些許疲憊，依然靚麗到無法忽視，她從車上架著一個連走路都歪歪扭扭的男人進入酒店，等到身後的董事會成員徹底離去，男人才從剛才酩酊大醉的樣子迅速轉換到清醒的狀態。
Agathon從酒局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一點。
他的工作能力很強，無論是飯局還是會議大部分情況都是靜靜聽著的狀態，偶爾說的幾句話卻都切中要點，最讓他煩惱的大概是其中的人情世故，這是他在法國鮮少遇到的棘手情況。
不得不說，諶玉對他稍微改觀了一點。
“辛苦了Cynthia，明天給你休息一天。”
Agathon站直身體，眼裏剛剛還濃厚的醉意悉數褪去。
他朝諶玉點了點頭，按下了通向頂樓的電梯按鈕。
進入電梯，周圍一時有些過分安靜，諶玉率先打破了其中的寂靜：“有件事情......”
“關於沈茶語的方案？”
原來他早就知道。
諶玉挑眉不語，算是默認，
“那次在酒吧就覺得你表情不對勁，今天好像看到了你和她那個經紀人出去？”Agathon繼續說道，“看來你對董事會的提議有意見啊。”
他說成這樣，諶玉也不再避諱地點了點頭。
“雖然這次行程是作為你的翻譯，但......”
“誰說你只是我的翻譯了。”
Agathon帶著笑意的聲音阻止了諶玉即將要說的話。
“你可是代表卓野來素盈考察的未來合作夥伴之一。”
“而且，我幾乎確信，”Agathon朝她眨了眨眼睛，“袁野也是這麽想的。”
袁野也是這麽想的？
他並沒有把她當作是一個翻譯，而是合作夥伴？
諶玉實在不知道Agathon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現在也不是她糾結這些的時候。
剛才只顧著說話，她沒來得及按自己的樓層。
電梯“叮”的一聲響，諶玉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頂樓。
剛剛離自己還有一尺距離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靠近到了手背幾乎相貼的程度，那張痞邪的歐洲面龐上帶著些許揶揄的笑意。
“哎呀，和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這麽快。”Agathon的眼中劃過一抹玩味，轉頭對著諶玉問道，“Cynthia，你想來我房間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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